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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鬼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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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回到自己府邸,长安最新的暗报便送到了郭嘉手中。
此时的长安,司徒王允已经设下了美人计,董卓吕布已入嗀中。
郭嘉看完暗报眼中诡谲之色再现,紧接着发出了数道暗令。
数日后,曹操集结大军向徐州进发,郭嘉、荀攸、刘烨随军,留下荀彧、程昱等人镇守兖州。
曹操兵发徐州,誓言要屠尽徐州城中生灵,陶谦闻之丧胆,不断派人向曹操请和,并且一再解释自己绝对没有让部下杀害曹嵩。然,曹操一概不听,大军直捣徐州城外。
徐州城中人心惶惶,陶谦无奈之下只能不断派人向外请援。
曹操欲攻破徐州城,然徐州城城池坚固,非一夕可得,曹操便召来了一干谋臣,武将,欲问其策。
结果问来问去只有围困以及强攻两策,就在曹操暴怒之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郭嘉却开口了。
“为将、为帅者最忌临阵大喜、大怒、大悲,当将、帅被自己的情绪操控,蒙蔽了双眼,蒙蔽了心的时候,无论他身后有多少士兵都会被其葬送。”
毫无情绪起伏的语调配着清雅的声音,犹如冷泉一般荡进了曹操耳中,曹操心中的暴怒的情绪竟为此得到了舒缓。
暴怒暂缓的曹操,赤红着依然不熄怒意及杀意的双眼冷冷的看向郭嘉:“那么坐在那里一直一语不发的你,可有良策来平复我心中的怒火?”
郭嘉缓缓起身,深敛的眼眸此刻却好似有碎碎星光闪耀:“天时不至,天命不到,对于主公来说,现在最大的良策就只有一字。”
曹操看向郭嘉那双摄人的双眼问道:“何字?”
“等。”
“你……”
郭嘉突然靠近曹操,在其侧,耳语道:“王道、霸业、或者一方岌岌可危的诸侯,相信主公自有考量。”
郭嘉说完立刻向后退了三步对曹操一拱手:“嘉,告退。”
随着郭嘉的离开,军帐之中再度陷入了沉默,曹操的神色则瞬息万变,良久之后长叹一声:“就依奉孝之言,等。尔等皆退下吧。”
众人依言退下:“我等告退。”
荀攸出了军帐在一方空地找到了正在仰看星象的郭嘉。
“奉孝,你究竟作何打算?”
“公达,我曾对主公说过,这个乱世,死的人已经太多了,若能少死一个便是一个吧,你说呢?”
荀攸眼中闪现一丝喜意:“主公可会妥协?”
郭嘉看向兖州方向,嘴角向上划出一个毫无意义的弧度:“由不得他不依,人有时候终究抵不过形势。”
荀攸心中一紧:“兖州……”
郭嘉抬手封住了荀攸的嘴:“嘘,公达,话有时候是不能乱说的。”
荀攸拉下郭嘉的手,抽了抽嘴角:“夜晚天凉,早点回去。”说完就离开了。
就在曹操大军挥向徐州的同时,长安的政权再次发生了巨变,吕布杀了董卓,王允掌权,封吕布为温侯。王允刚正,不容董卓旧部,欲屠尽董卓所属西凉旧部。然,不过一月,郭汜、李傕两人在贾诩策动之下反攻王允。王允派吕布出战,吕布战败逃出长安,天子为自保被迫献出王允。
吕布仅仅带着千骑出逃,彷徨茫然之际,脑中再次响起郭嘉之言,随即带着部众在濮阳范围内到处溜达。
陈宫在曹操发兵之际便心怀怨恨,怨其不听忠言一一发兵徐州,随后听闻曹操还欲屠城,更恨其为一己私欲滥杀无辜,又因郭嘉之故,陈宫反叛之心陡生。
陈宫去往濮阳游说了在郭嘉示意下被分配到濮阳当太守的张邈,协同张邈之弟张超、从事中郎许汜及王楷等同谋叛乱,引领吕布进入濮阳,欲让其成为兖州之主,一时之间兖州数郡郡守皆响应起事,仅余陈留、鄄城、范城、东阿、四城尚属曹操领地。
荀彧和程昱等人一面率军抵抗吕布,一面飞马突围欲报之曹操。
吕布被迎入濮阳,挥退众人之后,那脸色那叫一个千变万化,绝对堪称调色盘。
此时的吕布陷入了对于初见郭嘉的回忆之中:
“你是何人,居然谎称乃我之故人?”
“在下颍川郭嘉,特为将军而来。”
吕布见郭嘉一身文弱不屑道:“说。”
郭嘉对吕布的不屑丝毫不以为意,笑容依旧:“嘉愿为将军预言三件事,若三件事皆应,将军需应嘉三件事。”
吕布一声冷哼:“预言?你?小小书生,居然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你凭什么?”
“在下愿与将军徒手一斗,若将军赢不了在下,便应诺在下所言如何?”
吕布闻言冷笑更甚:“好个狂生,若吕布三十招内取不下你,听你一言又何妨?”说罢就把手中方天画戟插在地上,欲徒手擒郭嘉。
两人你来我往,三十招过后,郭嘉陡然向后退了数步笑道:“将军,三十招已过,不知将军是否准备应诺?”
吕布本见郭嘉文弱却不想居然能与自己徒手缠斗丝毫不落下风,正在兴起时不防郭嘉居然抽身而退,心中虽然不爽,但也无可奈何,只道:“你说吧。”
“嘉第一个预言就是,将军会杀了自己第一任义父,丁原。”
吕布一听立刻斥道:“休得胡言。”随后立刻欺身上前再次与郭嘉缠斗起来。
郭嘉边打边说:“嘉第二个预言就是将军会杀了自己第二任义父,董卓。”
吕布手上动作更狠,郭嘉依旧应付自如,却不在继续说下去了。
吕布打了一会,依旧不分胜负,便停了手,问道:“怎么不说了?”
“这两个预言已然足够,第三个就待第二个预言变为现实之时,嘉在告之将军。”
“你要我允诺哪三件事?”
“第一件事,若将军有朝一日遇见我主曹操,请放其生路。”
吕布虽不解其意,却仍然应道:“可以。”
“剩下两件事,嘉日后自会告之,将军保重,告辞。”
☆、20许县所见
吕布回忆的时候因手上力气没有控制好,捏碎了手中的杯子,也将他从回忆中拉了出来,但心中对郭嘉的惊恐却更浓了。
如今自己只兑现了目前唯一一个条件,而第三个预言却已经实现,陈宫等人又要与郭嘉为敌……吕布心中这般想着,心中万分期盼郭嘉的第二个条件能快点送到自己手中……
不谈吕布那边已经被郭嘉彻底忽悠住了,这边曹操得到兖州告急的消息之后,盛怒之中又冲到了郭嘉营帐。
此时郭嘉正在小歇,曹操掀开帐子走到郭嘉面前,一把将人揪了起来,郭嘉一惊之下暮然抬头,于是一盆狗血洒了出来……
郭嘉惊愕之下抬头这个动作幅度略大,而曹操盛怒之下手劲也没控制好,把人拎起来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又弯的比较低,然后这两人理所当然的唇碰唇,撞一块去了……
曹操感觉到郭嘉微凉的唇贴着自己的时候,脑中瞬间一片空白,而郭嘉则在错愕一瞬之后抬手震开了曹操,旋身离开了软榻了,在离曹操五步开外的地方站定。
曹操被震退之后也醒过神来看向离自己五步之远的郭嘉,干咳数声却也掩不住脸上尴尬之色,之前的怒气更是因此意外消得一干二净。
郭嘉轻抚了一下自己的唇瓣更令曹操眼中游移一瞬。
“何事令主公盛怒到连礼仪都忘却了?”清雅的声音完全没有因之前的意外而带上任何一丝情绪。
这个问题令曹操想起了正事,却再也生不起怒气,只得瞪着郭嘉道:“兖州有变,这就是你要我等的天时?”
“后方政权不稳,主公又何以安心攻伐天下?”
曹操危险的眯了眯双眼:“你早知道会有政变?为何不早告知?”
郭嘉坦然一笑:“我说,你便信么?”
曹操一梗,随即道:“从我遇见你开始,没有一事不在你的计算之中,你所言容不得我不信。”
“嘉不知会有政变,只知主公帐下之臣非是一心,人心难测,嘉不过顺主公之意,送他们一个良机而已。”
“你在拿我的基业做赌?”
“人生难得一搏,何况主公未输不是么?”
“那若是我未听你之言等待呢?”
“主公依然会胜,不过损失可能会严重点,但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哦?看来你已经替我做好了万全之策了。”
“世上绝无什么万全之策,嘉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伤害减到最低。”
“所以你也同样不赞同我征伐徐州?”
“嘉不反对主公报仇,但若是借口居多,那么嘉可以告诉主公此时并非时机。总有一日,主公会得到徐州,或许还能不费兵卒,但绝不是现在。”
“哈,鬼才,鬼才,果真有神鬼莫测之机,操就等着奉孝所言的天时。”曹操冷笑过后,就离开了郭嘉营帐,下令即刻拔营回救兖州。
曹操回救的速度略快,超过了陈宫的预算,打了数仗之后,不得已只得让吕布转移到徐州,投靠刚刚捡到徐州牧这个大便宜的刘备势力之下。
徐州一兵未动,兖州则在此次动荡之下彻底被曹操掌控,即便如此也减少不了曹操心中的郁卒,可惜令他郁卒的人却又跑到了许县。
几番排遣依旧不得舒缓,曹操一咬牙,拉着荀彧就跑来了许县,美其名曰:视察。
刚到许县城外,曹操差点惊得下巴脱臼,反观荀彧之后,曹操又平衡了,因为荀彧虽然没像自己张大嘴巴,不过这眼睛瞪的也略大,脸上是与自己同样的不置信。
荀彧指着许县的城墙:“这是许县?”城墙也太高了吧……而且看着也不像是用泥土堆砌而成的……
“走,进去看看。”曹操当机立断,带着荀彧走进了许县。
十分平整的路面,身边来往之人络绎不绝,而且个个脸上带着笑容,此地似乎全然没有乱世的感觉。
曹操随意走到一摆摊村妇前问道:“大娘,此县城因何如此安逸啊?”
“哎,这位大人是外地来的吧,这里现在能如此的好,全是靠了曹将军的庇佑,以及祭酒先生的治理啊。”
“哪位曹将军?哪个祭酒先生啊?”
“当然是曹操曹将军啊,祭酒先生就是那什么……”村妇一时没想起来全称应该叫啥。
荀彧道:“军师祭酒。”
“哎,对对对,就是军师祭酒奉孝先生。现在我们许县啊,人人都有好日子过,奉孝先生懂的可多了啊,春耕那会还帮着我们改良耕具,教我们怎么种田才能有更好的收成,现在庄稼长的可喜人拉。”
曹操疑惑的看向荀彧:“奉孝还会稼穑之事?”
荀彧一脸平静的回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他不会自己生孩子。”
“……”
村妇虽没听明白曹操和荀彧说的是什么,却从话里知道了这两人认识郭嘉,于是问道:“两位可是要寻奉孝先生?”
两人点头,村妇指了个方向:“往主道直走,到第三个岔道拐弯,就能看见奉孝先生的住处了。”
“多谢。”
两人根据村妇的指示,寻到了郭嘉在许县的住处,郭嘉一如既往不喜人多,所以身边带着的依旧是原来的小厮。
小厮开门看见是曹操立刻让开了身:“小人见过主公,见过荀先生。”
“奉孝何在?”
“正在院中,小人替主公和荀先生引路。”
两人还未走入院中,便听得不远处传来抚琴之声。琴音虽然柔美娴雅,显然非郭嘉所弹。
曹操和荀彧对视一眼,两人停下脚步,曹操问道:“何人在抚琴?”
小厮道:“是闭月小姐。”
荀彧道:“你退下吧,我与主公自行过去便可。”
小厮闻言躬身退下。
两人走近庭院,却不约而同的又站住了脚步,看向庭院。
亭中女子,远见姿容已是绝色,此刻所抚之琴音更是情意不绝,柔肠百转。
坐在一旁一直闭目听琴的郭嘉突然睁开了双眼,往曹操和荀彧所站之处看去。
“主公,文若,什么风把你们一起吹来这小小许县了?”
曹操冷哼一声:“总不会是香艳之风。”
郭嘉一笑,对亭中女子道:“闭月,来见过主公与荀先生。”
闭月走到郭嘉身边施了一礼:“闭月见过主公,见过荀先生。”
曹操眼中滑过惊艳,而荀彧只轻瞥一眼后就绷紧了嘴角。
曹操语含一丝嘲讽:“我道你为何一直待在许县,原来是有绝色佳人在侧,倒也不愧你那个浪子之名。”
郭嘉挥手让闭月退下,再次问道:“主公与文若所为何来?”
曹操仿佛对刚退下的闭月十分有兴趣,也不回郭嘉的问题,只道:“那个叫闭月的女子你从哪里找来的?”
郭嘉嘴角一挑,似笑非笑:“主公,如此打探下属府中女眷,这似乎有失体统吧?”
荀彧抬眼看向郭嘉:“你要娶她为妻?”
看着荀彧眼中隐在淡漠下的紧张和急切,郭嘉心中轻叹一声:“不娶,嘉只允她一世相随。”
荀彧闻言动了动唇,终究没有再说话,别开了眼。
曹操因郭嘉的话心觉不悦,却不知为何亦皱眉思索,故而也不曾看见荀彧的神色。
郭嘉不愿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再次问道:“主公,你们到底所谓何来?”
曹操道:“来看看许县,不曾想你居然把许县治理的如此之好。还有许县外面的城墙,是怎么弄的?”
“哦,那个是水泥,嘉前几日已经让人将在许县试用过的所有东西都整理出来送往陈留了,算算时日应该刚好和主公岔开了。”
“我看许县弄的很不错,想不到奉孝对于政务也很精通啊,都快把文若、公达他们给比下去了。”
“哈,嘉就这点本事了,多也没有了,政务上断不能和文若、公达等人相提并论。”
这时一阵香风飘来,闭月端着茶盏走了过来。
“先生有客,妾沏了茶来。”说着就将两个茶盏放在了曹操和荀彧面前。
曹操一挑眉:“如此佳人所泡之茶,奉孝也不爱饮么?”
郭嘉双眼微眯:“主公爱饮便趁此机会多饮几杯吧,下回就没了。”
“啧啧,刚刚我们来正好打断了琴音,不知是否还能续听?”
闭月看向郭嘉,见郭嘉微一点头就坐回琴前抚了起来。
曹操听着琴音说道:“若论起琴技,文若,你说蔡琰可能与这位姑娘比肩?”
荀彧淡淡的回道:“蔡姬本就家学渊源,如何堪比?”
这话说的不留情面,甚至有些苛刻,令曹操诧异。而闭月的反应就是指下错了一音。
就在这时,陈留那边送来了急报。
曹操接过急报看了之后给了荀彧,荀彧看完之后刚想递给郭嘉却被曹操拦住了。
“奉孝不如猜一下此次急报,所报何事如何?”
“闭月退下。”
“闭月告退。”
待闭月退下后,郭嘉道:“嘉又非神仙有未卜先知之能,主公给个提示如何?”
“长安。”
“汉帝在向诸侯求救?”
“哈哈,走吧,立刻回陈留商讨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21迁都许昌
一干文武大臣坐在议事厅中对皇帝发出的求救展开了热烈的讨论,讨论核心为当不当迎汉帝,迎了要怎么样,不迎又要怎么样。
“天子蒙尘,作为臣子理当迎奉天子,此乃为臣之道。”一脸正气说这话的是某小官。
曹操不语,看向郭嘉、荀彧等人,文臣对面的武将以夏侯渊为首皆看向郭嘉。
郭嘉不语微微偏头看向程昱后面的毛玠,荀彧则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曹操见郭嘉看向毛玠,便也看了过去。
毛玠刚起身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对曹操躬身道:“主公,今天下分崩,国主迁移,生民废业,饥馑流亡,公家无经岁之储,百姓无安固之志,难以持久。今袁绍、刘表虽士民众强,皆无经远之虑,未有树基建本者也,夫兵义者胜,守位以财,宜奉天子以令不臣。修耕植,蓄军资,如此则霸王之业可成也。”
程昱捋了捋胡须对曹操道:“孝先所言程昱深以为然,望主公纳之。”随后群臣皆有附和。
曹操点了点头:“文若如何看?”
荀彧神色淡然:“奉天子甚好。”
曹操也不纠结荀彧的回话,沉吟半刻后道:“不日操便亲率部属迎奉天子,不过洛阳已被焚毁重建不易,长安也在董卓肆虐之下几无完地,众人以为当奉天子于何处?”
荀彧抬眼看向曹操:“彧以为,许县甚好。”
曹操脸上颇有赞同之意:“奉孝以为如何?”
“嘉,唯主公之命是从。”
曹操听了双手一击,一锤定音:“好,即刻许县更名为许昌,你等急速迁都。夏侯渊、曹仁随我迎奉天子。”
众人齐声:“诺。”
事定,众人退出,荀彧与郭嘉并肩而行,身后追来一人,正是毛玠。
“毛玠见过军师大人。”
郭嘉虽为军师祭酒,品阶不高,然在曹操集团中文臣第一之位已是不可撼动,又因虎牢关吕布一战,个人武艺更是闻名于天下。若非郭嘉从不领兵,恐怕这文武第一皆要归属郭嘉一人之身,故曹操集团下的文武众臣见到郭嘉为表尊敬,皆称郭嘉一声军师大人。
郭嘉微微侧身避开了毛玠全礼:“孝先何事?”
“方才主公问策之时,玠见军师大人看向自己,是为何故?”
郭嘉散漫的回道:“啊,巧合而已。”
“……军师大人,方才当真只是巧合?”
郭嘉把玩着折扇笑道:“不然孝先以为是何故?”
荀彧在旁嗤笑一声:“孝先,若奉孝不愿说,这辈子你都别想从他嘴里问出一句真话,他既说是巧合,你就当是巧合,省得届时又被他谎骗过去。”
郭嘉立刻做出一幅西子捧心之状:“哎呀,文若这样说,嘉真是太心痛了,嘉何时谎骗过好友了?”
郭嘉脸色向来较常人略显苍白,此刻一幅捧心之状,兼之随意束在脑后的长发因头微微低侧之故垂在了一侧,相看之下果真带出了一些柔弱之感。
毛玠见了微微抽了下嘴角,荀彧则眼波微动,还未说话,旁边就有笑语传出。
“奉孝此刻观来倒真有一番病弱之美,看来奉孝你又在戏弄文若了。”
荀彧和毛玠道:“见过主公。”
郭嘉收了作态折扇一开,配上脸上再变的笑容,又颇有潇洒不羁之态:“主公说笑了。”
“哈,那便当是说笑吧,不过操也想知道当时奉孝看向孝先当真是因巧合么?”
郭嘉一脸无辜的道:“难道嘉平日表现的很神棍么?”
三人表情一致,都表达了一个意思:你很神棍。
郭嘉一见三人表情立刻扶额:“那绝对是你们的错觉,嘉又非孝先本人,怎会知其心意?几位多虑了。”
曹操一笑,也不多做纠结问道:“操此行应奉天子,奉孝可有话说?”
毛玠听曹操如此问郭嘉有些诧异,看向荀彧,但见荀彧一脸平常,心中暗道:传闻果真,主公每次出行,若军事大人不随行,必会私下问策于他。
郭嘉眨了眨眼:“大汉天子,主公自然会好吃好喝的供着,难道这也需要嘉来说么?”
“奉孝说的是,是操多问了,你们接着聊吧。”说完就离开了。
毛玠见自己也得不到真的答案也拱手告辞离开了。
荀彧侧首看着郭嘉:“你早知孝先会说那番话?”
“奉天子以令不臣?”
“嗯。”
“孝先这话说的已是委婉了。”
“嗯?”
郭嘉温雅的笑容中掺上了一丝冷意:“正确来说应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你说孝先之语是否委婉了?”
荀彧皱眉,脸上不悦之色显而易见:“挟天子,奉孝,你……”
“文若,你我之赌即将开始,嘉若输,便即刻改过。”
荀彧一默,越过郭嘉,快步离开了。
郭嘉抬头看向昏暗的帝星:“刘协,在血和暗的深渊里挣扎吧……”(刘协画外音:挣扎你妹!)
政令下达之后,曹操属臣的动作十分迅捷,不过几日,荀攸、程昱等人就搬到了许昌。刚见到许昌城的众人终于明白为何曹操会将都城设在这里了,这哪里是个小县城啊,眼前这座池从城墙外观来看比未曾烧毁的洛阳帝都还要坚固。
于是在诸人心中对郭嘉的认识再次上了数个台阶,毕竟当初郭嘉向曹操独要许县的治理权是很多人都知道的,许昌现今所能看见的建设也全都出自郭嘉一人之手,这实在不能不让人惊叹其能为。
转移到许昌的众人在安顿好之后就开始着手改建汉帝宫所之事,然后参与此事的众人又神奇的发现位于许昌最中心位置的那座建筑物完全不需要改建,只需将建筑物里面的东西稍作改动即可,而外观上也只需添加一些帝王用的龙纹雕饰什么的就好。
程昱摸着胡子看了一圈宫室对一旁的荀攸说道:“公达,奉孝这是早就料到皇帝会被接到许昌所以才会特地备下这座宫室,还是此地原是专为主公而设?”
程昱的话问的直白,不过再直白也比上这所宫殿所表达的意思直白。
荀攸眸光深沉淡声反问:“那先生希望奉孝所愿为何?”
程昱双眼一瞪:老夫要是知道还要问你么?
程昱随即回道:“他总不会像文若一般,心念汉室江山吧?”
荀攸一声轻叹:“文若对汉室之态非一夕可解,日后也不知会有何变化……”
程昱听了倒是十分轻松的回道:“放心吧,有奉孝在一日,文若这边就有一日的转圜之机。何况奉孝这人最是护短,便是文若执意如此,来日奉孝也必有方法护其无虞。”
荀攸十分清楚荀彧的固执,再次轻叹了一声:“但愿如此。”
程昱指了指宫室:“那奉孝究竟何意?”
荀攸抬脚欲行之言道:“鬼才之意,又岂是攸可猜度的?先生不妨亲自一问其意。”
程昱看着荀攸的背影,扯着自己的胡须暗道:老夫要是能问出来,还用得着来问你么……
许昌那边无论政务还是民生几乎都是水到渠成,交接的十分顺利。
而反观汉帝这边,整个朝廷以汉帝为中心不断的在各处流亡、求援。本应站在至高之位享人间至尊的皇帝,现今却犹如丧家之犬一般惶惶然不可终日。
汉帝向众诸侯求援,所得多是推诿敷衍之词,即便是一门四世三公的袁家,现今当家的袁绍对其诏令亦同样置之不理。
少年皇帝的愤恨与怨怒可想而知,可惜心中的怨怒解不了腹中的饥饿,此时的皇帝只希望能吃饱肚子。
皇帝坐在荒废的大殿中正忍受着饥饿的时候,有人颠颠撞撞的跑了进来。
“启禀陛下,小人探得不远处有军队正在缓缓向此地行来。”
汉帝一听,犹如惊弓之鸟,脸上仓惶之色毫不掩饰:“可有查探到是何处的军队?会不会又是贼众?”
董承见皇帝如此忙道:“陛下勿惊,让人去探听清楚了再做决断也不迟。”这话说的很好,很镇定,可惜眼中依旧暗藏着一丝惊慌不安。
这时有一个小黄门一脸激动的跑了进来:“陛下,陛下,曹将军来救驾了,曹将军来救驾了……”
汉帝瞬间惊喜:“什么?说清楚点,是哪个曹将军?”
“是曹操,曹操将军来救驾了,陛下。”
董承道:“陛下,真是天佑我大汉,请陛下整肃威仪等候曹操觐见。”
不多时,曹操来到了残破的宫殿,还未入殿就被小黄门拦住了。
“曹将军,还请稍待,容小人前去通禀陛下一声。”
曹操一顿,看向身边的荀彧,荀彧垂下眼帘对小黄门道:“请通禀陛下,东郡太守曹操请见陛下。”
小太监笑道:“请两位大人稍待。”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宣见之声,曹操掩住眼中冷光走了进去,荀彧则跟随其后。
☆、22帝至许昌
曹操躬身:“臣,曹操叩见陛下,愿陛下长乐未央。”
荀彧跪地:“臣,荀彧叩见陛下,愿陛下长乐未央。”
汉帝稚嫩的声音强装着威严道:“两位爱卿不必多礼。”
荀彧起身退曹操身后,曹操依旧躬身道:“臣闻陛下有难,特来解救,现今见陛下无恙,臣心中略感安慰,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治罪。”
汉帝一听立刻走到曹操面前,不过还未长成的身体由于高度不够,做不成扶起这个动作,令汉帝有一瞬间的尴尬,汉帝真挚道:“曹爱卿何罪之有?自朕落于董贼之手,几经大难,流亡至此,诸侯皆不见来救,唯卿一片忠贞,朕……朕真是……”说到此处竟不能自己,潸然落泪。
旁边董承见了,立刻道:“陛下,曹将军前来迎驾,您应该欢喜才对啊。”
汉帝一听,忙擦了眼泪:“对对,国舅说的极是,朕很欢喜,让曹爱卿见笑了。”
“陛下至情至性,臣深感陛下之意。”
正说着,殿外飘来一股肉香,紧接着殿中响起了‘咕咕咕’声,汉帝一阵羞赫,旁边众人腹中也传出了此类声音。
曹操闻之一笑:“臣刚来此地见诸人多有饥饿之象,便立刻让人在外煮了肉汤,想来现在应能食用了,还请陛下稍待,臣这去替陛下取肉汤来。”
汉帝咽了咽水口:“爱卿快去。”说完脸上又是一红。
曹操带着荀彧退到了外面,荀彧眼中略过一丝悲哀,却不知这悲哀是为的谁。
夏侯渊见曹操出来忙走了过来:“主公,皇帝如何了?”
曹操一抬手:“肉汤能食用了么?陛下饿了,若能食用了,便盛些来,顺便再给殿中那些大臣也送去一碗,他们都饿了。”
夏侯渊眼露不屑,却仍旧点了头,着人将肉汤分好盛好,送了进去。
待汉帝他们腹饱之后,曹操对汉帝道:“陛下,如今洛阳残破,长安亦是不宁,臣请陛下随臣前往许昌定都,以安天下之心。”
汉帝闻言迟疑的看向董承,董承对曹操道:“许昌是何地?”
“原是许县,操以着人改建,命名为许昌。”
董承不屑道:“洛阳、长安,历来为大汉之都,小小一县之地岂可为我大汉之都?洛阳残破可使人力整修。长安不宁,可派兵清扫,所毁宫室亦可着人重新修葺。”
夏侯渊在旁面无表情的握紧了手中武器,一丝杀气从他身上透了出来。
荀彧隐长袖中的手紧紧的攥了一瞬,又松了开来,至始至终都未曾抬眼。
曹操闻董承之言,脸上笑容依旧不变:“臣禀陛下,修葺长安、洛阳非是不可,然臣却无此人力与物力,董国舅所言皆在道理,臣既无能,只能再略尽些绵薄之力,还请陛下恕罪。臣此次前来带了些粮草,臣会将这些粮草留下,想来也够陛下食用一些时日,臣告退。”
曹操说完就转身往外走去,汉帝一听曹操要走,不管自己了,立刻抛下心中一丝不情愿忙叫道:“曹爱卿且慢,国舅所言虽在道理,然事宜从权,今此特殊时期,全凭曹爱卿做主就是。”
曹操听罢停了脚步转身对汉帝拱手道:“陛下英明,如此请陛下起驾,随臣前往许昌。”
就这样,曹操带着汉帝来到了许昌,曹操臣属皆出城来迎。
曹操下了马,环视一圈后未见郭嘉,脸上一笑随即便带着皇帝和百官来到了位于许昌的宫殿。
汉帝一见许昌繁华,又见宫室虽不及原来洛阳和长安的华美,却也显得磅礴大气,心中满意。又想到日后终于不用在忍饥挨饿、惶惶不可终日了,心中更是舒畅,于是脸上原本隐存的一丝凄惶之色也消退。
汉帝好奇的问道:“曹爱卿,许昌既是一县所改,为何繁华程度却不下于未毁之前的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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