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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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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凰熙点了点头,“萧太尉,你这又是何苦呢?”

“臣身为他的父亲,自当为他的行为负责。”萧太尉掩下心痛道。

李凰熙叹息一声,没再说什么话来安慰萧太尉,现在说什么都显得多余而矫情,这本来就是她期盼的,只是萧太尉做得比想象中更绝而已。

突然,有宫女进来禀报,说是随萧太尉返京的女子晕了过去,太医诊过脉,说是怀上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什么?”萧太尉瞪大眼睛,这个女子是他进京的途中遇到的,因她无人可投靠,身世堪怜才会带回京中,只是收到儿子的消息那一夜他喝得酩酊大醉,阴差阳错地与她有了一夜情缘,哪曾想会珠胎暗结?

李凰熙皱了皱眉头,“萧太尉,这女子是谁?这怀的又是谁的孩子……”

萧太尉听到李凰熙相询,老脸一红,三言两语把来龙去脉都道了出来,“都是臣惹的祸,只是进宫匆忙所以也把她带进来了,臣……”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个女子。

“本公主还当是什么事,原来是喜事,萧太尉应当高兴才是,将来后继有人,才能兴旺萧氏一门。”李凰熙笑道,“既然有了身孕,萧太尉就不能委屈了人家姑娘,反正你的妻室去得也早,身边也没个侍候的人,依本公主看,不若就暂时让她为你的侧室,只要生下了儿子,再行册封一品夫人的诰命。”

一品夫人?

萧荇惊讶过后,即是满口的苦涩,父亲要迎来新的妻儿,而他却让娘在天之灵也不能安宁,遂一脸的黯然。现在他犯了事,父亲是必定要这个胎儿的,毕竟不能让萧家的香火断了传承。

果然,萧太尉很快就做出了决定,“臣谢公主封赏。”

“本来要萧家绝后,皇上与本公主都万分过意不去,现在看来老天有成人之美。”李凰熙温和地道,“她现在身处陌生环境必定心慌,萧太尉可以先行去看一看她。”

“臣……”萧太尉看了眼儿子苍白的脸色,脸现难色,这一走,怕是再难见到儿子,思及那个霸道的亡妻,他一脸的怅惘。

半晌,他还是狠心给李凰熙做揖,然后就退了出去,李凰熙说得没错,这是萧家的香火,不能不顾。

萧荇眼睁睁地看着父亲朝新的妻儿奔去,心中更为疼痛,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已经被父亲抛弃了,被整个萧家舍弃了,只因他的愚蠢与刚惕自用,闭上眼睛掩去那苦涩的滋味。

殿里又安静下来,李凰熙轻呷了一口茶水,眼睛在萧荇与梁兰鸢之间来回飘移,好半晌,她才道:“梁兰鸢,你是梁家的余孽,本公主念及皇祖母的在天之灵就饶你不死,但同样也是流放三千里。”她看到梁兰鸢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只是,我到底也不能放心你活着,所以本公主也想了个法子拘束你的行为。”

随及胡汉三这新走马上任的御林军副统领亲自送上一条精铁打造有两指宽的粗铁链,当那链子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不明就里的张大眼睛。

李凰熙微抬下巴,胡汉三就会意地上前将链子各一端系在萧荇与梁兰鸢的腕上,随着喀嚓一声,铁链系住了,然后在众人的眼前立即将那根钥匙折断毁掉,一切都干净利落。

“李凰熙,你这是什么意思?”梁兰鸢惊大眼睛看着,激动地跪着挪动了几步。扯得另一边正虚弱的萧荇也跟着移动了两个身位,手腕上的伤口巨痛起来,鲜血又流下,那钻心疼又出现了,他恨恨地看了眼梁兰鸢的背影。

“就刚才本公主说得那样。”李凰熙冷声道。

“我现在走不能走,手也不能抬,你还有何担心?为什么要将我与他拴在一起,我不要。”梁兰鸢痛苦得大叫,两人锁在一起无时无刻都要看到对方,以往还好说,现在两人已反目,这比杀了她还要痛苦,“我情愿死,李凰熙,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她又开始往前爬行,再度扯动萧荇,萧荇的眼里有着恨意与恼火,即使他现在手筋被废,但男人的力气还是大得多,他忍下伤口的疼痛使劲一拉,将梁兰鸢扯了回来,她因不察摔倒在地,转头怒瞪了他一眼。

只是拴在一起才片刻就受不了了?李凰熙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当爱意消去只剩下怨恨之时,这样的惩罚才会让他们痛不欲生。

“不,我不会杀了你们任何一个,好好地体会这种相怨相杀的日子。”她笑道,“你们的爱不是很深吗?一个愿意娶已嫁过人的女子为妻,另一个为了所谓的大业愿意躺到别的男人身下,正好相配,这是本公主给你们的贺礼,这一生直到死你们都要形影不离,不是很有趣吗?”顿了顿,“让我猜猜,你们之间必定说过时时刻刻都想把对方拴在身边永不分离的情话,现在正好,本公主就让你们达愿。”

此时,她眼里的恶意半分掩饰也没有,眼里似乎闪过两人前世之时在慈恩庵里面当着她的面打情骂俏的举动,有了对比,现在才有意思。

两人都停下互相愤恨争斗,双双看向李凰熙,他们都不知道她怎么会想出来如此恶毒的招数。

萧荇想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挖空心思地对付他,她又不爱他,对他更是半分好感也欠奉,只是她现在闪着恶意的眼光为何看在他的眼里却是那么明亮,半晌,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我想死,想死……”梁兰鸢痛苦地嚷叫,想要咬舌自尽。

“本公主曾听闻过咬舌并不能自尽,梁兰鸢你尽管尝尝,反正我已让御医待命,必定不会让你死。”李凰熙站起来道,看了眼萧荇,“你也一样,要只是简单弄死你们两个,我还做这么多干嘛?好好地过你们接下来痛苦的下半生吧。”

梁兰鸢被她这么一警告,刚咬上舌头的两排牙齿就松了开来,一脸灰败地瘫在地上,等有一天连求死都成奢望,这日子将没法过下去了。

最后,当她与萧荇被拖出大殿的时候,两人因为这条链子而行动不方便,很快就互相指责痛骂起来。

“萧荇,别往那边扯,你扯痛我了……”

“闭嘴,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要不是受你的蒙骗我会落得如今的下场?痛,最好痛死你,那我们都解脱了……”

“萧荇,你死我还没死呢……啊,痛……可恶……你这个杀千刀的……”

“哼,果然是下流之人,连这样的话都骂了出来,我萧荇真是误上你的贼船……”

谩骂与嘲讽的声音渐行渐远,李凰熙站在廊下看着那两人远去,从此往后,她的世界里面再没有这两人,前世的痛苦与悔恨在今生都得以烟消云散。

突然,一件厚披风披到身上,她转身看去,看到白晏深情的眸子,“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让人通传一声?”

“有好一会儿了,外头的事情都办完了,刚给皇上复了旨,看到你正在忙遂没有进去打扰。”白晏道,掩下眼里的焦虑与担忧,看她处置那两人是用尽了心思,一面安抚好萧太尉,一面又让那两人反目成仇,然后更是用锁链拴住两人永世不得分离。

“阿晏,你觉得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她似没有发现他眼里的意思,轻挨着他的身子问道。

“不,只要你开心就好,只是凰熙,我不喜欢你的心思都被这样的人占着,往后答应我,不要再记着这两个人。”他趁机提要求。

她却是呵呵笑出声,伸手揽紧他的胳膊,将头挨到他的手臂上,“你吃醋了。”

这是一个肯定句。

他轻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就会欺负我。”等于是承认了他不喜欢她将目光放在别的男人身上,尤其是萧荇。

李凰熙轻笑出来,他的醋意取悦了她。

“小没良心的。”他嘀咕着,然后与她转身往殿里走去。

稍晚些时候,白晏与萧太尉都被李盛基宣过去,李凰熙窝在贵妃榻上看着窗外的春雨绵绵,一个身着白衣绣有典雅兰花的女子娉婷地走进来,小脸上的着一抹坚强,朝李凰熙盈盈一跪。

李凰熙转头看了她一眼,这女子还是如她那天在那秘密培养细作的宅子里见到时一样,还是有几分书卷气的,果然没有让人看出她的来历,“你往后就好好地侍奉萧太尉,我已给了承诺萧太尉,他会好生待你的。”

“奴婢谢过公主,奴婢定当不辱使命。”女子一脸感激地道,在那宅子里的众多女人中,这主子还是给了她最好的命运,将来不但得封诰命夫人,还能救助自己的家人,她已经是极满意了。

“去吧。”李凰熙挥挥手。

女子也会意地起身,再度福了福,再走出这个门槛时,即使外面仍是阴雨天,但她的心情已经是如阳光般灿烂。萧太尉是个好人,非但没有丝毫怀疑自己的来历,还原谅她趁机设计了他,手轻抚肚子,她回头再看了看那个正看着窗外雨景的公主,最后转身离去与夫君会合,起身回自己的府邸。

“公主待她太好了。”姜嬷嬷道。

“有些人值得我待她好,有些人却是不值得,嬷嬷,她既然能扮演好太尉夫人这角色,我就会让她一飞冲天。”李凰熙接过夏荷端来的燕窝吃了起来,窝在她膝上打盹的西施犬的头蹭了蹭她的腿,又春困去了。

李凰熙不由得轻抚了一下它的毛,姜嬷嬷倒是骂了句懒东西。

没到三月之时,一众姨娘的封号都公布了出来,没有一人能争到妃位,仅九姨娘等几个生有女儿的人得封为嫔,其他只有贵人、才人之类的低位份。

倒是几个庶女都全封了公主。

一时间,后宫诸人都怨声载道。

后来在李凰熙放出话来,若是有人不满,那旨意就收回,辛者库还缺人呢。

众人这才不敢再胡乱说话,咬牙忍下了,现在只盼自己的肚子能争气生下一儿半女,将来也能有靠,只是皇帝翻牌子的机会不多,隔个几夜才有一次侍寝的机会。但众人仍是摩拳擦掌,等来年新人进宫,只怕她们连站的地方也没有。

对于后宫争宠的戏码,李凰熙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只要不做得太过份就由得她们,反正女人多的地方就有是非。

蓝御史府这日汇聚了不少人,蓝耀宗皱眉让人一一奉茶,“皇上初登帝位一切还要再适应,你们也少点怨声载道。”

“皇上处理过的政事总是问题多多,我进宫求见提意见,他却把我轰出来了。”有言官仍气愤地道。

他们这一群读书人都是忠君爱国之人,私下里也没有那么多忌讳。

只要有人开腔,就有人也跟着吐苦水,“皇上历练得太少,昔日太后在生时,即使病重,国事仍没有耽误,可现在……”说不下去了只能长长叹息一声。

“你这是想让女人重返政坛。”立即有人戳破他的心思,冷哼道,“没想到你会是长乐公主一派的人,我们西林党人不欢迎你……”

“我说了什么?我又没有点明要公主出来协助皇上处理政务。”那个被攻击的人立即不满道。

整个厅堂一片争吵声。

蓝耀宗没有制止,李凰熙在太后与大行皇帝在生的最后那段日子里确实是光芒大放,朝中不少官员私下里仍是以她为首,只是她也识趣地没有插手新帝的政务,不知是避嫌还是另有图谋。

如这里的争吵不休相同,朝庭里也分成两派争议起来,这些个话也时不时地传进李盛基的耳里,他听后非但没有不悦,还将女儿唤来,将手中那一堆让他头痛发作的奏折全往她面前推,“朕不舒服,你代父皇批阅一阵。”

李凰熙吃惊地看着他,“父皇不是答应皇叔要好好地主持朝政吗?”

李盛基脸一红,这话当时他是大言不惭地承诺过,可是亲政不到四个月,他已经是耐性告磬,每天在政务中周旋实在烦人得很。

他不是长子没受过帝王教育,这几十年来都是清闲度日,以往觉得皇帝在金銮殿上一坐很威风,现在才体会到当皇帝的辛苦,不如逗鸟等事来得有趣,更兼那些大臣老是之乎者也听得他耳朵都要长茧。

“你是朕的女儿,人家还有事弟子还服其劳呢,你为朕分忧一二有何不可?赶紧把这些都解决点,朕去歇一下午觉。”找到理由推卸责任,李盛基赶紧往内殿而去,快得像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赶一样。

李凰熙摇了摇头,她原本以为他至少能坚持到半年,没想到这么快就投降了,说实话,对于他亲政,她还是担心居多,她父皇不是当明君的料。

她朝一旁的宫娥太监吩咐几句,然后就认命地拿起奏折来看,虽然她一直暗中有关注有指示给她的嫡系官员,但是明面上她已经没再接触政事。

沙漏一点一点地往下掉,堆积有半人高的奏折李凰熙不到两个时辰就处理完了,李盛基仍未转回来。

白晏过来找她时正好看到她一脸无奈又好笑的表情,遂道:“又有何人惹你不快?”

李凰熙笑着将她父皇的糗事拿出来说,还直呼,“说睡睡就回转,现在过去了这么久,我让人去催他过来,他倒好还在床上睡着。”

“皇上就是这性子,你也别再抱怨了。”白晏笑道,“再说大事都在掌握中,不会出事的,对了,我听闻你已决定了帝师的人选,由杜太傅亲自教导小太子?”这可是给了杜家很大的荣耀。

“嗯。”李凰熙点点头,“杜太傅是大嫂的亲爹,他若为帝师,至少可以打消芫弟对大哥的猜疑,你不知道他,别看他人小,鬼灵精得很,我也打算等他满十岁就让他上殿旁听,趁早接触政务,不至于再出一个父皇。”最后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白晏笑看她这可爱的一面,是怎么看也看不够,“那也好,等太子独当一面,我们就去游山玩水生一堆娃儿,可好?”

一提起这桩,她的脸就羞红一片,斜睨他一眼,“谁要跟你生娃了?”

第173章 爱如罂粟(3)

“你不跟我生那跟谁生?”他霸道地圈着她的腰道,明知她的话是故意打趣他,但他的心总有几分惊慌,明明两人婚事抵定,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还会有这样的心情?

“呆子。”李凰熙近来就喜欢看他这个样子,似乎满足了女人的那点子虚荣心,看他紧张自己的样子就会心情舒畅。

“你呀就那么喜欢看到我气得跳脚的样子,皮越来越痒。”他做势在她臀上轻轻一拍以示惩戒。

李凰熙轻推开他咬着嘴唇瞪他一眼,这算不算给他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来?脖子也跟着红透了,要*也得等回到她的寝宫才行啊。

好久没有看到她这样一副小女儿的姿态,白晏一阵满意地笑声在殿里回荡。

“你们俩在说什么这么高兴?”睡足觉的李盛基一身龙袍地踱进来,“大老远地就听到了笑声,说出来朕也乐乐?”

白晏给李盛基行了一礼,含笑不语地站在一边。

李凰熙意思一下地屈了膝,“父皇,亏你还是一国之君呢,圣人有言,非礼勿听,您这是把圣贤书读到肚子里。”

“你这丫头,嘴巴越来越利,是不是瞅着朕不敢罚你?”李盛基瞪了眼胆大包天的女儿,这丫头一向不怕自己,真是什么话都敢说,那天从自己这儿硬是把梁兰鸢这出气筒要走的时候,还大着胆子说什么父皇这样下去,儿臣担心您总有一天会变态。听听,这是为人女儿应该说的话吗?

“女儿又没做错什么,父皇凭什么要罚我?再说我还为您分忧解决了那么多折子,您应给我奖赏才对,阿晏你说是不是?”李凰熙朝自己的亲密爱人横波了一眼。

李盛基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也看向这准女婿。

这父女俩斗嘴怎么把战火都烧到他这儿来,他这是无妄之灾,不过忠王父女的相处怕是这一阵子才和谐了一些,一边是未来老丈人一边是亲亲小娘子,他惟有笑道:“这多大点事,皇上有肚量自然不会与女儿计较,凰熙也不是无理取闹的性子,一家子人说罚不罚的太严重。”

他笑得是万分的和煦,两边不得罪。

李盛基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这小子真敢说,遂故意从鼻子里重重一哼,表示他不买账。

李凰熙也娇媚地瞪了他一眼。

得了,还是他里外不是人,白晏低声不满地嘀咕了一句。

好一会儿,李盛基才缓了缓脸色,随手打开一份奏折,是说开春时南方一些州县因雨水过多酿成了灾祸,女儿已经批示过了,指示当地的官员要安抚好灾民,抓紧修筑水利,尤其是等水退了不能误了春耕,一应种子悉数由当地官仓供应……如有贪墨者,一经发现绝对严惩不贷。

让他头疼的事情到了女儿手里却能处理极妥当,让他安心之余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母后她对凰熙的栽培倒是尽心尽力,一想到母后,他的心情又沉重了些许。

太监进来禀报说是晚膳准备好了,李盛其方才留女儿与白晏用膳。

夜色下的皇宫里高挂的灯笼隐隐绰绰,看在眼里倒是份外妖娆美丽,白晏与李凰熙沿着宫道往甘露宫而去,一面是消食一面又想多处一会儿。

“没想到皇上倒是变化挺大的。”白晏到底颇多感慨,他之前其实并不大看得起李凰熙这父皇,要魄力没有魄力,要胆识没有胆识,可以说他的身上优点与缺点差不多,没有一样特别突出。

“母后的死对他的打击挺大,所以他现在对我们姐弟也多了几分关怀,比起在湖州那会儿要好很多。”李凰熙感慨地道,其实上一世父皇对她也是宠爱有加的,同样也是在失去了母后之后的事情。

白晏看着她这副意兴阑珊的样子,八成又为了孙抚芳,遂朝后方跟着的宫女太监使了个眼色,那群人立即往后退开约百米,没有贴得那么近。

他这才揽上她的腰,“凰熙,我有没有向你求过婚?”

李凰熙一听这话,哪里还顾得上多愁善感,就差双手插腰道:“你还好意思提?”

看她似着恼,他讨好地双手揽住她的腰看着天上的明月道:“我白晏愿以明月为誓,一辈子都会对李凰熙好,公主殿下,嫁给我好吗?”

李凰熙噘着嘴看他,因为春天雨水的缘故,天上的明月有些模糊,似那发霉的蛋黄,而暗黑的夜色里灯笼的光看起来就像鬼影憧憧,这场景一点也不美好,看起来倒是诡异得很。

这厮一直都很懂得讨她欢心的,他难道没看到这里哪适合求婚了?遂咬着下唇抬脚就狠狠踩上他的脚,用尽全身的力气,“一点诚意也没有。”趁他吃痛,手臂一松,她似愤愤地前行。

白晏哪想到她会突然变脸,脚被她踩得一阵疼痛,难怪有人言:女人心,海底针,看她气鼓鼓地走远,他赶紧追上去。

两人吵吵闹闹地回了甘露宫,这座寝宫以前是隆禧太后赐给李凰熙的,只是她一向住得少,现在搬了进来,这座寝宫也重新翻修了一遍,丝毫不输那不远处的慈宁宫。

夜里点上百盏烛台,倒是把这儿弄得明亮得很。

两人拉扯了一阵,他看她似乎小性子使得越来越厉害,遂一股脑儿抱起她扔到床上,自己压在她的身上亲吻她的红唇,她的头一偏他的唇落在她的耳垂上,他也不含糊地轻轻吮吸着,大手在她的衣下游走,好久没有做过这档子事,毕竟是想得很。

李凰熙本来想推开他,但是已熟知男欢女爱的身体竟受不了他的撩拨微微悸动起来,那种渴望从心底生出,她推拒的手慢慢地变成将他的衣带拉开,抚摸着让人心炫神迷的结实胸膛,身体本能地需索起来。

他哪会错过她身体发过来的信号,更卖力地在她脖颈上亲吻着,那吻慢慢地向下游移……

寝室里的气温渐渐升高,两人的衣物散了一地,拔步床上随着两人的动作摇曳起来,连珠帐无风自动,在晕黄的烛光里更是美轮美奂。

“凰熙,嫁给我?”他趁着她正沉在欲海里面,赶紧提这一茬。

她的全感官都是他,细微的哼吟声都是在催他奋进,身体像猫儿般弓着,无暇回答他的问题,“阿晏,快……”

“凰熙,嫁给我,好吗?”他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如引诱小红帽的大灰狼。

她媚眼如丝地看着他俊美的脸庞,那上面已经覆了一层薄汗,这让他的魅力在一瞬间就得到了提升,她的心湖已满满都是他,无意识地轻吟了一声,“嗯……”哪有精力思考他到底说了什么。

他笑得有如偷腥的猫,身体如她所愿动了起来,往后她可不能怪他没向她求婚。

守在门外的夏荷听得脸红耳赤,好在看到情形不对她就遣走了大部分的宫女,留下的都是心腹。

另一边的禄公公也低头看着地面挥了挥拂尘,皇家公主豪放起来也真吓人,但他不敢乱说话,侍候好了主子才能有好日子过。

将近一个时辰,白晏才穿好衣物离开。

夏荷忙进去伺候,看到公主已累得熟睡过去,她也没有声张,一一将多余的烛台给熄灭了。

做完这一切,她推门出去唤夏风去提壶热水搁在小几子上,怕主子半夜醒来要水饮用。

阿三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本能吓得要尖叫,随即拍着胸脯骂他一句。

“都成了宫里的大宫女了,怎么还这么胆小?”阿三上上下下打量道。

“你以为人人是你啊,神出鬼没的。”夏荷睇他一眼反驳道。

阿三看着她这个样子,凑近她笑道:“姑奶奶,谁惹你不高兴了?”

“除了你还有谁?”夏荷一把推开他,雄纠纠气昂昂地往前走。

春夜里,似乎都是有情人的天地。

随着盛夏的来临,泰安元年的人们似乎对于去年的丧事都锁进了记忆里,天子服丧一日为一月,所以服丧日期早已过了,日子又恢复了以往歌照听戏照唱的日子,到处又是一片姹紫嫣红。

李凰熙处理完政事,就有人进来报,说是明福公主今儿个去白马寺的途中遇袭了。

“伤得如何?”她立即搁下笔,起身就抬脚往这常惹事的堂姐的寝宫而去。

“太医已看过,说公主只是崴了一下脚,休息个把月就无大碍。”宫人如实道。

李凰熙到的时候,明福公主正痛得嗷嗷叫,“你这庸医不会小力点吗?是要本宫痛死吗?”

太医惟惟诺诺地应了几句,倒是有一把淳厚的嗓音道:“公主稍安勿躁,等太医上了药就不痛了。”

李凰熙听到这里步子顿了顿,本以为这堂姐要反口大骂几句,哪知听了半晌她愣是没有做声,心下诧异,招了招一旁随同明福公主到白马寺的宫女详加询问。

那宫女道:“回长乐公主的话,明福公主这次遇袭多得了武安候的世子相救,不然怕是凶多吉少……”遂把一出英雄救美的故事道了出来。

李凰熙观望这个小宫女满脸羞红,看这样子应是被这个故事打动了,她心下觉得有些好笑,但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点点头,这才示意守门的宫女推开殿门。

“堂姐没事吧?”

明福公主原本有几分娇羞地看着武安候世子,现在听到李凰熙的声音,贝齿咬了咬红润的嘴唇,瞟了她一眼,“来看我死了没有?”

“看堂姐这说的是什么话,让外人听见岂不是徒增笑话?”李凰熙的脸色一板,“再者看你有气有力地说话,离死还远着呢。”最后也不阴不阳地回了她一句。

“你!”明福公主知道说不过她,遂别开头到一边生着闷气。

武安候世子听着这两人斗嘴,果然如传言所说,这两个公主不和,他站在一旁听到这些个话到底有几分尴尬。

“本公主这堂姐还真是多得世子相救。”李凰熙适时地看向武安候世子,温和地道了声谢。

“臣不敢当,不管为臣还是为民,见到不平事也要拔刀相助。”武安候世子大义凛然道,“只是这一群强盗在建京城郊出没,恐会扰乱建京的治安。”

明福公主听到他说这话的时候,悄然抬头看向他,这个男子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尤其是说这话的时候形象更是瞬间高大起来,她的眼睛突然移不开了,心一直“扑扑”地跳,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脸在发烫她赶紧低下头来掩饰。

“本公主会责令建京府尹扫荡这群胆大包天的强盗。”李凰熙一脸严肃道,然后朝太医询问了几句明福公主的伤势,眼角却瞟到武安候世子有礼地向明福公主告退。

在这个男人恭敬而有礼地退出去之时,明福公主的眼睛一直痴痴地看着他,眼里有不舍也有一丝迷惘。

李凰熙没想到她对怀恩的迷恋就是这么肤浅,这个堂姐似乎又发现了可以追求的新目标,她的小脸泛起一抹光彩来,这在二十芳华的姑娘身上很是耀眼。

“堂姐。”

被李凰熙这么一唤,明福公主吓了一跳,拍着胸脯道:“你搞什么?唤得那么大声,我耳朵没聋。”

“可我唤了你好几遍,你怎么没应我?”李凰熙冷脸道,“你怎么又往白马寺去了?你不想知道你母后的死因吗?”

明福公主不屑地看着她,“你还好说,你出尔反尔,明明说等到父皇驾崩就告诉我,可现在过了多少个月,你怎么还不说?你分明就是耍着我玩?哼,这后宫你现在最大,又岂会将我这个孤女放在眼里?”

如果可以,李凰熙是很想将明福公主踢出皇宫由得她自生自灭,只是她到底在皇叔临终前承诺了,所以这包袱在没找到下家前还要背着,不过她此时脸色一沉,“你真想知道?”

“你要说了吗?”明福公主一脸的期待。

“好,既然你非听不可,那就洗耳恭听吧。”

李凰熙挥手让宫女太监出去,示意夏荷亲自在外看守,等到偌大的殿里只有她们堂姐妹,她方才开口将那一段秘辛道出来。

明福公主听完傻了眼,这不是她一直以来想要的答案,她发出长长的尖叫声,歇斯底里的看着李凰熙,指着她道:“你是骗我的,对吧?你嫉妒我,所以见不得我好,是不是?李凰熙,不许你诋毁我母后的声誉,她不是这样的人……”

“随你怎么说我也没所谓,毕竟真相只有一个。”李凰熙一脸平静地道,“我有没有骗你,你心里有数,你的不痛快不应发泄在我身上,再说我要嫉妒你什么?论长相,你不及我;论地位,我是当今帝女,你已是过去式的;论权利,你同样也不及我……”

她冷冷地说着,将明福公主一直建立的自欺欺我的堡垒全部打碎,她就是知道自己一切不如李凰熙才会给自己戴上这样一副面具,现在听到她说得极其冷酷,她更为痛苦地尖叫出声,指着殿门的方向,“你滚,滚——”

李凰熙定定地看了她半晌,最后哼了一声,“若不是皇叔,你以为我愿意到你的寝宫来吗?如果我是你,就学得乖一点,至少这样不会给人带来麻烦与惹人厌烦。”

话毕,她已是欣然转身离开,没有理会那已经一脸哭相的任性堂姐,一出殿门,她就深呼吸一口空气,然后吩咐她的宫女嬷嬷好生照料她,缺什么直接报到太医院即可,他们会送来。

她在离开之时看到李盛基派了人前来问询明福公主伤势,心底轻叹一声,这个堂姐倒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父皇对自己的庶女也不如对她好,仅有她与十一这两个嫡女才勉强入了他的眼。

御花园里,高大的男子正等在那儿,李凰熙走过去时,他立即躬身行礼。

李凰熙微抬手,“世子,你这次表现得不错。”

直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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