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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入非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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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先非想都没想,直觉便上前抱住她倒下来的身体。
  就这样,毫无预示,自上而下,桑渝的脸直撞向沈先非的脸,嘴唇刚好磕在了沈先非的唇上。
  好痛!
  想要伸手抚摸自己被撞得生疼的嘴唇,却是看到一对漆黑如墨的眼眸在眼前放大,眨了眨眼,瞪大了双眸,桑渝才意识眼前究竟了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但抱着沈先非的脖子,而且还强“吻”了他,她又犯了保证书上的第二条。
  说不出的紧张,她连忙推开沈先非,先声夺人:“这件事不能怪我,要不是你在我面前大吼大叫,我也不会被吓到,更不可能……更不可能撞到你!”
  沈先非的双颊和耳根子都跟着滚热起来,抚上自己被撞疼的嘴唇,却是看到手指上沾着一片血迹。
  看到血迹的桑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嘴唇好痛,伸手一摸,更痛了,而且好像还肿了起来,手指上和唇上都是湿热一片,她一看,手指间一片血迹,叫了起来:“那是我的血!你牙齿没事长那么硬干什么?胸硬,牙齿更硬——”
  憋了很久的沈先非终于忍不住,冷冷地打断她:“你见过哪个人的牙是软的?还是你的牙是软的?又不是缺钙,骨质疏松。”
  擦干净了血迹,沈先非抚着很痛的嘴唇离开了,似乎忘记了自己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8、半夜不要关卫生间的门

 “死笨鸟,难怪是只笨鸟,鸟嘴都是又尖又硬的。啊——真的好痛——”桑渝捂着嘴,直奔卫生间,用冷水清洗了还在不断冒血的嘴唇。
  防止伤口恶化,桑渝又奔回了房内。打开医药箱,面对紫药水和创口贴,她脑中刻划着满嘴的紫色和贴着一个肉色贴布的样子,不禁觉得都是场恶梦,垃圾桶里满是面巾纸,可血还是没止住,她仔细照了镜子,嘴唇偏右上的位置被沈先非的牙齿撞了一道口子。
  最后,她心一横,撕了一张创口贴,贴在了嘴唇上方。
  抱着猫头枕,她爬上了床,两眼瞪着白花花的天花板。
  刚才那个“激烈”的吻,那是她的初吻。以前高中和江南在一起的时候,江南想吻她,下场却是被她狠狠揍了一顿。如果对象换成笨鸟,她想她一定不会排斥的。
  嘴唇上的痛楚,让她忍不住骂了一声:“死笨鸟!”
  是谁说初吻是美好的,能把嘴唇“吻”成这种样子如果也叫美好,那她以前学跆拳道的时候和软垫吻过不知道多少次,是不是更加美好。
  忍不住又摸了一把贴着创口贴的嘴唇,她竟然还能感觉到之前沈先非嘴唇的柔软,温热的男性气息,还有那个温暖的怀抱。
  她干嘛那么快推开他,那么好的色诱机会都让她毁在了自己的手中。
  越想越后懊恼,桑渝将脸埋在了猫头抱枕上。
  没多久,只听到“嘭”地关门声。
  桑渝跳下床,客厅里静悄悄的,对面的和式门里散发的是无人的气息。
  沈先非出去了。
  也许,人家根本就没当回事。
  心中一阵失落,桑渝抱着抱枕又回到了床上。
  炎热的夏季,知了在树叉之间卖力地炫耀着自己的嗓门。这样一个让人易起一身慵懒倦意的闷热午后,走在法国梧桐遮荫的人行道上,沈先非的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游了很远。
  顿下脚步,沈先非的手忍不住抚上嘴唇,嘴里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想起之前抱在怀中那个软软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香。
  那个痛到难以忘掉的吻,虽是无意,但他不得不承认,却是在心间荡起了阵阵涟漪。嘴唇贴在了一起时候,他的脑中却是乱成了一团浆糊。
  回到房后,他对着那几张设计图发着愣,眼前出现的全是嘴唇冒着鲜血的她。脑海里就像是放电影一样,在食堂吃着大锅饭皱着眉头的她,趴在图书馆流着口水睡觉的她,课堂上认真听课的她,球场上会将球打不见的她,暴怒时候会打人的她,不会洗衣服的她,嗜睡的她,短发的她,长发的她……一一浮现在眼前。
  为什么,这一年来,她的每一个姿态,他都可以记得那么清楚?
  心中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觉得待在屋子里呼吸困难,所以才会在这炎炎午后,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那个,他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的她,一开口却是指责他的牙齿硬。
  望着走在前面一个穿着白色T恤女生的背影,他想到那个恶女嘴角被撞破了,居然会指责他的牙齿硬,嘴角微微上扬,也只有她才会在那种时候问出那样蠢的问题。
  身后一阵狗叫声,打断了沈先非的神游,回过头,是一条白色的狗正拖着一个大妈往前跑呢。
  瞬间的怔然,沈先非这才意识自己都在想些什么,满脑子竟然想到的全都是她。
  呼了一口气,想到过会还要去帮同学打工,沈先非快步向车站迈去。
  望着墙上的钟,指针快要指到十一点了,可沈先非还没有回来。平时最多不超过十点,沈先非就会回来。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桑渝抱着抱枕,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看向墙上的挂钟。
  他会不会是因为白天的那个吻,而在躲着她?
  咬着嘴唇,她禁不住乱想。
  “滴嗒滴嗒……”,时间永恒不变的声音,在一分一秒地走过。
  渐渐地,困倦的她支持不住,便倒在了单人沙发上。
  已是深夜12点多,一脸疲倦的沈先非终于回到了住处。
  下午的时候,沈先非代同学去打工,到了打工的地方才知道原来是那个同学失恋了。后来,那个同学硬是拉着几个男生跑去喝酒,打完工的他自然也逃脱不掉,不喜欢烟酒的他本不想参与,但一想到回去便要面对桑渝,因为中午那个突然撞到的吻,会让他觉得十分尴尬,所以他也就和几个同学一同去了小饭店喝酒。
  一顿饭下来,一个个喝得醉熏熏的,只有两个人是清醒的,其中一个人就是他。
  他和那个清醒的同学分别负责将几个醉鬼一个个送回住处,到了这么晚才回来。
  一进屋,未开灯,一阵逼人的凉气直袭过来,角落的柜机空调正在运作着。望了望桑渝的屋门,好像是开着的,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一点节约用水用电的意识都没有。
  他走过去,将空调给关了,回转身,这才注意到斜躺在单人沙发上的桑渝。
  心,猛然间漏了一拍,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空虚了很多年,一下子被什么特别的东西给填得满满的。
  她,一直睡在这里,是在等他吗?
  借着对面顶楼来回扫动的装饰光柱,他看清了斜躺在单人沙发里的她,身体中间一段整个陷在沙发座里,颈下一大部分是空着的,整个左手臂没地方放,还是拖在了沙发边缘。如果她这样一直睡到明天,整个身体肯定会疼痛得动不了。
  眉头深锁着,他微动了动喉咙,俯下身正欲叫醒她,手在触及她的肩部却停下了,顿了顿,目光落在她嘴唇上贴着的创口贴,样子滑稽透顶,这种把创口贴贴在嘴唇上的事估计也就她会做了。
  嘴角不禁微微轻扬,继而他又想到了中午的那一撞,忍不住,他的手抚上她的眉心。
  比起他的家庭,家世甚好,什么都不缺的她,为什么会在睡梦中却是皱着眉头?为什么会想要感受独立的生活呢?是因为她的父亲不归家,母亲打麻将吗?
  手顺着她的额头抚下来,手腹下传来的柔软触感,让他忍不住来回摩挲几下。
  似感受到痒痒的,睡梦中的桑渝抬起左手,一把将沈先非的手给挥开了。
  被这一掌一挥,他回过神,惊觉自己都在做了些什么,心中一阵慌乱,急忙别过脸。
  桑渝并未醒,手臂只是挥了几下,依旧还在睡梦中,这让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忆起上在家的时候,他去叫她起床,却无端被她给打了,她有“下床气”,他绝不会笨到再因叫她起床而被打第二次,弯下身,动作轻柔地将她给抱了起来,走进她的房间,将她慢慢放在床上。
  她一挨着床,手一伸便将一旁的猫头抱枕给抱在怀里。
  望着她极其不雅的睡相,他不禁柔和了目光,飞扬着嘴角,静静地退出了她的房间,带上了门。
  任由温热的水冲刷着身体,冲去一天的暑热和疲惫,还有令他讨厌的烟酒之味。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双臂撑在卫生间的墙砖之上,沈先非不禁想到自己投去皇廷的几张手绘稿。
  皇廷是全国最大的建筑装潢装饰工程公司,而总部刚巧设在N市。只要是从事室内装潢设计的,没有人不想进入皇廷。皇廷高级设计师的设计大胆创新,作品不仅在国内室内装饰行业占居了No。1的地位,更是在亚洲甚至整个世界都是走在时尚潮流的尖端。
  不敢妄想成为皇廷的高级设计师,但他多么期望自己的作品能够得到皇廷的欣赏。
  大三上半学期,会有为期半学期的实习期,他的首选便是皇廷,他已经投了简历和几份手绘设计稿,已经两个月了,可那边却一点消息也没有,犹若石沉大海,这让他很难过。
  大四下学期就开始要找工作,他若是这次实习进不了皇廷,这四年也都是白学了。
  仰起脸,站在那里任由水哗哗冲打着脸庞。
  突然,“嘭”地一声,浴室的门轰地一下子被撞开了。
  拨开浴帘探出头,他震惊地看着浴室门外的人,正是一只脚高抬穿着睡衣的桑渝。从他站的位置看过去,就那个动作,刚好可以看到她的粉色小内裤。
  她微眯眼,一言不发走进浴室,撩起睡裙,褪下了内裤,往马桶上一坐,紧接着便是一阵尴尬的水流声音响起。
  看到这不雅的一幕,沈先非急忙拉上浴帘,在心中咒了一声这个该死的桑渝。
  没一会,他听到没声音了,期待她人赶快走。孰料,那道遮羞的浴帘突然被拉开了,他瞪大了双眼望着眼前睡得迷迷乎乎半眯着眼的桑渝,急忙抓起一旁的毛巾遮住下半身重要的部位,暴怒地看着她。
  她呆滞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微微动了嘴:“半夜不要关卫生间的门。”
  浴帘倏地还回原位,她便耷拉着脑袋出了卫生间。
  这个让人很受不了的女生,究竟是醒着还是在梦游,只为上个卫生间竟然破门而入,还把他从上到下全部看光了……
  手撑着墙壁,深深地闭起了眼,沈先非咬紧了牙根,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很想揍人的冲动。
  迅速擦净了身体,他穿起衣服,便冲向她的房间。
  可这个可恶的女生竟然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两只手死命地抱着那个粉色的小猫抱枕呼呼大睡。
  他真是快要被她给气死了。
  愤恨地捶了下墙壁,他咬着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夜,他又失眠了。
  他永远忘不了进入H大的第一次失眠,是她穿着一件纯白的大衣立在宿舍前的那棵树下……
  

9、完美的设计手稿

 闷热的夏日最容易梦魇,桑渝猛地从床上坐起,一身冷汗。她刚才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到爸妈都不要她了。
  还好,这只是一个梦。
  望着眼前的HelloKitty抱枕,眉心深蹙了起来,她什么时候回到房里睡觉的?怎么没有印象了。
  扒了扒头发,她跳下床,出了房间,准备去刷牙洗脸。
  经过沈先非的和式门,她习惯性地瞟一眼,似乎又没嗅到人气。
  一夜未归?
  这个想法让她心跳过速,紧张地伸出手,拉开那扇和式门。
  榻榻米上摆放着一张矮小的方桌,整个房间里除了榻榻米之外,就是一张写字台,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书籍,一尘不染。
  他真的没有回来,只是因为昨天那个吻……
  合上和式门,一瞬间淡淡的失落透过她的双眼折射了出来。
  他真的这么讨厌她吗?就那么介意与她的肢体接触吗?
  咬着嘴唇,捏紧着拳头,她坚定地对自己说:“如果两个月之内赢得不了笨鸟的心,我就去剖腹。”
  再一次坚定了决心,她走向卫生间,怎么上面的玻璃裂了这么大一块口子,昨晚她睡觉之前这门明明是好的,没道理只过了一夜,这门就坏了。
  难道是笨鸟回来过?还把门给搞坏了?但不太可能,依笨鸟的性格不可能跟门过不去呀。又望了一眼那扇门,她抓了抓头发,实在是想不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洗漱完毕,吃了早餐,桑渝开始打扫卫生。
  根据她与沈先非的合理分工,一周打扫三次,一人一次,前天是沈先非打扫的,今天就轮到了她。第一次打扫卫生的时候,扫帚是那种斜式的,从来就没有做过家事的她连扫帚都拿反了,被沈先非又逮着机会骂她跟残废似的。不过,经过半个月的努力和锻炼,她总算是什么都会了,谁叫她智商200。
  虽然保证书上第一条就规定不允许进入沈先非的房间,但是桑渝从来没有遵守过,沈先非不在的时候,她有事没事就喜欢跑他房间张望两眼。
  以打扫卫生为借口,她又摸进了他的房间。
  写字台上散着几张纸,桌下的垃圾篓旁还有几团揪着的纸。昨晚临睡觉之前,她有进过他的房间,她清楚地记得桌上和地上都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什么都没有。
  他昨晚真的回来过!
  她抓起桌上的一叠手绘稿,是他手绘的室内装修设计图。
  扫了几眼,她便被这些手绘稿给吸引了。
  桑氏是做建材家居这行的,无论是家装还是工装,她自幼看过很多设计图稿,而他这几张设计图绝不亚于那些装饰公司里的资深设计师。如今制作一套很好的设计图除了必备的平面设计之外,对于看不懂设计图的客户来说,更直观的便是通过电脑多媒体制作来体现。而眼前的这些设计图,完全是以手绘的技巧,来体现那种只有多媒体才能表达空间的视觉效果。
  她知道他有很多东西必须要去学校的机房里弄,现在放暑假了,学校的机房又不开放。
  没想到,他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做出这么完美的设计图。
  可想而之,他花了多少时间和心血。
  这样说来,没有一台电脑真的很不方便。一个想法很自然地跃上了她的心头。
  忍不住她又多看了几眼这些设计图,等等,这设计图为什么会这么眼熟?
  一张张仔细翻看,倏地,她怔住了。
  这不是桑氏最新办公区的设计吗?虽然某些细节与实际装修的不一样,但是整体结构和感觉,与桑氏最新办公区装修如出一辙。如果她没记错,桑氏最新的办公室设计应该是出自皇廷的首席设计师MC之手。
  桑氏最新的办公区是在前两天才装修好,她还特地跑去欣赏了一下,尤其是老爸办公室的格调,让她由衷地称赞了一把,是这么多年来看到的最顺眼的一次装修。所以,她还可以确认,沈先非绝对不可能有看过桑氏内部的装修。
  那么,这些设计图是从哪里来的?又是怎么回事?MC与他更不可能认识。
  从地上捡起几团纸,展开,她清楚地看到是皇廷招聘实习设计师的信息以及沈先非的个人简历,招聘日期是在两个多月之前。她又看了看那些手绘设计图右下角的签名和完成日期,也是在两个多月之前。
  如果她没记错,那时候恰逢桑氏与皇廷签定装修协议,在谈设计方案的时候。
  原来是这样……
  回到房中,打开笔记本电脑,依照被沈先非揉成一团的个人简历,桑渝帮他重新打了一份,将那几份手绘设计图扫描到电脑里,打印出来,连同个人简历,装在档案袋里,她换了衣服便匆匆出了门。
  在生意上,皇廷除了与桑氏是很好的合作伙伴,私下皇廷的董事长黄建国也是桑振扬多年的挚友。桑振扬比黄建国虚长两岁,所以桑渝尊称黄建国一声黄叔叔。
  桑渝赶到皇廷,被总服务台的工作人员告知,没有预约是没办法见到黄董。
  摸出手机,她便直接给黄叔叔的秘书打电话,可电话那头一直是无人接听。正当苦恼之际,身后一个公鸭嗓子似的声音响起:“小渝姐,你怎么会在这?天啊,才半年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淑女,差点认不出你了。”
  回转身,望着比她只高半个头的黄有权,她激动地大叫一声:“狂有钱?!你出现的真是太及时了。”
  当年,黄叔叔的父亲在村里做一个小干部,爬到退休还是一个提不上筷子的小干部,所以在给孙子起名字的时候,他坚持给起名叫黄有权。第一次听到黄有权这个很好笑的名字,她就笑了整整一个小时,并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狂有钱”。
  小的时候,她和黄有权常常被两家长辈拿来开玩笑,说是定娃娃亲,长大了就结婚做亲家。而她总是斜着眼,一脚踩着凳子,看着那个比她小四岁瘦得跟竹杆似的黄有权说:“狂有钱,三招之内,你要是能打得过我,我就给你当老婆。”
  第一次,黄有权被打得很惨;第二次,黄有权被打得更惨;第三次,黄有权哭着跑去找黄建国说,死都不要娶桑渝这个悍妇。
  从此,两家长辈再也没提过结娃娃亲一事。
  这一声“狂有钱”,让总台的两位接待小姐强憋着笑意对俊秀的太子爷恭敬地行了礼。
  “狂有钱”白晳的脸微微一红,尴尬地说:“小渝姐,你怎么还叫我这个外号?”
  一把揽过黄有权,桑渝笑着说:“好了好了,臭小子,下次姐姐不这样叫你了。那个,我来找黄叔叔有要事,结果被挡在这,还好碰到了你。”
  “小渝姐,你不是来找我爸打小报告的吧,自从我上了高一,我可是没怎么得罪你。”“狂有钱”听到她要找父亲,没由得一阵紧张。
  “没错,姐姐我就是来打小报告的,不过不是你的。”拍了拍“狂有钱”的肩,桑渝笑眯着眼,“臭小子,你的废话真多,快点带我去找黄叔叔,不然我一定把你交女朋友的事告诉他。”
  “狂有钱”一听,连忙拉着桑渝进电梯。
  刚开完会的黄建国很意外地看到儿子和桑渝在一起,笑着说:“丫头,你不是和有权不来电吗?怎么?现在又改变主意,想做我儿媳妇了?”
  “黄叔叔,是小渝不才,让你见笑了。”桑渝笑了笑。
  “啧啧啧,越来越会说话了。丫头,有什么事直说吧,不然也不会大热天的突然跑我办公室里。”黄建国说。
  “嗯,黄叔叔英明。我今天来,是帮一个同学来投简历的。”桑渝将沈先非的简历及那一叠设计图从档案袋里抽出来,递给了黄建国,“这些是复印件,出于某种原因,原件暂时不能带过来。还有,这是皇廷招聘实习设计师的简章。”
  她特地将那份揪得皱巴巴的简章展在黄建国的面前。
  黄建国并未看那份资料,扫了一眼那份简章,只是坐在椅子里,若有所思地看着桑渝。半晌,他才开口:“丫头,你可知道我们皇廷的规矩?皇廷没有录用的人,基本上是没机会再进皇廷的。”
  “知道。黄叔叔素来公私分明,绝不会因为私交而坏了皇廷的规矩,就算是我爸出面,黄叔叔也一定照规矩办事。”桑渝笑了笑。
  “丫头,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代人再次投简历?皇廷有严格的聘用制度,如果你的同学,有真才实学,皇廷是绝不会错过这样的人才。”挑着眉,黄建国一脸的不赞同。
  “黄叔叔,你先别生气,可以随意看看,说不定会有特别的发现。”桑渝走上前,将那些设计图一一展开,平铺在黄建国的面前,“如果黄叔叔看完了还没有‘惊喜’,桑渝立刻带着这些‘废纸’滚下皇廷的办公大楼。”扬着嘴角,她笑得很灿烂,语气里强调“惊喜”和“废纸”四字。
  黄建国看着桑渝的笑容,似乎不是推荐一个人那么简单,低下头,拿起其中一张设计稿,扫了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这种设计,在我们皇廷,遍地都是。”
  “我第一眼看到这设计稿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皇廷的设计能人很多,尤其是首席设计师MC,”桑渝笑得别有意味,“可是当我看第二眼第三眼的时候,我就不那么想了,黄叔叔既然看了,何妨多看几眼。”
  拿起第二张和第三张设计图,黄建国仔细地看着,这一看便是将全部的设计稿给看了遍。
  许久之后,黄建国放下沈先非的个人简历和设计稿,点了一支烟,起身立在落地窗前,两眼直愣愣地望着对面的大楼。
  

10、守门


 看不到黄建国的表情,也无法揣测他的心思,桑渝唯有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黄建国转过身,对桑渝正色道:“这份设计图的复印件以及简历,就先放在我这吧。”
  桑渝是个聪明人,黄建国这样开了口自有他的打算,虽然她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证沈先非一定可以进皇廷实习,但她最起码让他的心血不至于付诸流水,无论如何,黄叔叔都会给她一个合理的交代。
  “好,那打扰黄叔叔了。桑渝没什么事,就先走了。”她深深鞠了一躬,便出了黄建国的办公室。
  直到见不到桑渝的身影,黄建国才走回办公桌前,拨了内线,吩咐秘书去人事部将前段时间所有应聘信息调出来,他要亲自过目。
  正打算离开的桑渝,在电梯处正好碰到了“狂有钱”。
  “小渝姐,这么快就走了。不在这吃顿午餐吗?”
  “不了,我还有事。”
  凑近桑渝,“狂有钱”压低了声音问:“小渝姐,你没向我爸说什么吧?”
  “你猜?”桑渝狡黠地笑着,看到“狂有钱”一脸紧张,立即又说,“吓唬你的,臭小子。”
  “狂有钱”抡起拳头假装打桑渝,这时电梯的门正好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桑渝抬眸,望着眼前这个穿着藏青色暗花衬衫,身形削瘦,三十多岁的斯文眼镜男人,正是皇廷的首席设计师MC。
  MC,全名马春,因为名字的缩写刚好是MicrophoneController的缩写,所以大家都尊称他一声MC,而这两个英文字母到了桑渝的耳朵里就变成了MenstrualCycle的缩写。如今看来,MC这两个英文字母还真是非常的适合他。
  “原来是桑小姐,”MC一见是她,立即眉开眼笑,指了指“狂有钱”问,“来找有权玩的?”
  微微眯了眯眼,继而浅浅一笑,桑渝回道:“是啊,这正准备走呢。我和有权先下去了,不打扰马工你和黄叔叔工作了。”
  “好的。”MC的目光一直依依不舍地追随着桑渝的身影,直到电梯门关上,他才昂首挺胸地往黄建国办公室走去。
  出了皇廷,桑渝思忖着去哪,为了追沈先非,她闷在那个房子里已经很久了,除了打电动,就没有什么事可以做的了。正好又是酷暑,她更懒得出门,这大半个月来,她好象变胖了。
  摸出手机,她拨了个号,未久便听到那头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如果你没特别重要的事,请直接挂机。”
  “曾梓敖,我现在有点无聊,出来陪我去正道练练身手吧。好久没揍你了,手脚都发痒。”好久没有舒展拳脚了,这会还真的心痒痒的。
  电话那头,曾梓敖低咒了一声:“我昨夜一直玩到凌晨才回来,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睡不饱会死人的。”
  “曾梓敖,现在是中午11点,给你一小时的时间,包括刷牙洗脸吃中饭。12点钟,我在正道准时恭候你。12点之前你要是不出现,我包准你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挂了手机,桑渝拦了车,直奔跆拳道馆,顺便在附近吃了个午饭,在馆内换好了衣服等着曾梓敖送上门来被打。
  屈服于桑渝的淫威之下,曾梓敖在11点59分赶到了正道,换了衣服便接受桑渝一轮又一轮的摧残。他是倒了八辈子霉的才在用篮球砸中了她之后,承诺她,有什么困难,他一定随叫随到。
  从被打到一点困意全无,到开始反击,到再度被打倒,就这样,曾梓敖在一个非人道的下午中度过了。晚上的时候,他死活不同意桑渝先走,白天被折磨了一天,怎么也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放过她,叫了一帮朋友,死拖着她一起去泡吧。
  禁忌了很久的桑渝,终于解放了,一个晚上连抽了很多支烟,并且还喝了酒。
  一群人吵吵闹闹,过了夜里一点多才散伙。
  桑渝回到住处,已是夜里两点。
  哈欠连连,耷拉着脑袋,准备回房拿衣服冲凉,走到房门口的时候,感觉怪怪的,空气中散播着一种危险的气息。她猛地回头,一道光束透过厨房的玻璃将整个客厅照亮,她看清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三米开外。
  “啊——”她扯着嗓子尖叫了声,随即反应那是沈先非,才收了声音,猛烈地拍着胸口,大嚷着,“沈先非,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觉,干嘛跑出来吓人!”
  失踪了一天一夜的人,一出现就装神弄鬼的,心脏病都差点给吓出来。
  锁着眉头,她走过去,将灯打开。
  刺目的灯光下,沈先非的脸看起来透着丝丝寒气,眼眸里布满了血丝,一脸阴沉地看着她。
  挑了挑眉,她心念:这只笨鸟是不是吃错药了,一脸谁欠他几百万的便秘样。不对,难道他发现她进了他的屋子?
  她刚想说话,却被他抢先了:“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她看了看对面墙上的钟:“两点零五分,有什么问题吗?”
  在闻到桑渝身上浓重的烟酒之味,沈先非的眉头拧得更紧,语气冰冷到极点:“你为什么不明天再回来?直接在外面过夜不更好?把这一身烟酒之气带回这间房子,是想让人知道你的夜生活很丰富多彩吗?”
  沈先非的声音虽轻,但隐藏在声音之中的怒意却让桑渝困惑了。
  抬起手臂,她闻了闻身上的烟酒味,的确是很重,让人很不舒服,但是保证书上又并没有规定她不可以在这间屋子之外的地方喝酒抽烟啊,就算身上有烟酒味,她这不正打算去洗澡吗?还有,他什么时候管起她回来的时间了?还莫明其妙地在客厅里一直等到现在,就是为了等她回来臭骂她一顿。
  直视他,她有些恼怒地反讥:“你昨天晚上不也一晚上没有回来,好歹我今晚还回来了。”
  “你怎么就知道我昨天晚上没回来?”沈先非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个音阶。
  微微怔愕,她走到卫生间门处,看到已经修好的门锁和新换的玻璃,不确定地问:“你昨天真的回来过?那这门是你弄坏的?”
  走近桑渝,愤怒的神色在瞬间悄然改变,紧抿的薄唇轻勾,沈先非给了她一个淡淡的笑容,但看着她的犀利眼神之中却是带着淡漠和嘲讽:“你可以忘了是谁把门弄坏的,怎么就没忘记还要回到这里?”
  晶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面前显然不正常的沈先非,桑渝一脸莫明。
  蓦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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