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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侠传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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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死了!怎么这样说的?”
“姐姐,你到现在,还以为他是真的么?”
青青叹了一声说:“不管怎样,没找到真少爷之前,我们只有当他是真的。不然,师父知道了,她不知是如何的伤心难受和痛不欲生了!”
“姐姐,我真希望他是真的,真的那人倒是假的。”
“你又胡说八道了。”
“姐姐,他人老实,心地又好,武功又高,不知比我们原来的少爷好多少倍。”
青青不出声了!心事极为复杂和紊乱。真的少爷喜欢捉弄人,但却不是狡猾奸诈之人。而且她隐隐感到,真少爷的出走,好像是为了自己而离家出走的。是不是这样呢?她心中实在没把握。当豹儿回来时,她喜欢、她激动,也为少爷的丧失记忆而难过。在她接近豹儿多日后,似乎感到这不是真正的少爷了,但她不敢说出来,只极力去想是真的少爷。现在,她已明确无误的认为豹儿不是自己师父的儿子,心头有一种失落感。真的少爷去了哪里呢?一年多了,仍没音讯,她真害怕少爷已遭到不幸而不在人世。她曾暗暗下了决心,不管天涯海角,今世今生,一定要找到真的少爷来。就是死了,也要找到他埋骨之处。不错,目前的豹儿,是比少爷好,但总不能—直将假的当作真的呀!她希望真的找到了,假的也别离开,成为师父的义子。最好是这个豹儿与自己失了踪的少爷是师父的双生子。
青青和翠翠轻轻交谈,而豹儿在另—房间也早已醒了。他内力极强,青青和翠翠的谈话他几乎听得清清楚楚。当翠翠说他是假少爷和青青的说话时,他内心震动了一下。是呀!要是白衣仙子知道了自己不是她的儿子,她会怎样?一定会痛不欲生的。自己这次出来,目的就是要找寻真的点苍派少掌门。初时,他不知道神州有多大,以为只不过几百里。可是他离开点苍山后,才知道神州之大,超乎了自己的想象之处,动辄便是几千里,而且人之多,更不是他生长之地所见到的人那么少,而人海茫茫,自己怎么找呢?他一下陷入茫然、困惑、沉思的境地中去了。至于青青和翠翠的谈话,他已无心听下去。
怎么去寻找失了踪的点苍派少掌门,占据了豹儿的整个心灵。他锁眉深思,集中在怎么寻找。他自从离开那深山小寺以来,经历了不少的惊险,度过了不少的风波,更接触过不少的各种各样的人物。他那像白纸般的心灵,画上了各种各样的颜色,有血的教训,更有做人的启发。他从一个天真纯朴的深山孩子,逐渐成为一个走向成熟的少年。不论是翠翠,没影子老叫化,跑买卖的商良,以及独角龙,锦衣卫的潘书生,男女人口贩子等等,都从正反两面给了他深深的启发和教训。其中最宝贵的,就是看人不能看表面,所要达到的目的,不能直来直闯,一定要动心思。怎样才能找到点苍派的少掌门,他在锁眉动心思了!
蓦然,他听到了扣门声音。翠翠在外面问:“天光大白啦!大懒猫,你醒了没有?”一下将他从深思中拉了回来。
豹儿说:“我醒了!”
“醒了快洗脸,我们去看大佛去,趁现在没什么游人。”
“好吧!”豹儿的心事虽然没解开,究竟是少年人的心情,听说大佛特别的大,也的确想去看看。
“那快洗脸呀!我们在亭子间等你。”
豹儿上岸了,见青青、翠翠在临江的载酒亭内,依栏观看岷江的晨景,在指指点点西来的大渡河。大渡河一侧便是嘉定州城。这时,江面晨雾如纱,远近景物,在一片朦胧之中,若隐若现,似幻疑真。晨雾当中,传来了凌云禅院的晨钟之声。
翠翠见豹儿走了来,说:“你怎么这么迟才上岸的?”
“我跟王大伯谈了一会儿话。”
“你们谈什么呀?”
“他叫我们看了大佛后便回船吃饭。我问了他去大佛怎么走法。”
“怎么走法?”
“他说,一条由凌云山门上山而去凌云禅院,院门口便是大佛,另一条便是沿江往南走不远,便可见大佛了。”
“那我们从江边走。”
他们沿江边走了不远,便来到了大佛的脚下。乐山大佛,是尊坐着的弥勒佛像,依凌云山栖鸾峰断崖开凿而成,背靠山壁,面临三江,大得出乎他们所想象的大,几乎不可仰视。单是大佛的一双赤足,脚趾就比一个人还高,脚背面如一面斜斜的平坡,可以围坐一百多人。整个佛像,同凌云山一样的高,有二十多丈,怪不得有人说:“山是一尊佛,佛是一座山”了。
豹儿看得惊愕不已:“这座佛怎么这般的大?怎么看得清楚的?”
翠翠却说:“雕这么大的佛像干什么呀!那得花多少年?”
佛像上面,蓦然有个声音飘下来:“不多不少,整整九十年。”
豹儿、青青和翠翠不由得吃了一惊,抬头一看,放在大佛膝头的手背上,竟站着一个人,衣袂飘飘,立在晨雾当中,恍若云中仙人。翠翠以为这么早,没有人会来看大佛的,想不到竟然有这一个人,比他们更早来到。真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了。
从大佛脚下到大佛的手背,起码也有十丈多高,而大佛的一双小腿,光滑滑地如一道直垂的石壁,根本无法攀登,除非抖展壁虎之功,才可以攀上去。
翠翠仰面问:“喂!你怎么上去的?”
“区区是爬上来的!”
豹儿他们不由得愕然了,这光滑滑的石壁,他怎么爬得上去?莫非这人是位轻功极好的武林高手?那人又问:“你们想不想上来?”
翠翠说:“想呀!”
男队说:“大佛的右侧,有一处九曲栈道,你们沿着九曲栈道,拾阶而上,便可以来到这上面了。不过要小心,很危险。”
“我们才不怕哩!”
他们从九曲栈道攀上了大佛的手背上。手背,也是一块平面的大石板,可以站立二三十人,这里,只是大佛的一半身高。那人微笑的迎接了他们,说:“三位小哥,雅兴真不小,这么早就来看大佛了。”
翠翠笑说:“你不是比我们更早吗?”
“区区也是刚来。”
“刚来!?怎么我们没见到你的?”
“区区是由凌云禅院而来,你们当然没看见我了。”
青青和翠翠略略打量了他一下,是一位年约二十多岁的青衫秀士,一表斯文,面目清秀,双眼含笑,神态可亲。青青问:“阁下是位秀才吧?”
“秀才不敢,区区略读一些书而已,连个乡举也考不上,只好放下书本,到各地游玩名山大川。”
“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小姓司马,贱名青。三位小哥贵姓?”
青青说:“我姓秦,这位姓白,而这位姓千里。”
“久仰,久仰!我们可算有缘,在这大佛上相见,我们一齐坐下谈谈可否?”
翠翠听了好笑,我们从没见过,连名也没听说过,你怎么久仰了?她却说:“好呀!”便坐了下来,问,“你怎么知道这大佛雕刻了九十年的?”
“区区是听禅院的主持大师说,从大唐开元初年开凿,到贞元十九年才完成,前后不多不少,刚好历时九十年。”
豹儿他们根本就不懂历史,不知开元、贞元是什么东西,只是愕然的听着。翠翠又问:“是什么人雕刻的?”
“是一个名叫海通和尚发起雕刻的。”
“他干吗要雕刻这么大的一个佛像?他撑饱了没事干吗?”
青青连忙说:“哎!白兄弟,你怎么这样说?”
司马青一笑说:“传说古时三江合流此处,江水汹涌,经常将船打翻,淹死了不少的人,凌云禅院的海通和尚看得不忍,便想雕刻这么个大佛,保护来往船只的航行安全。”
豹儿说:“这个和尚心很好啊!”
翠翠却问:“这个大佛雕成了,就不会翻船淹死了?”
司马青耸耸肩,摊摊手。翠翠扬扬眉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区区是说,不知道,没法奉告。”
“你连这大佛雕刻了九十年都知道,怎么不知道以后有没有翻船淹死人的?”
“大概也有翻船和淹死人的。”
“那海通和尚不是在骗人吗?”
“骗不骗人区区不知道,但的确比以前少翻船和淹死人了。”
豹儿说:“那么这尊大佛是有灵了!”
司马青笑着说:“是呀!往往在春洪泛滥时,不但船家不敢航行,连来往商贾游客也不敢坐船,当然翻船淹死人的事就少啦!”
翠翠说:“这叫灵吗?我去问问海通这老和尚去。干嘛他吃饱没事干,要骗人。”
青青叫住她说:“哎!这大佛雕了九十年,海通和尚恐怕也有一百二十多岁了,他还在人世吗?”
司马青也笑着说:“要是他还在人间,恐怕已有八百多岁,成了不死的神仙了!”
豹儿、青青、翠翠听了都愕然:“什么!?八百多岁?”
“怎么没有?从大唐开元初年开始,也就是风流皇帝唐玄宗那时起,经历了唐朝、五代十国、宋、元,到现在的明朝,至少也有七八百年。所以你们不用去问他了。”
三人更瞪大了眼睛:“那么久吗?”
司马青一笑:“三位没读过书吗?”
翠翠说:“我们读什么书呀!斗大的字,也识不了半箩!”
“没读也没什么,以后多到外面跑跑,多问问人,恐怕比关门读书好。”
翠翠又问:“秀才!你读的书很多吧?”
“书是读了不少,可是一本也没有用。所以我才扔下书跑了出来。”
青青说:“秀才,你客气了!你知道那么多的东西,怎么没有用呢?不像我们,尽闹笑话。”
“我闹的笑话比你们还多哩!要不是出来跑跑,真的成了个书呆子!”
“那你跑过的地方一定多了?”
“多不多,山东的泰山,中州的嵩山,湖南的衡山,山西的恒山,陕西的华山,还有什么五台山、黄山、武夷山、峨嵋山,区区都跑过了一趟。”
豹儿听了没什么,青青和翠翠听了却大为惊讶。这些名山,都是中原武林几大门派的所在地,来往武林人士极多,而司马青看去是个文弱书生,难道他又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青青不由得问:“先生是武林中人吧?”
“武林中人!?”司马青摇摇头,“区区只是一介贫儒,性好游山玩水而已。三位大概一定是武林中人了!”
翠翠说:“我们也不是什么武林中人呀。”
“三位身佩宝剑,怎么不是武林中人呀?”
“我们佩来玩玩的。”
“这好玩吗?”
“怎么不好玩?好玩极了!起码可以摆摆威风,吓唬一些想欺负我们的人。”
“区区看出,三位一定是武林中人。”
青青问:“你怎么看出呀?”“三位眉宇间都有一股英气,年纪小小,登山走险不见气喘,一定是练过武的人。区区虽然不是武林中人,但见过武林人士不少。”
翠翠说:“你还会看相呀!”
司马青笑笑:“区区关于星相之学等书,也翻阅过一下。”
“你看我们是什么人呀?”
“你们一定是侠义道上的人。”
“秀才,你说错了!”
“我,我怎么说错了?”
“我们是黑道上的人,江湖上人称我们是小杀手。”
司马青怔了怔:“小杀手!?”
“是呀!秀才,你害不害怕我们?”
司马青一怔后,笑笑说:“区区不害怕。”
“哦!?你不怕我们杀了你?”
“三位别开玩笑,区区与你们没仇没怨,身上连银子也不多一两,你们杀我干什么?”
“小杀手杀人只凭喜欢,是没有理由的。”
“你们真的要杀我?”
豹儿本想出声制止,但一想到江湖上人心险恶,尤其在云南吃过—次亏,碰上了那个什么俊书生潘三爷的,给他们捉了去。而且翠翠也不是什么胡乱杀人的人,或许翠翠已看出了这位秀才有什么怀疑之处才这样说,所以几次话出口都咽了回去。可是青青却出声制止了:“白兄弟,你别胡说了!别吓坏了司马先生。”
“他一个人跑了那么多的名山,一两句话会吓死他吗?他的胆比水缸还大哩!要不,他怎敢一个人跑遍了东南西北中五岳呢?”
青青说:“白兄弟,一个书生,喜爱名山大川也是有的。”
司马青说:“是呀是呀!区区只不过想学唐朝诗人李白,游览祖国名山大川而已。”
豹儿这时说:“先生,你一个人,不怕碰上恶人和山贼吗?”
司马青说:“我—介书生,身上银两也不多,贼人抢劫,也不会抢劫了我。再说,区区只访问游人众多的名山大川,不敢朝荒僻的山野地方行走,又怎会碰上山贼的?讲到恶人,区区有两个字,就是‘忍’和‘退’,尽量避开他们。所谓‘忍一忍,万事化开;退—退,天地宽坦’。”
青青说:“先生,你很会做人啦!”
“这没他的,区区出来,志在寄情于山水之间,并不是与人称雄,赌气,万事忍着—点好了!”
司马青这番话,对豹儿的—颗心,又震动了一下。是呀,什么事都忍着点,又何必与人称雄赌气?司马青又问:“三位小兄弟,你们游不游这大佛?游,区区可以为三位带路。”
翠翠扬眉问:“这大佛你曾来过?”
“昨天,区区已游玩过—遍了。今早,区区想看看岷江—带的晨景,才—早跑了来。从这里,走过大佛的腹下,可到那边左手上;从那一边又有—条小径,可到大佛的肩膊和头顶上玩。然后再爬山,便到凌云禅院了。三位可以在禅院吃一顿素食。”
青青说:“好呀!那麻烦先生带路啦!”
当他们转上大佛的肩膊上时,晨雾已散。一轮旭日,升上了山峰,霞光万道。东边云彩如织锦,远近青山、江水、城廓、船只以及对岸江边的一些行人,仿佛浸在一片殷红霞光中,历历在目,清楚可辨。司马青看见不由得感叹的说:“美哉!美哉!怪不得有人说,天下山水在于凌了!果然如此。”
就是连豹儿、青青和翠翠,见了此山此水此情此景,也为之心旷神怡。司马青又随口吟出了一首唐诗:“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真是美哉妙哉!”
青青侧首问:“先生,你在吟诗么?”
“对!区区是在吟诗。”
翠翠问:“是你写的吗?”
“不,不!区区怎会有如此才华,写出这么好的美句来。这是唐代诗人杜牧写的《江南春绝句》,区区将它搬到凌云山来了!”
“这又有八百年了吧?”
“不错,不错,是有八百年……白兄弟,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尽搬八百年前死人的东西?而且也牛头不对马嘴。这里有四百八十个寺庙吗?同时更没有翻风落雨,怎么又在烟雨中了?”
司马青不由傻了眼,给问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问:“依你该怎么样?”
“我说呀,得改一改。”
“哦!?怎么改?这可是前人的诗句呀!”
“前人的东西就改动不得么?我说,应该这样“‘凌云山上凌云寺,浸在霞光万道中’!”
司马青给翠翠弄得啼笑不得,这么—改,将诗人深刻的寄情变成了一杯白开水,全无味道。杜牧诗人是吐露朝廷统治者—面向人民无穷的榨取,—面疯狂地大兴佛寺,麻痹百姓。费尽人力物力,建筑了那么多佛殿经台,至今还剩多少掩映于烟雨中?然而江山仍在,南朝统治者又到哪里去了?他只好说:“白兄弟改得不错。”
翠翠说:“不错嘛!而且你什么美哉妙哉的,给这首诗添了不少的酸味。”
司马青又愣了愣:“对对,区区是不该添上这些酸味的。”
青青感到司马青为人很和顺,说:“先生,你别见怪,我这白兄弟—张嘴没遮拦的。”
“哪里,哪里,区区怎敢见怪呀!”
他们游完了大佛,便转到凌云禅院面前。司马青问:“三位要不要进去歇一会,见见主持海光大师?这可是—位高师,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跟他谈话,大有益处。或者用过饭,再到别处走走?”
青青说:“不敢麻烦他了!我们得赶回船上,船上有人给我们备下了饭菜了。不回去,他们会焦急盼望的。”
翠翠却问:“那个海光大师怎么不念经,弄琴棋书画的?大概他是个不务正道的花心和尚了!”
“哎!小兄弟,你千万别乱说,小心给人听到了。”
青青拉了拉她:“我们走吧,别惹事。”司马青说:“那我送三位一程。”
“不用了,先生。”
司马青还是热情地送他们来到凌云山门的石阶上,正要挥手告别,只见山门前的龙湫亭子上和一条山路上,游人们纷纷闪开,有人叫道:“来了,来了!”
豹儿奇异问:“咦!出了什么事了?”
翠翠向一位游客打听,那游客说:“官府差人抓到了一名汪洋大盗了。”
“江洋大盗!?这是哪来的江洋大盗?”
那游客努努嘴:“你看,那不是来了!?”
豹儿等人一看,果然见七八个官府的捕快,在一名捕头的带领下,用铁链锁了一位汉子拉着走。那汉子大叫道:“我不是大盗,你们抓错人了!”
捕头喝着:“是不是,你到官府说去!”
豹儿、青青和翠翠—见,大吃一惊。这汉子不是别人,正是船老大王大伯手下的一名水手,姓江名波。他怎么是江洋大盗了?豹儿情急的跑了过去,对捕头说:“你们是不是捉错人了?”
青青和翠翠也想奔过去。司马青拦着她们轻说:“两位别冲动,冷静看看再说。”
青青和翠翠一想也是,便停了脚步。的确,凡是武林中人,一般是不愿意和官家的人打交道的,更不想与官府人冲突。而豹儿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武林中人,也不懂这一条不成文的武林规矩,为了不使江波蒙受冤枉,所以情急的跑了过去为江波申辩。
捕头见人群中跑来了这么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打量了一下,见豹儿衣着质地上乘,斜日问:“你是什么人?”
“我,我是雇请他的人。”
“什么!?你就是他们的雇主儿?”
“是呀!你们为什么拉他呀?”
众捕快一听,顿时散开,将豹儿包围了起来,捕头一挥手,朝手下人喝声:“将他也锁上带走!”
—条铁链,顿时便套在豹儿的颈上。豹儿傻了眼,问:“干嘛你们连我也捉了?”
捕头“哼”了一声:“你们在岷江上干的好事,劫船杀人,能逃脱王法么?我真佩服你们还有胆量将船驶到这里来。”
豹儿更怔住了:“你们—定弄错了!我们几时劫船杀人呀?你们……”可是他—下想到了上船干掉玉面夜叉一伙水贼的事,顿时便说不下去。暗想:难道是逃脱的水贼去官府告发自己?他们不是都死光了吗?他们杀人放火,拐骗少女小孩,罪不更大?
捕头却不理他说,喝了一声:“你有话留到知府大人面前说去,我们奉命只管捉人。”
豹儿冷静了—下说:“那你们放了他,我跟你们去。”
“不行!一块带走。”
几个捕快凶神恶煞,拉了豹儿要走。豹儿一急,将铁链一抖,竟然—下将拉他的两名捕快震飞了出去。围观的群众顿时大乱起来,纷纷走开。
这—下,轮到捕头和捕快们傻了眼。他们真不敢相信,一个少年,有这么强劲的功力,一下将人震飞。顿时间,刀、棍、戒尺,纷纷亮了出来。捕头定了定神说:“你果然是位江洋大盗,公然拒捕,罪上加罪。”
豹儿也想不到自己这么略运力一抖,就将人震飞了出去,他本意只想别拉我走,我还有话说的。但这么一来,将事情弄糟了。他见人亮了兵器,不由得自己也拔出了剑,一边说:“我没有拒捕。”同时也将铁链扭断。
其中一名捕快说:“小贼,你剑都拔出来,还说没拒捕?”
“那你们不是拔出兵器吗?”
“我们是官府的人!”
“官府的人,难道就不讲理吗?”
这捕快大怒,一刀劈出,豹儿用剑一架,“当”的—声,这捕快手中的刀飞了,手臂也震得麻痛举不起来。其他五名捕快便一齐拥来,刀棍戒尺齐向豹儿身上。这些捕快,虽然学过一些功夫,对付一般小偷小贼还可以,对付武林中的一流高手,那不啻自取其辱。豹儿只是一招潜龙腾空,便令五名捕快刀棍齐断,戒尺脱手而飞,人也翻倒了。这时豹儿要杀他们,真是轻而易举。他却对愕然的捕头问:“你放不放开他呀?”
在众多游客中,一些胆小怕事的人,全都走了,没有走的,都是些武林中人,其中不乏武林高手。一来他们不想插手官府的事,二来更不明白豹儿是什么人,所以在旁静观。要是豹儿出手杀人,恐怕其中一些侠义人士会出手制止了。
没有走的人,其中包括青青和翠翠,再有就是那书生司马青。豹儿的武功令他惊讶不已。而惊讶的不止他一人,那些没有走的武林中人,也全都暗暗惊讶,心中自问,这么—个少年,竟有这等惊人的武功,这是哪—门派的弟子?看来,他不像是黑道中的人呀!只有—两个人,看出了豹儿的剑术,那是云南点苍派的盘龙十八剑的招式。
捕头愕了半晌后,不由得身往后退,一面全神应战,一边说:“你敢叫我们放人吗?”
水手江波说:“少爷,你走吧,这不关你的事,我跟他们见官好了!”
捕头说:“谁也不能走!”
没走开的人群中,走出了—位佩剑的青年侠客,捕头一见大喜:“陈少侠,快帮帮我逮捕这个小贼头。”
陈少侠摇摇头:“袁捕头,恐怕你认错人了!在下敢说,这位小兄弟并不是你们要捉的江洋大盗。”
袁捕头怔了怔:“陈少侠,你能担保他不是劫船杀人的江洋大盗?”
“袁捕头,他要是江洋大盗,他刚才要杀你和你手下,恐怕没有人能阻止。”
豹儿说:“是嘛!我怎会是什么江洋大盗呢?我要是大盗,还会跟你们去吗?我只要求你放开我这位船家而已。”
陈少侠又说:“袁捕头,你难道没看出这位小兄弟是点苍派的人?点苍派是武林中的名门正派,素有侠义之名,他的弟子会是江洋大盗吗?要是有,点苍派早就有人清理门户了,还轮到你袁捕头去捉?”陈少侠又对豹儿说:“小兄弟,在下没看错吗?”
“我,我的确是点苍派的人。”
陈少侠拱拱手问:“请教小兄弟尊姓大名?”
豹儿说:“我,我……”
青青在那边说:“他是点苍派的少掌门,万里苞。”
陈少侠“哦”了一下,又一揖说:“原来是点苍派的少掌门,真是失敬了!在下姓陈,名少白,是峨嵋派的俗家弟子。”
豹儿慌忙回礼说:“陈,陈少侠,我多谢你帮我。”
“同是武林中人,少掌门何必客气?”陈少白又对袁捕头说:“袁捕头,你听清楚了吧,他可是点苍派的少掌门万里少侠。”
袁捕头一听豹儿是点苍派的少掌门,更加傻了眼,招惹了点苍派的少掌门,那自己吃饭的家伙也别想要了!
翠翠又从那边飘过来一句话:“诬良为盗,不知该当何罪?”
捕头一听,面色一变,不由得说:“既然是陈少侠肯担保,我只将这船家带回去算了!”
这是袁捕头给了陈少白、豹儿的极大面子,对其他人,不管有理无理,先带去见了知府大人再说,何况豹儿还断了捕快们手中的兵器,起码一条罪,就是豹儿妨碍了差人捕盗。
本来事情到此,算是完满了结。可是豹儿偏偏不谙官府的规矩,他总感到船家因自己而受到了牵连,船已给玉面夜叉烧了,而玉面夜叉的一伙水贼,又不是船家杀的,又怎能再让船家无辜的给官府拉了去?所以他说:“不!你放了他,我跟你们去!”
青青、翠翠都着急了:“豹兄弟——”
豹儿说:“我们不能叫船家无故受牵连呀!我跟他们去将事情说清楚。”
陈少侠似乎感到为难,他感到这个点苍派的少掌门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刚出道的雏儿,心地好是好了,却不知官场中的黑暗。俗话说:“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官府衙门之地,不是有理就行得通的,更不能凭武功的强弱而说话。
袁捕头暗喜:“你能去就更好了,我何必一定要带走这船家?便说:“少掌门能这样屈驾,我就放他好了!”他真的放开了江波,对豹儿说:“少掌门,请!”
“你们带路吧!”
陈少白拉过袁捕头到一边,从身上掏出一锭银两送给他说:“万里少侠的事,望捕头多关照下。”
袁捕头连忙推辞说:“不,不,我平日多蒙少侠暗中相助,感恩不尽,这点小事,怎能叫少侠破费?你放心,万里少侠有我在暗中打点,不会吃亏的。”
陈少侠在嘉定州颇有侠义之名,也是府城中一位家道殷富有头有面的绅士之一。他为人疏财仗义,暗中也的确帮助了袁捕头捕捉了一些难以对付的匪贼,破了不少的案子。他见袁捕头推辞不受,便说:“你不受,你手下人出来一趟不易,这锭银两,就作为他们的—些茶水费好了!”
“既然这样,我只好愧受了!”
陈少白的行动及说话,豹儿听得也看得清楚,就是连远处的青青和翠翠,也看见听到,暗想:这位姓陈的峨嵋派弟子,倒不失为侠义中人,以后得上门好好的拜访他才是。
袁捕头和众捕快,拥着豹儿。他们不敢再在豹儿颈上加上铁链了,只是前后拥着豹儿登上一条船,横渡岷江,朝城驶去。
翠翠对青青说:“我们快跟去,别叫豹哥哥吃亏了。”
司马青在旁若有所思的说:“两位别跟去,先问问那船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青、翠翠一想也是,便朝那发呆的水手江波走去。翠翠首先出声问:“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过去在水面上做了案子,现在事发了?”
江波连忙说:“两位少爷,我兄弟俩跟随老大在江上谋生,—向安分守纪,从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又几时作过案子呢?”
青青问:“那你们怎么招惹了这场官非?”
“我也莫名其妙。看来,出事出在那条船身上。”
翠翠问:“怎么出在船身上了?”
江波看看左右,又望望司马青,似乎欲言又止。司马青知趣,一笑说:“几位慢谈,区区告退。”
青青似乎对司马青颇为信任,说:“先生,你别走,你读书那么多,我们还想求你给我们出出主意呢。”
司马青说:“区区这张嘴也是没遮拦的,说不定捅了出去,惹下杀身大祸。我还是避开的好。”说完,头也不回的上凌云山了。
青青再看看四周,那武林中人早巳走开,包括那仗义的陈少白也不见了。那些武林中人似乎不想卷入这场官非之中。青青说:“现在没人了,你说吧。”
“我想,这条船不是玉面夜叉的,这个女魔,恐怕是劫了这条船,杀了船上的人,驾驶这条船才来找三位少爷的晦气。”
青青点点头:“有这个可能,显然这条船上—些逃生的人,跑来这州府城报案了,才引起了袁捕头的出动。那王大伯呢,他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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