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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工-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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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里,李体乾当然不会害怕李彦身边那点兵,事实上,他带的锦衣卫人数更多,原以为能够轻松解决的,看样子似乎未必。

方泽一挥了挥手,李彦身边的亲卫调整了阵型,前面站着拿刀的,后面的人掏出了手铳,用黑洞洞的铳管对准了李体乾和锦衣卫。

锦衣卫的人这会儿也抽出了秀春刀,摆出架势,紧张地看着对面。

他们这些人多数没上过战场,抓抓流民还行,真要打起来,刚才就给亲卫身上的杀气给镇住了,这会儿意识到不打不行,才强撑着对峙。

李体乾吞了口唾沫,那黑洞洞的玩意,据说是能打死人的,不过他们都没点火绳,只是装装样子?

李体乾对火铳并不了解,也不敢以身相试。

现在的形势挺明显,要是强抓,李彦的亲卫肯定动手,别的不说,那个火铳可是会伤人的。

但要说和李彦一起回他的住处,李体乾也不愿意。

李彦进京时候带的人,虽然不多,起码要比现在这些人,如果进了李彦的老窝,天知道他回不回狗急跳墙,做出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李体乾刚想让锦衣卫抓人,突然想到魏忠贤说过的话,在京城里,不怕他李三娃折腾,只要不让他见到皇帝,他越是折腾,罪名就越多,孙猴子永远挑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李大人既然这么说,那咱家就跑一趟,跟李大人去看看那份圣旨,到底是不是存在,”李体乾突然笑着说道。

听到这句话,那些锦衣卫都松了口气,对面的人虽然不多,可是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特别是那些火铙,他们也是知道的,那个不用点火,打起来很快,专门用来打建奴的,他们可不敢尝试。

“李大人,你前面请吧!”李体乾给李彦让开道路。

第三卷 巧木匠

第二一八回 前夜

彦笑了笑。回身上了四轮马车。在亲卫的护持下前李体乾乘坐的也是四轮马车。着大队的锦衣卫紧跟在后面。

两队人马招摇过市。想不引人注目都不可能。市井之中。很快到处流传:锦衣卫要抓李大人。锦衣卫抓了李大人。

来到胡同外面。李直接进了院。李体乾却没有一起进去。而是让李彦请出圣旨。院子他是不进的。天知道里面藏些什么。要是李彦狗急跳墙。那他就;险了。

李体乾指挥锦衣卫。胡同这边院子都围了起来。他也认为李彦不可能有那份圣旨。只要他拿不出来。锦衣卫就能动手了。

考虑到院子里那悍的亲卫。李体乾又调了京卫京营的人。要将这边死死看住。

等了一炷香的夫。还不见李彦来。李体乾就了小太监进去催促。并限定了时间。如果盏茶之内看不到圣旨的话。那他就要进去拿人了。

小太监进了子以后。又过了盏茶的功夫。还是不见回报。

这时候。李体乾已经将马布置到位。看到许久没有反应。便要下令强闯。

只要抓了李彦。并给他治罪。那么魏‘公从此可谓大权在握。再无对手。他李体乾也能够跟着享尽荣华富贵。

院子的门。突然嘎吱一声从里打开。外面围着的人都给吓了一跳。然后他们就看到李手上捧着一个木盒。躬着身子走了出。

“圣旨请公公看!”

既然是圣旨。大家都跪的迎接。然李体乾不相信李彦有那道招他进京的圣旨。但他还是的不跪下。;行几步。来到李彦面前。恭恭敬敬的接过圣旨。然后才敢起身。

李体乾瞥了李彦一眼见他脸上还带着微笑。忍不住讥讽道:“李大人可看清楚了圣旨上的内容。有虚假。那可是欺君之罪。”

“李公公仔细看看就是。”李彦笑了笑。做了个手势。

李体乾冷哼一声转身小心翼翼的从小太监手上捧着的盒子里出圣旨。然后缓缓打开。只看了一眼。就大发雷霆:“胆李彦。皇上问的是何时给过你回京的圣旨。如何拿两年前的圣旨欺瞒咱家?”

“你这是欺君之罪。人给我…”

“李公公。”李彦笑着打断李体:“李公公何不仔细看看皇上这道圣旨的内容?”

“这道圣旨确实是两年前。也就癸亥年皇上给官的。圣旨上写很明白。“不管何。辽东事缓便即刻进京”……”李彦笑呵呵的说道。

“李公公若是不信。本官这里还有好几道圣旨以及皇上的亲笔信函。都是不同时候写给本官的。里面是同样的意思。皇上说了。只要辽东的局面改观便让臣迅速进京。微臣一直铭记心中。不敢或忘。”李彦认真说道。

“这不。这次刚刚打了个胜仗。本官估计建奴受到的损失不小。所以马上登船赶了回来还请李公公代禀奏皇上微已经回京。希望能够尽快见到皇上微出师辽东。年方才有所进。微臣无能。让皇上失望了……”

“这个……”李体乾手上拿着圣旨。在微微发抖。圣旨上确实有这样的话。李体乾也相信李彦所说。并非虚言。作为皇帝身边的近侍。他当然知道。朱由校是个感情的人。一直都惦记着那个年龄差不多的玩伴。最近还时常提起。

这件事肯定不能让皇上知道。不然他们肯定动不了李彦。这家伙可不像孙承宗。孙承宗是传统的读书人。御史们几份折子一上。老孙就呈上奏疏。辞官回家。虽然按照惯例。只是个姿态。不过到了魏忠贤那里。顺势就准了。天启帝问起来。反正是他自己要走的。也不会有事情。

李彦不按牌理的突京城。肯定不会像孙承宗那样。轻易给他们机会。

如今。李彦拿出了…|…旨。虽然是几年前的。但毕竟还是圣旨。意思明白。李体乾知道。这会儿想要拿人。就显的名不正言不顺。

想了想。李体乾脸露出阴阴的笑意:“李大人精忠报国。将皇上的旨意牢记于心。皇上一定会很高兴的。咱家这就禀奏皇上。李大人就在这边等圣旨吧!”

李体乾拱了拱手。也不跟李彦多说。转身就走。

李体乾人走了。外围那些兵马却没有撤走。李体乾觉的这事也好办。李彦他不是有圣旨么。那几就再下一道。让他滚蛋就是。

李体乾急急忙忙回到宫里。因为天色晚了。就打算明天再禀告魏忠贤。然后弄张圣旨撵



李体乾走了以后。李彦回到院子。包有才宋钟国等人还等在屋子里。包有才呵呵笑道:“少爷。人都了?”

李彦笑了笑:“人妖走了。人还着。大概有上千人给咱们看着院子。”

钟国不屑的撇了撇嘴:“上千人?也不够咱一个旗打的。”

阉党那边看严。不过'|的能力实在稀松平常。|院这边。前前后后进驻的亲卫。也经有两个哨。两百多人。

至于通过各个道到城里的力量。也已经有特战营的一个哨。人数虽然不多。可是都很干。真的要打起来。这些都是可以以一当十的。

李彦抬头看包有才一眼:“外面的情况都怎么样了?”“都挺顺利。”包有才敛容:“阉党的势力虽然嚣张。但是没什么组织。的方上也不人心。咱们的工厂商社都组织的挺好。平常读报听书。对阉党的认识很分。发动组织都挺顺利。”

李彦点了点头:“|就好。不能让阉党坏咱们的经济基础。”

“北镇抚司那边。廷弼。以及左光斗等人皆在囚室。许显纯以追比为名。日日用刑。诸位大人恐怕难以支撑太久。当初汪大人也是给活活打死的。”包才脸上露出忿恨的神色。他和汪文言两人性情相投。没想到数年不见。人事已非。对阉党尤其|。

李彦也露出凝表:“不行。就只能让邵荣组织劫狱了。华夏社那边呢?”

“报纸特刊都已经准备好。明日一早。就发往各的。定然让魏阉丑行。人人皆知。”包有才咬牙说道

李彦点了点头:“|就好。该布的局。咱们也都布好了。该出手的时候。咱们就的赶紧出手。等到明天的报纸出了。我想聪明一定会明白咱们要干什么。魏忠贤也会忍不住。所以。咱们可都要做好准备。”

宋钟国和包有才都了起来:“一切都已准备妥。”

李彦点了点头。坐在那里琢磨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意的。这次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就没有挽回的余的。

李彦留在这边做幌子。吸引魏忠贤和阉党的注意力。而他下面的人则在积极活动。

跳跃的火苗中。薄薄纸页很快化为灰烬。孙承宗苍老的面色溶入周围的黑暗。显的无比沉。

作为传统的读书人。孙承宗勤于国事。辽东局面的改观。他也功不可没。虽然最后落的个丢官弃职。他也无怨无悔。毕竟。他所做的。都是忠于皇上的。也是为了这个朝廷好。

孙承宗虽然是公认东林中的一员。事实上与很多东林官员不同。孙承宗更强调实干。辽的数年。李彦所推行的那套工商政策。不仅在辽南东江。在辽西津一带。都有所发展。虽然和传统的认识不同。但他还是抱着支持的态度。事实也证明。工商业的发展。确实带来了极大的好处。辽西军越来越强。并且不再依靠朝廷拨付的粮饷。就是最好的旁证。

一纸调令。让孙承宗在大战之时离开了山海关。回到京师。他最担心的。并不是自己的官位。而是辽东的战况。今日这一封信。让他了了这个心思:复辽军大胜。复的千里。新打通辽东辽的联系。此中意义。长期在前线的孙承宗清楚的很。

心中孙承宗还知道。彦在战事刚刚明朗之时。立即登船。如今已在京城之中。对于李彦此来。孙承宗有些吃惊。李彦在信中说。此来是为了报捷。并商定今后对建奴的战策。孙承宗本能觉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李彦没有明说。字行间。却出对京城局势的担忧。并表现出对孙承宗辞官的不认同。

孙承宗与李彦在入关之前。接触的比较多。入关以。然共事。一在辽西。一在辽南。见面的次数并不多。

不过。孙承宗仍然从以往的接触。以及辽南的发展中看出。如果李彦遇到他面对的情况。处理方式肯定不同。而他这次回来。也肯定别有所图。

至于所图为何。是不是信中所说。为了辽东最后的决战创造良好的条件。孙承宗就不敢去想了。

别的不说。光是李彦的年龄。二十出头。这就是个一切都有可能的年轻人。

如今。孙承宗的住已然给锦衣卫看住。孙承宗知道这个时候并不适合和李彦见面。不过。他还是打算去见一见。免的李彦做出更不合适的事情。

第三卷 巧木匠

第二一九回 弄权

忠贤不认得字,不过因为客氏的关系,还是成为了太监,依明朝的惯例,司礼监的权力很重,相当于内廷。

魏忠贤权大,司礼监另外一位秉笔太监李彦贞,掌印太监王体乾都是魏的死党,魏忠贤就是通过两人掌握了内廷。

同时,魏忠贤又提督东厂,管着锦衣卫,稍有人不如意的,就着锦衣卫捉拿下到镇抚司诏狱,权势之大,一时无两。

这些权力,说到底还在于魏忠贤得到了天启皇帝的宠信,因而名正言顺,所谓“挟天子以令诸侯”,这种让天子心甘情愿给权力的,可谓最高境界。

如今魏忠贤大权独揽,朝廷内外有何大事都要经过他的首肯,内廷、外廷,尽皆如此。

这会儿,魏忠贤正听着内阁首辅魏广微,司礼监的太监李彦贞、王体乾汇报事情,李彦贞和王体乾二人都是颇通文义,明朝太监之中,有学识的也不少,也出过郑和、张永这等人杰。

突然,魏忠贤瞪着魏广微:“你这是要给杨涟他们说情?”

魏广微身子一颤,小心地抬头看了魏忠贤一眼:“非也,微臣只是觉得,杨、左等人在狱中日久,怕激起民变,不如放回去,让人看着,谅他们也折腾不起什么风浪。”

“混账话,”魏忠贤高声尖叫:“杨涟数我二十四大罪,与左光斗等人多次欺我辱我,我岂能容他?你此刻竟然为他们说话,到底是何居心?”

魏忠贤跑上来,照着魏广微就是一脚:“混账玩意,你给谁说话呢?”

“公公息怒!公公息怒!”魏忠贤连连磕首:“微臣、微臣也是一时糊涂。听信人言。请公公恕罪!”

魏广微让魏忠贤这一脚给踢得魂飞魄散。这会儿什么后路、青史地名声。他都已经忘记了。眼下最重要地。就是保住自个地小命。保住自个得来不易地权势、财富。

“听信人言?是哪个王八蛋胡言乱语?”魏忠贤又狠狠踹了魏广微一脚。尤不解恨:“你居然听信东林那帮龟孙子乱说?”

“微臣冤枉!”魏广微一时涕泪交加。失声痛哭:“若是东林之人胡言乱语。微臣早就让人抓了。同微臣说这话地。实在是另有其人。”

魏广微起身掏出几页信笺。将所有地罪责都推到崔景荣身上:“是吏部尚书崔景荣。昨日前来拜访微臣。出了这么个主意。微臣一时糊涂。请公公恕罪。”

“崔景荣?”魏广微不说还好。提到崔景荣。魏忠贤地火气变得更大。这次不再针对魏广微。全转移到崔景荣身上。

崔景荣在广宁之战失败以后,遭到东林党地弹劾,辞官归隐,魏忠贤掌权以后,看在他德高望重,资历深厚地份上,重新起用,指着他帮助自己对付东林党。

魏忠贤本来以为,崔景荣前番罢官,都是因为东林的缘故,应当对东林怀恨在心,而此番重新起用,又是他魏忠贤出力,崔景荣应该知恩图报,对他感激涕零才对。

魏忠贤想将崔景荣收为己用,在京城给他准备了豪宅,没想到崔景荣抵京以后,拒不接受,并多次拒绝魏忠贤的无理要求,魏忠贤对此人早就非常不满。

此刻听说崔景荣竟然还给杨涟等人求情,更是大怒:“忘恩负义的家伙,咱家能用你,也能废了你。”

“崔景荣阴护东林,是该严惩!”魏广微为了撇清自己地关系,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并将这件事揽了过去。

“这些个不听话的东西,让他们哪来的还滚哪儿去,别在京城里碍眼。”魏忠贤点了点头,发出一阵怪笑。

“让那些个御史先上弹章,除了这个崔景荣,还有兵部地赵彦,”魏忠贤怪笑着说道,当日杨涟发起弹劾,这个赵彦也曾经上过弹章,这样的人,魏忠贤都要一一清除。

等到魏广微战战兢兢地办事去了,魏忠贤喝了口茶,瞥了眼旁边的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杨涟他们那里,办得怎么样了?”

“启禀公公,这几日,卑职着镇抚司许显纯以‘追比’为名,每日对杨涟等人进行~问上刑,只要杨涟等人一日不将贪污的银子交出来,大刑一日不停,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田尔耕躬了躬身,阴恻恻地说道。

所谓追比,也叫比较,就是追赃,按给每人捏造地赃银数量,规定每次要交上多少,凑不足数,即受酷刑。

许显纯恶意栽赃,拿了所谓的供词,污蔑杨涟等人接受熊廷弼的贿赂,企

廷弼脱罪。

按照大明律,贪污受贿,需要追缴赃银,阉党虽然不可能放过杨、左等人,所谓受贿,不过是杀人利器而已。正好以此为理由,每日用刑,对杨涟等人进行拷打逼问。

魏忠贤听了以后,哈哈大笑:“好,田尔耕你做的不错,本公公很满意,这事儿就这么办吧。”

魏忠贤拍了拍田尔耕的肩膀,大加赞赏,田尔耕连忙躬下身子,口称“不敢”:“都是公公指挥有方。”

“呵呵,”魏忠贤笑了笑,又问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体乾,昨个儿那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王体乾连忙上前,将昨天的事情说了:“那个李彦拿出几年前皇上给地圣旨和书信,说是皇上说了,让他有空就回京,小的不好当场翻脸,所以请示公公,是不是下道圣旨,让他滚回辽东,他要不走,就让锦衣卫直接抓了扔进镇抚司大狱。”

听说前面地话,魏忠贤脸色一变,听到后面,才轻轻点了点头:“嗯,你说的这法子不错,就这么办,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魏忠贤往椅子上一坐,舒服地伸了下四肢,一会儿就定下了对吏部、兵部两位尚书,还有一位侍郎、巡抚动手地决策,这种掌握他人命运的感觉,实在无比快意。

“啊!”一个不合时宜地声音突然响了起来,魏忠贤把眼一撇,看到是李彦贞拿着一份报纸,目瞪口呆的样子,然不悦。

李彦贞很快发现魏忠贤的不满,慌忙起身,拿着报纸跑到魏忠贤面前:“督公,不好了,《华夏商报》上面……”

“什么玩意?”魏忠贤刚刚正爽的时候,却让李彦贞给搅合了,心里非常不满,一把抢过报纸,只见头版一个大大的标题:阉党弄权,祸害天下!

“《华夏商报》,又是《华夏商报》,”魏忠贤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田尔耕,你不是说,那个华夏社已经解散了吗?”

田尔耕噗通一下跪倒在魏忠贤面前:“督公容禀,华夏社确实已经解散,人都不在了……”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魏忠贤将手上的报纸砸在田尔耕的脸上,田尔耕慌忙拿起报纸,看了前面就悚然一惊,再往后面看,越看越心惊。

整份报纸,十几个版面,全都是大段大段声讨魏忠贤,揭露阉党丑行的文章,其中有所谓阉党“五虎”,“十彪”,他田尔耕也名列其上。

来不及细看,仅仅是那些标题,田尔耕就吓得出了一声冷汗,趴在地上连连磕首:“督公,一定是那些华夏社的成员,躲到别的地方弄了这份报纸出来,卑下这就去查……”

“查,你给咱家赶紧去查!”魏忠贤已经怒不可遏,不过这会儿他并没有立刻把田尔耕怎么样,而是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你给咱家滚,锦衣卫全部出动,谁买这份报纸的,看到谁有这份报纸的,都给咱家抓起了,销毁,给咱家全都销毁。”

“还有,查出那些人在哪里,立刻给咱家捣毁,别的什么报社都给咱家封了,有胡乱传播谣言者,杀无赦……”

“督公,这些报社,很多都是书院办的,首善书院、华夏书院……”李彦贞在旁边提醒道:“如果要封报社,那些书院……”

“封,全都封了,那些个书院,咱家早就看着不爽了,东林书院、关中书院、首善书院……这些书院都是藏污纳垢的地方,封了,全都封了!”魏忠贤跳着脚叫道。

王体乾在旁边皱了皱眉头:“督公,要是真封了这些书院,怕那些读书人又要闹事……”

“闹事?”魏忠贤突然停下脚步,嘿嘿笑道:“那也简单,杨涟他们不是还在大牢里吗,全都给我砍了,咱家倒要看看,这天下的读书人,还有比杨涟他们更不要命?他们要是敢闹事,杨涟、左光斗就是他们的下场。



田尔耕闻言偷偷抬头看了王体乾一眼,王体乾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向田尔耕微微摇了摇头,魏忠贤现在这个样子,说什么都不行,至于杀了杨涟他们,王体乾、田尔耕都不会有什么不同意见。

只是,总得找个理由吧?田尔耕顿时头大无比。

魏忠贤这会儿正在气头上,猛地瞪了田尔耕一眼:“还不去办!”

“卑下这就去办!”田尔耕慌忙低下头,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第三卷 巧木匠

第二二零回 激荡

文言的惨死,**星、高攀龙等人的罢官,杨涟、左朝瑞、袁化中、魏大中、顾大章等人下狱,朝野一时失声,反对魏忠贤的声音常沉寂。

然而,这一切都随着天启五年五月底那份《华夏商报》的出现而给打破,这一期的《华夏商报》,用大量的篇幅揭露了魏忠贤及其党羽倒行逆施的丑恶行径;不仅是《华夏商报》,华夏社旗下的几份报纸和期刊,全都以此为主题,刊发特别版,全都是对魏忠贤的声讨。

华夏社成立五年多时间,作为这个时空最早出现的商业性报纸,在李彦“先进观念”的指引下,经过五年的发展和淬炼,对于如何把握阅读者的心思,吸引注意力,以及最大程度地控诉不法,拔高榜样,都已经颇为纯熟。

华夏社依靠自身广泛、便捷的传播网络,吸引大量读书人的加入,撰稿投稿,其中特别优秀的,才能被聘为编撰,如今已经拥有一支强大的编撰力量。

他们本来就善于玩弄文字,这次发起对魏忠贤的声讨,也可以说正好发心中之所发,很多文章,都是写得精彩无比。

至于素材,魏忠贤做了那么多事,华夏社,李彦掌握的情报部,都有很详实的资料,拿来就可以用。

因而,《华夏商报》并不是只做一期,而是连续做很多期,持续地对魏忠贤及阉党进行声讨。

田尔耕和锦衣卫立即行动,却骇然发现,这一期地《华夏商报》并不是通过书店或者驿递发送的,而是一夜之间,遍布街头,很多人家门缝里都给塞了一份。

报纸的流传范围极广,田尔耕虽然竭力追查销毁,发了疯似的捉人拿人,消息还是不可避免地流传开来,今天的报纸还没有收完,到了第二天,新的报纸又送到每家门口,防不胜防。

这还是锦衣卫所在的京城,至于其它地方,更是力不能及。

在华夏社地鼓动下。一个反对魏忠贤地浪潮。正在民间酝酿。

至于华夏社。已经成为辽东巡抚李彦地驻地。锦衣卫想搜。李彦地亲卫不让。声称华夏社已经不在此地。

魏忠贤听闻消息。勃然大怒。立刻以天启地名义发了几道圣旨。先是让李彦立刻回返辽东。李彦接旨以后。就是不走。魏忠贤随即下旨催促。李彦将前来地中官直接给扣下。还是不走。

魏忠贤索性又发一道圣旨。革了李彦地官职。贬为庶民。李彦也不申辩。只是拒不交出关防印信。

与此同时。魏忠贤在朝中地势力。也开始发起反击。阉党地御史们连续上疏弹劾兵部尚书赵彦、吏部尚书崔景荣、辽东巡抚李彦等人。

锦衣卫捉不到华夏社。于是就将矛头对准别地报纸。查封了京城多家报社。并强行解散几家书院。

这些事情,无一例外地又给华夏社的报纸刊登出来,成为魏忠贤的罪状。

“魏忠贤罪大恶极,应诛灭九族!”

“不杀魏忠贤,不能安天下!”

“魏忠贤祸国殃民!”

“阉党狼狈为奸!”

魏忠贤和阉党虽然掌握了权力,也不太在乎自己的名声,然而,当满天下都在说他们坏话地时候,一个个也都变得惶恐不安,暴跳如雷。

即便是杨涟控诉二十四大罪状,举朝攻讦的时候,魏忠贤也没有这么烦躁过,那时候,魏忠贤大权在握,布下重兵,立刻将那些叫嚣得厉害的书呆子给吓住了;然后操控圣意,发了几道圣旨,就把杨涟他们打发回家,等东林的势力瓦解以后,才又出手将他们抓了起来,下到锦衣卫大牢,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然而,当天下人都在说他魏忠贤坏话的时候,那就不太好办了,总不能将人都抓起来;在京城,锦衣卫就是这么干的,田尔耕扬言,任何人都不得接触和传播华夏社地报纸,只要是有人看了报纸,那就要给抓起来;如果是将报纸读给别人听,那就要砍头。

保存、阅读、传播,都是大罪。

短短两天之间,锦衣卫就抓了上千百姓,如果以田尔耕的标准,差不多京城地人都要给抓起来。

田尔耕现在也是头皮发麻,抓了这么多人,很多都够得上杀头的标准,可真要是杀了,那肯定得惹起众怒,田尔耕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也知道法不责众,杀人太多那是要遭报应地。

田尔耕不敢乱杀,暴怒中的魏忠贤就管不了那么多,一定要他杀人,田尔耕只好找了些典型杀了立威。

即便如此

耕此举还是引起一片哗然,内阁大学士朱延禧、孙书崔景荣、兵部尚书赵彦等“东林余孽”和中立派地官员,纷纷上书,民间百姓虽然敢怒不敢言,但是在心中痛骂是免不了的,阉党从此可谓与京城百姓彻底结仇。

六月丙戌,魏忠贤炮制一道旨意,直接罢免了朱延禧、孙承宗、崔景荣、赵彦等人的官职,事态进一步升级。

先是查封报社、书院,接着在京城内外肆意抓人、杀人,然后又罢了中枢几位大员,短时间内,阉党重拳迭出。

阉党粗暴的举措,至少从表面上来说,效果不错,人们在街上再也不敢说他们一句坏话,甚至不敢提朝廷,提大臣的名字,所谓“道路以目”,差不多就是眼下这种情况。

然而,这种沉默,却不代表老百姓没有话说,只是压在心里不敢说罢了。

让锦衣卫头疼的是,他们一直抓不到散发报纸的人,虽然老百姓已经给吓得不敢看报纸,看到门口的报纸,都是惊恐地一脚踢到路中间去,然后等待锦衣卫的人收回去销毁。

不过很快,华夏社那边也不印报纸了,既然没有人看,那就开始印发更加方便简单的传单,往往是一夜过去,满街飞雪,到处都是雪花一样的纸片。

传单上,不仅有文字,还有漫画,又因为是一张一张,查起来更难。

为了这事,田尔耕让魏忠贤训了个狗血喷头,然而让田尔耕也纳闷的是,锦衣卫缇骑四处,加强了夜间巡逻,然而,就是抓不到人。

好在,这种传单攻势,只出现了两个晚上,然后就销声匿迹,田尔耕也抓了些替死鬼,才算将魏忠贤那边交代过去。

罢免了朱延禧、赵彦、崔景荣等人以后,朝中官员,多数已经投靠魏忠贤,报纸也已经销声匿迹,至少在京城是这样,这些都给了魏忠贤一个假象,那就是他的权力愈发巩固。

只有一件事情让他非常不满,那就是李彦至今都还留在城南那个四合院,丝毫没有离开的样子,也没有交出他的关防和印信。

这些日子,让华夏社发起来的舆论攻势弄得焦头烂额,都没有余力去逼迫李彦交出东西,这会儿想起来,魏忠贤就觉得之前的做法有些太温和,而且也怀最近这些事跟李彦有关:“听说华夏社最早就是这个李三娃办的?那这次的事情,这个李三娃肯定脱不了干系。”

魏忠贤愤愤地说道,这次华夏社突然发难,虽然只用了几天的时间,就给镇压下去,但是魏忠贤还是给搞得狼狈不堪,特别是名声毁掉了。

杨涟上疏指出魏忠贤二十四大罪,魏忠贤就要置杨涟于死地,李彦却在天下人面前大骂他魏忠贤不是个东西,魏忠贤怎么也忍不下这口气。

如今局面稳定了,也该是算账的时候了,魏忠贤瞥了一眼田尔耕,不满地道:“还没有查出华夏社藏在哪里?”

田尔耕始终没有抓到那些发报纸的人,但是在查了各地报纸出现的时间以后,他还是得出了一些线索:“据查,报纸最早出现的地方应该是在天津,卑下已经让人去查,一旦查到,立即拿到京城。”

魏忠贤皱了皱眉头:“天津?天津巡抚是毕自严吧?此人怎么样?”

“毕自严和东林的交情并不深,不过,此人和左光斗、李三娃曾经有过交往,左光斗在京畿屯田,李三娃京办厂,毕自严都是支持的,”魏广微对于文官的情况更熟悉,出声说道,这话看上去公允,却是给毕自严挖了个坑。

果然,魏忠贤随口就道:“那就给他道旨意,让他将京的厂子都收了,咱家这边派几个内官去给皇上管着,他要是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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