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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鬼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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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那个脑筋做什么?左右一会便知道了。”
“反正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咱不和你比,令君、文和我们去看看热闹。”说着也不等荀彧、贾诩说话便把人拉走了。
郭嘉扫了眼棋盘,落下一颗白子,白子竟有了一丝喘息之机,轻笑间郭嘉摸出了随身带着的《太平纲要》随意翻了几页:夺天地造化,这是你最后一次助我了,江东之气唯一的用途便是成就帝星之光,孙权……你便步刘备后尘吧……
如此想罢郭嘉眼中银芒微闪,心中计算抵定,唯待天时。
荀攸拉着荀彧和贾诩在曹操营帐外要听壁角,许褚一歪头就看见荀攸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全无往日军师的风范。
抽了抽嘴角许褚想要走上去,却见其后走来的郭嘉对自己摆了摆手于是便站定不动只当未见。
江东阚泽替黄盖献降书,曹操在质疑一番后从善如流的收下了降书,同样也放了阚泽离去。
阚泽一离开荀攸几人就从后面闪了出来,曹操一愣随即笑道:“你们是来听热闹的?”
“周瑜在江对岸如此折腾,主公这降书收得却干脆,倒是有些吃亏了。”
曹操一怔后笑道:“奉孝,周瑜都下狠手杖责了黄盖五十军棍,我若再折腾就怕周瑜经不起这折腾了,偶尔为对手想一下那也是一种品德高尚的表现。”
荀攸在心中竖了一下中指:丞相,你的脸皮在奉孝面前果然是一丁点儿都没有了……
郭嘉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主公为敌人都如此着想,对我等想来更是宽厚了,如此嘉有一求不知主公可否应允?”
曹操讶异,其他三人亦是错愕,这一求字来得稀奇,来得好似有些沉重。
曹操微微拧起了双眉:“何事严重到要你用这个‘求’字?”
“主公是不允么?”
“你说。”
“嘉请主公一次赦令。”
“赦令?你要我赦何人?”
“文若君子,行事之上偶尔会固执己见,待主公有朝一日一登九五,若文若有一日犯上君颜,只要不是谋反之罪,嘉请主公予文若一次赦令。”
荀彧和曹操皆眸色一沉,原因不同,不过怒意倒是如出一辙,荀攸和贾诩两人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两步。
曹操、荀彧、郭嘉,一人一角站立,形成了一个压力圈。
曹操语中带笑看向荀彧:“文若,奉孝与你情同手足,如今他为你求赦令,你可要?”那个‘求’字曹操咬了重音。
荀彧看向站在另一边清雅不变的郭嘉,周身寒气四溢,郭嘉抬手一抚额前碎发对荀彧淡声道:“文若,汝要拒我所求么?”
荀彧心口一紧转而对曹操躬身道:“丞相,挚友所求,彧不敢辞,若丞相应允,彧便谢恩。”
“挚友是么?”曹操漫不经心的看向郭嘉:“此赦令我若应允,那必定是要昭告天下的,荀彧虽一路功劳许多却也远远及不上特赦之令的奖赏,你要我如何颁布?”
“以吾之功,抵主公一赦,莫非主公当此之时还想要为难一下嘉么?”
“你在威胁我?”
曹操身上泄出的一丝杀意令郭嘉原本淡漠的双眼起了冰色:“嘉不过是在运用手中的筹码和主公做一个交换而已。”随即抬首往那颗属于曹操的帝星看去。
曹操一下拉过郭嘉把人拖进营帐的同时对门口装死的许褚喝道:“若有人近帐立刻押下以军法处置,你也给本丞相退到十步外!”
“诺。”
许褚走到荀彧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荀彧紧绷着身体未动,荀攸立刻来拉荀彧:“文若,想想里面的奉孝,他可以忤逆丞相,我等却是没有这个分量。”说完荀攸便强拉着把荀彧给拖走了。
曹操将郭嘉拖进帐内便把人甩上了床榻,随后便覆身压了上去。
压着郭嘉,扣着他下巴的曹操此刻眼中满是阴戾之色:“你居然为了荀彧求我,甚至还不惜威胁我!他在你心中便这样重要?”
“挚友之命自然重要。” 郭嘉为下颚的不适感微微皱起了眉心。
“挚友?”曹操冷笑:“怎不见你对荀攸如此?”
“公达没有能让主公动杀机的原因,自然不需要嘉来求此一赦。”
“哦?作为挚友却对你产生了超出挚友的感情,你不但不排斥还为他的性命来求我?奉孝,你觉得同样心系于你的我该答应你这个请求么?”
“那便一命换一命,孙权是主公称帝的最后一个障碍,嘉便以孙权一命换荀彧一命。”
曹操改扣为抚:“在你眼里,荀彧已能与帝业相提并论了么?”
“主公便是现在称帝也是无妨,孙权不过是最后一颗绊脚石而已,没了这颗石头主公就不必费力便能直达皇位,如此主公允了我又何妨?”
曹操细细的看着郭嘉,良久之后突然抵靠在郭嘉颈项之间笑了起来。
郭嘉再次轻皱眉心:“主公笑什么?”
笑了一会后曹操微微抬起身,深沉的双眼凝视着郭嘉:“允你不是不可以,若我说,要我允你,你便陪着我,你可允?”
☆、96陪伴与否
郭嘉平躺在床上冷眼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曹操;清雅冷淡的声音之中罕见的带上了清晰可辨的怒意:“主公是把荀彧的命看得过高还是把郭嘉的身体看得太过低贱了?”
这样的冷怒及质疑令曹操本来高涨在心口的怒气得到了一个缓和,嘴上更是不由解释道:“奉孝,你知我没有此意……”
郭嘉在心中冷冷一笑,面上越发淡漠:“荀彧一命换主公一路坦途难道不划算么?”
“你……”即便心中千万的不悦和不情愿,曹操发现自己仍旧拒绝不了郭嘉的要求:“我允你。”话音落下后又是一顿:“非为你口中所谓的一路坦途,只为开口的那个人是你。”
“哦?看来主公不光有明君的潜质;原来还有昏君的潜力,嘉受教了。不知主公你还要维持这样的姿势多久?。”
“一生一世可好?”
郭嘉勾了勾嘴角的弧度:“一生一世固然好;不过嘉只怕主公要不起。”
“现在要不起,江东平定之后这世上还有我要不起的东西么?”这样说着;曹操精亮的双眼不掩霸气,于是侧漏了……
郭嘉不与之争辩,只是轻笑一声:“哈;主公说得也是。”
曹操听出了话中的不以为然却也没有再多说,照他来看待到那日自己不迫郭嘉,但他身边却也只能由自己陪着再不会多出其他的人。
从郭嘉身上翻下,曹操站起身坐到了一边话题被岔到了正事之上:“如今周瑜动作频频,一计扣一计,决战之时看来也是不远了,今此之时奉孝心中又作何算计?”
曹操离开,郭嘉也顺势起身答道:“嘉之算计,便是周公瑾之算计,不过借力使力顺势而为罢了。”
“嗯……周瑜每走一步皆落于你之算计,我倒是不知该夸他果然如传闻一般智谋过人还是该同情他步步皆不出你手了。”说着,曹操状似万分可惜的摇了摇头。
“主公有惜才之心,也要周瑜有报效之意才好,何况他非是不脱嘉之算计,他只是逃不出天命循环罢了。”
“哦?那不知奉孝所谓的天命可有告知你周瑜会何时来攻?”
“东风起,周郎至,赤壁印江染半山。”
“东风起?真会有东风?”曹操不信的看向郭嘉。
“他有人助,嘉有天助,就不知那人能为周郎借得天时。”
“江东竟还有此能人?”
“想来他不过友情客串一下,此人日后必会归于主公,所以主公不必如此惊异。”
“你知道是何人?”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嘉在此上自认向来做得不错。”
“为何?”
曹操只问了两个字,郭嘉却知道他是在问为何明知有这样一个人却还放任那人去助了敌手。
“这嘛……”郭嘉起身踱步之间淡声道:“嘉不过是送了个契机,否则以嘉观之,终主公一生也是不可能让此人出来劳心劳力的。”
“哦?究竟是何人竟能得你如此赞誉?”曹操此刻的声音里充满了兴趣。
“嗯,主公以为司马懿如何?”
“司马懿么?”曹操不假思索的回道“你教得很好,年纪不大政略却相当出色,子修多得他助益才能将许昌一应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
见曹操对司马懿有如此高的评价郭嘉也只是轻挑了一下眉梢:“此人军略之上嘉不敢说,但是若论政略,他或许还略胜司马懿一筹。”
“司马懿乃是你亲自□之徒,此人竟与他比之还略胜一筹?”
“主公过誉了,嘉并不曾教过司马懿什么。来日司马懿便是不得主公重用亦会得到大公子的重用,而此人正可起到牵制作用,这样朝中就不会出现一人独大之势从而危及主公定下的皇朝。”
曹操心中一颤脸上却故作轻松的笑道:“奉孝,莫要将话说得好似日后天下大定,你便会不在一样。”
郭嘉旋身,言语之间不辨一丝喜怒,只带些微戏谑:“哎呀,主公不是说要陪嘉隐居么?既然如此,来日嘉又怎会再出现于庙堂之上?”
“奉孝,你真愿意让我陪着你?”
曹操起身欲揽住郭嘉,郭嘉错身向后退到了门边:“待到那日,主公想如何皆不是嘉所能左右,又何来愿意与否。”说罢抬手撩开了帐帘,在走出之际郭嘉复道:“主公莫忘方才所应之求,夜已深沉,主公安眠,嘉告退。”
郭嘉步出曹操军帐漫步于星夜之下,良久方才轻吐一口气,随后看向自己身后一直沉默跟着的赵云。
“子龙,你跟在我身边数年,天下定鼎之后可有想做的事?”
赵云向前走了两步与郭嘉错开了半步距离:“这个问题先生曾经问过。”
“当时你并未回答,如何,莫非到现在你依旧没有答案么?”
“自董卓之后云便跟随先生,如今已成习惯,既然是习惯,云便无意要做任何改变。”
“是么?”郭嘉的声音有些飘渺:“那若有一日我不在了呢?这习惯倒不如现在改了好。”
赵云轻蹙眉心,声音依旧维持着平日的状态:“先生在与不在,于云来说都是一样的,所以先生不必说如此不吉利的话。”
“人,不过都有一死而已,端看死时价值罢了。”
“别人如何云不知,但云知先生活着远比死去要有价值。”
郭嘉失笑:“子龙,你一直跟在我身边我不问你便也不说,不想难得多问一句才觉你偶有趣味。”
“先生,云很认真。”
郭嘉煞有其事的点头:“嗯,先生我也很认真。”
赵云无力:“先生……”
“哈,走吧,再不回去睡觉天都要亮了。”
就在郭嘉转身之际,身后的赵云伸手拉住了郭嘉。
郭嘉止住身形回首看向赵云:“嗯?子龙可还有话?”
“先生可会一直在?”
“在与不在于子龙来说不是都一样么?” 郭嘉一勾嘴角,月色□长而立的人清华如白玉无瑕,赵云在一瞬间的晃神之后便沉着声音重复道:“先生可会一直在?”
郭嘉抬手抽出落在赵云手中的衣袖:“你逾矩了。”
赵云紧抿双唇强制压下心中顿起的不安,静默的跟了上去。
郭嘉一路走到自己的营帐外,忽而脚步微顿眼中划过一丝无奈便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一见郭嘉,在帐中等候的荀彧快步迎了上去“你回来了?”
看见荀彧那双堪比探照灯的眼睛,郭嘉不悦的神色显而易见:“文若,收起你的眼神。”
听到郭嘉这样说,荀彧便知曹操没有对他做什么于是嘴角下意识的微微弯了下:“奉孝,抱歉。”
“夜深,嘉便不留客了,请。”
荀彧见郭嘉一副不想多说话的样子苦笑道:“奉孝,我只是担心你,而且你为何要求丞相……?”
“来日,我必不会久居于庙堂之上,我唯一担心的便是你,所以趁着我还有筹码之时寻主公求赦也是在常理之中。”
“你要隐居?”
“承诺完成,自当功成身退,莫非还真等着人来一出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么?”
“虽然我不想说但是……你知道他不会这样对你……”
“帝心叵测,嘉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命置在他人手中。”
“那赦令便该是为你自己所求,为何?”
荀彧的不解令郭嘉莞尔:“这世上,人若要我死,也要看我愿不愿意死,而你就不同了,他若要你死,你便必死无疑。”话语一顿,郭嘉淡漠的眼中隐现一丝痛苦:“你可以为任何事去死,但是嘉绝不容许你因我而死……”
荀彧一滞,脸上神情错杂,眼中晦涩难辨。
郭嘉轻叹,走到荀彧面前轻声道:“文若,莫负我一片苦心……”
荀彧闭眼间双手抱住了近在咫尺的人,郭嘉一顿,最终还是伸出了手回抱住了荀彧:“文若,以后在朝中多为自己想想,不要和主公拧着,多学学公达,莫让我担心。”
荀彧一颤,抱着郭嘉的那双手更加的用力,头埋在他的颈间:“奉孝,近来,我心中总是惴惴不安,你可否为我解惑?”
“可是因最后一战将至,所以让你想得太多了?”
“真是我想得太多了么?”荀彧说话间略微的抬起了头看向一直带笑的郭嘉。
“这嘛,就要问你自己了。”
荀彧看了郭嘉半晌笑道:“奉孝,你每次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时便是十足十足的敷衍。”
“嗯?有么?”
那无辜的语气令荀彧好气又好笑:“嗯?没有么?”
“好吧,文若说有那便是有吧。”
荀彧漂亮的修眉一扬:“居然还是那么敷衍么?”
“哈,那文若欲待如何?”
荀彧再度埋首于郭嘉颈间:“奉孝,你会一直在的是吧?”
郭嘉闻言无奈了,今个儿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来问这个问题……不过他依旧温声回道:“自然,这世间绝没有能取我性命之人。”
这话说出来,荀彧心下微松,埋首的他却没有看见说这话的人眼中闪现的嘲弄……
☆、97赤壁战起
如今赤壁之战正在胶着;时间越长,江东后方人心越是思动,孙权也越发沉不住气。
这也怪不得孙权心浮气躁,这不比原先赤壁曹操政敌环饲,如今也不过就只剩下一个孙权勉强能顶一下,其余剩下的几个小城郡守充其量也就是小鱼小虾两三只;要灭也不过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于是一封一封催战的信可着劲得往赤壁那送,人心不测;江东真拖不起。
周瑜看着一封又一封的催战信,眉头越锁越紧;最后终是忍不住找了诸葛亮。
一见人,心思全在赤壁之战的周瑜也没有东拉西扯而是直捣此次重点。
“孔明,如今诸事齐备;东风何来?”
诸葛亮摇着他那把鹅毛扇子老神在在的轻笑摇头:“大都督可是心急了?”
周瑜拧眉:“江东拖不起,孔明,你若真能借得东风便也不要如此拖着了,若借不了……”
“若亮借不了,大都督又当如何啊?”这漫不经心的语气配着那要笑不笑的表情,诸葛亮恶劣了,而这恶劣完全袭承了郭嘉,分毫不差。
可惜周瑜没见过郭嘉,于是这恶劣的表情也无从比起,只是忍着怒气道:“孔明,此战已经拖不得了,若不行,那便也只能强攻再无他法。”说着却又忍不住心怀希冀的看着诸葛亮。
诸葛亮摇着扇子的手微微一顿,心中泛起冷笑:强攻?江东满打满算撑死也不过三十来万兵,就凭你一个周瑜便能抵过曹操百万之众?何况曹操手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又不缺人也不缺物,你拿什么去硬碰?若非想和先生一较高下,自己又怎会出现在这里浪费时间……
心中如此想脸上却丝毫不漏,依旧保持着笑容道:“亮夜观天象,七日之后必有东南大风,不知这七日大都督可等得?”
“当真?!若只这七日,瑜必然等得!”
“关乎两军交战,亮又岂会儿戏?”
“好,此战就定在七日后!”周瑜一拍大腿就此定音。
周瑜一脸笑意,诸葛亮对此也是眼含期待的笑着。
而江对岸近几日一直在夜观天象的郭嘉此时也带着笑容,七日之后天象将变,东南风起,赤壁之战便在七日之后。
次日,郭嘉十分难得出席了例行会议,这让一干子文臣武将吃了一惊,随即便整肃神色沉静的坐在那等待曹操的到来。
曹操走进来的时候见到郭嘉也有些诧异,于是人刚坐下便开口问道:“奉孝,可是有要事要报?”
“主公,不出七日周瑜必有动作,所以还请主公早作准备。”
“七日?”曹操微眯双眼,似在思考。
郭嘉点头:“不错,正是七日。”
曹操也不废言,大手一挥:“那就准备七日后迎战吧。”
“诺。”
果然,第二日,曹操便收到一封来自对岸的书信,黄盖约定五日后带粮草来投,船头插青龙牙旗作为标记。
曹操看完信后哈哈大笑,笑完之后对郭嘉言道:“奉孝,江东一切行动果然皆不出你之所料,此次周瑜必败无疑。”
一旁众人也向郭嘉投去高山仰止的眼神。
郭嘉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回道:“主公,赤壁战起,孙权必会与周瑜遥相呼应。”
曹操闻弦歌而知雅意:“来人,速传信给在合肥的张辽几人,让他们在五日后发兵攻打建业。”
“诺。”领命的迅速退了下去。
郭嘉看了眼离去传令的人沉默一瞬之后继续说道:“主公,赤壁一战主公已经统筹完毕,嘉在此处也无多大助益,嘉请战前往合肥。”
曹操表情不变眼色却阴沉了一瞬,诸将皆在他不好拿郭嘉身体来说以免在此时节动摇军心,但是……
只见曹操微笑道:“奉孝,你在此又怎会无助益?合肥有张辽他们,你也不必跋涉。”
郭嘉不言,脸上带着不变的清雅看着曹操。
似是过了许久,曹操终是一如往常一般败下阵来,妥协道:“罢了,你若不放心合肥战场,便去吧,万事小心。”
曹操想着既然袁绍之时郭嘉都没有动武,那么合肥之战也应只是督战而已,这样的人怎么也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为此一念,在往后独坐皇座的日子里,曹操用了一生去追悔却也不过是空白了头罢了。
“谢主公。”欲走的郭嘉忽而又道:“主公,嘉只有最后一谏还望主公纳谏。”
“说。”
“主公,山峰之上站得过高便不一定能在看得见下面的样子,但也请主公不要忘怀曾经在山峰之下所见过的景色。”
曹操慎重的点了点:“奉孝的谏言,操必不敢忘。”
郭嘉点头不再多做停留,立刻便转身往回走,曹操注视着郭嘉的背影眼前一个迷蒙就好似正在远去的人将要消散一般,再定睛一看不过是依旧在远去而已,心中自嘲一笑便把注意力移开了。
荀彧冷着脸看了眼远去的郭嘉,心中泛起一阵莫名惊慌,却也不知所以然,直到荀攸用手肘轻顶了下才回过神。
郭嘉并未回营帐收拾所谓的行囊,而是直接走到了军营出口,停步的他回首看向跟在身后的赵云,蹙眉一瞬郭嘉一抬手:“子龙,你留在此处不必跟着了。”
赵云握着银枪的手微微收紧:“为何?”
郭嘉的眉蹙得更紧了:“子龙,从前你从不会问这样的问题。”
赵云绷着嘴角不答,只是固执的看着郭嘉。
不过一会郭嘉便松开了蹙着的眉心,同样一语不发的向外走去,而赵云虽然跟了上去,绷着的嘴角却没有放开反而还拧起了双眉,从来说一不二的人突然就这样妥协显然不合常理,不过很快他便知道了原因。
郭嘉平日几乎不骑马多坐马车,这次却也没有坐马车只是徒步走向合肥。日阳当空而照却不曾让行路的觉得有一丝暖意。
一日过去,夕阳而下,弯月渐升。
郭嘉适闲的脚步在月正当空之时忽而一顿,随即淡漠的双眼亮起了银芒,与此同时他的身形陡然加快了移动速度,而身后一直紧随的赵云则发现自己开始慢慢和前面那抹靛青的身影越拉越远。
最终,赵云无力的跪在了地上,而郭嘉则已彻底失去了踪影……跪坐的人不过半刻之后便又重新站了起来,眼中坚定之色不变,人迅速往合肥方向而去。不管如何,赵云知道郭嘉最后必会出现在合肥战场之上。
而此时的郭嘉却没有往合肥而去,他以非人的速度朝着许昌进发,急疾而奔的人在夜色之下只余一道道残影,转瞬便消失不见了。
每日伴着夜色高速疾奔的人,在第五日月华初升之时终于奔到了许昌,苍白的人带着一身仆仆风尘犹如一阵风般卷到了钦天楼,守卫的士兵一惊连忙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对准了突然出现的人。
“莫惊,是我。”
士兵错愕间赶忙放下手中的武器跪下请罪:“我等不知是军师大人,请军师大人恕罪。”
“无妨,你们做的很好,继续守着,今日天明之前任何人都不得再进入钦天楼,违令者,斩!”
“诺!”
“另外,一会若有异象引起他人围观,只要不靠近钦天楼就不必多做为难。”随即郭嘉又从怀中拿出一令扔给了跪在地上的侍卫:“若有人执意进入,即便是大公子也不得放入,若他执意要入,告诉他,代价便是他的继承权。”
几名护卫一惊,立刻再次肃然道:“诺!”
“记住,是任何人不得入内,非主公血脉者,杀无赦!”
“诺!”
郭嘉点头,也没走进钦天楼去费那个力气爬楼梯,而是直接足尖一点,一步一踏就着外面的墙壁直接飘了上去,下面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却没有发出一丝响动,半晌回神之后便开始肃穆守卫起了钦天楼。
飘上钦天楼最上层的地方后,郭嘉没有任何停顿直接来到了早前由他亲手设立的祭坛,一抬手,祭坛周围渐渐散开点点银光。
郭嘉将《太平要术》放在了一边,人走入了祭坛中心,散开并且正在扩大的银光逐渐凝聚在了郭嘉的面前。
抬眼看向当空皓月,一双深敛清澈的黑眸此刻已经全部被银色填满,郭嘉手指虚点了下在自己面前聚集的银光,那些银光逐渐变成了一个椭圆。
“现。”郭嘉轻声一喝,当空之月便遥遥映射出一束月华直直照在椭圆的银色光面上,光面立刻便出现了影像。
体内异力翻涌,郭嘉也没有去压制,只是随手抹去溢出嘴角的嫣红便定定的看着银光映射出来的画面。
画面中,一老将正在和一年轻武将拱手话别,老的郭嘉没见过,年轻的则是他曾在长江上见过一面的周瑜。
就在他们在江边话别之时,在风中向着周瑜一方飘扬的旌旗突然间转了个方向,周瑜脸上出现了惊喜,突现的笑容有种意气风发之意,仿若胜利就已经在手边,伸手可得。
一直看着画面的郭嘉在见到风向更改之时,眸光一凝,静待半晌之后,一只手向着另一只一划立刻鲜血如注。
扬手间,血洒夜空。
“以吾之能,以吾之血,以吾之运,以吾之命,祭帝星,归天命,时兮令改,西北风,起!”话音落,祭坛上骤起西北之风,郭嘉再一挥手,滴滴鲜红落在了银光聚成的画面上,而随之吹来的西北风似有指引一般涌向了那个银色光面。
而此时,已经快要接近曹操连锁战船的黄盖刚好命人点起了火船,冲向了曹军……
☆、98天命终了
钦天楼顶;做完祭祀的郭嘉无力的跌在了祭坛前,遍洒在他身上的月光也没能让他正在渗血的手腕有丝毫愈合之状。
早已面无人色的人,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后,在睁眼的瞬间血滴再次由手臂的动作洒向银面。
本在逐渐黯淡下去的银光在接触郭嘉的血滴之后又再度明亮了起来,郭嘉一指虚点:“现。”光面再度变化,画面便切换到了正在交战的另一个战场
那画面此刻映着一人身着紫色铠甲;英气逼人,一双黑眸端是冷沉。
郭嘉只一眼便想站起身;却不想身体只轻轻动了一下就又跌了回去。
“哈,常言道;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就不知道我这算什么了……”难得如此狼狈无助的境况下,郭嘉还有心思调侃自己。
一语调侃之后又看了眼祭坛上那本被风吹开的《太平要术》;郭嘉深吸一口气,天命未终便是还可再祭!于是那双已经变成银色的眼眸再添光芒,脸上是最后的孤注一掷!
“五感、六欲、七情,吾以此为祭,献!”
月华有应,天上光芒大作,许昌的夜空立刻亮如白昼,此异变让整个许昌在宁静的深夜变得犹如白昼一般喧闹。
守在钦天楼的护卫早在第一束月光映射下来的时候就拿着郭嘉给的令牌调集了城中护卫,现在出现这样的状况侍卫心中第一个念头便是庆幸自己手快先调了兵。
在郭嘉独有的令牌一出现,曹昂那边便立刻得到了汇报,匆匆骑马赶来还未至钦天楼就看见了这异象,手上马鞭再挥,第一时间冲到了钦天楼。
甫一下马曹昂站在原地冷声道:“发生了什么事?”
拿着郭嘉令牌的那个侍卫躬身回道:“大公子,军师大人下令,钦天楼不准任何人入内。”
曹昂即便早已猜到是郭嘉亲至但依旧不能避免吃惊,本该在荆州的人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许昌,许昌又为何会发生此种天象异变,疑问!
如此想着,曹昂便要抬步走入钦天楼,守卫立刻一拦:“大公子,军师大人吩咐,包括您也不能入内。”
“是么?”曹昂止了前进的脚步依旧淡着脸色:“莫非先生说过若我执意要进便也要将我格杀么?”
“老师自是不会留下这样的命令给大公子,大公子又何必如此揣测老师。”
曹昂侧身看向说话间朝自己走来的司马懿:“哦?仲达之言似是已知先生会用何种方法来阻我进入了。”
司马懿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钦天楼,眼中满是忧色。
曹昂见状心中一叹:“既然担心为何还要阻我进入一探?”
司马懿依旧抬着头:“阻你,是为你,而非其他,老师既然下了令,整个许昌便是丞相大抵也不愿违背。”
曹昂一默看向一边的侍卫:“先生是如何对你交代的?”
“军师大人说若大公子执意要入,代价便是您的继承权。”话一说完,守卫便立刻跪了下去看也不敢看曹昂。
曹昂愕然,司马懿拧眉:“老师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异象……”不一会,天色再度暗下,夜空再现,唯钦天楼上光亮如昼。
许昌百姓的目光集中在了钦天楼,钦天楼上五感渐失的郭嘉缓缓站了起来,视觉的消失却没有妨碍他看到事物的能力。
手方欲接触银色光面,却又在瞬间顿住:“罢了,既以至此,也不妨再多做一件。”如此一手虚推银色光面,那团银光就这样被推出了钦天楼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下面众多仰望之人的眼中。
下面的人还来不及发出惊叹之声便都犹如被扼了喉咙一般,原因无他,只因他们又见到一人由钦天楼顶踏空而出,凌空立于银色光团之前。
“汉之国祚已尽,曹氏一族抵成天命,当以魏替之,尔等当秉承天意不可有误。”清冷的声音不带任何属于人间的情感,遍撒在许昌每一个角落……
一语落尽,凌空的人没入了银色光团之中,随即那银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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