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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表妹一家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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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苍苍轻叹,对她道:“傲霜,你去看看大哥吧。我这边,有鸣珂在,无妨的。吴樾也不会伤害我,你尽可放心。”
凌傲霜心中略一思索,想想也是,便对她道:“姐姐,那我先去看看我哥。我怕那个顾秋蝶会对他不利,我,我不放心。”
凌苍苍点头:“也好。你自己小心些就是。”
凌傲霜点点头,转身足尖轻点,施展轻功,望着凌昭和顾秋蝶的方向而去。
而这边,吴樾依旧和鸣珂争斗在一起。凌苍苍凝神望去,心中暗暗纳闷,以吴樾以往的武功,和鸣珂只能说是不相伯仲,堪堪能打成个平手,可现今相距不过一月,为何他的武功竟然是突飞猛进?现今的吴樾,鸣珂万万不是他的对手。
凌苍苍忽然低呼一声,原来竟是吴樾三掌连发,掌掌正中鸣珂胸前,鸣珂抵挡不住,身体撞到了她身后的那棵大树上,又再重重的跌到了地上。
吴樾双眼似是已有些赤红,提掌腾空就要再朝鸣珂袭去。凌苍苍忙咬牙站起,瞬间挡在鸣珂身前,喝道:“吴樾。”
吴樾定定的望着她,眸中先前的狂乱之色渐渐的平息了下来,终是放下了右手,轻轻的叫道:“苍苍。”
凌苍苍腹中一阵剧痛,但仍是强忍着对吴樾道:“吴樾,这个鸣珂,是他救了我。你能不能放了他?”
吴樾眸中狂乱之色又慢慢的浮现了出来,他望着她,恨道:“苍苍,你就这么维护魔教的人?先是楚长歌,现在又是这个鸣珂。不行,今日我一定要杀了此人,让你从此之后再也不会与魔教中人有半点关联。”
说完又提起了右掌。凌苍苍慌忙的架住了他的胳膊,回首对鸣珂道:“快走。去跟楚长歌说,让他快来救我。”
鸣珂捂着胸,犹豫了一会,立即转身而去。
凌苍苍这才无力的放下了架着吴樾的手,腹中又再有一阵剧痛,而双腿之间更是觉得一阵黏黏的凉意袭来。
她慢慢的低头望去,却蓦然见到白色的外衣上是一片刺目惊心的血迹。
作者有话要说:顶锅盖跑。表哥下章出来。下章预计午夜12点15分左右放送。。
望天,泪了,赶紧下去码表哥出场的戏码
第51章 表哥回归
江湖传言,九丘山上长离宫,是武林中最为神秘的所在。而长离宫宫主楚长歌更是江湖上最诡异最心狠手辣的人。传言他二十岁接任长离宫宫主,初初上任不过一年,便力挫座下四大长老,横扫宫中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堂,将整个长离宫来了个天翻地覆的大变化。
传言一时长离宫中血流成河,连下雨时从九丘山上冲下来的雨水中都带有淡淡的红色。
但此时的九丘山上,却是初春的日光透过淡绿色的树叶间隙,洒下了一地暖橙色的斑点;三月的黄鹂在树梢间跳跃,鸣声清脆。无论如何看,都无法与江湖上的那些传言相连起来。
只是此刻山顶上的宫中,肃杀的气氛满殿流动,倒是或许能让人想起此处是江湖上号称魔教中最为诡异最难对付的长离宫。
鸣珂此时半低着头,正在阶下静静的等候着。三日前他在凌阴教外打败顾秋蝶,正欲护送凌苍苍回长离宫,却忽然遭到凌昭和吴樾的突袭。他不敌吴樾,受了他三掌,而凌苍苍亦为吴樾所带走。他只好带着伤日夜兼程赶回长离宫中向楚长歌报信。
待回到宫中时,却被告知,宫主自从上次正邪大战中受了重伤后就一直闭关,宫中所有事情暂由浩渊、问天、揽月三长老代理。
传闻长离宫中有四长老,浩渊问天,揽月流光,每一位长老皆为楚长歌亲信,在五年前的那次宫变中四人皆由楚长歌亲自任命,取代长离宫原有的四位长老。
而这四位新任的长老,江湖传言中,每一位长老的武功都是深不可测,皆可独当一面。
楚长歌仍在闭关中,鸣珂只好转而向三位长老禀报这一情况。
浩渊、问天和揽月面面相觑,皆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一个月前宫主忽然重伤回到宫中,闭关之前告知他们三人,不惜动用长离宫中所有力量,务必要确保凌苍苍的安全,否则所有人等提头来见。
那时,他们按照楚长歌的指示,调动所有潜伏在陵阴教中的长离宫之人,只为务必救出凌苍苍,保她安全无虞的到达长离宫。
但竟然没想到,最后的关头,青云山庄庄主吴樾竟然横插一脚,凭空夺走了凌苍苍。
他三人心中不由的担忧,如若宫主出关知道后,不知会是如何的震怒。
而今日,正是宫主出关之日。
思及此,他三人和鸣珂早早的便在殿中阶下等候。
鸣珂此时心中悔意更甚。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袖手旁观,只是想着要看看凌苍苍是否不用他们帮忙就能自行逃出,看她是否有做长离宫圣女的资格。
早知如此,早些救出她来,又何来今日的这些?
鸣珂半低着头,心中正自懊恼不已。但忽觉自己鬓边散乱的几缕头发轻扬,同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过,殿中顿时安静的似乎连呼吸声都凝住了。
鸣珂的头垂的更低了,甚至连呼吸都觉得有些艰难。殿中是吓人的安静,但鸣珂依旧可以感受到自阶上射下来的目光。
这目光让他如芒在背,恍若凌迟般,刀刀在身,但偏生一时之间又无法自裁。他不禁的想道,早知今日,还不如当初就被吴樾一掌击毙,也省得现如今零零碎碎的受苦。
“抬起头来。”
低沉的声音响起,鸣珂浑身一震,慢慢的抬起了头,看向上方。
座上的楚长歌一袭黑衣,面沉如水,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正直盯着他。鸣珂心中一突,慌忙低头半跪于地,沉声道:“属下该死,未将圣女安全带回宫内,请宫主惩罚。”
楚长歌一言不发,鸣珂只觉得额上相继有汗冒出。半晌,方听到楚长歌略有些沙哑,但低沉如前的声音慢慢的道:“是吴樾中途劫走了苍苍?”
“是。对方正是青云山庄庄主吴樾,属下不敌,圣女被他劫走。”
楚长歌轻哼:“我堂堂长离宫朱雀堂的副堂主,竟然不敌一个区区的青云山庄庄主,被他重伤至此。我要你何用?”
鸣珂背上有冷汗冒出,头垂的更低:“鸣珂不力,愿受责罚。”
楚长歌目光轻扫过他,低头缓缓的转着右手大拇指上的白玉指环,末了,头也未抬的道:“看在你潜伏在陵阴教中的这许多日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下去自行去刑罚堂领一百鞭吧。”末了,又加了一句:“不得用内力。”
鸣珂身上原本是冷汗淋漓,但这时却长吁了一口气道:“是。属下这便去刑罚堂中领罚。”
楚长歌却忽然凝神静听,朝鸣珂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稍缓。鸣珂起身低头退至一旁。
殿门外有人快步入内,朝坐在上面的楚长歌行过礼后,递上一张纸条道:“禀宫主,流光长老飞鸽传书到。”
楚长歌接过那卷薄薄的纸条,慢慢的打开,半晌,唇角微勾:“果然,一切如我先前所料想的一般。”
他忽然扬声道:“揽月长老何在?”
阶下有一女子出列,白裙碧衣,秀雅绝俗,低头道:“属下在。”
楚长歌望着她道:“你即刻前往赤瑾宫面见筑玉夫人,问她是否想知道二十年前的那人是谁。如若她想知道,需得听我号令行事。”
揽月半跪于地,右手置于左胸,低头道:“揽月领命。”
楚长歌微微颔首:“你办完此事后,速来青云山庄与我会合。”
揽月再次低头:“是。”
楚长歌起身站起,袍袖一卷,双手背负于后,沉声道:“传我号令,青龙玄武两堂随我立时下山,白虎朱雀二堂留守宫中。”
他又瞥了一眼正垂头站立的鸣珂道:“鸣珂升任朱雀堂堂主,留在宫内养伤。”
由朱雀堂副堂主到朱雀堂堂主,职位不降反升,鸣珂心中大喜过望,再次半跪于地,效忠道:“鸣珂誓死追随宫主。”
楚长歌望着远方,双眸尽是柔情,唇角含笑:“苍苍,等我。我马上就来接你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鉴于明天要上班,晚上不能太晚睡,所以这章字数有点少,大家凑合着看吧。后期可能会有增加一些表哥的心理和对话描写。放心,此章买了V的同学,即便我后期这章增加字数了,也不会再另行扣钱的。
表哥在此文中的设定是最后的那个收网之人。所以,所以,你们懂的,表哥出来,本文离完结也不远了。
表哥这次出来,先前所有的伏笔和矛盾都将一次爆发。说木有看到伏笔的同学,我泪个先。汗。
另外,明天,咳咳,俺说的是19号晚上,大家是想看表哥秒大叔还是想看苍苍的娃是不是掉了?
二选一啊。我也在纠结啊,到底下章先放哪个啊。
第52章 求医诊断
天刚破晓,山下的镇子里一片宁静。有晨起的薄雾轻纱般飘渺的笼罩着整个小镇,依稀有几声吱呀的开门声响起,再是镇前的水井旁断断续续的有人声传来。
镇中唯一的医馆此时却是紧闭着门。门前两棵垂柳半吐嫩绿,一条青石板路一直延伸开去。再远处,却是笼在薄雾中,朦朦胧胧的看的不甚清楚。
忽然薄雾中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嗒嗒的马蹄声一下下的落在那青石板路上,似夏日磅礴的大雨,被狂风席卷着,噼里啪啦的砸在屋顶上,一阵惊心动魄的响。
人影渐近,马上一蓝衣男子神情焦急,不停的低头望着怀中的那名白衣女子。而他怀中的那名女子却是微微的阖着眼,脸色苍白,唇无血色。
这二人正是吴樾和凌苍苍。凌晨时分,吴樾在凌阴教外的林中掌击鸣珂,劫下凌苍苍。但凌苍苍□忽然流血不止,他心中大惊,抱着她一路马不停蹄的急冲下山来镇中寻找医馆。
到得医馆门前,吴樾勒住了马,翻身干脆利落的下马,小心的抱着凌苍苍,疾行到门前,用力的拍打着门,高喊道:“大夫,大夫。”
门内依旧没有动静,静悄悄的。吴樾心中更加焦急,低头安慰着怀中的凌苍苍:“苍苍,你不会有事的。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语气急促,倒更像是在安慰着自己一般。
他勉强定了定神,又再次用力拍打着面前的那两扇紧闭的木门,同时高喊道:“大夫,大夫,开门。”
这次门内终是有了动静,踢踢踏踏的声音越来越近,木门被打开,有伙计揉着惺忪的眼骂道:“这一大清早的,这么大动静做什么?你再拍重点,直接把这两扇木门拍碎算了。”
吴樾强自忍下心中的怒气,抱着凌苍苍直接推开那名伙计,强行进入了屋内。
那伙计依旧在后面喊道:“哎,我说你这个人,做事怎么这么莽撞啊。”
吴樾小心的将凌苍苍放在椅子上坐好,转身对那伙计道:“大夫呢?在哪里?”
那伙计没好气的道:“我们掌柜的还没起来呢。”
吴樾终是火了,心中先前的焦急莫名的化为躁动,他一把揪住那伙计的衣领,喝道:“快去叫你们掌柜的过来。再迟些,我就将你的这医馆全都拆了。”
那伙计有些傻了,抖着唇道:“你。。。。。。,你敢。”
吴樾眼中有些许狂乱之色再现,忽地一掌拍出,他身侧的那张方桌应声而裂。他望着那伙计,冷声道:“你看我敢是不敢。”
那伙计在他凌厉的眼神下只吓的不停发抖。待得吴樾稍稍放开了他,他便立即跌跌撞撞的跑入了内堂中。
凌苍苍原本是有些昏昏沉沉的阖着眼,但刚刚吴樾那一掌击碎方桌的动静太大,她一个激灵就睁开了双眼,茫然的看着吴樾。
吴樾看着她白衣上的血迹,再看了看她苍白的脸,心中一痛,快行几步走到她面前,握住了她的手,低声的道:“苍苍,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他的手很温暖,掌心有阵阵暖流传来,凌苍苍缓缓的低头看着他的双手,又缓缓的抬头看了看他的脸,本有些迷蒙的眼中竟是有眼泪涌了出来。
吴樾手足无措,不住的问道:“苍苍,你怎么了?可是痛的厉害?大夫马上就来了,很快就不痛了啊。”
凌苍苍眼中有更多的泪涌了出来,忽然扑进他的怀中,轻声,但带着委屈的声音道:“长歌,你怎么现在才来?我肚子很痛啊。怎么办,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凌苍苍扑到吴樾怀中的那一刻,他身体先是一震,但立即心中满满的都是喜悦,正欲伸出手去抱着她时,却清清楚楚的听到她口中叫的却是,长歌。
他伸出的双手先是僵在空中,随即无力的放下。
心中先前的那股喜悦,瞬间被失望,还有嫉妒所取代。
她的心中,果真就只有楚长歌么?
但他随即便又想道,那也无妨,现在陪在她身旁的是自己,而不是楚长歌。待得带她回了青云山庄,与她成了亲,自己一定会好好的待她,让她此生安乐幸福,再也不会接触到那些魔教中人。时日久了,她心中终会是有他的。
想到这,吴樾心情不由的慢慢的变好。他转而双手环抱住了凌苍苍,轻轻的摸着她的秀发,柔声的道:“苍苍,你不会死的。有我在,你就绝对不会死。”
凌苍苍依旧在他的怀中抽抽噎噎的哭着,哽咽着一声声的叫着:“长歌,长歌。”
吴樾苦笑着,只是依旧轻轻的摸着她的秀发。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他转身望去,见正是满脸惊恐的伙计,而他身后,跟着的那灰衣长者,就应该是掌柜的了。
那伙计见了吴樾的目光,身子抖的更厉害了,他猛的一个闪身就躲到了掌柜的身后。掌柜的无奈的回头看了看他,这才转头看着吴樾赔笑道:“这,这位大侠,不知你光临敝。。。。。。敝医馆,可是,可是有什么事?”
吴樾轻柔的扶着凌苍苍在椅子上坐好,这才对那长者道:“大夫,劳烦你了。你,你快过来看看,她不知是何缘故,□忽然流血不止。”
那长者眯着眼睛看了看凌苍苍,医者天性,立即转头对身后的伙计道:“小豆子,速去取我的药箱来。”
小豆子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跑,不一会就将药箱取了过来交给了那长者。
那长者坐在凌苍苍桌对面的椅子上,从药箱中拿出了块棉垫子,将她的手轻轻的放在了那垫子上,这才将右手中指和食指轻轻的放在了她的手腕上。
他闭着眼,慢慢的捻着须,忽然眉头微皱,又将无名指也搭在了她的手腕上,细细的把着凌苍苍的脉象,沉吟不语。
吴樾在旁边看着他的脸色变化,只觉得心中莫名的就有一股无名之火升起,几欲揪着那长者的衣领喝问他苍苍到底如何了。
但他深知这样只会更加坏事,忙暗暗的调理了下内息,生生的将那股无名之火压了下去。
那长者却忽然睁眼,从药箱中取出了纸和笔,蘸了墨,低头在上面写着什么。很快的,他就双手将那张写满了字的纸执起,交给站立在他身侧的小豆子道:“速去按照方子上所写的去煎药。速度要快些,晚了就怕来不及了。”
小豆子对他点点头:“师傅,我知道了。马上就去。”
吴樾听着他二人的对话,心中一紧,忙问那长者:“大夫,她,她到底如何了?”
那长者却是有些埋怨的扫了他一眼道:“亏你还好意思问。你的夫人,她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她腹中的胎儿本来就有些胎位不稳,近些日子来她是不是整日忧虑,又激烈的奔跑过了?她腹中的胎儿因此更加不稳了,这才□大出血。唉,可现今,连我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她腹中的这胎儿了。”
又叹了口气,连连摇头道:“你要是再晚些送她过来,只怕连这大人我都保不住了。”
吴樾听了他这话却如被人当头一棒,呆立在当地,脑中一时竟是空白。
凌苍苍这时脑子却是有些清醒起来,她望着那医生,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先是一愣,接着是心中有一股复杂的情绪慢慢的涌现了出来。她低着头,小心的摸着小腹,眼中似有泪光在闪动,而唇角,却是慢慢的绽开了一抹微笑。
那时,她和楚长歌遭众人围攻那一晚,最后,为了逼迫楚长歌离开,她心生一计,搂着他的脖子,轻声的道,我有了孩子了。你再不走,难道是要我们未出生的孩子跟我们死在一块么?你快走,快走,等你伤好了,记得一定要来救我和孩子。
可是那时,不过是为了逼迫他离开时所说的谎话,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但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有了孩子。
孩子啊,她低头轻轻的摸着小腹,脸上是柔柔的笑,难道那晚,你就已经安然的在我的腹中了么?
她脸上的这笑却是刺痛了吴樾的眼,他猛然抬头,望着那长者道:“你是不是弄错了?她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那长者听了这话,却是有些气愤,一拂袍袖道:“老夫行医近四十载,还没有老眼昏花到连滑脉都诊错的地步。”
吴樾心中那股莫名之火再次冒出,他狠狠的盯着那长者,眸中似有火光。那长者被他这么一望之下,心中猛地一突,先前的那股气愤迅速消失。他哆哆嗦嗦的整理着药箱,就想离开。
一只冰冷的手却蓦然抓住了他的手,他大惊,手中的毛笔一下子就跌落了下去。
待得他哆哆嗦嗦的抬头看时,却是见到凌苍苍正在望着他。
此刻她的眼中,似是有满天繁星璀璨,她看着他,诚恳的道:“大夫,如论如何,请保住我的孩子。求你了。”
那长者愣了下,看着她,随即长叹一声,点头道:“姑娘,老夫也只能说尽力而为了。”
作者有话要说:纠结了下,还是决定先放苍苍。
第53章 前路茫茫
白底蓝花的粗瓷碗内装的是一大碗黑漆漆的中药,小豆子站在门外,先是望望坐在桌旁的凌苍苍,再是望了望正背对着他们站在窗前的吴樾,想起他先前揪着自己衣领时那双冒着寒意的双眼,胸腔中不由的一阵擂鼓似的跳动。他在门外犹豫了再三,终是一狠心,蹑手蹑脚的端着那碗黑漆漆的药进了屋,小心翼翼的将碗放在了桌上。
凌苍苍先前一直都是低着头在摸着小腹,听到脚步声,抬起了头,先是望着桌上那碗还在腾腾的冒着热气的中药,再对小豆子一笑,道:“谢谢。”
虽是她现今面色憔悴,鬓发散乱,但那一笑,依旧让小豆子晃了晃神,他愣了下,才结结巴巴的说道:“姑。。。。。。姑娘,师傅说,说让你喝了这,这药,对,对你肚子里的孩子好。”
凌苍苍闻言点点头,望着那碗药,毫不犹豫的就端了起来,一仰脖子,就全都喝了下去。
小豆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中药多苦口,他自从跟着师傅行医以来,见到像她这个年纪的姑娘多是要别人哄着才会不情不愿的将药喝下去,甚至在还没喝药之前,就得先准备好蜜饯之类的甜食。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豪爽的就将一大碗药给喝了下去。
而且药是他煎的,他自然知道这碗药会有多苦。但她喝的时候,就连眉头都不曾皱过一下,让他不由的怀疑,她喝的不是他亲手煎出来的那碗苦药,而是糖水之类的。
他看着凌苍苍将粗瓷碗放在了桌上,视线又慢慢的移到了她的脸上,结结巴巴的道:“姑娘,这,这药苦的很,要不要,要不要我去给你拿点蜜饯?”
凌苍苍浅笑:“不用。谢谢你,小豆子。不过还好,我倒不觉得这药有多苦。”
其实她以前最怕的就是喝这些苦苦的药。记得那时,她和楚长歌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次跟他置气,故意的大冬天里跑去淋雨,回来得了风寒,大夫开了药,楚长歌亲自煎药,端给她喝。可她死活就是不喝,无论他怎么威逼利诱。最后还是楚长歌忍无可忍,直接点了她的穴道,自己喝一口,再喂她喝一口。
凌苍苍想起这些往事,面上不由的又带了浅浅的笑。她轻轻的抚摸着小腹,心中道,孩子啊,为了你,以后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任性了。别说是这些药,就是再大的艰难,我也一定会撑过去。
孩子,我始终相信,你爹爹他,已经在接我们回家的路上了。
吴樾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来,一直在看着凌苍苍。从他的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她微微的低着头,面上满是安详之色,一脸幸福的正将手放在小腹上一下一下的轻轻的抚摸着。
吴樾只觉得有根细小的针在一下一下的戳着他的心。
很酸,很痛,但偏偏又是无能无力的感觉。
他始终,还是迟了一步么?
但他如何能甘心?先前如若不知她便是自己的未婚妻便也罢了,他会将对她的那份爱恋深藏于心,盼着她幸福安康就好。可在得知她便是自己的未婚妻的那一刻时,他内心的那份喜悦之情充塞了整颗心,几乎可以令他发狂。他当着全武林人士的面向凌老庄主求亲,只为能护她周全,能早日与她日夜相守在一起。
可现如今,她竟然和别人有了孩子。
而那个人,还是魔教长离宫宫主楚长歌。
一直以来,他都在努力的向所有人证明,她身上虽然有魔教圣女的血液,可她绝对不会投奔魔教。
他的这么多努力,得来的却是她和魔教中人有了孩子。
想到这,他的双拳渐渐握紧,指甲深深的掐入了掌心中。
他望着凌苍苍,忽然冲口而出:“你竟然,竟然和他有了苟且之事。”
但这话刚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怎么能这么说她呢。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苍苍一直和楚长歌走的很近。那时他自己以为傲霜才是自己的未婚妻,也想过楚长歌的武功很高,正好可以保护她。
只是,那时的他没有想到,原来所谓的荆楚,竟然就是长离宫宫主楚长歌,是魔教中人,而苍苍,正是自己的未婚妻。
这样,他如何能将苍苍交给楚长歌?
自从塞外之后,他无数次的总会想起她平躺在马上弹着竖琴唱着歌的样子。那般的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她的身影,一直深藏在他内心。
他如何能放手?如何舍得放手?
而凌苍苍听了吴樾的话,却只是抬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他有情,我有意,两厢情愿,何来的苟且一说?”
吴樾一时竟被她噎的无语,他望着明明近在咫尺的凌苍苍,却为何总觉得她离他如此遥远?远的他无论如何的努力都够不到她的心。
为何楚长歌能,而自己就不能?
吴樾暗暗的再次握紧了拳头,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输给楚长歌。
楚长歌能做到的,他也一定能做到。他会比他更好的保护她。
三日后,吴樾在镇中买了一辆马车,车里先是垫了厚厚的褥子,再是轻轻的抱着凌苍苍放进了马车里,放下了帘子。
昨日,那长者对他道,虽是凌苍苍肚中的胎儿保住了,但她身体现今极度虚弱,最好能卧床休息,再也不能剧烈的运动,否则腹中的胎儿随时都会有流掉的可能。
吴樾沉默的听着,半晌方抱拳行礼道:“多谢大夫。”
因这小镇子终究是离陵阴教较近,吴樾左思右想之下,还是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考虑到以凌苍苍现今的状况是万万不能骑马了,他这才特地去买了辆马车,让凌苍苍坐在车内,而自己却是坐在车辕处驾车。
凌苍苍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时间居多,难得的是今日倒有些清醒。此时她侧躺在车里厚厚的褥子上,微微的阖着眼,脑中却一直在思索着。
隔着那道车帘子,她看不清吴樾此时的表情,也看不到此时马车的去向。但她也可以猜到,吴樾带着她,不是去凌剑山庄就定然是去青云山庄。
无论去哪个山庄,对她而言,都无疑是再次落入险境。
凌苍苍暗自的想着,右手却又不由自主的摸上了小腹。她低头看了一眼,随即苦笑,宝宝,如若现今我孤身一人,自是去哪都无所谓。即便死了,除了你爹爹,世间也再没有我挂怀的人。可现今,我有了你,我就一定不能死。我要好好的活着,最起码也要活到把你生了下来,看你一眼。否则,我纵死,亦不瞑目。
想到这,她苍白的脸上满是坚定,双眸中亦再次重新燃起了希望。
凌苍苍慢慢的掀开了面前的那道蓝底印花的车帘子,轻声的问着正坐在车辕上驾车的吴樾:
“吴樾,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吴樾听到她的问话,浑身顿时一僵。他强自忍着,才迫使自己没有回过头去看她。
“青云山庄。”
凌苍苍抿着唇,没有接话。
吴樾半晌没有听到凌苍苍说话,心中终是有些不安。他微微的侧过头去看凌苍苍,见她正右臂略举,将那车帘卷了上去。
只是双眼却是无神的望着前方,没有任何的光彩。
吴樾的目光扫过她消瘦的脸,毫无血色的唇,再是看到因右臂向上,袖子落下露出的那一截纤细的手腕,心中掠过一丝不忍。
这一个多月来,想必她也是吃了不少苦。
想到这,他柔声的道:“你进去吧。这虽然已经是立了春了,可春寒料峭,风很大,你这身子,”说道这里,他语声转而一涩,顿了顿,终又是接了下来:“你这身子,大夫说再也经不得任何的劳累,你自己可要多注意些。”
一面说,一面就倾身想将那车帘子放下来。
凌苍苍却忽然握住他的手,直直的望进他的眼中,慌乱的道;“吴樾,我不想去青云山庄。你知道的,那些人,不会放过我的。我,我怕。”
吴樾望着她,此时的凌苍苍再也不是他初见时的那个如阳光般明媚的少女,不过半年时间,她经历的事情如此之多,先前明艳动人的面上现今却全是憔悴之色,那一双顾盼之间曾令自己怦然心动的眼睛,此时精灵之气不再,却是惴惴不安的看着他。
吴樾心中一痛,几乎就想将她拥入怀中,对她道,好,那我们就不去。
可定了定神,他终究还是望着她道:“苍苍,我们无论怎么做,都是为了你好。放心,以后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
凌苍苍抖着唇问道:“那废了我武功,囚禁我终身,也是为了我好吗?我的孩子,我肚中的孩子呢,你们会如何处置?会不会说他是妖孽之后,留他不得?”
吴樾低着头,无奈的道:“苍苍,我们也是为了你好。我们不能看着你泥足深陷,真的加入了魔教而袖手不理。”
凌苍苍握着车帘的手紧了紧,终是慢慢的将那帘子放了下来。
吴樾眼光一暗,慢慢的转过身坐正,重新驾起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纠结,很纠结。纠结的内容,乃们懂的
第54章 金蝉脱壳
凌苍苍坐在客栈二楼的窗户前,看着楼下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不停的在思索在接下来的对策。
她自然是不能真的跟随吴樾去青云山庄。只要一去那,她几乎可以想象到她接下来的下场。武功被废,囚禁终身尚在其次,只是肚中的孩子,他们定然也是留他不得。
她谨慎的朝楼下看了看,新月东上,沿街相继有店铺挂起了灯笼,人群渐少,喧嚣声正慢慢的退去。
她又回头看了看,屋门紧闭,房中就她一人。自从她和吴樾到此客栈歇脚之后,吴樾就问店家借了煎药的炉子,说是要亲自去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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