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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侠传奇-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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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叫化怎么不赌呀?”
“那请呀!”
老叫化走到了豹儿和苞儿的面前凝视,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搔搔头:“是不大好分辨啊!”
“老叫化,你认输了吧?”
“谁说我输了?”
“那快说出谁是真的,谁是假的呀!”
老叫化突然问:“谁是我老叫化的小兄弟?”
豹儿、苞儿同声应着:“我是!”
老叫化说:“嗬!你们两个应得好快啊!协调一致。”
商良笑着:“他们心意相通,怎不协调一致呀?何况其中一个是得道的妖怪,更是善晓人意哩!老叫化,没办法分出来吧?”
老叫化说:“这难不倒我老叫化。”他突然又高声问:“谁是点苍派的少掌门?”
豹儿、苞儿又同时不出声,互相望望。
老叫化叹了一声说:“好!我老叫化输了,我走!”
豹儿、苞儿同时跳了起来,一齐来拉老叫化,说:“老爷爷,你不能走!”
老叫化出手一架,将两人推开,哈哈大笑:“我老叫化知道谁是真的,谁是假的了!”因为他一推之下,便分出了两人的劲力强弱,内力强的,当然就是豹儿。
王向湖不明,商良也没想到老叫化来这一手试探,一齐愕异问:“你分出来了?”
老叫化一指豹儿:“他就是豹兄弟!”一指苞儿:“他就是点苍派少掌门!”
王向湖愕然:“老叫化,你是不是糊涂了,多喝了两杯酒?”
“我老叫化怎么糊涂了?”
“豹小侠不就是点苍派少掌门吗?”
商良有意起哄:“是啊!你老叫化怎能将两者分开来呀?那不是还没有分出来?”
老叫化急了:“商老弟,你别想耍赖不认帐!”
商良眨眨眼:“这可是公证人说的,不关我的事。”
豹儿和苞儿却愕异问:“老爷爷,你怎么分出我们来的?”
老叫化神秘地说:“这是我老叫化的看家本领,可不能说出来,一说出,以后就不灵验了!”他转向商良说,“你听听,他们都承认我老叫化认出来了,你还不认输?”
商良说:“好,我算输了!”
王向湖仍奇异的问:“老叫化,你怎么认出来了?你那看家本领能不能说出来?”
商良说:“什么看家本领,你别听他吹牛的,这老叫化在用奸计。”
“奸计,什么奸计?”连豹儿、苞儿也同时问了。
“他借故要走,你们两个去拉,他出其不意出手推开你们,一下便试出了你们两人内劲的大小了!要是你们心中有准备,他这一招不—定就能分出来。”
豹儿和苞儿这才明白老叫化为什么一下就分出来了。王向湖点点头:“这真是一个好办法,我却没想到。”
“你当然没想到啦!因为你不知道世上竟然会有一个人与豹兄弟这么相似,也没看见过他,不了解他们两人的内劲不同。而老叫化却知道,也了解他们两个内劲有差别。”
“原来这样!”
老叫化说:“我老叫化这—招不灵,还有第二招可分出来。”
王向湖问:“第二招是什么?”
“脱了他们的衣服。”
王向湖愕然:“脱衣服?”
老叫化眨眨眼:“因为其中—个是妖怪变的呀!脱了衣服,假的不露出原形了?我老叫化想,既然是妖怪,他里面的—些皮毛不一定完全能变化掉。”
王向湖笑着:“老叫化别说笑,我知道怎么分出他们的原因了!因为豹小侠伤好没多久,尤其是胸口上的剑伤更明显,脱下衣服,就分辨出来了。”
老叫化故意愕然:“你,你怎么偷了我老叫化这一看家的本领?”
侯方、江家兄弟和豹儿、苞儿都不由得笑起来。
老叫化又说:“王老弟,你是公证人,这跑买卖骗人的输了怎么办?”
王向湖说:“老叫化,你不会那么认真吧?叫商老弟走?”
“喂!公证人,我老叫化能不当真?”
商良笑着:“好,好,我走!你老叫化可要留在船上,不能离开。”
老叫化一下感到不对头了,怔了怔问:“你说什么?”
“老叫化,我们怎么赌法?不是说输了的走,赢了的留在船上么?”
“不能离开?”
“既然留在船上,当然就不准离开了!”
“那我老叫化不就永远要呆在船上了?”
“那还用说吗?永远留在船上可不错嘛!不用走路,躺在舱板上看看河两岸不时变化的风景,多惬意。”
“不,不!我老叫化不赌了!”
“老叫化,你不是说你一向在赌字上光明磊落的么?别说过的话又不认帐!”
老叫化扯着自己的乱头发叫起屈来:“我老叫化怎么这般的糊涂!”
这时,青青和翠翠也笑着出来,看看自己的爹怎么捉弄老叫化。青青说:“老叫化,别喊冤了!谁叫你赌的?”
翠翠说:“老叫化,你可是一个大赢家啊!赢家怎么反而叫天喊地了?这恐怕是世间上的一件大怪事吧!”
老叫化发起恶来:“赢!赢!赢!赢你们的头去!我完全上了你们奸诈百出的爹的当了,他才是大赢家,我老叫化是大输家。”
翠翠说:“没办法啦,愿赌服输嘛!不,不,应该说,愿赌服赢才对。”
众人一听,又是好笑。老叫化说:“那我老叫化不是给判终身监禁?今后一生都囚在这条船上了?”
商良笑着:“这可是你老叫化自己定的,怪不得谁!”
“商老弟,我老叫化求求你,能不能通融一下。”
“你想怎么通融?”
“酒,你可以喝,囚我老叫化的日子,能不能缩短一些?”
“你想缩短多久?”
“你囚我两三天好了!”
“那可不行。”
“你想囚我多久?”
“这样吧,老叫化,我看在酒的情分上,就囚到他们到了云南后。他们上岸了,你也就可以上岸了。不过,有个条件,你老叫化沿途得保护他们的安全,不让人伤害了他们。”
“你这奸商,原来设诡计,要我老叫化保护你两个宝贝女儿去云南,大概也要保护这两个浑小子了!”
“你答不答应?不答应,以后只好永远留在船上,不能上岸。”
“好,好,总好过终身监禁在这船上。你这狡猾的小商贩,总有一天我老叫化想办法报复你。”
商良笑着,拍拍老叫化:“你千万别吓我,我这跑买卖的小商贩胆子最小不过了!”
“你胆子小?你胆大包天!连我老叫化也敢捉弄,你还有谁不敢捉弄的?”
豹儿上前一揖说:“老爷爷,我豹儿先多谢你了!”苞儿也上前一揖说:“老爷爷,苞儿也多谢你老了!”
老叫化扬着脸说:“别多谢我,我老叫化上了人家的大当,多谢我干嘛?在挖苦我?”
豹儿说:“老爷爷,我绝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多谢我什么?”
翠翠说:“他多谢你沿途保护呀!”
商良说:“好了!老叫化,我也给你赔不是好了!我现在先陪你喝酒好不好?”
“唔!这还差不多。”
豹儿和苞儿齐说:“那我们也陪老爷爷喝几碗。”
青青对翠翠说:“你看,这下好了!几个酒鬼聚在一块了,准弄得这条船酒气冲天!”
翠翠问:“青姐,要不要禁止他们只准喝一碗?”
商良急说:“你别乱来,我好不容易才弄得老叫化火气压了下来。只准喝一碗,你们不怕老叫化跳起来走了?”
青青说:“小翠,算了,别说我们没法禁得了他们喝酒,恐怕就是妈在这里,也禁不了他们。我们走开,眼不见为干净。”
翠翠说:“好!到了重庆,我们找妈告状去!”说着,便与青青走了。
老叫化瞅着商良,说:“好!我老叫化想到一个报复你的好办法了。”
商良有点害怕起来:“喂!老叫化,你要怎样报复我。”
“我老叫化现在说出来,不叫你有准备了?那还有用吗?”老叫化又对王向湖说,“还有你,哼!什么公证人。”
王向湖茫然:“老叫化,这关我什么事呀?”
“你先叫人开船才说。”
“好吧!”王向湖对侯方说,“侯老弟,你负责开船掌舵,我恐怕要受老叫化的审判了!怪不得有人说,不做中,不做保,不做媒人三代好。看来,我这个公证人给卷进麻烦里去了。”
侯方和江家兄弟笑着出舱,起锚,收跳板,将船荡离江岸,然后掉转船头,扬帆,往重庆方向而去。
船到江心后,老叫化对王向湖问:“你怎不陪我老叫化喝酒?”
“陪!我怎敢不陪你啊!”
“陪就一块坐下来,我们每人先喝三大碗才说话。”
商良等人愕然相视不知老叫化要弄什么花样了。王向湖忍不住说:“老叫化,是我不好,不该拉了你来辨认他们,而令你上了商老弟的当。”
“就这么轻松?”
“我,我还有什么呀?”
“没有什么?你不是与这奸商事先商量串通好,设下了这个圈套,让我老叫化自动将脖子钻了进去?”
王向湖笑起来:“老叫化,这真是天大的冤枉!我怎会这样害你的?看来,我也让商老弟利用了!”
“他们两个小的,受了小商贩的利用,我老叫化或许还相信。你这么一个久经风浪的老江湖,会受人利用吗?我老叫化会相信?”
“看来,我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了!”
“你老实告诉我老叫化,你受了小商贩多少银两?怎么串同计算我老叫化?”
“老叫化,要是你当了县太爷,那真不知冤死了多少平民百姓。”
豹儿说:“老爷爷,这真的不关王大伯的事,他只好奇地想弄清我们。”
“不关他的事,关谁的事了?关我老叫化吗?”
豹儿心里说:当然关你的事啊!谁叫你跟商大叔赌的?他怕说出来,老叫化火气更大,便说:“老爷爷,那关我的事好了!”
“关你的事?你到底是豹小子,还是少掌门人?”
豹儿愕然:“老爷爷,你刚才不是认出我们来了吗?”
“不错,不错!我老叫化认出你是点苍派少掌门。”老叫化又指着苞儿,“他是豹小子,对不对?”
豹儿说:“老爷爷,你认错人了!”
“我老叫化会认错么?”老叫化转对商良问,“你说说,我认错了没有?”
商良一听,感到不妙,因为刚才坐下喝酒时,豹儿和苞儿不知有没有走乱了,现在连自己也分不出谁是谁来,说老叫化没认错吗?万一认错了,不中老叫化圈套?不禁犹豫起来,在暗暗打量着豹儿和苞儿。
老叫化追问:“咦!你怎么不回答?”他转问王向湖,“你说,我刚才认错了没有?”
王向湖说:“你当然不会认错啦!”
“你怎么知道我老叫化不会认错了?你问过他们吗?听到他们承认自己是豹小子还是少掌门?看过他们的身体没有?”
“这——却没有啊!”
“你这个公证人是怎么做的?一没看过;二没听到他们自己承认是,就判断谁输谁赢?”
王向湖只好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可我相信你老的看家本领。”
老叫化问商良:“跑买卖的,你说呢!”
商良笑了笑:“你刚才说谁是豹兄弟呀?”
老叫化—下伸手抓住了苞儿:“我老叫化刚才说他是豹兄弟。”
商良一想:糟糕!我才是真正上老叫化的当了!心里虽然明知老叫化手中抓的不是豹儿,说老叫化认错了!那不是自己赢了?老叫化输了?说没有认错,老叫化必然要王向湖脱下衣服检查下,那也是老叫化输了,自己赢了!要是说老叫化第—次认的不是这个人,那又有什么依据?因为自己现在也弄不清谁是谁了。怪只怪当时疏忽了没问豹儿和苞儿,也没看他们是不是。自己高兴过早了!让老叫化钻了这—?个空子。姜还是老的辣,自己说不过老叫化。他笑了笑:“老叫化,我们只是玩玩,你别认真。”
老叫化故意不明:“你说什么?不认真?你含含糊糊承认你输了,我赢了?要我永远留在这船上?”“不,不!你老叫化喜欢几时离开就几时离开。”
“你说我老叫化认错了人?看家本领不行?”
“不,不!我没这样说。”
“那我老叫化赢了?”
“好,好。我算服了你老叫化了,怪不得说鬼老灵,人老精。看来,我怎么也斗不过你老叫化!”
“唔!这还差不多。”
“不过,我的确想恳求你老叫化平安地送这群小的去点苍,以免路上发生意外。”
“有你两个宝贝干女儿不行?干嘛还要我这个老叫化?”
“她们怎及得上你老的武功和智慧?单是你老一出面,那些牛鬼蛇神就吓跑了。”
“你别给我老叫化戴高帽,我受不了。”
“不,不,这次怎么也得请你老叫化帮帮忙,我今后对你感激不浅。”
“那你干嘛要捉弄我老叫化?”
商良笑了笑:“老叫化,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这跑买卖的,有时耍下奸,短斤欠两是有的,你老别见!怪。”
莫长老笑起来:“你这是不打自招了!那你陪我老叫化喝酒,不然,我老叫化不去。”
“行,行!我一定奉陪。”
这时,众人都一笑而罢,坐下来喝酒。
船快到重庆时,商良向莫长老、王向湖一揖说:“在下的两个观音兵,就拜托两位照看了!”
王向湖说:“别这样说,送客到埠,是我的本分,主要还是莫长老。”
莫长老说:“噢!在岸上我老叫化还可以,论水面水下功夫,我老叫化怎么也不及你,你别想将责任往我老叫化身上推,主要的还是你。”
翠翠说:“爹!你就这么离开我们了?”
“我要是不离开,你不怕我的耳朵受罪?”
“爹!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可没有唠叨你啊!”
“不,不,我是说,我不回去见你们的母亲,她要是寻来,我这双耳朵就长一寸了!”
众人一听,都笑起来。翠翠说:“爹!你怎么尽说笑呀?”
“不,不,我半点也不是说笑。最好你们今后碰上了你们的母亲,给我这双耳朵留一点情。”
青青也说:“爹!别说笑话了!女儿希望爹一个人时,千万别喝太多的酒!”
“什么,一个人不多喝?而在你们母亲面前多喝?那我就别想喝酒了!”
青青跺脚说:“爹!女儿是担心你。”
“好,好,我不多喝就是。”商良说时,也不等船靠岸,便跃身落到水面上,以幻影身法的轻功,凌波而去。
莫长老不禁赞了一句:“好轻功!山西龙门薛家的幻影身法,真正是独步武林。”
青青却说:“我这个爹也真是,不沦什么场合,说话尽打哈哈,没半点正经。”
豹儿说:“商大叔性格如此,却叫人感到随和,愿意接近他。”
苞儿也说:“是啊!他这种性格,谁又知道他是一位武林的上乘高手?我看,对付敌人却蛮好的。”
翠翠说:“你们是不是想学他的样,以后四处去骗人?”
豹儿笑了笑:“要是我能学到他就好了!自己人不骗,专去骗敌人。”
苞儿说:“学他有什么不好?可惜我没有这么好的武功,学不来。”
翠翠说:“你还有学不来的?你喜欢捉弄人还少吗?她又朝豹儿说:“还有你,明明已知道我们是女孩子了,还故意装糊涂,不也在捉弄我和青姐吗?”
豹儿、苞儿两人都相视而笑了。这一对面貌、神态相似的人,令人吃惊的是,连思维、情感也这么接近;想法、看法也几乎一样。的确,他们两年来的遭遇,也几乎是大同小异。两个人都曾经摔下悬崖,九死一生;两人都给黑箭掌拍击伤;两人都是因女子而离开自己生长的地方。所不同的,豹儿摔下悬崖,是在未出山之前,苞儿摔下悬崖,却是下山之后。
豹儿的出走,是为了救段丽丽这少女,在段丽丽的影响下而离开;苞儿的出走,却是为了逃避一个少女的婚事,事情就是这么巧合。似乎他们在冥冥之中,有一种心灵感应似的。
船出嘉陵江,便沿长江上游而去,经泸州,过宜宾,又转入了金沙江。大概是豹儿、苞儿那多灾多难的日子已过去了,这一条水路上,没碰上什么意外,也没遇上什么武林中人。
金沙江,是长江的上源,水势急湍,两岸之高,有几十丈,不但是中国,也是世界上最深的狭谷河床之一。幸而王向湖等人驾船功夫极好,一般船只,是不敢在金沙江航行的。
豹儿见峡谷水势这么险峻,担心的问:“王大伯,能行么,要是不行,我们上岸走陆路好了。”
王向湖笑着说:“少侠放心,金沙江虽然险恶,但不及岷江。岷江奔流在雪山峡谷之中,号称天险,我还不是一样驾船任意来往?这金沙江,我才不将它看在眼里!”
“那辛苦大伯了!”
“行船走水,是我们船家的事,习惯了,算不得辛苦。”
苞儿问:“大伯,那我们在哪里上岸?”
“到宜川州的一个叫金江的小镇上岸,从那里去点苍山最近了!”
莫长老问:“不去虎跳峡么?我老叫化听人说,这个虎跳峡可好玩了!两岸山峰相隔不到几丈远,老虎一跳就过去。我老叫化也想跳下看看。”
王向湖笑着:“我劝你老别去冒这个险。”
“什么!?你敢欺负我跳不过去?”
“老叫化,那里两岸山峰极高极险,下临百丈峡谷,水势之急,我没有本事能将船驶法那里。再说,船去了虎跳峡,离点苍山就更远了。”
“那么说,你怕死了?不敢去?”
“不错,不错,我的确也真怕死。要去,你老去吧,我可不敢奉陪。”
的确,从金江小镇要是沿江再往北走,便要穿过玉龙雪山。那一带,木船根本不可以航行,要用木排和皮筏子才能航行,而且只能顺水下,却不能逆流而行。
老叫化说:“噢!原来你这么怕死,我老叫化只指望你带我去虎跳峡玩哩!”
豹儿问:“你老人家真的想去虎跳峡吗?”
“你不会陪我老叫化去吧?”
“老人家,我陪你去!”
翠翠叫起来:“你不回点苍山了?去虎跳峡干什么?”
青青却以恳求的目光望着莫长老,说:“虎跳峡只是一个峡谷,四周荒凉异常,极少人烟,有什么好玩好看的?”
莫长老会意说:“对,对!虎跳峡没有什么好玩好看的,我老叫化肚饿要向人讨吃也没处讨。再说,王老弟说得那么险恶,其实我老叫化也顶怕死的。小兄弟,我不去了!要去,我们去大理洱海中的金梭岛,那更好玩,好不好?”
翠翠说:“我看什么地方也别去,先回点苍山才说。”
莫长老向豹儿眨眨眼:“看,看,有这么个小观音,我们哪儿也别想去了!”
苞儿说:“老人家,到了点苍山后,你老要去哪里,我都陪你去好不好?”
“我老叫化回漠北,你陪不陪我去?”
“陪!”
青青说:“少爷,你怎么不但心老爷和夫人挂心你的?”
莫长老又慌忙对苞儿说:“少掌门!我老叫化刚才是说说玩的,你别当真的了!其实大理这么好,我老叫化哪里也不想去了!”
船不知在金沙江上航行了多少天,终于到了宜川州的金江小镇。王向湖说:“你们从南岸上岸,直往南走,不用一天,便可以到宾川城。在那里住一夜,第二天便可以到点苍山了。”
豹儿和苞儿同时间:“王大伯,你不跟我们一块去吗?”
王向湖说:“多谢了!以后有机会,我再上点苍山拜访点苍掌门和两位小侠。”
豹儿问:“要是我以后想见大伯,去哪里找好呢?”
王向湖似乎有些为难的说:“我们随水漂泊,无一定地方。这样吧,小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们效力的,到宜宾城里一间广生药材店打听我们好了!我们经常为他载货在成都、重庆一带地方行走。这广生药材店可是我们的老主顾,他会知道我们去了哪里,或者小侠给他们留下话,我们也会来找小侠!”
最后,他们便扬手分别,取路直奔点苍山。莫长老还没走两步,突然坐下说:“你们走吧,我老叫化可不想跟你们走了。”
豹儿、苞儿、青青和翠翠都一时愕然。豹儿问:“老人家,你怎么不跟我们走了?”苞儿问:“是不是我们有什么得罪了你老人家?”
莫长老说:“你们没有什么得罪我。”
青青问:“那你老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走呀的?”
“我老叫化想想下,我这条老命要紧,犯不着跟你们混在一块呢。”
四人更是愕异。翠翠问:“是不是你老害怕碰上黑箭了?”
“我老叫化害怕他干嘛?”
“那你老为什么不跟我们一块走呀?”
“我老叫化跟你们四个娃娃混在一起上路,那不叫人注意吗?”
苞儿说:“注意又怎样了?那怕什么的?”
“你们不怕,我老叫化可怕。万一碰上了眼明手快的捕快、差人,他们不疑心我老叫化拐卖人口?拉我老叫化去坐班房?”
青青说:“哎!你老人家也真是,什么不怕,怕起这个来!”
豹儿说:“老人家,真是碰上了,我们不能说清楚吗?”
莫长老说:“官字两个口,有他们说,还有我们说的吗?小兄弟,你在嘉定州的事,我老叫化一听就害怕。再说,给他们拉进了衙门,他们审也不审问,一下就将我老叫化丢进了班房,那我怎么办?”
翠翠笑着:“那不更好吗?你可以不用向人讨吃的了,有现成的饭吃!”
“这个现成饭你去吃吧!我老叫化宁可在外面饿死也不吃。”
豹儿问:“老人家,那你想怎样?”
“干脆,你们走你们的,我走我的,各不相干。”
翠翠说:“好呀!你是在打退堂鼓。万一我们四个在路上出了事,我看你老怎么向我爹交代。”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回真假难辨
上回说到莫长老一听翠翠说自己是打退堂鼓,甚至威胁说出了事,自己怎么向商良交代,便嘻嘻笑着说:“我老叫化宁愿打退堂鼓,也不想去坐监房。”说完,真的丢下豹儿、苞儿、青青、翠翠四人,大笑而去,转眼便不见踪影。
翠翠跺脚道:“这个老叫化,怎么不顾我们就自己走了?”
豹儿说:“他老人家或者有什么事,先走一步也说不定。”
“有事他怎么不说?”
青青说:“小翠,算了!他既然走了,埋怨也没有用,我们也走吧!”
他们一行四人,顺着大道,往南向宾川县城而去。
宾川是大理府属下的一处州城,离金沙江边有一百里左右。要是他们施展轻功,不需一个时辰可到。一来大道上来往行人不少,因为西面有一处鸡足山,又名九曲岩,山巍峨而奇秀,是大理府一处有名的佛教胜地。每日都有不少善男信女前去进香拜佛。大道上每隔十里左右,都有一些茶亭粥棚饭店,方便行人歇脚进食。要是施展轻功,就会令世俗惊异了。二来也怕引起武林人士的注意。所以他们只像平常人一样,在大道上行走。到达宾川县城时,已是临近黄昏。他们在—间悦来客栈投宿时,只见一辆华贵的马车从大街另一头飞奔而来。驾车的竟然是位少女,宫装打扮。跟在马车后面的又是两位佩剑的劲装少女,骑在两匹白马上。在这骑马少女的身后,却有四名佩刀的彪形大汉。这辆华贵的马车喝叱而来,令街上行人纷纷向两旁闪开。
豹儿等人看见暗暗猜疑:这是哪一处的富贵人家,声势这么的煊赫?华贵马车在他们面前—闪而过,直向州衙门奔去。他们不想多事。本来豹儿、苞儿已生得一模—样、穿着打扮又相同,已引起不少人的惊奇和注意,在私下里议论纷纷。要是再向人打听这辆华贵马车是谁家的,那就更叫人注意了。于是便投店住宿。
深夜,豹儿暗练内功完毕。蓦然听见窗外轻风吹起,一条人影从窗口闪了进来。他正想喝问,可是在灯光下一看,顿时惊愕住了:来人是位风华绝代、清雅、娇美无比的妙龄少女。一双美目,流盼生辉,含情微笑的注视着自己,豹儿脱门而出:“段姐姐,是你!?”
来人正是大理段王爷的千金段丽丽。她“嘘”了一声,轻说:“兄弟,你跟我来!”说完,又闪身出窗外。
豹儿不知段丽丽深夜里来找自己有什么事,便跟了出来。两人一前一后,施展轻功,从屋面跃出城郊,在荒野的一丛树林中停下来。
段丽丽说:“好了!兄弟,我们就在这里说话吧。”
豹儿打量了四周一眼,问:“段姐姐,有什么事发生了?”
“没事!”
“那姐姐怎么带我来这里呀?”
“这里没人,好说话呀!”
豹儿又愕然:“来这里说话?”
“不好吗?兄弟,我问你,你找到了跟你一模一样的点苍派少掌门了?”
“找到了!”
“不错!他真跟你一模一样,难以叫人分辨出来。”
“姐姐,你看见过我们了?”
“我要是不看见,怎么会来找你?”
“姐姐,我怎么不见你的?姐姐在哪里见到我们了?”
“悦来客栈的门口。”
“姐姐也住悦来客栈?我怎么没看见的?”
“我坐在马车里,有帘遮着,你怎么能看见我?”
“原来那辆华贵马车是姐姐的,怪不得与众不同了!姐姐,你怎么来到了这里?”
“去鸡足山金顶寺代母进香,路过宾川,想不到碰见你。”
“姐姐,你怎么一眼就认出我来?好多人都分不出我和点苍派那少掌门的,就是连青青和翠翠,在船上也有时将我们叫错。”
“说句老实话,我也没办法认出你和那少掌门,你们真长得一模一样。”
“那姐姐怎么认出来了?”
“我是碰巧的。”
“碰巧!?”
“是呀!我先到你房间试试下,一听你惊喜地叫段姐姐,我便肯定是兄弟你!隔壁房间那一位是点苍派少掌门了。”
“要是姐姐先到他房间又怎么办?”
“那我一定也能分辨出他是少掌门。”
“为什么?”
“兄弟,这还不明白?少掌门从来没见过我,怎会惊喜地叫我为段姐姐?他不是愕然问我是什么人,就一定拔剑怒喝我来干什么?”
“原来这样。”
“兄弟,要是你和他同在一个房间里,大家都不说话,面无表情,我也实在分辨不出来。不过,我始终有办法分出你们来的。”
豹儿好奇问:“姐姐有什么办法?”
“出剑刺你们呀!还手的一定是少掌门,不还手的一定是你。其实,要分辨出你们,我还有好多的办法哩!”
豹儿一笑:“姐姐真聪明。”
段丽丽笑着:“这算什么聪明呀?任何知道你们的,都可以从武功或问话中分出你们谁是谁来!”
顿了一顿,段丽丽又说:“兄弟,这半年多,你在江湖上走动,名声可闯大了。火烧黑峰寨,端掉岷江一霸,大闹嘉定州,弄得武林中人惊奇的侧目而视了!不过,这名声全归到了点苍派少掌门的身上。”
“姐姐你怎么这般清楚知道?”
“我有耳报神啦!”
“耳报神?”
“你是不是奇怪了?兄弟,你有没有在乐山大佛上碰上了秀才?”
豹儿惊喜:“秀才!?是那司马青?他是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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