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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奈奈归来-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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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了神。
这五天里,不断有人上门,玉村拓先是企图通过银行融资来解决周转资金的问题,谁知他还没能付诸行动,一张接一张的法院传票就将他召唤到了法庭之上。
玉村拓官司缠身,玉村家的一应事情便全都落在了玉村夫人身上,然而她没能按照玉村拓预想的那样从银行借到钱,两家从前和玉村家有过生意来往的公司,也向法院提起了诉讼。
诉讼理由是玉村公司还有金额没有付清,并将当时的合同当做证据拿了出来。
玉村夫人差点被这件事气了个仰倒。他们和这两家公司合作了很多年,一直以来关系都不错,最近的一次合作是在两年前。
玉村家当然没有欠他们尾款,但那笔钱却是不能说的事情。
那两家公司也是经营医院的,当年结尾款的时候,玉村夫人将入手的一批二手医疗器械转卖给了他们,那笔尾款就作为他们之间的交易金一笔勾销了。
这样的事情都是私底下偷偷来的,他们当然不会也不敢说给其他人听,玉村夫人这行为追究起来要承担不小的责任。那批二手货是她从倒闭的某家医院收购来的,本来全都应该送回制造厂,但她却买下来又卖给了那两家人。
除了不干净这一点以外,那家医院倒闭的时候,用过的和没用过的器械全都混在了一起,其中有没有携带什么传染病无人可知。
医疗器械也是需要检查的,没有批号就表示没有得到使用许可,玉村夫人就那样把那批器械偷偷送去让人清理过后重新包装,当做干净的新东西卖给了那两家。
那两家当然也知道这一点,这件事既然是他们偷偷进行的,自然不会留下什么签约合同之类的东西,那笔钱的下落在三家的默认下成了彼此心知肚明的秘密。
玉村夫人没想到他们居然敢拿这件事出来做文章,明面上来看他们玉村家确实还有尾款欠着没有给,但实际上那批货已经将这笔钱抵消了。
可她又不能把这件事说出来,那两家在这两年间分别进行了两次器械更新,当年那些东西就算用搜的,也无法在人家医院搜出一件来。
这明明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玉村夫人气地站都站不稳,肯定是神岛家给了他们什么好处和许诺,他们才会这样连一点脸面也不顾地站出来,用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指责他们玉村家!
心里虽然气急,也知道这一切风波都和神岛家脱不了干系,可玉村夫人却发现自己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
十五天以后,事情终于有了新的进展。
两个状告玉村拓的病人,其中一个的理由是两年前他在玉村医院做手术时,曾输过他们血库的血,手术成功以后顺利出院,但过了一段时间,他才发现自己染上了艾滋病。
之所以拖到现在才提起诉讼,是因为这两年里他为了治病已经花光了所有积蓄,不得已才想到要向害他得病的玉村医院讨要赔偿。
而另一个病人则是告玉村医院收费不合理,和第一个比起来可谓是小事一桩,但两件案子撞在一起,引起了法官们的高度重视。
第二个病人出示了当年的收费单据,并控诉医院给病人下套,医治到一半时,不支付昂贵的费用就中断,吊着病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两件事情都需要查证,判决还没有下来,玉村家又惹上了那件拖欠尾款的官司。
那两家公司并不是要玉村公司将尾款还给他们,而是状告玉村公司违约。
合作交易的过程合同里有规定,而按时付款也同样是条约里的一项。
本以为对方没有那么狠,没想到他们却是一门心思要逼死他们玉村家。听到消息的时候,玉村夫人当场就晕了过去。
到了这时,玉村遥才惊觉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父亲暂时留在警视厅,十几天都没有回来过,她的母亲也在这个关头倒下了。面对着这样一个死局,一向自视甚高的玉村遥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而这样的局面是因为她的嫉妒和冲动才造成的,在玉村夫人昏倒的那天,大小姐派头十足的玉村遥,当场崩溃大哭了起来。
她好像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本来好好的一个家,好好的公司,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呢……
玉村遥想不通,或者说她不敢去想。蹲在客厅里,看着眼前这个不成样子的家,看着剩下的佣人们手忙脚乱地抬着她昏倒的母亲,玉村遥的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洪水,根本停不下来。
老管家也跟着抹泪,心酸的同时,却有一丝说不出的解脱之感。
玉村家要败了,完完全全地要败了……
又是十天过后,玉村家正式宣告破产。那两家提起诉讼的公司和那两个病人,都成了玉村家的债权人。
将所剩不多的钱用于赔偿之后,玉村一家正式沦为了平民。
从宽敞的玉村家搬到了一处普通的民居,管家和佣人全都遣散了,玉村一家三口,在他们的新家里,开始了新的生活。
似乎是打击太重,玉村拓渐渐变得颓废起来,每天都在喝酒,一喝醉就动手打玉村夫人和玉村遥。
忍受了几次暴打以后,伤痕累累的玉村夫人在某一天的傍晚,偷偷离开了那个所谓的家,没有带走玉村遥。
玉村遥就像是被击中了恐惧的点,整个人犹如惊弓之鸟,每天都在做噩梦,梦醒了就哭。
学校也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去,她躲在房间里,越来越害怕看到玉村拓,害怕出门,害怕别人的目光,甚至开始害怕阳光。
这样的日子没有维持太久。慢慢地,玉村拓不再满足于喝酒,他开始出入赌场,每天将身上不多的那点钱输光,再用最后一点零钱买瓶酒,一路喝得醉醺醺地回家。
回去如果看到玉村遥没有将晚饭做好,他便又是一顿暴打。
最终,输光了最后一分钱的玉村拓,将玉村遥卖给了赌场的人,在某一天夜里,泪流满面的玉村遥被绑起来捂住了嘴,三五个大汉将她带上了车绝尘而去。
而玉村拓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继续喝的烂醉,脸色通红,和从前完全判若两人。他一边喝着酒,嘿嘿地笑着,一边暗自庆幸自己的手总算是保住了。
“喝……来喝……”玉村拓醉醺醺地躺倒在客厅的地板上,十几个酒瓶东倒西歪,他还在神志不清地念叨着,“我跟你们说……嗝……我……我可是……董事长……董事长……知道吗……董事……”
窗外乌云蔽月,天上黑压压的一片,就像他的人生,仿佛已经失去了全部的希望。
天亮以后,玉村遥就会被卖到东南亚某个国家去,成为专供人取乐的妓/女。
***
柳生惠令纱已经从医院回了柳生家,柳生比吕士劝了她好久,她才勉强答应在家里休养。
柳生知莉这段时间表现得很老实,也不出现在她的面前,柳生惠令纱回家以后就没有再做噩梦也没有再发狂,是以柳生家近来一直很平静。
此刻,柳生知莉正站在窗前,耳边的手机里是秋理奈熟悉的声音,她安静地听着秋理奈说话,另一只手撩开了窗帘,目光沉静地看向了那漆黑看不到一丝光亮的天。
秋理奈将事情全都说完,柳生知莉这才轻轻动了动唇。
“是吗……解决了就好……我这边也很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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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大结局三
三天之后。
清晨;柳生知莉被门外的声响吵醒。
她在床上坐起身;将散乱的长发全都撩到后面,不急不缓地起身去洗漱。
她大概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对她来说不严重,对柳生家的人来说却可以算的上是大事。
待她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走廊外面早已没了声响;柳生知莉一脸迷茫地打开房门,看上去还有点不太清醒。
她沿着安静的走廊一路走到楼梯口;下楼以后发现客厅里也没有几个人。
“小姐早上好。”有一个打扫卫生的佣人见她下来,弯了弯腰问候。
柳生知莉笑了笑算是回应;接着问她:“哥哥呢?”
这个时间柳生比吕士一般都坐在餐厅里吃早餐;平常她下楼的时候,他已经替她准备好了一切;她只需在他温柔的招呼声中,走过去坐下。
今天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一向早睡早起的管家,似乎也不在客厅里。
“少爷和管家都去医院了。”那人似是知道她会问,详细地将柳生比吕士吩咐的话告诉她,“早上起来夫人有些不对劲,少爷和管家送夫人去医院了,小姐你还没起来,少爷说要让您多睡一会,所以没有去叫醒您。”
“医院?”柳生知莉诧异道,“去医院做什么?母亲她怎么了?”
“夫人她……”佣人正要回答,客厅里的电话却响了起来,柳生知莉不等她说完,快步走过去拿起话筒,那一头传来的正是柳生比吕士的声音。
“叫小姐听电话!”他的声音带着少见的焦急,柳生知莉连忙开口,“哥哥是我!怎么了?”
“知莉?”柳生比吕士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我打你电话打了好久都没通,你现在马上到医院来,快!”
“我的手机放在房间里了……”柳生知莉解释了一句,很快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出什么事情了?”
“母亲她早上突然情绪激动,又闹了一会,后来她突然翻着白眼晕过去了,送到医院来医生说是脑溢血,现在正在抢救,情况不太好……总之你先到医院来就对了!”
“脑溢血?我马上过来。”柳生知莉不再迟疑,下一秒就挂了电话,转身吩咐佣人去叫司机。
没多久赶到了医院,柳生知莉一路小跑着到了手术室前,柳生比吕士和管家等人正等在门口。
“哥哥!”柳生知莉冲到他面前,气都没来得及喘匀便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在做颅内手术,刚刚有护士出来,说让我们做好心里准备。”柳生比吕士的语气很沉重。
“要不要转到我们自己家的医院里去?”柳生知莉抓住了他的手臂,“或者我们医院的医生能叫来么?”
“来不及了。”柳生比吕士叹了一口气,“只能看天意了。”
柳生知莉愣愣地说不出话来,随后回神以后才想起来问,“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脑溢血?”
“我也不知道,她早上醒了以后突然情绪很激动,貌似又做了噩梦,在房间里大哭。佣人过去以后她就开始骂人砸东西,我赶过去没多久,她就在我面前晕过去了。”柳生比吕士目光沉沉地看着手术室前亮着的灯。
柳生知莉抓着他手臂的手更加用力,柳生比吕士感觉到她手心的汗,侧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苍白眼眶通红,心蓦地一软,“没事的,母亲会没事的。”
即使柳生惠令纱那样对她,她也说了没办法再和柳生惠令纱像以前一样相处,但这个时候,她还是会为柳生惠令纱掉眼泪。
“嗯!”柳生知莉用手背抹了抹眼泪,“肯定……会没事的。”
傍晚。
宫间家的书房里,秋理奈正站在窗前,窗帘挂起,窗外的夕阳正沿着地平线缓缓沉了下去,那泛红的金光染红了一大片天。
她一个人站着,黑发柔顺地披在肩头,厚重的冬装早已换下,她穿着长袖连衣裙,目光幽幽,抱着自己的双臂。
那背影看上去有些伤感。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秋理奈从蕾丝小外套的口袋里拿出手机,接通以后放在了自己的耳边。
不发一言地听着那边的人说完,夕阳打在她脸上,那金光给她镀上了一层纱,那双黑眸平静好似一汪死水。
“是嘛。”她的嘴唇轻轻动了动,“我知道了,注意看着知莉,要保障她的安全。”
随后她便挂了电话,将手机装回口袋里,继续以之前的姿势站着,脸色平静地看着窗外。
柳生惠令纱死了。
颅内手术结束前的最后一刻突然大出血,没有抢救过来,彻底闭上了眼睛与世长辞。
该怎么说呢……
如果救过来的话,就算留下一点后遗症,也还是能保住一条命。
柳生知莉原本的计划也是让她变成废人度过余生。
她却突然在手术结束前大出血,不得不说一切果然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
花鸟寺云,在逝去十几年以后,终究还是回来报仇了……
秋理奈微微仰头,透过大窗户的玻璃看向了那火红的天,她在看着的吧?知莉的母亲。
“如果对她还有那么一丝丝愧疚的话,就请在天上,保佑她一世安康吧。”
秋理奈自言自语地看着天说完这番话,有些疲倦地垂下了眼帘。
不管有多恨柳生惠令纱,不管有多思念死去的丈夫,将刚出生的女儿留在仇人家自己跳楼了断,就凭这一点,花鸟寺云无论如何都欠了知莉。
如果觉得对不起她的话,就好好保佑她一世安康吧。
能平安健康地过完这一生,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
柳生惠令纱的葬礼办的很隆重,和柳生家交好的人全都前来吊唁,这样的场合柳生比吕士的父亲当然在场,但负责一切大小事务的还是柳生比吕士。
这一次,他面对他的父亲冷淡了不少。他开始思考很多事情,比如他母亲对待柳生知莉的态度,又比如他父亲对待他母亲的态度。
曾经他们也是很恩爱的,柳生比吕士不会忘记,还在小学的时候,偶尔他父母一起回来的时候,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直很温馨也很甜蜜。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父亲对他的母亲就越来越不上心了。
她在家大闹的时候,她检查出身体问题的时候,她住院的时候,甚至她死的时候,他父亲都没有赶回来。
看着他父亲像是一夜之间长出来的那半头白发,柳生比吕士突然觉得很心寒,也很讽刺。不能说他的父亲不在乎他的母亲,他们是相爱的,他也是在乎她的,可是一切到头来都比不过他的生意重要。
是这样的吧,从前他忽略的那些事情,总有一天他要去习惯,也要去接受。
“知莉。”满脸的疲倦,眼睛里也都是血丝,柳生比吕士忙前忙后整个人憔悴了很多,他突然握住了身旁柳生知莉的手,哑着声音叫了她一句。
“怎么了?”柳生知莉侧头看他,他却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眼神直直地看着前方,握着她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柳生知莉就这样看着他,从他的眉毛一直到他的下巴,明明只是一眼,却漫长地好像连时间都停了下来。
明明好像还在昨天,却已经过了十六年。
他的疲惫,他的难过,他的挣扎,他的痛苦,她全都感受到了。
应该要开心的不是吗,可是……好像有些累了啊……
柳生知莉的视线扫过大堂里前来吊唁的众人,目光渐渐平静了下来。
人生在世,所有的人都是演员,这一秒你窥视着别人,下一秒你就成了别人剧幕里的风景。
她的戏,已经到了尾声。
柳生知莉轻轻回握住他的手,不怎么用力,很轻很轻,像是怕惊了他。
她说……
“我在。”
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骗他。
在离开前,在一切都结束以前,在美好的假象幻灭之前,就让她最后一次,温柔地欺骗他。
***
秋理奈干脆请了长假不去学校,每天公司家里两点一线,也不再主动外出。
她恢复到了从前,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笑的次数越来越少。
吉尔·福林格偶尔会来找她玩,神岛夫人也常常会派人接她去神岛家,秋理奈都会准时赴约,她在房间里挂了一份日历,每天醒来起床都能看到,她一天撕一张,安静地开始了生日倒计时。
向日等人经常会给她打电话,他们看出她和迹部之间出了问题,几个人小心翼翼旁敲侧击地关心她的情况,她只轻描淡写地回答“彼此想冷静一下”,却并没有告诉他们冷战的原因。不管他们几个谁约她出去玩她都会去,只不过一次也没有再去过学校。
也没有再见过迹部。
日子平淡如流水地过去了,她每天在家没事干的时候,就一个人站在书房的窗前看夕阳,一站就是几十分钟。
离她的生日越来越近,一起出去的时候,向日兴高采烈地计划着要给她庆祝生日,秋理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笑着和他一起讨论生日会如何办,时不时吐槽两句他奇怪的提议,两个人在蛋糕店里天马行空地说着,越说越偏离主题,到最后两个人都笑地前仰后合。
那时候的夕阳也很美,就像秋理奈站在窗边经常看到的那样,那一天,她拉着向日,一起去拍了一次大头贴。
两个人一起挤在镜头前笑的像两个白痴,向日举起了剪刀手,而秋理奈举起了手掌。
他忘记了问她为什么不比剪刀手,只是在很久以后再次翻看那些大头贴的时候他才突然发现,秋理奈的那个手势,看起来那么地像告别——
作者有话要说:阿娴有话说:不知道为什么,写到向日和奈奈照大头贴那里的时候,突然很难过。不止他们要告别了,故事也要结束了。有亲问什么时候完结,两章之内,明后天可以写完,不会超过两章,除非番外。
第160章 大结局四
早上九点;今天是秋理奈的生日。
她穿着一身休闲装,从楼梯上缓缓走了下来。
早餐已经准备好;秋理奈拉开椅子在餐桌前坐下,没有直接吃东西,而是拿出手机;拨通了向日岳人的电话。
“岳人吗,是我。”听到那边元气十足的回答,秋理奈习惯性地扬起了唇角;但那弧度扬到一半,她又僵硬地将之放平。声音没有什么异样,她的语气和往常一样,“我今天有点事情;生日会就延后吧。”
“哎?为什么?!明明都已经约好了啊?我都准备要和侑士去布置一下了,为什么突然要延后?”和预料中一样,那一头的他很是激动地问起了原因。
秋理奈像以往一样安抚他,但那语气却比以前还要更柔和,“事情很重要,抱歉了岳人……我可能一整天都要出去处理,生日会我没办法出席了,你替我和侑士、千代、龙月道一下歉……”
又是老套路,向日半真半假的埋怨过后,接着开始不厌其烦地嘱咐她不要太累、有空了要第一时间联系他之类的话。
秋理奈笑着一一应过,在挂电话的前一秒却又叫了一声等一等。
“那个……”在他的疑惑声中,秋理奈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静,尽量和平时一样,“岳人你……还没有跟我说生日快乐。”
“哎?”向日还有些呆呆的,回过神以后哈哈地笑了两声,“理奈你不提醒我我都要忘了哎,本来打算生日会现场再跟你说的……”
“生日快乐,理奈。”他的声音变得认真了些,没过几秒又欢乐了起来,“我有准备礼物哟!明天一定要记得打电话给我!”
“……好。”秋理奈轻轻地应了一声,停顿了一会,“谢谢你,岳人。”
下一秒她便挂了电话,桌上的早餐也没有胃口吃了,呆坐了一会,她直接起身走到客厅,吩咐管家,“备车,我要去福林格家。”
四十分钟以后,当秋理奈在福林格家下车时,她的律师助手等人,早已等在了门口。
吉尔·福林格坐在客厅里,一副等候多时的模样,看见秋理奈来了,那张脸上绽开了笑容。
“宫间小姐好准时。”吉尔·福林格端正地坐直了身子,开口寒暄。
这段时间他们偶尔也有来往,在对方面前,两个人都已经没那么客套了。
秋理奈在他对面坐下,笑了笑开口,“福林格先生起的也很早。我惦记着这件事情,所以早早地就醒了。”
“是吗?好巧,我也是惦记地睡不着觉。”吉尔·福林格附和地打趣。
“既然这样我们就开始谈正事吧。”秋理奈朝身侧伸出手,助手将两份文件递给了她,她把其中一份给了吉尔·福林格,“福林格先生可以看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签约吧。”
两人收起不正经的那一面,开始严肃认真地看起合同来,时不时你来我往地问答。
他们都有各自的律师,这一谈就谈了近两个小时。
签字盖印章,所有手续都办完以后,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吉尔·福林格也重新有心思和她开起玩笑来,“宫间小姐明天就准备离开吗?确定不在日本多待一段时间?”
“不了。”秋理奈淡淡拒绝,“我对这里已经没什么兴趣了,留下来也是浪费时间。”
“是吗?”吉尔·福林格别有深意地笑了笑,“既然如此我就不挽留了,只要宫间小姐自己开心就好。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尽管开口。”
“帮忙倒不敢麻烦,只是……”秋理奈顿了顿,而后抬起头直视着吉尔的蓝眼睛,表情认真,“中国有一句话叫做「狡兔死,走狗烹」,大概意思就是目的达成以后,帮着作恶的兔子和狗,一个被杀,另一个则被煮熟吃了。我……倒是蛮担心的……”
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吉尔·福林格开心地笑了起来,很快他收敛了笑意,同样认真地回答她,“这句话还真可怕……宫间小姐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绝不是这样厚颜无耻的恶人。宫间小姐不必担心我会威胁到你和柳生小姐的人身安全。”
见秋理奈放松下来了,吉尔·福林格又恢复了之前不正经的样子,“再说了,有神岛家在,就算我有那种厚颜无耻的想法,也是不敢下手的。宫间小姐的担心太多余了。”
她说出来不过是个提醒,后路的事情她一并拜托了神岛夫人,她心里其实并不担心签完合同以后吉尔·福林格会真的对她们做什么。
“宫间小姐手里还有一点股份呢,怎么说我们也算是生意伙伴,那些多余的担忧,还是算了吧。”吉尔·福林格再次强调,也算是表明了态度。
“是我冒犯了。”秋理奈配合地跳过这个话题,“那么就祝福林格先生大展宏图,我也能跟着水涨船高,多赚点钱。”
“一定不会让宫间小姐失望的。”他朝她伸出了手,而秋理奈也含笑握住了他的手。
从福林格家出来以后,秋理奈随便找了个餐厅解决了午饭,接着便乘车一路往神奈川而去。
从宫间家出来的时候她就把手机卡□□了,手机也没有装在身上,所以一路上也没有接到冰帝那几个打来的电话。
车子直接开到上裕家门口,秋理奈下车拿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你来啦。”坐在客厅里的柳生知莉笑着转头看她,泡茶的动作没有停,一边招呼道,“来尝尝看,这是千也教我的。他说吃这个甜甜的点心,一定要配着这个茶,那样才不会觉得腻。”
秋理奈反手关上了门,换好鞋走了过去。她的表情柔和了下来,在柳生知莉的对面坐下,含笑道:“这种点心我没有吃过哎,那家伙最喜欢捣鼓这些点心了,他说好吃的话一定很好吃。”
柳生知莉从托盘里拿出另一个杯子,给秋理奈倒了一杯,“你试试。”
秋理奈拈起一块她亲手做的点心,吃了一口又喝了一口茶,那表情又温和了几分,“……真的很好吃。”
“是啊。”柳生知莉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碟子里的点心和旁边的那壶茶,“我以前特别喜欢吃甜的东西,他每次都说吃多了甜的会蛀牙,拿哄小孩子的话骗我。我不听,该怎么吃还是怎么吃,他没办法,后来每次我让他给我做甜点的时候,他就会顺手泡茶逼我配着喝。”
秋理奈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没有接话,抿着唇沉默了起来。
“你说,他会记得吗?”柳生知莉突然问,“他会记得我们说好的那些事吗?他……会记得的吧……”
“会回来……的吧……”
秋理奈放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她将头转向窗户那个方向,看着从窗外照进来的光眯起了眼睛。
不知是在回答柳生知莉,还是在说服她自己,“会的,一定会的,他一定会记得回来找我们的。那家伙小气吧啦地,又爱记仇,他肯定会记得……会记得……”
“说的也是。”柳生知莉笑着笑着就低下了头,两个人谁都不敢看对方的表情,“我一定要把他房间里放的那些模型全都拆了,平时碰都不让我碰一下,他知道我拆了的话一定会很生气吧?那样……他就会记得要来找麻烦了……”
“那我就把他所有珍藏的袜子都丢了。”秋理奈笑着应合。
“还有他的白衬衫,他爱干净,干脆全都拿出来涂鸦好了。”
“那我就把他养在二楼阳台的那盆东西□□。”
“还有他的烤箱……”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着,然而不管她们说得有多么过分,却不会再有人,激动地从沙发上蹦起来,出声反驳她们。
笑到笑不出的时候,她们的声音便停了下来,满室只剩下厚重的沉默,压地人喘不过气来。
***
秋理奈生日的第二天,早上六点时,柳生知莉和她已经身处日本的上空。
神岛夫人安排了自家的私人飞机送她们,至于她们到了以后会不会再搭交通工具转程去其他的地方,神岛夫人不知道,也没有问。
直升飞机不比客机,飞行时声音十分大。
秋理奈和柳生知莉头靠着头,闭着眼睛正在休息。
“奈奈。”柳生知莉突然开口,眼睛没有睁开,也没有改变姿势。
在秋理奈「嗯」了一声以后,她才继续说,“你难过吗?”
“难不难过都已经不重要了。”
“也是。”柳生知莉轻笑,“睡吧,我们都好好睡一觉,醒了说不定就能到目的地了。”
两人都安静下来不再说话,飞机偶尔穿过厚重的云,她们两个的梦里,也湿哒哒地下起了雨。
不知道梦醒的时候……终点会不会有晴天。
***
冰帝学园,午休时间,向日正在自己的座位前,向被他拉来的忍足展示自己给秋理奈挑的生日礼物。
那是一条很漂亮的银色项链,外面的长条形饰品盒是蓝色的,男生拿在手里也不会太突兀。
“礼物很不错,岳人这一次真的用心了。”那礼物就算是粗神经的男生看也会觉得很漂亮,忍足偷偷在心里感叹,向日这次的眼光比起去年秋理奈生日时,已经提升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那当然!这一次才不会让侑士你像去年一样有机会嘲笑我!”向日一边说着一边从忍足手里拿回礼物,“去年可被你们笑惨了。”
“我们哪有笑……”忍足推了推眼睛,看着向日把项链在盒子里摆好盖上小心翼翼拿在手里的举动,不由得发问,“你打算什么时候送给理奈?”
“今天吧……”向日说着又皱起了眉头,“可是怎么都打不通理奈的电话,明明说好今天会给我打电话的,奇怪……”
“可能她有些事情吧……”忍足安慰道,“等等你再打打看。”
向日很在意这次秋理奈的生日,早在一个月前就到处去挑选适合的礼物,本来他兴致勃勃地要张罗秋理奈的生日会,哪知秋理奈临时有事生日会突然延后,他昨天还郁闷了一整天。
“可能吧……”向日说着拿出了手机。
黑板上挂着的电视里正在播放着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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