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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水儿移魂记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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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水儿的移魂记事
  作者:虫小扁

  1。车祸

  姚水儿一觉醒来,眼皮就直跳,猛眨了两下未果,也懒得理会。
  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昨夜和网上几个朋友合力挑了个看不顺眼的网站,睡不够四小时。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出了卧室。
  妹妹姚果儿的卧室门大开,八成又去了晨练。不大懂这个唯一的妹妹为什么要选择间外地的大学,像她这样不挺好,本地大学,周六日闲着无事还可以回家喝碗汤。
  老生开学较新生早,她已开学一个礼拜,果儿却还要等几天,不过早开学晚开学都一个样,不过无所事事混混日子罢了。当然,她从不否认有人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那种人尽管无视她刚才那句话。
  在大学完全是混日子,迫于老妈的淫威,没法休学,那些课程又闷又学不到东西,烦人。
  老妈还在外地公演,交代一下——国际知名古典音乐演奏家,主攻古筝。虽然想不通那玩意有什么好玩,但说出来还是为国争光,免得老是些什么钢琴啊管弦乐演奏的门票满天飞。
  而老爸就极度古怪的一人,原本是画画的,还算小有名气,认识老妈后居然封了笔,说是再没有创造能超越他心中的女神。哼,还不是懒人找藉口。然后老爸开了间经营美术用品类的公司,一不小心又搞得算是小有规模,有时再过界承办些画展啊艺术品展览之类的,反而更加忙。活该!
  老爸昨晚半夜才回家,纠正一下,今天凌晨,那时她还没睡。
  至于两个哥哥,无视。
  没什么精神的走下楼,看了看厅里的大摆钟,不过七点十分。好想她那张大床,于是,她狠狠地诅咒了顾孟丞那个死混球,如果不是他,她现在肯定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补眠。
  事情的起因要追溯到一个月前,那天她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才跑到他公司去吹空调,然后就光明正大的霸占他的电脑玩游戏,不过是一小时换了三游戏罢了,他居然可以联想到她不可能一节不漏的完成这学期的课业。
  哼,也不想想她是谁,她可是姚水儿!
  于是,她当场和他定下个赌约。
  顾孟丞那死王八蛋居然还哼哼两下说她只要能坚持两个月就随她处置,香蕉,这摆明是看扁她!
  她姚水儿最受的就是激将法又怎么样,她承认她没什么耐性,但这个赌她赢不了她就改姓赖!
  不过现在想起来她还真是活该找罪受!所以现在才顶着重重的黑眼圈再加上不停跳动的眼皮,从床上爬了起来只为了赶十点钟的那节课,说出来真会被认识她姚水儿的人笑死。
  好容易是坚持了一礼拜,但那痛苦的感觉……顾孟丞那只死猪最好把身体练强壮些,两个月后她不整死他还真对不起自己!
  转个弯进了厨房,开了冰箱给自己满满的倒了杯牛奶,就随手放进了微波炉。喝牛奶一定要喝热的是她的习惯,有点烫的那种,夏天冬天都是。当然也可以说是怪癖,只是不能让她听到。
  姚水儿一向自认聪明绝顶,但对家务这些琐碎的东西却不是很擅长,热牛奶七八分钟应该够了吧,之前一直是家人在帮她做这些事情,管它,应该差不多。
  想想还要去刷刷牙,可叼着牙刷含着满口泡泡的时候突然听到些厨房那边一声不正常的响,便又从洗手间走了出来,看看果然是微波炉发出来的,啪啪的响,古古怪怪。
  没有按下停止就打开箱门,看到一些白色的泡沫居然从杯子里溢了出来,和口里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恶心!
  姚水儿匆匆在洗手台吐了一口泡泡,皱着眉看了那杯已不能称为牛奶的东西,眼不见为净,啪的又合上了箱门。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冲击,这回微波炉里轰的一声巨响,炸了。
  一些白色的液体从那四方盒上的空隙处溅了出来,姚水儿闪躲不及被烫到。
  “香蕉!”
  顾着疼又忘记了自己的现状,吞下了一小口牙膏泡沫,味道稠稠黏黏的,很恶心。那微波炉还很配合的滋滋的冒出些白烟,带着火花的又响了两下。
  忍无可忍!姚水儿的声音天生有些沙哑,音调一向不高,但此时卯足了一口气,吼:“爸——”
  声震四方。
  ★
  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才想起两个哥哥都不在家,刚开始的时候都是他们轮着送,但去年他们有志一同正式进入娱乐圈,好象都混得不错,没什么时间。
  她也只能废物利用,让那些想追她的人开着车来门口等她,昨晚睡得太晚,忘了这事,现在沦落到搭公车,想想有点倒霉。
  忘了有多久没有搭公车回学校,还得转车,麻烦。她学校环境是不错,偏偏在郊区,校周围鬼影都见不到一个,唯一一部开进城里的公车还是半小时一趟。
  但毕竟是她那个郊区学校,她现在可是位于号称交通方便的豪华小区旁繁华的街道上,大半个小时后才坐上想坐的车时,姚水儿窝了一肚子火。
  让车给一个不懂得说谢谢的婆婆,被人非礼后还以颜色自己还扭到脚,接着以闹事的罪名被尖酸刻薄是非不分的女司机赶下车,想求救手机没电,完了历经千辛搭的回学校居然没带够钱。
  姚水儿和司机纠结了一小会黑线挂满额头,听着他满口口水的乱折腾,拆下手表发了狠扔向他,“不用找了!”
  然后拨了拨头发就跳出了车,靠,早知道眼皮跳就是预示她的倒霉,她管它什么狗屁赌约,一定窝在家里不出来。
  只是——既然她已经出来了,就说什么也不能迟到,否则她今天就白白受了所有的气!
  狠狠的关上车门,火速往教学楼赶,脚痛也懒得理会,九点五十四分。
  张教授是那种极度古板的人,号称巫婆张,大概是某种生活不协调,搞得自己人憎鬼厌,出了名的小气自私,并且严厉到了变态的程度,当学子的都避免去招惹她。
  姚水儿心想挺过两个月,她想怎样老女人管得着吗?但目前还是得忍,于是偷偷的想溜到座位上,已经迟到了一分钟。
  “姚水儿,你可以离开了。”巫婆张对着话筒喊。“就当旷课。”
  姚水儿正在挤进座位,一句话全世界的人都看着她,勉强坐下后,又站了起来,虽然很不想搭理那老女人,一肚子火窝在胸口,冷着脸开口,“当旷课?”当旷课她辛苦赶过来自找苦吃吗?
  哑哑的嗓子,算是姚水儿的一个标志,但对她来说,也是唯一的败笔,没办法,声音是先天的,改变不了。
  “当然。”
  姚水儿抽抽唇角,所有的耐性经过一个早上的磨练全部消失不见,顾孟丞那只猪敢拿这事来拽她,他会死得很难看。“那就旷课!”
  冷冷的对着旁边的男生开口,“请你滚开,好吗?”
  门口这时又跑进来一个人,那人姚水儿认识,而且很熟,他扬起手机,万分火急的样子,“小水,你家里电话,你妹出事了!”声音之大,不次于扬声器。
  姚水儿心里一震,“香蕉,都了叫你滚开!”怒视旁边拖拖拉拉的男生,心里一急往外挤,嫌慢,一把火直接踩上桌子,跳下来的时候脚一崴,伤上加伤,钻心的疼。
  “姚水儿!”巫婆张一声巨喊,“你这样子成何体统?既然来了,就马上给我回到座位上去!”
  “成你香蕉的体统!”姚水儿怒火一扬,瘸着腿冲到门口,不解气,又忍着痛上前踹了一脚讲台,拿起台上的话筒往旁边一扔,“你苹果的!你真把我当耗子!”
  匆匆忙忙在电话里问到医院的名字,一拐一拐的跑到校门口,平日里蚂蚁都见不着一只的校门口,不知从哪里蹿出一部车——装垃圾的,速度不慢,姚水儿头部狠狠的被撞了一下,飞上天的时候只有一个念头——
  靠,今天真倒霉!

  2。苏醒

  姚水儿只觉得喉咙有如火烧,是被硬物穿透过的感觉。
  胃空虚得难受,四肢无力,好像被车撞了,似乎并没有外伤,之前被扭伤的脚踝也少了疼痛,反而是喉咙和胃有一种被凌虐过的感觉……
  香蕉!一想起就火,撞车还是撞在垃圾车上,真见鬼了!
  爸妈呢?还有果儿……
  果儿!记忆迅速回笼,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只是勉强撑起自己就又滑落到床上,变得很虚弱。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难道……果儿比她伤得重!?
  想开口喊人,可喉咙干干哑哑的很难出声,这时一个护士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醒了?”然后就将手里的东西摆在床头柜上,又走了出去。
  “喂……”姚水儿想叫住她,起码也得拿杯水,但只听见一声门响。
  眼皮已经不跳了,但她的霉运似乎还未离开,但她已经没有力气生气,只是担心果果,便想自食其力再尝试坐起来。
  这个时候门又被突然推开,然后又被小心的反锁住,接着锁门的那个面目可憎的男人就怒火冲天朝着她冲过来,拿着一大叠报纸当着她的面,甩了下来。
  姚水儿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想寻死的男人,她冷着脸拨开,怒火已经让她变得过度冷静,只是慢慢的将他的样子看了个仔细。
  今天得罪她的人还真多,也不确定是不是今天,因为车祸后,她也不知道昏迷过多久。
  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迫不及待的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把眼睛洗干净点,看看这些新闻,你不过是个过了气的三流演员,自杀也只是占这报纸的小小版面——”
  他大步走过来拿起一份报纸翻了两下指给她看,开口,“看到没有?‘温婉自杀,经抢救已脱离生命危险’,不过就几个字,还净给我惹麻烦!你以为我只是带你一个?啊?”
  那张报纸又是猛的甩了下来,“你看看你看看,你那是什么鬼样子,你给我照照镜子!!现在门口,现在门口你看到没有?我还花了点功夫让你住进这里,而今几十个记者堆在外面,却一个都不肯进来,你已经没有吸引力了温大小姐!合约一到你就给我滚!听到没有?我们公司当初瞎了眼才会签你!自杀?哼,如果我是你,我就找个决绝点的死法,妈的!你不死就真的是浪费米饭!你知不知道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
  “镜子。”姚水儿打断他,她要拿镜子当着他的面摔过去。
  “镜子、镜子……”那个男人又是火气很大的抱起床上的报纸就往她脸上甩,“你照镜子有屁用,长得那不伦不类的样子,你没有前途了,听到没有,你没有前途了——”
  姚水儿深呼吸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冷冷的看着他欠揍的样子,拳头握得死死的,她会要他生不如死,她发誓!
  老爸老妈居然会让这样的杂碎来烦着她……
  姚水儿突然瞥到一些文字,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一把坐起来抽过那张报纸就看起来——
  “《艺术之家两女儿遭难——大女赴医院被撞,小女救老妇牺牲》,据醒神社消息,知名古典乐演奏大师殷思思因两个女儿在同一天相继车祸,而被迫中断美国公演,连夜赶回国内。
  殷思思的丈夫也是当年享誉画坛,画艺超凡的大画家,她两个儿子,一个是实力坚强的唱将姚旭,另一个是创作才子姚煦。姚家一向将两个女儿保护得很好,从未在媒体面前曝光,昨日飞来横祸,先是小女儿姚果儿在晨练时为救一老妇人被卡车撞飞,后经抢救无效死亡。接连大女儿姚水儿也在赶往医院的途中,突遭不幸。
  据可靠消息称,姚水儿头部受了重创,曾一度失去生命迹象,经抢救后虽存活下来,却是陷入植物人状态,醒来的几率不大。”
  ……
  醒来的几率不大……
  姚水儿抽抽嘴唇,她现在不是醒过来了?还有,“抢救无效死亡”是什么意思?果果她、果果她死了?不可能……不可能!
  姚水儿有点疯狂的拿起其他的报纸,都是大版大版的登着这件事,《被上帝戏弄的家庭——姚氏夫妇泪洒医院》,《小女死于车祸,大女被撞成植物人,姚家人愁云惨雾》,《姚家接连恶讯——两女皆车祸,一死一昏迷》……
  相片张张是老妈的泪眼婆娑,和老爸老哥们沉重的脸。
  男人见姚水儿并没搭理他,重重抢走她手中的报纸,“你傻了,啊?你看看,你连一个死人和一个植物人都比不过,你还活着干什么?我拜托你自杀也聪明点,不要自杀了还让别人发现你,打电话让医生来救你,也不要把我的电话抄在纸上放在你胸口!我可以教教你,你现在只要到隔壁病房前再死一次,我保证你上头条!”
  姚水儿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也没有精力想事情,无力的躺回床,脑子里只有一件事——
  果果死了。
  “不出声?不出声就有用了?妈的!我说了,有本事你就死得干脆点,不要拖拖拉拉的!但是,你现在不死就给我在这里好好的呆着,我去给你找个记者过来!”
  男子也不再多话,拉开门又走了出去。
  姚水儿待男子走开,在床上呆了片刻,觉得事情很不对劲,使了力从床上爬了起来,她要去求证,她要去找老妈!
  身子真的没有被撞伤的痕迹,只是虚软无力,也觉得自己变矮了,胃也是空荡荡的,动一动已经是觉得饿。
  这里是加护病房,独间。
  病房里还有独立的卫生间,迟疑了一下,姚水儿还是慢慢的移到了……镜子前面。
  手微微的颤抖起来,摸上自己的脸——
  这不是她的……
  这不是她的脸!
  姚水儿生平第一次觉得惊慌失措,手也不住的颤抖再颤抖,这不是她,这不是她姚水儿的身体!
  那个男人叫她什么?温婉……
  对了,温婉!难怪觉得熟悉,小时候看过一部她演的电影,温婉是他们那个年代最出名的童星,怎么,她还在演艺圈么?
  那为什么,为什么她的灵魂会跑到温婉的身上来?
  车祸,都是那场该死的车祸!
  爸、妈、大哥二哥……果果……
  这太荒谬了,这实在太荒谬了!姚水儿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拉开门就往外面跑,但又被外面的架势惊得愣了愣,到处都是人,一看就知道是记者,闪光灯不停,到处都架着机器,几个护士费力的在劝导他们离开。
  那个男人还在,他听到声响回头看看,一见到她出来换上一张笑容可掬的脸,夹带着些许担忧的迎上来,“你怎么出来了,你才刚醒来,身子还那么弱……”
  眼睛却是暗地里瞪了她一眼。
  被他甩在身后的记者,见到她,意思意思的拍了两张相片,然后握着相机和旁边的人互望了一眼,有点嘲讽的看看她,然后才对那个男人开口,“小何,你知道的,实在没什么新闻价值。”
  “没事没事的,就充充版面。”又是一瞪,似乎是恼怒她的不争气。
  “说实在的,你底下不是还有两个新人吗?他们比她的新闻价值更大。”记者A又扭过头去和记者B交换视线,“我们还得挖,刚刚那个什么姚水儿心电图又停止了,这会又救了过来,殷思思姚旭姚煦这些大牌都在里边,这样的新闻才有价值。”又比比房门紧闭的病房,“所以可就对不住了啊,小何……”
  病房门就在此时被推开。
  “快快!”记者B一声催促。
  是姚煦。闪光灯顿起,没人理会她。所有人都往门口挤。
  姚煦是她二哥,但她从来没有喊过他一声哥,他现在看起来好憔悴。姚水儿愣愣的看着他,他没有发现自己。
  记者不停的疲劳轰炸,“请问令妹脱离了危险期没有?”
  “请问令妹醒过来的几率大吗?”
  “请问你小妹的身后事会如何处理?”
  ……
  姚煦只是用极冷的声音发出警告,“请大家离开这里,谢谢配合。”这个角度看过去,屋里隐约见到一些人的身影,姚水儿很有冲动想冲进去,那个里面,可能睡的是自己。
  姚煦看到她了,姚水儿和他的视线有了短暂的交集,但他只是冷冷的瞥过,然后又转身带上门。
  他也认不得她。
  身旁另一个记者嘟囔,“反正是隔音间,我们呆在这里又有什么关系。”
  记者为了抢位置都拥了上去,但见姚煦又退回房间,没拍到什么,一个女的记者推了她一下,大概是迁怒,“走开啦!”然后有点厌恶的看着她,冒了一句,“还真以为自己是明星,哼,真是命大!该死总是不死!”
  大概是等得久了,都有些不耐烦,许多记者都有点鄙视的看着姚水儿,却没有一个人肯用相机拍下来,对他们来说,对付一个公众人物的最好方式就是不让他上报上电视。
  “啊——”姚水儿所有的悲伤化成怒气源源不绝的涌上来,握紧拳头尖叫了一句,喉咙被扯得很痛,干干的,醒来到现在都没喝过一杯水。喊出来的声音也有点哑,有点破音。
  旁边有人说了一句,“疯子!”
  又补了一句,“垃圾。”
  那个男人马上迎了上来,陪着笑脸,却是凝着脸低声对她说,“还嫌丢不够人?赶快回去!”
  姚水儿慢慢的拨开他扣住她手腕的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围在四周的记者,不大不小的说了一句,“我会红。”
  人群一嗤笑四起。
  姚水儿微微扬头,透过温婉的眼睛环视了一圈四周的人,哼了一声,终于扯出了个笑容,“我会红。”
  刚好,她也需要一些事情来遗忘心里的悲痛!
  真见鬼!

  3。同居决定

  “我会晚点才搬过去,温小姐不用着急。”
  温婉的身体只是虚弱了一些,并没有什么大碍,在病床上躺了三天,一个来探访的人也没有。
  那个经纪人后来还来过一次,之后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但他逃不掉的,敢用报纸在她脸上连砸三次,她会让他终身难忘,拳头根本不足以解决心里的恨。她要留他在身边慢慢的折磨。
  冷静下来后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仔细想了一遍,她的真身变成了植物人,而她的灵魂穿越了,或许是灵魂交换,但如果现在躺在她身体里的是温婉这种懦弱无能的女人,她也不会让那个女人好过,没有人可以用她的身体做她不想做的事。
  哼,这大概是她这两天最幸运的事,毕竟她不用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也没有穿越到鸟不生蛋的蛮荒之地去,而是在她熟悉的城市里,闻着熟悉的空气。
  基本上,除了身份不同,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同。
  她一样是她,姚水儿。
  她一样可以肆意妄为,做她想做的事情。
  果果还是去了,她最疼爱的妹妹。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却可以换种方式生存下来,果果那个“舍己救人”家伙,想必也穿到哪里去享福了,这么一想心里的悲伤淡化了一些。
  至于家人,老妈在昨天已经飞回美国公演,香蕉!大概也是一种逃避心理,姚水儿撇撇嘴,她就当果果去了外地读大学,或者穿到另一个时空好了,悲伤无济于事。
  在老妈飞去美国的途中,姚水儿电话订购的手提也送到,帐单寄给了顾孟丞,也不是贪他这几个小钱,而是移魂后也得找个人陪她一起玩玩。
  顾孟丞的天分在行商上,被他老爸早早的拉到公司卖命去了,“日理万机”,哼哼,发现帐单应该还需要些时日,她很期待他看到“姚水儿”三个字后震惊的表情。
  至于电脑——这个年代最好玩的事情就是没有秘密——只要你够本事。
  她电脑水平还行,即使温婉不是公众人物她也有本事挖出温婉的所有背景,现在所有普通民众资料都联了网,方便了她这种人。
  将温婉所有的背景都查了个仔细,并且选择性的记住了她所想记住的东西,包括温婉所在的公司,公司的背景,还有所拥有的——经纪人何军。哈密瓜的,想起那个杂碎她还是一肚子火。
  倒是温婉这个家伙,做人还真是失败,当年凭着运气拍了某着名大导演的一部重头电影,进入演艺圈,也红极过一时。她当时不过9岁,拍的那部电影,所有的中小学都有组织过去看,悲情励志,所扮演的小主人公,更是赚得无数人的眼泪,登上各大报刊头条。
  温婉毕竟是当年最炙手可热的小童星,她也一度成为过票房的保证,做过许多知名影星的“女儿”,代言过当时最贵的童装,拍过无数广告。哼,想不到居然跌进谷底,最后还选择用这种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也好,至少温婉长得也不会太难看,何军说的温婉不伦不类的样子大概是指她那张长不大的娃娃脸,这对一个21岁演艺圈的女人来说,基本是被定了型,判了死罪——温婉还没有拍过除了学生以外的角色。
  还算基本满意,否则她会考虑去做整型,她姚水儿必须得漂漂亮亮。
  至于眼前的人,姚水儿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又看了他一眼,他长得很标致,称得上英俊,而且很眼熟,她可以确定在电视里见过他。
  她极少看电视,所以连她都觉得眼熟的演员,曝光率应该很高,但他显然还不够红,哼,拥有英俊的脸蛋却红不起来,大概就是运气加上实力的问题了。
  姚水儿盖上手提,瞥了一眼桌上水果篮和一束的剑兰,淡淡的开口,“我不喜欢这个花。”
  赖苍穹笑了笑,为眼前终于肯搭话的女人。姚家已经将大女儿秘密送走,记者堵不到人只能散去,他刚好经过,就来看看自杀的女人。
  “现在你看起来很健康。”连神色也很自信。
  姚水儿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嗯哼,之前吃错了药。”
  “你吃错了一整瓶。”赖苍穹站起来,将桌上的剑兰拿起,丢至垃圾筒,“可惜了。”
  姚水儿将电脑放到他腾空的桌上,对他有了一些欣赏,她刚才说不喜欢这花是正是因为它占去了桌上的空间。
  这个男人还叫她“温小姐”,应该和温婉不熟悉,所以架高枕头,找个舒适的角度靠下,“贵姓?”
  “抱歉,我忘记我们并没有真正见过面,赖苍穹。”他又坐回凳上,为扔花之事找了个借口,“你这里没有花瓶。”
  “什么叫做你会晚点搬过来?”姚水儿大方的“观赏”他,俊男嘛,勉强算是个明星。
  赖苍穹没有因她的目光而不自在,“尽管很抱歉,但这是公司的安排。”
  他的抱歉总是挂在唇边,神色中却缺少歉意,但至少诚恳,所以还不算讨厌。
  琢磨着他话中的含义,何军最后来的那一次告诉她,温婉所有的钱都付在这次医药费上了,又将一本空空的存折扔在她面前,并告诉她密码。帐户上分明是温婉的名字,密码却需要由他来告诉,说明温婉真是一只蠢猪,连经济大权都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温婉出生在单亲家庭,后母亲重病也过了身,这种经历并没有让她坚强,也没让她该学会的东西。
  赖苍穹明显和温婉是不熟的,说搬过来肯定不是和温婉一起住,那么就是温婉被赶出去。
  没有经济来源又没有地方去,温婉才选择自杀吗?
  姚水儿勾起唇角,“我们一间公司?”
  “嗯。”同一公司却不认识对方并不奇怪,尤其是温婉这般“深居简出”。
  姚水儿突然想起一件事,确定了一下,“我经纪人说,我命大,躺在房间里自杀都会被人发现,有人打电话叫了救护车,而我经纪人的电话被写在纸上放在我胸口,那个人可是你?”
  “那个……”赖苍穹点点头,“抱歉,我以为我们约好在那个时候交接钥匙。”眼里却是带着浅浅的笑意。
  姚水儿挑挑眉,她以为这种拍惯电视剧的男人会英勇抱起女主就往外跑,这个男人很冷静,只是打电话救人,也没让任何人发现他,似乎不担心她被耽误了抢救时间救不活,刚才一进来就直接入正题。
  不过如果换做是她,她大概也会这么做。
  倒是温婉,明知道他会来……姚水儿笑笑,“怎么,我不记得了锁门?”
  “估计是。”
  “哦?”尽管有点怀疑,但不是温婉那个白痴做不出来的事。哼,同一个公司的么?那就有好戏看了。
  况且……这个赖苍穹进来后说了几句话她都玩着电脑没有理会,他也只是安静的坐在旁边没有表示不耐,刚才的举动也很符合她心意,于是迅速的做出了一个决定,“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过来?”
  “温小姐方便。”
  “那就今天。我呆会收拾一下东西,你应该有车吧。”
  赖苍穹察觉到事情有点蹊跷,也是笑笑,“我以为温小姐并没有准备好。”
  “你可以叫我温婉,毕竟要一起住不是吗?”她不排除他可能是只披着羊皮的狼,但路是她自己选的,选错了,她自然会负责。
  所以,她只是期待后续。
  “温婉,”赖苍穹很配合,也没有为她的话惊愕,而是扬起笑,“我没有这个打算。”
  “我不会搬走,你也必须搬过来。”她需要一个诽闻男主角,等她红了以后。这样才比较有震撼性,才符合她做事风格。
  “我是个男人,成熟的男人。”如果这算威胁。
  姚水儿笑,又是这种问题,掀开被子下床,没答话。
  赖苍穹退开,抱胸靠在墙边,看着她真的开始收拾东西。觉得有趣。“我以为我有拒绝的权利。”
  “我自杀的原因如果牵扯上你,牵扯上感情,应该会多‘一点点’新闻价值。”这才叫威胁。
  姚水儿一看到柜子里所谓的温婉的衣服,对她的穿衣品味也极不苟同,橘子!这年头谁还穿有蕾丝边的花裙。
  “我似乎别无选择。”
  “原则上应该是。”
  “这个,理论上与原则无关。”
  “哦……”姚水儿还是选了件比较顺眼的捧去了卫生间,毕竟只有两件可以选择,声音消失在门后。
  赖苍穹含笑靠在墙边,温婉,比他想象的有趣多了。他发现自己不排斥和她一起生活,反而有些期待了。倒是温婉这么快就能做出“同居”的决定,她勉强和他算是同一类人。
  又何必深思熟虑?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
  穿了这身裙子完全变成了小孩,姚水儿皱眉,她明天就会把温婉所有的衣物全部换掉。重新打开门看到赖苍穹兴味的目光,回了他一个假笑。
  和他有些莫名的默契,这种感觉还不错,他没有他的笑容那么单纯,简单来说他不是一个愚笨的人,再加上他具备外在条件,这种人居然没有红?也便挑挑眉,“你以后会谢谢我的。”
  “哦?”对她的言辞表示兴趣。
  “我会红。”姚水儿拉了拉衣角。
  “那个,请问,你会红和鄙人有什么关系?”
  “嗯哼,我们可以试试头版上油墨的气息是否不一样。”他或许不想,但与她无关。
  “那就真的谢谢了……”被迫地接过姚水儿扔过来的便携式电脑以及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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