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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鬼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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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将墨磨好,又试了颜色,随后润好了笔将之送到了戏志才手上。

“志才兄,请。”

戏志才好笑的摇了摇头,接过毛笔对着扇面凝思起来。

不多时,戏志才下笔如走蛇一般,行云流水。

收完最后一笔,戏志才拿起扇子轻轻吹了几下:“给。”

郭嘉拿来扇子,口中赞叹道:“兄之笔法,嘉自愧不如也,不过似乎还欠一首题诗,兄不妨题之,以尽全功如何?”

戏志才再次凝思片刻,提笔写道:“为草当作兰,为本当作松。兰秋香风远,松寒不改容。”①

“哈,兄此言,嘉记下了。”

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叩叩叩……’

郭嘉眼中的寒光一闪即逝,随即脸上再度带上那抹常年不下的慵懒笑容打开了门。

“原来是张贤师,不知张贤师寻嘉何事?”

张角迟疑的看了看戏志才,郭嘉十分善解人意的道:“张贤师,我们屋外谈。”

两人来到屋外庭院坐了下来,张角开门见山道:“不知先生考虑的如何了?”

“张贤师该知,嘉若应了贤师,会有何后果。”

“张角再此保证,先生之言绝不会外泄。”

“嘉只说一语,张贤师可自行斟酌。”

“张角洗耳恭听。”说完,一揖到底。

“苍天既已不仁,黄天又何妨取而代之?”

郭嘉一语似带着特殊的诱惑之声,重重的敲在了张角的心上。

张角猛的直起了身子,眼中带着一丝狂热、一丝犹疑、一丝执拗:“先生当日曾说,张角天时未至,难道如今就可以了么?”

郭嘉抬头看向天边,声音低沉而清冷:“张贤师若顺天而为,还要问嘉作甚?难道贤师手上的‘太平纲要’不足以令贤师窥得天机么?”

张角闻言,脸色泛青:“先生所言是指……”

郭嘉抬手,制止了张角将要说出口的话:“嘉只送贤师一言,应天时,贤师必如自己所测,只一字,亡。逆天时,贤师还有一搏之力,或可挣得一线生机。贤师好生斟酌,嘉这便与好友向贤师辞行。”

张角怔怔的站在那里,反复想着郭嘉对他说的话,连郭嘉与戏志才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待要再寻之时,却已失了郭嘉踪迹。

被郭嘉拉着出了陈留的戏志才问道:“你不回颍川?”

“兄是想让嘉送羊入虎口么?”

“你是羊么?好吧,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去许昌落脚吧。”

“为何是许县?”

“因为离陈留最近啊。”

“那给文若他们去个信?”

“你做主,走吧。”

两人风尘仆仆的来到了许县,郭嘉买了一栋院子便和戏志才一起住了下来。

三月之后,太平道大贤良师张角揭竿起义,自号‘天公将军’,手下教众称‘黄巾军’。一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则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中原,响应之人不计其数,数日内更是攻克数座城市。洛阳京师闻讯一片震动。朝廷立刻下达政令,令各地自行招募守备,以御黄巾军。

天下大乱的序幕就此拉开。

天下已现乱象,而我们的主角在干嘛呢?咱们继续拉回镜头。

“奉孝,我们一定要在林子里继续折腾么?”

“啊,志才兄,有点耐性,等嘉抓到了野味,就为兄烹制佳肴,以慰兄的辛劳。”

“我能拒绝么……”

“不能。”

于是戏志才无奈的跟着郭嘉在树林里到处折腾,寻找所谓的野味。

忽闻不远处传来吼声,郭嘉眼睛一亮:“志才兄,好像有大家伙,你在此处等我。”说完,郭嘉就迫不及待的蹿了出去。

戏志才放心不下,却又跟不上郭嘉的速度,只能依着声音,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郭嘉很快来到了声音的出处,正见一只熊人和一魁梧壮士对峙。

郭嘉心中诧异,就见那名壮士竟然直直的冲到熊人面前和它比起了力气。郭嘉倒吸一口凉气,拉开弓箭就欲助那名壮士一力。不想熊人之力居然不敌人力,那名壮士猛然一喝,手臂再次加力,熊人被撂倒在地。

郭嘉错愕之余,反应却十分迅速。就见郭嘉立刻快速行了几步,拿起地上的小戟投了过去:“壮士,接着。”

那壮士接过小戟就往熊人身上要害处猛扎,数下过后,熊人终于没了动静,而那名壮士身上也到处沾着熊人溅出来的血。

就在那名壮士站起来,走向郭嘉的时候,就听戏志才一声尖叫:“奉孝!”

郭嘉侧首见戏志才一脸紧张的朝自己跑来,笑道:“志才兄,快来见过这位壮士,这位壮士一人弄死了那头大熊,真大力士也。”

“哈哈哈,这位公子见笑了,若不是公子及时给某投了小戟,恐怕某还要费上一番的功夫才能制服这头熊人。”

“在下不过恰逢其会而已。在下颍川郭嘉,不知壮士如何称呼?”

“某陈留己吾人典韦,幸会公子。”

“典韦?”

典韦咧唇一笑,配着他脸上的斑斑血迹,真心有些磕碜。

“公子听过某名?”

“典韦豪杰之名,嘉自然听过,不想今日有缘竟在此处相会。有道是相请不如偶遇,壮士不妨抬着这熊人去在下家中做客,嘉正可借一些熊肉,烹制佳肴。”

“哦?公子还擅厨艺?”

“不擅,不过有些口腹之欲罢了,壮士意下如何?”

典韦十分爽快的答应了下来,随后走到熊人旁边,两手用力,就将熊人扛在了自己肩上:“公子请带路。”

“走,志才兄,嘉回去弄佳肴。”说完,就拉着戏志才在前方为典韦引路。

郭嘉一行三人一路受着众人的注目礼进了自家院子。

“嘉只需足够的熊人烹制一顿就好,劳烦壮士替嘉处理一下。”

“好嘞,公子读书人,的确也干不来这活,公子稍待。”

郭嘉进屋取了几坛子酒出来就见典韦已经分好了要食用的肉,郭嘉指了指地上堆着的熊肉:“壮士一人能食那么多?”

“某力气大,食量也就大了。”

郭嘉了解的点了点头,随即又皱着眉心看着那堆熊肉。

典韦不解的问道:“公子可是不知如何烹制?”

“哈,壮士这就说错了,奉孝他只是犯难要如何做那么多肉,照我说,他是又犯懒病了。”

“哈,知我者,志才兄也。”郭嘉一笑,随后一拍脑门:“有了。”然后又转了出去。

少顷,郭嘉在院子里简易的搭了个架子,下面堆好了柴,又将分割好的熊肉再次进行了一次分割,然后串在了削好的木签上。

接着郭嘉又去厨房拿了些调味料,将柴堆点燃,把放有熊肉的木签架了上去。

“好了,这样想吃多少,自己串就好了,完全不用费力。”

戏志才看罢摇了摇头:“素有鬼才之称的郭奉孝将自己的智慧用在这上面,文若他们知道了又该骂你了。”

典韦则佩服道:“好简便的方法,你们读书人脑子转的果然比我们这些粗人快。”

郭嘉摆了摆手:“不过是术业有专攻而已,志才兄若不想吃,那就去告诉文若他们吧。”

“吃,为什么不吃?不是说你亲手烹制么?”

郭嘉坐了下来,开始转着竹签:“是啊,不是正在做么?好友略等一二便可。”

戏志才一边喝酒,一边悠哉的看着郭嘉替自己烤肉。典韦则觉得新奇,也学着郭嘉的样子在旁边自己动手烤起了熊肉。

不多时,满院飘散起了肉香,戏志才催促道:“奉孝,好了没?可馋死我了。”

“还没好呢,别心急。”说着顺手给烤肉陆续上了些调味料。

烤完之后,郭嘉将之递给了戏志才。

戏志才咬了一口后,就再也停不下口,还时不时的冲着郭嘉点头。

三人边喝酒,边吃着烤肉,许久之后,郭嘉问典韦:“如今黄巾军起,壮士有什么想法么?”

典韦不屑的冷笑一声:“不过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戏志才一叹:“看来张角注定是失败了……”

郭嘉挑了挑眉:“壮士可是打算投效一方,欲剿灭黄巾军?

“某有官司在身,若能投效一方,这身上的官司就可以了了。”

“哦?若是如此,嘉倒是有一人可推荐给壮士。”

“何人?”

“曹操。”

一旁戏志才喝酒的动作顿了顿,典韦则疑惑道:“此是何人?某却没有听说过。”

“哈,此人不久之后必会闻名于天下英雄之间,壮士此去,必得重用。”

“哦?那某要去哪里找这个叫曹操的?”

“壮士可去颍川碰碰运气,若是你与曹操有缘,必能相遇。”

“好,某就听公子一言,去颍川碰碰运气。”

于是,郭嘉一言,将本该先被张邈拉走的典韦直接送去了曹操那……

☆、5戏志才亡

典韦起行前往颍川没几日,许县也出现了小股的黄巾军。

夜晚,月明星朗,郭嘉坐在庭院中仰看群星,戏志才走了过来。

“奉孝,这几日你一直神不思属的,在想什么?”

郭嘉收回目光对戏志才道“我想去颍川看看。”

“去看曹操?”

“黄巾之祸已起,各地州牧皆成拥兵者重的状态。只要祖龙一死,天下必崩。我欲前往颍川,试探曹操是否能为明主。”

戏志才闻言反射性的抬头看向夜空,果然看见帝星依然暗淡无光,四周数颗将星则开始明亮了起来。

“你既然还不确定曹操是否为明主,为何还把典韦荐去曹操那?”

“无他,天命而已。”

“……郭奉孝,你太神棍了,一懒得解释就用天命来搪塞,招数用老了,能换一个新的么?”

“哈,嘉说的是事实。”

戏志才略一思索后:“我随你同去。”

“怎么?好友也想投效曹操?”

“你若投于曹操,我自然也是要跟着去的,我可不想和你为敌,做你的朋友都容易被你折腾死,做你的敌人果断没有活路。”

“……志才兄说笑了。”

五日后,郭嘉和戏志才两人清晨出了门,沿途则小心翼翼的避着黄巾军。

两人在颍川附近的一小村落歇脚,顺便打算探听曹操现今确切的位置。

附近正巧有几个孩童在一旁玩耍,戏志才连日所见皆是满目苍夷,沿途更是能频繁的看见尸体。如今见稚子玩耍,有了些轻松之意,竟也和几个孩童一同耍玩了起来。

就在这时,郭嘉双耳一动,立刻站了起来拉着戏志才就走:“远处有马蹄声,有一波人朝这里过来,不知是不是黄巾军,先躲一下。”

戏志才被郭嘉拉着躲入了暗处,不多时果然见一群人策马来到,来人皆头带黄巾,显然是黄巾军,目测越有数百人之众。

为首的黄巾军来到这个村落就叫道:“把吃的、用的都给将军们交出来,否则,哼哼……”

百姓害怕,妇孺们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老人们有几个男人则哆嗦的拿出了粮食。

“什么?就这点东西?给我们大军塞牙缝都不够!你们是不是想死啊?”

有一老者言道:“将军明见啊,这些年收成不好,官府又不断的增加赋税,我们村就这点余粮了,将军您就放过我们村吧。”

为首的将领啐了口,举刀就把那名说话的老者给杀了,随即□道:“粮食不够,女人我看倒是管够。兄弟们,我们连日来一直在杀人,还没功夫开过荤,今天正好大家一起爽一爽。”

话语一落,黄巾军众人一阵哄笑,纷纷扑上了村子里的女人。顿时村子里惊叫哀嚎之声不断,村子里的男人见了奋起反抗者,皆被杀害。

黄巾军的首领也下了马,来到一个正紧紧抱着孩子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女人面前,一把把人揪了起来。一见那村妇略有些姿色,伸手就要去拉开女人怀中紧紧搂着的孩子。

“不不……将军,求求你,行行好,放过我吧……”

“放过你?行,把本将军伺候好了,我就放过你……”

“不……”女人惊恐的挣扎,欲逃离,却敌不过男人的力气,

男人拉开了小孩,将之甩在了一边就要伸手去扯女人的衣服。

被甩开的孩子见有人欺负自己的娘亲,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那个男人旁边。抓着那人的脚喊道:“放开我娘,你这个坏人,放开我娘……”

男人一声低咒,抽刀一甩,小孩立刻人首分离。

“不!二娃,二娃……你这狗贼……!”

暗处一直看着的戏志才,紧握着双手,青筋毕露,心中怒火越烧越炙,直到第二个孩子被杀后,戏志才再也忍不住的冲了出去。

“住手!你们这帮禽兽!”说完捡起地上的棍子就打了过去。

戏志才的突然冲出,另郭嘉猝防不及。

眼见戏志才就要被黄巾军砍到在地,郭嘉眼中寒光一瞬,一个闪身扣住了那名黄巾军的手,反手就用刀将人杀了。

黄巾军见有人杀了自家人,立刻纷纷冲向郭嘉,郭嘉拿着从黄巾军那夺过来的刀开始砍杀起来,但人却不离戏志才左右。

黄巾军有百人之众,而郭嘉就只一人,还要保护没有任何武艺傍身的戏志才,且战且退之际,已多处负伤见血,体力也渐感不支。

两人很快被黄巾军围困了起来,那名首领见郭嘉已杀了自己数十名兄弟,怒声问道:“来者何人?竟然敢杀我黄巾军。”

郭嘉已知进退无路,暗自凝神聚力间冷声回道:“颍川郭嘉。”

“好,今日叫你死的明白,我乃黄巾军将领郭大贤!兄弟们,杀!”

郭嘉挥刀,欲杀出一条血路。

戏志才见状叫道:“奉孝,你走吧,不要受我拖累折在这里!”

郭嘉厉声道:“休想!你既从来没想过弃我于不顾,今日我也不会,我定能带着你杀出去!”

郭嘉带着戏志才十分艰难的一寸一寸移动,郭大贤见又有数人葬送在他手上,怒吼一声冲了上来。

黄巾军虽然是乌合之众,但是能作为黄巾军的将领,自然有些本事。而此时的郭嘉早已耗去太多的体力,一个照面,郭嘉便被震退数步。

郭嘉与之缠斗起来,却一直处在下风。

戏志才紧紧的盯着郭嘉,心中的懊悔一次强过一次。

就在这时,有一黄巾军见郭嘉被自己首领压着打,眼珠一转,居然想偷袭郭嘉以立战功。

就在那人出手偷袭之际,却被一直紧紧注视着郭嘉的戏志才发现了。

戏志才立刻转身站到了郭嘉的身后:“小心。”随即闷哼一声。

郭嘉立刻回身一刀砍向偷袭之人,而戏志才则软倒了下来。

郭嘉接过戏志才倒下的身影,就见戏志才的腹部正在喷血。

“不,戏志才,你撑着点,我立刻带你去找医师……”

戏志才面如金纸,勉强对着郭嘉虚弱一笑:“……奉孝……我好像……好像不能继续陪着你了……这……乱……世……你一定要结束……这个乱世……奉孝……”

“好……好,戏志才,我们一起结束这个乱世,你别睡啊……戏志才……你撑着点!”

戏志才见郭嘉从来淡定又内敛的眼中出现了水光,戏志才抬起了手想去抚摸一下那双此刻含哀含痛的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无力。

郭嘉见戏志才抬起了手,又放了下来,立刻握住了那只手:“戏志才……”

戏志才感受到郭嘉带着暖意的手,眼中略过满足,嘴唇动了动,说出了此生在人世间的最后一言:“奉孝……珍……重……”对不起……不能在继续陪你了……

“不……!”怆然悲怅之声回响在这片土地上,郭嘉只觉心血翻涌,口中呕出朱红,眼中却开始隐隐泛起了丝丝银芒。

“戏志才……你等我,我带你回去,你等我……”

郭嘉将戏志才放平,站了起来,脸上一片沉寂肃杀:“今日,我要你们全部在这里陪葬。”没有任何激动的语调,有的只有森寒冷厉的杀意。

郭大贤不禁为此气势惊退了一步,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立刻恼羞成怒道:“就此一人,还敢如此大言不惭!”

郭嘉冷冷的闭上了眼睛,口中缓缓吐出一字:“杀!”

郭嘉挥着手中的刀,脚踏玄妙步伐,耳边则不断传来阵阵哀嚎之音,而郭嘉却始终不曾睁开眼睛看过一眼。

一刻过后,耳边哀叫之声渐渐消失,郭嘉睁开了一直闭着的眼睛,眼前只剩下郭大贤一人喘着粗气,惊惧的看着郭嘉。

远处马蹄之声越近,随即一群人出现在了郭嘉和郭大贤的视线中。郭大贤见有人来了,也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眼中出现了一种劫后余生的神色。

忽闻一个熟悉的声音惊呼道:“奉孝!”

郭嘉却恍若未闻,只紧紧盯着郭大贤缓缓露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很快,你就能下去给吾友道歉了,给我死来!”

郭大贤本就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神经立时‘啪’一声,断了。

就见郭大贤转身朝着那队人马跑了过去,嘴里叫喊道:“救我!鬼……那不是人,是鬼啊……救我!快救……”

郭嘉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身形一动,手中血迹斑斑的刀迅速划出一道银芒,郭大贤立刻被一分两半,血撒当空。

站在队伍之前的数人一脸的惊愕和不置信,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致。

郭嘉杀完最后一人,扔了手中刀,也不理众人,转身踏过遍地的尸身残骸,走到了戏志才的身边,轻轻将人抱了起来。

轻柔的声音一反之前的冷厉:“好友,你看,敌人都被嘉杀光了,嘉这就带你回去……”

☆、6郭嘉制琴

就在郭嘉抱着戏志才欲走之时,身后再度传来了声音:“奉孝!”

郭嘉顿了顿脚步,转过身来,就看见荀彧铁青着一张脸走了过来。

荀彧见到郭嘉怀中抱着的戏志才立刻快步走上前:“奉孝,怎么会……?”

郭嘉却低下头来对戏志才道:“好友,你醒来。你看,你再不醒来,文若的脸色就要更难看了……”

荀彧见郭嘉神色不对,刚想说话就见旁边来了一人,起手就往郭嘉脖子上一劈。

郭嘉闷哼一声,在昏迷的瞬间抬眼看见了一双黑亮深邃带着探究的眼眸,随即人便没了知觉。

曹操伸手接住了郭嘉软倒的身子,荀彧则抱起了戏志才。

曹操皱着眉看着怀里的郭嘉,又看了一眼遍地的碎尸:“文若,立刻回营。”

“是,主公。”

郭嘉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此时依旧未醒。医师来来去去好几拨,都说是脱力过多,身体虚弱,才会一直昏睡。只要睡够了,到时候人自然就会自己醒来。

荀彧不放心,一直在旁照看着郭嘉。坐在床边的荀彧看着郭嘉昏睡时仍旧紧紧皱着的眉心,想着当时郭嘉的状况,荀彧心中就止不住的担心。

“他还没醒么?”

“啊,是主公,荀彧见过主公。”

“文若不必多礼,奉孝还没有清醒的迹象?”

荀彧摇摇头,轻叹一声。

曹操看着此刻躺在床上,显得十分文弱的郭嘉,实在想不到那块地方百人之众的碎尸全是出自眼前这个文弱书生的手。

“文若,奉孝会武?”

荀彧闻言,回想起当然看见奉孝的情景,脸色一白,随后摇了摇头:“属下不曾见过奉孝用武,故不知奉孝会武。”

曹操闻言点点头,正见郭嘉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似有清醒之兆。

曹操惊喜道:“文若,你快来看,奉孝是不是要醒了?”

荀彧立刻凑近一看,果然见郭嘉似要清醒过来,赶紧轻声唤道:“奉孝,奉孝醒来,奉孝……”

郭嘉突然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惊叫到:“戏志才!”

“奉孝,你可算醒了!”

郭嘉抬眼见荀彧一脸的惊喜之色,有些诧异道:“文若?你为何在此?”

“……奉孝,你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事了么?”

郭嘉抬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之前?……戏志才……”郭嘉的手猛然一顿,久久不曾放下。

荀彧紧张的看着床上看不清表情的郭嘉,曹操也暗自警惕起来,就怕郭嘉突然失控暴起。

良久之后,郭嘉缓缓放下了手,下了床:“如今,他人在何处?”

荀彧见郭嘉平静的声音,不但没有放下心中的担心,反而越加的不安起来。

“奉孝,戏志才我已经让其入土为安了。”

“劳烦文若为嘉带下路。”

“嗯,你先梳洗下,过后我带你去。”

“不必了,现在就走吧。”说着随手抓了件衣服披在了身上。

荀彧见郭嘉坚持,也就不在说什么了,只对曹操行了个礼,便带着郭嘉走了出去。

曹操略一踟蹰之后,也跟了上去。

来到一处十分宁静的绿茵之地,其中伫立着一块无字墓碑。

荀彧指了指墓碑:“这就是了,我想你或许想亲自为他刻碑,所以便不曾让人刻字上去。”

“多谢。”

郭嘉走到墓碑前,手指触上了墓碑,指尖冰凉的触感却比不上郭嘉此刻心中的寒凉。

这时,郭嘉眼中突然多出了一把短剑。

“给。”

郭嘉看也不看一旁的人,只是沉默的接过了短剑,将之拔了出来,然后变开始静静的在墓碑上一刀一刀的刻画着。

刻完‘戏志才’三个字后,郭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抚着那三个字轻声道:“他有无双之智,他本可寻一明主,倾心辅佐以期早日结束这个乱世。他有早夭之相,我本欲寻法破其早夭之格,却不想,他竟因我而早夭……”

“奉孝,此事不怪你,皆是黄巾之过!”

郭嘉的笑满是讽刺:“哈,黄巾……黄巾军……文若,我自诩算尽天机,却不曾想戏志才因此而亡。我本欲破命逆天,却不想他却用另一种方式顺应了所谓的天命。”

荀彧见郭嘉眼中再次带上了一丝魔怔,立刻高声叱道:“奉孝!这不是你的错,这都是黄巾军的错!你若想要为他报仇,那就平了黄巾军!”

“意外?哈哈哈……文若,黄巾之乱是我亲手开启,而戏志才却死在了黄巾军手上,是我无能,是我狂妄了。若非我的狂妄和无能,戏志才绝不会为此而亡。若要寻仇,第一个要死的便是我……是了……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郭嘉怔怔的说着,握着短剑的手紧了紧。

荀彧见状心都吊到了嗓子眼,站在一旁一直沉默的曹操忽然抬起了手,就听得‘啪’的一声,荀彧一声惊呼:“主公……”

曹操冷冷的道:“清醒了没?若是没有,操就打到你醒为止。”

郭嘉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曹操。

曹操见郭嘉没有回应,继续冷声道:“戏志才不是为了这样的郭嘉牺牲自己的性命,他想保护的是那个在颍川士林中被誉为鬼才的郭嘉,是那个被戏称为浪子的郭奉孝。你现在这个样子,只会对不起他的一片心意!”

郭嘉偏头看向戏志才的墓碑,耳边似回响起了戏志才生前的最后一句话:“奉孝,奉孝,珍重……奉孝,你一定要结束这个乱世……”

郭嘉紧抿着嘴角,把手中的短剑扔还给了曹操,转身就离开了。

“奉孝……”

“文若,让他去,他会想通的,他若想不通,就不是你们交口称赞的那个鬼才郭奉孝了。”

曹操也看着戏志才的墓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可惜啊……”

郭嘉回到驻地,在房中静静待了一天后走了出来。

“先生,您出来了?”

“典韦?”

“是啊,您总算出来,我在这里守了一天。先生,请您节哀。”

“节哀……?哀若能结,便也不是哀了。典韦,马厩在哪里?带我去。”

“哦好,先生这边走。”

郭嘉来到一匹全身黑色无一丝杂色的马匹前看了看。

“先生,这是主公的坐骑。”

郭嘉挑了挑眉,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给我一把剪刀。”

“哦好,先生等等。”

典韦寻了把剪刀递给了郭嘉,郭嘉快速绕到黑马的后面,撩起马尾快速剪了起来。不过数下,这匹黑马的马尾就被郭嘉剪秃了。

典韦看的目瞪口呆:“先生……这……这是主公的马啊……”

郭嘉无所谓的道:“我知道,你刚刚说过了。”

“你……你怎么把它尾巴上的毛都给剪掉了?主公知道了可怎么好啊?”

“知道就知道了,你到时候实话实说就好。放心,你家主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典韦,在替嘉寻一棵年久的梧桐木来。”

“……哦。”

典韦的速度很快,不多时就为郭嘉寻来了梧桐木。郭嘉看了看桐木,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要来了一把刀,开始倒腾起了这颗梧桐木。

典韦见郭嘉忙着折腾木头,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就先回到曹操那边复命去了。

荀彧听闻郭嘉在倒腾东西,于是就来到郭嘉处探望。果然见郭嘉正在忙碌,心中稍微放心了些。

荀彧走进一看,就见郭嘉在倒腾一块梧桐木,荀彧细细看了半天后不确定的问道:“奉孝,你这是在做琴身?”

“啊,是文若啊,嗯,是在做琴。”

“呃,你还会做琴?”

“怎么我不能会做琴么?”

“……你有什么不会做的么?”

“我不会自己生孩子。”

“……郭奉孝!”

郭嘉终于抽空看了眼正瞪着自己的荀彧,认真的问道:“文若你会?”

“你……”被噎的荀彧完全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生怕多待一刻自己就会忍不住掐死郭嘉,于是拂袖而去。

“主公,俺回来了。”这是回到曹操这复命的典韦。

“奉孝如何了?”

“俺看好像没什么事了,先生正在折腾木头玩呢。”

“木头?什么木头?”

“先生让我帮他找了梧桐木,现在正在折腾那块梧桐木。哦对了,主公,先生还弄了些马尾巴上的毛。”

曹操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典韦见曹操没什么特殊的反应,又接着道:“先生把一匹马尾巴上的毛全给剪掉了。”

“剪掉就剪掉吧,只要他能想通怎么样都好。”

典韦一听这话,彻底放心的继续道:“先生挑中,剪掉马尾毛的那匹马刚好是主公的那匹绝影。”

‘哐嘡’一声,曹操手上的杯子掉了下来:“啊?你说什么?他剪掉的是哪匹?”

“是绝影,先生说了,主公一定不会怪罪典韦的。主公,你说先生说的是不是?”

“……郭嘉还说了什么?”曹操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典韦摇了摇头:“没有了。”随即又想到什么说道:“不过先生剪毛之前,听说那是主公的坐骑时,摸了摸自己的脸。”

“……”曹操有些头疼的让典韦退了下去。

☆、7君子之赌

数日内,郭嘉足不出户只是在的房间里倒腾着做琴,荀彧每日来两次,陪着郭嘉用完膳后才离开。因为郭嘉除了睡觉,就是在做琴,若不看着他用膳,郭嘉一定会无视掉放在他面前的膳食。

这日,郭嘉的琴终于制作完成的时候,荀彧按时走进了郭嘉的院子。

“哟,文若,曹军是不是快被灭了?你居然能空闲到一天两次的来我这报道。”

荀彧自动自发的的无视了郭嘉调侃的话语,低头看向了郭嘉膝上的那把琴。

“已经完成了么?”

郭嘉收了笑颜,摸着琴,沉默的点了点头。

“可弹否?”

郭嘉抱着琴站了起来:“走吧。”

两人刚走出院子没多久,正好碰上了欲来寻找郭嘉的曹操。

荀彧行了一礼:“主公。”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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