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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侠传奇-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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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点点头:“有这个可能,显然这条船上—些逃生的人,跑来这州府城报案了,才引起了袁捕头的出动。那王大伯呢,他去了哪里?”
“他与我兄弟一早过江到城里购买一些东西,所以船上只留下我—个人。”
翠翠突然说:“不好!我们快进城看看豹兄弟去!他会老实地说出了杀人的事,就会将事情越弄越糟。”
江波也说:“是呀!官府可不理会江湖上的恩怨仇杀,杀了人就是犯法,不将命抵命,也会落得个充军边疆。”
青青也着急了:“那我们快去!船家,你的船呢?”
江波苦着脸:“已给官府的人拉过江去作为贼赃啦!”
翠翠问:“那你现在怎么办?”
“我只好在这里等老大和我兄弟回来。”
“那你在这里等吧,我们可要过江了。”
青青和翠翠慌忙赶到渡口,搭上一条渡船,到城里去。一进城,便听到了街上一些人在接耳交谈,说什么袁捕头已捉到了—个岷江上杀人劫船的大盗。有人说:“这个大盗居然是个十多岁的少年,功夫非常了得,听说将这位捕快大爷也打翻在地。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青青和翠翠经过—处酒店,酒店里的人更是议论纷纷。有人说:“这个大盗,也真是胆大生毛,什么人的船不劫,却偏偏劫了知府大人一位亲戚的船,还杀了知府大人的舅子。”
青青和翠翠听了面面相觑,慌忙赶到知府衙门前打听。她们两人感到事情非常的严重,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就算豹儿不承认杀人,官府也—定要捉到真凶,才会放了豹儿。可是真凶玉面夜叉已死了,又怎么能捉到?
翠翠在经过—条无人小巷时,抱怨起来:“他也真是,干嘛要跟随什么捕头去见官的?一走了事多好!”
青青说:“翠妹,别埋怨了,先看看怎么救出他才是!”
“除了劫狱,恐怕没其他好办法了。”
“我们一劫狱,那豹儿大盗之名,水也洗不清了!”
“姐姐,你还想和官家的人讲道理吗?大盗就大盗,又怎样?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点苍派的名声不毁了?”
“哎!姐姐,你怎么肠子不会打转转的?我们救出他后,向江湖上扬言,他不是点苍派的少掌门,是个冒名行骗的骗子。”
“这样,不将豹兄弟毁了?”
“那姐姐说怎么办?”
“我们去看看再说,说不定官府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糟,会将事情弄得水落石出的。”
“那要拖多久?”
“别问,看看再决定。”
“我不管,今天他们不放人,今夜里我就劫了他出来。说不定,我连那什么大人小人也杀了,闹得嘉定天翻地覆。”
“妹妹,你别乱来。”
说着,已转上了大街,前面便是知府衙门。衙门前是片广场。门的两旁,蹲着一对狰狞的石雕大狮子。门口,有四名持刀的差人守着,挥手叫门前的人们散开,不准靠近衙门口附近。
青青和翠翠一看,心沉了下来,要进衙门看看,显然已不可能了。她们打量下左右,另想其他办法了……
再说,豹儿随袁捕头踏人衙门时,袁捕头对豹儿说:“万里小侠,实在对不起,我们得用铁链锁上你,才能带你去见大人的。”
豹儿茫然问:“这为什么?”
“这是规矩。不然,大人会怪罪下来。”
“好吧!那你们锁上吧。”
“少侠,得罪了!”
—条铁链便套在了豹儿的颈脖上。袁捕头吩咐捕快在班房中等候,自己便转进去向知府人人禀报了。这已算是袁捕头看在陈少白面上,对豹儿特别的看顾。要不,他早将豹儿关到大牢中去,让豹儿受几天的折磨,然后才上报上去。
豹儿也不知自己坐了多久,听到外面有人喝声“升堂”!接着是一阵脚步声,不久便转出一句话:“带犯人上!”
捕快们都站起来,对豹儿说:“少侠请!”
豹儿戴着锁链,啷当地随着捕快来到大堂上。只见大堂上正面挂着一块横匾,上写着“明镜高悬”四个端端正正的大字。一位官员坐在案台之上。案台两旁,又各自站着一位官吏。大堂两旁,站着身着清一色的、手持大板的公差,气氛十分庄严、肃静。豹儿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虽然他身怀上乘武功,到底还是一个少年,在这种气氛之下,也吓得不敢出声了,两脚还感到有些发抖。
一名捕快上前跪禀:“报告大人,犯人带到。”
“将犯人带上堂!”
两个捕快拉着铁链,要拉豹儿过去。豹儿说:“别拉,别拉!我自己过去行了!”
两排差人,听了愕然相视。他们感到,从来没有一个犯人会这样说的。豹儿走到案前不远地方停下来。那位知府大人将惊堂木一拍,“啪”的一声:“大胆犯人,见了本官,怎不下跪?”
豹儿答:“我要下跪么?”
“大胆!”
两旁持木板的差人,似雷鸣的喝起来。
一位捕快在豹儿身边轻轻地说:“少侠,先委屈你暂时跪下吧。”
豹儿望了望:“好!那我跪下。”
那位大人又问:“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岷江上劫船杀人,你知罪么?”
豹儿答:“我没有罪!”
“什么!?你竟敢顶撞本官?!来人,给我先狠狠打二十大板!”
“你要打我?你讲不讲理的?”
知府连拍惊堂木:“快打!”
豹儿是个深山成长的少年,根本不懂什么王法不王法,他只是凭天性本能,讲道理,求公正,不能够受人冤枉。他一听这位什么官的不讲理,要打他了,“唰”地一声站了起来,见四五条打人的木板朝自己打来,便将锁着自己的铁链—挥,将这四五条木板扫断震飞,人似灵豹般的纵身跃起,一下落到案台上,顺手提起了这位大人,问:“说!你凭什么要打我?”
这一事件,突然发生,只在眨眼之间。大堂上所有的人,见豹儿提起了大人,—时全惊震了,吓得手脚失措。上前吗,怕豹儿伤了知府大人;不上吗,那知府人人怎么办?
知府大人像只鸡似的给豹儿拎起,乌纱帽也跌落下来,气急败坏地说:“反了!反了!你伤了本官,那是灭族之罪。”
豹儿可不理他这一套,左手拎着他说:“你为什么不讲道理要打我?那我也要打你!”说着,真的举起右手,要刮大人的耳光子。
捕头连忙说:“少侠!使不得!你快放大人下来,有话慢慢说。”
豹儿却说:“袁捕头,我跟你来,是来讲道理的,为什么他不讲道理就要打我?早知这样,我就不跟你来了!”
这种大闹公堂,抓起知府大人审问,真是亘古以来没发生过的事。这也只有在豹儿身上才会发生,任何人也不会这样做。武林中人,就算是做过杀人抢劫的事,根本就不会随袁捕头前来投案,就是来投案,碰了不讲道理的官员,也会一走了之,或者干脆杀了这不讲道理的官才走。至于其他不是武林中人,更不会这么做了,只能大呼冤枉而已。
捕头说:“不管怎样,你先放下大人才说。”
“我放了他,他讲不讲道理呀?”
给吓得不知所措的师爷在一阵慌乱后,才定神下来。他为了救大人,连忙说:“我们讲理,你快放下大人。”
豹儿说:“你们既然讲理,那我就放了他。”说时便放了知府,跳下案台。
众人见大人脱险,才透出一口大气。袁捕头和两个捕快,连忙以身保护知府大人。虽然这样,所有堂上的人,包括师爷、捕头,都心中明白,豹儿不可能是劫船杀人的江洋大盗,而是一位武功极高而又天真未琢的少年,不知王法,才有如此的行动。
师爷见知府大人呆若木鸡,只好由自己来问了:“你为什么要劫船杀人呀?”
豹儿说:“我没有劫船杀人。”
“你不是大盗?”
“谁说我是大盗了呀”
“那么船只怎么在你手上?”
“因为玉面夜叉放火烧了我雇请的船只,我只有要了她的船作为赔偿。你们说我劫船杀人,有什么人证明?又有什么人看见呢?”
突然,从屏风后转出三个人来,其中一位,一表斯文,手摇纸扇,面带微笑说:“是我看见了你在江面上杀人劫船的。”
豹儿一看,不由得一怔:“是你!?”
那手摇纸扇的人说:“小兄弟,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你、你、你怎么来了这里的?”
“跟踪你这个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呀!”
豹儿急了:“你、你、你胡说!”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豹儿在云南从大理去昆明途中所碰到的阴险俊书生潘卿生,锦衣卫府中的高手。他在昆明扑了一空,才知道上了豹儿和那两个江湖小杀手的当,连忙派人暗地追踪豹儿的行踪。锦衣卫不愧是耳目遍布各地,很快便发现了豹儿的行踪,出现在嘉定州一带。这位锦衣卫的高手,便带了两名锦衣卫人日夜赶到嘉定州,刚好又碰上了岷江上发生了劫船杀人一案,阴险的潘卿生,干脆就将劫船杀人之事套在豹儿身上。正所谓官府要害一个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无事也生出事来,何况还是这么一件大案!
潘卿生望了望狼狈不堪的嘉定州知府一眼,说:“刘大人,请整好衣冠,审问犯人。”
在明代,锦衣卫人,不论中央和地方官员,见了都害怕他三分。刘知府连忙说:“是,是,下官—定非重重判这目无王法的小人盗不可。”他拾起了乌纱帽重戴上,又命人端凳清潘卿生在旁坐下,再度摆起官威,一拍惊堂木:“大胆匪徒,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豹儿一指潘卿生:“他不是好人,胡说八道。”
潘卿生—笑,却对刘知府说:“大人,何不将事主带上,当堂对证?”
“是,是,下官险些忘了。带事主上!”
这简直是一出滑稽戏。这位刘大人,既急于报自己大舅子之仇,又昏庸糊涂,连证人都忘记传了!“明镜高悬”的那四个大宇成了讽刺。
事主给带上来了,是位中年的船家。他跪下叩头说:“小民叩见青天大老爷。”
刘知府指指豹儿,问:“你认出他不?”
这中年船家,看看豹儿,又望望潘卿生,看见潘卿生那深奥莫测的笑脸,吓得连忙说:“小民认出。”
“他是不是劫了你船而杀了人的大盗?”
这哪里是什么审问,简直是套供和逼供了。中年船家说:“是!就是他带人上了小民的船而杀人的。小民幸识水性,从水中逃生出来,望大老爷做主。”
刘知府—拍惊堂木,朝豹儿喝问:“大胆匪徒,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何话可说?”
这真是飞来的横祸,豹儿一下呆住了。这不是有意诬害吗?
刘知府又说:“看来不动刑,你这小大盗不肯招供。来人!给我上刑。”
潘卿生身旁的一位锦衣卫人蓦然身形一闪,突然出手,点了仍在怔着的豹儿身上的两处要穴。豹儿一下坐在地上,再也不能站立起来了!这人一声狞笑,对刘知府说:“大人,这小贼武功极好,不出其不意的封了他穴位,难以在他身上动刑。”
“不错,不错!来人,动刑!”刘知府喝着。
潘卿生含笑对豹儿说:“小兄弟,我劝你还是招了吧,以免受皮肉之苦。”
豹儿恼怒异常:“我招什么?”
潘卿生一笑道:“是劫船杀人的大盗呀!”
“你们才是害人的大盗!”
刘知府大怒:“反了!反了!先给我狠狠地打。”
顿时,两个差人扑上,将豹儿按下。一个差人拿了大木板,朝豹儿的屁股大打,噼噼啪啪一连打了几十板。
豹儿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冤屈和侮辱。这几十板的屁股大打,打得豹儿怒火千丈,野性大发,浑身真气汹涌。他与众不同的内功,这几十大板之力,不但没伤了他,反而给他添了一股内力,全部注入他体内去了!他一声怒吼,哗啦一声,挣断了锁链,震飞了大板,人也跳了起来,出其不意,一下将潘卿生从座位上揪了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一脚踏在他的背脊上。
潘卿生怎么也没想到豹儿能冲开被封穴位,没防备这一突然意外的变化,等到他知道时,已给豹儿揪起摔在地上了,连胸骨也断了三根,趴在地上不能动弹,背上又绐豹儿踩住了!那几十大板之力注入豹儿体内,加上豹儿原有的内劲,别说封了豹儿的两处穴位,就是十处,也可以冲开。何况豹儿在盛怒、浑身真气的激荡之下:
那位封他穴位的锦衣卫人惊愕问:“我没有点中你的穴位?”
豹儿可不理他,大怒说:“你们谁也不准动,谁乱动的,我就先踩死了他。”豹儿这话,可不是恫吓,他的确可以办得到。
大堂上所有人,又全都给这一突然的变化惊呆了!潘卿生保命要紧,要是以豹儿这样惊人的内力,只要出力一踩,准会将他踩扁,肠肠肚肚也会全进了出来。他忍痛说:“大家别乱动!”
潘卿生一出声,众人更不敢乱动了!豹儿怒问他:“说!你为什么三番两次要害我?我跟你有什么仇恨呀?”
“小兄弟,你放我起来说话好不好?”
豹儿人虽然老实,心地好,但这一段的江湖经历,也使他明白了不少的事情。这个阴险狡猾的什么潘书生,一放开了他,说不定一转眼,他就会叫人向自己出手,那就逼得自己要伤人杀人!这个人是怎么也不能放的,他一手取下了潘卿生身上的佩剑,以作自卫,他身上原来的剑,一进衙门就给袁捕头收了去。他说:“你说了实话,我就放你!”
“你要我说什么实话?”
“说!我跟你无仇无恨,你为什么几次的要害我?”
“小兄弟,我是跟你闹着玩的。”
豹儿反而愕了:“什么!?你跟我闹着玩?叫人捉了我,现在又叫人打我,有你这样闹着玩的吗?”
“是呀!因为我想看看你的武功,才这样跟你闹着玩。要不,就显不出你的武功了,我也看不到了!”
“那么说,我不是什么劫船杀人的大盗了?”
“小兄弟,你当然不是啦!”
豹儿用剑—指中年船家问:“那他怎么说我抢了他的船呀?”
中年船家害怕地说:“是、是、是他们叫我这样说的,不关我的事。”
袁捕头忍不住了,问:“是谁劫了你的船和杀人的?”
“是、是,是自称为玉面夜叉的妇人,带了十多个凶神恶煞的汉子,抢劫了我的船,杀了船上的人,而不是他。”
袁捕头和师爷一听,心中什么也明白了。劫船杀人的不是点苍派的少掌门,而是黑道上的人物玉面夜叉。袁捕头几次要抓玉面夜叉,一来玉面夜叉没有什么把柄可抓,更无事主上衙门告状,二来凭自己的武功,怎么也抓不了玉面夜叉,除非有高人相助,才可以去动她。
袁捕头和师爷明知豹儿冤枉,但有锦衣卫的人来插手,也不敢多说了。
豹儿又问潘卿生:“你为什么要他乱告我咬我呀?”
“我是跟小兄弟闹着玩的吧!哎哟!痛死我了!小兄弟,你快将脚拿开吧。”
豹儿不理他,转头对刘知府等人说:“你们听清楚了没有?船可不是我抢的,人也不是我杀的,你们还要不要再打我?”
这又是一个无情的讽刺。本来刘知府、潘卿生要审问豹儿,现在变成豹儿审问他们了,事情掉转了过来。昏庸糊涂而急于报仇的刘知府,哪里还敢说话?还是富于官场经验的师爷说:“是,是,我们都听清楚了,原来是潘三爷与小兄弟闹着玩的,你快放潘三爷起来吧。”
突然间,从大堂的横梁上飘下两个秀气的少年来,是青青和翠翠。她们是在豹儿冲开穴位,摔了潘卿生时,趁大堂众人没注意,从瓦面上闪身到大堂的梁上的。她们还不知道豹儿捱了几十大板,却看见听见豹儿的说话和行动。翠翠看得暗暗惊喜不已。原来豹儿并不是傻和一味的手软,他也懂得与人交锋斗智哩!所以一直伏在梁上不显身。现在见事情快要完满解决了,才显身出来。
豹儿一怔:“咦!是你们?”
潘卿生一见这两个所谓江湖小杀手也来了,心里暗叫一声“糟了”。豹儿容易欺骗,这两个小杀手就不容易欺骗了。不禁面色微变,只说了一句:“你们也来了?”
堂上众人,更是惊骇,两个人伏在大堂的横梁上,居然没人发觉,那说明这两个的轻功极好。他要是暗暗下手杀大堂上任何两个人,那简直是无法可以躲得掉。
翠翠明眸皓齿目光流盼,面带笑容,这么一个叫人一见生爱的秀气少年,谁会想到她是一个夺命的少女!她咭咭格格地笑着说:“潘三爷跟你闹着玩,你怎么将人老踩在脚下呢?”
豹儿不明白翠翠为什么也这样说的,说:“他可不是跟我闹着玩,而是要害我!”
“哎!潘三爷是有点玩过火了,你也别那么认真嘛!你还不将脚移开,想踩死他吗?”
豹儿一想也是,踩死了他,可不大好办。便将脚收回,说了一句:“你起来吧,以后可不能闹这样的玩笑了。”
潘卿生忍着痛,挣扎地爬起来。翠翠“咦”了一声:“潘三爷,你摔伤了?”说时,便掏出一颗药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动,喂进了潘卿生的嘴中。潘卿生想说:“不用”,翠翠又一下点了他一处穴位。那颗药丸“咕噜”一下,已滚进潘卿生的肚子里去了。
潘卿生大惊:“你喂的是什么药?”
“跌打刀伤药呀!我是好心,给你治伤。”
潘卿生狐疑不定:“多谢了!”
“哎!你别先多谢,这药虽然是治伤的良药,但却含有毒性,你的伤好了,那毒性就会发生了,一发作起来,那比筋断骨碎更痛苦,到时得不到我的解药,潘三爷,你就只好叫人给你准备后事啦!”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哎!潘三爷,你怎么这样说的?我是好心给你治伤呀!”
“那我伤好了怎么办?”
翠翠眨眨眼:“到时,你来找我要解药不就行了吗?”
“到时我去哪里找你?”
“潘三爷耳目众多,还愁找不到我们吗?我们一到嘉定州,你不是找到了?”
跟随潘卿生来的两位锦衣卫人大怒,其中一个说:“小贼!我先劈翻了你!”
翠翠身影—闪,避开了他这一刀,挥剑轻出,从意想不到的地方直挑他的心胸,吓得他一跃向后跳开。另一名锦衣卫也提刀扑上。豹儿却直抢了过来,举剑一挡。刀剑相碰,这名锦衣卫人,刀飞了,人也飞了出去。这才是不可思议的武功。其实,豹儿全凭一身奇厚的真气将他震飞了而已,并没有施展什么剑术出来,但这也令众人惊震了。
那个闪开翠翠一剑的锦衣卫人本想再上,一见这情景,自问武功怎么也敌不了,吓得不敢再动。
翠翠说:“潘三爷,最好叫你的人别再轻举妄动。我死了,你也完啦!你要是聪明的,最好是暗中派人保护我们,别叫人害了我们,那么,你就可以白头到老。不然,你会痛得惨不欲生。还有,我得再提醒你一句,千万别乱服其他的解药,你服了,就是我的解药,也解不了你身上的毒啦!”
这位锦衣卫的高手,简直对翠翠恨得牙痒痒的,但又奈何不了这个机灵的小杀手,只有问:“我到什么时候去找你?”
翠翠打量了他一下说:“看你的伤,恐怕要半年后才能医好。半年后,你来见我们吧!”
这个急想建立大功的潘三爷,一心在计算豹儿,想不到偏偏给翠翠计算了他,自己种下的苦果自己尝。
翠翠将目光扫在知府大人的身上,问:“知府大老爷,现在你清楚,他不是什么劫船杀人的江洋大盗吧?其实杀你大舅子的凶手是玉面夜叉。你怎么不去找真正的杀人凶手,却来找我们?”
袁捕头在旁说:“小侠,这不关我们大人的事,都是我不力,发现了被劫走的船,而疑心到你们身上。”
“现在你弄清楚了没有?”
“弄清楚了,真正的大盗是玉面夜叉,我一定要将她逮捕归案。”
“你要不要请我们帮手捉拿这大盗?”
袁捕头大喜:“要是三位小侠肯相助,那是为嘉定州百姓除一大害了!”
豹儿和青青一听,不由得暗暗着急。翠翠是不是弄糊涂了?玉面夜叉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去捉?去捉她的鬼魂吗?
翠翠又说:“我们可没想到为百姓除不除害,只想到别叫人误会了我们是什么江洋大盗。虽然潘三爷跟我豹哥哥闹着玩,但事情不弄清,总有损声誉。潘三爷,你说是吗?”翠翠最后一句朝潘卿生问了。
潘卿生受制于翠翠,真是哑子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有苦笑一下说:“是,是,我潘某人这个玩笑是开得太过分了。”
“那我们可以走啦?”
潘卿生连忙说:“你们可以走了!”
翠翠又向刘知府问:“知府大老爷,你不会将我们当江洋大盗再审问了吧?”
刘知府再昏庸糊涂,也知道是什么回事了。他心里也的确怕了那发了怒的豹儿,给他当小鸡般的拎起来,不但有失面子,更不好受。现在连锦衣卫的潘三爷也说他们可以走了,自己更巴不得他们快点离开;,以免捣乱了公堂。于是连忙说:“不、不、不会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这个突然飞来的横祸,凭豹儿的愤怒、直率和翠翠的机灵,化得干干净净,再也不留任何手尾。
翠翠说:“那我们多谢啦!对了,还有我们坐的那只船,你们拉去了哪里?”
袁捕头说:“就停泊在东城门外渡口一旁,我领你们去。”
“袁捕头,初时我们以为这只船是玉面夜叉的。她烧了我们的船,还想将我们当—般小孩拐卖,我们才赶跑了她,将船扣下来作为赔偿。现在船有原主,还足物归原主才是。我们嘛!只好自认晦气啦!袁捕头,你想逮捕玉面夜叉,最好跟我们来,我们知道她逃去了什么地方。”
袁捕头不敢擅自作主,请示了刘大人。刘知府说:“你去吧,尽快将玉面夜叉捉拿归案,本官重重有赏。”
“是!大人。”
于是袁捕头便陪同豹儿、青青、翠翠离开衙门。一离开衙门,青青才算透了一口大气。她一直在暗暗注视锦衣卫的那两个人,以防不测。她本想问翠翠,事情既然弄明白了,就应该早点离开才是,千嘛要将官府的事揽了上身?再说玉面夜叉已死,你怎么去捉她?因为有袁捕头在旁,不便出声。
出衙门不远,便有—间酒楼。酒楼、广场一些好奇的人们,见袁捕头陪了豹儿等人出来,一个个目光都露出惊讶、疑惑的眼色,似乎在问:这位少爷不是江洋大盗么?因为豹儿给袁捕头和捕快们带进衙门,已作为一件特大的奇事,霎时间已传遍城里城外的大街小巷。
翠翠眼尖,一下便看见了那位司马青秀才也在人群中。见他们出来,略为惊喜,跟着在人群中一闪,就不见了。翠翠略感奇异:“这个司马青是什么人?他是好奇打听还是关心?他真的只是一个游山玩水的秀才?对这个人,可不能大意了,得提防他。”
也在这时,—位青衣小厮迎着他们而来。他看看豹儿、青青和翠翠,眼露惊讶,对袁捕头说:“袁大人,我家公子对事情十分关心,想请大人去坐—下。”
袁捕头笑着:“请你家公子放心,没事了!这完全出于误会,万里少侠已出来了,还协助我去捉真正的江洋大盗哩!”
小厮惊喜:“真的!?”
翠翠问袁捕头:“这个小哥是谁?”
“他就是陈少侠身边的—个书童。三位少侠,我们要不要去拜访他?他对万里少侠的事十分关心呀!”
那小厮聪明伶俐,连忙说:“是呀!没事了,我家公子真想见你们。”
豹儿感动地说:“白兄弟,他那么关心我,我们应该前去登门拜访才是。”
小厮大喜:“那小的赶回去告诉我家公子,前来迎接!”说着,便跑开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豹儿茫然问:“这为什么?”
“这是规矩。不然,大人会怪罪下来。”
“好吧!那你们锁上吧。”
“少侠,得罪了!”
—条铁链便套在了豹儿的颈脖上。袁捕头吩咐捕快在班房中等候,自己便转进去向知府人人禀报了。这已算是袁捕头看在陈少白面上,对豹儿特别的看顾。要不,他早将豹儿关到大牢中去,让豹儿受几天的折磨,然后才上报上去。
豹儿也不知自己坐了多久,听到外面有人喝声“升堂”!接着是一阵脚步声,不久便转出一句话:“带犯人上!”
捕快们都站起来,对豹儿说:“少侠请!”
豹儿戴着锁链,啷当地随着捕快来到大堂上。只见大堂上正面挂着一块横匾,上写着“明镜高悬”四个端端正正的大字。一位官员坐在案台之上。案台两旁,又各自站着一位官吏。大堂两旁,站着身着清一色的、手持大板的公差,气氛十分庄严、肃静。豹儿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虽然他身怀上乘武功,到底还是一个少年,在这种气氛之下,也吓得不敢出声了,两脚还感到有些发抖。
一名捕快上前跪禀:“报告大人,犯人带到。”
“将犯人带上堂!”
两个捕快拉着铁链,要拉豹儿过去。豹儿说:“别拉,别拉!我自己过去行了!”
两排差人,听了愕然相视。他们感到,从来没有一个犯人会这样说的。豹儿走到案前不远地方停下来。那位知府大人将惊堂木一拍,“啪”的一声:“大胆犯人,见了本官,怎不下跪?”
豹儿答:“我要下跪么?”
“大胆!”
两旁持木板的差人,似雷鸣的喝起来。
一位捕快在豹儿身边轻轻地说:“少侠,先委屈你暂时跪下吧。”
豹儿望了望:“好!那我跪下。”
那位大人又问:“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岷江上劫船杀人,你知罪么?”
豹儿答:“我没有罪!”
“什么!?你竟敢顶撞本官?!来人,给我先狠狠打二十大板!”
“你要打我?你讲不讲理的?”
知府连拍惊堂木:“快打!”
豹儿是个深山成长的少年,根本不懂什么王法不王法,他只是凭天性本能,讲道理,求公正,不能够受人冤枉。他一听这位什么官的不讲理,要打他了,“唰”地一声站了起来,见四五条打人的木板朝自己打来,便将锁着自己的铁链—挥,将这四五条木板扫断震飞,人似灵豹般的纵身跃起,一下落到案台上,顺手提起了这位大人,问:“说!你凭什么要打我?”
这一事件,突然发生,只在眨眼之间。大堂上所有的人,见豹儿提起了大人,—时全惊震了,吓得手脚失措。上前吗,怕豹儿伤了知府大人;不上吗,那知府人人怎么办?
知府大人像只鸡似的给豹儿拎起,乌纱帽也跌落下来,气急败坏地说:“反了!反了!你伤了本官,那是灭族之罪。”
豹儿可不理他这一套,左手拎着他说:“你为什么不讲道理要打我?那我也要打你!”说着,真的举起右手,要刮大人的耳光子。
捕头连忙说:“少侠!使不得!你快放大人下来,有话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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