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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侠传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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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马上去办。”

青青问:“陈副堂主,那……”

陈五立刻慌忙说:“小侠,别这么称呼,小侠叫我陈五好了!”

青青一笑说:“你现在是副堂主嘛!不这么称呼又怎样称呼?再说,你年纪又比我大,直呼其名,你不介意,你手下弟兄不怪我不尊敬重庆堂吗?”

“那小侠叫我老陈好了!”

“好吧!我是想问,你们去见钟离堂主时,有没有见到一位蒙了面的中年人?”

“有!他好像是个哑巴。”

霍四娘茫然:“什么?他是个哑巴?”

薛红梅暗暗扯了扯霍四娘,示意她别追问下去,自己问陈五:“现在他在哪里?”

“钟离堂主叫我们让他走了。”薛红梅心里明白,看来钟离羽也知道侯方苦衷,有意叫他走了。便点点头说:“这哑巴义士走了也好。”

陈五似乎有点困惑,看看青青,又看看薛红梅,问:“小侠和女侠还有什么话要问在下的?”

薛红梅说:“没有了!陈堂主,你忙你的事吧!”

陈五便告辞出来带人而去。众人一走,霍四娘疑惑地问薛红梅:“薛妹,这是怎么一回事?侯方怎么是哑巴了?”

薛红梅便将原因向霍四娘说明,霍四娘听了不禁担心忧虑地说:“看来这个大魔头重来中原,又以过去的手段,逼使黑、白两道上的一些人为他办事了!武林中将又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实在叫人担心。薛妹,这次要不是你们赶来,我死了没什么,恐怕重庆堂就落在他们的魔掌中,进而毁了我们整个白龙会。这一点,愚姐不但代表白龙会感谢薛妹夫妇、点苍派少掌门和二位小侠相救之大恩,也代表中原武林感谢薛妹和各位的大恩。”

“霍姐,你这话不见外了么?”

“这是实情,怎么见外了?”

“霍姐,我们姐妹间就别客气了!我看钟离堂主别在这里养伤了,就是霍姐和重庆堂的人,最好先设法离开重庆,转到一个隐蔽安全的地方去。”

霍四娘一怔:“你是说那黑衣青年剑手会再来?”

“我们杀了他们不少的人,又活捉了胡崃,他定然会再来,说不定连黑箭那大魔头也会赶来生事。我们不事先防范,到时就来不及了!”

“贤妹说的是,我们是要事先防范才好。”

“霍姐,就是成都总堂,你也要派人去说明,叫莫总堂主有所防范。”

“好!我马上用飞鸽传书,报告总堂重庆所发生的事。”正在这时,白龙会一位弟兄奔来向霍四娘报告,说外面有人要拜见钟离堂主。霍四娘扬扬眉问:“谁?”

“来人说是钟离堂主的朋友,峨嵋派的俗家弟子陈少白。”

霍四娘皱眉问:“陈少白?”

“是!陈副堂主现在大厅上接待他,打发我前来向副总堂主请示。”

薛红梅说:“霍姐,你请他来这里吧!”

“来这里,薛妹,这里可不是接待贵客的地方,不怕他怪我们不尊重他么?”

“他是跟我们一块来的,见我们一夜没归,不放心。亲自来看看了。”

霍四娘说:“原来这样!”她对来人说,“快请陈少侠到这里来。”

“是!”来人飞跑而去。

薛红梅问商良:“豹儿兄弟能起来不?你总不能让他老躺在这里吧?”

商良还没有答,豹儿说:“我可以起来!”说时,挣扎爬了起来,谁知身子刚一移动,伤口巨痛,不禁“哎呀”叫了一声,几乎又要躺倒地上了!翠翠情不自禁扶着他:“你,你别乱挣扎啊!小心你身上各处的伤。”

薛红梅盯着商良问:“他不会有危险?”

“放心,豹兄弟是土狗星转世,打不死的,但恐怕要休养一段日子。”

豹儿咬着牙:“怎么会这样痛啊?”

“剑插进了胸口,当然痛啊!要是不感到痛,恐怕是死人了。”

薛红梅叱着他:“你满口胡说什么?你才是死人!来!青儿、翠儿,你们好生先扶豹兄弟到屋子里躺下,别让他再乱动了!”

青青和翠翠一人扶着一边,几乎像抬着豹儿到屋子里去了。

这时,陈五也陪着陈少白走了进来。陈少白抢先一步,向霍四娘一揖说:“在下峨嵋弟子陈少白,拜见霍女侠。”

霍四娘裣衽回礼说:“陈少侠别客气。”

“在下听说钟离堂主和万里少掌门伤势严重,不知能不能去看他们?”

商良问:“陈老弟,你会治伤么?”

薛红梅又责怪商良了:“你这人真是,陈少侠关心他们的伤,想去看看,一定要会治伤才能看么?”

陈少白深知商良的为人,—笑说:“薛女侠,商大侠与在下开个玩笑而已,不必认真!在下虽不会治伤,但在下有位世交的叔伯,却善于医治一切跌打刀伤,能驳骨接筋,碎骨还原。”

商良说:“那他不成了第二个徐神仙或怪医?”

“商大侠,他虽然不及徐神仙和怪医,也不能医治奇难怪症,解毒化毒,但在医治刀伤方面,却无人能及,哪怕一个人浑身骨骼都给人打断敲碎了,他都能医治得好。”

薛红梅和霍四娘都惊奇了:“世上还有这么个神医?他高姓大名,在何处行医?”

“他自称无名老人,更没在江湖上行医,鲜为人知。”

“无名老人?”

“是!就是在下也不知道他的姓名,何处人士?但他与在下先父极为深交。”

霍四娘急问:“他现在哪里?”

“一直隐居在缙云深山白云中,不甚与外界人土交往。”

缙云山,也是四川的名山之一,有“小峨嵋”之称。山势巍峨,丛林繁茂,古寺极多,奇花异草处处,集中了蜀中山水幽、奇、险、雄的特色,坐落在合川、北碚之间,方圆几百里。要是有人隐在这深山丛林里,真不易找到。

霍四娘又问:“他隐居在缙云那一座山峰之中?”

陈少白摇摇头:“霍女侠,恕在下不能说出来。”

薛红梅问:“你不愿说,还是不敢说?”

“薛女侠,在下是遵守诺言。”

霍四娘问:“那我们怎么去找他?”

“由在下带去好了!不过,不能多人前去,多人去了,他不但不会答应医治,恐怕也不会与大家见面。”

薛红梅问:“能带多少人去?”

“除了钟离堂主和万里少掌门,最好只能去两三个,而且还要扮成伤者的伺候人。”

商良说:“那我和青青、翠翠去吧。夫人,你就协助霍姐处理重庆堂转移的事,以防那黑衣剑手和黑箭的到来。”

薛红梅瞪眼问:“你是不是想离开我,没人管你?”

“哎哎!夫人,你不能这么说,要不,你去也行,我留下来。”

“那我们还不是一样分开了?”

“那,那……”

“你别这这那那了,你跟我一块留下来协助霍姐,由青儿、翠儿去好了。”

霍四娘想了一下,一笑说:“薛妹,由商兄弟伴同他们去吧。所谓事情不怕一万,也防万一。此去缙云山,不论水路陆路,都有—百多里,万一那黑衣剑手出现,青儿、翠儿恐怕应付不了,有商兄弟、陈少侠同去,就叫人放心多了!”

“霍姐,你不担心他在路上喝酒喝得稀里糊涂么?再说那个什么少掌门,也是个酒坛子,他们就更有对手了。”

商良叫起来:“夫人,你怎么不相信我?”

“相信你?难啦!”

陈少白说:“薛女侠放心,在下会劝商大侠。”

“你劝?我更不放心,说不定你也一块滚进了酒坛子里去。”

商良说:“夫人,你怎么忘了你还有两个厉害的观音兵同去的?她们恐怕比你管得更厉害,能容我多喝酒吗?”

薛红梅一听,笑着道:“我几乎将青儿、翠儿忘掉了。好!要去,你们就马上动身前去,别拖时辰。”

事情就这么决定下来:由陈少白带着商良、青青和翠翠,坐船护着钟离羽和豹儿前去缙云山。薛红梅留下来。

临分手时,薛红梅将自己幻影魔掌神功的秘芨交给了青青和翠翠,吩咐她们一些注意的事项,最后说:“你们两个,有不懂不明的,就问你爹。还有,别让他掉进酒坛里去了!”

青青说:“我知道。”

翠翠却瞅住商良说:“爹,你听到了吧?这是妈吩咐下来的,你不听,我就不留情啦!”

商良愕然:“你想怎样?”

翠翠说:“我不怎样,只会将那坛还没开封的老窖丢到江水里去。”

“喂!你别乱来。”

“我没有乱来啊!妈!你说我这样干是乱来吗?”

薛红梅笑得前仰后合:“一点也不乱来,正应该这样做。有你们,我放心多了!”

霍四娘、陈少白等人听了都感到好笑。

不久,两乘软轿,从白龙会重庆堂大门抬出来。商良扮了一位管家,青青和翠翠扮成两个小厮,由陈少白带着,直到江边,上了王向湖的船,小心翼翼放下了钟离羽和豹儿,四个轿夫然后又抬着空轿回去。陈少白挥手叫开船,船便逆嘉陵江而北上。

王向湖惊疑,他虽然从侯方口中知道了昨夜的事,但想不到豹儿伤得这么严重。船到江心,王向湖忍不住问商良:“老弟,豹少侠怎会伤得那么重?”

“剑插进了胸膛里,离心脏不到几分,你看严不严重?要是剑插中了心脏,恐怕就是三不医徐神仙转世,也救不了啦!”

“老弟,现在你打算送他们去哪里?”

“去缙云山寻找一位世外高人。”

“世外高人?崇教寺慈云大师?”

陈少白看来不想太多的人知道,前去打扰无名老人,便说:“不错,就是慈云大师。”

王向湖困惑:“慈云大师?他虽是一位得道的高僧,可不大谙歧黄之术。”

商良说:“老哥,江湖中,往往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的么?试问你老哥,又有谁想得到岷江一船家,会是当年叱咤鄱阳风浪的水中蛟王?”

王向湖一笑:“老弟别说笑,我算哪一号真人不露相呀?”

商良又眨眨眼问:“老哥,你行走江湖多年,有没有听说过无名老人呀?”

“无名老人?”

“没听说过?”

“我孤陋寡闻,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位老人的。老弟,他是一位什么老人?”

“我也不知道。”

“那你听谁说的?”

“重庆街头巷尾听来的。”

“别不是黑箭的又一化名吧?”

商良一下跳了起来:“老哥,你别来吓唬我,我胆子小。”

王向湖一笑:“有谁吓得了你这笑傲武林的江湖游侠?”

“不,不,我刚才的确是吓了—跳,胆子好像有些破了。老哥!你快将那坛老窖大曲拿出来,让我补补胆。”

陈少白在他与王向湖说话时,一直窘着不语,现在却急转直下,不禁又哑然失笑,说:“商大侠,你真会想办法喝酒。”

“喂!陈老弟,你不怕黑箭?”

“要是真的碰上了,害怕也没有用。”

“不,不,我的确害怕,得用酒壮壮胆。”

翠翠从房间里转出来了,瞅着商良:“你不害怕我将酒坛扔进江水里?”

“那我更害怕了!”

“那就别想着花样喝酒。”

“喂!你未免管得太严了!我喝三碗也不行吗?”

“半碗也不行。”

“小祖宗,那你简直要了我的命了!你知不知道,我昨夜为什么给人拍飞了?”

“为什么?”翠翠一时茫然。

“因为昨夜我没有喝过酒。”

“喝过了又怎样?”翠翠笑问。

“就不会给那小子拍飞啦!”

“喝酒还能增长一个人的功力?”

“你没听说过武松醉打蒋门神的故事?”

翠翠眨眨眼:“听说过呀!”

“武松能打倒牛高马大如一座山的蒋门神,全凭他一路上喝了那几十碗酒的作用。我嘛!也跟武松一样,喝一分酒,便有一分的功力;喝十分酒,便有十分的功力;要是喝上了二十分、三十分,别说那黑衣小子,就是什么黑箭、白箭、蓝箭、红箭,我全不放在眼里!”

翠翠抿着嘴笑着:“原来这样,我知道爹你要是喝上二十分、三十分的酒,别说黑箭、白箭,就是连天王老子也不害怕了!”

“不错!不错!到时我任何人也不怕。”

“当然啦!一个人喝酒喝得稀里糊涂,连人都看不清楚,还有什么可怕的?”

商良愣了愣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是说,一个人喝酒醉得一塌糊涂,躺在地上睡大觉,要是有人割去了他的脑袋,他更什么也不害怕了!”

这时青青也转了出来,含笑问:“翠翠,你在说什么呀?”

翠翠努努嘴笑着:“爹自比武松啦!”

青青说:“武松可是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啊!有什么不好?”

“你知不知道他喝酒的故事?”

青青笑道:“我听过了!他醉打蒋门神嘛!”

“他还有一个喝酒的故事你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三碗不过岗。他在景阳岗差点没给老虎吃了!”

“那一次算这大英雄走运。可是他路经孔家庄时,发了酒疯,打跑了人家,抢人家的酒喝。结果怎样,我可记不清楚了!”

青青笑着说:“结果这位大英雄掉进了一条小水溪里,爬不起来。”

翠翠拍手说:“对了!我也想起来了,他让孔家兄弟似落汤鸡般给抓起来,要不是出了个什么宋江,他准给孔家兄弟打死了!他真是一个喝酒长功力的大英雄啊!够光彩啊!”

她俩一唱一和,唱得商良拉长了脸。其他人,不但是陈少白和王向湖,就是连船头船尾的江家兄弟和侯方,听了也掩住嘴笑。

王向湖说:“商老弟,两位小侠说的不错,喝酒固然能助兴,但喝多了,往往反而误了事。”

“我喝一碗也不行吗?”商良苦着脸说。青青看了看他,有些心软说:“翠翠,就让他喝一碗吧!”

“他喝一碗,就会喝第二碗第三碗了!”

商良连忙说:“我保证只喝一碗,喝多了不是人。”

翠翠说:“掉进水里,成了落汤鸡,当然不是人啦!”

“不,不!我说的是真的。”

青青说:“他既然说只喝一碗,就让他喝一碗吧,不然酒虫子在他肚子里作怪,就更受不了啦!”

“对对!还是青儿好,知道我肚子里有一条酒虫。”

翠翠问:“那么说,我不好了?”

商良连忙说:“你也好!”

“你真的只喝一碗?”

“多一碗就更好。”

“那你一碗也别想喝了!”

“不,不!一碗就一碗,多一滴也不喝。”

翠翠问王向湖:“王大伯,你听到他说的话吧?”

王向湖点点头:“我听到了!”

“王大伯请你将酒坛抱出来,我给他斟满一碗,然后由我将酒坛藏起来。”

王向湖笑了笑:“好!”

一会儿,王向湖从船尾舱下将那坛珍贵的老窖大曲抱了出来。翠翠亲自拍开了封泥,揭开坛盖,顿时酒香扑鼻,满船皆香。商良闻得直吞口水。

江波从船尾拿了三只碗出来,摆在小桌上。商良“咦”了一声:“怎么才端三只碗的?”

青青说:“不就是你和王大伯、陈少侠三人喝吗?”

“老侯和江家兄弟怎么不算了?他们也要喝啊!”

江波说:“我,我……”

商良直向他打眼色:“这么美好的上等陈年好酒,你们不喝就太可惜了!”

王向湖会意,哈哈笑着:“喝!你们兄弟俩和侯方老弟,每人都喝一碗,机会难逢。”

商良说:“是啊!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不喝白不喝。去!再拿三只碗出来。”

翠翠起疑心了,瞅着商良,又望望众人:“你们每人都喝一碗?”

商良说:“噢!这么好的酒,谁不想喝?”

“你是不是想玩花样多喝酒?”

“你别乱说,我们每人只喝—碗,单我们三个人喝酒,不给他们,过得去吗?”

翠翠说:“好呀!我在这里看着你们喝。”

王向湖笑着:“小侠,那你陪我们喝一碗也好。”

“你们别想灌醉我,我才不喝。”

江波又将三只空碗端了出来摆在桌上。翠翠捧了酒坛,斟满了六大碗,说:“你们喝呀!我看着。”

王向湖说:“这样的美酒,得慢慢喝才好。江波,你去炒几样下酒的菜来,我们一块坐下来喝。”

“是!师傅。”江波应声而去。

也在这时,豹儿房间里有响动声。商良一怔:“别不是他掉下床来了?”

翠翠立刻心慌起来说:“我去看看。”她放下了酒坛,跑进了后舱。青青也放心不下,跟了进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商良见机会难得,以飞快的身手,将自己面前的三大碗酒全倒进了自己的肚子,提起酒坛,又倒满了三碗。王向湖和陈少白看得好笑。待翠翠转身出来,商良便问:“豹兄弟出了什么事呀?”

翠翠白了他一眼:“都是你,这个小酒鬼闻到酒香,也要喝酒呀。”

“那很好啊!”

“好?你还怕他伤得不重吗?”

“你不知道,他想喝酒,说明他伤势已渐渐转好了!给他一点酒喝,能促使血气循环,会好得更快。”

“真的?重伤的人能喝酒?”

“豹兄弟的身体与别人不同,他有别人没有的奇功异能。我不会害他。”

“那该给他一点酒喝?”

“给他半小杯酒就行了!不!以防意外,我进去看看才好。”

“那你快去看啊!”

“好!”商良说着,便端起一碗酒跟翠翠走进了豹儿的房间。

豹儿斜斜的躺靠在床上,见商良进来,叫了一声:“大叔!”

商良见豹儿面色转好,双目又露出了神采,显然不用去寻找什么无名老人,也会慢慢复原,心中又是惊讶:这豹儿身躯真不知是什么材料构成,竟好得这么的快。他含笑问:“小兄弟,你想喝酒?”

“唔!大叔,她们两个不让我喝。”

商良诊了诊他手腕上的命脉后,说:“好!大叔给你一杯酒。”

青青担心了:“爹!这行吗?”

“放心,不会出事。”

豹儿大喜:“大叔,我谢谢你。”

商良端过一只茶杯,从碗里倒了半杯递给他。他一饮而尽,问:“大叔!我能不能再饮一点?”

“好了!小兄弟,等你好了后,大叔陪你喝十大碗。”

翠翠笑着说:“你们两个,迟早会泡在酒坛子里。”

青青也笑着:“爹和豹兄弟,真是名副其实的一对酒坛子,要是那老叫化参加进来,正好一担挑。”

商良问:“老叫化是谁?”

青青说:“没影子莫长老,江湖上人称独行怪丐。”

商良惊喜:“莫老前辈,他也极善喝酒?”

豹儿说:“他酒量大极了!”

商良神往地说:“可惜我无缘与他见面,要是见面,武功我比不过他,酒量上我一定赛过他。”

翠翠挖苦地说:“爹!你不是说你跟武松一样吗?多一分酒,就多一分功力,你喝酒胜过他了!武功就自然比他高啦!”

蓦然间,前舱陈少白惊叫起来:“你是什么人?几时跑到我们船上来了?”

商良一怔:“不好!有人上船来了!我去看看,你们在这里保护豹兄弟。”说时,人已闪了出去,连那碗酒也忘掉端走。

青青和翠翠更是惊愕,这人能不声不响的上到船来,显然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一般武林高手,不可能登上在江中航行的船只,而不让人事先发觉,别不是黑箭来了?她们拔出剑来,一个守着房门,一个守住窗口,全神屏气戒备着。

商良闪身到前舱时,王向湖、陈少白都惊愕地看着一位年已古稀、满头白发如银的老叫化,毫不客气地将桌上的五大碗大曲,全都倒进了肚子里,用衣袖抹抹嘴、咂咂嘴,目光又瞅住那坛刚开的酒了!他笑了笑:“对不起,对不起!我老叫化饿酒饿了几天,实在忍不住了,只好情不自禁,先取后讨,希望你们可怜可怜我年老无依又酒馋的老叫化。要是你们再施舍我老叫化两碗酒,我老叫化愿意让你们狠狠的打一顿出气。”

老叫化的话,有点软化了陈少白,却软化不了富有江湖经验的王向湖。他感到突然而来的老叫化武功极高,是敌是友不明朗,或者像江湖游侠商良一样,玩世不恭,游戏人间,偶然路经嘉陵江来开开玩笑,并不存什么恶意?或者是根本不将船上的人放在眼里,故意来生事挑衅的江湖魔头?

王向湖不愿显示自己,仍像一位怕事的船家,愣大眼不敢出声,暗暗却在全神戒备,以防老叫化突然出手。

陈少白说:“老叫化,你想喝酒,尽管向我们开口要好了,怎么问也不问,突然闯进舱来抢酒喝?喝完了才出声,世上有你这么讨吃喝的叫化吗?”

王向湖听了暗暗摇头。这个陈少白,真是个富家的公子哥儿,那像武林中的人呢?难道还没看出这根本不是一般的叫化,而是位江湖怪人,武林绝顶高手!要是这样,你今后如何能在江湖上行走?

老叫化忙说:“对,对!我老叫化该打,我是喉急了,害怕你们不会给我老叫化啊!早知道少爷这么好说话,我老叫化该出声才是。”

商良早已在前舱与后舱的门口打量了这里的一切,心想:这老叫化是谁!别不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吧?是没影子莫老前辈,还是神秘黑箭化装前来?这时,他含笑问:“你还想喝两碗酒?”

老叫化嘻嘻地笑:“要是再给我两碗酒,我老叫化祝福各位大爷、少爷长命百岁,荣华富贵,儿孙满堂,万事如意!”

“老叫化,你不觉得这五碗酒喝得太容易了么?”

“不错不错,是容易了一点。”

“凡是太容易到手的东西,往往会有不妙的后果。”

老叫化茫然:“你说什么?有什么不妙了?我觉得这酒太好了!”

商良微笑问:“你不感到你身上有什么不舒适的地方?”

“没有啊!”

“那可能毒性还没有发作。”

老叫化一怔:“这酒里放了毒药?”

“你以为这五碗酒是好喝的么?”商良说着,暗以一指劲风,无声无息,隔空封了这老叫化身上不明显的穴位。

老叫化暗暗运劲,发觉了身上一处穴位有阻滞,不由大惊:“不好!这酒里真的有毒,我老叫化要死了!”

陈少白、王向湖不由得愕然:这酒里怎么有毒呀?不可能。商良微笑:“老叫化,你告诉我你是什么人,谁打发你来的?我才好给你解药。”

“我是无名老人。”这时,反使商良愕然了:“你是无名老人?”不由得朝陈少白望去。

陈少白却惊讶:“你是无名老人?”

“是啊!是啊!我老叫化就是个无名老人,半点不错。”

“胡说!你根本就不是无名老人!无名老人我认识。”

“我老叫化无名无姓,不是无名老人又是什么?”

商良说:“就算你是无名老人好了!谁打发你来的?”

“酒虫子。”

“九重子?这是一个法号吧?哪一门派的道长?”

“五脏门。”

“江湖上有这么一个门派么?”

“江湖上没有,我老叫化肚子里有。”

商良一下明白自己给这老叫化捉弄了,想想也感到好笑。自己一向喜欢捉弄人,想不到今日给一个老叫化捉弄起来,便说:“老叫化,你大概不想要解药了?”

“没解药,我老叫化不就要伸腿了?”

“所以你要考虑清楚说话才好。”

“哎呀!痛死我老叫化了!”老叫化说着,就去抓那坛酒,想往自己嘴巴里倒。

商良一见,以快得不可思议的手法,将那坛酒夺了过来。老叫化奇异:“你干嘛抢去了这坛毒酒,不让我老叫化喝?”

“你喝光了,那我还喝什么?”

“你不怕中毒?”

“因为我有解药。老叫化,你不怕毒上加毒,死得更快么?”

“你不给我老叫化解药,我老叫化只好快点寻死了!”

商良大笑:“老前辈,在下算服了你了!”

“我是个快要毒发身亡的老叫化,你服我什么?”

“好了!老前辈,高姓尊名能否赐教?”

“我不是说是无名老人么?”

商良笑笑:“老前辈不说,我也知道老前辈是什么人了!”

“我是神秘黑箭,你信不信?”

陈少白、王向湖一听,全都变了脸色。翠翠不知几时已从房间走出来,笑着说:“老叫化,他们不信,我信。”

老叫化—见翠翠,“哎哎”—声,吓得就想往船头跑。翠翠说:“爹!你快拦着这老叫化,别让他跑了!”

商良身如幻影,从老叫化头顶掠过,出现在前舱门外,拦住了老叫化。

老叫化有些惊奇:“咦!你这是什么身法呀?”

商良笑着:“老前辈,别跑呀!”

“不行!你闪开,那小娃子实在不好缠,我老叫化实在是怕了他。”

商良说:“你跑了,不难为我吗?”

“那,那,那你跟我老叫化—块跑吧!”

翠翠早已笑得前仰后合:“好呀!你们都跑呀!我将这坛酒扔到江里去。”

商良急起来:“你千万别乱来!”

老叫化也像听了惊雷似的,怔住了,回转身来:“不错不错,你千万别乱来,这一坛名贵的百年的陈年毒酒,你扔了它不可惜?”老叫化对这一坛刚开封的酒,看得似乎比自己生命还来得可贵。

王向湖和陈少白简直为眼前所发生的事,弄得莫名其妙。这老叫化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么害怕翠翠?但有一点可肯定,这老叫化不是敌人,是翠翠的朋友,江湖上的异人。他们怎么也不敢想,这位发眉皆白的老叫化竟会是武林中行踪莫测的没影子莫老前辈。

翠翠笑着:“你想我不扔,就乖乖坐下来,让我慢慢审问你。”

“我老叫化是犯人吗?”

“闯进人家船上偷酒喝,不是强盗,也是小偷。你说,是不是犯人?”

老叫化朝商良埋怨起来:“你听听,都是你害了我老叫化,叫你闪开不闪开,现在我走不了啦!还得听审。”

商良笑着:“莫老前辈,你——”

老叫化愕然:“你知道我老叫化姓莫?”

商良欢笑:“行踪莫测,来去无影,人称武林怪丐没影子,不是前辈又是谁?老前辈,我们坐下来喝酒比胜负怎样?”

“喝酒比胜负?”

“老前辈害怕了?”

老叫化哈哈大笑:“实在太好了!我老叫化是求之不得。商老弟,怪不得江湖上有人称你为放荡不羁的江湖游侠!惟一可惜的,就是怕老婆。”

商良苦着脸说:“老前辈,留点面子给我好不好?要不,我不敢与你老比酒了!”

“不,不,我也跟你一样,顶怕老婆的。”

众人听了,都不禁相视一笑。

陈少白和王向湖一听说老叫化就是四五十年前便名动武林的怪丐没影子莫长老,惊愕得说不出话来。莫长老不但是武林中的极有声誉的耆老,也恐怕是当今武林惟一存下来的一个硕果。当年的三大武林怪丐,一阵风和神龙怪丐,都已先后作为古人了。只有没影子莫长老仍生存下来,到现在,没有一百多岁,也恐怕有九十多岁了,并且还极少在江湖上出现,想不到在四川嘉陵江上出现了!他行为怪异仍不减当年。王向湖仍想保存自己的船家面目,不愿露面。陈少白却走上去深深一揖,说:“晚生小辈,有眼不识泰山,望老前辈恕罪。”

“哎哎!你别来这一套,文绉绉的,我老叫化听了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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