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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 海市蜃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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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原本来就很哀怨的表情变得更加哀怨了,哭丧着脸说:“副……副部长……学习上的事……就不用麻烦你们了吧……”
“这怎么可以呢?你是我们的部员,我们当然要关心你所有的一切啊!”一直微笑着的幸村终于也开口了,无比温柔地说,“而且,单科考试不及格的话,你就连比赛都参加不了了。我们当然不能放松。”
“部长……”连部长都放话了,切原知道自己果然是躲不过了,头顶笼罩上一朵小小的乌云,默默地飘到一边划圈圈去了。
颇有些幸灾乐祸地看完两位部长对切原的处置,仁王才上前一步对海蜃说:“你在等比吕士回家吗?他马上就出来了。”
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话,海蜃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已经看到柳生和另外几个男生也一起出来了。那几个男生似乎是网球部里的后辈,走出来之后有礼貌地对几位前辈打过招呼之后就离开了,柳生这才走过来对海蜃说:“等很久了吗?”
“没有。”海蜃摇摇头。
柳生也没有多说什么,跟幸村他们几个道过别,说了句“走吧”,就先迈开步子走向校门。
“蜃蜃,明天见。”仁王俯下身子,俊脸放大在海蜃面前,笑笑地对她说。
不习惯与人太过接近,海蜃不自觉地后退了少许,却马上捕捉到仁王因她的退后一闪而过的失意,只好定住自己,说道:“明天见。”再匆匆转身跟上兄长。
仁王直起了身子,笑容却已经敛去,定定地看着她跑远的背影。
温润的声音在身侧响起:“柳生她……好像变了很多。”
他这才收回了视线,露出一丝苦笑,说:“是啊!她真的……变了很多,变得……我都快怀疑那个是不是原来的她了。”
“其实,她现在这样不是也挺好的吗?”幸村的视线也飘向了远处那抹快要消失在校门的影子。
“也许吧!”仁王低着头,声音里有自己都无法察觉的一丝苦涩。
真田清咳了一声,看到失落的队友,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他只能用最直接的方法,说道:“现在既然她没事,你不用硬是把包袱背在自己身上。比赛快到了,你也别想太多了。”
仁王幽幽地叹一口气,说:“我知道了。现在我会将重心放在比赛上的。”
看着他与平日的潇洒全然不符的样子,幸村和真田默默地对视一眼,都无声地叹息一声。
天台
重新上学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了,从开始有点不习惯到现在,海蜃已经开始适应了自己现在这个身份。只是以前的柳生海蜃为人实在太张扬,让习惯了低调的她每次到了学校迎上众多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时都有一些如芒在刺的感觉。
自从第一天之后,她就没敢再去网球部的训练场地,宁愿窝在教室里把作业写完开始画画,算算时间差不多了才直接走到校门口与哥哥汇合。
仁王没有再来主动找她,只是每次见面了总是对她笑得一派温柔和蔼亲切地询问她的身体状况。说起来,网球部的众多正选里面跟她打照面最多的,除了哥哥之外,反而是同班的切原赤也,不光天天上课的时候会看到,连放学后在家里……原因只有一个:补课。
海蜃总算见识到世界上还有人的英文是可以烂到人神共愤的。为了不让他挂掉这科丧失比赛资格,在正副部长的赣旋下,切原同学正式开始了每天训练结束后还要被押着去补习英语的日子。由柳生和一个叫胡狼桑原同是网球部的成员轮流执行。胡狼有巴西血统,负责口语和听力部分,柳生则要负责他的阅读和写作。因此,每隔一天,当海蜃走到自家车子旁边时,总会远远地看到一只垂头丧气的海带头没精打采地跟在自家哥哥旁边一同走来。然后,在家里,就会看到某人在痛苦地咬笔杆脑头皮……
就像现在这样。
他们一般是在书房进行补习的,而海蜃过来拿一本字典的时候发现房间里不见柳生的身影,只剩下一个正在死命地揪着自己头发的人。
本来想拿了东西就走,但看到那个快要把自己扯成光头的人,海蜃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别拉了,就这样拉的话你的头发也不会变直的。”
听到她的话,切原果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反应了两秒后,他立马大叫出声:“柳生海蜃!”
“有事吗?”已经走到门口的海蜃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你……”切原满面通红地“你”了半天硬是“你”不出后文,但海蜃却很有耐心地看着他,并没有开腔,最后,切原才一口气吼道,“你不要幸灾乐祸!”
幸灾乐祸?她有吗?算了,是自己不该多嘴的。摇摇头,海蜃没有辩解,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等……等一下!”切原又匆匆叫住她。
这里的人怎么都喜欢在别人要离开的时候才突然开口叫住?虽是这么想着,海蜃还是停下了脚步。
“那……那个……”切原支吾了一下,才说,“那……爱所累……是什么意思啊?”
爱所累?是虾米东西啊?海蜃思考了一下,试探地问:“isolate?”
“……差不多啦!你只要告诉我这个词的含义就可以了!”切原涨红了脸叫道。
“孤立,隔离。”海蜃言简意赅地回答完毕,又想离开。
“等等!还有……”切原被眼前一堆乱七八糟的英文字母搞得一个头两个大,都顾不得眼前这个是他以前厌弃得要死的千金大小姐了,直接把她当翻译机器一样继续问,“那alone和lonely又有什么不同?!”
海蜃这次没有立刻回答,定定地看了他一下,突然走回书架前,手指在一排书上滑过,最后落在了其中一本上面将其抽出,直接走到桌前扔到了切原面前。
《英语同义词辨析》。
切原看着那厚厚的一本字典,再看看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海蜃,嘴角有些抽搐地问:“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求人不如求己。”海蜃淡淡地甩下这么一句,直接转身出门,不再理会切原。才刚出房门,就看到柳生正从楼下上来了。
“……哥。”一段时日下来,她竟发现这个“哥”字是越叫越顺口了。只不过,他们“兄妹”间的感情,还是如同凉白开一样冷漠有余,热度不足。
但是,对于她来说,这样的关系,却正是她所希望的。
亲情这种东西,她很早以前就失去了。曾经对同父异母的妹妹付出过的真心,却被践踏得一蹋糊涂,只换来一地零落的破碎。所以,现在这个哥哥和她保持的冷淡,正合了她的心意。反倒是美智子过于紧张的保护和宠溺,往往让她不知该如何应对。
柳生看到她从书房出来,也没说什么,只是对她点了点头,便走进了房间。然后,海蜃听到了他从书房里传出带着调笑的声音:“赤也,你居然也会翻字典,有进步哪!”
呵!这种亲昵的语气,可是从来不会用在她这个“妹妹”身上呢!看来,她的哥哥很是看重网球部的所有人啊!
真是……令人羡慕的感情呢!
炭笔在本子上飞速地划动,眼前的景色跃然跳于纸上,栩栩如生。
午间休息时间,那个叫中川美幸号称是海蜃“最好朋友”的女生一周以来都没有放弃过来跟她亲近,只是都被海蜃能闪则闪躲得远远的了。像现在,铃声一响,还没等坐在前排的中川美幸回过头来,她就匆匆离开教室,躲到了天台这个她怎么想都想不到“柳生海蜃”会去的地方。
随意地坐在地上,背靠墙壁,伸长了双腿,这样的动作,绝对不是以前的“柳生海蜃”会做出来的。但是,现在这副躯体的主人,是她。所以,爱怎么用,也只能是她说了算了。
还是跟以前一样,只有在手中拿着画笔的时候,才能够感受得到安逸和宁静。不用理会外界的一切,只要把眼前看到的一切描绘于纸上,完全用不着任何费力的思考。
“我以前不知道柳生会画画呢!”温润的声音突然从头顶响起,惊得海蜃差点掉了手中的笔。
迅速地抬头顺着声音看上去,阳光之下,来人的五官被阴影所掩盖,但她还能认出他正是网球部的绝对领导人——幸村精市。
“幸……幸村学长!”海蜃赶紧叫道,一手撑在地上就想站起来。
一只手却轻轻地按住了她,幸村微笑着说:“不用急着起来,把画画完吧!”更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坐到了海蜃旁边。一脚伸直,一脚曲起,右手放在竖起的右脚膝盖上,偏头看了一眼海蜃手上的画作。
“……幸村学长?”海蜃有些惊疑地看着就这么直接坐到了地上的幸村。
“怎么了?我打扰到你了吗?”幸村还是淡淡地微笑着,侧头看她。
“没……没有。”海蜃低低地说,压下了满腹的不解。
幸村的笑容更加展开了一些,像是自言自语地说:“这里,当我想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就会上来。只是没想到,今天在这种地方碰到柳生呢!”
海蜃几乎是马上就开口道歉说:“对不起……”
幸村失笑一声,说:“柳生为什么要道歉呢?天台是学校的,可不是我的。你喜欢呆在这里是你的自由啊!”
海蜃想了想,点点头。以前的性子就是这样,什么都以“大事化小”为首要宗旨,所以道歉也只是习惯使然罢了。
然而,旁边突然多了这么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人,海蜃的笔是在很难继续画得下去。她正犹豫着要以什么理由闪人,幸村竟又开口了:“柳生好像……变了呢!”
海蜃定住,笔又差点掉落。
可是,看向幸村时,他脸上的表情丝毫没变,还是那般淡淡地浅笑着,仿佛自己什么都没说过一样。只是,正在海蜃以为刚才的问话是出于自己的幻听时,她又看见幸村的嘴唇动了,好听的声音飘进她耳内:“不光是变了,而且还变了很多啊!”
但是海蜃此刻倒是定下了神来,什么都没说,静静地等待着幸村的下文。然而,他却没有再说话,反而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放到了蔚蓝的天际上。
海蜃抿了抿嘴唇,这个美得过火的少年,仿似有一双能够洞悉一切的眼睛。刚才当他看着自己的时候,她觉得他那双鸢蓝色的眸瞳仿佛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看透她的一切秘密。
垂下眼帘,目光落在自己画了一半的画上,海蜃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身边的少年,虽然态度和语气都十分温和,却带着一种无言的压迫感,让他身边的人都不觉心怀敬畏,不知该作何应对。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开来,最后,还是海蜃先抬起了头,看了幸村一眼,他一脸怡然自得地仰望着蓝天,唇角挂着恬淡的笑容,线条完美的侧面,如同上帝最用心雕刻的作品,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舔舔唇,海蜃轻轻地说:“也许吧……以前的记忆,有些模糊了……医生说是车祸的后遗症。”这样的理由,应是最能搪塞过去的。
幸村的目光回到海蜃脸上,笑容漾开了些,轻柔地说:“不记得也不要紧的。其实,这样的改变,也未尝不好。”
海蜃轻轻皱了下眉头,在以前的“柳生海蜃”那段记忆里,跟这个漂亮少年相交不深,仅限于互相认识,见了面会打个招呼而已。若非他是柳生和仁王的部长,她甚至不会跟他有所交集。为什么他现在突然关心起海蜃的状况来了呢?
受伤
“幸村学长,”海蜃咬咬牙,最终还是问了出来,“怎么突然这么说呢?”
他不应该这么问她的。事实上,以他们以前的关系,就算他们偶然相遇,也应该打个招呼就相互告别离去才是,决不会就这么并肩坐着好像很熟悉般地聊天。
一阵轻风吹过,拂起幸村耳边的一缕头发,紫蓝色的发丝扬起,霎那间,“百媚俱生”这个词浮现在海蜃脑海。
幸村一笑,更像是令周遭的一切都黯然失色一样,鸢蓝色的眸子如一汪清澈的清潭,又如最上等的宝石,让海蜃霎时间甚至无法思考,只是定定地注视着他如玉的容颜。
这个男生,完全无愧于“女神”这一称号。
直到幸村的呼唤在她耳边响起,海蜃才很丢脸地发现自己居然看着一个男生的脸看呆了。
脸不能控制地微红,她低声嗫嚅着说:“对不起,幸村学长,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似乎为她的反应感到有趣,幸村轻轻地笑出声来,说:“柳生,你真的是……变了很多很多啊!”
“以前的柳生海蜃,很不讨人喜欢吧!”海蜃忽然不经头脑地冒出这么一句,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吃惊。这……真不像她会说的话。
没料到她会这么说,连幸村也微愣了一下。
“呃……学长当我没说过吧!”看到幸村微愕的表情,海蜃更是万分后悔,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鬼使神差地问了那么一句话。
但幸村并没有让她蒙混过去,只消片刻,他便已收敛了一瞬的愕然,脸上是如常的微笑,说:“说真的,我也是刚出院没多久,以前跟柳生算不上熟悉呢!不过,有那样的哥哥,妹妹应该也不会讨人厌才是。”
真是难得呢!以前“柳生海蜃”的恶名可谓传遍整个立海大校园,他竟然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想来,要么就是他在医院的时候,队友给柳生面子,从来没有提及过海蜃的不是。要么就是他生性比较和善,不会说出可能会伤害到别人的话吧!
“幸村学长错了,海蜃跟哥哥不同,她……是不值得被喜欢的。”几近呢喃的细语从唇边溢出,声音虽小,却无比清晰。
“柳生?”幸村皱眉,不解眼前的女孩子为什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跟他认知中的柳生海蜃比起来,这已经不光是性情大变,简直就是另外一个人了。
“吱呀”一声,通向天台的铁门却恰好在这个时候被推开,来人看到幸村和海蜃并肩坐在一起,眉头不自觉地轻皱了一下,随即沉稳地说:“幸村!”
“出了什么事?”幸村站起来,平视来人——他的好伙伴,真田弦一郎。
多年朋友兼伙伴,他们相互间的了解和默契已经不用明说。所以,真田知道,如果找不到幸村,他必定是在天台,而他会去天台,必定就是想要一个人独处。因此,真田通常不会上去天台找他——除非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真田的视线扫过仍然坐在地上的海蜃,犹豫半秒后,低声说:“是仁王。”
“雅治?他怎么了?”幸村秀气的眉毛轻轻皱了起来,也不自觉地瞄了海蜃一眼,却发现她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反应。
真田神色凝重地说:“他受伤了。”
“什么?”幸村脸色大变,一直挂在脸上的微笑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本来并不关心的海蜃听到这句话都猛然抬头看了真田一眼。
“究竟是怎么回事?有多严重?”幸村虽然马上镇定下来,紧张却未减丝毫地追问。
“还不清楚,是刚刚柳来通知我的,仁王现在在保健室,我想来找你一起过去看看。听柳说并不是太严重,不过……”真田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现在离比赛这么近了……”
“先去看看他怎么样吧!”幸村果断地说,才走了两步,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回头对一直被忽略过去的海蜃说,“柳生,你也一起去看看吧!”
“呃……我……”并未料到会被突然点名,海蜃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绝。
“咳……仁王他……应该会想见到你吧!”真田目光没有放在海蜃身上,表情也完全看不出不同,却明明白白地对她说出这么一句。
“我……”海蜃“我”了半天硬是没想出拒绝的理由,只好硬着头皮低低地说,“好吧!”
“柳,藤堂老师不是已经说没事了吗?你干嘛还小题大做,把全部人都叫来啊?”才走到保健室门口,就已经听到仁王轻快的声音从里头传出。
接过话来的是柳平淡的声线:“我只是通知他们说你受伤了,是他们自己要来的。”
听到大家的声音听起来都并无异样,幸村和真田对望一眼,都浅浅地松了一口气,推门进去。发现保健室的藤堂老师并不在,但是立海大的正选已经全员到齐。
“啊咧?连部长和副部长都惊动到了?真是不好意思……”坐在病床上的仁王摸摸后脑,没有半点正经地笑道,但是他的笑在看到跟在两人身后的那个娇小的人影之后僵在了脸上,连话都开始说不完整了,“蜃……蜃蜃……你怎么……也来啦?”
“海蜃,你怎么会过来?”倒是柳生看到了自家妹妹之后虽然眉头几不可察地轻蹙一下,冷静地问道。
没等海蜃回答,幸村先替她解释道:“刚才真田告诉我雅治受伤的时候柳生正好也在,就一起过来了。”
“是这样啊!”仁王已经回过神来,恢复了无所谓的笑容,说,“不好意思,吓到大家了,其实我什么事都没有啦!只是一点点扭到而已,藤堂老师说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虽然听他这么说,但真田还是皱着眉头,视线放到了仁王正在被冰敷着的右脚脚踝上,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哈……不是说了没事了吗……”仁王的脸上染上一抹赧色,干笑着说。
真田的眼光直接跳过他,落在柳生脸上,没有开口,只用眼神问话。
柳生推推眼镜,平静地说:“他从树上掉下来了。”
“树上……掉下来?!”丸井也是现在才知道事情的发生缘由,瞪大了眼睛,吹出来的泡泡“啪”地破掉沾到了脸上,傻乎乎地说,“雅治,你没事跑到树上去干什么?”
“……你说我像是‘没事’就跑到树上去的人吗?!”仁王狠狠地剜了丸井一眼,对他的说法很是不满。
切原眨眨眼睛,突然以拳捶掌,好像幡然醒悟一样,惊叫着说:“仁王学长!你该不会是……爬到树上去偷窥女生吧!”
“去你的!死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仁王额上爆出了十字花,抓起床头柜上的一个空的胶杯朝切原砸了过去,不过被反应迅速的切原轻轻一个闪身就避过了。然而,因为他的闪开,一直默默站在后面努力想把自己当成雕像的海蜃又暴露在仁王的视线内。
仁王赶紧收回了对切原的眦牙裂齿,对海蜃展露出无比温柔的一笑,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轻声说:“蜃蜃,你别听那小子乱说,我是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的。”
海蜃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其实,他解不解释,对她而言,是没差的。
“那你究竟是为什么跑到树上去啊?看风景吗?”丸井无视掉海蜃,一把挤到仁王面前隔绝掉他看向海蜃的视线。
仁王嘴角抽搐了下,伸出手将丸井突然放大在自己面前的脸拨到一边去,紧闭着眼隐忍地说:“我还没有那么无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幸村看够了部员的闹剧,终于慢慢地开口了,不过他也跟真田一样直接跳过当事人,问题对象指向了柳生。
柳生像是总结汇报一样,用平淡无波的声音说:“有只猫爬到了树上不敢下来。”
后面的不用明说,大家都明白下文是什么了。只是……
“学校里怎么会有猫?”胡狼皱着眉,疑惑地问。
“那……那只猫……是……是我的……”房门传来一把怯怯的声音。
所有人朝声音方向看去,一个女生怀中抱着一只小白猫,站在门口不敢进来,表情如同声音一样怯生生的。
“式部同学?”海蜃认出这个在第一天上学就被自己吓得半死的同班同学。
“柳……柳生同学……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它怎么会跟来学校的……真的很对不起……”式部一看到海蜃也在,显得更加惶恐不安,连声道歉,紧张得连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你跟我道歉干什么?海蜃还没说话,丸井就抢先一步把她的话茬给抢了过去,大声嚷嚷道:“你跟她道歉干什么?是雅治救下了你的猫,又不关她的事!”
“文太!”幸村和仁王同时出声喝止了丸井。
被两人厉声喝住,丸井有些委屈地扁扁嘴,不甘地喃喃道:“本来就是嘛……”
“文太,别说了。”胡狼也低声对丸井说,视线不自觉地瞟了海蜃一眼。
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海蜃脸上竟然还是一点表情都没有,好像这压根就不关她的事一样,注意到大家的目光都飘过来了,她才张了张嘴,静静地说:“……学长说得没错,式部同学,你跟仁王学……仁王道谢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向我道歉呢?”
她此话一出,全屋又是一室静默。式部更是张开了嘴巴愣在当场。
“怎么这么热闹?喂喂喂,你们几个,探望过没事了就先出去吧!还有你,同学,怎么能把猫带进保健室呢?”保健室的医师藤堂老师及时回来,看到满满一室的人,甚至还有一只猫,皱着眉头开始赶人了。
“对不起,老师,给您添麻烦了。”幸村代表全体部员向老师鞠躬道歉,转过头对仁王嘱咐了几句“好好休息,不用担心训练”之类的话,便领着一大队正选外加两个女孩子浩浩荡荡地出去。
“蜃蜃!”就在全部人都快走出保健室之际,仁王突然叫住跟在最后的海蜃,在她回头的时候给她明朗的一笑,说,“谢谢你来看我。”
“……不用客气。”海蜃淡淡地说,心里犹豫了一下,算了,少言是好事,还是不要告诉他自己是被半强迫地逮来得吧!
道歉
当海蜃走出保健室的时候,幸村已经把其他人打发回去,只剩下他一个,似乎是有意留下来在等海蜃的。
“柳生。”果然,一看到她出来,幸村便开口了。
“幸村学长还有事?”海蜃只得迎上去。
“刚才的事……文太向来心直口快,我代他对你说声‘对不起’。”幸村眉间透出一丝无奈,看来对这个部员的口无遮拦也有些头痛。
原来是这件事。事实上,如果他不提起,海蜃已经完全忘记刚刚丸井在里头说过什么了。她摇摇头说:“丸井学长并没有说错话,所以,幸村学长没有什么需要向我道歉的。”
幸村稍微停顿了一下,才有些深思地说:“看来,柳生你真的完全变了。”
又是这一句。就算是改变了,又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海蜃有些抗拒地撇过头,说:“幸村学长不是说以前也跟我不熟悉吗?那又怎么知道我跟以前不同了呢?”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便一直被拿来跟以前的“柳生海蜃”作比较,不仅接受了她的躯体,更承继了她所有的记忆,复杂的人际关系,所有的家人和所谓的朋友,她并不是圣人,对这一切已经感到有些疲倦和厌烦了。那个鬼东西……当初怎么会答应下这种事?!她第N次这么想着。
没料到她会有这种……算得上“反应激烈”的回答,幸村微愕了一下,随即略带歉意说道:“对不起,柳生说的也是,其实我是没有发言权的。多有冒犯了。”
眼前的少年如此坦诚的道歉倒让海蜃懊恼自己过激的反应了,不管对现在的状况再怎么烦恼,也不该随意发泄到无辜的人身上。自己刚才的回答对于一位学长来说是太无礼了,亏得她遇上个脾气好的还反过来向她道歉。真不愧是……女神啊!不但有神的容颜,更有神的气度。
“是……是我太小题大做了。幸村学长不要见怪。”海蜃低声说,在幸村面前,她已经一再地失礼了,上次对着人家就直接叫“女神”,刚才看人家的脸直接看到呆掉,现在又再次失仪,自己到底是怎么搞的?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自制力是越来越差了啊!
基本上,虽然幸村的外貌更偏向于女性化,也因此而得到诸如“美人”、“女神”之类的称号,但作为一部之长,他跟真田一样,个性是十分成熟稳重的,所有的事情都很难让他吃惊。但是,重新“认识”了海蜃之后,他已经不止一次为她的言行感到困惑了。
就像现在,他本没想到她会再次掉过头来道歉的。
但是如果让这种彼此互相say sorry的场景进行下去,就太浪费时间了。所以幸村没有展露自己心底浅浅的疑惑,只是对海蜃微微一笑,说:“嗯。下午的课快开始了,柳生还是先回教室吧!雅治的伤应该也不碍事的。”
仁王的伤?跟她提这个干什么?就算其他人不知道,同为网球部的正选,那么亲密的队友关系,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仁王现在跟她的状态吧!就是——分手的前男女朋友,还要是女方对这段过去的感情已经完全忘记的那种。
算了,这种事情,自己心里疑惑一下就好,要是问出来,难保不会惹上其他麻烦。就由他们尽管想象臆测去吧!反正现在的她跟仁王该是完全没关系的两个人才是。
下午的课开始了一小段时间之后,才看到式部匆匆地赶回教室,对老师连声道歉过后才进来坐下。看来,刚才是跑去把那只小猫送回去了。
话说回来,这个小女生也真是奇怪,自己的猫跑到树上,仁王把它救下来了。她反而向海蜃不住地道歉,以前就真的被欺负得这么惨,已经到了草木皆兵闻风丧胆的地步了吗?
不过说起来,她那时被海蜃欺负的原因,还真是无聊幼稚到让人不想提起啊!只能说,自家的那位哥哥……还真是受欢迎呢!不只是他,应该说,立海大网球部的全体正选,都一样的受欢迎吧!
再次无视讲台上讲得唾沫横飞的老师,海蜃光明正大地发着呆,托腮看着坐在她右前方的式部。她是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孩子,算不上很漂亮,不过皮肤白白嫩嫩的,脸上经常挂着怯生生的表情,跟小兔子一样。
这样的长相,果然很容易勾起别人欺负的欲望啊!
海蜃感叹地摇摇头,丝毫没有察觉到下课铃声已经响了,老师也已走出教室外。正在收拾桌面书本的式部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一股牢牢盯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下意识地回过头来,一看到海蜃正专注地看着自己,她马上一惊把书本都掉到了地上。
啧啧,真是不经吓,反而搞得她像个什么女魔头,大恶魔一样。海蜃再次叹息地摇头,收回了视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只是,大概过了一小会,她的书桌旁却站立了一个人。抬头望去,正是式部。
明明怕海蜃怕得要死的人居然会主动走过来?海蜃什么都没说,静静地等待着看她要做什么。
“柳……柳生同学……我……”式部结结巴巴地开口了,看得出来是费了很大的劲才能在海蜃面前把话说出来,“今天……我……很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小白怎么会跟着我来到学校的……”
小白?是那只猫的名字啊?真是很小白呢!海蜃完全没有捕捉到重点地想着。
“害……害仁王学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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