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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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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匹马一派悠闲地在雪地上踢踏,时不时地吃一口地面上的雪水,鼻子喷出白气,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主人们,头歪了歪,它们不知道主子们到底干什么。

怀恩双掌合十地朝两人念了声佛,最后直起腰微笑道:“送君千里终需一别,两位请回吧。”

“怀恩,千万要保重,如果有危险,那就……回来吧。”李茴皱眉道,妹妹绝对不会想看到怀恩死亡的。

“我会的。”怀恩牵着马朝两国边界走去,趁着现在对方的防范不是太严的,正好给他混水摸鱼,最后再回头朝两人挥了挥手。

两人没动,任由一股冷风吹起两人的衣襟,袖子在寒风中呼哧哧直响,但他们仍动也没动,看着那一人一马渐渐消失在眼帘,颇有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切兮不复返的悲壮之味。

此时的李凰熙并不知道怀恩为了找她而孤身一人勇闯北魏,她醒来的时候头一阵的晕眩,不禁用无力的手揉了揉额心,痛苦的轻哼一声,“嗯……”

立即就有人上前问候,“公主,您醒了?”

这声音很熟,头脑仍未清醒的李凰熙一听眉头皱得更紧,只是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记忆一片混乱。

立即有人抓起她的手把了把脉,接着是一道老年人的声音,“把这颗药丸化在水里让她服下,这会让她更快清醒过来。”是药三分毒,即使他的药方一再改良,李凰熙却连服了好几个月,头脑迷糊如浆糊也在情理当中。

是谁,要给她喂药?

李凰熙的身体一绷,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看一看,到底是哪里来的庸医?眼睛还没睁开,就听到那一声熟悉的侍女声音应道:“是”,很明显要遵从那庸医给她灌药,她挣扎得更甚,不能掌握自己的身体果然很是痛苦。

没一会儿,有人扶起她的脖颈,给她喂那药水,她咬紧牙根不从,但全身乏力的她很快就败下阵来,带着一股清香的药水流进喉咙,随即又流行肠胃,身体似乎一瞬间就充盈了力量。

大约过了两刻钟,李凰熙的眼帘扇了扇,长睫毛往上一掀,慢慢地,她睁开眼睛,开始眼前一片模糊,耳朵里听到那服着她的侍女一阵欣喜的声音,“公主,您醒了?来人,快去给驸马禀报——”

一声驸马,李凰熙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开始没有焦距的眼睛渐渐聚焦,很快锁定在那扶着她脖颈的侍女身上,“夏荷……”

夏荷一听到自己的名字从李凰熙的嘴里吐出来,顿时眼泪就凝聚在眼眶里面,她对不住公主的信任,她该死,只是这一刻她只能含泪看着她曾发誓要效忠一辈子的公主,“没错,是奴婢。”说完,努力地扶她坐起来。

李凰熙定定地看着这个曾背叛她信任的侍女,若不是对方的泪水滴到她的手背上,她差点就忍不住地挥手朝她狠狠一掴,现今只能抿紧唇定定地看着她不放。

夏荷苦涩地低下头,她没有面目见公主,但在这异国他乡她再无颜面,也不能放任公主一个人独自面对,这本是她欠她的。

李凰熙的贝齿狠狠咬在下唇上,再次清醒见到她,胸中血气翻涌,一时找不到话来说,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强行打脉,她猛然转头喝了一声,“放开本公主。”

白头神医原本并不畏惧她,但在看到她怒意与威严并重的双眸,那打脉的手不自觉地垂下。

李凰熙一把推开夏荷,瞪视白头神医,咬牙切齿道:“一路上我都晕晕沉沉的都是拜你这江湖游医所赐,本公主会记住的。”摇摇晃晃站起来,她要亲眼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样的天地?

夏荷看她站不稳,忙伸手去扶,却被李凰熙重重一拂,让她的手落空,她止不住嘤嘤哭出声,却没法为自己辩解一句。

这让躲在暗处的阿三看得心头一片疼痛,妻子的委屈他知道,但他更知道自己没有立场为她出声,毕竟他也是迫害她的人之一。

李凰熙没要任何一个人相扶,她跑出这间简陋的屋子,摇摇晃晃地走出去,不过才走到廊下,就看到外面的庭院一片银装素裹,这是雪,在建京绝对见不到的风光。

只是这白茫茫的银装素裹终究没有映入她的眼帘之中,她的心不住地往下沉,似要沉进那万丈深渊当中,脑海里只想起这不是大齐几个字。

狂风吹来卷起她身上单薄的衣装,她似没有察觉一般仍站在那儿。

她终究到了北魏,那一个不属于她的国度。

她抬起虚浮的脚步想要走下阶梯,哪知一脚踩空,身子顿时失衡,急速往下摔去,来不及惊叫就感觉到膝盖重重地摔倒在铺着白雪的阶梯上,后方响起了夏荷与白头神医的惊呼声。

她却似充耳不闻,艰难地爬起身,膝盖一阵打颤,一抹鲜血从里面慢慢地渗了出来,染红了膝盖处的衣物,看来有几分触目惊心。

夏荷哭出声,想要伸手扶住她,拼命地道歉赔罪,但都被她的公主倔强地挥开,她再没有给她一个认错的机会,当初已经背叛了她,那就没有再信任的可能。

雪地上留下的都是她坚定前行的脚印,一旁陪着她的只有夏荷的哀求声。

就在脚步不稳就要趔趄之时,她咬牙准备摔倒在雪地之上,哪知却落入一个怀抱之中,头顶响起了戏谑之声,“好一个倔强的丫头,”随即那人强行地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他,哪知印入眼帘的美色让他的眸子一片惊喜,“好一个长相俊俏的丫头,跟了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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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一念成痴(3)

李凰熙自从成为了大齐举足轻重的皇家公主之后,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大的羞辱,这一个长相偏阴柔的男子居然用如此无礼又轻蔑的语气与她说话,仿佛她是那些个虚荣心极重偏又出身低贱的女子。爱璼殩璨

她的眸子盛满了一腔怒火,不管这个男子是什么人,但这都是她的耻辱,是她的丈夫带给好的耻辱。

嘴角上勾冷冷一笑,她抬手正要挥开这男子钳制她下巴的手,“无礼至极……”

冷言冷语尚未说完,一枝长箭“咻”的一声飞过来,目标正是阴柔男子抓住李凰熙下巴的手。

这一枝箭来得很快,并且丝毫没有顾忌对方的身份,长相阴柔的男子微愣后即是满脸的怒意,居然有人敢向他射箭如此无礼?

“是谁?给本王滚出来——”他立即松开钳制李凰熙下巴的手,身体反应很快地迅速往后退,同时严声喝问。

一阵急速的寒风吹来,李凰熙穿得本来就单薄兼之又昏沉数月才清醒,身体很快就吃不住东摇西摆起来,看来险险似站不住,夏荷看得胆颤心惊,忙想伸手扶住她。

哪知随着那一股急速的寒风刮来的还有一双健臂,李凰熙的身上迅速被人用厚厚的白狐毛做成的大氅包起来,全身落入一个透着熟悉味道之人的怀中,只鼻间这一闻,她已是知道抱着她的人是谁?

她讥诮地半转头抬眸看他,她亲爱的丈夫,一个置她安危不顾的枕边人。

只来得及看到他垂眸极快地扫了一眼自己后即转开,手中的长剑已是指向了那一脸阴柔的男子的咽喉,冷声道:“我的女人不是你可以调戏的,不想要命的就再试试——”

几乎同时,几个身着皮毛的大汉出现在长相阴柔的男子身边,他们同样用怀疑冰冷的目光看着白晏。

长相阴柔的男子与绷着脸的白晏对视几眼后,即放声大笑起来,半晌,方才收敛,一手移开白晏指着他咽喉的剑,“五弟,这是做甚?父皇非常高兴你终于想明白要回来认祖归宗,他老人家正兴奋着,让我这做四哥的亲自相迎,你这可是不给我面子哦?”

李凰熙听到他开口表明身份,眸子顿时聚焦到他身上,眼中不由得已有打量的架式,由于两国之间并不和谐的关系,所以对于敌国皇室成员其实并不太清楚。

不过这也不妨碍她对于眼前这人身份的理解,据说此人倒不是太受北魏帝王的宠爱,与他成年的两个兄长相比他的光芒并不太耀眼,即使如此,他倒也得了个鲁王的封号。

正在她思索之际,听到她的丈夫冷笑嘲讽道:“拓跋渊,面子从来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挣的,四哥不知晓吗?也难怪,你母妃出身低下,至今连个妃位也没有,四哥自然不知道何谓礼数?”

这几句冷嘲热讽似乎戳中拓跋渊的隐痛之处,他的脸色突然阴沉起来,没有了之前的惬意,嘴唇慢慢地抿紧,他的母妃只是后宫的一名杂役宫女,仅是帝王酒醉后意外临幸才有了他,直到怀孕三个月后这名宫女才告之已经遗忘了自己的帝王。

本来这宫女以为凭借龙种她就可以飞上枝头当凤凰,无奈帝王的目光却是极其狠辣,似乎早已洞察此宫女的意图,当即只是冷冷一笑,没有任何封赏。

他一出世就被抱到其他的妃子处养育,而他的生母还是杂役宫女一名。

这成了他屡屡被人嘲笑的根源,但是其他的人嘲笑也就罢了,眼前这个五弟从未在大魏成长,母亲更是背叛了父皇,然父皇仍是对他念念不忘,别以为他不知道每年父皇都有在他生辰之时送东西到南齐去,正所谓人比人气死人。

“我好心来迎接,不过与你怀中的女人相谈了几句,看她跌倒在地我好心相扶,你倒好不感激兄长就算了,还要出言嘲讽,五弟,别仗着父皇宠你就不将其他人看在眼里。”他眼中闪过一抹阴鸷的目光,“这里是大魏,非你南齐。至于你怀中这个女子到底是何身份?可是五弟的妻室否?若不是,那为兄调戏几句倒也不是不可……”借此机会探询此女子的身份,只要眼前这个便宜弟弟承认她是南齐的公主,他就会第一时间向父皇上书一定要利用这个公主给南齐好看。

他话还未说完,脖子再度被人用长剑架住,这回他丝毫不相让地看着与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放干净你的嘴。”白晏喝道,手中的剑微一使力刺进他的脖子,随即一个血洞出现,鲜血流了下来。这个一向最是阴鸷的四哥在打什么主意,他又怎么会不知晓?在他抵达开阳之前,凰熙的身份不能透露出去。

“五皇子?”几名大汉怒而拔剑。

白晏身边的人也不遑多让,迅速拔剑相对,双方一触即发。

正在情势紧张的时候,一个虎背雄腰的男子哈哈大笑地出现,按住剑拔弩张的双方,“这是在搞什么?难得兄弟相会,莫要让末将难为,两位皇子就此收手,如何?”

“完颜雄,看好他。”白晏感觉到怀中的李凰熙打起冷颤,收回剑,一把抱起她转头往屋子里而去。

完颜雄眯眼看了看白晏怀中的女子,这南齐的女子果然瘦小,只是长了张颇为妩媚的脸,难怪迷得五皇子晕头转向。

拓跋渊握紧手中的拳头,在手下要上前给他包扎脖子处的血洞时,他一把挥开,阴深深地看着白晏的背部恨声道:“等回到开阳,五弟敢与为兄赌一场吗?输者无条件答应赢者一个条件……”

在开阳赌博不算什么,在贵族当中尤为盛行,各自双方派出最强壮的勇士进行比斗,不死不休,贵族老爷们最好这一口,为此每天都有几场格斗进行。

既然这个便宜弟弟非要护住那个女人不可,他也就非要一尝芳泽不可,一定要借这个女人给眼前风光无限的便宜弟弟一个下马威,别以为仗着父皇的宠爱就能在大魏横行无阻。

白晏听闻,脚步停顿一下都没有,扬着声音道:“既然四哥要赶着上门给我这当弟弟的送礼,弟却之不恭,四哥,到时候可别后悔才好。”

“一言为定。”拓跋渊昂着头道,想着这个弟弟没在开阳住过一天,如何能明了那儿尚武的风气,思及他在南齐的风光还不是仗着梁家与白家的宝藏,根本就没他本人什么事,一副中干外强的样子。

等他说完这句话时,白晏已经抱着李凰熙进到屋子里。

完颜雄皱眉看向拓跋渊,“四皇子何必在此激怒五皇子,陛下必定不会乐见。”

拓跋渊将脖子上的血抹去,冷睇了一眼完颜雄,“完颜将军屡吃败仗,父皇早已气得七窍生风,南齐那一群软脚虾,完颜将军至今都没有收拾掉,真是堕了我大魏的威风。”看到完颜雄的脸色变青,他的脸色才微微好转,“你与五弟是一窝的,别把人当傻子看。”说完,带着人转身离去。

完颜雄站在雪地上表情阴冷地目送这皇子离开。

转了一两个弯,拓跋渊的手下才道:“皇子何必一开始就找五皇子的不痛快,皇上不会高兴的,再者完颜雄……”

“你懂什么?那完颜雄不为我所用,我自然要将他推下马去,哪会留他给人添加筹码?再者我要挫挫那人的威风。”顿了顿,拓跋渊眯眼道:“把这儿发生的事情立即传信给开阳的那一帮子人,尤其是阮妃。”

他可是乐于给这五弟在开阳多拉几个仇敌,只可惜当年没有在南齐杀死他,以至于今日反受其制,怪只怪梁博森那人实在脑子不聪明,若是听他的,何至于全族灭亡一个不剩?

拓跋渊的心思,目前的白晏与李凰熙都没有心情分析,在白晏抱着她回到屋子里,她即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放开我,我要回去,你听到没有?”

“凰熙,别再胡闹了,事已至此,你我都没有回头路。”白晏制止她的挣扎,捏着她的下巴冷眸看她道,在看到她的脸色一沉后,他即低头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凰熙,关于这些事以后我再与你详说,等你能心平气和地与我说话之时,现在听我的。”

她的挣扎停止下来,乖巧地任由他将她放置在床榻上,然后掀开盖在她身上的氅衣,目光深沉地看他蹲下来将她的小腿放在他的膝上,膝盖处的一片晕红现在看来倒是有几分触目惊心。

他抬眸怒火腾腾地看着她,他才不过离开一会儿,她倒好居然添了这一伤口,口气不怎么好地道:“怎么伤的?”

李凰熙的头撇向另一边,一副不合作的态度。

白晏再好的耐性碰到她现在动不动就不理不睬的样子,哪可能还能再温柔下去,两手抓住她的手腕紧紧地捏住,“我问你怎么弄的?”

“放开我——”她也动怒地喊了一句。

看着两人针尖对麦芒的样子,夏荷不得已在一旁忙解释了一通,白头神医早已领教了这公主的倔强,将上好的药膏放在两人的面前,让白晏给李凰熙上药。

白晏抬手让闲杂人等都出去,然后才拿起剪子将她的裤子剪开,血水早已凝结,撕开裤子时,李凰熙痛得实在忍不住叫唤了起来。

白晏一副活该的样子看着她,看她下回还逞不逞强?这儿是北国,即便开春仍有风雪,她在这时候受伤比平日要痛百倍,可眼里到底仍是舍不得那雪肤上有伤痕。

给她抹药时到底放轻了手劲,力图不让她痛上加痛。

“你不该与那个劳什子拓跋渊闹翻的……”半晌,她到底还是说了这句话。

白晏闻言,猛然抬头看她,笑如春风,“凰熙,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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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一念成痴(4)

在两人闹到现在这个地步,这是她第一次说了句关心他的话,白晏的心情可想而知,他不禁倾身想要亲吻好的渐渐有些红润的嘴唇,哪知他一靠近,她的头就偏向另一边避开了,他的吻只能落在她的脸颊处,心底到底还是叹息一声,手中的拳头握紧了好一全儿才松开。爱咣玒児

“我没那个心情关心你,只是现在我与你还是得拴在这一条绳上,我不想莫名其妙的死去。”李凰熙板着脸嘴硬道,时刻提醒自己她不能心软,现在会落到如斯田地皆应她过于心软所致。

这儿是北魏,不是她的故国,这是她时刻需要谨记的。

白晏掩去眼里的希冀,想想她的性格也就释怀了,一旦她执拗起来,他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劝得她改变主意。

“北魏的开阳如同大齐的建京,很是繁华,这儿有不同于大齐的风光,凰熙,到开阳的途中我陪你一道看看,你也会渐渐喜欢这片土地。”他抓过一旁的湿布将手上沾的药膏擦掉,“至于那个拓跋渊,你不用担心他,我初到北魏,有时候需要一个人立立威也是好的……”

“我对北魏不感兴趣,既然你觉得那拓跋渊无足为惧,那就随便你好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你那生父就算对你母亲感情深厚,但人死了那么多年,你以往隔着远远的什么都是好的,一旦靠得近了再香的花也都会变臭的。”李凰熙打断他的话道。

人的感情很微妙,一如她的父皇,母后生前的时候他坐拥不少美人,看哪个美人都是好的,都是勾人魂魄的,但是人死了,他又突然变得如情圣一般,母后在他心目中反而是越来越无人能及。

这些年来李盛基也宠幸过别的女人,不用李凰熙亲自出马,他就自觉地事后赐给那些女子一碗避子汤,没有人能侥幸怀上身孕威胁太子李芫的地位,这也归功于孙抚芳所生育的子女一直都在他眼前晃,不断提醒他为人父的责任。

北魏的那位帝王恰恰相反,白晏从没有一日在他膝下承欢过,他对白晏生母的爱能深到什么程度谁也不知道,而且身边绝对不会缺少宠妃,白晏的出现会搅乱开阳的那一池水这是毋容置疑的。

李凰熙的视线暗暗打量白晏,这段时日每每有清醒的机会时她都会思索,白晏对北魏帝王的信心到底来自哪里?他与她一样都是审慎的人,决定到北魏的行动无疑是要冒着风险的。

白晏擦净手后,将那白狐氅衣紧紧地将她包住,对于她那似有还无的打量焉能不发觉?嘴角愉悦地上勾,现阶段来说这是好现象,总比她对他视而不见要好得多。

对于她在想什么,他焉能猜不出?只是那到底来自前世的记忆,他的生父到底待他还是不错的,这趟回归不若她想象中那般风险环绕,不过时移世易,到底两辈子了,他还是多存个心眼好。

因而那位所谓的四哥送上门来,他焉能不用?说到底这还是试探父亲最好的工具,不然他哪有兴趣管别人生母的事情,当众挖苦他那些个难听的话就是要挑起他的脾气,好歹还可以借这个机会教训他给凰熙出一口气。

夫妻俩各有所思,寝室沉默下来。

夏荷的声音响起时,高大身影的完颜雄已经强行闯了进来。

李凰熙抬眼看去,只见到夏荷一脸的愤慨冲到完颜雄的面前赶他出去,她的目光落在这北魏的名将身上,这身高倒是符合北地人的标准,脸相虽粗犷倒也不显得鄙陋,总的来说还是相貌堂堂的样子。

白晏看到她微眯眼看着完颜雄,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挡住她的目光,不太喜她将焦点落在别人的身上,掩下胸中的不满冷淡道:“你来做什么?”

“五殿下这是打完斋不要和尚,末将可是来向公主殿下问安的。”完颜雄笑嘻嘻地道,嘴里却是咬紧公主二字,这就是南齐那个传说中的公主?

“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问安什么的就免了吧。”李凰熙微昂头道,“完颜将军真会开玩笑。”

这一句话她说时面部肌肉只是微微地抖动,脸上的神情却是傲然居多,丝毫不应身处敌国而落了下风。

完颜雄的眼睛一亮,这个公主还是颇有意思的,遂倒是行了一个礼,笑道:“公主说笑,你现在是五皇子妃,末将哪敢怠慢?”

“安请了就下去吧。”白晏冷冷地下逐客令。

完颜雄笑嘻嘻地道:“别呀,五殿下,你可不知我对长乐公主可是景仰久矣,神交多时,现在真人摆在我面前,我哪有不看个真切的道理?”他边笑边踏上前,伸手就想要推开挡在前面的白晏,直击他身后的俏佳人。

白晏的脸色一黑,毫不留情地出手阻挡眼前这男人无礼的举动,眉间却是蹙得更紧。

李凰熙却是懒得理他们,径自把背挨到床柱上冷冷地看着他们的打斗。

完颜雄突破不了白晏的封锁,脸上有几分着急起来,他是真对李凰熙好奇的,至于为什么那就是再好猜不过了,因她一人就让他的大军损失惨重外加失了几座边塞的城池,还不让他这个苦主见见真人,那就说不过去了。

白晏终不耐烦了,用了巧劲一把将完颜雄甩了出去,“别再来烦她,完颜雄,你的失败就得归功于自己,是你个性的缺陷导致用兵失策,好好地检讨吧。”

完颜雄摔到了雪地上愣了愣神,很快身子就弹了起来,想要冲进去再纠缠这对夫妻,哪知房门“啪”的一声就关上,阻去他偷窥的目光。

他挫败地想要把这门给劈了,但想到里面的男人,嘴角抽搐了一下,背着手转身走远了。

夏荷吐出一口白气,因天冷搓了搓手,在他身后轻“呸”了一声,她到底也不喜欢北魏的人,更何况这人还攻打过她的国家。

屋子里的李凰熙看到她的丈夫阴着脸转身回来,心里不禁有几分乐呵,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最后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那股疯劲儿过去后,她是越来越理智。

如何才能让自己在北魏过得舒适些才是重要的,她不能任自己客死异乡,无论如何要寻找回归故土的机会。

刚躺下没一会儿,就感觉到身后有人躺下,他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脸埋在她的秀发中,“睡一会儿吧,明天就起程回开阳。”

“我不要再喝那些让我神志不清的汤药。”李凰熙没有抗拒他亲热的举动,却是抓住机会立即提要求,对于一向自傲的她而言,那些汤药实在令她痛苦。

脸埋在她的秀发中的男人却是深呼吸一口来自她身上的香气,嘴角咧开微微一笑,“你无须再喝那玩意儿,凰熙,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了解我的。”在来的路上是迫不得己喝那玩意儿,看着她晕晕沉沉的,他到底舍不得,所以一进入北魏,他就停了那玩意儿。

李凰熙听闻不用再喝,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正要闭眼睛,感觉他的手在她的衣下游移,她的眉头皱了皱,严格说来两人已有大半年没有行房了,只是一想到她无缘的那个孩子,她就不想。

正要伸手将他的手抽出来,哪知下一刻他已是规矩地从自己的衣内抽出,环在她的腰上,没再骚扰她。

她规律的呼息传过来的时候,白晏整个人的气息都已经乱了,身体在叫嚣着,他只能拼命地压抑努力平息对她身体的渴望,埋在她的秀发中轻轻地吻了下她的头顶陪她假寐一会儿。

翌日,天气放睛,空旷的庭院里面正在做出行的准备,之前一道圣旨传来,北魏的明祯帝下了一道圣旨,让完颜雄回开阳述职,边关之事另交予他人。

所以当李凰熙上马车的时候,意外地看了眼预备同他们一道回开阳的完颜雄,北魏的边关易将了?心下却在盘算,这于大齐而言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坐在马车里沉思着,想到守关的有萧太尉与秦衍寒,应能应付过去,但愿她离去没有造成大齐内部的纷乱,这俩守将不能轻易调换。

正在她思索的时候,外头传来了一阵女子的娇笑声,她皱了皱眉头,一旁的夏荷已是撩起车窗帘子看过去,顿时咬牙道:“真不要脸的女人,居然缠着驸马爷,公主……”

李凰熙斜睨过去时,正好看到一个年约二十上下的女子正站在白晏的身边,那女子一张桃花脸儿,两汪清泉在暖阳中闪着金光,一笑脸上有两个小小的酒窝,一身的胡服看来颇具英气,此刻正歪着头含笑看着她的丈夫。

两人不知说什么,白晏的脸上含着一抹淡笑,此女子却是笑得花枝乱颤,酒窝一直在颤抖着,斜睨飞扬的目光在看到马车里隐隐绰绰的李凰熙的时候,眼中微微闪过一抹挑衅的目光。

两人的目光隔着一段距离对上,片刻后,即双双移开目光。

李凰熙的目光微垂,嘴角微抿,心下自然是不喜的,她生性霸道,即使与白晏现在闹得不太愉快,那也没想过要将他拱手让人。以前在建京的时候还想着两人分开了,他爱咋样她也管不着,纵使再娶那也合理,可现在她还在他身边就绝不允许有阿猫阿狗来打主意,当她是死的,她例来就不是大方的主儿。

招手示意夏荷靠近,夏荷听了主子的吩咐,脸上渐渐有了笑容,随后躬身道:“奴婢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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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一念成痴(5)

“公子,夫人的身体不适正想让公子赶紧过去一趟……”

夏荷步伐加快地趋上前朝白晏微微一屈膝,脸上略有些急切地看着白晏,当着外人的面她谨遵男主人的吩咐改称李凰熙为夫人,丝毫不提公主二字,正是要混淆别人的猜疑。爱咣玒児

但说这话时目光却是瞟向了那脸上一笑有着两个小酒窝的女子,勾引有妇之夫,真不要脸。

那个女子皱紧眉头看着这个侍女,一身南齐人的味儿,这南齐的女子个个听说都是娇弱得很,风一吹就倒的那种,哪有北国女儿的豪爽与健朗?这次五皇子回归,听说是带了一个南齐妇人,思及此,她的头微微一垂。

白晏却是立即打断夏荷的禀报,看也没看那有两个小酒窝的女人,脚步急切地往李凰熙所待的马车而去,“找神医来看了没有?她可有说哪儿不舒坦……”

夏荷一面紧跟白晏的脚步一面回话,眼角却是暗含警告地看向那个女子最好安份一点,别打她家公主的夫婿。

只是那个女子却是睁大眼睛看着白晏那关心则乱的面容,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眼睛甚至眨了又眨,白晏这个样子与她的认知太大的出入。直到白晏挺拔的身躯消失在马车里,她还舍不得收回目光。

“朵朵,我不是早就告诉了你,五弟他这次回归还带了个妇人的事,他对那个女子可是呵护备至,呵呵……”拓跋渊笑着走上前伸手轻拍女子的肩膀道,“我瞧了一眼,长得可是国色天香,比我们大魏的女子多了一层风韵,朵朵,别再痴心了。”

那名叫朵朵的女子却是一脸不客气地打下拓跋渊的手,回头冷笑看他,“怎么?还想吃我的鞭子?”扬了扬手中的鞭子,“拓跋渊,即使我嫁不成五皇子为妃,也不会屈就你,就你那杂种的身世,姑娘我还看不上眼呢。”

拓跋渊一听到她贬低自己的身世,立时就瞪眼看她,“杨朵朵,本皇子也劝你别自视甚高,都已经是寡妇了还看不开,你当人人都是我要忍着你……”

若不是杨朵朵有个当权的爹娘,他才不会低声下气地与她说话,别人赞一句大魏第一美人,她就真的以为她美的冠绝天下?

“没人要你忍着,拓跋渊,这是你自己爱做贱,与我何干?”杨朵朵傲气地微昂头道,头上的秀发在空中飞扬,看来既青春又迷人。

拓跋渊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嘴上却是嘲笑道:“只可惜你自诩美貌无双,却不敌五弟车中的美人一半,就我看,你也不过尔尔而已,亏你还自傲得很。”

凭心而论,杨朵朵的美与李凰熙的美是不同的,一个有着北地女子的壮健与活力,一个深具南方女子的娇柔与似水身段,两人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类型,没有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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