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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出来混总要还的-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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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不同的发色,明明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但是就是有一种感觉,告诉西弗勒斯,这个男人,就是安格里斯!
那个男人显然是知道自己诡异的发色不大符合麻瓜的审美,而做过简单的处理了,背对着西弗勒斯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真正的普通人一样,却让西弗勒斯有一种无法去忽视的无奈。
他一时间僵在了原地,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为什么……安格里斯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自己的幻影移形并没有失败?
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一些远方的固定景色渐渐的和记忆中的一些场景重叠在了一起。
西弗勒斯突然间明白了,也许……他并没有来错地方,但是11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切,这里……是麻瓜的地盘,没有了忽略咒,麻瓜们完全有权力改造这里的每一片土地。
事过境迁,一切都已经被改变,再也找不到任何过往的痕迹。
……也许没有改变的,只剩下安格里斯一人。
被过去所遗忘,却又永远停留在了那里。
西弗勒斯突然有了一种无法逃避的感觉。
一切都已经改变了,他却依然来到了这里。
11年前,他以为是开始,而11年后,也并不意味着结束。
简直是不可思议,不是吗?
他竟然还能够凭借回忆11年前的景色,顺利地来到这里,而不是死在半路当中,因为咒语的失败!
或许是……西弗勒斯默默地看着坐在远处的那个身影,幻影移形并不是带他来到了熟悉的地方,而是带他出现在了熟悉的人旁边。
明明知道这是违背原理的念头,但此时又是带着真实的感觉的。
默默地看着安格里斯的背影,那个人一动不动地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到底坐了多久。
有一种荒唐的念头莫名地涌上了西弗勒斯的心头,那一刻,他是以为那个男人是在哭的。
他想他并没有忘记,仅仅是一个有关于父亲的记忆之梦,就可以让一向嚣张的法尔斯先生蜷缩在角落里哭泣,那么……现在呢?
……是否,依旧流泪呢?
该死的他掉不掉眼泪,他一点都不想知道,但是……为什么又总是要出现在他的眼前呢?
就在西弗勒斯几乎忍不住想要上前的时候,安格里斯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站了起来,然后缓步走开了。
他要去哪?
觉得自己有必要怀疑现在的法尔斯先生是否足够清醒,西弗勒斯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他看着安格里斯缓缓地跺着脚步,踩踏着这里的每一片土地,看着阳光洒在他的身侧,留下美丽的剪影。
这个地方和他,似乎格外的融洽,都有一种淡淡的宁静,却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丝活泼和调皮。
西弗勒斯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换成了更阴暗的黑色调的发色,为什么逗留在这个伤心之地,那个男人还是可以这么温和而又耀眼。
也许一开始就是明白的,他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安格里斯即使再狡猾,也永远不是一个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用骄傲和疏远来掩盖一切的脆弱和伤口,却永远无法平静愈合,就如西弗勒斯。
但安格里斯却韧性如同一个格兰芬多,只要还有一丝勇气,就永远可以微笑。
在不知不觉中,安格里斯走到了公园里的中央广场。
无数的白鸽栖息在这里,动态的生机和静态的圣洁结合在一起,显得格外的宁静和安详。
安格里斯停在广场的边缘看了一会,然后继续动了动脚步。
西弗勒斯看着那个男人微笑着走向一个麻瓜的老女人,似乎向她买了什么东西,他把那些东西倒了一些在掌心里,走向了那些白鸽。
他蹲下身,撒出了一点颗粒滚落在地上,然后看着那些鸽子,顺着洒落的路线围绕了过来,最终停驻在他的掌心。
伴随着男人干净的侧脸,这一幕,几乎美好的像是一幅画卷。
但是,观看者西弗勒斯,却突然觉得自己的嘴角有点抽筋。
这家伙……竟然还有心情喂那该死的鸽子!?
一种复杂而又难以言喻的心情涌上了他的心头,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不知何时就迈开了自己的脚步,渐渐向安格里斯走去。
然而,当他走到对方身后的那一刻,他突然觉得有些慌乱。
他为什么要来这里?也许此时……这个人最不想见的就是他。
他为什么要走过来?他根本就不该出现。
和安格里斯在一起的每一刻,他似乎都在犯着不同的错误,做出不合理的决定,他一直觉得他们的相遇就是一场错误,却一次又一次地容忍了对方的接近。
只有这一次,是他先来找他,然后自己走近他。
但是,还是到此为止吧。
然而就在西弗勒斯准备悄悄离开的时候,就像是有着灵犀的感应一样,蹲在那里的安格里斯突然就起身回头。
慌乱的动作惊起了近在咫尺的白鸽,洁白的羽翼扇动在乐耳旁,蓝色的眼眸中倒映出了黑色的身影,却依然如同初见般的那么透彻。
一种遥远的像是从未有过的东西触动到了西弗勒斯。
一根他以为的,深扎在黑暗中的毒刺,却悄悄地在尖端开出了洁白如同羽翼般的花朵。
有一种美好,悄然降临。
第四十七章 不想吵架
“西弗。”
安格里斯有些惊讶地叫出了那个名字,然后直视着面对面的那张,依然冰冷而又苍白的容颜。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这个男人,但是……
安格里斯眯了眯眼。
如果是他的话,那么会知道这里并且出现在这里,也不意外,不是吗?
一想到这里,他手一抖,就把抓在另一只手上的袋子里的东西,全部洒向了西弗勒斯。
如果是平时的西弗勒斯,自然会习惯性地用魔咒拦截住,或者快速退开,然而现在,他却还没有从刚才的晃神中恢复过来。
颗粒状的小玩意劈头盖脸地从他头上落下来,挂在了他的发间和袍子上,还没等他恼怒起来,一群饥恶如狼似虎的鸽子猛的向他冲来,用尖尖的嘴亲热地啄向了他。
这一刻,鸽子们是勇者!
西弗勒斯狼狈地倒退了几步,挥了挥手臂没能赶走那些执着的小尖嘴,握了握魔杖,却一时没能下得了毒手,直到最后才想到给了自己一个清理一新。
没了食物诱惑的鸽子们逐渐懒洋洋地飞走了,西弗勒斯的视线失去了羽翼的阻挡,终于直勾勾地落到了安格里斯的身上,里面的怒火几乎可以烧穿他。
然而安格里斯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手痒。
“哦,抱歉。”他耸了耸肩,看上去一点都没有忏悔的样子,“你吓了我一跳,不小心就手抖了。”
……手抖的话你之前停顿的几秒钟算是怎么回事?手抖的话还会特意从头上撒过来吗?!!
然而,还没等西弗勒斯的怒意蹭蹭蹭地升上来,安格里斯面无表情的姿态和冷冷的眼神,却将他心里的那些莫名而又复杂的情绪渐渐地冷却了下来。
他想,他还没有忘记,他是为什么要来这里,又是为什么能够来到这里的。
“法尔斯先生……”西弗勒斯又那种舌头打圈的语调掩盖住了他的不自在,“真是……很抱歉打扰到了你的雅兴,但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你可能需要暂缓一下自己的行程了,邓布利多校长……在找你。”
“哦,我想……即使我暂时是霍格沃兹的助教,但是,也没有义务在假期里,接受校长原因不明的召唤吧?”安格里斯闭了闭眼,转过身,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遗产。”西弗勒斯干巴巴的吐出了这个词,“他需要转交你父亲的遗产,以保证法尔斯先生不会饿死在麻瓜的大街上。”
“……”安格里斯似乎微微愣了一下,并没能够立即作出反应,清风拂过他的发丝,带起缕缕发梢,轻微地触碰到了背对着他的西弗勒斯的脸颊。
痒痒的感觉,伴随着一种隐约的微酸,还有无言的沉默,从薄薄的肌/肤表层渗透了进去,让人说不明道不清。
过了良久,安格里斯似乎终于回过了神来,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哦,是嘛,遗产嘛?……金加隆?”他的声音依然是那种柔柔的,又很清脆的感觉,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讽刺,“我以为,我想要的遗产,其实是在这里,但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早就丢失了它们。”
西弗勒斯的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他听明白了安格里斯的话!
“西弗……勒斯。”安格里斯没有回头,他皱着眉头,蓝色的眼眸里满是挣扎,“我本来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不过正好听到有麻瓜在抱怨,由于这里10多年前曾经凭空出现过一栋奇怪的房子,而且诡异地燃烧着,后来改建为了公园,也一直人烟稀少……”
“如果法尔斯先生想问是不是那个时候的事情,那么我可以直接的告诉你……是的。”西弗勒斯麻木着深情,扭曲地弯了弯嘴角,“不用拐弯抹角,就是我烧的。”
他直接跳过了那些先动手的同谋,讲得就好像是自己是热爱杀人放火的变态一样。
“而且……”他故意放低了声音,用上了嘲讽而又恶劣的语调,“而且如果不是法尔斯先生的这幅姿态,我大概永远也不会想起来,这只是小事,不是吗?对于我这个邪恶的食死徒来说,我以为,发了疯地要往我这里冲的法尔斯先生,早就足?够了解了,不是吗?”
没有人,能够平静地面对这种态度,包括现在心情本就复杂的安格里斯。
他闻言愤怒地转过头,明亮的眼眸中投射着清晰的怒火。
“是啊!对你来说自然是微不足道的!更过分地你也无所谓的不是吗!?”安格里斯握了握拳,“反正你只是个……只是个……是个……”
他想用一点激烈而刻薄的话发泄一下心里的哀伤,送上门来的凶手简直是最好的靶子,但是在关键的时候,他总是喊不出最伤人的话。
然而有一个人,却冷冷地帮他接了上去:“只是个邪恶的食死徒。”
“我以为……法尔斯先生应该不是一个称谓都不敢说的胆小鬼。”西弗勒斯扭曲着神情,眼里乍看上去就像是布满了恶意一样,“毕竟,那个称谓还不是那个不能说的名字。”
他渴望着安格里斯更加地愤怒,他觉得自己不正常,其实……在来到这里的这一段时间,他都不正常!
在这个人面前,他宁愿被憎恨,也不允许自己示弱,或是被怜悯着原谅。
但是安格里斯的侧重点一向和一般人不是很一样,他的确愤怒了,然而原因却有点偏离。
他非常不满地吼了回去:“是‘前’!是‘前’食死徒!西弗勒斯?斯内普,你非要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非要和我吵架吗?我警告你,我今天心情和不好!”
“容我提醒法尔斯先生,是你在陈述‘我连更过分的事情干起来也无所谓’的这个事实,容我贫乏的想象力推测,这个所谓的更过分的事情,莫非是在暗指‘杀人’?杀人放火,好配对!”西弗勒斯第一次觉得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只是,即使是在当初他告诉安格里斯,自己曾在11年前干过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的时候,那个男人似乎也从未如此失态过,这足以证明了安格里斯的伤心和愤怒。
突然间,西弗勒斯第一次觉得他是真正地了解到了安格里斯的某一些特质,这个男人可以无视任何附加在自己身上的**伤害,但是,家庭和往昔的记忆,是他的底线和禁忌,他格外重视,又不容那些被侵犯。
这一次,大概真的彻底结束了吧。
安格里斯看起来更烦躁了,他死瞪了西弗勒斯一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便你怎么想!!”
然后,他转身就走。
他怕自己真的会失控,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或说出过分的话来。
其实……他并不想伤害到西弗勒斯,因为他其实是知道的,只有在情绪不安和负罪的压抑下,西弗勒斯才会用激烈的语言堆砌起一层保护色,来维持他的骄傲和尊严。
为了让彼此都更加冷静一点,他选择了退让,然而此时这个毫不回头地背影,在西弗勒斯看来,却更带了一点决绝的味道。
恍然间,他觉得自己似乎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决绝的背影了,在很早的以前,在和莉莉的那个时候……
原来,他一直就是那个永远被人厌恶,被人所抛开,只会给别人带来灾难和痛苦的人,这么多年来,也不曾改变。
而同时的,大步走开的安格里斯心里也很不好受。
其实没走两步他就后悔了,以那家伙的性格,万一又别扭了和误会了……这可怎么办啊。
但是,安格里斯走都走开了,又不好意思立刻就回头,所以他无奈之下又走了几步。
而到了这个时候,他就又生气了起来。
那个后面的混蛋,不仅没有乖乖追上来安慰!!连大脑都不知道神游到了什么鬼地方去了!他竟然!看都不看着他!!
一想到这里,安格里斯看都没看地就又死死的往前踩了两步,然后……顿时悲剧了。
他一个没注意就踩到了楼梯口,然后大力踩了下去又没踩稳,便直接摔了下去。
安格里斯的“腾空消失”把陷入回忆的西弗勒斯给瞬间拉回了现实……他目瞪口呆地抽了抽嘴角,然后飞快地走了过去。
“……法尔斯先生,原来你真的是傻瓜吗?”西弗勒斯走下楼梯,半蹲在那里,用极度鄙视的眼神打量着走路不长眼睛的安格里斯。
“还不都是因为你!!!”摔得眼冒金星的安格里斯,在一听到那个可恶的声音的瞬间,顿时爆发了。
“我?”西弗勒斯一个单词绕了3个音,气得安格里斯狠狠地咬了咬牙。
“不是你还是谁!”安格里斯从地上跳了起来,一拳头招呼上了西弗勒斯的肩膀,但力道是在算不得很重。
“你烧了我的家!”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了我可以回去的地方。
“你让我连点回忆的地方都找不到!”
不只是回忆,连同失去的,是过往存在的痕迹。
“我甚至连我家人的一张照片都没有!”
甚至连一件衣服,一丝牵绊,曾经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如今……什么都没挽留住。
安格里斯的心里,远比看起来的更加难受,但他仍然只给了西弗勒斯一个轻微的拳头,然后默默去掉了那些更痛的含义。
但是……西弗勒斯其实还是知道的。
看着红了眼眶的安格里斯,他突然害怕起来。
他怕看到一些晶莹的东西,然后……也许一切都会失控起来。
还好,安格里斯忍住了,他只是恶狠狠地咬了咬牙,将话题微妙地转了开来。
他虽然很难过,但是……此时背光站在他面前的那个男人,脸色却更加苍白地可怕,让安格里斯误以为自己的每一句话,都敲在了对方的身上。
“你……你……”算我欠你的!可恶!
安格里斯深吸一口气,表情逐渐变得有些哀怨起来:“你竟然还对我冷嘲热讽!”
“……”西弗勒斯微微一愣,然后就莫名地有点心虚。
“还怪我发脾气!”
“……”
“你甚至都没想过要对你曾经的行为负责!”
“什……什么?!”西弗勒斯有了一点不详的预感。
“你难道就没想过,要就我失去了家的悲惨遭遇,做出一点补偿吗?”安格里斯挑了挑眉,眼神里流露出了一点不怀好意的笑意。
“……你要什么?”西弗勒斯皱起了眉头,如果他给得起的话。
“我要你家!”
……
…………哈?
第四十八章 蜘蛛巷尾
于是,这就是即使到了假期,法尔斯先生却依然侵占了某人领地的全过程!!!
西弗勒斯咬牙切齿地回想着这一切的悲剧,他愤恨地搅拌着自己的坩埚,仿佛里面躺的就是安格里斯的残渣一样。
他简直不敢相信,几天前自己竟然会鬼迷心窍地就答应了下来,以至于他全身心投入魔药的美妙日子再次受到了干涉,以至于每天晚上他旁边又躺上了一条八爪鱼!!!
甚至以至于他的头发,牙齿,还有那一向随便对待的胃,都被法尔斯先生的魔爪给侵入了!
瞧瞧那个家伙的台词:“嘿,这里可是我家了,我只是在履行男主人的义务罢了。”
简直是呸!
西弗勒斯可就想不明白了,那人明明都拿到了那份数额还不错的遗产,怎么就不去自己弄套宅子,非要挤在这个治安不好,阴森森又破旧的蜘蛛巷尾里呢?
“宅子只是住所,不是家。”
安格里斯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该死的那么这里也不是你的家,西弗勒斯内心咆哮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这30年来都是我的家!
只是,他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一想到那天广场上的对话,想到某人红红的眼眶,想到自己竟然已经答应了下来,西弗勒斯可真是胸闷啊。
忍字头上,那就是一把刀!
不过,和整天躲在地下室里研究魔药的西弗勒斯不一样,安格里斯可没有兴趣一直坐在破屋子里发呆。
虽然一开始他是对这里万分好奇的,正确的说,他是对这间屋子里遗留下来的,西弗勒斯童年的痕迹,还有成长的印迹,感到非常的好奇的。
然而,他其实并没能发现到什么特别的东西,所以没过多久,他就无聊了下来。
不过他好歹是知道的,能够拥有一定私人的安静时间来研究魔药,是西弗勒斯容忍他住进来的极限,所以他忍住了将某人从地下室里拖出来的冲动,决定自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所以,几乎没用多少时间,蜘蛛巷尾的这栋屋子,就被安格里斯改造成了面目全非的样子。
如果不是外部的机构没有变化,西弗勒斯几乎要以为自己来错地方了!
“我以为……”他黑着脸地看着被翻然一新的家,看着整洁的地板和刷新的墙壁,眉间深深地皱了起来,“我以为你不是来担任家养小精灵的。”
“我只是无法忍受每天一早起来,看到的却是吊着蜘蛛网的天花板!”安格里斯耸了耸肩,若无其事地将刀叉摆放在了桌子上,“洗手吃饭,话说……你下次就不能晚饭时间准点出来吗?”
“我不认为……我给予了法尔斯先生干涉我生活的权力。”死死地瞪着安格里斯端上来的牛排,色拉和美味的浓汤,西弗勒斯依然对这个画面有些适应不能。
虽然在几天前已经见识过安格里斯的手艺了,但每当看到这家伙自若地为他这个前食死徒做饭!
他……他都不是很确定对方有没有偷偷下毒之类的……
不过,不能否认的是,法尔斯先生的手艺简直好得不可思议,幸亏他没有在霍格沃兹露出这一手,否则家养小精灵的额头们就要危险了。
西弗勒斯喝了一口热乎乎的美味浓汤,第一次觉得突然多出一个同居者,还是个出乎意料很能照顾人的同居者,也不算什么太糟糕的事吧。
晚饭过后,西弗勒斯继续回到了魔药的怀抱中,而安格里斯则是先洗了一个澡,换了一下衣服,便捧着一些书籍窝在了沙发上看书,蜘蛛巷尾的书架上,偶尔也是能发现一些斯内普摆放着的有趣读物的。
所以,当几乎要到半夜,西弗勒斯终于从地下室里出来了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躺倒在沙发里的家伙。
手里捧着的书早就被掉在了地上,他侧着脑袋蜷缩在沙发深处,眉头微皱着,显然睡姿很不舒服。
看到这一幕,西弗勒斯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大步走向前,伸出手似乎想要推醒安格里斯,却在看到近处的安格里斯的时候,退缩了。
侧过的脑袋无力地歪倒在左肩的方向,绷直了一边的颈部,翻领的宽松睡衣根本无法掩盖住延伸出来的美妙弧线,而是连接着性感的锁骨,一路滑入了衣服的深处。
这种毫无防备的诱人姿态,即使不是吸血鬼,也会有一口咬上去的冲动。
而西弗勒斯,则是像受到了什么惊吓般地缩回了手,闪躲开了眼神。
他在原地呆愣了好一会,显然对刚才心底涌上的那种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或者说是不敢置信,然而一声低低的轻哼却打断了他更深入的思考。
安格里斯的这个睡姿显然很别扭,最起码再这样下去,他的脖子肯定要扭到,所以在睡梦中,他下意识地发出了声响。
西弗勒斯突然觉得有点无奈,他蹲下身体,伸出双臂,将安格里斯一把横抱了起来。
他将他安稳地放置在了床的左侧,替他盖好被子,然后,他并没有如以前一样盯着一天制作魔药的油脑袋就钻被子里,而是习惯性地走向了浴室。
不得不说,安格里斯执着的纠正着他个人卫生的举动到底是起了作用,一旦成为习惯,习惯这种东西,可不是这么容易改变的。
总有一天,他会将安格里斯……当做他的习惯,即使他依然以为,自己不需要他。
在蜘蛛巷尾宅着的日子过得非常得快,安格里斯几乎都要以为会永远这么过下去了。
每天清晨,他一如既往地勾着身旁的男人送上一个早安吻,柔软的唇瓣轻轻拂过额头,那是一种无法拒绝的温柔。
然而,对于现在的安格里斯来说,他要的已经不仅仅是“不拒绝”了。
他不肯松开紧扣着西弗勒斯腰间的手臂,而是凑过去,在最近的距离里将自己渴望的目光投入对方的眼底。
即使西弗勒斯的身体僵硬着一动不动,即使他的眉间已经皱着可以夹苍蝇了,但是……他毕竟没有奋力推开他?不是吗?
以安格里斯的敏锐,他早已摸清了对方别扭的性格,也早已察觉到最近西弗勒斯态度上微妙的改变,所以……也就不能怪他越来越胆大了。
“礼尚往来,是最起码的礼貌吧?西弗勒斯。”安格里斯灿烂着眯着眼,将自己的脸更加贴近了对方。
“我假设,法尔斯先生这……是在撒娇?”西弗勒斯看着扑在他身上,笑得像格兰芬多傻狮子一样的男人,突然就觉得心情变得轻松起来。
“我是在索吻。”安格里斯闻言立马换上了一个一本正经的表情,眼底的笑意却更深了。
西弗勒斯看上去有点尴尬,他侧过头掩饰住脸上的表情,一把推开了安格里斯。
他翻开被子,直接下了床铺。
“即使法尔斯先生一大早就想要发·情!”最后两个字被说得咬牙切齿,“也请不要找错对象!”
“……发什么?”安格里斯的表情看上去无辜极了,他小心翼翼地伸出爪子,扣住了西弗勒斯的衣角,拦住了他的去势,“是早安吻啊,我已经很久没有……”
他停了停语调,低头用刘海掩饰住了眼底的狡黠,然后无力地松开了爪子,缓缓地收了回去:“当然,我知道你其实很讨厌我,特别是那次以后……我……”
西弗勒斯猛然起身的姿势打断了安格里斯的话,那次的意外伤害带给他的影响太大了,他怎么都没想到安格里斯会主动提起,从而勾起了那些不怎么美好的黑暗情绪。
然而,更加让他有些难以置信的是,如果不是安格里斯在此主动提起,他都要淡忘那次被侵犯的事实了!
如果不是没有淡忘,他又怎么可能让安格里斯再逐渐接近自己,又怎么可能容纳对方到如此危险的地步?
他是怎么了?斯莱特林是最为记仇的,他们不会忘记任何伤痛,也不会宽容任何给自己带来过绝望的人,除非……
“如果你依然在意的话……”安格里斯打断了西弗勒斯的震惊,他乖乖地伸出自己的手,抬起头一副认真的表情,“你可以报复我!我随便你怎么样!”
该死的,他为什么要报复他?
西弗勒斯抽了抽嘴角,一副非常纠结的样子。
如果不是因为想还清11年前的意外,这家伙以为他会让他占便宜?
现在如果再还回来的话……那之前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啊!
他当这是可以还来还去的游·戏吗!??
西弗勒斯一时气极,也不知道是气对方还是气自己,或者干脆是对之前的那些匪夷所思的牵绊无语,他一言不发就想转身走开。
“如果你不还回来,我就当你原谅我了!”无耻之极的厚脸皮安格里斯猛地扑了过去,腾空着半边身体挂在了西弗勒斯的身上,“我不想我们之间一直有根看不见的刺!”
“容我提醒记忆缺乏的法尔斯先生,我们之间……可不只一根刺!”西弗勒斯看上去很想打开搂着他腰的树袋熊,但是如果他推开安格里斯,以对方现在的姿势,可就要摔下去了!
该死的,西弗勒斯的脸更黑了,看上去气得不清。
没等安格里斯再说什么,被缠得头疼的西弗勒斯一把回抱住了他,将他拎回了床上。
不就是一个早安吻吗?这家伙有必要扯东扯西要死要活让人不痛快吗?!
他不就是想逼迫他妥协吗?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的气场里都要有乌云在飘了……
怎么……法尔斯先生就这么肯定他会放过他?
低头看着安格里斯蹲坐在床上看着他的样子,西弗勒斯一瞬间想起了那时在广场上,那个家伙也是这样坐在台阶上,一副很委屈的样子不停地控诉着。
老实说,他们之间到底是谁欠谁,谁对不起谁,根本就算不清……
好吧,既然如此,那至少……一个区区的早安吻,没必要欠着吧?
西弗勒斯的眼底晃了晃神,毫无预兆地就低下了头,轻触了一下对方的眉心。
那种轻柔的触感,美好到难以置信的地步。
而安格里斯瞬间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的样子,更是完全娱乐到了西弗勒斯。
也许,他可以开始期待以后的每一个早晨了吧。
第四十九章 哈利波特
在蜘蛛巷尾里的日子过得很平淡,也很有趣,即使一天之内和西弗勒斯碰面的时间其实算不上很长,但也都让安格里斯觉得意外的满足。
每天的早饭和晚饭都属于安格里斯的任务,至于午饭……哦,你别想那被魔药勾了魂的老蝙蝠会在中午的时候离开他那阴森的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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