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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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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他要抓把柄是易如反掌,这已经是熟练活,要完全拿下简直不在话下。
李凰熙是醉了,然,那双醉眼却还是闪着精光,她紧紧地盯着她的丈夫,试图去找出一丝丝让她不满发作的地方,只是很可惜,他的目光磊落坦荡,没有小把柄给她抓。
她撇了撇嘴,玉手伸到他的亵衣下挑逗着,“阿晏,要这儿我只有你了,若你负了我,我……必定不会放过你……”她的玉手拉开他的衣襟,在她曾经刺伤他的伤疤上轻轻地打转,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是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他却因她此时的媚态而呼息急促,伸手按住她挑逗的玉手,紧紧地握在手中,抓到唇边眷恋地吻着,“凰熙,这种事情你从来不用操心,在我心目中你无人能取代。”
“包括你那个娇滴滴的表妹?”手心温漉漉的又有些微痒,她忍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酒醉似乎又醒了些。
他的大掌揽紧她的腰,让她更紧的贴着他,这是甜蜜的折磨,“她?凰熙,你什么时候对自己如此没自信?今天在殿上宣示主权的人是谁?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娘与我母亲的死有关?”他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自然而然地吻上她满是酒香的唇,寻到那丁香小舌卷了起来。
她的双手圈紧他的脖子回应他的吻,两人现在这样动不了真格,但是略略安慰一下彼此饥渴的身心似乎也不难。
这一夜,有人漫长得睡不着,有人却能互相取暖相拥而眠。
杨右相回到府里时,府里一片漆黑,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儿表情,这府里没有一个人会等他。
拖着疲惫的身心,他往他那公主妻子的寝室而去,在外守夜的嬷嬷用手挡住,“右相大人,公主已睡下,明日老奴再替右相大人请示。”
“我有事要见公主。”他忍下这两个下人的无礼,天下有比他更可悲的夫妻吗?要见自己的妻子还要请示。
“右相大人,您不是不知道公主睡下了最忌人吵吗?万一公主不高兴了,我们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另一个嬷嬷脾气明显没那么温和,而是双眼不屑地看着他道。
杨右相的手紧握成拳,欺人太甚,今夜不知是不是喝了酒,一股气直冲胸臆,多年来百炼成钢的忍术就此破功,他当场赏这两个不知所谓的奴才一人一拳,外加一脚,两个老奴痛得嗷嗷直叫。
“滚,狗奴才。”他愤恨地骂道,真个踢开门往里走。
里面的宫女太监都没想到公主的夫婿会直闯进来,他们忙上前拦住,但都被杨右相拳打脚踢,一路上都是倒下来的奴仆发出的哀嚎声。
躺下并未睡着的嘉元公主听到声响,隔着帐幔怒喝,“大胆,本宫并未传召你……”话还没说完,帐幔被人用力地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她并不喜的男人面容。
“你喝醉了酒去别处发酒疯。”她冷声道。
“嘉元,我是你的丈夫,不是你的奴才。”杨右相被她压制了二十几年,看到她这张不为他所动的脸,怒火上升,他做出了平常不会做的事情,将他的公主妻子压制在床上就吻上她的唇。
他的妻子他为何不能碰?
“啪”的一声,嘉元公主一巴掌就招呼到他的脸上,趁他怔愣,一把推开,“滚,不然我就不只打你一巴掌这么简单,我不会让往事再重演,来人……”
跌落在脚踏上的杨右相右脸火辣辣地疼,等他回过神来时寝室已经有侍卫冲进来,而他的公主妻子正由侍女披上披风起身坐在罗汉床上冷眼看他。
看到这阵仗,他之前鼓起的那口气全都消散了,恢复理智后一整衣袍,他又是那个温文有礼的右相大人,“公主,是臣冒犯了。”
嘉元公主厌恶地看他一眼,“这么晚了你来有何事?”
“朵朵的事情你有何打算?她已是大姑娘了,依我看还是找个殷实人家嫁了为好……”杨右相开门见山道。
“我皇兄留你在宫里相商就商出了这结果?”嘉元公主讽刺道。
杨右相的面容却不改,“公主,你知道这是皇上的意思,他对朵朵今晚的举动意见很大……”
嘉元公主冷哼一声,本来她还心存犹疑,但现在听到了丈夫带回的兄长口信,她又不想遂了兄长的心愿,哪能次次都是她退让?衣袖一挥,“朵朵是我的女儿,我自有打算。”
“她也是我的女儿。”杨右相道。
“你倒是提醒了我,我是在何种情况下有了她,呵呵,你这人真让我恶心,滚!”嘉元公主又暴怒起来,指着大门朝她的丈夫怒道。
杨右相的那股气势完全荡然无存了,一看到妻子这面容就知道,她不会原谅当年他借酒醉强上她的事情,心口一痛,偻着腰他默然走出这间寝室。
门在他一出去就毫不留情地关上。
杨右相在门上靠了一会儿,心口的疼痛才过去,他方才直起腰板离去,走在无人的回廊上体味着属于他一个人的孤独。
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有一道纤细的身影闪了出来,他微微一愣,随之勉强一笑,“这么晚了还没睡?”
“爹,娘她是不是又给脸色你看了?”杨朵朵上前扶着父亲入内。
杨右相没在女儿的面前数落妻子,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顶柔顺的秀发,“都是爹连累了你不得你娘的喜爱,朵朵,这些年爹也耽误了你,让你都听她的,往后爹再好好补偿你,给你找个好人家……”
杨朵朵这么晚了等在这儿不是为了要听父亲这么一番废话,而是要让父亲站在她这一方,遂打断父亲的话,“爹,你知道女儿打小的心愿的?嫁给自己不喜的人是什么结果,爹难道还不清楚吗?”
杨右相的身体一僵,女儿这话让他这当父亲的尊严瞬间荡然无存,脸色不由得紧紧一绷。
杨朵朵见状,忙道:“爹,女儿是无心之失,你别难过,女儿……”
杨右相抽出女儿抱着的手,“朵朵,爹没生你的气,夜深了,回去睡吧。”抬脚头也没回地往自己的寝室而去。
杨朵朵站在原地轻喃了几句“爹,对不起”,她知道父亲不同于母亲,为了她的爱情,她不得不说这些刺痛父亲的心的话。
目的已达到,拉了拉身上的披风,她转身回去自己的院子。
自从得到了明祯帝承认的正妃地位,李凰熙倒是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可,日子过得也开始有了几分惬意。宫里宫外的贵妇宴席也出席了几个,这些人对待她不外乎是拉拢与观望,故意攀好,也是看在她的夫婿水涨船高的份上。
至于宫里那位头号人物阮妃,可能一来自持身份不屑于拉下身段与她交好,二来可能是那天宫女事件记恨上她,总之住在宫里的两人似乎都没看到对方存在一般。
阮妃自是暗恨,这个南齐女人怎么自傲成这样?她是堂堂天子宠妃,她都不拉下脸来巴结她,这是何道理?
“娘娘,那五皇子妃又应二皇子妃邀请出席宴会了……”
宫女汇报的话还没完,她就将茶碗一掷,“岂有此理,她这是藐视本宫,一次都没到本宫的面前请安,本宫会记下她的大不敬……”
“稍安勿躁。”阮夫人安抚着女儿,目中有寒光闪过,“她迟早会有求于你,等着吧,嘉元那女儿必定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娘是说……”阮妃咬了咬手指。
“你没听说吗?杨朵朵昨儿自杀了。”阮夫人莫测高深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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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北魏有媳(2)
阮妃的眼眉一挑,这消息她至今还不知道,看来母亲比她更关注嘉元公主那一家子,“娘,那她死了没有?”
阮夫人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讽笑道:“死了还有戏看吗?”
阮妃的眼睛一亮,若有所悟地看着她的亲娘,这回她总于明白母亲话里的意思,只是没想到嘉元公主那个骄傲的女儿会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爱残璨睵
阮夫人拍拍女儿的手,“你呀,要学会沉住气。”
阮妃会意地一笑,这回五官不再纠结,轻声唤人进来将破碎的茶碗扫干净,再上一碗新茶来。
李凰熙知道这消息时也比较早,这还是在二皇子府做客时二皇子刀刻意透露给她的,当时那位一向看来很仁和的二嫂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看着她,“五弟妹,杨朵朵这回真是有够卑鄙的,听说皇上已经第一时间去看她了,怕是会有不利于你的消息。五弟妹,你放心,二嫂无论如何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当时听这话时,她就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与她并未深交的二嫂会站在她这一边,她若真相信那就是傻瓜一个了,这些话说来于她不过是不痛不痒,关键却是这二嫂正等着她回去与夫婿大闹一场,最好她的丈夫再掉转枪头与明祯帝闹,直接就可以对上明祯帝兄妹二人,矛盾一再激发,新归来的五皇子的日子就会不好过,这是可想而知的。
“公主,回去一定要问清驸马爷,无论如何不能妥协娶了那杨朵朵……”回程的马车里夏荷担忧又气恼地道。
李凰熙却是歪在迎枕上闭目假寐,手指却转着另一边腕上的镯子,杨朵朵自杀是假,要逼帝王同意她嫁给阿晏却是真,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明祯帝的态度还能否像那晚那般,她吃不准,这人心最是易变,帝王也不例外。
生在帝王之家的李凰熙对于这些个帝王心思是一吃一个准。
杨府里一片愁云惨淡,杨朵朵两眼无神又无力地摊在床上,她的手腕上还缠着纱布,药味在这个院子里迟迟不散。
嘉元公主坐在女儿的床边,泪水一直不停,“我可怜的朵朵,你怎么就能撇下娘,那么狠心就割脉自杀了呢?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娘是白疼你了……”忍不住骂了女儿几句,眼泪却是不要钱般地掉下来。
拓跋晏随明祯帝走进来时就看到这一幕,隔了将近有十年光阴再见这姑姑,他的瞳孔就是一缩,嘉元公主老了些许,只是凌利的眉眼仿佛当年初相见,她现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看了也只是觉得可笑至极。
他不知嘉元公主这一套,却有人会吃。
明祯帝有些怔怔地看着妹妹,她这般嚎啕大哭,他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现在见着心隐隐地抽痛,仿佛看到母后临终时拉着他们兄妹俩的手说着临终遗言的样子,她再不好,不也还是他嫡亲的妹妹?
想明白这心事后,明祯帝上前心怜地给妹妹抹去泪水,“哭什么?朵朵如何了?”
嘉元公主感觉到兄长给她擦泪水的轻柔动作,不可置信地抬起泪眼缓缓回头看着他,这回流下的两行清泪真实了许多,“皇兄,您终于来了?妹妹以为……”未竟的话语却道出了她的小心翼翼。
明祯帝的心中一酸,拍了拍她的肩膀,“傻丫头,你再不济也还是我的亲妹。”
陪在一旁的杨右相面庞不由得抽搐起来,拳头却是暗暗地握紧,好一副兄妹情深的画面,真是看了令人恶心。
在床上躺着的杨朵朵似乎被人遗忘了,她悄然拿眼提醒母亲别忘了她,无奈母亲的眼里只得到皇舅没有她的存在,她的心又是一阵懊恼,微微扭头,看到拓跋晏时,绽开一抹虚弱的微笑,“五表哥,你来了……”
拓跋晏听到这虚弱的声音,方才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那一张白如纸的脸丝毫没有让他产生同情之感,只有深深的厌恶,他到底哪里让她产生了绮念?如今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她非要用这样下三流的三段来逼他?
没错,就是下三流,初初听闻她昨儿夜里割脉自杀今晨被救的消息时,他有几分惊愕,随及很快就想明白了,她在耍什么伎俩,被人算计的滋味不太好受。
他不去理会杨朵朵期盼的目光,而是执手向明祯帝道:“父皇,您让我来看表妹,我已看了,儿臣受封开府在即还有要事处理,请恕儿臣告退。”说完,转身欲走。
杨朵朵一看到他不留情地要走,挣扎着从床上想起来留住他,哪知身子弱起不来,只能趴着床沿,哑声道:“五表哥,别走,别扔下朵朵不理,五表哥……”声音渐渐悲凄。
若不是坐在床沿的嘉元公主听到她的声音回过魂来拦住她,她必定要摔到床下,那张小脸越发苍白,紧皱的眉间,两行清泪,将一个为挽留爱人不惜一切的女人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朵朵?”嘉元公主惊呼一声。
“娘,您去跟五表哥说,让他不要走,好不好?娘,朵朵救您了,救您了……”杨朵朵声泪俱下地求着她的生母,随后又转向一旁的明祯帝,“皇舅,皇舅,您一向最疼朵朵,您帮朵朵说句话好不好?五表哥他一定会听皇舅的……”无力的手急切地去拉她舅舅的手。
杨右相看到这样低到尘埃的女儿,竟是满脸怒火地上前拦住拓跋晏的路,“五皇子,你这样就想走了吗?”他的语气不善,他的朵朵那儿不好?长相也不输那个南齐女人,依他看配给他已是委屈了,他还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
拓跋晏的表情一冷,本想早早抽身早了事,哪知有人却见不得?
明祯帝看到如此可怜的外甥女,一颗男人心变得柔软了许多,安抚地握住了外甥女的手,叹息一声转头看向儿子的背影,“阿晏,别急着走,过来陪你表妹说说话,她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
父皇开口了,他身为人子此时倒不好趁机走,拓跋晏惟有回头,“父皇,表妹不过是一时糊涂,只要没见到儿臣,她很快就会恢复正常……”
“表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好,你不要我,朵朵也不活了——”杨朵朵发疯似地扯下那裹着纱布的手腕,使劲地抠那擦了药止血的伤口,没一会儿,血水又流出来。
嘉元公主与明祯帝原本一愣,看到她的血水很快回过神来,明祯帝大吼,“你这是干什么?”
嘉元公主技巧地挡住兄长的身子,看似扑上去按住女儿冲动寻死,实则却是方便杨朵朵行事,嘴里骂道:“你这个不肖女,早知道你是这般不爱惜自己,娘当初就不该生下你,你这不是想要娘的命吗?为了一个男人连爹娘都能抛弃……好,好……娘陪你一道去死……”
嘉元公主摘下头上的簮子往自己的心窝处刺去,“娘也不活了——”
“她疯你也跟着疯?”明祯帝看到妹妹也冲动起来,一把抓住她握簮的手怒吼道。
“皇兄,放开我,放开我,我就只有朵朵一个女儿,她若死了我一个人活着也没有意义……”嘉元公主挣扎着,目光越过兄长落在拓跋晏那张冷峻的俊脸上,“当年我欠了你母妃一命,今儿个我们母女俩都陪给你母妃,阿晏,这回你满意了吧?不再记恨我这个姑姑了吧?”
“胡闹!”明祯帝终于震怒道,一把夺去妹妹手中的簮子,两手握住她的手,朝儿子大声道:“阿晏,过来。”
拓跋晏站在那儿不动,这在他的眼里纯属于一场闹剧,他的姑姑嘉元公主看他的目光很是复杂,里面什么情绪都有,但就是没有后悔二字。
“阿晏,你是要为父开口求你才行吗?”明祯帝的眼睛不再闪着慈父的光芒,这会儿他端的是一个帝王的姿态。
拓跋晏深深地看了父亲一眼,方才移步走向床前,目光清冷地看着被杨右相抱在怀里阻止了自尽行为的杨朵朵,看着头发凌乱的她一脸渴望地看着他,他的眉头一皱,“表妹,何苦这样傻?你明知我情于你,这样苦苦相逼于你于我都非幸事。”
“五表哥,你若心里真没朵朵,你就不会站在这儿,为何就不肯给朵朵一个亲近你的机会?”杨朵朵伏在父亲的怀里嘤嘤地哭道。
明祯帝叹息一声,一把拉住冷静下来的妹妹往屋外而去,嘉元公主没有挣扎,只是被兄长拉着的手微微发热,一如她此刻跳跃的心。
回廊下,近秋的天气很是凉爽,嘉元公主抬头看向兄长英俊的侧脸,“皇兄,请你成全朵朵的心愿吧,她这孩子太倔了,也不知道像着谁?我们拓跋家自古以来都出痴情种,我不想因我的原因让朵朵失去了幸福的机会。”她如幼时拉住兄长的衣袖,“皇兄,我也想借此机会修补与阿晏的关系,就当我在赎当年的罪,你就为我们姑侄二人做一次和事佬,就当妹妹求求你了……”
明祯帝一回头就看到妹妹的头顶,那秀发还是如孩提时那么浓密亮丽,但其中微有银光,看来是早生华发了,再看到她拉着他衣袖的依赖的表情,他的心也跟着柔软一片。
如儿时那般伸手轻抚妹妹的头顶,“你呀,从来都不让人省心。”
“皇兄……”嘉元公主听到他这妥协的话,鼻子一酸,竟是伏到他的怀里痛哭出声。
兄妹俩再返回屋里的时候,看到杨朵朵用小心翼翼的目光看着拓跋晏,兄妹俩都是无声地叹息一声。
“阿晏,朵朵是真心爱慕你的,为父希望你能敞开心怀接纳她……”很是艰难,但是明祯帝却仍是开口了。
拓跋晏就知道任何人只要与嘉元公主对上,最终胜利的人都会是嘉元公主,嘴角冷冷地一撇,“父皇,您忘了,儿臣已有正妻,朵朵是姑姑的爱女,儿臣身边已没有位置容纳她……”
“让你王妃让位不就行了,她不过是一介平民女……”嘉元公主立即道,但在触及到侄子冷得似要杀她的目光,不自觉地住了口。
“姑姑,侄子已有心爱的妻子,请勿说这些寒人心的话。”拓跋晏正色道,“我就是负尽天下人,也绝不会负我妻。”
明祯帝听到儿子掷地有声的话,心里不知为何有些许的不舒服,那个南齐公主的影响力出乎他的预料,开始怀疑他之前的行事是否出了差错?原本对于将朵朵许给儿子,他抱着成全妹妹的心愿而行事,现在他已是在以自己的意愿为出发点。
“嘉元,让阿晏抛弃妻子娶朵朵不现实,这样吧,若是朵朵能接受,那就以侧室的身份嫁给阿晏,这样一来阿晏出不算负了对妻子的许诺,又能让朵朵圆了心事不再寻短见。”明祯帝道,这会儿他记起了阮妃的建议,看来还是可行的。
嘉元公主急着想反对,她的女儿屈于任何人下都可以,但绝对不能是一个南齐来的女人,“皇兄……”
明祯帝轻拍了一下妹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嘉元公主方才住口不再提反对意见。
杨右相感觉到怀中的女儿身子颤了颤,遂一脸怒容道:“臣不赞同,这是对臣一家的侮辱……”
“父皇,儿臣也不赞同,道理同于姑父。”拓跋晏立即抓住杨右相的话去推。
明祯帝的眉头一皱。
杨朵朵却在接到母亲眨眼示意下握紧拳头,道:“皇舅,只要能伴在五表哥的身边,我不计较身份地位,正室也好,侧室也好,不过是世人眼中的名份而已。”
“好,还是朵朵看得明白。”明祯帝道:“此事就如此办,择日为阿晏与朵朵举行盛大的婚礼。”
第201章 北魏有媳(3)
李凰熙的预感很灵,到了傍晚时分,就听到明祯帝宣她觐见的旨意。爱残璨睵
夏荷一面给她换衣物一面道:“奴婢的眉头今儿个跳了一下午,公主,怕是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到时可咋办?”低低的声音代表着她的不自信,每当午夜梦回的时候她都会自责不已,若不是她,她的公主还是那高坐云端的人儿,不用在这儿看别人的脸色行事。
李凰熙坐在菱花镜前再一次整理妆容,拉了拉立领,微昂着头道:“夏荷,你要记住一条,即使跌落梧桐枝,你都要记住你还是凤凰,不是草鸡。”
夏荷愣了愣,遂点了点头。
公主的意思她明白,山不转人转,凤凰高贵的不是在身份,而是在欲火焚身之时还能涅槃重生,这才是凤凰区别于草鸡的所在。
李凰熙背着双手走出来,外头宣她觐见的太监抬眼看她,本想说几句不中听的话,但是触及到她威严的双眼,那话儿又怎么都吐不出口,竟怔在当地。
“还不带路?”李凰熙回头喝了一声。
那太监方才如梦初醒,暗骂自己不济事,自我厌弃着在前领路。
月明星稀的夜晚,到处一片凄清,屋里坐着的两人都沉默不语,拓跋晏看着窗外的黑夜不知道在想什么,床上的杨朵朵拿眼偷瞄他俊美的侧脸,一颗芳心跳得更快,恨不得现在就投进他的怀里一番浓情蜜意。
只是,她不能现在这样做,还不到时候,好不容易让皇舅留他下来陪她,她不能弄砸这次机会。
“五表哥,你是不是很恨朵朵用这种方式留下你?”杨朵朵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道,说话时,鼻子抽泣了一下更显得楚楚可怜。
拓跋晏转回头看着她,这回没有再遮掩脸上的讽意,他离得远远地看着这个表妹,上一世的时候没见到她有如此疯狂的举动,果然世事时移,“表妹现在再说这个岂不是很可笑?”做都做了,还要问人家恨不恨,真有够无耻的,“表妹以为这样就能让我认可你了吗?你未免太过于天真,你的感情对于我而言是一种负担,只因那不是我期待的,杨朵朵,我不知道说你傻还是天真为好?”
“五表哥何必拿话挤兑我?”杨朵朵扬起来的小脸一白,但仍可见到斑斑泪痕,声音凄楚地道:“我也不想弄成这个样子,五表哥,朵朵不至于如此下贱……”似再也忍不住那伤心,她掩面痛泣。
拓跋晏的眉头皱了皱,依然圈着双手站在原地没有上前去安慰痛泣出声的表妹,她这戏越做越上手了,他的眼里闪过一抹不耐烦。
杨朵朵没等到预期中的安慰,掩在手下的脸微微失望地皱了皱,随后又鼻子红红地抬头看着离得远远的拓跋晏,她又不是洪水猛兽,他何必站得那么远?她的心里此刻酸酸的难受,“五表哥,有些话朵朵不吐出来心里不快,你……你过来这儿坐与朵朵说话,好吗?”她的手拍了拍床沿旁的椅子,一脸希冀地看着心上人。
拓跋晏的眉头依然没有解开,杨朵朵有什么话要与他说?看那样子似不想让人知晓,半晌,他才抬脚走向她,且听听她说什么吧。
他面无表情地挑了张离杨朵朵不近又不远的椅子坐下,没有坐到杨朵朵轻拍的椅子上,冷声道:“有什么就说吧,你声音再小我坐这儿也能听到。”手指打了个响指,示意外面的人守好门。
杨朵朵掩下眼里的失望,深呼息一口气,来日方长,她不能急于求成,用帕子按了按仍发红的眼睛,“五表哥,不是朵朵面皮厚要赖上你,是……”她似一副为难的面孔,咬着手中的帕子又不知如何说下去。
拓跋晏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她手下文,终究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起身道:“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想听,你好生歇息吧,我走了。”
“五表哥?”杨朵朵忍不住唤了他一声,“你若就这样走了,朵朵也活不成了……”
“你还要用这样的手段来威胁我?”拓跋晏回头半分感情也不带地看着她。
杨朵朵叹息一声,“五表哥,在你的心目中朵朵就是那么卑鄙无耻的人吗?朵朵不怪你如此看我。其实我……我也有难处,你可知……可知我也是被逼才这么做的,我也不想让自己如此不堪,明知你心系于你妻子的身上还下贱的要赖上你……”她的哭声又渐响。
拓跋晏审视着杨朵朵,想要知道她说的话可信度有几何?拿自杀威胁他父皇下旨赐婚的人是她,现在又在装什么无辜?
杨朵朵再道:“五表哥,你不信我吗?”
“你让我如何信你?表妹,还有何等人能逼你做不愿意的事情?你别把我当傻子耍,这么些年我人虽然不在大魏,但是对于这儿发生的事情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你是堂堂嘉元公主的女儿。”拓跋晏讥嘲出声,要找理由为自己脱身也要找个像样点的。
杨朵朵两眼失神地摇了摇头,吸了吸鼻子,“五表哥,你不懂,你不知道世上还有那等母亲,她从来不爱你,只会逼你做一些你不愿的事情……”她越说神情越黯然。
拓跋晏的眼里闪过一抹荒谬的感觉,他的那位好姑姑会逼女儿用这种方式来巴住男人?怎么想都是匪夷所思,毕竟在他的记忆中嘉元公主一直是要强的,哪怕当年他将她暗害他母妃的证据摆在父皇的面前,又当面与她对质了一番,依然没能扳倒她。
杨朵朵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他不信,脸色不免有几分着急,“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怕是不知道我娘她……她一直爱的人不是我爹,而是……”半晌都吐不出人名来,思忖片刻,狠狠心道出父母的秘辛,“皇舅。”
拓跋晏这回是真的吃惊地看着杨朵朵,他一直以为嘉元公主插手兄长的后宫是权利欲在做祟,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桩见不得人的丑闻,那两人是嫡亲的兄妹,这是没有半分做假的。父亲再不济也是他的生父,遂他严厉道:“杨朵朵,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这不是你能拿来脱身的借口,传出去皇家的颜面都会扫地。”
杨朵朵哀凄地再度摇摇头,“我没有说谎,这些话憋在我心里很多年了,你可知我的父母从来不同床,你可知当年就是她逼我嫁给了不愿嫁的人……这一切的林林总总,都源于她对皇舅那不可告人的心思。这一次她看得出我对你的情意,在我遭到你的拒绝之时打算放弃的时候,她就安排我这样做,”顿了顿,“她打算籍由我嫁给你这样的事与你修补两人的关系,让皇舅重新再宠信她,娘她还有什么做不出?”
拓跋晏对于她小心翼翼地看向他的目光视而不见,心里对于她的说辞开始衡量孰真孰假。
杨朵朵看他没有口出恶言,心里一喜,她终于走对了棋,遂再接再励道:“五表哥,你现在明白朵朵也是身不由己吧,你且放心,朵朵有自知之明,即使依母意插到你与姐姐之间,我也不会破坏你们两人的感情,只求五表哥能给个地方朵朵落脚,能给口饭朵朵吃,朵朵心愿足矣,必定会跪于佛前为你与姐姐念经祈求长命百岁。”
她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很低,这一番话更是低到了尘埃里面。
“表妹说得真是动听,只是那个人再不好也是你娘,她又岂会不顾你的幸福?你这样说置她于何地?”拓跋晏冷笑道。
杨朵朵叹息道:“那是表哥不了解她冷漠的本质,她从来没有爱过我,只因我是我爹的女儿……”
烛光在灯笼里似乎无风而动,李凰熙看得有点痴迷,上座的明祯帝看到她这个反应,不由得重重咳了一声,这南齐的公主在他面前都敢走神,真是半点都不怕他吗?他心里有几分不悦以及不平衡。
看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方才又放宽神色,又再道:“你也别忧心,你是朕承认过的儿媳,就算阿晏再娶朵朵为侧妃,也不会对你构成威胁,朕知道你的出身也极尊贵,配阿晏是半分也不差的。本来朕也不打算遂了朵朵心愿,可没想到那个傻孩子居然寻短见,你让朕如何是好?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你就为公爹着想一二吧。”停了一会儿,又安抚般道:“朕知道委屈你了,回头朕会给你补偿……”
“再大的补偿就能抵得我的丈夫被别人分享吗?”李凰熙冷冷地道,“公爹你此举不是在安慰我,而是明晃晃地下达旨意要我遵从。”
明祯帝的意图被她揭穿,顿时有几分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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