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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水儿移魂记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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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赖苍穹!”姚水儿中气十足的想阻止他靠近,但一瞅着他声音马上就弱了下来,心里又因为自己居于下风而有些恼火,说起话来特别扭,“我没有要隐瞒你什么!”
  雪梨!说出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顶多是坦白!她又不会少块肉!信不信是他的事!
  正在此时,赖苍穹眉头一蹙,三步跨近她身边,单手抬起她的脸蛋,没太用力。却能感觉到他紧绷的筋肉,凝聚着怒火,“怎么回事?”
  刚才隔的远,又因为日光灯没看清楚,细看之下她眼眶仍泛着淡淡的红,有些浮肿,身上还有种熟悉的药酒香味……等不及她回答,又加重语气追问了一次,“到底怎么回事?”
  姚水儿盯着他,两人一阵僵持。
  片刻之后她戳了戳他的手臂,笑了,更容易接受他此时的表情,生动活泼,多像个人啊,他神色中的担心,使幸福的感觉又涌上心头。啊,她真是容易满足的女人!
  毫不客气的挥开他的手,在他神色改变之前立马迎上去继续刚才的动作——紧紧的抱着他,磨蹭两下,言语中尽是撒娇,“男人,我也想你了。”
  哈密瓜,多谄媚,姚水儿心里乐着。
  赖苍穹僵硬的身子略微放松下来,仅仅略微,“哪受伤?”
  “胳膊,但已经不大痛了。”免得他和姚煦打起来,姚煦还好,他受伤她可是会心疼的。
  “原因。”他很有原则的没有回搂她,而是站立得直直的,沉声。
  姚水儿觉得没劲,抬头看了看他,又放开他,瘪了瘪唇,还是在犹豫要不要说出事实,但那两个电话导致的状况很诡异啊,赖苍穹精明得很。
  唔……瞅着他特别认真严肃的眼神,无声的纠结了一小会,姚水儿顺手将包包一扔,走到沙发边打算坐下。
  赖苍穹尾随在后,在她坐下前一把捞过她,放置在自己怀里一同坐下。
  姚水儿背贴在赖苍穹的胸前,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窝下,而后又侧仰着头,啄了一下他绷紧的下颚——有棱有角的,如今跟硬石一样,示意他放松。
  但赖苍穹只是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仍未能在脸上划上惯有的弧度,他不语,等待她坦白。
  姚水儿一肘子撞击在他硬邦邦的胸前,没太用力,以此抱怨他那张冷凝脸。
  “好吧,男人,”她斟酌用词,“大江南北的跑,先说说看你见过的最离奇的事。”
  赖苍穹思量着她此话的用意,半晌才开口,“蚯蚓。”
  “……”敷衍吗?姚水儿不满的开口,“蚯蚓?”如果这也和离奇扯上关系……
  “雌雄同体。”赖苍穹说得很正经,低头看着她没好气的样子,终于轻笑出声,缓和了态度,认真回答她的问题,“有一年泊岸,突然下雨了,天上掉下来一些钱一些日用品一些石块还有几条小鱼。”
  姚水儿斜眼看他,钱?用头轻撞他下巴,“你捡了多少?”
  “不多。”那个地方前些日子附近刮过龙卷风,积在云层里的,希奇却不离奇。
  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着她裸露在袖口外的肌肤,“倒是有年上岸后和两个朋友去了片原始森林探险,后来迷路了,走不出去。三天后我们面前出现了只豹子,它没有攻击我们,反而引领着我们走出去。”
  “……”姚水儿蹙眉,“这么神?”
  “嗯。”不过豹子是当地人养的,跟着主人专门来找他们的。
  “我们船上有个人能在水底呆三个小时。”
  “不换气?”
  “在海底,你可以试试。”当然,背着氧气筒。
  在海底当然不能换气!姚水儿以为他讽刺自己,被堵得有点火,却很怀疑。这不大可能,真能练成这样?
  赖苍穹低头看了看她认真的小脸,决定先把正事放在一旁继续唬她,“我还有个朋友,心跳图停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又活过来了。”
  “……”姚水儿停顿了片刻,睁大眼睛,又回头,“那你的朋友性格变了没有?”
  “没有。”只是医院停电停了一个晚上。
  “哦……”
  “有个朋友在外边走,从来没被雨打湿。”前提是没有下雨。
  “……”天底下奇怪的事都给他碰上了。
  “有个朋友一上完厕所就会哭。”
  “排泄功能障碍?”难不成一拉屎就觉得痛?
  “他绝对正常。”只是婴儿大概都是如此。“我还有个朋友……”
  “停!”姚水儿更肯定自己的结论,他的接受能力果然不错。
  “然后?”赖苍穹只是想知道她的目的。
  姚水儿离开他的怀抱,然后转身坐在茶几上看着他,又望着他好一会,终于下定决心决定坦白,一本正经,“所以,我不是温婉。”
  “……”赖苍穹笑容在瞬间隐去,微微抬了抬头,抿唇,细声重复,“不是温婉?”然后他倾身向前,右手手肘撑在膝头,略微撑着下颚,然后稍稍抬起点头,看着她,“继续。”
  “温婉之前也算是个公众人物,不认识也该有个印象,你不觉得同一张脸,我却表现更美丽更大方更有才华?你从来不怀疑你看到的吗?”
  赖苍穹神态高深莫测,他突然笑笑,“有道理,继续。”
  “我是说,现在的身体是温婉的,但我的灵魂不是,我叫姚水儿,但你必须注意的你的措辞,我不喜欢别人叫我水儿。”姚水儿坦率的面对他的视线,继续。
  “温婉自杀那会我出了车祸,我出车祸之前我妹出了车祸,一切都像是诅咒,我们两个都倒下了,但也许是出事的时间一致,我的灵魂跑到这个躯壳里来了……别用怀疑的眼神打量我,这是事实,因为你必须相信温婉本人没有多余的脑细胞编制这么个‘玩笑’来戏弄你,不然你可以去看看她的日记。”
  “我会五国语言,不敢说精通,但沟通是不成问题的……是的——”姚水儿换成法语应了他随便一句问候,然后瞪了他一眼,“我讨厌你精明的样子,你只需要将饭菜做得香香的,晚上躺到床上让我享受就好了。”
  说完这话姚水儿脸微微涨红,轻咳一声,“我十四岁就会开车,但到了法定年龄才拿到驾照,我的车开得非常好,电脑也很有自信,你电脑里的游戏都是我破的记录,老实说你很有品味,我喜欢你的电脑。除此之外我会点跆拳道,会点乐器,画画啊什么的都进了门,你可以点两柱香,酬谢神给了你这么优秀的女朋友……”
  “女朋友。”赖苍穹又笑了,突然一把扣住她受了伤的手腕,有技巧的把她重新拉回怀中,但见到她皱眉喊疼又纠结住了眉头。
  “你不是胳膊痛?”
  姚水儿侧坐在他怀中,用手心往他眉间压了下去,叹了口气,“这是我哥的杰作,我之前为了气他回家拿了他的歌谱,他叫姚煦是个创作人,为人小气自私,却是疼我的,所以他已经内疚了。今晚我去和他聊聊天,他很生气,错手伤了我,但最后还是认出了我。然后你打了电话给我,你知道的,哥哥,兄妹也有秘密,何必事事和他坦白?所以我撒了个谎。”
  然后姚水儿又调节了位置,“第二电话时我打算你那破车开回来,事实上我觉得它性能非常好,低噪音高马达,让我更深刻的体会到你在扮猪吃老虎。所以,赖苍穹先生,你相信我的说辞吗?”
  赖苍穹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手还痛不痛?”
  “还好。”
  “我决定让你登上我遭遇的离奇事件榜第一位。”
  “谢谢。”
  “奖品是我会躺到床上让你享受。”他一把抱起她,不打算再多言。
  “我没有洗澡。”
  “嗯,真脏。”
  “老实说,我本人长得非常漂亮,改日带你去欣赏欣赏。”
  “你真多废话。”
  “……”
  “赖苍穹,这是你第一次胆敢在我面前用废话形容我的字字箴言。”
  “是的,我很抱歉,但请闭上你优美的嘴,水儿。”
  “你找死……”
  “……”
  “……”

  37。小赖

  他在沙漠,把自己包得像个阿拉伯人,只露出一双眼睛。
  身子很热,跟在商队后面,骑着一只骆驼,后来身边的人全部不见了,骆驼也不见了,太阳火辣辣的晒得人头昏脑涨,他皱眉,继续走。
  走着走着,身子开始摇晃,他来到甲板上,几个粗声粗气,熊腰虎背的大汉豪迈的笑着,拍拍他相较之下瘦小的身子,貌似亲昵。
  他们又消失了,他继续走着,船身印着他的模样很小,刚上船那会。
  后来脸上狠狠的挨了一拳,回过神来他正站在拳击台上,台下沸腾,台上一个凶神恶刹的男人冲着他狞笑,而后咬牙咧齿的又是一拳挥过来,他身体迅速做出反应避开,接着开始反攻,他打倒了那人,一贯如此。
  然后他看到了她,她站在人群里看着他,视线对上的那刻她转身,他心急的抛下一切追上去。她回头,娇怯怯的,说我不认识你。
  整个世界开始旋转,他在怕。怕的感觉如此熟悉又那么陌生,他开始呼吸困难。
  这个时候一双暖暖的小手牵住他的,他看不清那张脸,怎么也看不清,只有一个很独特的声音哑哑的说,赖苍穹……
  他还是呼吸困难,喉咙说不出话,他拼命的呼吸,他想去看清那张脸……
  ★
  赖苍穹倏地睁开眼,梦……
  缓了一口气,条件反射的抬腕看手表,昨天晚上又摘下了。于是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9点20。
  他又睡过头了。
  旁边睡着她——女人将头毫不客气的压在他的胸口,沉甸甸的。她的身子有韵律的微微起伏着,发出轻轻的呼吸声,睡得很沉。嘴角边还流着一滩口水,宣告着她是多么垂涎着他的身体。
  动作轻柔的将她的头移到他的肩窝处,微微起身吻了吻她的下颚,才松了口气躺平了搂住她。
  外面的天很蓝,阳光透过玻璃窗射在床脚,金黄色的有种迷幻的幸福滋味。
  但梦里的画面历历在目,心里微微一紧。将她的模样细细的看了个清楚,心情有些复杂。而后他又看了看钟,9点21。
  他习惯在7点左右醒过来,无论身在哪里,他习惯带着手表,即使横跨时区,他也会将手表拨快或拨慢,然后依然在7点左右起来,一向浅眠。即使回国后的这么多年,他的习惯也一样没变,工作怎么忙作息怎么乱,他都将手表戴在手上,准时在7点睁开眼。
  他不想错过活着的每一个早晨,生命一向无常,长期的漂泊如此告诉他。
  但有她在身边的日子他变得慵懒,他会贪恋的在她身边多躺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接着他就会起来为她准备她想喝的牛奶,她想吃的早餐,为她挤一点牙膏,再走过来看她一眼,然后打开电视,听听新闻,或者打开音响,听听音乐。
  这些他都甘之如饴,只因为对象是她。
  只因为身边睡着她,怕手表刮伤了她,晚上已经习惯性的摘下来,于是他在家里的每个房间挂上钟,让他抬头就清楚白天黑夜。
  严格说起来,他不是真正的船员,顶多算是个临时的,长的一年,短的十来天,只是他勤劳肯干,能挨苦肯吃亏,许多船长都愿意让他跟着。
  七年的漂泊,他就拿着船长给船长的推荐信,从这艘船到那艘,从小艇到大游轮,从美洲到欧洲,想停下来的时候,就让虚浮的脚步休息一下,学习当地的语言,认识那的人。
  他说过,他的生活惊险却不传奇,但一定要说最离奇的事,却绝对不是遇到她,这明明是那么顺理成章的事情。所以,最离奇的事,是他还活着。
  他曾经害怕过的,陌生的街头陌生的人,吃不饱穿不暖,他几乎以为自己活不下去。那段时间他偷偷跟在流浪汉的后面,去捡一些他们捡剩的东西吃,那种专业名词为垃圾的物体。导致之后被老爹收养的那段时间他肠胃很不好,老爹就将些面包什么的混合成糊状,帮助他消化。
  很长段时间,记忆里的东西都非常难吃,有时候想起来喉咙里会卡着些酸酸的液体,所以后来他努力学习些厨艺,也算是淡化那段可怕的记忆。
  到后来老爹去了,那个常常笑起来有一口白牙的老人。于是他又开始自力更生,虽然手上有老爹留给他的一点钱,饿肚子却依然是常事。
  老爹刚去的那段日子,他变得暴躁、易怒,常常换工作常常被打,到后来他慢慢的从被打伤到打伤人,直到有一次他被三个混混围殴,奄奄一息最终活了下来之后,他开了窍,多一个朋友远比多一个敌人强,团结就是力量。
  于是他开始用心交友。
  现在想起来他幸运得如此离奇,那些人真的绅士得只跟他动了拳头,而纽约街头随处都是枪和匕首。
  之后他认识了他的第一位船长,跟着他上了船。船上有很多强壮的人,他们爽快豪气,教会了他很多东西。
  而后多年的四处漂流,他开始成长,以至后来即使面对狂风暴雨他也学习着冷静自如,直到他二十岁的身躯四十岁的心,直到他真的累了,才回到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来。
  想起来他跑过许多地方,城市小镇,沙漠大海,森林原野,雪山河流,见过许多人经历过许多事,幸运的滑稽的平凡的古怪的,也遭遇过天灾人祸,甚至生离死别,但他真的很久都没有害怕过了……
  赖苍穹从回忆中回神,再次打量这个声称自己移魂的女人。
  相信吗?不相信吗?对他来说,这并不是那么的重要,重要的是,她在他的身边。他害怕她会消失不见。
  她的出现,那么突然,又那么恰当,她慢慢的渗入他心中并慢慢的成为一种习惯而后到寄托。他需要她,他需要一个让自己甘之如饴的人,需要一个让他所有的努力和付出都有了理由的人,需要一个让他不再觉得孤独的人,这个人刚好是她,也只能是她。
  只是,真的发生了灵魂转移吗?赖苍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肩膀,她性格上的转变,能力上的增进,那些所有让他觉得疑惑的东西,一时之间似乎全部都找到了出口,却依然疑惑。
  他构思过无数可能,却从来没有想过她是姚水儿的灵魂温婉的身躯。所以,是因为她的灵魂和温婉这副容颜奇异的搭配,让他产生了一种不真实,不确定感,才害怕她会消失吗?
  其实她是否灵魂转移长什么模样对他而言并不会构成问题,事实上之前的温婉是个让他连模样都记不住的人,他只介意姚水儿的灵魂,只介意她还在不在。
  然后,她昨天终于交代——如果是真的,她昨晚去见的真的是她哥哥,那么,她就有了亲人,有了牵绊,那么,就会有更多无形的线帮他一起缠绕着她,那么,他们之间就不再是两个人的事,他们必须谈婚论嫁,他要拿着鸡鸭,上门拜访他未来的家人,然后担心他们是否会接受他,是否会放心将她交给他。
  所以昨晚他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拥抱她。所以昨天晚上他是兴奋的,又是紧张的,紧张她所说的事实。所以他必须去确定她所说的是不是真的。
  但可以从她口中得知的大概就是如此,因此他没有追问,他只是想去会会那两个男人,顾孟丞和姚煦,那两个,相信此时的温婉就是姚水儿的男人。
  问题是,姚水儿这个名字真的不大好听。
  ★
  顾孟丞老早就想私底下会会赖苍穹了,那个击败了言思凡,并有胆子把小水养在家里的男人。
  不难知道他们现在同居,毕竟小水是他拜把儿,始终得关心一下。所以赖苍穹的电话一打来,他就兴奋得直在电话这边点头,只是赖苍穹很有勇气的“顺便”让他把姚水儿的二哥请来坐坐,他简直就是两眼放光了——
  真够胆子!
  看来,小水已经和赖苍穹坦白。唔……小水看人的本事不差,他基本上已经对这个男人充满了好感。好吧,他收回赖苍穹只是一颗鹅卵石的说法。
  而且,他正好还有件事想确认一下,他想干涉朱大华所说的“吃不完兜着走”事件的时候,对方已经放弃了,老早给浩瀚打了电话声称好商量好商量。
  于是他来了兴致,明察暗访之下,知道有个人用最快的速度侵入了朱大华公司的内部电脑系统,粉碎了号称无懈可击的防火墙,窃取了他所有机密客户的资料并以此威胁,朱大华这个执行董事的位置坐得不大稳啊。
  他想知道,这个人究竟是小水本人还是赖苍穹,但以他的揣测,后者可能性居多。
  所以,当三个人面对面的时候,是两个人带着笑意,一个人凝着脸。
  姚煦是因为顾孟丞一句话过来的——你不打算见见你未来妹婿吗?
  荒谬。但眼前这个笑脸盈盈的男人给他的第一印象却是不错,而且,他显然见过他,甚至是眼熟的。
  但姚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了顾孟丞一拳,这小子,居然帮着小水来瞒着他!
  然而不到两秒钟,又有一拳重重的打在他肚皮上,赖苍穹笑容不变,点了点头,“无论如何,你不该伤了你妹妹。”
  姚煦是她的哥哥,所以他光明正大替她报个小仇,特别待遇。

  38。……

  肚皮上挨了一拳顾孟丞没太吃惊,但赖苍穹这一拳打在姚煦肚皮上,立马让他脑子短路,嘴巴好半天没合上,隐约发出“哇……”的单音节,十分破坏形象。
  姚煦没躲过去,却是马上挥了一拳,赖苍穹轻松的避开,隔着安全的距离。
  这么一来姚煦心里自然火,但也察觉对方并未尽力,而且也没有再攻击的意念,再加上他那句话,没有扑过去。他的确也过了年少轻狂冲动妄为的年纪,心想不熟悉的人,反而不必和他动拳头。
  当然,昨晚的冲动绝对是例外,被气疯了。
  于是姚煦只是拉下脸,冷冷的打量了一下赖苍穹,开口倒是冲着顾孟丞,“未来妹婿?”言语中尽是讥讽。
  赖苍穹不待顾孟丞搭话,笑笑,“姚先生这句话,似乎已经肯定了她的身份。”那一个“她”字,亲昵表露无遗。
  “与你无关!”姚煦心里还窝着火,给不了他好脸色,哼了一声又道,“不过这一拳,我自然会讨回来!”但同时也在心底承认,他无法对眼前的男人产生厌恶感,只是不服气他的攻其不备。
  “哦?”赖苍穹又是笑,温温和和的不挑衅也不畏怯,带着几分诚恳,“伤到你我很抱歉。所以,礼貌上我应该事先告知一声,你打不过我。”
  态度不挑衅语句却是狂妄,姚煦重重的一哼,打架他还没输过,摆起了姿势,“试试?”
  “嗯,不要打脸。”赖苍穹耸耸肩,表情有点无奈,“我靠这个吃饭的。”
  姚煦盯着他好半天,握紧的拳松了松,没动。
  顾孟丞听了这话大大方方的笑出声,赖苍穹这句话轻易的缓和了气氛,对他好感骤升,然后揉揉肚皮,唉,姚煦这一拳可不轻。接着朝他走过去,自然而然的搭住他的肩膀,一笑,“真巧啊,哥们也是靠脸吃饭的!”
  听完这话,姚煦满脸不屑的哧了一声,索性放下了胳膊,走到办公室的沙发前坐下,凉凉的开口,“用小水的话来说,你不过是猪皮包着一堆肉。”然后才又看了赖苍穹一眼,算是正式和他交谈,“那么你呢?”
  故意没有将话说明白,只是小水喜欢用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形容人,如果没有,那就是不熟。
  “奶牛。”赖苍穹自是明白,淡笑着回拍顾孟丞两下,然后很自然的绕到姚煦对面坐下,没有隐瞒。这种笑容没有距离,常给人一种感觉,你好像真的和他很熟。
  “哈哈哈……”顾孟丞很不给面子的再次大笑出声,奶牛!居然叫奶牛!
  “哼,虽然不怎么样,至少比猪好听。”姚煦一句话,解两句恨。
  顾孟丞无趣的闭上嘴,随即又笑得很讨好,“姚煦哥说得是,秃鹰它虽然秃,但怎么也是鸟类!”看他说得多虔诚!
  赖苍穹唔了一声,“倒是最近她喜欢叫我‘男人’。”多好,起码是人类。
  两个男人知道他话中有话,级别差异。拉下一张脸。
  问题是,为什么他们要因为姚水儿胡乱扯出的称号在这里“明争暗斗”?而真正的当事人还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看起来就是不爽。
  随后姚煦总算正了正脸色,“最近和她闹诽闻的不是你。”除去顾孟丞,只剩下个叫言思凡的。
  “我的名字留着和她直接传新闻。”光明正大。
  “你现在和小水在一起?”
  “嗯。”
  “多久了?”
  “从她变成温婉开始。”说说这话时基本已经确定她移魂的事实。
  姚煦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小水口中的那个同居人……脸色已经稍稍有点改变,“住在一起?”
  “当然。”
  “马上搬出来!”
  “好,”赖苍穹没有犹豫,“只要她开口。”但他不会让她有这个机会。
  “……”他不喜欢这个男人现在的表情,礼貌自持,还有一副万事好商量却又不容妥协的矛盾感觉。妹婿吗?为什么脑子总是蹦出这两个字?暗自咬了咬牙,现在也不单纯是允不允许他们在不在一起的问题,还争一口气,“你知道,她那个时候最脆弱。”其他人也说不定可以。
  “也最真实。”难怪无所顾忌。他笑得幸福。
  “……”姚煦突然沉默,又继续,“小水的身体还在医院里躺着,有专人照顾,你还没见过。”
  “SO?”
  “她说不定会回来,模样就会改变,她原本的声音嘶哑得有点难听,她身高一米七,她不能再用温婉的名字,她不会再是同一个人。你的感觉,就会有差异,然后改变。”
  “是吗?”赖苍穹笑容有一种洞察人心的锐利,“她现在叫温婉,流着和你不同的血液,长着不同于以前的脸蛋,她声音美丽得可以唱歌,她现在身高一米六不到,她早已经不是同一个人。她的事,已经与你无关了——”他站起来,“二哥。”
  姚煦得堵得难受,皱眉,“我不是你二哥!”又倏地站起来,“她是我的妹妹!”
  “一样,”赖苍穹又是笑,“她始终是我的女人。”
  哦喔——顾孟丞这次没叫出声,心里直鼓掌,无端捡到个这么优质的男人,小水的运气……用她的话来说,还真香蕉的走运!
  “如果我不允许……”故意没把话说完。啧,女人?真不愉快的称谓。
  “哦?”他觉得新奇,“原来你有这种自信。”自信到可以左右她。那个女人大咧咧的宣告他是她的,容不得别人来抢的霸道,所以——“她可是会和你拼命。”便又是笑。
  “顾孟丞!把这个男人赶出去!他叫什么来着?”
  “赖苍穹。”顾孟丞绝对配合,“但赶出去……”摇摇头,表情绝对无辜,“姚煦哥,小水会剥了我的猪皮!”呃……劣根性,他忙掩饰,“我是说,她会找我拼命。”倒是这么久的“亲爱的”,居然爱了上别人……噢,耶——
  姚煦睨了一眼顾孟丞,“那记得把你的猪皮洗干净点!”然后看着赖苍穹好一会,“赖苍穹。”
  赖苍穹耸耸肩。
  “在她找我拼命之前,你应该想想该如何讨好我。”
  “好的,我尽力。”
  姚煦便不再开口,直接走出了门口。而后又回头看了一眼,顿了顿,若有所思,最终露出个笑容,潇洒转身。
  他一离开,顾孟丞反而坐下了,一派自在,而后笑得很暧昧,“你们……我是说,那个没有。”
  赖苍穹但笑不语。
  顾孟丞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而后又皱了皱眉,“不过,那个‘万一’不是不可能……”回魂。
  “小水怎么出事的?”
  “车祸。”这都不知道?
  “所以,她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他笑得很自信。
  “哦?”
  “我会保护她。”赖苍穹莞尔一笑,又接到,“记得不要告诉她,她自尊会受损,你我都倒霉。”然后再次拍拍他,“好朋友。”
  “……”一顿,笑,“我欣赏你,赖苍穹。”
  “谢谢,你客气。”
  ★
  姚煦说了,也不是那么讨厌赖苍穹。
  况且当前最关键的也不是这件事,而是小水唱错的那首歌,其他的歌倒不是问题,偏偏选中了那首《灯火阑珊》,到期不能交货,赔偿反而是小事,一来失信于朋友,二来有损声誉。
  所以姚煦在得知小水的身份后,迅速的和导演郝俊杰协商,声称由于疏忽交错了歌稿,索性将错就错让她来主打这首歌。
  俊杰在听了姚水儿的歌声之后意外的喜欢,而大众反应也是普遍的高,主题曲先曝光也是种新鲜的尝试,除去歌中RAP的部分,其他十分符合电影中对主题曲的要求和意境。
  不仅如此,还主动提出亲自执刀来拍摄这次MV。
  姚水儿自然没意见,浩瀚更是没意见,只是觉得诡异,温婉醒来之后有如福神上身,诸事大顺。
  总之,身份的回归,对姚水儿的生活没造成任何影响,她一样吃一样睡,只是平日会多打两个电话和父母报个平安,席间用视频聊聊天。只是不懂姚煦为何会这么迅速的知道赖苍穹的存在,但他们在电话里相聊甚欢。
  更甚者,她的后援会如春笋般开始抽芽,虽不浩大,却颇有前景甚好的趋势。BTA也正式的和她预约时间电视访谈。
  为了将就郝大导演的时间,她在挂上电话的第二天就得直接上了新战场。
  据说他在听到她唱的歌之后脑子就浮现了整个MV剧本,连形象、服装都直接沿用剧组,只要她人到。
  然后电影的剧本马上被发进姚水儿的邮箱,要求她初步了解剧情。
  《春意朦胧》以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大上海为背景,以一个留学归国写写小文章的富家小姐为视角,讲述一对乱世中的恋人的故事。
  富家小姐一日在街上发生意外,遭到一个小混混所救,后结为朋友。小混混有个青梅竹马,模样娇俏,声音甜美,有唱歌方面的天赋,但为生计所困,只能进了歌舞厅驻唱。
  由于身份差异,这两个曾经的恋人被迫暂时分开,小混混为此苦恼不已。
  富家小姐便为了他开始进出歌舞厅,转告小混混他恋人的近况。只是,歌舞升平,红灯美酒,他的恋人早已在无奈中沦落,自觉无脸相见,只能狠绝。
  此时的富家小姐已经爱上了小混混,为了暗恋的他,更是勤于奔走,总算初见希望。然而战争爆发,他的恋人在危难中最终选择了一个富商,嫁之为妾,以这种方式告别歌舞厅。
  小混混伤心之下参了军,从此一去不回,富家小姐含泪写下《灯火阑珊》,谱下一曲春意朦胧。

  39。MV

  郝俊杰是名导演,所谓名导,是指其拍摄的大部分电影有质量保证,其直接体现一为票房,二为口碑,三为夺奖几率。
  《春意朦胧》虽然已经完成了前期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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