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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我真的改正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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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大哥在忆花楼惹了事,我去那解决。青谣就顺便把这个交还给我了。”目光一紧,白遥是误会自己还放不下青谣吧。
  
  “这个玉佩……”
  
  “嘘,在你面前的百里即墨心里。只有你才配得上这块玉佩。还是,你不愿意和我一起把这块玉佩代代传下去?”捏准时机的用食指封住白遥的朱唇。调侃笑道。其实大多还是猜得到白遥在想什么的。百里即墨对青谣确实不是一般的玩玩。所以,就算是‘自己’失忆了。也还是心有顾忌的吧。
  
  “别急着回答,你在想什么。我知道的哦。我问你,白字带个帽子,是什么字?”收回食指,白遥羽睫轻轻颤动,莫名的阖上眼睑。半响,凤眼微开,终于恢复了一丝光彩:“百。”
  
  “对,白字头顶一片天。而我就是你的那片天。在大的风雨都有我顶着,你陪着。所谓的互相扶持不就如此?我也不知道我们之间是天意还是缘分。可不管是青谣还是别人。和我,都是没这个缘分的。”腼腆地说着,耳上随之染上了点点红晕。不是即墨不会说甜言蜜语。只是他脸皮太薄当面说会害羞而已。
  
  白遥静静的听完,沉默的望着面前这个容颜未变。四个月前毫不留情将自己赶回家,四个月内又疼着自己,宠着自己的人。虚幻的恍若做梦。
  
  ——所以,听见大哥提起青谣,自己会慌
  
  ——所以,听见未曦说喜欢他,自己会怕
  
  她们,一个曾经牢牢的占据他的心。一个一天中大部分的时间都相处在一起。她怎能不慌不怕?是了,喜欢终究是喜欢。不是爱,他可以喜欢自己,爱着别人……
  
  “我这么说,你还是不明白吗?娘子何时这么笨了。”久久得不到回应。即墨开始掩饰慌张,做出无奈的微笑。正打算对那嫩白的脸颊伸出手。白遥就突如其来的紧紧抱住了自己。
  
  “怎。。怎么了?”难受的发问。白遥圈的实在太紧。以致有点不能呼吸。
  
  “我……”
  
  “娘子,可不可以松一下?我好难受。”即墨脸色憋红的道。白遥触电般无措的松开双臂。担忧的看着即墨揉着脖子。
  
  “夫君,你没事吧?我……没注意。”白遥自责的抚上即墨憋红的脸庞。即墨不在意的对她露出一个轻柔的笑容:“没事。可我说了这么多。娘子要还担心什么。我会很难过的。若真要担心,也该是我担心娘子不要我……”待我从灵苏回来后,你还会不会这么紧张我?这么放不开我……
  
  “夫君要去灵苏?那是千禧国的境地。里面可是。。”
  
  “女子为尊。我知道的。但是有事情要办,总是要去的。”
  
  “是和未曦去吗?”白遥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
  
  “恩,她是千禧国的人,和她去,好办事。你也不用担心。我很快就回来的。到时候……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安抚的顺了顺白遥的胳膊,俯上前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唇边弧度加深:“我去找莫叛,让他去弄条冰玉蚕丝来给你做链子。你乖乖的在这等我。”
  
  缓缓点了点头。即墨转身奔出门去。白遥恍惚的想,这是第几次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了?手指不知不觉越卡越深,以致出现点点腥红。白遥还懵懂不觉。
  
  带血的手指轻轻覆盖在玉佩上。心终是碎了般疼痛难忍,迫切的想喊住那人,却怎样都开不了口……
  
争取 。。。
  隔了几日,即墨陪着白遥走遍了怀潚所有风景秀丽的地方。终于肯去上班了。一进门,就是未曦的冷嘲热讽:“今儿吹的是什么风?居然能把您给吹回来。”
  
  “行啦,我知道前几天是我口气不对。但那不是生气吗。实在是对不住,还请未曦大人,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个莽撞小民吧。”弯腰双手相拱,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未曦半垂着眼帘挑眉:“放心,我那敢和百里少爷计较。不过,巴裔那边提前完工了。五天后,我们就启程。”
  
  神色一变,即墨打量的看着未曦:“你让她们赶工完成的?”
  
  “是又如何?”慵懒一笑,跨步上前拉下即墨的身子“我就是要看看你家娘子还能对你致死不弃多久!”
  
  “果然是因为你……未曦!”心下一紧,不由的沉声叫道。“你至于如此?!”
  
  “当你迫不及待的想得到一个人的时候,你就懂了。”冷然的推开对方,未曦背过身子“去陪她吧。五天的时间,我想你也不会来这浪费。”
  
  “我没资格批评你什么。但你在我心里的定位是朋友,这不会变。五天后,我们再见。”干涩的注视那强硬的背影。感情上的事本就无关对错。用什么手段,也是看对方的性格。批评不了什么。也阻止不了什么。能做的,也只是坚定自己的信念。等到有一天,对方将你淡化。
  
  “女皇催你回去了吧?”夜知走出屏风,未曦淡淡的瞄了一眼,“相国和你说的?”
  
  “你都通风报信让他找到我了,还用问?”
  
  “他准许你和那个厨娘一起了?”木然的走到内院,夜知紧随其后。千年的冰块脸,浅显的划过一丝温柔:“恩。”定住身形,回眸遥望曾经可能是自己夫郎的人:“很好,陪我打一场吧。”语气幽幽落下,夜知不回话的折下两根树枝,抛给未曦一根,做好姿势。准备应战。
  
  “白遥到底有什么好?”接住树枝,未曦一个箭步刺了过去,夜知轻松躲过:“感受不同。”
  未曦向后一翻又迅速出招:“假设我愿为他留下。”夜知退后几步,挡开树枝:“无用。”未曦飞身踏过柱子,眼带杀意的朝夜知刺去,夜知后仰擦过,树枝一挥,未曦脸上多了一道血痕。本人也不恼,轻描淡写的抹掉流出的血:“我会和姑姑奏请,放弃联姻的。”
  
  “勿要强求。”
  
  “……”嘲讽一笑,敛眸低头没有做声。强求?如果他没有成亲,他早就是世子妃了!
  
  “娘子。”安静的坐在床边,白遥近日都失眠,每晚都很晚睡着,却又早早起来给自己做早餐。本来温良恬静的脸,多了两片淡淡的黑色。拨开贴在侧脸的几缕发丝,心疼的抵住白遥白洁的额头。要不是昨晚在水里下了点安魂散,她肯定又要失眠。
  
  忽地,被窝里的人难受的蠕动几下。即墨惊的离开,连睡着都不安稳吗……
  
  拉了拉落下的被子,留恋的多看了几眼。起身推开窗户,小声的对守在外头的莫叛道:“去准备艘船,还有鱼竿鱼饵,把前日买的佐弦琴也带上。我和少夫人离家几日。”
  
  “是。”疲乏的回身,却又撇过头瞄了几眼蓝天。顿了顿蹙眉,要立秋了。。。
  
  半晚,白遥别开了双眼。大脑麻麻的看着床顶。单手支起身子,远远的瞧见即墨端着炖盅吹着热气朝这走来。
  
  “咦,醒啦。刚好,先把参汤喝了,我炖了好久的。”放下炖盅,甩甩两手就去摸耳垂。白遥混沌的双眸也渐渐转为清明。轻轻的拉拉即墨的脸颊 :“怎么自己动手了?”
  
  “你这几天都睡不着,熬的眼眶都黑了。我很心疼的。身子垮了就更疼了。所以当然要亲力亲为啦。”打趣的说完,随即握住白遥的手,在指背印下一个吻。关切低哑的责备道:“有什么在意的,就说出来。我都会替你解决。不然你再这样下去。我也要跟着失眠了垮掉了。”
  
  “……”白遥眼睛一涩,吸吸鼻子,摆出温柔的笑容:“遥儿让夫君担心了,该打。”
  
  “打什么打。”轻轻的在女子脑门上一弹,“真的不能告诉我?”低低的问。白遥拥过身前失落的人。颤着声回答:“没事,夫君别多想。”
  
  “是吗……明日,我带娘子顺江直下,我们玩够五天再回来。可好?”不疾不缓的开口。明知白遥心存保留,即墨也不戳破。逼不出来,执着也是没结果的。
  
  “一切随夫君安排。”
  
  “喝参汤吧。”端起炖盅,一勺一勺的吹温了,喂给白遥。白遥目不转睛的接纳即墨每一个表情和眼神。像是要完完全全的把他刻在心里。哪怕到歇息。也还在用指尖细细摩挲着他的轮廓。
  
  翌日,穿戴好。即墨瞧着还熟睡着的白遥,无可奈何的摇头。径自为她打理好,轻柔的抱在怀中。待马车行到江边。才低声把她叫醒。严谨的嘱咐完莫叛一切事宜。牵过白遥,就登上了船。
  
  “夫君,这琴……”白遥惊讶的望着不远处的佐弦琴。“给你买的。喜欢吗?”即墨笑的像个讨糖的孩子。白遥欢喜的点头,笑容慢慢漾开在脸上。即墨陪着她走到琴边,看她一下下的拨弄。在看看外头的太阳。朗笑道:“时候不早了,我去钓鱼。娘子,不如在这画一幅画给我。如何?千万不能弹琴哦,鱼儿会被吓跑的。吓跑了,我们就没鱼吃了。”
  
  “知道了。夫君想要什么画?山河、花鸟……”
  
  “你最喜欢的风景。画给我吧。”画给我,留作一个纪念。
  
  “好。”
  
  “那我去钓鱼了。”嘴角弯起小小的弧度,浅浅的在白遥唇上啄了一口。见她浮现出淡淡的红晕。便大笑着奔向船头。
  
  白遥柔笑,眼里泛起点点涟漪,放佛阴惑已散,霎时间变得明亮起来。来到书桌前,执起笔。出神的回想着什么。濡滞半响,双眸含起了醉人的温柔,开始一笔一划的在画卷上勾勒起来。
  
  即墨百无聊赖的坐在竹椅上,目光悠远的看着江面,白遥会画些什么呢……五天,五天后,可能就抱不到,也亲不着她了吧。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爱上自己,抑或仍是纯粹的喜欢自己,当自己是丈夫。前者,达到了目的,可作最后一搏。后者,输面很大呢。
  
  不对不对,想反了。爱之深恨之切,前者还危险一点。后者指不定还可以靠婚姻绑住。但是注定要天玄银河的挡住自己和她了。名存实亡和两不拖欠。还是后者好一点。诶!上钩了。
  
  大力拉起鱼竿,好大一条鱼!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鱼……但市场上有卖到过,能吃就好。
  
  收好鱼竿,取下鱼。恶心的放到砧板上。闭上眼,一刀下去。鱼死了。。。松口气,即墨开始刮鲮,剖肚,研究半天,割掉不能吃的部分。呦西,下锅。
  
  愉悦的盖上盖子,翻找起莫叛准备的食材,毕竟要玩好多天。新鲜的没有,土豆、番茄什么倒给了很多。慢慢的切丝,下到另一个锅。再开始切番茄,打蛋。忙活了一个时辰。四道菜总算给弄好了。尝尝味道,马马虎虎,但也可以了。用筷子剥掉鱼皮,挑掉鱼刺。卖相是差了点,但吃起来可就方便很多了。
  
  “娘子,出来吃饭了。”在船头摆好桌子,上好菜。白遥听到呼唤,加快速度勾勒完最后几笔。完成后,挂好毛笔,也就倏然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夫君……”见着简单的三道菜,和零零碎碎的鱼。白遥动了动唇,说不出话。
  
  “过来啊,味道是马马虎虎了点,娘子将就下吧。”干笑几声,白遥轻盈上前,“夫君,这些事。遥儿做就可以了。”
  
  “呀,不会又是君子远包厨那套吧?我可是小人呢,和君子挂不上钩的。”惋惜的摇摇头,白遥嗤笑:“夫君,就爱耍贫,哪有人说自己是小人的。”
  
  “我的确是小人,只是……你没发现而已。”我若不是小人,就不会表里不一的算计你了。我若不是小人,就不会在把你当赌约后,还能想着利用未曦了。我若不是小人,就不会趁着鼹鼠被未曦教训,自己在折磨的他生不如死。
  
  “发现了遥儿也不在意。”白遥微笑着搂住即墨,即墨讶异:“为什么?”
  
  “夫君猜。”即墨哑然,答案吗,是有那么几个。可猜错了多尴尬。“娘子……”忽地,一个浪打来,船晃动了几下。即墨扶着白遥站稳。好不容易生出来的玩闹心思都消退了。奄奄的偎着白遥道:“看来老天不肯让我说出那个答案啊。罢了,我们吃饭吧娘子。”(楼:俺就是天)
  
  “晚上我来做。夫君不能再动手了。”白遥优雅的坐下。即墨玩世不恭的笑道:“好~~~难啊!”
  
  “……”险些出现的笑容,在即墨吐出后半句后,快的就跟江水一样的平掉了。即墨一噎,斜眼刺探的问:“生气啦?好好好,不气不气。我不做,我不做。”白遥撇嘴:“骗人。”
  
  “骗你……骗你我就跳江,不跳江,老天也把我丢江里去!”板起脸,即墨眼神飘游的指天说道。(楼:你很快就会下去的。)
  
  “扑哧,小心老天爷真把你丢下去。”白遥被逗的笑了出来,高兴的给即墨夹起菜。即墨嘴一挑,我还就不信了,我能这么倒霉?(楼:就让你这么倒霉,给白遥姐姐出口气哈)
  
  “可以,着凉了,娘子要好好照顾我哦。”猥琐的瞄起眼,白遥蓦地一呛:“咳。。咳。。”
  
  “娘子真容易被吓啊。不玩了,快点吃完,我要看画。”灿烂一笑,白遥温柔的瞅着:“好。”
  
  于是一顿饭,参杂着微微的凉风,结束了。即墨兴奋的站起,白遥用斯帕擦拭完嘴角。拉住即墨。“夫君先把这些收拾好,遥儿还有几笔没画完,要补上。”
  
  “啊?哦。”没有起疑的端起盘子碗筷。白遥低笑着回船舱,收好画。斜放在桌底,即墨进来的时候,她已经装饰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了。
  
  “画呢?”即墨四处搜索着。白遥双手交叉在身后,假装奇怪的跟着道:“不知道呢。”
  
  “……你藏起来了吧。”收起笑,即墨双手压在桌边,封死白遥的去路。白遥眸光闪闪:“夫君聪明。”
  
  “快说,藏那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不说。”别开头,即墨无奈倒吸一口气:“你逼我的。”猛的,抱起白遥。白遥诧异的抱住即墨的脖子:“夫君做什么,放我下来。”
  
  “快说。”即墨坏笑,白遥咬唇,“不说。”
  
  “真不说?”挑眉,白遥也会耍小性子?即墨私下暗想。“不说。”白遥倔强的把头埋在即墨胸口。颇有宁死不屈的意思。
  
  又一声叹气,“非要逼我。”说着,就往床边走。白遥不解的朝走的方向瞥去。一瞬便明白了即墨想干什么。脸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子。温柔的把白遥放倒在床上。两手压着她的肩膀。白遥红透了脸,奈何被固定住,不能动。沉默着不敢去看即墨。即墨缓缓俯□子,白遥紧张的闭起眼睛。岂料,即墨只是对着那红透的小耳朵坏坏道:“你一天不说,我就让你一天躺在床上,然后呢,娘子就会越来越胖。五天大概能胖个十斤吧。怕不怕?说不说?”
  
  无力的瞪着在耳边做坏的人,白遥吊着的心,放了下来。淡淡的失落之后,就是强装镇定:“不说。”
  
  “你……真是败给你了。又不是见不得人的画,干嘛不给我看。”不高兴的背过身,白遥欠起身,扯了扯即墨的衣服。即墨头都不转的扯了回来。好笑的看着小孩一样的人。白遥不着痕迹的从后环住他。在狠下心咬了那白白嫩嫩的耳朵一口。即墨吃痛的叫道:“好哇,你不给我画还咬我。欺负人啊!”
  
  白遥松口,也不辩驳。寻了一个靠着舒服的位置,将头靠上。整个人趴伏在即墨身上。即墨静默了半天,不敢动也不敢开口。心里对白遥的疑惑愈发重了。从那天之后,自己就琢磨不透她了。失眠了好几天还次次都要比自己起的早,陪她出门游玩的时候会笑,自己不在就出神。今天是比前几日开朗了许多,也好点了。不过会主动亲近自己,会耍小性子,还会……咬自己的白遥。。。莫非是自己没深入了解。这些都是她性格的一部分?
  
  “夫君在想什么?”白遥跪趴在即墨身上。即墨轻笑回道:“没什么。娘子这样跪着不累吗?”
  
  “不累,就是想抱夫君一会。”贪恋你身上的气息,你的笑颜,你的温柔。而你走后,就见不到了……
  
  “笨蛋,过来。夫君抱抱。”拉过身后的人,牢牢的揽入怀中。抵住床沿,闻着青丝散发出的香气,淡淡的。赫然满足!
  
  良久,睡眼惺忪的睁开双眼,室内一片灰暗。不禁垂头望了望白遥恬静的睡脸。小心翼翼的移开她的身子,稳住头。让她枕在软枕上后。即墨铺开被子为她盖上。自己则又去船头钓鱼。好等下醒了坐鱼汤夜宵。
  
  不料,走到一半,脚下一滑。飞扑了出去。扑通一声大响。惊醒了白遥。白遥急忙朝船头跑去。看见即墨在水里挣扎。赶紧的就抛下绳子。即墨呛了几口水后,顺势抓住。艰难的爬了上去。躺在木板上喘气。白遥吓的脸色苍白,哆嗦着问:“夫君,有。。没有。。事?”
  
  “没事,就是喝了几口。。水。看来老天看。。我不顺眼,知道我。。打算明天和。。娘子抢着做。。菜。就趁今。。晚把我给丢下去了。”微喘着。即墨咳了几口把水吐出来。白遥心痛的给他顺背。
  
  “娘子怎么不打趣呢?这么好的机会。”即墨单眯眼笑,白遥脸色又白了一份:“夫君!”
  
  “我错了。让娘子担心了。”把碍眼 的刘海拨到脑后。白遥捏住袖子,擦去即墨脸上的江水。难过道:“我们回家吧。”
  
  “啊?才玩了一天啊。我五天后……”
  
  “什么都没夫君的安全来的重要。”白遥重重说道,即墨傻眼,大笑两下,又往后倒去:“娘子真是……”
  
  “我和你一起去。”白遥紧盯着地上的人。口气强硬的不容反抗,即墨掏掏耳朵里的水:“我没听错吧?娘子你说什么?”
  
  “我…要…和…夫…君…一…起…去…灵…苏。”视线交错,即墨胸口一痛。没有回答。
  
  “不行吗?”白遥垂眸。即墨犹豫是不是要答应。“为什么要去?灵苏很苦。”不解的问。至少,要有理由。
  
  “我不想夫君和未曦在一起!”白遥掷地有声的对着即墨说。刚才的意外,让她明白失去他的可怕。不再掩饰,堂堂正正的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即墨呆滞一会:“这几天心里就是在想这件事吗?”
  
  “恩。我不想把夫君让给任何人,所以,不会再只看着夫君离开的背影了。”温柔如白遥,也会为了守住自己想要的去争取。即墨又还能说什么?
  
  “只要你不后悔,那就去吧……”
  梦碎 。。。
  “未曦,和你说个事。”淡然的坐到未曦旁边。未曦风凉的撇了一眼:“说吧。”
  
  “白遥想和我一起去灵苏。”浅浅淡淡的诉说,未曦面无表情的移了移视线:“她知道了?”
  
  “不知道。”一旦知道了,就会直接留在那边了吧。
  
  “你已经答应她了?”未曦凉薄的笑。即墨淡然的扬起一抹笑容:“恩,挺好的不是吗。合了你的意。”
  
  “你在迁怒我?”讽刺的挑眉。即墨忍不住一笑:“你看我的样子像生气吗?该来的终究会来。”
  
  “真看的开啊。来这就是想和我说这件事?”
  
  淡笑摇头:“明日启程如何?”未曦聚拢眉心,审视着一脸轻松的人:“你确定?”
  
  “确定,明日启程,你陪我去灵苏一趟。我要去看那个女人。之后快马加鞭赶回来。”
  
  “可以。其实后来我想了想,假设那女的不想见白遥?你又如何?”
  
  “人死前总是会想抓住一块浮木,就算不想,孤身在那种地方也不可能不想见自己女儿。”
  
  “既然如此,你还去看什么?”未曦眉心锁的更紧,眼神幽暗。“大概真的是怕她失望吧。也是有个借口坦白而已。”即墨笑的轻松淡然。一子错满盘皆输。可他没下错子,却也是输了。
  
  那样的情况能怎么选呢?未曦把话说的那么白了,答应了。白遥可以无后顾之忧的尽心照顾岳母。不答应,白遥自己去见,柔柔弱弱怎么争得过别人?自己又没办法,未曦拦着,更是不可能见到。不让白遥去,若有天她知道了,人都去了。那还有什么用?以她的个性还不得自责死,郁郁寡欢不是他要的。拦得住柳离渊,拦不住未曦的手段。只要她想,办法有的是。
  
  如何能不答应?
  
  民终究斗不过官。输的心服口服,连怨都怨不起来。自然也就释然了。
  
  “何必,我给你生路,你却偏要走死路。”
  
  “你那叫生路?我答应赌的时候路就死了。你不也清楚?柳离渊一个坦白,我就会死的彻底。倒不如先出手。我有绝对的信心,只要白遥心没死,等她回来。我就还有机会。”我怕的,是白遥接受不了。哀默大于心死,柳离渊就有机可乘。这比心死了还严重。
  
  “你算的很好。”未曦嘲讽的眯眼对即墨笑道。即墨一顿:“再怎么好,也是有风险的。到底,还是舍不得她自责、痛苦一辈子。”
  
  “如果她真的放弃你了。你跟不跟我走?”
  
  “绝对!”冷然的倒吸一口气,双唇微启低吐两字。“不跟。”
  
  “照这样说,我是不是该把人撤了,让你接你岳母回来,好成全你们?”未曦慵懒的挑眉浅笑。眼里的黯然皆被假笑抹去。“你会那么好心?”即墨嗤之以鼻的别过头。
  
  未曦扑哧一笑:“挺了解我的啊。”我是有点想收手,可更想的还是看看她能致死不弃多久。
  
  “不敢,在下以事论事。”即墨支着头侧道。未曦淡然的用食指滑过即墨侧脸:“你明日真的要去?”
  
  “你想说什么?有什么问题吗?”即墨蹙眉紧张问道。
  
  “遗风来信,柳离渊不见了。”未曦漠然的望着即墨。即墨脸色一僵:“什么时候的事。”
  
  未曦垂眸:“大概三天前吧。”
  
  “你不早点说!”即墨脊椎一硬,好似冷汗都出来了。
  
  “你答应的那天,我让遗风回巴裔找到了他,好让人每天监视。甚至一步都不可以踏出房间。满足你拖延几个月的条件。怎料他居然给跑了。”未曦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即墨一言不发的双手交合,顶住眉心。
  
  “他在怀潚,他一定在怀潚。”蓦地,即墨狠狠用手砸着桌面。“看好白遥。不然,你的计划可就白费了。”未曦低声提醒。也暗自思量起什么。
  
  “明天,明天马上起程。带上白遥。我有种不安的感觉。”冷静下来,即墨决定明天就走,看不看哪个女人都没关系了。要是因为这个让柳离渊和白遥碰面。一切都完了。
  
  “知道了,你回去吧。”
  
  “百里少爷在吗?”忽地,门外一位大叔朝里张望。即墨心下一沉。不安感越来越强烈。来的不是莫叛是陌生人……
  
  “我在,这位大叔有事?”
  
  “有位叫莫叛的小兄弟,请你到朋来客栈,说是有要事。”大叔中肯的道,额上还汗水直流。可见是急急忙忙跑来的。即墨和未曦对视一眼,双双起身,即墨取出十两银子交予大伯:“谢谢大伯了。这点银子请你收下。”说完,就和未曦朝朋来跑去。
  
  “该死的!”即墨现在恨不得时光倒退,好好陪白遥。要真是和柳离渊,真是和他……
  
  “……”未曦默然的跟着跑在前方的即墨。没多久,就到了朋来门口。二话不说,即墨冲了进去,远远瞧见莫叛在二楼对着自己挥手。未曦上前几步,手搂住即墨,飞了上去。
  
  “莫叛,是不是白遥,是不是白遥和……柳离渊?”即墨紧张的抓住莫叛,莫叛见着即墨的样子呆愣了一下。随后点下了头。即墨如遭雷击,双手垂下。木木的看着那扇门。不敢推,只轻轻的喘着气:“他们怎么碰着的?”
  
  “少奶奶要去墨遥筑找少爷,路上……碰见了。我拦住了,可柳离渊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和少奶奶说,之后……”莫叛低垂着头。即墨自嘲一笑,后退几步。麻木的看着木门,面如寒霜。
  
  “遥妹,我说的都是真的。”柳离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在白遥身边转悠,白遥双眼空洞。失神的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
  
  “是真的!!!他根本就不在乎你。你在他心里可有可无。否则怎么会拿你的感情去赌?!”柳离渊握住白遥的胳膊,大力的摇晃着她。白遥放佛被摇醒了,苦笑几下。泪水夺眶而出。不再有任何反应。安安静静的。看的柳离渊心里也慌乱了起来。
  
  一乱,脱口而出:“遥妹,我爱你。你忘掉那个百里即墨。我带你去灵苏,去见你娘,我们一起照顾她好不好?”
  
  爱?白遥浑身一颤,这个那日没能说出口的字,没能问出口的字。他爱自己吗?白遥啊白遥,你傻的吗?你还要执迷不悟吗?他若是爱你,怎会拿你去赌,怎会舍得把你推向另一个男人的身边。怎会放心让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笑,实在可笑……
  
  “遥妹!你信我。”柳离渊作势就要去抱白遥,白遥一惊,用力的推开,撞倒了椅子。‘砰’的一声,响的外面也听见了。
  
  “少爷……”莫叛焦急的看向即墨。即墨面色淡淡的,什么都没说。抬起脚就是一踹!
  
  “柳离渊!”冷冽喝道。眼前这一幕,着实刺痛了即墨的眼。未曦冷冷的盯住柳离渊。柳离渊见到她一愣。慌里慌张的离开白遥。站在桌旁不敢动了,也不去扶还倒在地上的白遥。
  
  整个过程,白遥一直低着头,谁也不看。即墨抿紧唇,走了过去。快要碰到白遥的时候,被她一手打开。踉跄的站了起来。依旧不看即墨,焦点散乱,语气脆弱的让即墨的心像被什么蛰了一下,麻木的疼。
  
  “他说的都是真的?”
  
  “…………”即墨哑然。人算不如天算。完了。
  
  “看来是真的了。”白遥缓缓转过身子,面如死灰的望着即墨。漆黑的眸子里满是绝望,浓重的让人移不开视线,仿佛下一秒,就可以掉入深渊。
  
  “合离吧……”良久,满室寂静。唯有白遥的三个字飘荡在各人心中。
  
  “……不听我解释吗?”身子微微一抖,即墨错愕不已的盯着眼前之人。白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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