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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表妹一家亲-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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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更何况,她做的那些错事,十有的,倒是她娘鼓动的。

楚长歌心中长叹,也罢也罢,倒还不如所有的过错晚上跟她娘好好的清算清算。

于此,楚莫莫的火焰甚嚣尘上。

待得长离宫中的一干人物挨个被她折磨完之后,她盯上了方卿。

方卿的噩梦由此开始。

才五岁的楚莫莫,长着一张粉嘟嘟的圆圆脸,双髫髻,杏红衫,仰着头,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跟前跟后的叫方卿叔叔。

明明看着是很乖的一个娃,搁哪哪不说这娃真可爱。方卿苦不堪言。

晚上睡觉吧,被子里凉丝丝的,虽说是大夏天的,凉点更好。可你一掀开被子,里面盘着一条蛇,正对你吐着鲜红的信子,搁谁都有点头皮发毛。

再比方,渴了,拎起桌上的茶壶倒水喝,一杯下肚,再倒一杯,惊奇的发现,里面有一条毛毛虫在蠕动。

方卿远目,抽嘴角,默默的往下咽唾沫,在想刚刚喝的太急了,没看清楚,那杯茶里应该没有什么异物的吧。

门外有小小的脑袋探了进来,很无辜的看着他,轻轻的说着:“方卿叔叔,刚刚我在你屋外的树上抓到一只毛毛虫,我觉得好玩,就用弹弓将它射了出去,好像,好像一不小心就射到了你的茶壶里。方卿叔叔,你,你不会怪我的吧。”

说罢慢慢的低下了头,手足无措的扯着手中的小弹弓。

方卿额头的青筋跳的很欢快,他无奈的扶额,心中咆哮着,那茶壶盖是盖上的啊好不好,你能有多大的能耐隔着茶壶盖就能将那毛毛虫弹到了壶中,还是你多有准头从那细细的茶壶嘴里将那条胖胖的毛毛虫硬塞了进去?

“方卿叔叔,你生气了?”

方卿无奈的抬头,看到楚莫莫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进来,正站在他面前圆睁着那双大眼睛看着他。

小小的身子才刚刚跟那张花梨木圆桌一样高,可偏偏这调皮捣蛋的性子,这性子,到底像谁啊这是。

方卿忍着心中的怒气,硬生生的挤出了个微笑:“莫莫啊,叔叔没有生气。这不是你不小心才将这条毛毛虫弹到了我这密封的茶壶里的嘛。无心之失而已,叔叔不生气。”

楚莫莫低着头,不安的绞着手指,末了,抬头咬唇看着方卿怯生生的道:“可是方卿叔叔,你嘴上虽然说不生气,心里肯定还在生莫莫的气。”

方卿诧异的想着,自己好歹也自许喜怒不形于色,难道这都能被这小人看出来了?那自己以后还怎么出去混?

想到这,他不由的问道:“莫莫为什么这么说?”

楚莫莫依旧不安的绞着手指,轻声的道:“因为,方卿叔叔脸上的笑容好勉强。我知道了,

方卿叔叔一定还是在生莫莫的气。莫莫错了,待会就去跟爹爹和娘认错去。”

方卿继续远目,一想到楚长歌肯定会是长叹一声,无奈的跟他道,方卿啊,你也知道的,这莫莫,在苍苍肚子里就吃了不少的苦头,你就稍微让让她吧。

而凌苍苍,指不定还会教她下次不要往茶壶里放毛毛虫了,改放辣椒粉吧,更好。

于是,方卿只好温言善语的跟面前的楚莫莫道:“莫莫,叔叔真的没有生气,你看,叔叔笑的多开心。”

说罢,眯眼,咧嘴,露出八颗洁白的牙。

楚莫莫笑眯眯的点头,忽然小手背于身后,严肃的道:“方卿叔叔,你牙上有片青菜叶。”

方卿立马敛了笑,四处找镜子:“在哪呢在哪呢?”

待得找到镜子,仔细的看了半晌,恶狠狠的放下了镜子,这小鬼头,又骗我。这次不教训教训她我就不姓方。

但一转身,哪还有楚莫莫的身影。只有那水晶帘依旧还在颤巍巍的左右抖动着。

于此,方卿在长离宫中的日子日日都有惊喜,他努力的忍耐着。但某日晚间,当他,咳咳,如厕时,发现自己的夜壶中有条黄鳝正无辜的探出头时,他暴走了,遂连夜下山。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算方卿求爱记的前传吧。后面会有方卿的老婆出现。

某又新开一坑,捂脸求支持

啊,乃还能再抽点么泪。

第65章 巅峰对决(三)

而那厢,筑玉夫人却是慢慢的走近,慢慢的俯身下来,半蹲在独孤如眉面前,颤抖着伸出右手将他额前的乱发拂了开去,仔细的用袖子擦干净了他的脸,眼中含泪,默默的端详着。

独孤如眉一开始见到她,心中本是忌惮不已,但现今看她这神情,心中忽然一动。

自己武功已废,楚长歌取他性命只在反掌之间,他想活命,就必须得抱紧筑玉夫人这棵大树和她身后的赤槿宫。

想到这里,独孤如眉暗自酝酿了番,这才长叹一声,忍着身上的剧痛,柔声道:“阿玉,你我十八年没见,你的模样还是如从前那般没有变化。这么多年来,你,你还好么?”

筑玉夫人放在独孤如眉脸上的手一抖,忽然又轻轻的笑了:“三郎,这十八年来,我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

蓦地两声脆响传来,却是她手一扬,重重的打了独孤如眉两巴掌。

独孤如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筑玉夫人依旧轻笑,右手转而缓缓的摸着独孤如眉的脸颊,脸上一片怜惜之色,仿佛刚刚那两巴掌不过是众人的错觉般:“三郎,你可知道,这么些年,我之所以想着你,就是因为我日日夜夜的恨着你,巴不得早日找到你,好将你千刀万剐。啊,是了,我没想到你竟然易容成李青阳的模样混入了正道,还做了盟主。难怪这十八年年来纵使我赤槿宫眼线遍布江湖也找不到你半点踪影。不过,三郎,我折磨不了你,我可以折磨你的女儿啊。你不知道吧,当年你接近我偷取我教中秘籍之后,我生下了你的女儿。这十八年来,每当我恨你时,我就折磨她。来,来,秋蝶,你过来,让他好好看看。三郎啊,这就是你的女儿,你看,长的像不像你?”

樟树后有人影缓缓的步出。绿衫白裙,一头青丝如墨。

凌昭立即低声叫道:“秋蝶。”

欲待要上前时,凌千里伸手拦住了他。

顾秋蝶缓缓的走出地上斑驳的树影,在筑玉夫人面前站定,看着她和独孤如眉,不发一语。

筑玉夫人依旧笑道:“秋蝶,这就是你爹爹,来,快叫爹爹啊。”

顾秋蝶木然的看着她,忽然冷声道:“你既然如此恨他,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我?或者你生下了我大可以立即掐死了我,又何必将我养大?”

筑玉夫人笑容未退,但说出的话却如利剑:“杀了你,那我恨他的时候,岂不是连发泄的对象都没有了?”

“所以我就只是你发泄的对象而已?你在心中从来都没将我当成你的女儿看待?”

筑玉夫人嗤笑:“女儿?当年我为了他不惜背叛父亲,受尽宫规,伤痕累累。可他是如何待我的?我腹中尚怀着你时,他偷取我宫中秘籍一走了之,不过问我的死活。你身上流着他的血,我怎么可能将你当做我的女儿?”

顾秋蝶不甘心的叫道:“可我也是你的女儿啊,我身上也流着你的血啊。这么多年来,你从来不曾真正关心过我,我也认了,只当你是磨练我,让我早日成材。可你竟然从来都没有将我当成是你的女儿。是不是路边的阿猫阿狗你会去关心也不会来关心我?”

筑玉夫人不屑的转过头去:“孽种而已。当日我之所以生下你,原本也只是想着他造的孽你来还。不过既然现今我找到了他,那就让他自己来还吧。”

她又低头拂了拂袖子,抬头看着顾秋蝶慢慢的道:“而你,留着也没什么用处了。他独孤家就不应该留有一丝血脉在世。”

说完袖底素掌一翻,快速无比的向着顾秋蝶袭来。

掌风刮起顾秋蝶两颊的青丝,但她依旧没有动,反而是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此生虽有父有母,但仍未有片刻享受到父母的疼爱,反而始终都是作为一个还债的工具存在。

这世间纵有千千万万的人,但终究没有一个真心将自己捧在掌心的人,那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也罢,倒还不如死了。来世只愿不再投生为人,甘愿为畜为兽,只求父母双全,真心疼爱。

掌风已到面颊,顾秋蝶引颈待死,但身后有大力将她拉开。

她缓缓的睁开双眼,看到了凌昭。

凌昭沉着脸看着她:“顾秋蝶,你就这么想死?”

顾秋蝶推开他,冷冷的问道:“我死我的,碍着你什么事了?”

凌昭被她这句话噎住,顿了顿才道:“你死了,那些关心你的人怎么办?你有没有为那些人想过?”

顾秋蝶转而大笑:“关心我的人?连我亲生父母都是利用我而已,一个是要偷取秘籍,对他而言,我只是个意外的产物。而另一个,日日夜夜的恨着他,却拿我做为泄愤的工具。你说,连我的亲生父母都这样,我还能相信这世上会有人真的关心我?我如何敢相信?凌昭,如果你是我,你会相信么?”

凌昭呐呐不能语,但忽然眼角余光看到她身后银光一闪,来不及思索,口中说着小心,而下一刻已是揽着她腰避开那暗器。

顾秋蝶只听得轻轻的扑哧一声,是尖利的暗器刺入肉中的声音。她心中只觉一空,缓缓的伸手朝凌昭的身后摸去。

入手一片粘滑,她缓缓的抬起右手,掌中一片鲜红。

赤槿宫中的暗器大都淬有剧毒,她如何不知。

凌昭两次救她,她又如何不知。

顾秋蝶当即就想拔下那暗器看看上面淬着的是何毒,但筑玉夫人已是道:“我赤槿宫中有剧毒百种,虽然你是少宫主,但你知道的那几种毒都过于普通。这毒,你解不了。”

顾秋蝶慢慢的抬头,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给我解药。”

筑玉夫人轻拂下摆,站了起来,笑吟吟的道:“那你求我啊。”

顾秋蝶低身,就想跪下。凌昭拉住了她,摇头道:“不要求她。”

顾秋蝶望着他,他的双眼中还是一派温柔之色,依然是她初见时的那个青年,和煦若春日晚间的微风。

他本该是凌剑山庄的少庄主,前途光明,鲜衣怒马仗剑江湖,而不该为了她付出这么多。

顾秋蝶终究是推开凌昭,缓缓的,但坚定的跪了下去,低着头,轻声的道:“求你,给我解药。”

“大声点,我没有听到。”

顾秋蝶猛然重重的在青石板上磕了个头,大声的道:“求你,给我解药。”

声音传出,震得一群夜枭扑棱棱的拍着翅膀飞起。

筑玉夫人大笑:“三郎,你看,你的女儿,这是在求我么?那些年中,一直都是我在求你,现今,你的女儿在求我了。三郎,你来看看啊。”

凌昭眼见顾秋蝶如此,心中大恸,伸手就想去拉她。但苦于毒性已发,全身无力,刚刚迈步,只觉眼前一阵金星闪现,他不由的就想倒下。

未及倒下,身子已凌空。双脚落地时,已在凌千里身侧。

凌千里恨铁不成钢的望着他,叹道:“唉,孽缘。”

凌昭挣扎着求他:“爷爷,求你,救救她。求你。”

凌千里摇头:“正邪有别,她宫中之事,我一个外人,岂会插手。”

“可是爷爷,她死了,孙儿此生即便活着,也会形同行尸走肉。爷爷,难道你忘了凌霄叔叔么?”

凌千里心中大震,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你,你。。。。。。”

凌昭望着他,轻声的道:“爷爷,我只求你救她。我答应你,此生再不见她。我只求,只求她能活着就好。”

凌千里长叹一声:“尽人事听天命。好吧,即便你不说,这筑玉夫人我也容她不得。这解药,她无论如何都得交出。”

凌昭得凌千里保证,心中一松。而凌千里已是快速出手,速点向他右胸四周穴位,护住他心脉。而后反手一指,点向他昏睡穴。

顾秋蝶依旧跪在地上,静待着筑玉夫人交出解药。

筑玉夫人笑罢,袖中一抖,两条白绫如蛇般缠上了独孤如眉四肢。

“三郎,如我刚刚所言,我宫中剧毒百种,想来你都没有见识过吧?这来日方长,我不妨一一的让你见识见识,你说如何?”

独孤如眉目中露出惊恐之色,正欲开口哀求,但筑玉夫人已是先他一步点了他的哑穴,中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轻声的道:“嘘,三郎,不要说话。你忘了么,那会你跟我说过,无论我对你做什么,你都只会心中欢喜。现在你是不是心中也很欢喜?”

下一刻,她就想提气跃起,带着独孤如眉离开,但有细小银芒疾如流星般而来,内力所到之处,竟是齐齐划断她手中两根白绫。

独孤如眉重又落地。

而同时有人大声道:“筑玉夫人留步。”

筑玉夫人转头看去,见说话的那人正是凌千里,而射出暗器之人却是楚长歌。

她眼波一转,先是笑问道:“不知凌老庄主叫我何事?”

又转头笑向楚长歌道:“楚宫主这是要留我?”

凌千里道:“留下解药。”

而楚长歌彼时已是退出场外,将凌苍苍揽在怀中,正自与她轻声低语。闻筑玉夫人之言轻哼:“你自是可以走,但这独孤如眉必须留下。”

“哦?这却是为何?”

楚长歌眯起了双眼,冷道:“他只能死在我手上。”

“如若我不让呢?”

楚长歌低头爱怜的握住凌苍苍双手,头也没抬,只是淡淡的道:“那筑玉夫人不妨将你赤槿宫四季堂中人叫出,与我长离宫中的青龙玄武两堂比划比划。”

筑玉夫人心内转了一转,已是笑道:“楚宫主之所以要独孤如眉死在你手上,无非是想帮贵宫中圣女报断四肢经脉废除武功一仇。但现今,他手筋脚筋已断,全身武功也为楚宫主所废,形同废人。凌圣女的仇已经报了,楚宫主还有什么不满的么?”

楚长歌道:“伤害苍苍的人,我岂会这么容易的就放过他?他伤苍苍一分,我定要百倍千倍的追回。”

“楚宫主,你即便想追回,也无非是一剑杀了他而已。那不若让我代劳,我宫中刑罚众多,定能叫他此生生不如死。”

“此事不劳夫人代劳。我长离宫中虽然刑罚不如你宫中,但对付一个独孤如眉,也是够了。”

筑玉夫人冷下脸来:“楚宫主这是执意要与我做对?”

楚长歌未答,只是叫道:“方卿。”

方卿执扇上前:“宫主,我在。”

楚长歌朝他微一颔首:“交给你了。待你回宫之时,我要见到这独孤如眉。”

方卿领命,笑道:“幸不辱命。”

楚长歌打横抱起凌苍苍,转身就想上马。

吴樾上前一步,叫道:“楚长歌,你。。。。。。”

楚长歌打断他,目光凌厉的扫过他,冷道:“吴庄主还有何见教?”

吴樾只是眼望着他怀中的凌苍苍,没有说话。

楚长歌接过揽月递过来的披风,将凌苍苍整个抱在怀中,再抬头对吴樾道:“苍苍刚刚跟我说,让我不要怪你,你是真的想对她好。可我还是想问吴庄主一句,你了解苍苍么?你知道她夜间会在梦中哭着醒来?会跟个孩子似的喃喃说着怕孤单怕寂寞,怕亲人不要她?你以为你看到她每日白天笑的开心,很是乐观,便以为她就是这样的人了?她只不过是装做坚强而已。你以为她什么都不在乎,游戏人间?其实她比谁都在乎亲人?她害怕亲人不要她,所以宁愿先行疏远,不给自己任何机会。吴庄主,你说你会对她好,可你都不了解她,你拿什么对她好,又怎么对她好?这些日子你所做的一切,即便是真的为了她好,可你看看苍苍,她现今的样子,你如何忍心?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些话,字字如针扎在吴樾心中,他不能反驳,良久,他方才抬头哑着声音道:“是,我爱她,所以我一直以为将我自己认为是最好的给她,那就是爱,可我从来没有想过,她需不需要。楚长歌,我配不上她。苍苍交给你了,我只愿她此生幸福安康,再无愁容。”

楚长歌轻哼,不再理他,抱着凌苍苍转身上马疾驰而去。

月明云淡,星辰璀璨,一如那年晚间,笑声响起,风铃过耳,声声犹在耳边,哎,傻小子。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始于吴樾,终于吴樾,也算是有始有终吧。

长叹一声,吴樾没有写好,始终是我最大的遗憾。另外第一次真正的写长篇,经验不足,未听前辈之言,随性所写,未列大纲,导致此文龙头蛇尾,吾心甚痛啊。后面当吸取教训,写文前先列大纲,这样才不会导致有烂尾的可能。

最后,给各位一直支持我的妹子们鞠躬。感谢你们,有你们的支持表哥才能顺利写到22万字。

另开新文一篇,望各位妹子继续支持,多谢

表哥后文将是表哥和苍苍大婚一章,然后有方卿求爱记番外,还有凌霄番外。然后完结。再次多谢各位妹子对我的一路支持。

第66章 大结局

一月后,长离宫正式通晓全武林,长离宫宫主与圣女大婚在即。

六月六日,长离宫全宫上下一派喜庆之色。喜娘在装饰着一片大红色的屋中给凌苍苍边梳头,边念叨着:“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

梳好了头发,挽了个精致的发髻,再戴上满头珠翠,喜娘仔细的端详了下镜中笑的一脸甜蜜的凌苍苍,也是笑道:“圣女,好了。”

说罢,小心的给她蒙上了红盖头,扶着她一步步的走向前方。

长离宫正殿中,一身大红吉服的楚长歌不停的翘首看着后方,时不时的来回踱着步。

方卿见状调侃道:“宫主这是第一次做新郎,所以紧张了?那晚间可怎么办,岂非都要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了?”

楚长歌闻言回头瞪了他一眼。但因着满面喜庆之色,这一瞪,实在是没有严厉之感。

这下不光方卿,连一向以冷静自制著称的揽月都支撑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见楚长歌的目光又扫到了她的身上,揽月忙忍住笑:“宫主,不如揽月去看看圣女可妆扮好了?这眼瞅着吉时也快到了,若耽误了可不好。”

楚长歌故做矜持的点头:“也好,你去催催,让那喜娘手脚利索些。怎么梳洗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好。”

方卿笑道:“就这么一会没见到圣女,宫主就忍不住了?”

楚长歌眼角余光瞟了他一眼,负着手闲闲的道:“看来你今天很闲嘛。”

方卿顿感不妙,正要说话,楚长歌已是接道:“听说今日厨下很忙,不如你去帮帮忙?”

方卿急忙摇头,楚长歌已是半眯起眼睛拉长了声音道:“嗯……?看来本尊今日说话是不管用了?”

压迫的气势迎面而来,方卿招架不住。

他颓然的低下了头,正要转身去厨房,忽然眼前一亮,抬头喜道:“宫主,圣女来了。”

先前那压迫人的气势霎时如风吹云散,楚长歌一脸喜色,疾步迎了上去。

方卿抬手小心的擦着头上刚冒出的汗,旁边刚回来的揽月见状笑骂道:“该,谁叫你贫嘴。”

方卿放下袖子笑道:“我这不是想着宫主好不容易大婚,想趁着这难得的日子调侃他几句么。”

揽月抿唇:“调侃过了吧?宫主今日心情好,要是往日,这会你只怕就不是去厨房干活这么简单了。”

方卿点头:“圣女真是我们的大救星。以后如若谁惹恼了宫主,去求圣女,保准一求一个准。”

揽月看了一眼楚长歌和凌苍苍道:“嗯。有了圣女,宫主此生再也不会孤单了。我等做属下的,只会为他高兴。”

而那厢,楚长歌迎了上前,就要握住凌苍苍的手。旁边的喜娘忙将红绸的一端递给他,笑道:“宫主,吉时已到,还是先拜堂吧。”

二人父母长辈均已仙逝,对着上首的空位拜过之后,便是夫妻对拜。

楚长歌转过身,看着对面的凌苍苍。虽是红盖头之下看不到她现今是何神情,但他依旧在想着,她此刻是高兴,抑或是娇羞?

想到娇羞二字,楚长歌不由的唇角上扬。

今日天气很好,连绵的雨季过后,熠熠日光冲破云层,碎金般洒入这正殿中。有微风起,带来殿外樟树的幽幽清香。

“夫妻对拜。”

在这清朗洪亮的声音中,楚长歌面带微笑,缓缓的弯下了腰。

晚间,大红龙凤喜烛高烧,凌苍苍蒙着红盖头交握着双手坐在床沿上,心中一片忐忑。

明明是回宫后日日在一处,原本也以为所谓的婚礼不过是走一个过场,但当今日清晨时分起来,喜娘来给自己开脸,梳妆打扮,蒙上了红盖头,再至成亲拜堂,她的心中竟然是愈来愈忐忑,也愈来愈害羞。

可她和楚长歌分明日日在一起,对他熟的不能再熟悉。

吱呀一声,木门轻响,有脚步声缓缓的响起,越来越近。

凌苍苍的双手握的更紧,心中也越忐忑。

修长的手握住红盖头一角,缓缓的揭开。凌苍苍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楚长歌轻笑,在她面前半蹲□,长眉轻扬,笑道:“害羞了?”

凌苍苍脸上的红从耳根背后一直蔓延开来,灿如清晨天边流霞,教人看来,只觉娇艳无比。

楚长歌心中一荡,蓦然起身站起,打横抱起了她。

凌苍苍正自低着头,没料到他会如此,不由的轻呼了一声,下意识的便用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抬头看着他。

楚长歌眉眼含笑,轻轻的将她放在桌旁椅子上坐好,自己也坐在她的对面。

盈盈烛光下,楚长歌看着凌苍苍,心中的某处越来越柔软。

他忽然伸手握住凌苍苍的双手,轻声叫道:“苍苍。”

凌苍苍小声的答应着:“嗯。”

楚长歌叹道:“我日日的盼着与你成亲,真到了这天,却恍如在梦中一般,只怕醒来就是一场空。”

凌苍苍笑骂:“傻瓜。我们的楚大宫主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伤春悲秋了?”

楚长歌低笑,伸出右手食指轻刮了下她的鼻子:“还不是因为你这小丫头。今天方卿都敢公然调侃我了。”

凌苍苍闻言笑的有几分高深莫测:“方卿啊,他在凌阴教中可没少吓唬我。看来以后我得好好跟他交流交流才行。”

正在殿中跟问天划拳的方卿忽然只觉身上一寒,他抱着双膝,转头看看,见殿外月朗星稀,树叶静止,并无一丝风吹过。

他心中不由的有些纳闷。但对面的问天又已喝完一碗酒,用手大力的拍着他的肩膀,咋呼呼的要跟他接着划拳,他也只好暂时不想,拿了碗酒就先去抵挡问天了。

而屋内,楚长歌也是拿起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凌苍苍,慢慢的靠近,柔声道:“苍苍,来,我们来喝交杯酒。”

相互绕着的胳膊,拉近的距离,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楚长歌和凌苍苍眼内满是甜蜜,缓缓的喝完杯中酒。

酒已喝完,楚长歌却舍不得放开,又靠的更近了些。

他轻吻着凌苍苍的额头,满足的叹息:“苍苍,我们终于成亲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分开你我。”

说完,细碎的吻一路向下,终是停在她的红唇上,辗转反侧,再也不愿离开。

烛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壁上,似是混为一体,再也无人能将他二人分开。

六个月后的某日清晨,楚长歌焦急不安的在屋外走来走去,时不时的朝屋内望去。

方卿闲闲而立,安慰着暴躁的某人:“生孩子都这样,一会就好了,不用担心。”

楚长歌紧紧的皱着眉:“我怎么能不担心?从昨晚开始到现在还没生下来。苍苍最怕痛,这么长时间了,我,我。。。。。。”

方卿难得的看到楚长歌失措的样子,心中暗爽,但面上还是尽量装得沉稳的样子道:“女人嘛,都会有这一天的。”

楚长歌忽而发怒:“方卿,你少在说风凉话。以后等你有了深爱的人,你看着你深爱的女人这般痛苦的生着你的孩子,你还能这般镇定?”

方卿笑嘻嘻的没有接话,但心中实是不以为然。

深爱的女人,他方卿又怎么可能会有?这半年多来,他已经亲眼目睹楚长歌如何从往昔一个杀伐决断的长离宫宫主沦落为一个普通的男人。但凡凌苍苍兴致来了,今日要吃酸,明日要喝辣,他都比凌苍苍更紧张些。更不用说万一凌苍苍不慎感染个风寒,他都不眠不休的日夜守候,每一碗药都是亲尝了之后才递给她。

半年多来,大着肚子的凌苍苍是胖了不少,而楚长歌却是消瘦了。

有洪亮的婴儿哭声划破清晨的寂静,但在楚长歌听来无疑是天籁之声。他一步跨进屋中,接过宫人递过来的婴儿,竟是有些颤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去抱。

婴儿躺在他的怀中,挥舞着小胳膊小腿,睁着眼睛看他,似是有些好奇。忽然又口中含着指头,对他一笑。

楚长歌刹那竟然想落泪。他抱着婴儿,半跪在床前,亲吻着凌苍苍的额头,颤抖的说道:“苍苍,我们有女儿了。看,这是我们的女儿。”

凌苍苍看着他,又看看他怀中的女儿,沙哑着声音开口:“是,长歌,我们有女儿了。莫莫,你说叫莫莫好不好?只望她此生莫烦莫忧,平安喜乐。”

楚长歌点头,低头看着怀中的楚莫莫,忽而大笑:“我楚长歌有女儿了。莫莫,楚莫莫,此生爹爹定会给你所有,让你终生莫烦莫忧。”

楚莫莫百岁的那日,长离宫上下一片喜庆。楚长歌抱着楚莫莫坐在殿中最高处,身旁是凌苍苍,殿下不停的有宫人上前来祝贺敬酒。楚长歌来者不拒,全部一饮而尽。

殿外忽然有宫人上前,手中高举一封信和一柄剑,道:“宫主,圣女,这是宫外刚刚有人送过来的,说是要交与圣女。”

那柄剑的样式,凌苍苍很熟悉,乌木的剑柄,褐色的剑鞘。

她缓缓的接过剑,慢慢的抽了出来,剑身上一片光滑,并没有任何花纹或字体。

她手抖了抖,放下了剑,打开了那封信。

信中夹着一只玉锁,入手暖润滑泽,上面雕刻着双鱼戏水,精巧绝伦。

信是傲霜写来的,告诉她凌千里虽然没有将她的名字写入族谱,但还是找人锻造了这柄剑。还道,凌千里曾道,苍苍此生即便不是凌剑山庄的人,但她终归是我的孙女。而那只玉锁,也是他特地请玉匠用最好的玉雕刻出来送与莫莫的。

信中还提及了凌昭身上的毒已清。解药是某日晚间顾秋蝶派人送来。而过几日后,听闻赤槿宫已发生剧变,筑玉夫人一夕身亡,顾秋蝶取而代之,她现今已是赤槿宫宫主。凌昭听闻此消息,将自己关在屋中整整三日。但三日后,他再出屋时已然恢复以往的冷静。此后他再也不曾提过顾秋蝶三字,仿佛从来就不认识这个人般。

而吴樾,自那日后,听闻他将青云山庄庄中之事暂交由管家打理,自己一人孤身去了塞外,至今都没有归还。

至于自己,凌傲霜道,经历了这些事,她已然知道自己与吴樾不合适。她已让爷爷正式向青云山庄提出了解除婚约一事。

凌苍苍看完信,良久不语。楚长歌心中了然,抱着楚莫莫走近,轻轻的揽住她的腰。

凌苍苍对他一笑。不提防他怀中的楚莫莫忽然伸手就去抓她手中的那块玉锁。

她扑哧一笑,轻轻的捏着楚莫莫肉肉的面颊道:“小东西,着什么急,这本来就是你太爷爷给你的。”

说罢,小心的将玉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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