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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们终将腐朽的青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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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毓把那点小小地惊讶收敛得很好她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新郎并不是阿正吧。”
“你不也一样吗?”郑微反问。
“在学校地时候怎么会想到有今天。那时……你们是那么好我是恨过你的。”曾毓坦然地说。
郑微笑了“现在不用恨了到头来谁都没有得到扯平了……你后来不是跟他一起去了美国吗?”
曾毓也像在说一个关于自己的笑话“那时候还小以为感情是做选择题没有了你他就只有我。其实我一开始就想错了也许你不是适合他的那个女人但我也不是我和你的区别在于他至少是爱你的“爱和不爱结果都是一样的。现在讨论这个毫无意义他也找到了适合他的女人欧阳家的千金也许才是陈孝正梦寐以求的吧……”郑微扬手招来店员“小姐麻烦把开好的票给我。”她把小票捏在手里对曾毓说:“不好意思我先走了。还有顺便也恭喜你。”
郑微朝收银台走去曾毓却叫住了她“你还爱他吗郑微。如果爱就那么结婚你会后悔的欧阳根本不喜欢男人在国外时同学的圈子里大家都知道她是有爱人的只不过是同性。阿正只爱过一个人还需要我告诉你她是谁吗?”
购物小票在郑微手里骤然被捏成了一团那个让她终于决定永不回头的晚上陈孝正用绝望之前的狂热抓住她的手他的话犹在耳边“如果我说我跟欧阳之间有特殊的理由你会不会再相信我?”
这就是他的“如果”。
郑微不是没有试过为他想尽各种理由为他开脱也让自己好过然而当她终于从曾毓口中得到了一个答案这才现真正的答案原来早已在自己心里生根。她笑着看向曾毓“这对于我来说有区别吗?”
是呀有区别吗?即使有这区别也只是属于陈孝正而不是属于郑微。他们都不懂让郑微彻底斩断来时路的原因从来就不是他不爱也不是他的离开。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曾毓。”郑微对若有所思的曾毓说“其实我想说当年我也一样恨过你。”
曾毓的笑容终于也释然她用小女人特有的俏皮调侃道:“那现在呢?”
现在?一笑泯恩仇。
………【下部第33章 郑微陈孝正终成回忆】………
郑微一年的公休用完之后正式回到二分她带去的还有自己的辞职报告。郑微并非不爱自己的工作她曾经满腔热血地一头扎进中建的深水里呛过几口也有人拉过她一把最后渐渐地习惯变得游刃有余也想过在这里奋斗到她职业生涯地最后一分钟。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她万万没有想到一向视为良师益友的周渠会出了这样的事更难堪的是即将成为她丈夫的林静恰恰是这个案子的直接负责人。
在这场纠葛里郑微分不清谁对谁错也不想去分不管林静对二分做了什么他对她的心意都是真的同样不管周渠是不是有罪都没有办法改变郑微对他的感激。说她放弃了也好厌倦了也罢她只是不想再卷进这些男人的争斗里更不愿意为此背上莫须有的黑锅再加上她和陈孝正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也许离开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其实在从北海回来之后郑微就正式有了这个决定她跟林静商量过林静的意见是尊重她的选择。辞职手续办得相当顺利周渠仍然离职接受调查张副经理看了郑微的报告说了几句客套挽留的话很快还是签了字。接下来各方面的交接都没有大的问题只是郑微最后在人事部办理档案转移时人事部主任告诉她按照程序所有的正式职工在离职时都必须得到分管人事的公司领导签字才能在人事部办理手续继而到总部人力资源中心将档案转出。二分分管人事的公司领导正是陈副经理。
郑微站在陈孝正的办公桌前看着自己的档案调出函在他指尖显得削薄而苍白。他很认真地在那张纸上端详了几分钟而上面地所有文字加起来还不到1oo字。
“听说你辞职是因为打算结婚了。恭喜你嫁给了年轻有为地检察长有了一个好归宿。工不工作都无所谓了。”
他的平静颇有些出乎郑微的意料不过这对于郑微来说是好事。现在她只希望以最快地度把这一切了结所以她也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平静无澜。“谢谢。陈副麻烦您在上面签字。”
“签字?容易。”陈孝正扬起那张档案调出函当着郑微的面微笑着缓缓将它送入办公桌一侧地碎纸机。
郑微听着纸张被刀片粉碎的声音。说道:“不要紧陈副你不喜欢这一张我还有备用的复印件。”
直到档案调出函的末端也消失在机器里陈孝正才抬头看着站在对面的郑微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会签字地。一路看”
郑微笑出了声来“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你可以让我的离职手续办得没有那么顺利但是你阻止得了我结婚登记?要做到那一步。只怕攀上一个欧阳小姐还远远不够。”
要激怒眼前这个人是那么轻而易举陈孝正隔着桌子探身将郑微拉近自己的时候额角的青色血管都在脉脉跳动。在他的作用力下。郑微的腿用力撞上了桌沿她低叫了一声。面露痛楚之色。
陈孝正的表情远比她更疼。他问:“疼吗微微?如果你觉得疼。那应该知道我现在的感觉。你是不是还打算在婚礼地时候请帖邀请我参加?”
“我很荣幸如果你愿意来。”郑微压抑着声音里因疼痛而导致的颤抖。
“你说你要结婚只是气我说呀你不会真的嫁给林静。”他地声音就这么慢慢地低了下来犹如他的一颗心终于学会低到尘土里“微微我没爱过别人欧阳和我之间除了一个约定什么都没有她根本就……”
“你给她一个挡箭牌她许你平步青云?”
“你都知道?那为什么不能再等等我?三年我答应她三年我以为我一定可以熬过去。”
“你当然熬得过但我不会奉陪。我嫁给林静不是因为跟你赌气陈孝正你没有那么重要。他摇头拒绝接受这套说辞敲门声却在这刻响起郑微如蒙大赦“有人来了放手。叫你放手听见没有?”
陈孝正看了门口一眼咬牙一声不吭地将她抓得更紧。门外地来客显然没有多少耐心敲了几下见门锁是松动地便试探着推门进来。
“陈副差旅费报销……”何奕站在办公室门口看到让他瞠目结舌的一幕一丝不苟得不像真人地陈孝正隔着办公桌将郑微的手使劲拽在手里眼里的狂烈哪里还是平时那个客气而冷淡的人桌上的文具一片狼藉。
陈孝正看到了何奕却依然没有放开郑微的意思。何奕干笑两声:“有什么事慢慢说大家都是同事……”
“谁告诉你我跟她是同事。”陈孝正指着大门的方向厉声对何奕说“滚马上给我滚。”
何奕摸摸鼻子毕竟是顶头上司在没搞清楚里面的状况时他也不敢趟这个浑水。
何奕离开后顺手带上了门郑微骇笑“你真疯了。”
陈孝正这个时候才松了手几步走到门口将门反锁然后回过头来抱住倚在桌子旁有些木然的郑微将她的脸扳过来看着自己“疯了就疯了。微微要辞职可以我跟你一起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别走这样可以了吗?如果你觉得不够那你要我怎么样你说你尽管说我都可以做到。”
他颤抖着将脸贴在郑微的脸上肌肤是烫的而泪水却很凉这样的冷热交融如同绝望里由生的祈盼。
郑微闭上眼睛听着他像个孩子一样在她耳边喃喃地重复:“我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她不知道自己流泪了没有一直以来。在他们地爱情里郑微都是输家。他在面前义无反顾地走她在身后不停地追今天她终于扳回一局可走到这一步。赢了又能如何。
“真的吗你真的可以什么都不要地跟我走?”
陈孝正说不出一句话唯有点头不停点头。
郑微尝到了泪水地咸涩“阿正即使你今天丢开一切跟我走你总有一天还是会后悔的。我不想让你有机会怨我。”
陈孝正拉开一点距离看着她“你是不再信我还是不再爱我。”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个一无所有地少年。郑微的爱是他唯一的凭借。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小的时候有一个洋娃娃是我从表姐那里抢过来的。所有地玩具里我最爱它。每天晚上不抱着它就睡不着觉。不管它多旧多丑我都不在乎。后来我弄丢了那个洋娃娃。我不停地哭闹嗓子都哑了还是找不到它。爸爸妈妈买了很多新玩具来安慰我我通通都不要那时候我以为一天找不到这个洋娃娃我一天都不会开心再也不会爱上别的玩具。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我都忘不了它直到上了小学有一天家里大扫除我才在旧橱柜的角落里找到了它这时我竟然现它对我来说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或许在找寻它的过程中我就已经过了需要玩具的年龄。”郑微感觉陈孝正的身体渐渐离开自己原来竟会有这么一天他已经愿意放弃所有才现他的“所有”郑微并不稀罕。“你不签字都不要紧大不了我放弃档案只要我不再回到国企档案对于我而言意义并不大。最重要的是如果我这个时候辞职所有的人都会认为我出卖了周渠无地自容引咎离开再也不会有人猜到把那些证据亲手交给林静地人是你。”
“林静告诉你的?”
郑微轻笑“林静当然不会跟我说这些他恨不得我永远也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交易。”
“我说过不会放过冯德生就一定要他在这一次付出最大地代价!至于周渠你那么维护他把他看成你工作上的偶像但是他何尝没有利用过你?我这么做有错吗?”
郑微说“你们都没有错各为其事无可厚非。但是别再说你可以为了我抛开一
陈孝正颓然坐回自己地办公皮椅他是个聪明人偶尔做一场梦醒得还是会比别人快。他最终还是在她备好地另一份函上签了名写过无数次的“正”字最后一笔落下他才终于相信郑微和陈孝正已成回忆。
陈孝正把签好字地函推到郑微面前这时的他已理智矜持如常在郑微说完“谢谢”之后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没有欧阳婧如果当初我跟林静公平竞争你会不会给我机会?”
这个答案其实已经没有意义人生没有如果。郑微完全可以含糊其辞给陈孝正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但她没有她把那张函小心地拿在手里只对他说了一个字:会!
郑微无从得知陈孝正的反应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她知道他不会有事从今往后他会功成名就如愿以偿至多也不过是梦里感觉心中有痛——如果他还有梦。
收拾好办公室的私人物品郑微抱着一个大纸箱走出办公楼何奕追上去帮了她一把。他说“郑微今天的事就当我没有看到但是那天在北海看见我你能不能在少宜面前保密?”
郑微用余光看了他一眼“既然害怕少宜知道这证明你还在乎她的婚姻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施洁在一起她根本就是利用你。”
何奕说“我不是不爱少宜但是跟她在一起我觉得很累离开又做不到施洁至少给了我快乐郑微禁不住鄙夷他当初千辛万苦追求少宜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觉得累?她招手拦住了出租车上车前她对何奕说“放心你们的事我管不着即使少宜迟早有一天会知道但是也不应该由我去告诉她。她是什么性格你比我清楚希望到时你还能这么快乐。”
………【下部第34章 阮阮,只有你的青春永垂不朽】………
晚上林静触碰郑微的时候现她腿上淤青一片一连追问怎么这样不小心郑微说白天在办公室收拾东西的时候不留神撞到了。林静闻言心疼得不行给她涂了药让她不要乱动小心睡觉。
入睡前郑微从一旁抱住靠在床头看报纸的林静。
“怎么了?”林静笑着把注意力从报纸中转移到她身上。郑微说“没事就想抱抱你。”
林静把手臂从她颈下绕了过去让她靠在自己胸口安静地听着彼此的心跳。郑微埋头在他怀里说:“林静我想去婺源。”
他有些惊讶“婺源?可是我最近没空要不过一段时间等我们登记了之后一起去顺便回家一趟?”
她摇头“你忙你的我想一个人去在结婚之前就当了个心愿。”
林静的手微微收紧但是最后还是点了头。
第二次独自前往婺源郑微已轻车熟路。当村口在望她在心里说了一声:老槐树好久不见。
郑微先去了向远的家事隔五年她还记得那个陪过她流泪的有趣的女孩只可惜向远家的土坯房已人去楼空邻居都说前几年向远的父亲出了意外去世之后她们家两姐妹都去了城里再也没有回来。
寻人不遇的郑微孤身重返老槐树下五年前她在这里埋葬了她的童话书和小木龙现在她忽然想念它们不知道它们是否还安安静静地躺在树下
老槐树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五年对于它来说不过是睁眼闭眼间的事情可是树下的人却一变再变。
郑微在很远的地方就看到了陈孝正他背对着她地方向站在树下。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郑微停住脚步看着他的背影比以前更感觉到他的孤单。想不到他竟然也会出现在这里。原来婺源地老槐树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梦。
郑微在这一刻忽然感到释然她彻底原谅了这个给过她辜负地男人也原谅了自己年少时不问因由的爱。她曾经把最好的青春都灌溉在这个男人身上用尽了笑和泪让爱萌芽。虽然最终也没开出一朵花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即使没有陈孝正郑微的青春也不会永垂不朽。正如故乡是用来怀念的青春就是用来追忆地当你怀揣着它时它一文不值只有将它耗尽后再回过头看。一切才有了意义——爱过我们的人和伤害过我们的人都是我们青春存在的意义。
郑微想她毕竟比阿正幸福。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因为她爱的时候没有保留流泪的时候淋漓尽致。在这份感情里。她没有亏欠她的爱是圆满的。正因为陈孝正给过玉面小飞龙跌宕起伏的爱。才让后来地郑微学会在平凡的幸福里甘之如饴。
再见阿正。
郑微离开的时候终于可以微笑。她一直梦想着和自己爱地人一起来看老槐树而不管是林静还陈孝正他们都曾在树下缺席不要紧这是她一个人的老槐树她来赴地是和青春地一个约会。
结束了婺源之行回到g市机场的时候郑微毫无意外地在接机处看到了林静她笑着投向林静地怀抱汲取他怀里的温暖她说:“林静我回来了。”
一个多月后二分的案子有了结果冯德生被判入狱年周渠却只因为监督不力和渎职交由中建内部处分自然不能再担任公职。
周渠下定决心和妻子一起移民加拿大离开的那一天郑微到机场给他送行在见到周渠之前已成为林静妻子的郑微始终有一丝犹豫但面对面的时候周渠却给了她一个毫无芥蒂的一个笑容不管周渠是否利用过郑微也不管郑微是否辜负过周渠的栽培郑微都为自己涉世之初遇到周渠而感恩。
飞机起飞后郑微没有回家她忽然想念阮阮就一个人坐车到了公墓沿着静穆的小径朝阮阮安息的地方拾阶而上正好遇到了刚刚下山的老张。
郑微离开二分后在老张的劝说下加入了他和几个朋友组建的建筑公司负责公司内勤方面的工作公司的股东之一也包括了那个曾让韦少宜心动的设计院“院草”近距离接触之后郑微现他也是个有趣的人。在一个新公司里打拼当然比在国企时要累上许多但眼看公司规模日益壮大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在成长那种喜悦的感觉是无法言喻的。林静心疼她的辛苦但也鼓励她有自己的事业和天地重新在生活中斗志昂扬的郑微才是最生动的。
郑微和老张在这个地方都没有交谈的兴致寒暄了几句就相互挥别。郑微坐在阮阮的墓碑前将先前来过的人留下的花摆放整齐她现在已经知道了满天星的花语——“甘作配角的爱”。
郑微只想陪着阮阮安静地坐一会电话铃声却一直不肯放过她先是林静问她晚上想到哪里吃饭然后又是何奕打电话来问她知不知道韦少宜去了哪里。
何奕的事情到底没有瞒过少宜女人的第六感永远是敏锐的少宜在感情上的洁癖郑微见识过但是她痛掴了何奕两个耳光最后却没有离婚。也许爱情是刚性的婚姻却是柔性的我们都得学得妥协即使刚烈如韦少宜也不能例外。
郑微挂了电话就跟阮阮说起了公司里几个小姑娘的玩笑话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总想不明白年过三十的女人为什么活着她们说如果有一天脸上出现了皱纹宁可去死。
郑微对着阮阮笑了起来你还记得吗以前我们不也一样跟她们一样?其实活着的人总有一天都会老去阮阮只有你只有你的青春永不腐朽。
(全文完)
………【番外 二月十三日到此为止】………
二月十三日到此为止
月日:林静
这一天的林静醒得很早虽然早起一直是他的习惯可是他知道今天和以往甚至是和今后的任何一个日子相比都将是特别的因为年前就说过长大后一定要嫁给他的那个女孩终于要在这一天成为他的妻子。小^说^无广告的~顶点*小说~网。26dd
其实严格说起来早在半年多年林静和郑微已经是法律上的夫妻可林静骨子里毕竟还是个传统的中国男人在他的观念里只有经过了这一场仪式她才真正名至实归地成为他生命中的另一半他的虚位以待的人生才算是终于圆满。
婚礼在g市举办他们俩都不是地道的本地人晚上宴请的大多是双方的同事和朋友南昌那边的一些至亲好友也特意赶了过来。按照林静的意思等到两人都有时间的时候再回到南昌邀请没有参加这边婚礼的亲戚和朋友吃顿饭也算两头都有了交待。
许多人告诉他们按照旧的习俗婚礼的前一天新郎和新娘是不可以见面的林静虽然觉得这没有什么道理但是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厮守分开一夜又有什么关系。所以从前天开始郑微已经跟她的父母住进了婚宴所在的酒店。将近两天没有见到郑微想起她披上白纱的模样一向从容的林静也觉得时间委实过得太慢。
从早上点半开始他的手机就没有安静过有打电话过来真心贺喜的更多的是借此机会拍马拉关系总之你方唱罢我登场。饶是今天的林静心情大好也烦不胜烦。
伴郎韩述是林静地旧同事前两年交换提拔的时候调到另一个城区的人民检察院任职。也是公检法系统地后起之秀他见林静为电话所扰。关机又恐有失礼貌索性拿过新郎倌的手机所有地电话一律由他代接打林静这才耳根清净。
前往酒店接新娘的途中韩述才把手机交还给林静。林静信手翻看把收件箱塞得满满的短信。看到了一个颇为陌生的电话号码那个号码来的信息只有短短地两句话——
“恭喜你如愿以偿。”
他看着那寥寥几个字好几秒然后笑了笑将这条信息连带这个号码的所有通话记录从手机里彻底删除抬起头来的时候酒店的停车场已在眼前。
林静参加过许多场婚礼也听过不少新郎倌抱得美人归之前所经受的“磨难”当时只觉得滑稽轮到自己担当主角的时候。才知道真正如热锅上的蚂蚁。
隔着号房薄薄的一扇门他甚至已经听到郑微咯咯的笑声红包也不知道塞进了多少个。那扇门却始终千唤不开。最让他头疼地是她那个叫朱小北的伴娘真正刀枪不入。软硬不吃。伙同新娘子一起极尽搞怪之能事就连以临阵不乱著称的林检察长也硬生生地被这甜蜜地折磨“磨”出了一头的汗水即将步入婚姻殿堂地伴郎心有戚戚然。“这那里是什么女博士活脱脱一个女流氓。”
林静也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好话表了多少决心甚至哭笑不得地应着门里面地“法官”的要求讲了一段带颜色地笑话成功将新娘子逗笑之后那扇门才总算打开。当郑微站在门的另一头朝他露齿而笑的时候林静才知道为了这一刻所有的过程都是值得的就连几日前他母亲在他脸上甩下那狠狠的一记耳光的阴霾也随着她的笑容风轻云淡。
世事岂能两全我们的一生中得到的同时也总在失去幸与不幸的区别只在于得失之间孰重孰轻如果是这样拉起郑微双手的那一刻林静想上天对他毕竟是眷顾的。
月日:陈孝正
当他还是那个除了骄傲一无所有的少年时曾在无数次的梦中幻想过这一刻。象牙色光面软缎最衬她白皙皎洁的肌肤及膝小礼服的款式让她一张娃娃脸灵动无比;她左边耳垂上有一颗小痔她曾说阿正如果有一天我们走散了再见的时候我老得白苍苍记得这颗痔你总能认出我。现在彼此容颜未改他站在一米开外只看得见她脸侧摇曳的珍珠耳坠。她的那双手还是那样美好无暇他曾梦想过自己有一天可以紧握着它踩着红毯微笑地站在贺喜的人前……
没错他知道这些都只能在梦中就连当初还拥有着郑微的陈孝正在清醒的时候也没有奢求过这一幕真实的降临因为太过美好他不敢伸出手怕自己抓不牢。
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可以拥有所以注定得不到。
她和她的丈夫肩并着肩男在左女在右一对璧人。
他对自己说陈孝正你可以不来但既然来了就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他扬起嘴角走到他们跟前一句恭喜应该说得无懈可击。
郑微手里还握着一只精巧的打火机接过他的红包顺手放在伴娘的托盘上笑着对他说“谢谢我给你点支烟吧。”
他从不抽烟她比谁都清楚可是他还是从托盘里拈起一支极不熟练地叼在嘴里顺着她的手势微微欠身年的防风Zipo在她手里好几次都打不着火他不知道轻抖的是她还是自己。
有一刹那陈孝正以为时间可以这样恒久地静止然而下一刻另一只手轻轻覆在了郑微的手背上指节修长稳定而有力在这只手的配合下一切恢复如常。火苗窜起。陈孝正心里的最后那一点光便灭了。陈孝正差点忘了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有一双比他更有力量的手。这双手可以温柔地抚在心爱女人地手背也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他对新上任不久的城区检察院一把手含笑点头。“林检察长祝您夫妻俩白头到老地久天长。”
对方亦对他报以微笑多谢陈副经理应该好事也近了。”
这个男人的语调永远是温和而矜持地。陈孝正不会忘记当自己在某个午夜看着这个男人怀抱着猫一步步走下她家的楼梯然后笑着说:“听说陈助理地任命就要下来了贵公司欧阳总经理对你厚望有加你是聪明人这个时候为谁风露立中宵?”那个时候陈孝正就知道自己手上已经没有了筹码。
或许他停留得太久。身后等待着跟新郎新娘打招呼的客人已面露不耐他再一次看向娇俏的新娘那些年。在那些年里他们几乎以为对方就是自己的整个世界然而现在。他和那一个个手拿红包。面目模糊的来客有何不同?
“这位客人请先入席吧。”伴娘打扮地朱小北对他这样说道。他欠身从他们身边走过。将朱小北眼里的一闪而过的鄙薄抛在身后。
他只有一杯清水原已觉得足够然而偏偏让他一度尝到从未奢望过的甜这才觉察出后来的寡淡。今后这半生他或许再也觅不到那样的滋味没关系水还是水他已失却味觉。
月日:郑微
婚宴酒店所属的夜总会包房里客人已经6续离开了大半。林静说不愿意在洞房花烛夜面对闹洞房的人离去后的一片狼藉所以他在酒店预定了两间大地包房意犹未尽的客人都可以来爱怎么喝就怎么喝爱怎么闹就怎么闹。
喧哗热闹了一晚上夜深了剩下的都是好朋友。
半醉后一直歪在沙上地朱小北这个时候忽然又打开了一听啤酒半举在虚空喃喃说:“敬阮阮。”她周围的几个人很久没有说话老张第一个附和举杯说了同样地一句话大家都喝得差不多谁也听不出谁地哽咽。
只有郑微放肆地哭了林静劝也劝不住。
阮阮我嫁人了我很幸福如果你在天有灵是不是也会像我一样喜极而泣?
黎维娟皱着眉说:“新娘子在好日子里不要哭。”郑微不在乎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二次掉眼泪。前一次是婚宴刚开始的时候她接到孙阿姨——应该说是她婆婆地电话当时她听到电话那端熟悉的声音一句“妈”怎么也喊不出口。
郑微还记得上个星期她随林静回南昌林静先跟她去见过了她的父母接着把又她带到了他自己家。郑微没有预期过会顺利度过他妈妈这一关然而孙阿姨面对她时那完全无视她的神情还是让她十分难过。阿姨过去是那么疼她她在林家的时候满桌都是她爱吃的菜。
该说的话林静都已经说过了孙阿姨始终一言不最后林静跟他妈妈进了厨房郑微不知道他们母子俩后来说了什么总之没过几分钟林静面无表情地走出来拉起她的手就往门外走。
她问生了什么事林静说什么事都没有可是他脸上清晰可见的指痕却骗不了人她还没问他疼不疼他反倒安慰她要她别担心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孙阿姨果然没有出现在g市的婚礼上郑微决定了要嫁给林静谁也无法改变然而如果得不到他妈妈的祝福多么遗憾。
那通意料之外的电话虽然只有寥寥几句话孙阿姨说今晚敬酒的人多别让林静喝醉了你也是小时候就毛毛躁躁的现在都做人媳妇了总要像个样子。
郑微当时一边点头一边掉眼泪话虽然没有一句好听的但是老人家爱面子他妈妈肯做到这一步已是最大的退让她很知足。
“看看你的妆都糊成什么样子?”黎维娟还在喋喋不休郑微哭了又笑既然已经没有形象那么索性豁出去了她单脚踩在软榻上大声招呼着身边的人举杯。老张和程铮他们已经使了一晚上的坏变着法子捉弄两个不能反抗的新人周子翼却拉着林静坐在角落里又是拍肩膀又是低声细语说个不停明显地乘机套交情。她非要把这些人统统喝倒大家不醉不归。孙阿姨叮嘱郑微别让林静喝醉了结果林静没醉她却醉得东倒西歪。散场的时候何绿芽忽然想起似的偷偷把一个包得严实的盒子塞到郑微手里吞吞吐吐地说:“这是那个那个谁让我给你的还没开始敬酒的时候他就走了。”
郑微愣了一下原本醉后无力的手一不留神盒子掉落在地大理石的地板一声脆响。她蹲了下来不管不顾地撕着盒子上的胶带打开盖子里面是一个已经摔得七零八落的模型依稀看得出是一栋小屋的样子。
她保持着打开盒子的那个姿势一动不动良久林静轻轻拉了她一把“没事喜欢的话还是可以找人拼凑回来的。”
郑微小心地把盒子盖上顺着林静的力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不用了也许我摔之前它就坏了。”她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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