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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照王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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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谁知断背云一个不经意的目光就把这丫头的胆子给吓回去了,怯懦的跟我说身子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下。我也不为难她,点头同意。

断背云今天的表现当真奇怪,千万别说因为我开了个店的缘故使他灵光开窍突然发现我的与众不同,进而开始喜欢上我。如果是这样,那将是本世纪最扯淡的事,估计耗子在洞里都会笑出声音来的,这理由打死我都不相信,但这厮今天又确实有点反常,为什么呢?

“爱妃,你摇头晃脑的在干什么?世杰和你说话都没听到。”糟糕,又走神了。

赶忙调整思绪看着许世杰呵呵一笑:“世杰,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

许帅不以为意,温润重复刚才的话语:“在下听说王妃颇通音律,不知今夜能否有幸听上一曲?”

什么叫睁眼说瞎话?这就是。我来到古代总共只唱过两首歌:一首唱在厉府,大少和小二子应该不会到处宣扬;一首是唱在这“云霄阁”上,可这事除了我和小西没第三个人知道,他能从哪听说?我暗暗的鄙视了他一下,这借口真没创意。

“世杰谬赞了,这通音律可不敢当,不过是无聊时的消遣罢了。世杰与子忆不仅是皇朝重臣亦是当今雅士,莫要取笑我才是。”搞了半天原来是仨人默契的拿我当礼拜天过啊,姑奶奶又不是三陪。

“王妃推辞可是看不上我等?”林子忆以退为进又把球踢给了我,丫的真是狐狸。

摇摇头,我表情无比认真:“能结识两位已是我的荣幸,若有长技定无推辞之理,端的是这要求委实让我有些为难了。”

“本王某天晚上曾无意听到爱妃吟唱的小曲儿,就在这云霄阁。”原本沉默一边的断背云冷冷开口,面含嘲讽。丫的,上次小西跟我说看见这厮,我还以为小丫头眼花,没想到还真是这个冤鬼。怪不得吃饭的时候让我做决定,那肯定是听见并领会我当时对小西说的那段话了,我的地盘我做主。

真是气煞我也,好歹在外人面前咱们也算是夫妻,哪有这样当众拆台逼老婆表演的?既然如此姑奶奶我的演唱会还就定在今晚了,不唱个惊天地泣鬼神我丫的愧为穿越女。

“既然诸位不嫌弃,我再若推辞便有些不知好歹了,只是现下无乐器伴奏……”

“这有何难?祈云,看你的了。”

我话还未说完就被一脸坏笑的林子忆给打断了,这厮冲我眨了眨眼又示意我看断背云,不知卖的啥药。这云霄阁地处王府至高点,即便断背云脚力不错,这一上一下也需要半个时辰,到时还唱什么歌?黄花菜都凉了。可看林狐狸的表情事情似乎不如我想象般简单。

断背云依言起身,看看我又看看林狐狸随即转身“嗖”的一声就不见了。额滴神!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我连忙站起来冲着断背云消失不见的方向使劲儿的看,哪还有半米人影?太震撼了,这厮竟然还是个武林高手。听说厉大少武艺也很超群,不知道和断背云比如何?改日让他表演给我看看。

“看来王妃对王爷了解的还不深啊,要论王爷的轻功,当今世上恐难逢对手,下去取个乐器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似乎对我先前推辞唱歌不满,许世杰看向我的表情有点儿幸灾乐祸。我撇撇嘴不以为然,心里却超级郁闷:丫的竟嫁了个吃里爬外的主儿。罢了,看来今天是非唱不可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重新调整好心态冲着许世杰再次展颜:“如此甚好,稍后还请世杰多给点掌声。”许世杰正要张口,却忽见一人影飘然落下。断背云手里抱着古筝,腰里别着玉箫和笛子站在我面前。

晕,这厮准备的还挺齐全。我不满的瞪他一眼,并示意他把古筝摆好。

“王妃,开始吧。”现在我是明白了,这林、许二人哪是拿我当朋友?分明是断背云的两个无敌铁棒槌,今儿个分明是在主子默许下跑到我跟前儿砸场子来了。

“只我一人弹唱多无趣,不如世杰以箫与我伴奏如何?”我嘻嘻一笑,暗想:他姓许的挑事,自然由他陪绑,我管他会不会吹箫,给他一球权当还礼了。

“王妃这可难为在下了,说到吹箫和曲在场的非王爷莫属,不如就请王爷来与王妃合奏,子忆以为如何?”我心下忿忿然,这厮看着表面一君子,实则内里刁花肠。轻轻巧巧的又把球转踢给了断背云。

“如此甚好。”林狐狸一脸贼笑拍掌称赞,断背云也不推辞,只把玉箫从腰间抽了出来。

没办法我只好在古筝前坐下,轻轻叹口气转向断背云:“王爷,需我弹奏几遍?”

“爱妃先弹奏一遍,第二遍本王与你合奏。”我有些惊异的看着他,这厮到是个人才。

唱什么呢?我胡乱的拨弄着琴弦,一时想不出来,另外三人也莫名的看向我。有了,大气磅礴的《沧海一声笑》经典中的经典,也是穿越女的必唱曲目,就它了。拿定主意,拨弄琴弦,轻启红唇。

唱完第一遍,我看着三人沉浸其中的表情,不由一阵得意。果然是穿越女一出,谁与争锋?

“王爷,刚才可听清了,这一遍可是需要你来和曲的哦。”冲着断背云翘翘眉毛,我一脸灿烂。断背云好像还没有从沉浸中醒来来,茫然的朝我点点头。

当下又拨弄琴弦,重新开始。起初断背云有点儿生疏,和不上曲调,慢慢的就跟上来了。于是我们颇有默契的把这首大气磅礴;雄壮豪迈的《沧海一声笑》演绎的如梦如幻,如痴如醉。别说他们了,绕是我这个听过千百遍的现代人也不禁陶醉在这种让人快意恩仇;笑对人生的意境当中去。因此我一遍一遍的唱,断背云一遍一遍的和,似乎所有的人都醉了。

等那三个人醒过味来,我已经停下默数了八十只藏羚羊了。林狐狸与许世杰看着我,一脸的不可思议,我也淡淡的微笑着看向他们,心下却乐开了花,小样儿,跟我斗。断背云的表情虽然没有他们明显,但我知道,这厮也被震的不轻,从他眼睛里看出来的。

“王妃果然大才,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今日听得王妃一曲,在下此生再无憾事矣。”林狐狸,我承认这曲子是不错,可这评价也太夸张了些。

“我等虽然身处朝堂,但也常常自诩看破人生百态,功名利禄不过弹指一挥间。今夜才知和王妃相比,我等当真是俗不可耐,王爷王妃,世杰告辞。”还没等我客气客气,这厮转身一跳便消失不见了。靠,又一个武林高手。怎么回事?我还打算开演唱会呢,这么区区一首就吓跑了。还户部尚书呢,心理素质也就一般般嘛。我又看向林狐狸,琢磨这厮是不是也深藏不漏。

“王妃一曲令世杰汗颜,在下亦深感惭愧,改日再请王妃赐教,告辞!。”果然不负我望,林狐狸身影一闪亦快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啧啧……先前真是小瞧这帮木乃伊了,至少今晚之前我一直以为所谓的武林高手不过就是单纯的拳脚功夫,即便精湛至极也就跳得比一般人高点儿。电视里什么“凌波微步”“轻舞飞扬”……纯属扯淡,我向来对此嗤之以鼻,并始终认为人类自行摆脱地球引力的极限也就是跳个高墙。如今传说中的轻功一次次在我面前展现,真是不相信都不行了。丫的这神奇功夫咋没跟着历史延续而莫名失传了呢?因为腐败?黑哨?后门?大量近亲结婚导致遗传基因出现了变化?想不通真是想不通啊。

想到此脑海突然灵光一现:若断背云也跟着闪人,那我岂不是要一个人以龟速般下山?虽然月亮很圆很亮,可如果我个人独行……说实话自从我穿越过来后,便相信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彻底的从前世的唯物主义者转变为有神鬼论者。

虽然我穿越时没经过鬼府托生这一桥段,可依据无数前辈的穿越经验,我也可能是走了狗屎运,直接搭乘了阎王殿的绿色直通车抑或是某鬼差玩忽职守,行政不作为所致。眼前仿佛已然晃动着贞子、小倩、连城……的模样。

我慌忙拉过断背云的胳膊,紧紧的抱住,声音有点颤颤的:“那个……我说你别丢下我一个人走好不好?呃……我有点儿害怕。”

不管了不管了,命在尊严在,命不在尊严自然也不在,为了留住尊严,得先放弃尊严把命保住。我满含期望的看着断背云,希望这厮能宽宏大量发扬一点儿革命互助精神助我下山。我发誓:若是他今晚帮了我,以后再吵架拌嘴就让让他,同时不主动讨厌他。

然而天不遂人愿,情况并没有朝我预想的方向发展,断背云只让我的胳膊在他身上停留片刻便无情的甩开了。怎么办?看来这厮真的想丢下我一个人,顿时心里又急又怕没了主意。

小西在就好了,好歹多一个人我也不会害怕。都怪这个死断背,想到这儿,我满腔的怨恨和恐惧化作一股动力狠狠的踩了断背云一脚,同时双手不管不顾的向他身上招呼,倾情演绎泼妇形象:“都怪你,你这个假男人,死断背,大变态,异形猪,木乃伊……若不是你的狐朋狗友我怎么会大晚上的跑这儿来?若不是你阻止小西,我怎么会孤孤单单独自下山?你个害人精,讨厌鬼我恨死你了,呜呜……。”我边打边骂,到最后终于因为害怕哭了出来。

“满口粗言秽语果真是个泼妇。”估计我坐地大哭抹鼻涕擦眼的动作实在有碍观瞻,断背云终于忍受不住开口了。

“泼妇就泼妇,泼妇也比伪君子强,你就是个伪君子。”尽管抽泣不断,我依然不甘示弱。

“若再胡闹,你便独自在此过夜吧。”

“你什么意思?”

“本王陪你走下去。”

断背云疾步在前,我紧跟慢赶却依然落下他很远。借着月光,这厮始终让我们的距离保持在身影隐约之间。我拽着衣袖擦掉满头大汗停下快速的喘几口气,准备回头看看身后的路被我甩掉多少。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又让我忍不住一屁股坐在石阶上抱着膝盖大哭起来,感情我费老劲跑了半天才走了不过十分之一的路程。

联想穿越的前前后后,我真是越哭越想哭,到最后连自己想停都停不下来。早知道这就是我日思夜想的穿越结果,说啥我也不干。瞧这破身体,从小生病,早早没娘,嫁了个夫君还要守活寡,虽说财大时间多,可那谁谁不是早有定论:有钱有时间不一定就是幸福。姑奶奶我的遭遇就亲自为这一论点做了事实论证。

埋头不知哭了多久,我抬起头站起身已全然望不见断背云的身影,这厮到底是无情的把我甩了。不过经过刚才这么一通发泄,我发现自己没了断背云也已不再害怕。擦擦泪,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我快步往山下走去。

看着远处越来越近,越来越大的烛光灯影,我不禁兴奋起来,脚步亦越发的快起来。所谓乐极生悲估计说的就是我,一个不小心,左脚踩空,就在我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不体面且定会疼痛不已的大地之吻时,身体竟然被一个怀抱凌空抱起。还没等我回神就已落地,就着月光“潇湘馆”三个大字已隐约显现,不多时只见小西的身影已远远走来。

“那个……我说……你不是早走了?”有点不敢相信挺身相助的就是眼前被我在路上诅咒不停的断背云。

“今日之事,本王暂不与你计较。若再被本王听见你满口污言秽语定不轻饶。”说罢转身离去。

我愣愣的看着断背云渐渐消失的背影恍然大悟:原来这厮一直跟在我身后,自己真是大意,只顾着朝前找他,忘了再回头看看。

等等,那就是说我那段关于他被林狐狸及许小刁双管齐下被迫失身进而伤心绝望并愤然出家当和尚的经典评书给听了个真真切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老天爷,你果真要亡我。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怎么全身是汗?瞧这衣服都湿透了。”

“小西啊,要是明天我莫名死了,你一定要记住,是有人要谋杀亲妻啊。”

“小姐又说胡话了,小西听福伯说这王府守卫可严了,坏人可轻易进不来。”

“傻丫头,谁说就一定是外面的坏人对你家小姐不利?”

“小姐,小西愚笨,不明白您什么意思?”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小西啊,以后多给我做点儿好吃的,我怕以后没多少机会了。”

“小姐,您到底怎么了?可不要吓奴婢啊。”

“没事,我只是做了个噩梦。”

“小姐又欺负小西不懂,吟诗唱曲儿还能做噩梦?”

“是啊,边做噩梦边唱曲儿,丫头,我有些腿软,你扶紧点儿。”

“小姐又混闹了。”

被吓到了

有位世界级名人说过这样一段话,‘人最宝贵的是生命,每个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该这样度过:当回忆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在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经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可我要说,人的一生应该这样度过:当回忆往事的时候,她不应因为穿越而悔恨;也不应因为嫁错郎君而愤懑;更不应因为愤懑而口无遮拦,在临死的时候,她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经献给了世界上玄幻的事业——为穿越到古代的女性解放而斗争。

“小姐,快起来吃点东西吧,您都睡了三天了,再这样下去每日只靠清粥身子怎么受得了?”

“小西,我没胃口现下还不想吃,你先端出去吧。”我费劲的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

听了我的话,小丫头很是着急,快步走到床头伸手抚了抚我额头,满脸担忧:“小姐,身子哪里不爽利?可要王爷进宫请旨让太医来瞧瞧?”

摇摇头:“我没事,你下去吧,我还想睡会儿。”

小丫头明显不信:“真的不要紧吗?”

我勉强用力点点头,再次确认:“不要紧,你先下去,有事我会喊你。”。

“小西,王妃吃东西了吗?”温柔稳重,这是春丫头的声音。

“没有。”只听小西叹了口气,这丫头总是莫名瞎紧张。

“西姐姐,我看王妃这几日有些不对劲儿,你想啊咱们王妃平日里总是乐呵呵的,就连王爷那样对她……。”莽撞冒失,这是最小的冬丫头。

“糊涂东西,主子的事岂容你乱嚼舌根,仔细你的皮。”看不出小西这丫头还挺厉害。

“反正除了这几日,我从没见王妃不开心过。”冬丫头似乎不服气。

“小西,这事我也觉得蹊跷,王妃自从和王爷及林大人、许大人赏月回来身子便不好了,是不是王爷又为难王妃了?”差不离儿了,我是被那厮给吓的。

“具体我也不清楚,你这么一说我到想起来了,那晚我去接王妃,远远看见王妃和王爷站在一起,王爷走后,王妃与我说了些话,我以为王妃又在耍闹便没往心里去,现在想想,王妃当时确实有点奇怪。”

“要不要禀告王爷?”

“这事等等,今日先看看王妃的情况,若此时贸然禀告,王爷上心自然是好,若是过来责备王妃……唉!咱们先下去吧。莫吵了王妃休息。”丫头们的脚步渐行渐远,声音也越来越小。

真是不吃亏不长记性,小妮子们背后议论别人隐私竟然敢这么大声?看来就这一问题我得郑重的跟她们开个小会了。我不主张限制言论自由,但一定要主意时间、地点和议论对象,不能盲目“愤青”,真想大声告诉她们:你们的主子我就是在某晚一不小心才华横溢编排了惹不起的人才吓成如今这样的。

这几天躺在床上我反复的琢磨,莫说断背云没来找我麻烦,就是来找我算账,我若一口咬定那是本人随口杜撰的他又能拿我怎样?再说我一现代人还怕他?但是为什么我就是全身酥软浑身无力一想起那晚就心惊肉跳呢?难道说我原本就胆小懦弱?也不会啊,前世每次和我妈吵架都是她先给我道歉的?不对,应该说我是被封建社会不讲人权不讲法制,权贵随意草菅人命的社会现实给吓住了,和恐惧不恐惧断背云本人没有关系。

“小姐小姐,快起来,王爷来了,说话就进院了。”刚准备自我表扬一下自己的分析能力,小西就火急火燎的跑进来了。

“来就来了,你们端茶倒水伺候就是,我起来作甚?”没好气的瞪了小丫头一眼,真是沉不住气。十分钟前听到他来我说不定会吓一跳,只可惜,十分钟之后的我就拿他当根草。

“我的好小姐,您就快起来吧,只当是您可怜可怜奴婢们了,若是让王爷看见您这个样子,奴婢们定要挨板子了。”

“有这么严重?我的人他敢随意打?”小妮子就会夸张。

“哎呦我的好小姐,平时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儿怎么这会子糊涂了?这是王爷的王府王爷的家,除了小姐您,我们都是王府的奴才,王爷怎么不敢打?”这么一说好像是我糊涂了。

被小西从床上拎起来按我的要求刚收拾完,断背云就跨步进来了,冷眼一扫小丫头们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虽然我已经有些习惯这个男人整日板着的冷面孔,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贼心虚的原因,看见他不声不响的盯着我看,这心里还是有点发虚。我小心的踱着小步蹭到沙发边坐下,眼睛看着地板左右来回转悠试图避开他的眼光。

过了许久这厮依然没什么动静,我有点坐不住了,打算偷偷斜一眼看看死男人在干什么。谁知脑袋刚偏了一下下,便与他的眼神碰了个正着。我赶忙又低头,暗忖:不知假男人今天来干什么?我也不能老躲着他,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大大方方应付也许还能掌握阶级斗争主动权。

打定主意,暗暗平复了一下心跳,我抬起头扬起脸,笑容满面:“王爷来了,妾身……。”

不等我说完,断背云就满脸不耐清清冷冷的打断了我:“身子不爽利怎么不着人请太夫?”等等,听这话的意思这厮今天不是来找茬而是来慰问病号的?

“劳王爷挂念,妾身只是觉得身子无力,并无其它不适,故而……”

“现在又没外人,王妃就不用装了。”丫的这厮真是不懂礼貌,两次打断我讲话,还总是嫌我粗鲁没修养。

不装就不装,他以为我高兴啊?当下也不管啥破形象立马甩掉鞋子把自己窝在软软的沙发里,并左扭扭右歪歪直到把身体调整到最佳的舒服状态才作罢,这几天喝粥喝的我都快成软体动物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果然是至理名言。待我调整好坐姿,断背云也在我对面坐了下来。这厮虽然对我刚才的举动皱了皱眉但总算没再说什么难听的话。

俩人落座后,谁也不先说话,气氛有点儿冷场。等我默数到第三十只羊的时候,男人终于开口了:“可需要请太医瞧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头一次感觉这厮的话语里带了点温度。

我拿起一个靠枕抱在怀里,然后摇摇头说:“不要紧,我没事,只要正常吃饭就好了。”

“是胃口不好?”

“也不是,只是最近几天吃不下东西……”说漏了,我赶忙住嘴掩饰性的咳嗽了几声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左看右看。

“那天晚上吓着了?”

“嗯!啊?没有,怎么会?”我先是无意识的点头承认后又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坚决否认这个丢脸的事实,心下不禁懊恼:咋回事?怎么一看见这个人我就像矮了半截儿呢?

通常我认为这天下有三件事比较难发生,分别是:一、皇帝不可能只娶一个;二、我无法再玩一次穿越;三、夕照王不可能笑。但是也正如一位不知名的名家所说,天下没有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只有绝对不能的事情。而率先印证这句话颇具真理性的人便是我对面的南极冰山、本人的挂名夫君——龙祈云王爷。没错,这厮笑了。虽然他的笑与我们通常意义上认为的笑还有些差距,但是我肯定他现在就在笑,具有龙祈云特色的笑。

“午膳可曾用过?”

“不曾?”

“来人呐,速备膳食。”

看着一桌子的佳肴美食,饿了几天的我虽然胃口大开,但是看看对面正在优雅开吃的断背云还是有点忐忑不安。以至于我捧着一碗白米饭,手里的筷子却迟迟不知道往哪里动。客观的说,这厮真的是个极品男人,长相就不说了,绝色。除了性格差点儿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了。

虽然外边谣传他有断袖之癖,但是并没有实际证据,若只因他先前没有纳妃娶妾便断定这厮好男色,理由也未免太牵强了。即便他真的喜欢男人,对于拥有现代灵魂的我来说也并不认为这是个缺点,爱情就是爱情,无关年龄、性别、对错。只是可怜了我,守着这样一个可看不可碰又不能轻易离婚的极品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出头。

“怎么不吃?”真是简单,说话连主谓语都省掉了。

“还是有些吃不下。”我说的是实话,对着这样一个优雅用餐的男人,我实在不好意思使出自己的独门绝技“风云残卷”

“你怕本王?”

“哪有?”怕他就不是共青团员。

“本王刚才说过,无外人时你不用装,何况你装也装不像。”

一听这话我坐不住了,什么叫我装也装不像?瞧瞧我容貌美丽,气质脱俗,内在又荟萃了中华五千年文明史,全天下我这样儿的独一无二,用得着装吗?任你如何位高权重,娶到我都算是高攀。

“不服气?”

“不敢。”话已至此再不放开大吃就真对不起我自己了。打定主意我抄起筷子上下左右翻飞,嘴巴不停的咀嚼,几乎没有功夫喘气。不过我要特别强调一点,虽然我的吃相较之这些冒充优雅的皇亲贵戚是有些豪放,但是放到现代一比,我还是很自信自己的吃相能列入文雅这堆儿里的,所以姐妹们不要担心我过分丢脸。

“启禀王妃,柜上的许管事求见。”小西慢腾腾的挪进来,偷偷看了眼断背云又看看我,犹豫半天才把这句话说出来。

我也有些为难,虽说这厮并没有禁止我开店,但我毕竟是王妃身份,因为有所顾忌,所以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公然处理生意上的事。我一直告诫自己在翅膀还很稚嫩的情况下且不可太轻狂,若是万一哪天一个不小心惹恼了他,这厮把我的店给关了,那可真是亏大发了。许老头也真是,早不来晚不来非得这个时候跑来,本月奖金扣掉。

“可有说是何事?”我看了一眼断背云,这厮兀自端着茶杯喝茶,似乎并不在意我现场办公。

“回王妃,是送账本来的,说是请王妃审核,柜上的账房徐先生病了,所以账本就托许管事送来了。”原来如此,看来店里没什么大事。

“孤知道了,你把账本收下让许管事先回去,告诉他七天后孤会派人把账本送回柜上。”

“是。”

小西刚退下,断背云就放下茶杯直勾勾的看着我有些惊讶的说:“你会看账本?”

看他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就暗爽。我在前世可是正儿八经的考取过财会证书的,虽然后来上班在行政部挂着个“经理助理”的头衔,没有直接接触财务这一块儿,但谁不知道所谓的“行政助理”其实就是个“万能打杂员”,再加上我与财务部的那个小助理同病相怜,闲暇辰光常抱在一起八卦是非,所以即便是熏我也被她熏出点儿实际经验来了。

“略懂。”尽管脸上内心无比优越,但我还是要装一下下的。

“既如此把府里的帐也一并管了吧。”

“什么?”我大叫起来

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一得意竟然把这茬给忘了。想我刚嫁过来没几天,福伯就抱着大堆的王府历年账本求见,说是按规矩府里这些帐是要交给王妃查看的。我当时嫌烦玉手一挥就找了个无懈可击的理由把他给打发了,我的原话是:“孤自幼身子羸弱,常年卧病在床,不曾正经读过几年书,只勉强认得几个字,账本是看不懂的,福伯是王府的老人儿了,孤相信这帐不会出差错。”

“王爷,我认为福伯……。”

“此事已定,不必再说。”讲话又一次被这厮打断,我恨!

试 探

日子不紧不慢的一天天过,我的“宜家家居”的发展也逐渐步入正轨。许旺干得不错,工人的向心力与积极性也很强。小二子差人来送信,说他的房间装修的很好,他很满意,希望我有时间回去看看。

要说这段日子有什么大变化,那就是断背云这家伙了。偶尔他会到我的“潇湘馆”来坐坐,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事。我们之间的话依旧不多,主要是他不声不响,开始我还主动随便找个话题想和他聊聊,可这厮压根不领情,像没听见我说话一样,在我的书房里要么坐在转椅上不停的动,要么就胡乱翻阅我收藏的历史典籍资料,似乎对我画的卡通画也有兴趣,可就是没心情聊天。渐渐的,我也就不搭理他了,他来了我也只当空气般看不见。就像现在,我画我的十二生肖卡通图,他不言不语的站在后面看。

“在厉府可曾正经读书习字?”我刚画了个猪脑袋,这厮冷不丁开口到吓了我一跳,结果笔锋一转,把个猪嘴给画裂开了。

“不曾,我自小身子骨弱,几乎下不了床,只些许认识几个字。”扯下作废的画纸又换上新画纸,内心有些警惕,这厮别又给我派活儿,语气却尽量显得漫不经心。

“那这画呢?师从何人?本王从没见过这种画法,看着挺新奇有趣。”多新鲜啊,你若是见过我还算什么穿越女?

“那个……这画法是我自个儿无聊瞎琢磨的。”

这厮今天真是奇怪,竟然主动开口和我聊天来了,不过我怎么觉得他试探的成分居多。得小心些,别被他看出什么来。这厮本来就冷酷,若是再让他探出我的来历,保不齐就把我当成鬼怪给料理了。虽然在古代做女人是很憋屈,但‘蝼蚁尚且偷生’,我又怎能轻言要死?再说只要我调整好心态安心在自由之前做好我的单身王妃,这日子过得还是很高端的。

“那账本呢?本王看了你做的帐,非常精细、准确且简单,本王亦肯定这三国天下账房先生之中没有人比你更专业,难道也是你瞎琢磨的?”

头大,说到这点其实我有点无奈,并不是我账本做的好,实在是这个时代的记账方式太简单,我只不过把王府历年的账本按年、月、日/进、出、余/然后分门别类以表格的形式整理了一下,真的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连阿拉伯数字我都没敢用。唉,一个现代人想要掩饰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现代痕迹谈何容易?我这样小心都引起了他的怀疑,真不愧是从皇宫里混出的狐狸。

我说这个男人这段时间怎么肯几次屈尊往我这里跑,搞半天是调查取证来了。这皇帝也是个昏君,只给这厮付薪水却不给他派活计,我嫁过来半年多了,就只见他出过一次差。女人没事做喜欢瞎折腾,男人没事做更要人命。从大婚到现在,我们拢共见过八次面,这厮就没少给我难堪,这次更绝,干脆直接挖我老底儿来了。

“爱妃在想什么?”

经验告诉我,只要这厮喊我‘爱妃’准保没好事。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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