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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休书拿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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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
他整个人就像一个谜,这是她看上莲清的最大理由。
云初君收起扇子走过去,近距离看他,他居然还在发愣。她扇子摇了摇:“哎哎,承认我漂亮就直接说嘛,有必要这样看着我?”
莲清从她的话里猛然回神,不自在地别过脸,只道:“云姑娘,你可以回去了。”
云初君眨眨眼,走近几步:“回去之前一定要做一件事。”
“你要做什么?”莲清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香一个。然后你说‘云妹妹你下次一定要来哦我会很想你的’,我再回去。”
虽然这对于一个身在相公馆,却死守男女廉耻之礼,满身迂腐酸气的闷骚男人来说,很困难,但她就是喜欢捉弄他。
但是,她差点忘记了,这个迂腐顽固的闷骚男人必要的时候,是十分阴毒的。
于是,香香变成了香肠。
云初君捂着又肿又厚的嘴唇,大着舌头愤怒:“你是五毒教的吗,你又使毒!”
“半个时辰时候,会自动解毒。”莲清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没对她下断肠毒已经不错了。
“不用。”云初君肿胀着嘴巴,从兜里拿出一瓶解药,涂在嘴唇上。只消一刻钟的时间,毒就解了。莲清惊讶地挑眉,她笑眯眯地摇扇耍风流,“不要太小看我,只要我尝过一种毒,我就知道这毒的成分。所以,莲莲,你尽情对我使毒吧。”
她踮起脚尖,鼻尖对他的鼻尖,阴测测一笑:“嘿,今晚你逃不过本姑娘的手掌心。”
莲清后退一步,耳根子有些热,有些燥红,口中发狠地说:“男女授受不亲,别逼我下断肠毒,一步就死,制解药是需要时间的。”
“男女授受不亲?莲莲,你讲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可爱。”云初君摇着扇子笑得和流氓一样。
“下流!”
“啧啧,本姑娘姓下名流。莲莲,赶紧让我香一个。”
她步步逼近,莲清步步后退,袖子下的手紧紧握着什么东西,云初君摇摇扇子:“怎么还不下断肠毒?再不下,清白不保哦!”
莲清却在这个时候忽然闭上了眼睛,不动了,眼睫毛一颤一颤的,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云初君收了扇子,有了小女儿家的娇嗔不满:“不玩了,没意思。本姑娘不喜欢强迫别人。诺!这个还你,今天我只是来还你东西的。”
手里多了一样东西,莲清睁开了眼睛,是上次她从他头上拿走的发簪,临走之前说是什么定情信物。
“还你啦,我知道这支发簪对你来说很重要,况且我已经有了新的定情信物。”云初君从怀中取出一对手镯,扬在他眼前,“看,很漂亮,是不是?这可是连家的传家手镯,沉璧。”
莲清忍不住蹙起了眉,眼睛紧紧盯着她:“你知道什么叫定情信物吗?”
云初君拉开一把椅子,撩开衣袍倜傥地坐下,懒洋洋地靠在桌上摇扇子:“不就是男人喜欢女人,女人喜欢男人用来送对方的礼物么?”
“那你知道定情信物是不能退还的吗?”
“这个我倒没听说过。”
莲清凉凉道:“你完了,你一定要做连家的媳妇了。”
忽然,屋顶上头,喀拉一声,好像是瓦片碎裂的声音。
莲清吃惊,抬头看:“什么东西?”
云初君也抬头,满不在乎:“应该是猫吧。”她忽然继续说,“既然定情信物是不能退还的,那么把发簪还给我。”
莲清来不及握紧手中的发簪,已被她快速夺去,他愕然。
“我现在手上只有两样定情信物,我概不退还,我一个人既然不能做你和连无赫的媳妇,那么你们两个统统嫁给我吧。”
莲清惊愕,看着她收起手镯和发簪。屋顶上忽然又一声喀拉,云初君抬头:“今晚的这只猫,好像很大个。”
这次轮到莲清不在乎,他开始对云初君循循善诱:“云姑娘,我这支发簪区区几两银子,值不了几个钱,算不了数。但这对手镯,对于连家来说意义重大,听说连无赫从小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云姑娘,夺人所爱,不是一个好姑娘所为。”
“是吗?他有未婚妻?”云初君歪着脑袋,“好像也有道理。”
莲清稍稍舒眉,没想到她居然就这样放弃了,原本以为以她的性格一定会死缠烂打,不把对方弄到手誓不罢休,云初君对他就是这样。
可是,她是云初君。
“但邪战大叔说过,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好。我绝对不会把手镯还给连无赫!”
屋顶上传来“喀拉喀拉”几声。
“云姑娘,强扭的瓜不甜。”
“本姑娘就是喜欢强扭的瓜。”
“喀拉”又一声,这一声似乎比先前大了许多,两人这才惊觉似乎有些不对劲,不约而同仰头。
“屋顶上好像是个人。”莲清皱眉,警惕地说。
云初君看了一会儿——
“我……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身形一闪,莲清低头时,房中已经没了人。
屋顶上,埋伏了五个人,正是相思门的尊主和他的四大首席弟子。
邪战手捏着碎裂的瓦片,望着天空沉思,喃喃低语:“原来,小君君喜欢强扭的瓜……”
雨来实在看不下去了,提出建议:“尊主,属下觉得您应该对小姐采取强硬手段,比如,强取豪夺,女人通常喜欢霸气的男人。”
亦生点点头:“尊主,属下也赞同。小姐就知道调戏男人,您应该回去好好收拾她,立刻把她吃了。女人对第一个男人印象都非常深刻,非常迷恋,甚至永生难忘。”
靳曜抚额,暗忖:堂堂相思门的大弟子,居然在屋顶上这么不入流,好丢脸。
风去抬起手臂握起拳头,无视三人鄙视的眼神,笑眯眯地说:“只要有吃的,尊主做什么说什么,属下都支持你!”
周围一阵小风刮过,四人只看到一道白影急速飞离。漆黑的夜幕下,如同一道瞬忽明灭的闪电。
他们很欣慰,尊主终于有了一个男人该有的气魄。
强扭瓜,纯情叔
云初君一直觉得她是全天下最悲哀的女人,她从一出生就嫁给了一个大她十二岁的老男人。虽然这个老男人长得花容月貌,经常的时候,令她垂涎不已。
可是,她才十八岁,韶华碧玉,当是青春萌动、热血昂扬的少女,正处在桃花朵朵开的发情阶段。她和邪战大叔不光有年龄的代沟,还有语言的代沟,更重要的是,在她的潜意识里,邪战大叔一直是慈父和相公两结合的矛盾体存在。
天大地大,她敢说没有人比她更悲哀。
随着年龄增长,云初君也渐渐明白,相公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她心里数种滋味陈杂,相思门所有人都知道她好色,专调戏男人,尤其是长得漂亮的男人。相思门所有的男人都被她占过不大不小的便宜。
其实一开始她是装的,并非真好色,为何要装?
云初君那个时候就想,她和邪战大叔,一个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嫁的,一个是被迫娶的,两人都心不甘情不愿,实在太辛苦。万一她和邪战大叔不适合,岂不是两人都痛苦,所以,她决定要成为一个不守妇道的坏女人。这样,邪战大叔就会一纸休书把她给休了。
可是,装好色装得太多,装得时间太长,她也就稀里糊涂的真好色了,开始对美色难以抗拒。发现弄假成真时,这个好色的毛病已经改不过来了。
尤其是近几年,云初君觉得,每每看见邪战大叔这个老男人的时候,内心就会聚起一股小小的邪恶感。
但,她听相思门弟子说,她云初君大小姐从小就有这个毛病。
不管是先天性还是后天性,这个好色的毛病,她是改不了了。
·
漆黑如墨的夜晚,小小的娇影飘逸穿梭。慌慌张张从莲清房间里奔逃出来的云初君叹气,反正,她云初君就是一个悲剧。
逃了一段路,她觉得有些累,看看身后,黑漆漆的,似乎没有人追上来,云初君这才停下来喘上一口气小憩。
唔,这几年她调戏男人的本领长进了,可是她的轻功却一直那么瘪三。什么时候她能像邪战大叔那样运起轻功来帅得掉渣。
“初君。”
通常大叔高兴的时候,她是君儿;生气的时候,她是初君。但她从相思门弟子的口中得知,邪战大叔对她还有另外一个肉麻恶心的称呼,小君君。
无论哪种称呼,她都觉得很悲痛。
“初君。”
哎?大叔?!
云初君从万分悲痛中回过头来,污漆抹黑的夜色里,邪战那身修长的白色身影飘逸儒雅,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她立刻羞羞答答样小步走近,尴尬地唤道:“邪战大叔,嘿……呵。”然后手指黑乎乎的天空,干笑,“今天的星星好漂亮,大叔也出来赏星?”
邪战却愣了一下,呃,每每叫她初君的时候,她不是应该投怀送抱梨花带雨的么?
其实,他大黑夜追过来是有战略在身的,他想既然小君君喜欢强扭的瓜,他就强扭一下。当她投怀送抱的时候,他要装矜持;当她梨花带雨的时候,他要装冷酷;如果小君君扑上来香他,那他……就勉强接受吧。
“邪战大叔?你怎么了?”云初君看他在发愣,奇怪。
邪战回神,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忽然想到了连无赫那个面瘫,小君君喜欢连面瘫那厮的调调,如果是连面瘫,这个时候他会怎么做呢?
有些苦恼,然后他清清喉咙,淡淡说道:“初君,已经很晚了,回客栈歇着吧。”语气像一碗凉水……这个时候,小君君定律第一招,委屈无辜。
可是事情往往出乎意料之外。
“大叔,你生气了?”今天的大叔好奇怪……
“不,我没有生气。”那么,再接再厉,继续装冷酷。小君君定律,直接跳过第一招,投怀送抱。
“邪战大叔,你明明就是生气了!说话那么冷淡。”云初君皱了小脸,好像快要哭了。
唔?似乎奏效了,继续努力,一定要冷酷到底:“我真的没有生气。”
邪战信誓旦旦地等着云初君梨花带雨的时候,云初君却忽然生气了。她皱眉,抿嘴,义愤填膺地指责他:“大叔,你都几岁的人了,和我这个小女娃计较什么?你不是那些血气方刚的少年,大叔你已经三十岁了!”
熬唔,嫌弃他老?!
唰唰唰几把飞刀戳中他心脏,血溅七尺!
邪战万分心痛地看着眼前的女娃扒拉扒拉指责他的不是,好像他是个心智不成熟的糟老头子。这个时候,他越发痛恨起比他年轻的那些个男人。
可恶!
“邪战大叔?”似乎看出了他眼中受伤的神色,云初君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大叔最忌讳别人说他的年纪,“邪战大叔,我不是故意的。这个……我只是怕你不高兴,刚才在相公馆,我只是言语调戏了下莲莲,哦不,是莲清公子。大叔,这个毛病我一定会改!”
邪战却忽然问:“君儿,你是不是觉得我老了?”
果然是戳到他的痛处了。云初君有些懊恼,连忙摇头:“没有!男人三十胜比菊花——”
“菊花?!”他的心越发痛了,简直快浆糊了。不是应该牡丹么?
云初君眼睛闪闪发亮:“在我眼里菊花最漂亮,什么牡丹啊,那些个花俗气。邪战大叔在我眼里好比月光下的菊花,出淤泥而不染,怎能用那些俗气的花作比。”
邪战终于眉开眼笑了,笑得十分受用,抬手抚摩她的头发,目光爱怜。
“君儿,一起回客栈吧。”
云初君也眉眼弯弯地笑,“不,大叔,我现在要回剑人山庄,一个人质该有人质的自觉嘛。”
邪战一开始不答应,但忽然想到他要做小君君喜欢的强扭瓜,勉为其难之下,只好装作冷淡地答应了。
看着云初君慢慢飞离的影子在黑夜里越来越小,一直站在暗处的雨来小声:“出淤泥而不染的,不是莲花吗?”
亦生摇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尊主很犯贱。”
风去嘿嘿一笑:“这个我知道,莲子肉可以熬汤吃。”
靳曜总结了一句:“尊主笑起来比较像菊花。”
其余几人领悟地纷纷点头。
“唉,觉不觉得尊主刚才很别扭很奇怪?怎么会放小姐去剑人山庄?”
“所以说,尊主年纪大了,很犯蠢啊!”
“又提年纪,你想找死啊!”
……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未亮,灰蒙蒙一片,邪战就把他的四大首席弟子从被窝里挖起来,直奔洛阳最大的青楼,红湘楼。
四名弟子一路迷迷糊糊,惺忪着睡眼,跟着邪战来到了红湘楼的大门外。他们瞄了一眼紧闭的大门,于是很快地悟了。
雨来第一个清醒了脑袋,低声提醒:“尊主,天还没亮,一般青楼的姑娘不会那么早接客的。尊主,您……您再忍忍吧。”
邪战恍然:“本尊主以为青楼都是通宵的。”接着,他脸色有些不自在,“这个……也没事,本尊主只是来学习的。”
学习?!
身后四人面面相觑,实在有些同情起他们的尊主,活了三十年,居然纯情到要来窑子学习房中术!难怪昨晚在小姐面前既犯蠢又犯贱,竟是不会……
雨来第一个自告奋勇:“尊主,学习那个不一定要来这种地方,请教属下也可以啊!在相思门里,属下我可是不折不扣的情圣。”
邪战微笑:“那你追到小绿了?”
雨来茫然,似乎早已忘记了关于情书一事,摇摇头,看到尊主冷飕飕的笑容在他全身上下左右扫了一遍,他冷不丁有些哆嗦。
于是,他们五个人在红湘楼的大门外整整站了一个时辰,才等到红湘楼的大门打开。
红湘楼的老板开门的瞬间,乍一眼见到头顶发梢沾满雨露的五人,大吃一惊。但看为首的一人器宇不凡,飘逸俊俏,才露出习惯性的职业微笑:“哎呦,几位大爷,怎么尽站在门口呢?来来来!快进来!”
邪战揽衣进门,身后四人跟上。
靳曜用手捂着脸,嘀咕:好丢脸。
雨来朝他走近几步,窃窃低声:“你也觉得很丢脸,是不是?刚才我们几个跟着尊主站在红湘楼的大门口,大街上的人个个都看我们。我们几个长得那么扎眼,我那时真觉得很不好意思。”
亦生忽然撞撞他的肩:“切,经常逛窑子的人还会觉得不好意思?”
雨来愤愤不平:“可是刚才我们站在门口等窑子开门,会让人觉得我们很没品!”
走在最后的风去忽然飘来幽幽一眼:“都还没吃早饭,你们还有力气干架,不饿吗?”
前面三人鄙夷地回头剜了他一眼,跟着邪战来到了一间厢房,却被邪战阻在门口,自己跟着红湘楼的老板进去了。
除了风去,其他三人各自互看一眼,狐疑。虽然红湘楼的老板娘风韵犹存,可是她的年纪都可以当尊主的老娘了!
“真没想到尊主对老女人也有兴趣。”
“可能年纪大的老男人品味都很独特。”
·
房中,红湘楼的老板娘也存了那份心思。
一张涂满厚厚白粉的折子脸笑得像一朵枯萎的菊花:“公子,这个……老娘我已经很久不接客了……”
邪战挑挑眉,从怀中掏出三锭金灿灿的金元宝放在桌上,微笑:“坐。”
老板娘眼中顿时冒花了,一屁股坐下,死盯着桌上的金元宝,咧着血红大嘴:“公子你真阔气,想不到老娘到了这种年纪,居然还能值这个价钱。”尤其是眼前这位公子肌肤白皙如华,明目朗星,俊美风流。不是她老牛想吃嫩草,委实是这位公子让人一见倾心,再见倾情呐!
“嬷嬷,你误会了。今日我是来请教您一个问题的。”谦和有礼的话,瞬间打碎了老板娘蠢蠢欲动的芳心,“嬷嬷在风尘多年打滚,经验丰富,在这方面应该相当了如指掌。咳咳,恩啊,在下想问,是不是所有的姑娘都喜欢强扭的瓜?”
老板娘傻了,她在风尘打滚多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就是还没见过像这位公子这么的……好吧,看在这位公子长得漂亮的份上,她勉强认为他很纯情。
她鼓动三寸不烂之舌,笑道:“公子,也不是所有的姑娘都喜欢。其实不管男人女人大多都喜欢强扭的瓜,越是难以掌控的东西越有吸引力,越得不到的东西越好,你会觉得这些东西虽然没有安全感,但却觉得是最好的。”
邪战赞同地点点头,确实是。对于小君君,他虽然抚养她长大成人,但无论身还是心,他都没有得到过,可是,他却觉得自己陷入泥沼无法自拔。
“那嬷嬷觉得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
老板娘看他看得忽然顿住了,接着忽然大声道:“对!就是这样!公子笑,就要笑得让人有距离感,由内而发,疏而不远,近中有疏。这样,姑娘就会对你有兴趣!”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淡漠疏离之中,一定要欲擒故纵!姑娘大多喜欢这种调调。欲擒故纵之中还要带点霸气!对,霸气!姑娘们的心灵都是娇弱的,所以男人们的霸气温柔很容易让她们怦然心动!”
邪战弯着眼睛柔和地笑着,“嬷嬷可不可以列成清单,在下回去好研究研究。”
老板娘愕然,很无语地盯了他许久,看来这位公子确实很纯情,是个没谈过恋爱的傻男人。于是,她拿出笔墨,边说边写。其间,邪战十分虚心请教了几个关于强扭瓜的问题。
……
房外,四名弟子已经等了许久。
亦生蹙起了眉毛:“做那种事需要那么长的时间么?”
雨来沉思:“如果尊主够强悍的话,也许吧。”
靳曜担忧,终于发话:“我觉得应该去赶紧通知小姐,毕竟两人是夫妻。”
“你的意思是,让小姐来捉奸!”
“出卖尊主这种下作事,我不做!你去!”
“当然是你去!”
“为什么要我去!”
三个人推来推去,推到后来,忽然噤声,全都看向早已饿得发昏,一个劲在挠墙的风去。
雨来对他嘿嘿一笑:“风去,你赶紧去剑人山庄带小姐过来,告诉小姐尊主在逛窑子。”
风去猛然惊醒,慌忙摇头。亦生诱惑道:“你不是没吃早饭很饿吗?小姐这个时候肯定有大鱼大肉伺候着,去吧。”
风去眼睛一亮:“真的?”
两人同时点头,眼前嗖一下,没影了。
“这不大好吧?尊主知道了,会拆了他的骨头。”
“反正他的骨头比较轻贱。”就知道吃的蠢货。
耍无赖,字无耻
“什么!”
剑人山庄,某一处房间里,睡眼朦胧的云初君睁大眼。
她正睡得熟,甚至还在做着和某个男人玩亲亲的绮梦,可惜还没亲到对方的脸颊,她就听到一个冒失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来的是风去,他告诉她,邪战大叔大清早在逛窑子。
云初君很吃惊,邪战大叔在正派人眼里可能是个无恶不作、烧杀抢掠、强抢良女的大魔头,但她很清楚,大叔活了三十年,从不碰女人。一碰女人就起疹子,除了她。
她觉得邪战大叔前辈子一定是个叛国贼,老天要这样惩罚他,还不如让他剃光了头发做和尚。
“大叔没起疹子?”她问。
风去摇摇头:“我来的时候,尊主还没出来,好像有很长时间了。”
云初君略显吃惊:“难道这个毛病好了?”
风去依旧摇头,望了望房门外面,问她:“小姐,你什么时候吃早饭?”肚子咕噜噜一响,他有些不好意思,“小姐,我肚子好饿。”
云初君没理他,坐在床边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姐?”
云初君忽然有些烦躁,快速晃晃脑袋,然后抿起嘴,笑吟吟的斜眼瞅着风去,风去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他战战赫赫地说:“小……小姐,你别生气。尊主也是男人,有男人的需要,尊主现在饥不择食到连老女人都要碰,那老女人都可以当尊主的娘了。不过,小姐也不是经常调戏男人么?尊主这样做,也没什么,小姐也要替尊主想想……”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不敢看她。云初君眼睛却一亮,想了想,才道:“你说,我要不要去捉奸?”
风去还是摇头,他现在肚子很饿,完全没有多余的力气思考。
再想了一会儿,“算了,明天就是论武大会,在这个非常时机,我还是给大叔留点面子吧。”云初君懒懒地挥挥手,“你可以走了。”
风去顿时委屈,心中很受伤。从红湘楼到剑人山庄有一小段距离,他运轻功浪费了不少力气,本来肚子就很饿,现在他饿得已经两腿发软,脑袋发昏。可是看到云初君那张充满笑意的脸,他一下子说不出口了,不得不捂着肚子,愁眉苦脸地离开了。
风去走后,云初君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发愣。
她一想到那个对她温柔得像水、包容得如海的大叔,抱着一个可以当他娘的老女人在床上翻滚的情形……云初君忽然一阵恶寒。
虽然她和大叔夫妻十八年,但大叔也只是她名义上的相公,两人也没有什么亲密的肢体接触。小时候的她常往邪战怀里扑,和他玩亲亲的游戏,可是自从她长大懂事之后,她就收敛了许多。只有在理亏的时候,她才会扑进他怀里,但绝不会玩亲亲。
尤其在明白相公这个词的意义以后,她就开始谨慎起来。她可以调戏任何男人,但是绝对不会调戏邪战,毕竟邪战把她抚养长大,在她的意识里,除了相公的角色,邪战更是一个令人尊敬和仰望的慈父。
她可以和邪战以父女的关系过一辈子,但是以夫妻的名义老死,她有些接受不了。
然而,乍听到邪战大叔逛窑子,她也接受不了,那种心态就好像一只原本属于自己的小狗狗忽然被人抢走了。
哎,她的人生充满了悲剧,更充满了矛盾呐!
云初君轻轻叹气,下了床,听到房间外有脚步声,在门前停下,敲了两下,动作稍嫌粗鲁。
她走过去打开门。
连无赫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那双漆黑的眼眸里却迸射出烧灼如焰的光芒,慑人地盯着她。
云初君心中一个咯噔,只听他凉冰冰地问了一句:“云姑娘昨晚似乎睡得很好?”
她弯着眉眼,笑了:“嗯,还不错。”说着,才发现连无赫眼睛布满了血丝,脸上疲容尽现,“盟主……没睡好?”
连无赫冷冷盯着她不说话,许久才道:“拿来。”
什么?云初君一瞬的茫然之后,才明白他说的是手镯,她似笑非笑,嘴角边带着一丝邪恶。
“好啊,手镯就在我身上,盟主要不要自己亲自搜?”
连无赫忍了忍,依旧冷着性子慢吞吞只说两个字:“拿来。”
“我人就站在这里,你可以自己搜啊!”
“拿来。”
“自己搜。”
“拿来。”
云初君看着他,彻底无语了。他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在这几天里,她对连无赫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点了解。此人不光面瘫,面部肌肉失调,连身体性能也很机械。他每天早睡早起,生活规律,除了吃饭睡觉之外,他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习武、处理剑人山庄的内务以及江湖上的大事。排除他的相貌、地位和武功,连无赫就是一个无嗜好,无**,刻板又规矩的无趣男人。
如果不是连无赫性格够冷,相貌够俏,是个极具挑战性的人物,放在人堆里,估计她看也不会看他一眼。
两人大眼瞪小眼,在门口对峙了好一段时间,连无赫的四个手下在此时向这边奔来。
“呼……呼,居然在山庄里,害得我们找了一夜。”手下一甲喘着大气,很郁闷地说。
“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云初君来回看了他的四名手下,和连无赫一样,眼圈外面泛着一层青色,似乎昨晚一夜没睡。
她大概想到了一些事,昨晚她回剑人山庄的时候,是用轻功潜进来的,山庄上下没人知道她这个人质自己居然乖乖地回来了。
难道为了这对手镯,他们找了她整整一夜?
看得出这对手镯对连家的重要性,云初君越发坚定,那对手镯决不能还给连无赫,正好可以利用手镯威胁他做一些事情。
“那个……等我玩腻了,我自然会把手镯还给你,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死皮赖脸拿手镯逼你上花轿的。”不顾几人惊愕的表情,云初君摸出扇子拍着手心,“不过,你得答应我五件事。”
连无赫神情仍然无波,却冷了许多。
“一般受人威胁,按照常理不是应该三件事吗?”手下一乙咕哝。
手下一丙接道:“邪教的人从来不按常理。”
“可是被美女威胁,是男人都会犯贱。”
“盟主才不会犯贱。”
“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盟主不是男人?”
“闭嘴!”语罢,廊外断了一棵树,轰轰烈烈地倒下。
四名手下惊吓了,默默转头望了一眼外面断成两截的树,那棵树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大概有一座楼那么高……嗖嗖嗖嗖四人迅速退离,闪在离得较远的一根廊柱后面,偷偷观望。
“云姑娘,不要让在下第五次说那两个字。”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云初君望了望他身后断成两截的树,依然笑吟吟的:“都说了我只是拿来玩玩,又不是真要当你的媳妇。”当然,用来调戏他例外。
连无赫冷眼相对:“云姑娘,别逼在下动手。”
云初君毫不在意:“盟主要搜身?好啊。”说罢,伸展了双臂,身子作势要往他身上倒。
“无耻!”他下意识侧身。
云初君打了个响指,笑呵呵地说:“昨晚还有人说我下流,其实本姑娘姓下,名流,字无耻。怎么?盟主不服气?你也可以对本姑娘下流无耻,也许我会很好心地立刻还你。”
连无赫简直在心里气翻了,他会忍不住想,他连无赫是不是上辈子卖国求荣,导致这辈子碰到这么一个小魔头坏胚子!
比大魔头邪战还坏心!简直是个无赖!
这几日的接触,连无赫隐隐明白,对待云初君绝对不能采取强硬手段,但怀柔政策更不行,云初君好色,他来软的,说不定当场把他拖上床。
如果,云初君是个男人,他一定当她是块木头,一刀劈烂了她。可她偏偏是个姑娘。
现在,连无赫一见到这个小魔头坏胚子,有些招架不住,甚至隐隐约约有些惊怕。
院子里,一片死寂。气氛死寂得有些久了,久到躲在廊柱后面那四名手下以为他们的盟主一定会一掌劈了云初君的天灵盖泄愤。
两人一直没有动静。过了好久,连无赫才颓然吐出一句话:“在不伤天害理的前提下,在下可以为云姑娘做五件事,云姑娘也要遵守承诺,到时把手镯奉还。”
云初君笑得咧开了嘴,十分灿烂,“多谢。等我想到五件事,我再告诉你。”带着几分揩油的意味,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连无赫身子微微一僵,忍着怒气蹙眉。
“云姑娘,明日就是论武大会,在此之前,希望姑娘不要生事。”
说完,有些不耐烦地转身离去。
在连无赫这里又扳回一次,她心情大好,立刻后脚跟上。
“听说,你是连轲的义子?”
“嗯。”
“看来连轲很疼你。”
连无赫是前任盟主连轲收养的义子的事,江湖人都知道,在他刚及弱冠之年,连轲就带着他的爱妻于潋滟云游四海。想到这个,云初君忽然想到了那个不负责任的爹爹云夙,也扔下她一人在相思门,美名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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