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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已开-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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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支支吾吾的正不知道该说什么,门呀的一声被推来了。
  闻到那一股熟悉而浓重的中药味,我立刻绝望起来,漠云又来了……
  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卷起来,我退到床的最里面,缩成一团,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不要喝药,苦死了……”
  漠云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般径直走到床边坐下,用勺子搅拌着那碗又黑又臭的汤药:“听话,快喝药,你失了那么多血,不补回来怎么行。”
  “我就喝红枣粥补……”我不死心的抗议。
  “那只是辅助,喝药效果才好,不然治标不治本会落下病根的。”漠云舀了一勺药伸到我面前——
  “别闹了,快喝,冷了更加苦。”语气威严不容抗拒。
  “不要……”我仍在垂死挣扎,声音却小得好像蚊子叫。
  漠云脸上有些挂不住,放下药,一把把我从床里面拽出来箍在怀里:“还闹,是想让我亲自喂你吗?”故意把“亲自”两个字咬得很重。
  我闻言身子抖了抖,他亲自喂啊……好像更加恐怖耶……
  想起有一次他逼我喝药,我死活不干,折腾了半天漠云毛了,黑着脸说了句“既然若瑶这样,那我只好亲自喂你了。”说完就一把搂住我,自己转身喝了一口药。我愣住,还没搞清楚他要干嘛,等他凑到我面前我突然反应过来了,吓得一把推开他,自己捧起碗仰头就喝。以后但凡我死活不愿喝药漠云就搬出这招,屡试不爽……
  No,谁来救救我……
  我偷偷望了一眼惠普,老人家正闭着眼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摆明了是说我啥也没看见我啥也没听见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帮不了你你别来找我。
  哎,不指望他了……
  我又转而看向南宫离,还好,他睁着眼。(南宫离:……)
  我眼巴巴地望着南宫离,尽量装得可怜兮兮凄楚不堪。他也算是我的主治医生了,这种时候他的话当然是权威。帮个忙吧大哥,说一句话就好……救命啊……
  在我看得眼睛都酸了之后,某人终于良心发现,走上前来,笑容如雨后春风般温暖,声音温润柔软,动人心弦——
  “司徒姑娘还是把药喝了吧,良药苦口利于病,身子要紧,病好了自然就不用再喝药了。”
  呃?!
  完全是哄小孩的温柔语气,我不禁想起老妈以前哄老弟吃药的情景。
  说话的态度很不错,可是……我是让你来说这些的吗!!我无比怨恨的盯着他看,长这么帅心怎么就这么狠啊,他有虐人倾向吗……
  漠云得了南宫离这句话更是坚定不移的端起药送到我面前,眼里除了坚持就是威胁。最后,在漠云和南宫离的左右夹攻下,我终于一口一个“混蛋”、“恶魔”乱叫着眼泪汪汪地吞下那碗黑漆漆的药,胃里翻腾得快要吐出来。
  “姑娘吃些这个吧。”喝完药,南宫离递过来一个小盘子,里面盛着一些晶亮的小颗粒。我抱着被子捂住嘴,一脸扭曲地瞟了一眼那个盘子又扭过头,不搭理他。
  “这些是蜜饯,可以解苦味的。”南宫离看着我的样子,好笑的说。
  我再瞟了那盘子一眼,觉得自虐实在也没什么意思,便伸手抓了几颗塞进嘴里,果然很甜,胃里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不过我还是很不爽,愤愤地退回床里裹好自己,不理他们两个。
  房里安静下来。惠普有事先出去了,留下漠云和南宫离照看我。一番折腾下来,我又想起南宫离之前说的老爷子不知去向,心里又担心又疑惑,老爷子孤身一人会去哪里?难不成真的退隐江湖游山玩水去了?那好歹也给我个信儿吧,这么悬着是怎么回事。
  “公子?”正在我思绪飘忽时,门外有个小孩的声音轻轻地叫了一声。
  南宫离听到声音,朝我们一笑:“恕在下失陪片刻。”说完转身走出门,隐隐约约听到南宫离和那小孩低低的声音,却听不清内容。
  过了一会儿,南宫离面色复杂地走回来。
  “怎么了?”我觉得他脸色有些奇怪,不禁张嘴问道。
  “家父派人送信来,说近几日永安城外开始出现大量的灾民,滞留城外。”
  看了我一眼,南宫离继续说,“在寺里不方便,药材也不多,在下本来打算姑娘醒后便接姑娘回永安治疗,可看现在的情况,可能要推迟一段时间才能回去了。”
  果然耶,看来那个梦不是假的。难不成我的先知能力转变成在梦中预知事物了?好像看过的小说里有这样的情节呢……还不能确定,我在心里疑惑着,又不禁有些雀跃。
  “姑娘不是说没有先知的能力了吗,怎又知道永安城外将有大量灾民?”
  “这……”我犹豫了,说我是做了个梦知道的?好像有点不靠谱啊……
  “是以前就知道的,今天只是想和南宫公子确认一下。”我答得有些心虚。
  “哦,原来是这样。”南宫离脸上了然的表情,不再追问这个问题。
  “丞相府里各种药材都有,南宫公子如有需要不用客气,何必要长途跋涉地回永安?若瑶的身子会吃不消的。”我们这边话音刚落,漠云又语气怪怪冒出一句。
  “赫连少爷有所不知,司徒姑娘用的那药是由家父亲自配制,在下并无药方。这次前来并未带太多,与其让人来回奔波的送药,还不如将姑娘接到永安,有家父在,也多个照应。”
  漠云脸色不太好看,不过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他这是闹什么别扭,真是奇怪……我没有太多注意漠云的怪表情,倒是对南宫离的来历挺感兴趣。
  听之前他们的话,好像南宫离和他老爸都会医术,他家是开医馆的吗?可看这服饰和气质都不像普通人家啊……
  真是,怎么现在没有预知能力了,不然哪还用这么麻烦……
  我又不好意思开口问,前面他自我介绍的时候好像说过了,只是我那时开小差没听……算了,改天去问惠普吧。
  当晚南宫离和惠普说明了情况,惠普听罢欣然同意,还把他安排住在我隔壁,就是原来小朗住的厢房,说是方便照顾。漠云听后脸色刷的变臭了。
  不过第二天漠云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原来前几天他老爹就已经因为不知什么事而派人催他回府了,一直给他用照顾我的理由拖到现在。
  如今南宫离来了,他再没理由拖下去,只好跟着追到山上来的陆荣和侍卫回府。回去前还絮絮叨叨的和我念了大半天各种注意事项,跟个老妈子一样罗索,烦得我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去。难不成他前段时间没怎么和我说话就是为了憋到今天一起说?
  我这厢郁闷无比,惠普和南宫离两个则在一旁乐得看热闹,笑得那个暧昧不清,更让我想把漠云早点打发走。
  看着山下那队渐渐远去的身影,我终于喘了口气,漠云要再说下去我就要怀疑他是不是昨晚被唐僧穿过来了。

  依然养伤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
  哎……真是舒服啊,我缩在躺椅里晒太阳,惬意的半眯着眼睛哼儿歌。自从漠云回去后,再没有人逼我喝中药了,俺的小日子过得爽歪歪滴。
  可我随即又有些郁闷,都好几天了,胸侧的伤已经完全好了,连疤都没留下,只有一条浅到不能再浅的印子。可预知事物的能力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没有一丝痕迹,也再没做过昏迷时那样的预知梦,好像我之前能够预知事物只不过是黄粱一梦,如今梦醒无踪。
  难道我这个先知还没出山就已经夭折了?
  我叹了口气,没了预知能力,也不知道小朗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司徒姑娘。”
  就在我笼罩在在暖暖的阳光里神游太虚快要睡着时,南宫离柔和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我睁开迷糊的双眼,看见南宫离站在院子门口,双手背在背后。
  “南宫公子。”我坐直身子,用手梳理了一下微乱的头发。
  “姑娘今日的精神还不错。”南宫在躺椅旁的石凳上坐下,面带微笑的打量了我一会。
  南宫离今天穿一件浅紫外袍,头发用同色丝带束起,明媚的阳光下越发显得他俊朗的脸温润如玉,招牌式的笑容温暖和煦,总让人觉得十分亲切。
  “不知南宫公子今天来有什么事吗?”我也回给他一个微笑。
  南宫离但笑不语,只是把背着的右手伸出来,放了一个小食盒在石桌上。
  我打开食盒看,里面是一碟蜜饯,一杯浅黄色的水,还有两颗长得像大型巧克力豆一样的圆圆的东西。
  “在下知道姑娘不喜欢喝中药,所以这几天按着药材把药做成药丸,和着蜜糖水喝下去,不会这么难以忍受。”南宫离拿出药丸,温和地说——
  “不管怎样,药还是要吃的。”
  我有些为难的看着那两颗“浓缩”药丸,不知道怎么拒绝,这药形状变了味道还是一样的嘛……可好歹人家忙活了几天专门帮我做了药丸,再看南宫离一派温润和气的样子,和他又没这么熟,怎么也不好跟他发脾气闹别扭。
  “怎么是两颗?”吃一颗就够我受的了。
  “哦,一颗是原来的补血养气的药,还有一颗是治姑娘眼疾的。”南宫离温和地解释。
  眼疾?我惊讶地看着他,治我的近视吗?
  “姑娘的这种眼疾在下没有遇到过,而且已经患病多年,在下没有把握能治好,不过这药有清肝明目的功效,应该会对姑娘的眼睛有好处。”
  我有些感动,心里暖暖的。这就是医者父母心吧,我又想起沧州的那个老郎中和德仁堂里的那个和善的名医,他们都是好人呢。
  接过药和水,我咕咚一口吞了下去。嚼了两颗蜜饯,我笑着对南宫离说:“你为我这么费心,真是谢谢了。”
  南宫离笑得有些腼腆,没有答话,只是把食盒收好,伸出一只背在后面的左手。
  眼前银光一闪,我看清他手里的东西后吓得差点跳起来。
  是凤剑。
  经过上次,我也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了。是剑都躲得远远的,凤剑更是让收得好好的,望都不敢望一眼。
  我惊疑不定的看着南宫离和他手里的凤剑。他现在又把剑拿来干嘛,我可不想再吐血了……
  “司徒姑娘不用这么害怕。”南宫离见状笑道,“老先生一个月前曾去信给家父,说司徒姑娘会在麒趾寺因为血灵珠与凤剑秉性相抵而受伤,希望在下能带着灵药前来救治。”
  顿了一下,他接着说:“老先生还说,若是姑娘能挺过来,那说明姑娘能同时承受血灵珠与凤剑的力量。现在姑娘再拿凤剑,应该会没事了。”
  我看着南宫离温和而期待的样子,再看看桌上的凤剑,犹豫不定。我可不能再吐血了,我的血液库存量是有限的啊,再吐一次估计就真的要挂了……
  内心激烈挣扎了半天,我终于经不住帅哥温柔凝视的“诱惑”,颤巍巍的伸出手,迅速碰了一下剑身,又像被烫到一样立马收回来,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
  不过……好像没什么事啊……我看看凤剑,再伸出手,把它拿起来。
  剑在手里,胸口又传来一阵隐隐的疼痛感,不过只有一点点,我便没有放下剑,只转头对南宫离说:“胸口好像还是有点疼。”
  南宫离正被我刚才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听了我的话,收了笑意凝神想了一会儿——
  “再适应几日,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我将信将疑的点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老爷子还是没有消息吗?”
  南宫离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我的心一沉到底,老家伙在搞什么,玩捉迷藏吗……
  “那南宫公子知不知道关于血灵珠或者是老爷子的师妹的事呢?”我记得他那天说他老爸和老爷子是至交来着,不懂他会不会知道一些事。
  “老爷子从来没和我说过,我的能力也不够知道这些。”看到南宫离有些疑惑的眼神,我急忙解释。
  “在下并未了解太多,只是听家父简单提起过。”南宫离想了一会儿说。
  “对于血灵珠,在下知道的并不比姑娘多。而关于司徒瑶前辈,”他话题一转,“姑娘拿血灵珠时应该见到冷寒玉了吧?”
  冷寒玉?我想了一下问:“就是那块白色半透明的石头一样的东西吗?”
  “是的。”南宫离点头接着说,“那冷寒玉里封了一块水镜。”
  水镜?……就是我那时看到的镜子吧……
  “水镜也是巫族的一件邪物,它和血灵珠同时重现于世,当年司徒瑶前辈耗尽全力才将其封于冷寒玉里,而惠德大师却只将血灵珠封在了冷寒玉外。”
  “那……老爷子他师妹就是因为这样才去世的?”
  “嗯,据说司徒瑶前辈在封印了水镜后就仙逝了。老先生悲痛欲绝,整整一年闭门不出,也不见任何人。”
  难怪老爷子不在屋里放镜子,是怕这样会想起他师妹吧……
  “老爷子,是不是很喜欢他的师妹?”我又想起那时老爷子恍惚的眼神。
  “应该是的。父亲曾提起过,老先生为他的徒弟起名若瑶,就是为了纪念司徒瑶前辈。”南宫离看着我说。
  司徒瑶……司徒若瑶……我不禁想起以前老爷子叫我瑶丫头时眼里我不懂的温柔神色,原来是这样吗?老爷子果然是有不为他人所知的一面呢。
  “在下知道的,只有这些了。”南宫离说完又带上了一贯的微笑。
  “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我亦微笑,随后又看着他欲言又止,“南宫公子……”
  “姑娘有话请讲。”
  “那个……以后我能不能不叫你南宫公子啊?”和他说了这么几天的话,公子来公子去的绕死了,真是难受。
  南宫离有些惊讶,奇怪的看着我。
  “呃……其实,我不太喜欢守这些礼数,说话也随便,要老是和人这么正经的说话我会憋得慌。”我一脸无辜的朝他笑。
  “那……在下字子安,姑娘若是不介意,可以叫在下子安。”南宫离想了想又温言笑道。
  子安……我感觉有些黑线,不甘心的再问:“没有其它的叫法了?”叫子安也觉得别扭……
  “这……那姑娘想怎样称呼在下?”南宫离的脸上有些无奈了。
  “嗯……”我看着他好脾气的样子,开始邪恶地笑。
  “不如叫阿离吧?”
  南宫离的脸好像在抽搐,我心里有些没底,不会是玩笑开过头了吧,本来还想叫小离子的呢,不过这位可是典型的古代绅士啊,要把他吓跑了我的病谁治啊……
  “呵呵,我开玩笑的,南宫公子千万不要介意啊。”我干笑着说,看南宫离一脸惊愕不解的样子,心里有些后悔开这个玩笑。
  这时一个小和尚端着一碗粥出现在院门口:“司徒姑娘,你的粥好了。”
  我连忙跑过去,他来得可真是时候,我正尴尬得要命。
  “谢谢小师父,麻烦你跑一趟了。”我朝那小和尚甜甜一笑。
  “不……不客气。”小和尚红着脸转身便急急的走了。
  呵呵,这里的小和尚还真是纯洁,冲他笑笑都会脸红,太可爱了。我捧着热腾腾香喷喷的红豆粥,乐滋滋地踱回椅子上。
  “姑娘好像很喜欢喝赤豆粥。”南宫里看我享受的样子微笑着说。
  看样子他是缓过来了,我松了一口气,也笑道:“是啊,在我的家乡,这叫红豆,也叫相思豆。”
  说完想了一下,我又随口念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好诗。”南宫离赞赏地说,看向我的眼光里多了些其它东西。
  “不是我做的。”我一耸肩答得也干脆,经过漠云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我可不想再剽诗窃词的惹人注目了,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用得心里虚得慌。
  南宫离愣了一下,又笑道:“姑娘果然很特别。”
  这话好像很耳熟啊……
  “其实,我有名字的。你可以叫我若瑶,也可以叫我玖月,是我的小名。老是叫姑娘听着多别扭啊。”
  “这……不太妥吧……”南宫离有些为难,如此直呼一个才相识不久的女子的闺名,于情于理都太过唐突了,为何她竟能如此不避讳的提出这样的要求。
  唉,就这么坚守礼节吗,都来了这几天了还是一直彬彬有礼的,没意思了……我郁闷地用手压下被风吹起来的头发。
  “姑……呃,若瑶……姑娘一直都不梳发髻的吗?”南宫离看着我披散在肩上的头发,犹犹豫豫地问道。
  我的老天,好不容易叫若瑶了后面还带个姑娘……我无奈的看着他笑:“真的不能把姑娘两个字去掉吗?”
  南宫离脸上有些尴尬的红晕,我不想为难他,便转移了话题——
  “我不会梳发髻,就这么散着吧,反正也方便。”我笑得有些无赖。
  “呵呵,转世天灵和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样呢。”
  略带惊讶的端详了我一会儿,南宫离又温和地笑着说。

  离开麒趾

  “若瑶,该吃药了。”南宫离温和的声音准时响起。
  我很欣慰,别扭了几天后,南宫离终于不再叫我“姑娘”了,真是可喜可贺的巨大飞跃啊……我吞着药丸,想着怎么才能让他接受阿离这个称呼。
  南宫离来这里也快有一个月了,一直悉心照料我的起居。漠云似乎很忙,其间只来了两次,呆的时间也不长。第一次来,他见我已经能拿凤剑了,就兴冲冲地要和我比剑。可本来他就比我厉害得多,又加上我太久没有练剑,结果完全变成了他在逗我玩儿,跟逗小猫一样。我自尊大伤一气之下就撇下他回房睡大觉。
  第二次来他听到南宫离叫我若瑶,脸立刻黑得可以和厨房铁锅底媲美。扔下鸿妍送给我的琴,没说几句话就走了。我总结他那是嫉妒。真是小气,准你叫我若瑶就不准别人叫啦,真是……
  “阿离,你也还没有小朗的消息吗?”我咬着蜜饯,闷闷地问。
  漠云一直没有告诉我小朗的消息。老爷子也就算了,可都这么久了,小朗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我也不清楚,司徒公子到了灵山不见老先生,自然就会回来的。也许他们现在还在路上。”
  南宫离听到“阿离”两个字脸上依旧抽搐了半天才回答我。
  最后一次预知的事,就是小朗他们会平安到达灵山。小朗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我在心里暗暗祈祷,却又感到有些不安。
  “洪水已经退去,路上的流民也已经减少很多,再过几日,我们就可以启程回永安了。”
  我点点头,近几天已经有人传言转世天灵住在麒趾寺,许多人便都向这里涌来,在山下嚷着要见我。惠普为此头疼不已,却又只能把人拦在山脚下。不管小朗有没有回来,我都还是先离开避一避吧。
  唉,我都已经不是先知了,还见什么见啊,真是扰人清静……
  以前刚到灵山上时我就常常躲在一旁看老爷子和那些来访者谈话,可除了那些纯朴老实得可爱的老百姓,其他人一律让我觉得反胃恶心。装着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其实内里还不都是一样,虚伪而势力。癞蛤蟆还要装天鹅,想着心里都泛酸,也难怪老爷子最近这两年见的人越来越少了。
  想着以后要应对那些趋炎附势满脑子权势利益的丑恶嘴脸,我忍不住心里烦乱。以后我该怎么办啊……
  心里郁闷,我抱起琴心不在焉地弹着,也不知道自己弹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停下来休息,却看见南宫离坐在我对面,脸上有悲凄之色。见我停下来,他才缓缓地问道:“若瑶弹的什么曲子?怎如此凄凉?”
  我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刚才弹的是那首琵琶曲。
  “是我家乡的一首琵琶曲,我不会琵琶,所以就用琴来弹奏。”
  “曲子不错,就是过于悲凉了。”南宫离思索了一会儿评价道,“不适合你弹。”
  我有些失笑,为什么不适合我弹,我长得就这么乐观吗?
  “那我再唱一首不悲凉的歌给你听吧,我很喜欢的。”
  勾勾琴弦,我轻轻唱道——
  想着拿着一种月色笑成一弯
  傻傻望了你一晚 怎麼看都不觉烦
  爱自己不到一半 心都在你身上
  只要能让你快乐 我可以拿一切来换
  这世上你最好看 眼神最让我心安
  只有你跟我有关 其他的我都不管
  全世界你最温暖 肩膀最让我心安
  没有你我怎麼办 答应我别再分散
  这样恋著多喜欢 没有你我不太习惯
  这样恋著多喜欢 没有你我多麼孤单
  没有你我怎麼办
  答应我别再分散
  ……
  喜欢这样的感觉,淡淡的欢喜,浅浅的忧愁,虽然有些小女生,但却莫名的让人心动。一曲唱完,却见南宫离脸色迷离,思绪好像已经不在这里了。
  拜托,我唱歌就这么没水准吗,听着都能走神?太不给面子了吧,我脸色一沉,正要开口抱怨——
  “若瑶可是有心上人?”南宫离脸上的淡淡惆怅好像是失望。
  失望什么,因为我唱的没有你期待中的好听吗?
  心里嘀咕着,我心不在焉地回答:“没有啊,这是我家乡的一首情歌,我很喜欢,所以就唱了……我唱得不好吗?”
  “怎么会,若瑶唱得很好啊。”南宫离一扫脸上的失望,连忙微笑答道。
  “那你什么表情啊,刚才还走神……”我不高兴的嘟囔。
  “抱歉,在下刚才失态了。”南宫离歉意地对我说,“刚才听着歌就想起了我的父母。他们感情非常好。”
  伉俪情深?我笑了:“哦?那你很幸福嘛,家庭和睦哦。”
  南宫离听后脸色却有些伤怀:“母亲在我小时候就已经去世了。”
  啊……说错话了……
  我不好意思地小声说:“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没关系。”南宫离又恢复了微笑,“父亲很爱母亲,只娶了母亲一人。母亲去世后,父亲也没有再续娶,还常常拿着母亲的遗物出神……”
  在古代这样三妻四妾极为普遍的地方,竟能为一个女子专情这么多年,可见他的父亲对他母亲的确是用情致深了。
  “你母亲虽然去得早,不过能得到你父亲如此的专一深情,也不失为一种幸福。她若泉下有知,也一定会高兴的。”我看着南宫离笑着安慰道。
  “嗯,父亲就是因为母亲的去世才学的医术……”
  南宫离点头还想说下去,门外却有人敲了敲门——
  “公子?”
  听到有人找,南宫离朝我笑笑,起身出去。
  门外的交谈声响了一会儿,南宫离走回房里,笑容温和又无奈——
  “看来,我们得尽早离开了。”
  原来,山下已经闹得不太像话了,惠普只好派了一些弟子日夜守在山下寺门。好像朝廷听到动静,也准备派出一队京城守卫保护寺院。
  真不知道原来我如此有影响力啊,那些人都快赶上现代的终极疯狂粉丝了……我哭笑不得,看向南宫离——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我已经收拾妥当,如果若瑶可以的话,明早就可以启程。”
  “那就明早吧。”反正我也没什么可以收拾的。
  ………
  第二天清早,我们就在寺院后门和惠普方丈告别了。
  “在下打扰了这么久,给大师添麻烦了。”南宫离彬彬有礼的向惠普双手合十,鞠了一躬。
  惠普忙扶起他:“南宫公子不必多礼,还请公子以后多多照顾司徒姑娘了。”
  说完笑咪咪的看着我,像个慈祥的老爷爷。
  我有些担心地问:“我们就这么走了,山下……没问题吗?”在麒趾寺呆了这么久,和惠普早混熟了,说话也随意得多。
  惠普笑得一脸的慈悲为怀:“姑娘一下山,寺里自然就不会有事了。倒是姑娘自己一路上要多加小心。”
  我满口答应,突然又想起没来得及告诉漠云,只得再拜托惠普——
  “大师,我们今天走得仓促,日后若是漠云或者小朗回来,还请大师帮忙告知若瑶的去向。”
  在对漠云没有完全确定之前,我还没想好该以什么方式和态度来对待他,还是不见为妙吧……
  “姑娘放心,老衲必定转告……姑娘养好了伤,还是回寺里来吧。”
  嗯?为什么啊……我还以为你迫不及待想让我下山呢……而且呆在寺里很无聊的哎,每天看见的不是小秃头就是老秃头,我还想试试闯荡江湖呢……
  “还是算了吧,我就不回来给大师添麻烦了,伤好了我就回灵山。”
  不等惠普再说话,我拉了南宫离的袖子大步走出门——
  “我们走了,大师保重,拜拜啦……”

  公告

  由于四川地震;室内很不安全;而且网络信号被中断;好不容易有个上网的机会;若若上来发个公告;最近的更新可能会不稳定;有可能这两天都不能上网;发文比较困难;希望各位亲们原谅哈

  途中

  从麒趾寺后门出来,我们沿后山小路下了山,做贼一般绕过前山寺门的人群,向永安的方向进发。
  一行的人马不多,除了我和南宫离,就只有几个和南宫离一起从永安过来的侍卫和一个赶车的小童。
  其实我觉得自己身体已经完全好了,不用再治疗,可南宫离却说还是再观察一阵子比较保险。我坳不过他,只好跟着下山,就当是免费旅游了,顺便躲开山下那些“激进分子”。
  颠簸,无止尽的颠簸。
  我在车里摇得昏昏欲睡,热得满头是汗。
  打开车窗,我吹着扑面而来的风,心里的烦躁顿时减了不少。和上次出行不同,现在已是盛夏,火辣辣的太阳毫不留情地烤着大地。这几天赶路,又热又累,最痛苦的是,不能经常洗澡。
  不能洗澡,多么煎熬的事啊,浑身又粘又脏,都要有味儿了,难受死了。我现在只能靠吹风来减轻痛苦了。
  看着从出发起就坐在车外“享受”日光浴的南宫离,我忍不住开口——
  “阿离,你进车里来坐吧。外面太阳这么大,会中暑的。”看他那一副温润公子的形象,一直这么晒着不出问题才怪。
  南宫离回过头,擦擦额上的汗,温和地微笑:“不妨事的,只是晒晒太阳而已。你坐在车里就好,我也坐进去会不方便。”
  封建礼教啊……我心里鄙视张嘴就说——
  “不就是同坐在一个马车里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是你会吃了我还是我会吃了你啊?以前你还不是天天呆在我房间里,那时怎么就不怕别人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啦?”
  才说完,我就感觉到周围的侍卫和赶车的小童的视线都集中到我身上,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话说得好像有点……
  平日里和南宫离这么说话习惯了,一下忘了旁边还有其他人。我的名节啊,估计就毁在这句话上了……
  南宫离笑得一脸尴尬,我的脸上估计也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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