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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侠传奇-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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苞儿近乎央求地说:“爷爷叫你们坐,你们就坐下吧!”

翠翠说:“那我们告罪坐下啦!”她便拉青青一块坐下。

无名老人说:“两位小侠,你们能不能将你们的豹兄弟前后情况说给老朽知道?”

青青和翠翠便一五一十,将豹儿详详尽尽的情况说出来,一直从他救了段丽丽公主,怎么下山,如何碰上了管飞,以及在点苍山的种种情景,以后又怎么下点苍山以及丐帮帮主的试探,几乎是事无大小,全说了出来。听得无名老人惊愕不已,连苞儿、商良也动容了!

无名老人感叹地说:“老朽一生阅人不少,也从来没看错过什么人。这一次,老朽完全看错和想错了。”

商良问:“老前辈,你以为豹兄弟是什么人?”

“老朽以为他是黑箭澹台武经过改容,精心策划派去点苍派的人。”

翠翠几乎嚷起来:“你怎么这样看我豹哥哥的?他跟黑箭还有杀师之恨哪!他改不改容,难道还看不出?”

无名老人说:“老朽承认看错了人。想不到豹小侠,是人间之龙,武林中奇珍,心地高尚,可照口明!老朽得亲自向他赔罪。”

商良说:“老前辈,你有这种看法和想法,也并不为错,这是江湖上人应有的警觉。何况这只是老前辈的看法,没有对他做出什么怀疑、察看的行动,又何必去赔罪!我看,这事别让豹兄弟知道的好,以免加重了他的伤势。”

青青也说:“我知道豹兄弟的为人,他不会计较这些的。老前辈去赔罪,反而叫他心中不安。”

苞儿说:“爷爷,我想去看看这位豹兄弟,感激他不但安慰了我父母、也救了我父母的大恩。”

无名老人说:“苞儿,现在夜已深了,恐怕他早巳入睡,要去,明天去拜谢他吧。”

商良说:“不错!夜深了,不要去惊动他才好。看来,我们也应该休息了。”

青青却问苞儿:“少爷!你几时回去?”

“回去?”

“少爷!夫人在日夜的挂惦你啊!你怎不回去看看她的?”

“可是,父亲他……”

“少爷,你放心!夫人说过,这头婚事吹了。老爷也同意,不管这件事啦,由你自行作主。”

无名老人说:“苞儿,你应该回去才是,别令你父母伤心。”

“爷爷——”

“苞儿,别说了!你日后想我,也可以来看看我。”

“爷爷,你能不能和我去点苍山?我要一生侍候爷爷你的。”

“苞儿,别说孩子话啦!爷爷正是远避武林,才在这深山幽谷中隐居下来。你日后有心来看看我就足够了!”

青青说:“老爷爷,我们点苍山也有很多极幽静的地方,你去那里隐居不也行吗?”

无名老人一笑:“这事以后再说吧!”

一轮酒后,众人便散去。第二天一早,无名老人又来看望了豹儿和钟离堂主的伤势,又为他们洗涤伤口,包扎好。然后他笑问豹儿:“小兄弟,你感到如何?”

“前辈,我感到好像好多了!”

“能不能下床走动?”

“我试试下。”豹儿说着,便坐了起来。

翠翠关心地问:“你痛吗?”

不知道是药力的作用,还是豹儿本身奇异功能的自行医疗,除了胸口剑伤有些疼痛外,其他的不感到怎么痛了。便说:“不太痛了。”

无名老人点点头,对奇儿、异儿说:“你们两个好生扶着小哥到竹林小亭上坐坐,让他好好运气吐纳山里清晨的天地大气。”

“是!师父。”奇儿、异儿应答着。

豹儿说:“不用!你们给我一支拐杖,让我慢慢走走看。”

翠翠说:“豹哥哥,你别逞能了!让我来扶着你好了!”

豹儿因见翠翠恢复了少女的装束,连忙摇手说:“不,不,我自己走。”

可是奇儿、异儿已将他扶下床,跟着扶着他转到外面去了。

豹儿似乎敏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商良、青青不见了,而无名老人、陈少白等人似乎以一种特别的目光打量着自己,跟他出来的又只有翠翠一人,不由得问:“翠翠,青姐呢?怎么不见她,她去哪里了?”翠翠含糊地说:“她有些事,等会便回来看你的。”

豹儿看出翠翠不似往日那么精神、活跃和爱讲笑,似乎有某种心事似的,问道:“翠翠,你怎样了?昨夜里没睡好么?”

昨夜里,翠翠可以说一夜没睡过。她想到真少爷出现了,豹儿将怎么办?丢下他一个人在这里?自己和青青陪着少爷回点苍山?再说豹儿见到少爷又怎样?他会不会一个人走了?他为了点苍派,结怨了不少人,让他一个人孤单地离开,不危险么?何况他对江湖上的事什么也不懂,心地又这么好。有两次,翠翠从朦胧中惊醒了过来,她好像梦见豹儿孤单单在深山中行走;又好像看见豹儿遭到了意外。总之,她心情难以平静下来,联想到今后许多许多的事情。

到了茅草盖顶的竹林小亭中。这草亭搭架在小溪上,竹林边,搭盖得十分清雅巧致。亭的四周,草木山色如画,令人感到清爽舒适。这时,奇儿、异儿会意地告辞而退,只留下翠翠一个人在小亭中伴着豹儿。

半晌,翠翠微微叹了—下,问:“豹哥哥,你以后会不会离开我们?”

豹儿愕然:“翠翠,我怎会离开你们呀?”

“豹哥,我是说,万一发生了什么事,你会不会离开我们呢?”

“有什么事发生了?”

“思!我问你离不离开我们嘛!”

豹儿疑惑:“翠翠,是不是我胸部上的伤不会好了?”

“哎!你别乱说的,你的伤没事,会好起来的!”

“那干嘛我会离开你们?我们不是还要去寻找你们的少掌门人吗?”

“豹哥!我要你说,不论发生了什么事,你都要答应千万别离开我们。”

“好!翠翠,我答应你,你告诉我,会发生什么事呀?”

“豹哥,我要你发誓。”

“翠翠,你难道还不相信我?”

“不,不,你发誓了,我一颗心才定下来。”

“翠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会令我要离开你们?”

“豹哥哥,你别问,我只求求你千万别离开我们。你答应了,我才告诉你。”

“我不是答应了你吗?”

“豹哥哥,我们的少爷找到了!”

豹儿一怔:“翠翠,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的少爷,也就是点苍派的少掌门找到了。”

豹儿惊喜:“真的?在哪里找到了?”

“就在这里!”

豹儿看了看四周,无人,不由得望着翠翠,问:“翠翠,你不会跟我说笑的吧?”

“是真的,我不骗你。豹哥哥,等会他就和青青来见你了!”

豹儿心想:原来点苍派的少掌门跑到深山险峻的幽谷中,怪不得点苍派上上下下的人也找不到他了!就是自己,也恐怕找不到!他也真会躲藏,也不担心他爸爸、妈妈心急难过。他不禁问:“你们怎么发现了他?”

“昨夜深夜里。据说是无名老人在一处悬崖下的深涧中救他了。”

“哦!他怎么在深涧中?”

“豹哥!他也是给黑箭拍下了悬崖,幸而无名老人救活他了!”

“这个该死的黑箭!”豹儿不禁骂了起来,跟着又问,“他很像我吗?不,不。我很像他吗?”

“像!像极了!要不,我们怎么会认错了人?”

说着,无名老人、商良、青青伴着一位少年郎君,从竹林中朝草亭而来。那少年来到草亭前不远,便趋前几步进了草亭,站在豹儿的前面。四目相望,两人同时都惊讶了!他们仿佛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似的。苞儿首先朝豹儿深深一揖说:“小弟万里苞,前来拜见豹哥。”

豹儿连忙回礼说:“不敢!不敢!你是点苍派的少掌门?”

“小弟正是!多谢豹哥两次救了小弟的父母,也救了点苍一派。”

“不!不!你千万别这样说。现在总算青姐和翠妹找到你了,这真是太好了!我也算完成了一件心事。少掌门,你快和她们回点苍山去!你不知道,你父母找得你好苦啊,尤其是你母亲,心急如焚。少掌门,不是我说你,你妈妈那么好,那么心疼你,你不该跑出来令她伤心难过才是。”

“豹哥说的是!小弟知错了!”

“那你就快点赶回去啊!让你父母早日放心,高兴。”

他们两人在一起,众人看到更惊讶、喜悦了!这真是人间的奇事,两个人真的一模一样,五官、面貌、身材、神态、举动和说话的声音,不论众人怎么看,都分不出来,简直是一个饼印印出来的!就算—个饼印印出来,恐怕多少都有点差别,而他们两个人,简直是毫无半点差别,要不是他们现在穿着的衣服颜色不同和豹儿受了伤,众人真的没法分出谁是谁了!

苞儿说:“我回去,也希望豹哥跟我们一起回去。”

“我跟你们回去干嘛?”

“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

豹儿愕然:“你这是干嘛?你不回去怎行?你不担心你父母伤心难过?”

苞儿说:“你不回去,我妈妈会更伤心。”

“少掌门,我可不是点苍派的什么人啊!你妈妈伤心什么?”

“青姐、翠妹说,我妈妈已将你当成她的儿子了!”

“少掌门!你别听她们说的。”

青青这时说:“你没叫过我们夫人做妈妈么?”

“那、那是你们夫人找不到少掌门,认错人了!我怕夫人伤心难过,才不得已这样。现在找到少掌门你了,我怎能再这样下去,不能再欺骗夫人了!”

无名老人听了后,不禁和商良相视一眼,心里想:这个豹儿,一颗心真比金子还来得可贵,这样毫无私念,完全为了他人,恐怕在当今武林中,找不到几个出来。

翠翠说:“豹哥!刚才你是怎么对我说的?怎么就忘记了?”

“我,我没有说要跟你们回去啊!”

“不行!你说过,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离开我们!”

“这,这……我不知道已经找到了你们的少掌门。”

“我不管,你说过的话要算数,不能离开我们!”

豹儿呆住了,用眼光向商良求援,希望商良跟自己说话。

商良笑了笑说:“豹兄弟,有话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既然是出来寻找点苍派的少掌门,现在找到了,你不能一走了事,应该送他回点苍派,然后将他交给点苍派掌门夫妇才行。从这里去云南大理的点苍山,千里迢迢,万一他们在途中出了事,你又怎么向点苍派掌门夫妇交代?”

豹儿怔了半晌:“大、大叔!我的伤可没有好,不能走路啊!”

无名老人说:“豹小侠,老朽可以在两三天内,令你的伤基本全好,不妨碍你施展功力,照样可在江湖上走动。”

“那,那不是耽搁了他们回点苍山吗?”

“苞儿已有一年多没回去,就是要回去,也不在乎迟这两三天的。”

苞儿说:“豹哥,我们可以等你伤好了才回去的。”

“我,我要是两三天不好怎么办?”

“那我们就等你—个月、两个月,甚至一年半载,我们也等你。”

豹儿在人情、道理全给人扣死了,推脱不掉,只好说:“好!那我就陪你们回去吧!”

苞儿、青青和翠翠大喜。青青说:“豹兄弟,你早这样说不就好么?其实,我们在一起不更好?”

豹儿心里说:你们—家人团圆,当然好啊!可我算什么?能长久跟你们在点苍山么?但他不愿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翠翠说:“是啊!就是到了点苍山,你也不能离开我们,在点苍山长住下来。”

豹儿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不出声。他内心上也不想与青青、翠翠离开的,但想到自己与万里一家无亲无故,人家只不过一时认错了,能长住下去吗?长住,人家不生厌?就是你们和夫人不生厌,点苍派那么多弟子也不生厌?要是别人说我想赖在点苍山白吃白喝,或者想当掌门人的儿子,那不更丢人?

翠翠问:“你苦笑什么?不愿意?”

商良说:“丫头,别说了!这事去了点苍山再说吧。现在就是豹兄弟答应了,你能说以后不发生意外?”

“爹!有什么意外呀?”

“丫头,世上意外的事可多了!就拿你在这深山幽谷中碰上了少掌门,这事意外不意外?你能事先想得到么?”

翠翠不出声了。

在豹儿治伤养病的两三天里,商良抓紧了时间,将薛家的幻影魔掌神功传给了青青和翠翠。由于青青、翠翠练的是无回剑法,商良重点是叫她们学幻影神功,魔掌其次。

幻影,是以轻功为主的一门独特的身法,快和奇一展开,对手几乎弄不清是从哪个方向逼近过来,一逼近便出手,令对手几乎无法招架。幻影神功练好了,就更能助长青青、翠翠无回剑法的威力。

由于青青和翠翠已将幻影魔掌的心法记熟在脑,所以学起幻影来便事半功倍,只两天他们便将幻影的各种招式全学上手了。商良说:“好啦!今后,就是你们如何抓紧时间苦学苦练了!—句话,就是熟能生巧。爹的这一点本事,算是全倒给你们啦!再也倒不出了。”

翠翠笑问:“爹!你不会留一两手吧?”

“哎!你这丫头,怎么这样问的?如果给你妈知道了,爹这双耳朵还要不要的?”

“爹,我跟你说笑的嘛!”

青青伺:“爹!你跟不跟我们去点苍山?”

商良眨眨眼:“点苍山有好酒管我醉?”

青青说:“爹!我是跟你说正经的啊!”

“算了!爹可不是豹兄弟,不会……”

翠翠急道:“爹!你说什么?”

“好好,爹可什么也没有说啊!”

青青拉着翠翠:“小翠,别将爹的话当真,他尽没正经话儿。”

翠翠说:“我说他没半点父女情!”

“不错,如果我再多—点情,像豹兄弟一样,给你们捉去点苍山长住了!”

“爹!”翠翠叫起来。

可是,商良却笑着跑开了!翠翠的心事,别人没看出,商良却看出来了!这个早成熟的少女,一颗芳心,早巳萦回在豹儿的身上,千方百计,不想豹儿离开自己。她这件心事,最害怕别人说出来,哪怕含蓄的影射也不行。

三天后,豹儿身上的伤,果然如无名老人所说,除了胸口的剑伤还没有全好外,其他都全好了。他能与往日一样,施展轻功,也可与人交锋。他们辞别了无名老人、陈少白、钟离羽。苞儿更与奇儿、异儿道别,又再次拜别无名老人,含泪说:“爷爷,我见过父母之后,会回来再看看你的。”

“苞儿,不用了!有奇儿、异儿在我身边够了!记住爷爷的话,我传你的剑法,不到必要,千万别在人前抖露出来。”

“爷爷,孙儿会记住的。”

他们一行五人,在商良的带领下,又转回到温泉寺的江边上,只见王向湖早已在船头上焦急地等候着他们了!

豹儿却惊讶地问:“大伯,你们没走?”

王向湖笑着说:“我们本来想走,可是没有人雇请我们,我们走不了。”

“你,你们没去湖广?”

“豹小侠,我们可不能空着肚子开船去湖广的。”

豹儿一肚的狐疑,心想:你们不是去湖广洞庭湖安置侯叔的家小么?怎么不去了?那侯叔的家小怎么办,不担心黑箭加害?至于说没有人雇请,豹儿才不相信。这点不但豹儿不明白,就是连青青、翠翠也不明白。

翠翠说:“王大伯,你总不会专在这江边等候我们吧?”

商良笑着:“这个船家,是吃定我们了!他不等我们等准?”他又问王向湖,“老叫化呢?他没在船上?”

“他刚上岸去了!”

“是不是又去弄酒了?”

“我可不知道啊!大概是吧。大家先进舱去坐下谈话。”王向湖在说话时,早巳惊愕、诧异地注意商良身后的一位少年。因为这位少年,简直就是豹小侠的化身。

一进船舱坐下,商良故意苦笑着对王向湖说:“王老兄,我们从山里出来时,碰上一个妖怪了!”王向湖眼里在打量着两个豹小侠。因为一进舱时,众人错乱,他一下竟分不出谁是豹小侠。两个人的衣服装束一样,服装颜色也一样。现在听商良这么一说,愕异了,问:“你们碰上了妖怪?”

商良向众人眨眨眼,说:“是啊!这妖怪突然从密林中窜了出来。当时将我们全吓坏了,豹兄弟上去与他交锋,交锋不到三四十个回合,我上前想去相助,谁知一看,我眼也定住了,手也举不起来。”

“那妖怪对你使了妖法?”

“那妖怪并没有对我使妖法。”

“那你怎么手也举不起来??

“因为妖怪一下不见了,站在我面前的,却是两个豹兄弟。我弄不清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要是帮助假的,打死了真的,那不糟糕?王老兄,你想,我的手怎么能举起来?”

豹儿、苞儿、青青和翠翠,初初听商良说什么碰上了妖怪,同时愕然,不知商良为什么要胡编乱说,又在弄什么花样了?现在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大家都“哈哈”地笑起来,原来商良是在捉弄王向湖。

王向湖也愕然地听着,心想:难道缙云山真的出现妖怪了?他行走江湖以来,听的妖怪鬼魔的故事也不少,但在自己所认识出入之中,没听说过有人碰上妖怪,现在却是第一次听到了。他有些不信,见青青等人发笑,知道自己可能让这商良捉弄了!但眼前却明明摆着有两个豹小侠,一模一样,这又怎么解释!他困惑地望着众人,又看看商良,问:“商老弟,别捉弄我,这是怎么回事?”

商良说:“我怎么捉弄你了?难道你面前坐着的不是两个豹兄弟?”

“他们其中—个是妖怪变的?”

“可不是。自古以来,邪不胜正,你王老兄正气凛然,可能压压妖精的邪气,请你帮帮我们分辨—下,谁是妖怪了!”

“你们也分辨不出来?”

商良摊摊手:“可能是我们身上的正气不足,邪气太重,尤其是我两个宝贝,更是邪气冲天,怎能分辨得出来?”

翠翠笑着:“爹!你身上的邪气才冲天!”

这时,早已惊动了侯方和江家兄弟,都好奇地跑进舱里来看热闹的。他们—看,也惊异非常。侯方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王向湖说:“商老弟说,其中一个是妖怪变的,你信不信?”

侯方惊愕:“真的!?”

江波说:“师父!不会是老鼠精又跑出来作怪吧?”

翠翠好奇问:“什么老鼠精呀?”

江波说:“哦!小侠,是这样,我小时曾听人说过‘五鼠闹东京’。说有那么五个老鼠成了精,变成各种各样的人,其中—个老鼠精看中了—位美丽的少妇,便变成这位少妇的,丈夫——一位潇洒的秀才。两个秀才同时在美妇面前出现。美妇弄不清谁是自己真正的丈夫,闹到公婆面前,惊动了四邻,连秀才的父母也没办法弄清谁是自己的儿子。两个秀才又互相指责对方是假的,后来告到县太爷的面前去了!”

说到这时,商良瞅着两个豹儿问:“豹兄弟,是不是你家里有位美丽的妻子,给老鼠精看中了?”说时,目光却向青青、翠翠看去,又说,“这个可糟糕了!”

翠翠嚷嚷起来:“爹!你才是老鼠精!”

商良故意愕然:“我怎么是老鼠精呀?”

翠翠忍不住“噗嗤”—笑:“爹不是老鼠精,那准有一个老鼠精变成了爹,想去重庆骗妈的。”

商良大声说:“避邪!避邪!你怎么这样说呀?不罪过么?”

青青笑着:“爹!你别担心,妈是观音,神通广大哩!老鼠精在她面前准会现出原形,那是死定了!”

商良慌忙说:“不错!不错!我怎么没想到你们的妈妈是观音菩萨了!”

众人更是大笑,笑得江波不知怎么说下去。苞儿却对这个“五鼠闹东京”的故事很感兴趣,问江波:“以后呢?县太爷怎么判断?”

江波茫然的望着苞儿。商良说:“江波,不用害怕,你说下去,就算他是老鼠精,也不敢动手打你,一打你,就说明他真的是老鼠精了,我们一起来捉住他!”

“好!我说下去。那个县太爷在审问中,后堂又跑出了一个县太爷。两个县太爷又互相指责对方是假的。公堂上的人,谁也弄不清谁是真正的县太爷了!”

翠翠问:“怎么又多了一个县太爷的?”

江波说:“这是另一个老鼠精变的。”

苞儿问:“两个县太爷又怎么办?”

江波说:“他们互相揪着,去请包青天包公大人明断了。包青天,民间说他日审民事,夜判鬼案,判案如神。”

翠翠说:“那这位包青天一定判出来啦!”

“没有!因为另一只老鼠精又变成了包青天,弄得包青天也没办法判下去。后来告到皇帝那里,又出现了两个皇帝。于是请皇太后出殿辨认。谁知又出现了两个皇太后,将东京闹得一塌糊涂。”

青青问:“这就是五鼠闹东京?”

“是!”江波问商良,“商大侠,你们初初见到妖怪时,是不是老鼠精?”

商良愕了愕,立刻说:“不错!初初妖怪从树林中窜出来时,嘴脸的确有些像老鼠,我追打它,打打下,它就变成豹兄弟了!”

江波极其认真地说:“那一定是老鼠精了,它现在又出来作怪,变成了豹小侠!”

苞儿感到好笑,豹儿也微笑不语,青青和翠翠却笑得前合后仰,心想:“世上有爹这么一个喜欢捉弄人的人,也有江波这么一个浑人,去相信这些荒唐无稽之谈。唯一是商良扬着脸不笑,对王向湖说:“王老兄,我劝你别去分辨他们谁是谁不是了,说不定从船尾又会走出一个王老兄来,那我们船也不用坐啦!”

众人又是大笑。王向湖问:“你们真的分辨不出来?”

商良说:“王老兄!要是我们能分辨得出来,不将那老鼠精捉了起来?还将两个一齐带来呀?你老兄有本事,你来分辨吧!”

“好!我就来分辨一下,侯老弟,你也来帮帮眼,首先看看其中一个有没有改过容貌的。”

王向湖不愧是老江湖,他根本不大相信妖魔鬼怪之说,而想到了商良找到一个与豹儿相似的少年来,经过一番化装改容来捉弄自己。侯方也感兴趣的说:“好!”

他们两个人前前后后绕着豹儿、苞儿走了一转,上上下下都仔细地察看,尤其是面部,甚至用手去摸摸。苞儿从小就有点喜欢捉弄人,这时更微笑不出声。豹儿呢?也想看看别人能不能分辨得出来,难道自己就真的跟点苍派少掌门一样,没半点不同?

王向湖和侯方打量了好一阵,仍然分辨不出来。两个豹小侠,面部没经过半点改动过。

商良问:“怎样?看出了没有?”

王向湖说:“商老弟,我真佩服你,去哪里弄到了—个跟豹小侠一模一样的小哥来?”

“噢!我不是说这是妖怪变的么?我去哪里弄来了?——啊呀!不好!船尾上真的又出现一个老鼠精了!”

众人急忙队后舱走道上往船尾看去,船尾的确出现了—个人,老是老了,可不是老鼠精,而是老叫化莫长老。他又捧了两坛酒回来。

老叫化从通道上来到前舱,朝商良问:“你说什么!?我老叫化怎么变成老鼠精了?”

众人又是大笑。老叫化愕然望望众人:“你们笑什么?我老叫化是老鼠精?你们别以为我这两坛酒是偷的,而是我老叫化辛辛苦苦讨来的。”说时,将两坛酒放了下来。

翠翠说:“好呀!大概不知哪一户老财又办大喜事,有这么多酒让你讨。”

“小丫头,你别来挖苦我老叫化,我……”

翠翠早已叫嚷起来:“你说什么?谁是小丫头了?你老叫化才是小丫头。”

老叫化无可奈何说:“好好!小杀手,我老叫化一时说溜了嘴,揭开了你的本相,对不起!算我是小丫头好不好?”

老叫化不说还不要紧,一说,弄得翠翠是位少女身便人人皆知。

翠翠急得直跺脚:“老叫化,你想死了!”

商良说:“丫头!就是老叫化不说,船上的人都早已知道了。”

老叫化说:“是嘛!其实女儿身有什么不好?我老叫化想是女儿身也想不到。准叫我老叫化的父母贪心,给我添多了一件东西。”

众人一听,越发大笑。翠翠和青青顿时红云上脸。青青嗔了老叫化一眼:“你真是越老越没正经。”

翠翠说:“青姐,他跟爹一个样。我们进后舱去,别听他们胡言乱语的。”

青青和翠翠转身进后舱,老叫化问众人:“你们刚才笑什么?不是笑我老叫化吧?”

王向湖说:“老叫化,你来得太好了!商老弟带来了两位豹小侠。你看看,到底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老叫化是明知故问:“什么?两个浑小子,不会吧?”

王向湖一指说:“你看看,那边坐着的不是吗?”

老叫化看了看:“怪了!怎么跑出两个浑小子出来了?”

“商老弟说,其中一个是妖怪变的哩!”

老叫化望了商良一眼,心想:—定是这个跑买卖的商老弟在捉弄王向湖了。好呀!我老叫化也来趁趁热闹,便愕然问:“是妖怪变的?”

商良说:“王老兄的高徒,说什么‘五鼠闹东京’中的老鼠精变的哩!”

老叫化问:“你们要我老叫化来捉妖?”

王向湖说:“我只想清你老分辨一下,谁是真正的豹小侠。”

“王老弟,你找我老叫化,算是找对人了!我老叫化别的不会,分真伪吗,可是看家的本领,一看,便能分出真假来!”

商良笑着:“老叫化,先别将话说绝了!我担心这一次,你看家的本领栽筋斗!”

“好!你敢不敢跟我老叫化赌?”

商良看了看老叫化面色,摇摇头。老叫化问:“你不敢赌了?”

“不!我想劝你别赌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见你印堂颜色不太好,恐怕是十赌九输,我赢了你不好意思。”

“你是认定了我分不出他们来?”

“差不多!”

“那你为什么不敢赌?”

“老叫化,你真的要赌?”

“真的!”

“那我们赌什么?”

“随便你赌什么都行。”

“老叫化,这可是你说的,输了别怪我。”

“我老叫化在赌字上一向光明磊落,会怪你吗?”

“那我们一言为定,请王老兄当我们的公证人,不然,你老叫化输了不认帐。”

王向湖笑着:“好!我愿当公证人。”

老叫化催着:“快说,赌什么?”

“老叫化,你听清楚了,谁输了,谁就不许喝酒!而且马上离开,不准在船上停留。”

“赢了的呢?”

“那当然可以喝酒啦!留在船上不走。”

“好!就这样赌了!是不是我老叫化现在就开始分辨他们的真假?”

商良神秘兮兮的笑着:“请!”

老叫化问:“你笑什么?”

“哎!我笑也不准吗?难道要我哭?”

“你以为你赢定了?”

“老叫化,你怕没酒喝,没船坐,最好就别赌。”

“我老叫化怎么不赌呀?”

“那请呀!”

老叫化走到了豹儿和苞儿的面前凝视,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搔搔头:“是不大好分辨啊!”

“老叫化,你认输了吧?”

“谁说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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