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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侠传奇-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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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前辈客气了!”

无名老人又说:“至于伤者这伤,老朽久已生疏此道,将尽力而为就是。只要不是中毒和内脏震碎震伤,老朽自问还可以医治好的。”

“那麻烦前辈了!”

“我们现在就去看看伤者之伤如何?”

商良说:“前辈刚采药回来,休息一下再去也不迟。”

无名老人说:“不用了!我们走吧!”

“前辈请!”

无名老人带了两个童子,前来察看豹儿和钟离堂主的伤。无名老人一下看见了豹儿,目光顿时露出了惊异、讶然之神情,问商良:“这位小哥,就是你们所说的点苍派少掌门了?”

商良也一下注意了无名老人目光惊讶之色。心想:他是闻豹儿之名还是其他原因?便立刻说:“是!”

无名老人又看看钟离羽,说:“这位是钟离堂主,老朽曾在重庆见过。”

钟离羽愕然:“前辈见过在下?”

无名老人点点头:“老朽有幸见过堂主一面。”

“可是在下好像没看见过前辈的。”

“老朽只不过是个山野主人,堂主就是见了又怎会认识?你别动,让老朽先看看你身上的伤。”

无名老人检查了钟离羽浑身上下的伤后,又诊了钟离羽手腕上的脉搏,皱眉问:“谁这么歹狠,将堂主打成这样了?”

钟离羽恨恨地说:“叛贼胡崃。”

陈少白在旁担心问:“世伯,钟离兄的伤能医治好吗?”

无名老人说:“医是能医治好,恐怕要在这里躺半年。就是医好了,恐怕也难以恢复以往的功力。”

陈少白一怔:“钟离兄的武功将全废?”

“武功并没废,只是功力不如以前而已。奇儿,你速去叫蒋婶将今日所采摘的药物丢到大锅里熬水,然后为钟离堂主洗涤全身伤处,再敷上金续胶。”

看守茅舍的童了应了一声,立刻出去了。

无名老人又对采药童子说:“异儿,你喂堂主服下十颗黑丹。”

“是!师父。”

原来这两名童子,一叫奇儿,一叫异儿。异儿立刻从自己所携带的药箱中取了一个药瓶,倒出了十颗如绿豆般大的黑丹,用清水一一给钟离堂主服下。

无名老人便去诊视豹儿的伤势。他先看了看豹儿身上近十处的剑伤,疑惑地说:“此人剑精奇,怎么全都走偏了,没刺中要害?”

青青惊讶地问:“老前辈,你怎看出那人剑法精奇呀?”

无名老人一笑:“老朽医治人多,略知一些剑术刀法。”

商良暗想:无名老人要是千幻剑手,又怎么看不出来?翠翠却问:“那人剑法怎么精奇法?”

无名老人说:“他剑出的部位和角度,都是人们所意料不到的,要刺的又是人身上要害部位和奇经要穴,不知怎么全走偏了!要是给他刺中,这位少掌门,不死也会成残废。”

青青和翠翠听了,不由骇然相视。这黑衣青年剑手,好可怕的剑法。下次遇上,真要远远避开才是。无名老人最后看豹儿左胸上的剑伤,又摇摇头:“这剑虽刺中,仍偏了—点。”这无名老人,在看豹儿的剑伤,好像在评论黑衣青年剑手的剑法似的。

青青问:“老前辈,他没危险吧?”

“只有这一处危险,其他的都是皮肉之伤,没伤筋骨,容易治好。”无名老人揭下了豹儿胸口上的膏药,嗅了嗅,转头向南良问,“这可是山西龙门薛家的‘一贴灵’膏药吧?”

商良笑了笑说:“是!”

“—贴灵是不错,现在这膏药的药力已过,没有用了!”

翠翠担心的问:“那怎么办?”

“老朽的药,也不在山西龙门薛家的‘一贴灵’之下,你们放心。”无名老人又为豹儿诊脉,突然间,面露惊奇之色,问豹儿:“少掌门,你练的是哪—门的内功?可不是点苍派的内功啊!”

豹儿茫然:“我,我不知道。”

翠翠惊问:“他怎样了?”

无名老人对翠翠说:“他没怎样,只是他体内有一股与众人不同的极为深厚的真气。老朽明白了,那人剑法精奇而走偏,完全是他体内这一股真气震偏震歪了而刺不中。不过,那人的内力也极为深厚,虽走偏,也划伤了他的皮肉。—般内力不深厚的高手,凭小哥体内这股不寻常的真气,又何止震偏,连剑也震飞了!老朽也明白,为什么他能惊走了黑箭。”

青青和翠翠听了惊喜异常,而商良听了,心中更雪亮。这无名老人,何止是能医治骨肉之伤的隐者,简直是位武学大师,深晓各门各派的武功,他不是神秘雾中楼的第一号杀手千幻剑又是谁?想不到他却隐居在这里!

无名老人对异儿说:“你将—些金创散洒在他胸口的剑伤处,然后包扎。他的其他伤口,叫奇儿用药水洗涤—下就行了。”

“是!师父。”

翠翠问:“他不用服药么?”

无名老人说:“其实他根本就不用服什么药,也不用什么医治。老朽这样做,只不过加速他早日复原而已。他顶多七八天,便能恢复如常,可以在江湖上走动了。”

商良问:“前辈,为什么他不用服药医治?”

无名老人说:“因为老朽在诊断时,发现他不但有一股不寻常的真气,体内更有一种能自创医疗自己的奇功异能。你们根本就不必送他来这里,只要找—处清静的地方,让他休养一两个月,他也会自然痊愈。来这里,老朽不过加速他恢复而已,缩短了一头半个月。”

商良听了更是暗暗点头,这同自己和老叫化的看法相吻合,便说:“前辈能使他在七八天完全恢复,也足见前辈的医术精湛了!晚辈有些事,想向前辈请教,不知可否?”

无名老人—笑:“老朽有些事也想问问商大侠。”

“那太好了!我们是不是找—处地方聊聊?”

无名老人看看天色,说:“天色不早,你们几日路途辛苦,先休息下,晚饭之后,老朽在书房备酒,与阁下在灯下长谈如何?”

“好!在下准时到达。”

“那老朽在书房恭候商大侠了!”

无名老人在异儿给豹儿敷药包扎好后,便与异儿一同离开。

翠翠问:“爹!你与无名老人谈什么呀?”

“哎!这是大人们的事,你们别问。你俩好生照看豹兄弟和钟离堂主才是。”

陈少白说:“两位小侠先休息,豹小侠和钟离兄由在下照看就可以了。”

青青说:“我们怎能麻烦陈少侠你的,照看他是我们分内之事。”

陈少白说:“可是,钟离兄可是在下的生死朋友。”

商良说:“你们别争,大家轮流看顾,我也算一个。”

青青说:“爹!这事你就别操心啦!”

“别忘了!妈叫你们练的功,可得抓紧时间练。那些心法,你们在船上背熟了没有?”

“爹!我们记熟啦!”

“这里四周幽静,是你们练功的最好地方。别看我平日嘻嘻哈哈,对这事,我可半点也不嘻嘻哈哈的。总之,你们别想偷懒。”

“哎!谁偷懒了?”

“好!明天夜里,我要检查你们。到时,我看不顺眼,别怪我的量天尺打在你们身上。”

“你不怕打伤了我们吗?”

“打伤了也是活该。”

陈少白笑着说:“不怕,伤了有我世伯给你们医治。”

翠翠叫起来:“哎!你这不是唆使我爹重重敲打我们吗?”

商良笑着:“不错!不错!我却忘了有无名老人在,那我可重重敲打了!”

青青说:“我们不偷懒,爹怎会打我们?”

“噢!谁知爹什么不顺眼的?”

商良又眨眨眼:“不过,你们让我多喝几碗酒,就什么也顺眼了!”

众人都笑起来,连不大爱笑的钟离羽也笑了。

是夜,月华初升,幽谷里更是格外的幽静。商良依时来到了无名老人的书房中,无名老人果然在灯下备了名酒美点接待商良。

无名老人说:“老朽知道商大侠素好酒,特备下了竹叶青。”

商良大喜:“我老婆家乡的名酒竹叶青?”

“商大侠试试看是不是?”

“好!我试下。”商良呷了一口,品味着,“不错不错!的确是山西的竹叶青,知道前辈有这么好的酒,我早该跑来了!”

“商大侠,你今天上午,不是已光临过寒舍么?”

商良愕了愕:“前辈!你知道了?”

无名老人一笑:“薛家的魔影神掌,独步武林,老朽有幸,能亲眼目睹。”

半响,商良说:“前辈尊姓大名,能否见教?”

“没影子那老叫化没对你说过老朽么?”

商良大惊:“前辈就是那——”

无名老人微叹一声:“老朽埋名荒山幽谷十多年,全叫这老叫化道破了!不过你放心,老朽再也不会去杀人了!恐怕今后,老朽也不会在此幽谷了。”

商良带歉意的说:“前辈,你放心,在下对前辈的隐居处,并没有向任何人说出去。”

无名老人说:“江湖游侠的为人,老朽难道不知道么!重义守信,游荡江湖。要是老朽不了解,恐怕商大侠今日上午就出不了幽谷!”

商良心下悚然:“多谢前辈信任在下。”

“没影子老叫化,跟你是一类的人物,而且他比你还更早见到了老朽。”

“他几时见到了前辈?”

“两年前。”

“神农架?”

“不!也在这幽谷中。”

“他,他为什么要骗在下?”

“老朽不是说,他跟你是一类的人么?而且今天下午,他又来了一次,原因是你向他打听老朽,问老朽是不是你所要寻找求医之人。”

商良释然:“这个老叫化,在下算佩服他了。真个是守口如瓶,还对在下装聋扮哑。”

“不过这样,老朽不能再在这里了!”

“前辈不相信在下等人?”

“世上就没有什么不透风的墙。住了这么久,老朽也该换下环境了。”

“其实前辈就不必迁去其他地方。在下看这里很好啊!”

“这事我们不必再说了,老朽想问下,点苍派少掌门为人如何?”

“他为人很不错啊!忠厚、老实、心地极好。”

“不错!老朽也看出来,而且还没有什么江湖经历。可是,他真的是点苍派的少掌门人吗?”

商良—怔:“前辈怎么这般问?”

“你看不出么?”

商良愕了半晌,才问:“他是假的?”

“老朽先时也分辨不出他是真是假,但诊了他的脉后,他所学的内功,才完全肯定他是假的了!”

“前辈看见过真的少掌门了?”

“一年前,老朽在玉尖峰下的悬岩深涧,曾救起了一位九死一生的少年,至今才好,他也称自己是点苍派的少掌门人。而且不论面容、神态、身材,都跟你们带来的一模一样。”

商良惊奇:“真的?”

“初时,老朽见你们带来的人,也一时弄不清楚了,不知是老朽所救的少年是假的,还是你们所带来的人是冒充的。但诊过脉后,老朽才肯定,你们带来的人是假的,而老朽所救下的少年,才是真的。而且他的内功、剑法,也的确是点苍一派的内功、剑法。”

“前辈,那这人现在哪里?”

无名老;人一笑:“苞儿,你可以出来了!”

突然,从书房的内室中走出一位少年来。商良在灯光下一看,一时眼都定了,嘴巴也哑了。这个少年,真的跟豹兄弟一模—样,半点也分辨不出来。要不是豹儿受伤仍躺在床上和老人事先说明,商良简直以为豹兄弟怎么打这里走出来了!

无名老人对他说:“苞儿,这是江湖游侠商良商大侠,你快来见见。”

苞儿有礼貌地向商良一揖说:“晚辈拜见商大侠。”

商良又怔住了,说话的神态和声音,也跟豹儿一模一样。连忙回礼说:“不敢,不敢!少掌门请坐。”又擦擦下自己的眼睛。他疑心自己眼花看错了人,在灯下又重新上下打量了这少年,疑惑地问:“你不会是从床上爬起来,跟前辈来捉弄我的吧?”

苞儿说:“晚辈不敢捉弄商大侠。”

“你没有跟我在一起?”

“没有啊!晚辈是第一次才见到商大侠。”

“不行,你跟我一块到病房中看看。因为我怕给人捉弄了!”

无名老人笑着:“你不相信是另一个人?”

“前辈,对不起,我商某人在江湖上给人骗怕了,谁知道前辈是不是串同豹兄弟来捉弄我!”

无名老人欢笑:“江湖游侠果然为人诙谐,说话有趣。你这一去,不怕影响了你那豹兄弟的治伤,令他激动而增加伤情?”

“不,不!那让我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伤才行。”

“苞儿,你挽起衣袖、裤脚让商大侠看看有没有伤。”

“是!爷爷。”

苞儿挽起衣袖、裤脚。商良认真看了一下,的确没有什么剑伤,这才相信真的是另外一个人,而不是豹兄弟。说:“这真叫人难以相信了!”

无名老人说:“商大侠,是不是请你那两位女儿也来认一下就更清楚了?”

“对对,我去叫她们来看看。”

“何必商大侠自己去,老朽打发一个人去请她们来就行了,我们在—块饮酒不更好?”

“这更好啦!”

无名老人朝外面叫声:“奇儿,你去请两位小侠来这里一下。”

“是!师父。”外面的奇儿应声而去。

无名老人说:“商大侠,我们饮酒。苞儿,你也坐—卜,陪商大侠饮儿杯。”

“好的,爷爷。”

商良又好奇问:“前辈,他怎么叫你为爷爷而不称师父?”

无名老人反问:“那两位小侠怎么又称你为父亲了?”

商良失声笑起来:“看来,我跟前辈一样,都意外拾到了宝贝。”

苞儿在旁说:“我可不是宝贝,我几乎是一具尸体,是爷爷花尽了大半年的心血,才将我从阎王殿里抢了回来。”

无名老人说:“苞儿,这些事不必向别人说了!来,我们喝酒。”

商良想不到一个六亲不认的第一号冷血杀手,居然会有救人之心,而且还恢复了人性,收一位名门正派的少掌门为孙儿,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了。这不能不是武林中的一件奇事。世上往往有些事物不是—成不变的,有的人,从好而变坏;有的人,由坏而变好。但从好变坏的人多,而且也容易;由坏变好,那就非常的难得了!怪不得有这么一句俗语:“浪子回头金不换。”以往的黑箭之一的上官飞是这样,而现在的冷血杀手千幻剑也是这样。一个人的人生道路怎么走,除了家庭、社会、朋友、敌人的影响之外,更主要的还是靠自己。

青青和翠翠应召而来。商良一见她们便站起身说:“青儿、翠儿,我介绍一位小兄弟给你们认识。”他指着苞儿,“你们看,这个是谁?”

青青和翠翠在灯下一见苞儿,惊愕的情景不下于商良半晌,青青声音带颤抖的问:“你、你、你是少爷!?”

翠翠问:“你是不是万里苞?”

其实,她们的心中,早已认出眼前的这位少年,就是已经失踪了近一年多的少爷了!但骤然一见之下,不由自主的问了出来。

苞儿由于青青和翠翠一身男装,一时也不敢相认,一揖说:“在下正是万里苞,两位是谁?”

青青双目流出了喜悦、激动的泪水,说:“少爷,我是小青啊!你怎么不认得了?”

翠翠却喜忧交织,心想:这个是少爷万里苞,那豹哥哥怎么办?他不是要离开我们了吗?便咬着嘴唇不出声。

苞儿愕了愕:“你是小青姐姐?怎么打扮成男子了?那么,她就是小翠妹妹了?”

青青一下散了头发:“少爷,你再看清楚—点,我是不是小青?”小青忘情得不顾自己是女子身份来。别的人不吃惊,在书房门口奇儿却睁大了眼睛,心想:原来她们是女孩子,怪不得长得那么好看。

苞儿又惊讶问:“你,你们怎么来到了这里?”

原来上午翠翠跟随陈少白来时,苞儿上山采药去了,不在茅舍,不但没看到翠翠,也没见到陈少白,所以不知青青和翠翠会随同到来。他怎么也想不到青青和翠翠会化了男装而下点苍山的。

无名老人因看在陈少白父亲的情份分上,接见了陈少白,但也令他惊愕,有人悄悄在暗中跟踪着陈少白来到了这深山幽谷中。他不动声色的问陈少白何事而来?当陈少白前前后后将事情一一说出来后,他—是撇不开故友儿子的情面;二是这里已给武林人士发觉了,已不成为秘密;三是感到这两位伤者也值得一救,便答应下来。这样,才接见了翠翠……

因为有病人来求医,无名老人吩咐陈少白和奇儿需安排和所做的事外,为了要采集一些刀剑之伤的灵药,所以一吃过饭后,也带着异儿进山采药,同时也去寻找苞儿回来帮手,因为苞儿进山采药,有时往往要隔一两天才回来。

无名老人在一处山崖深林中找到苞儿时,不料没影子莫长老也闪了出来。无名老人一见,略带惊讶:“老叫化,你来找老朽?”

莫长老嘻嘻地笑着:“我老叫化从商老弟口中,已猜出什么‘无名老人’,准是你了!”莫长老一下看见了苞儿,顿时傻了眼,揉揉眼,问:“这位小哥是谁?”

这位小哥到底是何人呢,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一回两个豹儿

上一回说到莫长老一下看见苞儿,却不知他是何人?无名老人说:“这是老朽新认的螟蛉孙儿。苞儿,你过来拜见莫长老。”

苞儿走过来,对莫长老深深一揖说:“苞儿拜见莫老前辈。”

莫长老更惊愕了,苞儿不但面貌、身材、神态像豹儿兄弟,就是声音也—模—样。他连忙说:“不敢!不敢!”之后,他问无名老人,“你几时收了这么一个孙儿的?”

“—年多前,老朽进山釆药,在一处悬崖下的乱草丛中,见他奄奄—息,躺卧着,老朽急行施救,以后抱回来,一直医治了大半年,才将他从鬼门关抢救回来。”

莫长老一听,正与点苍派的少掌门失踪日子相符合,心里顿时明白了,这才是点苍派的少掌门。真正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了!苞儿真的跟豹兄弟一模一样,怪不得连点苍派的掌门夫妇也认不出了!便问:“老弟,不知你收下的孙儿,是哪一家子弟?”

“哪一家的子弟老朽不知,但老朽知道他是点苍派的弟子。”

“你没问他么?”

“老朽问了。他说他父母不在,所以老朽也没再问。”

莫长老又凝视了苞儿一眼,见苞儿目光避开,又试探问:“老弟,你知不知点苍派万里掌门夫妇失踪了一位儿子?”

无名老人一笑:“老叫化,你别骗老朽,点苍派少掌门正在江湖上走动,最近因仗义救人而身受重伤,才来求老朽医治,怎么说失踪了?”

苞儿在旁一听,先是有点惊慌,继而是愕然。他暗想:我在这里,几时在江湖上走动救人呀?莫长老说:“难道那一个是假的,冒充货?”

无名老人愕异:“假的!?”

“假的,而老弟你所认的孙儿,却是真正的点苍派少掌门。”

无名老人惊疑地看了看莫长老:“老叫化,你不是跟老朽说笑吧?”

“这个笑话可说不得,不信你问问你的孙儿。”

无名老人严厉的目光盯着苞儿,问:“苞儿,是不是这样?”

苞儿即时跪下来:“爷爷,请恕孙儿无罪!”

“你为什么要欺骗我?”

“爷爷,我害怕回去。”

无名老人奇怪:“你害怕什么?”

“爷爷,我父亲要我和—个我不喜欢的女孩子结婚,所以才逃了出来。我求爷爷你千万别送我回去,我愿意终身伴随爷爷。”

无名老人面色缓和下来,说:“你起来吧,以后你有什么事,不要瞒着我。”

“是!爷爷,你不会送我回去吧?”

“苞儿,你就是不想回去,也应该告诉你父母一声才行。”

“爷爷,我害怕告诉了,爸爸、妈妈会寻到这里来。再说,爷爷所住的地方,不是不让,人知道吗?”

无名老人摇摇头:“苞儿,这事以后再说好了!”

“爷爷,我真的不想回去啊!”莫长老说,“小兄弟,你知不知你父母正在千辛万苦地在寻找你啊?”

“现在不是有人冒充我吗?就让他冒充我好了!我不回去,除非他们不强要我和那女子结婚。”

无名老人问老叫化:“点苍派掌门仍在寻找苞儿?”

莫长老摇摇头:“他们以为这个冒充的人是他们真正的儿子,所以不再寻找了。”

无名老人又是奇异。初时,他以为点苍派掌门人不想让家丑外扬,有意叫一个人冒充自己的儿子在江湖上闯荡;另一方面又暗暗寻找。现在一听,不是这么回事,不禁问:“那个人冒充苞儿,难道他们连半点也没看出来?”

“老弟,说起来,这恐怕是武林中最奇的—件奇事了。那个人和这位小兄弟,不但容貌、身材、神态、年龄一模一样,就是连说话的声音和举动也—模一样,叫人半点也无法分辨出来。”

“真的?”

“老弟,我老叫化绝不骗你,等会他来了,你看看就知道,也证明我老叫化没说谎。”

跟着他们又谈了一会。莫长老说:“老弟,我走了!”

“你不到寒舍坐下喝杯酒?”

莫长老大笑:“老弟,别引诱我老叫化,办正经事要紧。要喝酒,你与那什么跑买卖的商老弟喝最好了!”

说完,莫长老便一闪而去。

莫长老一走,无名老人问苞儿:“苞儿,你有没有兄弟?”

“没有!”

“连叔伯兄弟也没有一个?”

“没有。”

无名老人沉思,自言白语说:“这就奇了。什么人要冒充你呀?恐怕这里面不简单。”

苞儿问:“爷爷,怎么不简单呀?”

“苞儿,江湖上种种的阴险、狡诈,往往是人们所想象不到的。”

“爷爷怀疑其中有阴谋?”

“起码这个冒充你的人居心不良,说不定内中有更大的阴谋!”

苞儿怔了怔,半晌才说:“爷爷,莫长老不是说他害怕我父母伤心难过,才冒认他是我么?而且他这一次出来,也是为寻找我的呀!”

“老叫化是这么说过,但爷爷总感到有两个令人怀疑的地方。”

“爷爷!哪两个怀疑呀?”

“第一,你失踪不到半年,就有—个跟你面貌一模—样的人跑出来了,而且又偏偏在点苍山出现,不叫人怀疑?”

“爷爷,这是巧合也说不定。”

“就算巧合。第二,—个不到十四岁的少年,其武功再好,就能将黑、白两道闻名而丧胆的大魔头——黑箭之—的澹台武惊走么?只有墨明智和慕容小燕,才可能将他惊走,中原任何一个掌门人,都不可能将他惊走。”

“这,这又怎样呀?”

“只有这样解释,是黑箭和他事前商量好,在你父母面前故意演这场戏,做给你父母看的。”

苞儿睁大了眼睛:“做戏?那你是黑箭的人,干嘛要这么做?”

“对了!爷爷问你,黑箭在掌击你下悬崖时,知不知道你是点苍派的少掌门?”

“他知道,所以他要我跟随他,为他所用,还要我拜他为师。我死也不答应,他恼怒起来,追我到山峰上,一掌便拍我下悬崖了。”

无名老人说:“这就对了!黑箭在这半年之中,找了一个跟你面貌相似的人,经过一番整容化装,便打发他以你的面目出现,混入点苍派去了。”

苞儿又怔了半晌问:“爷爷,那他干嘛对人说不是我?还特意跑下山来寻找我的?”

“苞儿,这可能是他极其精明之处。一个人不论怎么化装改容,总多多少少有些破绽叫人看出来。尤其是他混入了点苍派,四周都是熟悉你的人,何况还有你的父母,而且他对你的儿时情景和一些生活中的小事,恐怕不能全部了解,就算一时骗过了,但日子一长,就会让人察觉出来。所以他只有以退为进,装着一个失去了记忆的人,说他不是你,对你儿时的种种情况,全忘掉了。这样,就使人更相信他不是冒名顶替的人了!”

“爷爷,他这么用心险恶?”

“说到他跑出来寻找你,第一,他明知你已经死了,世上根本就没有你这个人,他乐得这样说;第二,更主要的是,是想在江湖上扬名显性,让所有武林人士都知道他武功极好、行侠仗义,一旦在武林中有了名望,他就进一步夺取点苍派掌门这个位。如果点苍派掌门由他来做,那整个点苍派也就落在黑箭的手中了,从而操纵中原武林。”

苞儿听了心中悚然:“爷爷!那我们怎么办?”

“黑箭最大的失算,就是怎么也想不到你还没有死,这就注定了他们的失败。”

“爷爷,你要我回点苍山?揭露他们?”

无名老人叹了一声:“苞儿,你爷爷极不想再卷入江湖上的恩恩怨怨仇杀中去,但为了你,也算为了武林,让我做一点好事,我只好再次重现江湖了,而且不想出也不行。”

苞儿说:“爷爷,都是苞儿不好,累了爷爷你呀。”

“苞儿,别这样说。我知道我自从碰上了那个老叫化,就注定我再难以隐居了,迟早都会再次卷入到江湖中去。但愿这一切,爷爷的想法、看法全都错了,又当别论。”

“爷爷,我要不要与那个冒充我的人当面对质,先揭露了他?”

“苞儿,别鲁莽。你先别露面,让爷爷先看看再决定怎么行动。”

“是!爷爷。”

无名老人又嘱咐苞儿:“这事,你更不能说出来,应装得什么也不知道,一切看我眼色行事,懂吗?”

“是!师父。”

所以,苞儿便回避与商良等人见面……

现在,苞儿见青青恢复了少女身时,不禁惊讶地问:“你,你们怎么来到了这里?”

青青说:“少爷,我们出来,就是来寻找你啊!少爷,你知不知道,自从你离家出走后,夫人伤心得几乎要死。夫人、老爷为了你,打发了所有的人,四处去寻找你——现在好了!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苞儿问:“是我爸爸、妈妈打发你们来寻找我吗?”

青青愕然:“少爷,你怎么这般问?”

“你告诉我是不是?”

“少爷,我们不瞒你,我和小翠下山,是在保护那个极像你的人。夫人和老爷都以为他是你,要寻找你的却是他。于是;我们也跟着他在寻找你了!”

“你们已经知道他是假的了?”

“初初不知道,后来知道了!”

“那你们怎么还跟着他?不向我爸爸、妈妈说明呀?”

翠翠忍不住问:“少爷!你以为他有意来冒充你吗?”

“不是吗?”

“他半点也不想冒充你!要不是我们劝他,他早巳走了!”翠翠愤愤不平地说。

无名老人见事情有蹊跷,便说:“两位小侠先坐下来,这事慢慢说。”

翠翠仍不满地说:“不敢。我们只是少爷跟前的小丫环,有少爷在,我们怎敢坐?”

苞儿说:“小翠,你怎么这样说?我—直将你们看成我的姐姐和妹妹。”

商良说:“丫头,老前辈叫你们坐,你们就坐吧。”

无名老人说:“两位小侠,在老朽的眼里,你们不但是商大侠的千金,也是江湖上闻名的两位小杀手,老朽可不敢得罪。”

苞儿近乎央求地说:“爷爷叫你们坐,你们就坐下吧!”

翠翠说:“那我们告罪坐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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