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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鬼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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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弹否?”

郭嘉抱着琴站了起来:“走吧。”

两人刚走出院子没多久,正好碰上了欲来寻找郭嘉的曹操。

荀彧行了一礼:“主公。”

“咦?文若和奉孝这是要出去?”

郭嘉见到曹操挑了挑眉,随即扶着自己的脸颊笑道:“在下与曹公似是不熟,担不起曹公一句奉孝,曹公唤我郭嘉就好。”

曹操一见郭嘉摸着自己的脸,又看见郭嘉手上的琴,或者是说是看向琴上的琴弦,嘴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的道:“哦?既然不熟,先生何以不问自取,剪了曹某爱马身上的毛?”

郭嘉诧异道:“嘉当时问了曹公的爱马,那匹马也同意了呀。何况,嘉剪的时候曹公也没有反对呀,现在才来找嘉理论,似乎有点嫌晚了吧。”

“……郭奉孝真是好一张利嘴。”

“多谢曹公赞誉,嘉还犹有不足之处,日后定当精益求精。”

荀彧握拳放在唇边干咳一声:“奉孝,不是要出去么?”

郭嘉点了点头:“嘉与文若还有事,曹公请自便。”

两人刚走了没几步,荀彧见曹操也跟了上来,问道:“主公欲同往?”

“啊,我正好闲来无事,随你们走走也好。”

郭嘉听了,在旁凉凉的说道:“所以,连做主公的都这样清闲了,曹军果然要亡了么。”

荀彧一惊:“奉孝!在主公面前休得胡言。”

曹操不以为意的笑道:“哎,文若,奉孝先生只是玩笑之语,你太认真了。”

荀彧对曹操一弯腰:“主公雅量。”

郭嘉轻笑一声,不再言语,往前走去。

曹操和荀彧随着郭嘉来到了戏志才的墓地,但见郭嘉席地坐在了墓碑前,将琴放在了膝上。

“好友,嘉来看你了,嘉特地为好友制了一张琴。嘉怕好友在那边一人寂寞无聊,今日嘉便为好友弹曲,以娱好友在天之灵。”

说完,郭嘉双手放在了琴弦之上,开始操弄起来。

荀彧与曹操两人在旁听着郭嘉的琴音,是高山流水之音。琴音悦耳空灵,犹如涓涓溪流,令人闻之心旷神怡。

郭嘉反复的弹着高山流水,不多时,天空上竟然有鸟儿闻音,盘旋不去。

郭嘉坐在那里,不知弹了多少遍的高山流水,直到曹操面色一变,猛然扣住了郭嘉的手,琴音戛然而止。

曹操厉声喝道:“够了!你手不想要了么?”

荀彧听到喝声,从醉人的琴音之中醒来,就见郭嘉十指鲜红一片,未曾妆点过的琴身之上更是血迹斑斑。

荀彧一声惊呼:“奉孝,你的手……”

郭嘉想要甩开曹操扣住自己的手,却发现甩不开,遂开口说道:“放手。”

却不料,曹操没有松手,反而扣的更紧了。

郭嘉皱眉,抿了抿嘴角,看着曹操坚持的目光,妥协道:“放手,我不弹便是。”

曹操这才依言松开了手,荀彧立刻走上前去,拉过郭嘉的手指,欲自身上扯块衣料下来替他包扎。

“文若,小伤而已,不必惊慌,回去在包扎吧。”

“怎么能是小伤?你为了做这把琴,手上到处都是被刀划出来伤口,如今又……”

郭嘉见荀彧又要开始对着自己碎碎念了,无奈道:“停,文若,你在啰嗦下去就要未老先衰了。嘉下次一定注意,不让自己受伤,如何?”

“这话,你对着戏志才说,我才信。”

郭嘉沉默一瞬之后,摸着戏志才的墓碑轻声道:“好友,嘉答应你,今后一定会珍重自己,不会辜负你对嘉的一片厚意。”

荀彧闻言欣慰的笑了,随后拍了拍郭嘉的肩膀:“你能如此说,志才泉下必会欣慰万分,这样也不会辜负他对你的一番心意。”

郭嘉眼中流露着深深的思念与痛楚:“哈,古有伯牙摔琴为子期,今日,嘉是不是也该为好友摔琴?”

“摔琴还不如你一有闲暇,就来此处抚琴与他听,这样他也不会太寂寞。”曹操在旁如是说道。

郭嘉看了眼曹操:“难得曹公能说一句有用之言,倒是令嘉刮目相看了。”

“哈,能得奉孝先生一句赞言,操倍感高兴。”

“原来曹公如此容易满足么?”

“对于奉孝先生,操向来很容易满足。”

“原来如此,那倒是郭嘉失礼了。”这话配上毫无诚意的表情,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欠揍。

曹操对着郭嘉躬身施了一礼:“操还未谢过先生相助之情。”

郭嘉侧身避过曹操的礼。说道:“曹公何言相助之情,嘉怎么不自知?”

“奉孝先生将典韦送来操身边,难道不是为助操么?此情,操自当要谢先生。”

“哦,曹公此谢,嘉收下了。”

“操还有一求,望先生应允。”

“许劭曾言:‘曹孟德,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不知曹公对此言有何想法?”

“操自当为能臣,匡我汉室江山。”

荀彧略带欣慰的点了点头。郭嘉见了,轻瞥过荀彧,言道:“治世能臣,乱世枭雄。就不知,现今是治世,还是乱世?”

“曹操一定竭尽所能,还我大汉江山一个治世。”

郭嘉嗤笑一声,看着荀彧,却对曹操说道:“旧的秩序已然快要崩塌殆尽,便是重新建造,也不再是原来的那个秩序了。何时,曹公想清楚了,何时再来找郭嘉,嘉先行告辞。”

荀彧听罢,脸色数变,沉默的看着郭嘉离去,随即也一语不发的离开了。

曹操独自看着墓碑,自言道:“你有郭嘉为友何其幸哉……”

一日后,荀彧走进郭嘉的房间,劈头就问:“奉孝,你昨日对主公所言是何意?”

郭嘉慢条斯理的回道:“文若身有子房之才,怎会不明嘉言中何意?”

“郭奉孝!我等为大汉子民,食汉禄,怎可不思报效!”

“文若,论语读的太多,对你没有太多的好处。忠君爱国这很好,可是我也说了,旧的东西坏掉以后,哪怕你在弄一个一模一样的出来,它也不在是原来的那个东西。何况,这世上又如何能有一模一样的东西?我等为大汉子民,可是在这之前呢?秦始皇统一六国,那时候我等的先民就应算是大秦的子民。好吧,你若要说秦朝□,民不聊生,被推翻那是咎由自取。那么现在大汉的百姓就安居乐业了么?难道每年、每月、每天都会有饿殍是稻草扎出来的人么?黄巾军揭竿而起不正和昔日的陈胜吴广起义一样么?”

“你……黄巾军是在你……”

“文若,有没有我郭嘉,张角还是会揭竿而起,这是他自己的野心,也是他的天命,而我不过是提前推动了这个天命。秩序崩塌的越快,新的秩序才能更早的重新建立起来,百姓也能少受几日的罪。”

“但是大汉还未到不能挽救之刻。”

“大厦将倾,大汉已经从内里彻底烂到了外面,你要如何挽救?满朝的小人贪官,哪怕是那些自诩清流的人,他们也不过是独善其身,又有几人有兼济天下之才?”

“这世上总有兼济天下之人,你郭奉孝不就是一个?”

“哈,嘉有兼济天下之才又如何?便是文若你,生于士族豪门,入了朝中,你就能成功推行对百姓有益的政策而不会被掣肘么?当你触动到那些士族权贵的利益之时,你荀氏一族难道就能力挺在你身后做你坚强的后盾么?这样一个污秽肮脏的天下,你要如何兼济?”

“……只要陛下圣明……”

“陛下圣明?灵帝是什么样子,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卖官鬻爵,如此明显的亡国之道,他做起来得心应手。难道你还指望继灵帝驾崩之后,大汉再出一个中兴之主么?”

荀彧的脸色已经不是难看两字就能形容了:“难道不能么?”

“灵帝只得两子,嫡长子据闻文弱非常,没有主见。一个没有主见的帝王,你觉得能重振大汉声威么?次子为人怎样暂且不说,其年岁不过稚龄,你觉得天下大势会去等他长成么?你觉得朝中利欲熏心的权贵会让他顺利长成么?”

荀彧狠狠的闭了下眼睛:“大汉必亡……了么?”

“文若,可还记得孟子有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句话?无论这天下姓谁由谁统治,终究都是百姓的天下,你难道要为一己之坚持,罔顾这天下无辜的苍生么?”

荀彧看着郭嘉,久久无言……

☆、8郭嘉认主

郭嘉看着荀彧一脸深受打击,接受不能的样子,心中深表同情。

荀彧沉默良久之后,神色一凛,冷声道:“你一直在挑选能够颠覆汉朝江山的人,而你现在选中的人就是主公?!”

“荀彧,人心多变,人的贪欲更是无穷无尽。就如你,你现在倾心辅佐曹操是因为他让你觉得他能够安一方黎民。以后在他有能力能匡扶汉室江山的时候,你希望他能够不计个人得失,效法周公。

可是曹操呢?治世能臣,乱世枭雄。这样一个人,日后的权利必定滔天,你能保证他一定不会改变初衷么?就算他不改初衷,他所处的环境能容许他一心只为汉室江山么?未来的皇帝能心安于他么?那些权贵能安分守己么?”

“你说的那些事,都是未来的事,它可能会发生,也可能不会发生。”

郭嘉赞同的点了点头,深敛的眸光中闪过一丝诡异:“你说的不错,未来是变数。那么文若,你可敢与嘉一赌?”

“赌什么?”

“你既一心为着汉室江山,那就赌这汉室江山。”

“如何赌?”

“若有朝一日,曹操掌权,威震天下之时。嘉和你赌,汉帝容不得他,朝中贵戚也容不得他!对百姓有利的政令,若他放权,必定会被掣肘。若他不放权,皇帝必会想法设法除去他。到那时,若真如嘉所言,那你便放弃这汉室江山如何?”

荀彧皱着眉,看着郭嘉,似在思索郭嘉所言。

郭嘉继续言道:“当然,你若一意要保这江山,罔顾百姓于水火之中,那嘉也无话可说。”

“好,若是皇帝到时候没有加害主公,你就与我一同保这大汉江山!”说完,荀彧伸出了手掌。

郭嘉见状,也伸出一掌与之相击:“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那你打算何时认主公?”

郭嘉眉眼一挑:“我有说过我要认他为主么?”

荀彧瞪着郭嘉:“你不认主公为主,你还和我打赌?”

“打赌是一回事,认主又是一回事。万一我和他不合拍,他到时若要砍我的脑袋,那我不是连哭的地方没有了?”

荀彧听了有些哭笑不得:“主公怎会随意杀人,何况那人还是你郭奉孝?”

“难道就因为我是郭嘉,才不会随意杀人么?为人主者,大多都多疑,善猜忌。哎呀,文若,嘉突然觉得还是归隐于山林的好。起码闲云野鹤,还能活的平安长久。”

“奉孝先生这样说,真是羞煞操了,操决计不会猜忌先生,亦不会对先生刀斧加身,还请先生助操。”曹操瞬间从外面闪了出来,对着郭嘉就是九十度弯腰行礼。

郭嘉侧身笑道:“不会刀斧加身,于是功成之日,曹公欲效法吕雉乎?”

曹操看着郭嘉,十分认真的说道:“操非高祖,先生亦非韩信。”文人小说下载

郭嘉长叹一声:“吾友临终之前最后的遗愿,便是要嘉结束这个乱世。这乱世,日后就要靠主公来平定了,郭嘉见过主公。”

曹操闻言大喜过望,赶忙扶住郭嘉的手,郭嘉则直起了身子。

“奉孝快起,日后还望奉孝多多指教。今日能得奉孝相助,操甚喜之,今晚定要和奉孝你痛饮数杯才好”

“如此,奉孝今夜便恭候主公了。”

“好好好,我晚上来找你。你们继续聊,继续聊……”说完,曹操一路傻笑着走了出去。

郭嘉扶额:“文若,主公平时都这样笑的如此傻?若是如此,嘉是不是可以后悔?”

“哼,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主公那是心里欢喜,才会如此,别人可求都求不来。”

“……我真不求他这样,这样太伤眼了……”

荀彧冷哼一声:“自从典韦投到主公帐下,主公就一直在打听你,何况主公如今最稀缺的就是谋士,主公自然是稀罕你的。”

郭嘉摸了摸下巴:“原来是特殊时期,所以才稀罕嘉么?”

“郭奉孝!”

“好吧,好吧,我不说就是了。”

荀彧冷声问道:“你早知道主公在外面?”

“啊,比你知道的早。”

“主公听去多少?”

“谁知道呢,反正听不听都一样。文若,你可别忘了我们的赌约。”

“自然不会,但是你也不准动什么手脚。”

“哈,嘉虽非什么正人君子,但也是信守诺言之人,文若多虑了。不过,文若啊,你怎么会投到主公帐下的……而不是袁绍那?”

“当日在酒馆,你看都没正眼看袁绍,却独独正眼看了主公甚至还特地对着主公说‘英雄自是不问出处’,我便知道袁绍绝非明主。”

郭嘉一听,差点岔了气:“……文若……你就是用我来判断谁是不是明主的么……?”

“袁绍只对世家子弟加以亲睐,若是寒门之人投入其帐下,皆不得重用,观此便知其无识人之能。”

“所以你就把公达扔在了袁绍那,自己跑主公这里来了?”

“……你居然猜到公达在袁绍那,我该说不愧是鬼才么?”

“得,不用寒碜我,这完全不需要猜。荀氏一族不会轻言放弃袁绍这一支,你既然来了主公这里,那公达必去袁绍处。不过以嘉观之,公达在那也待不长久。”

“不谈此事,黄巾军你有何打算?”

郭嘉摆了摆手:“文若,你问错人了,这是主公的事,你应该去问主公。我要休息一下,否则晚上就没精力应付主公了。文若你自便吧。”说完就进了屋,躺到床上睡觉去了。

入夜,听到敲门声的郭嘉醒了过来,揉揉了有些微发胀的头,就起身开门了。

曹操见到郭嘉,微微一愣后言道:“我可是搅扰到奉孝好眠了?”

“无妨,嘉饿了。主公稍后,容嘉洗漱一番。”说着就自己出去打了水,净了面。

洗漱完的郭嘉滚出来就见桌上已经放好了酒菜,而曹操一副待君入席的表情。

“奉孝,请。”

“多谢主公。”

曹操替郭嘉斟了酒:“我先敬奉孝一杯。”

郭嘉十分利落的一饮而尽。

“操想请教奉孝,当下我该如何做?”

郭嘉闻言,答道:“灭黄巾,取部分降卒,训练成军,静待天时。”

“何为天时?”

“天子威严扫地,任人欺凌之时。”

曹操锐利的锋芒扫向郭嘉,在见到郭嘉完全不受自己影响吃的很欢快时,顿时心头有些无力:“那扫平黄巾之后,我军该屯驻哪里?”

“主公自有主意,又何必来问嘉。”

“哈,那黄巾军如何?”

“颍川黄巾军既然已破,主公大可在颍川寻访贤士,以备后用。”

“无,颍川贤者文若比我知之甚多,主公可去问他。”

“我观奉孝武艺非凡,可能练兵?”

“嘉可留在陈留为主公训练新纳降卒。”

“善。”

自中央发下批示,令各地自行守备后,不过数月之余,黄巾军便节节败退,兵败如山倒。

张角拖着病体不断派人寻找着郭嘉,自己也冒着被抓的风险来到了颍川,只为一见郭嘉。

颍川的黄巾军早已被清除,郭嘉就住回了自己家。

这日郭嘉正在读书,小厮回报说有个叫张贤的拜访,郭嘉诧异之余,便让人请了进来。

见到一脸灰败死亡之象的张角,郭嘉只是平淡的说道:“贤师有礼了。”

“咳咳咳咳……奉孝先生,张角冒险来此,只为求先生助我黄巾军,还望先生垂怜。”

“不可能,贤师天命已尽,黄巾军已无生路。”

张角见郭嘉毫不犹豫的拒绝,突然激动道:“你……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你早知道我若起义就一定会败!”

“哈,你因‘太平纲要’得观天意,却无逆天之能。黄巾颓势本就有一半是你自己造成的,与嘉何干?”

张角一下子失了气力,颓然的跌坐了下来,一时无话。

郭嘉喝了口茶后道:“贤师何必如此放不开,天命将终,不过来去成空。”

张角从怀中掏出了一本泛黄的册子,万分爱惜的抚摸着:“这本就是‘太平纲要’,若先生能助我黄巾军一阵,张角便将此书双手奉上。”说完,张角就目光灼灼的盯着郭嘉。

郭嘉思虑过后道:“嘉可替贤师保住张曼成这一支黄巾军。”

“好,好,好,不愧是有鬼才之称的郭奉孝!”

“以后张曼成一军便不在是黄巾军,贤师自行考虑,想好了再说。”

“张曼成之下有两万黄巾军,你就不怕曹操他吃不下,反而被撑死么?”

“撑死了,也是我家主公活该,显然和贤师无所涉。”

这话被刚巧来寻郭嘉的荀彧听了去,荀彧站在门外抽了抽嘴角后决定坐到院子里去等着。

“好,能保一个是一个,张角希望先生能将张白骑也保下来。”

郭嘉皱眉,张角一个躬身:“难道先生连将死之人的最后之求也不能应允么?”

“有多少人?”

“一万。”

一共三万人……郭嘉暗自沉吟思索良久之后:“可以,张曼成,张白骑两人,郭嘉代我主收下了。贤师可传命与他们,将自己手下的黄巾军分成数股,去陈留、许县、濮阳附近落脚,然后命这两人两月后去陈留找我。”

张角闻言,把‘太平纲要’放在了桌上后就沉默的离开了。

☆、9黄巾来投

张角走后,郭嘉刚拿起桌上的‘太平纲要’,荀彧就推门走了进来。

郭嘉见了荀彧,微微挑起嘴角笑道:“文若来的倒巧,那边刚走了一个,你就来了。”

“是啊,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不过我再怎么巧,也比不得你郭奉孝。人在家中坐着,就巧的有人巴巴的送来了三万兵卒给你使唤。”

“三万黄巾军,也不过是乌合之众,在嘉眼中便犹如土鸡瓦犬,不堪一击。若非主公继续积攒实力,以备不时之需,嘉断不会答应张角接下这笔烂帐。”

“哈,三万黄巾军,再不济,也总有几千精锐可用。”

郭嘉听了荀彧的话,也只是笑笑,不作分辨。

荀彧也不在兵力的问题上纠缠,继而有些疑惑的对郭嘉说道:“我本以为你不会放过黄巾军,却不想你居然这样简单就答应了张角。”

郭嘉自嘲一笑:“那日的黄巾军,嘉一个也没有放过。可是,那又如何呢?挚友已失,嘉即便穷尽一生也再不能挽回其命。追根究底,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我,最该诛杀的人,也是我自己……”

荀彧不欲听下去,厉声喝断:“奉孝!此非你之过错,志才他也绝不会赞同你有此想法!”

郭嘉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痛苦:“哈,文若且宽心,志才最后的愿望嘉还未做到,嘉自不会对自己如何。而且,那三万黄巾军到了主公手里也就不在是黄巾军了。”

“你不是刚好答应了主公要为他练兵么,这三万黄巾军来得倒也正是时候。只是如此多的人,你要如何安置?”

郭嘉眼中寒光一闪,对着荀彧眨了眨眼:“这嘛,天机不可泄露。”

荀彧见郭嘉如此说,也不再问,只道:“那就走吧。”

“哎?走去哪里?”

荀彧睨了郭嘉一眼:“你随随便便就弄来了三万人马,难道不需要去知会主公一声么?”

“呃,有必要那么赶么?天色也不算很早了,明天不行么?”

荀彧听了也不再和郭嘉多说废话,直接拽着郭嘉就把他拖出了门,找曹操去了。

两人来到曹操处,荀彧见郭嘉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只得自己将这事大致的向曹操说了一遍。

曹操听完后,先是一喜,随后又皱了下眉问道:“文若对此事有何看法?”

“回主公,在下以为三万黄巾军不可不用,却也不能全用。但不知奉孝之意如何,主公可问奉孝。”

曹操从善如流:“奉孝之意如何?”

郭嘉扶着手上的折扇暗道:这文若真是越来越奸诈了,难怪刚刚没有继续追问自己,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郭嘉双手一摊,十分无辜的回道:“嘉还未及想好,就被文若拖来了,还请主公恕罪。”

荀彧闻言瞪了眼郭嘉,曹操则哈哈一笑:“原就是操多问了,奉孝心中必有腹案,此事就全权交由奉孝处理就好。”

这种放纵自家小孩的语气算是肿么一回事啊!荀彧心中吐完槽后,忍了又忍,终是没有忍住,竟破天荒的破了自己惯有的君子端方之态,翻了个白眼言道:“主公,你莫纵容了他,否则这浪子以后就会越加无忌了。到时候,他若捅出了什么漏子,难道主公要替他收拾么?”

曹操丝毫不在意的大笑道:“奉孝若捅出了什么篓子,自然是由我这个做主公的来替他担,文若不必忧心。”

荀彧听了,抽了抽嘴角。

郭嘉拍了拍荀彧的肩膀调笑道:“文若,你若心里不平衡,觉得有些受伤,大可来寻嘉。嘉一定会好生安慰好友你受到创伤的心灵。而且文若来嘉处,也可顺便为嘉熏熏屋子,毕竟你这身满溢的香气不用来熏下屋子也怪可惜的。”

荀彧作势就要打郭嘉,郭嘉快速闪开了身子,转而对曹操行了一礼:“嘉先行告退。”然后就笑着离开了。

荀彧待郭嘉走了之后,有些不放心的对着曹操躬身道:“主公,奉孝向来浪荡无忌惯了,还望主公莫要怪罪与他。”

“哈哈,文若且安心,我虽然和奉孝相处的日子比较短,却也深知其性情。奉孝一身的真性情,操见了,也十分欢喜。”

荀彧闻言暂且安下心来,随即十分顺口的恭维了下曹操:“主公宽宥待人,实乃我等之福也。”

一月后,郭嘉的院中来了两人:张曼成、张白骑。

郭嘉听得小厮通报后,慢悠悠的走了出来。张曼成一见郭嘉一副文弱无害的样子不禁轻哼出声,轻视之情溢于言表。

张白骑则一脸谨慎的打量完郭嘉之后便垂眸,对着郭嘉躬身一礼:“张晟见过先生,张晟奉天公将军之命特来觐见先生。”

郭嘉将两人的神色一一纳入眼中,对着张晟道:“张晟将军不必多礼,请坐。”

“谢先生。”张晟坐了下来。

张曼成也不理郭嘉,亦跟着坐了下来。却不料屁股刚碰到椅子,椅子居然自己往后移开,张曼成不妨一下子坐了个空,人便坐到了地上。

郭嘉以扇遮面,轻笑一声:“哈,嘉此处虽无张曼成所坐之地,不过你也犯不着那么不讲究,直接往地上坐吧?”

张曼成一听这话立刻脸色涨红‘唰’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手扬起,人冲到郭嘉前面就要直取郭嘉面门。

张晟见状站了起来,想要阻拦却已不及。却不料郭嘉手上折扇一顶,霎时止住了张曼成的拳势。

“你若要打,郭嘉奉陪,但是你决计走不出此地。我与贤师有约,但若是你等不遵,也就怪不得郭嘉手狠了。”一句话说完,郭嘉身上的杀气陡然外放,迫向张曼成。

张曼成本在被郭嘉阻了拳势之后,就一直在拳上加力。不想,郭嘉执扇的手却纹丝不动。此时又被郭嘉杀气所迫,一时松了劲,就见郭嘉拿着扇子的手轻轻往前一推,张曼成便顺势向后退了三步。

此时的张曼成早已收起了轻视之心,但是自觉有些难堪,一时下不来台人就哽在了那里。

张晟见此对着郭嘉道:“我等本为粗野之人,还请先生勿要怪罪。曼城,还不快向先生请罪?”

“……张曼成乡野粗人,不识无礼,还请先生勿怪。”说罢,一鞠深躬。

“哈,嘉不过一介文弱书生,将军为沙场武将,有此一举,也算不得什么,请坐吧。”

一介文弱书生……张曼成默默抽了下眉心,然后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

“两位张将军既此来,想必已是接受了张贤师之令,已经做好了脱离黄巾军的准备,归入吾主麾下了。”

张晟和张曼成两人对视了一眼,道:“我等遵奉先生之令。”

郭嘉轻笑一声:“嘉要两位将军遵吾之令何用?吾之主公才是尔等应认之主,不过短期内二位将军应是见不到主公了,所以两位暂时就归嘉管辖。”

两人再次道:“我等遵奉先生之令。”

郭嘉见两人依旧如此说也不再纠正,反正来日方才,只道:“如今二位将军所带兵马不易出现在人前,不知两位将军可有将自己麾下之卒安置妥善?”

张晟回道:“回先生,我等已依贤师吩咐将兵卒分布于陈留、许县附近。”

张曼成则接着道:“先生,我等虽然按照先生吩咐将兵卒安置妥当了,但是我等的军粮……”

郭嘉嘴角微挑,似笑非笑,深敛的眸光扫向张曼成。张曼成心中一突,话一时竟然说不下去了,脸上也有些讪讪的。

张晟暗骂了一声蠢货,然后打岔道:“兵卒好安排,可是黄巾军原来大多数都是百姓,其家眷要如何安置?”

郭嘉见张晟打岔也不说什么,只顺着张晟的话淡声应道:“两位将军自去陈留和许县,待嘉到了陈留之日,两位将军再来见我。在次之前,还望两位将军依郭嘉此书,各自挑出五千人马,届时嘉会亲自察看。尔等麾下兵卒的家眷可就近迁徙至许县、陈留以及濮阳,望两位将军好生安排。”

张晟接过郭嘉给的信封恭敬的回道:“张晟遵令,我等这便去照先生所言行事。”

郭嘉点了点头,下了逐客令:“那两位将军就先请吧。”

“是,先生,我等告退。”

郭嘉看着这两人离开后,也转身离开了自己家来到了另一处别院。

此处别院本是郭嘉收留的一些孤苦无依之人以及孤儿的安置之所,后又成了训练教导之地。

郭嘉归入曹军后,命人将其中自愿成军之人训练成暗探,其余之人按各自所愿教授简单的医护知识,或者学识、或者武学或者马术等等。而曹操也从自己的军卒之中按郭嘉的要求挑选出了数百人送入了此间别院,学习接受郭嘉所定制的训练。

☆、10欲收黄巾

郭嘉刚走进院中,一名身着一身黑衣之人立刻现身在郭嘉面前,单膝跪地道:“暗一见过先生。”

“嗯,起来吧,孩子们训练的如何了?”

“回先生,先生收养的那些孩童基础都打的十分的好,所以进展神速,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出任务。”

郭嘉点了点头:“孩子们的训练按部就班的训练就好,不必太过严苛。主公送来的那些人,训练到何种程度了?”

“现今依照先生的要求只有十人可用。”

“够了,送两个人分别去张晟和张曼成那监视,再派一人为联络,我要知道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是,暗一稍后就去做安排。”

“嗯,你去吧,我自己进去看看。”

“是,暗一告退。”

暗一离开后,郭嘉走到里面,正见院中几十个孩子在做着训练,而屋内也有朗朗的读书声传出。

郭嘉一步入其中,孩子们一见到郭嘉都停了正在做的事情,全都围到郭嘉的身边。

孩子们对着郭嘉十分恭敬的行礼道:“见过先生。”

郭嘉对着孩子们,柔和了声音:“不必多礼。”

这些孩子在郭嘉免了他们礼仪之后就开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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