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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冤家 完结+番外-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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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粮有些涩口,侄媳有些吃不下,那春家媳妇在旁说了两句,因此便吵了起来。”
  赖云烟一听,顿时少了兴致,淡语道,“大家都吃,她也是吃得的。”
  全部内眷里,也就她这个族长夫人独一人吃得精巧些。
  再过得两天,马氏又来了前面,报司笑已经不入口他们的吃食了。
  赖云烟一听,顿时便微笑了一下,朝马氏温和地说,“不吃就不吃罢。”
  即便是饿死了,她不信她那儿子有那个脸来找她算帐。
  这一路,赖云烟除了要带先行队伍清除路障和带领内眷前行,也算是看了司笑一路的戏,她这儿媳绝食了两天,可能舍不得死,就又用起了食。
  结果还是舍不得死,偏要作中间那一段,让上下都看了笑话就满意了。
  赖云烟身为婆婆也不急,本因赖云烟对司笑多有容忍之意的马氏见司笑太耽误她的事,便把她交给了下面的人管,那点因族长夫妇而起的薄面也不给了。
  “有些人便是闹到山穷水尽也不知自检,随他们去,你少操那个心。”当夜扎营,见秋虹就着柴火的光给大公子纳鞋,冬雨冷冷地劝着姐妹道。
  “我哪操得了那么多的心,我只操心我的大公子。”秋虹笑笑,看了一眼口不对心的冬雨。
  比起她,冬雨只比她更对大公子的事用心。
  “主子醒了?”秋虹又问。
  “喝了汤药刚睡下。”
  “你去歇息罢,我先守夜。”
  冬雨摇头,“一道罢,主子这几夜睡得不安稳,老有事吩咐,到时只你一人,不好跑腿。”
  果然,到了半夜,赖云烟醒来了,让冬雨去吩咐带路清除路障的魏世宇,让他们早些去探探路,如有烂泥路,好铺上树过人,省得耽误行程。
  冬雨便飞也似的去报讯了,这一路雨水不断,主子说再不过去的话,生病的人就要多起来了。
  **
  赖云烟一队先行到达那世外桃源——云谷。
  这谷名是任娇娇命的,魏世宇跟赖云烟私下说起谷名由来,说是任娇娇说这仙谷就像她姑姑一样好,取她名字一字,叫云谷就好。
  这听得赖云烟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虽说实情不如此,要知她亲父字里也有云字,娇娇起这谷名何尝不也有感恩父亲之意,因她的姑姑又是魏家族长夫人,起这名来便是魏家人也不好有异见,这谷名由她而起,又无形中已把任魏两家绑作了一块,且她还出言说了那么动听的话,便是赖云烟能猜下其下二三意,要说没有不高兴那才是假的。
  好听话谁听来都会心生欣喜,哪怕听得能起一身鸡皮疙瘩,赖云烟也自认不能脱俗。
  任娇娇已在谷门候着,见到轿子前来,蝴蝶一般飞来,看得等着赖云烟下轿的魏世宇眼皮直跳,盯着她的肚子不敢吭气。
  便是赖云烟,也吓得心中直打鼓,快快下了轿,对着一身劲装着身的表侄女就是皱眉,“走这么快作甚?不知礼数!”
  她一见面就是训斥,任娇娇也不以为忤,朝赖云烟吐了吐舌头就扶了她,“我先带您去歇息。”
  “世宇……”赖云烟摇摇头,朝魏世宇叫道。
  “请伯母吩咐。”
  “和你娘,荣叔母安排好内眷。”
  “是。”
  任娇娇这时使眼色,让心腹去到魏世宇身后帮忙,其间一个字也未说。
  见她笑嘻嘻的样,来西地这么久也没见过她几次的赖云烟真真是头疼,亲自捏着她的手,押着她去给几位纷纷下地的主事夫人请安。
  这几位夫人已得讯,知道她是以后的魏家妇,但看到任娇娇那一张娇美的脸,实在无法与她们老爷嘴里那能飞天入地的女奇人联系上来。
  等到这对表姑侄一走,任家那几个下人过来带她们去临时搭建的木屋,当马氏听到这近百幢屋子是由任娇娇带着几百魏家留下的家士连夜修建起来的,等到屋子里只剩她与照顾自己的老婆子,她握了老婆子的手,咬牙道,“婆婆,再如何,这任家女得娶。”
  **
  “你真要嫁?”赖云烟沐浴出来,让冬雨她们暂时退下歇息,自己拿了帕子绞头发。
  任娇娇端了一个木盘到她面前,上面有几样七扭八歪的点心。
  “姑姑,您赏娇娇个脸,吃一个罢。”任娇娇笑嘻嘻地道。
  赖云烟看看她的肚子,再看她没个正形的样,叹了口气,放下手中帕子,“你做的?”
  “昨晚一听到您就快要到了,连夜做的。”任娇娇也不说自己做得不好,专挑好听的话,“别看丑,好吃得很,您尝尝就知道了。”
  赖云烟摇摇头,捏过一块吃了。
  点心过甜,说不上有多好吃,但在这种什么都缺的时候这么舍得放糖,也就她这表侄女做得出来了。
  “您再喝口热的。”任娇娇见她一吃,又殷勤地端上了热茶。
  “哪得的?”赖云烟一喝是新茶的味道,忙问。
  “最近得的,刚得不久,没来得及给您送回去。”
  赖云烟那有不少好东西,都是后来任娇娇来了给她找来的。
  她这个表侄女从不显山露水,一身肟脏装了一路的任家跑腿,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才到达的西地,到了西地也不出现在众人视线里,只会带着她的那几个心腹到处跑,给家族搜集物什,外面没多少人知道她的存在。
  所以,知道她与魏世宇有染,赖云烟真是吓了一大跳。
  “真要嫁?”就着热茶吃饱喝足,赖云烟止了表侄女给她擦头发的手,拉她到身边坐下。
  “姑姑不想我嫁?”任娇娇是有孕之身,一直忙得脚不沾地,这时也有些累了,她靠着她表姑姑的肩,没掩疲乏打了个哈欠。
  看她洒脱率性的样子,赖云烟眼里全是怜惜,“魏家不是斐家,魏世宇也不是你的斐常君,什么好的都给你。”
  “看姑姑说的,”任娇娇不以为然,她掉头看向她姑姑,见她眼里全是对她的疼爱,她不禁满意一笑,掉回头轻松地说,“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过日子,你别担心魏世宇对我用心不纯,因为便即是我,对他那用心也是不干不净,我本是不想嫁他,就是我先睡的他,也不过是见他身体好睡几晚,几晌贪欢罢了,我本还想留着那点名声给斐常君守一辈子的寡来着,但真是没料肚子有孩,想来他也不会任由孩儿跟我姓任,都这种时候了,再由这种事闹起来就太难看,再说,现在跟着魏家,我们任家能得不少好,我替父亲保护族人,父亲便替我保护常君家里留下的那几个人,姑姑,我做的都是有用之事,我觉得值得嫁。”
  任娇娇刚及笄就嫁给了她的病夫君,她跟她的夫君玩玩闹闹长大,斐君与她在一起几年,她就陪他开心了几年。
  她祖母曾跟她说过,跟谁过日子都是过,过得好不好,主要看过日子的人了,有人即便是给她皇帝国戚的姻缘,她没有过日子的能力,不会过日子,也还是会把日子过坏;要是会过日子,想把日子过好,只要好好去做,总会过得好起来。
  像她嫁给斐君,她当年的闺中蜜友都可怜她,说她家里人以前疼她都是假的,那人没几年好活,她嫁过去就要守寡,而且斐君也不是良君,她没嫁出去,屋里就收了好几房了。
  她们把她可怜了个遍,但任娇娇嫁出去后,该对夫君好的,对公婆孝敬的,她全用了心,一家人开开心心过了几年,斐君死之前,让公公作主,把斐家里任家要用的人由她带回了娘家。
  后来逃生之年斐家人无力走远,她感恩在斐家的那几年,便带出了斐家的几个子弟,一直带在身边保护。
  他们任家人自古留下的家训就是我不负人,人即不负我,所以即便是以寡妇之身嫁入魏家,任娇娇觉得只要她尽心尽力,对彼此都好的关系没什么好担心的。
  “再说,我不还有姑姑。”任娇娇又笑道。
  赖云烟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叹了口气,“我还以为到了现在这等时机,你已不愿受管束了。”
  到了魏家,她要守不少礼,可不像她在娘家一样随心所欲。
  “其实在哪都要守规矩,”任娇娇摇摇头,“姑姑,你别看我成天在外面乱跑乱闯,就以为我是不守规矩了,可我若是不守规矩,在山林里不遵循山林的规矩,我就会被毒物猛兽所害,我若不对家族尽心尽力,家族就是不舍我也会弃我而去,我若不是真心尊重你,你也不会容我如此在你面前胡说八道,你看,姑姑,这万事万物间,岂不都是规矩?”
  赖云烟听得心酸又好笑,拍拍她的头,“你这小姑娘哪懂来的这么多?”
  任娇娇又笑嘻嘻地笑了起来,“反正您就别担心我了,我会过得好的,你放心好了,我也知道您怕我嫁进魏家受委屈,先且不说魏世宇不是那等小心小肺之人,我还有几分钦佩于他,且说即便是如了我先前的意,让孩子跟着我姓任,带着孩子过日子也免不了这世俗之事,哪会一直轻快,说真的,姑姑,怎么活着都少不了事,以后你要是见着我在魏家有事,您也别太心疼我,让我自己去拼,到时候你看我的厉害好了!”


☆、201

  “是;你最厉害。”赖云烟垂首微笑;看着表侄女没有阴霾的笑眼;心中也是信她会过得好。
  她心中充满朝气,还年轻,又经历过世事信念坚定;不像她的姑妈自一开始有着颗枯老又带着些怨气的心;她会比她过得好。
  “姑姑,”任娇娇迎上她的目光;依旧一脸的笑嘻嘻,“只要能活着,就世上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您说是不是?”
  赖云烟笑着点头;把她揽在怀里抱着,轻声地跟她说,“是的,只要活着,改日我们能吃到想要吃的糖,穿我们喜欢穿的漂亮衣裳,见我们喜爱见的人,只有活着,该是我们的才是我们的,而且,这才是真正的勇敢。”
  任娇娇撒娇地在她胸口揉了揉脸,就像小时候在她这个姑姑怀里卖乖一样,那时候她靠在她的怀里,想着自己要快快长大才好,这样,她也能被人依靠了。
  等长大后,她才知道成为一个被人依靠的人是有多么艰辛,但从此也知道了被心爱的人依靠是件多让心安稳的事。
  赖云烟抱着在怀中仿如当年小丫头的孩子,眼神平静又幽长。
  岁月长,衣裳薄,她这为人着想的娇娇啊,确也是需要陪伴的,不管如何,在现在这世道,多个旗鼓相当的人作伴侣,哪怕是与虎谋皮,但只要进退得当,也还是利大于弊的。
  “好好与他在一起,”赖云烟抚弄着她的头发,淡淡地说,“做了决定,就要对得起自己,也莫要辜负他人。”
  “娇娇知道了。”任娇娇大概明了她话中之意,点了头,闭眼歇息,嘴边笑意丝毫未减。
  **
  不得多时,赖云烟让任娇娇先回去歇息,任娇娇不开口,咬着嘴唇娇梢地朝表姑母讨好地笑,赖云烟拿这小人精没办法,摇头笑着道,“我要见魏家的几个内妇处理内务,还临不到你擦嘴的份。”
  任娇娇也不羞涩,噗嗤一笑,落落大方起身一福礼,“那娇娇先退下了。”
  她身着劲装行女子的礼,看得赖云烟头一阵发疼,她揉着额头朝她挥手,“赶紧下去,下次不许再穿这些没规没矩的衣裳了,再让我看到,瞧我罚不罚你。”
  “娇娇知道了。”
  任娇娇娇笑了数声退了下去,到了门边看到魏世宇,这时她脸上的恭敬乖巧全部褪尽,脸上残余的几分笑意也转化成了登徒子的笑容,她要笑不笑地看着魏世宇,上下扫了他一遍,眼睛还故意往他那处多瞧了几眼,转而嘴边的笑容满是邪气,“听说你跟我姑母提亲了?”
  魏世宇顿时一阵头大,脑皮一阵发紧,连带那处也生生胀疼了起来,身体见着不正经的任娇娇这一连串的反应,让魏家这位杀人从不眨眼的宇公子抿紧了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从没见过这么胆大的女人,但也在她身上享受尽了从没享受过的欢愉,这一切让他对她从来不知如何反应才是好。
  “你倒是聪明,”任娇娇靠近他,脸上的笑也正经了起来,只是挺立的胸尖恰恰好碰到了魏世宇的面前,“我们家确也是姑姑说得算,她若是答应了,我爹也不会有什么说法。”
  说罢,她眼波一转,不经意瞥了他下方一眼,捂着嘴娇脆地笑了起来。
  这时魏世宇的下面,透过厚袍,坚硬地抵住了她。
  任娇娇脸色未动,但却笑得一声比一声还娇……
  板着脸的魏世宇脸色更不好看起来,鼻尖都有了些许汗意……
  正当任娇娇更为得意时,里面突然传来了她姑母的声音,“还未走?你和谁在外面?”
  任娇娇一听声音和脚步声,知道她姑母往门边走来,连忙吐了吐舌头,顾不得挑逗,脚跟一扭,扔下魏世宇,逃了。
  她逃得飞快,跟每次溜进他被窝和事后不等他反应溜出被窝的速度一样快,魏世宇脸色难看得要命,但不敢让族长夫人看到他此时的情景,只得冷着脸瞪了她的背影一眼,也是后脚跟一扭,朝相反的方向,往自己的屋子逃去。
  赖云烟出来没见到人,却看到了魏世宇的两个跟班脸色古板地站在不远处,似是要走,但不巧她出来,又不好走。
  “宇公子来过了?”
  “是。”一听她发问,两人施礼答道。
  赖云烟看了看这不太正常的两个下仆,想着她一出来那两位正主就不见了,也不知她那个从来就独具一格的侄女又做了什么事把人给吓了,她没为难这两位下人,没再多问,只是吩咐他们去允夫人那,叫她带荣夫人她们过来议事。
  这下倒是省了让冬雨她们去跑腿了。
  当夜,魏家人6续抵达,等安置过族人,筋疲力尽的魏世宇在天色发白才得空回屋歇息一会,刚躺下,又被其姑母勒令歇息得容光焕发的任娇娇赶来睡了一道。
  等到她要逃的时候,这次连想都没想的魏世宇紧紧抓住了她的手,把她压在身下,咬着牙问,“你忘了你还有孕在身?”
  任娇娇眨眨眼,“没忘啊。”
  “那你……”魏世宇又羞又愧,但因她做这事少不了他卖力,当下更是不知如何说话才好。
  任娇娇见他又来,但因他累得眼窝青黑,闭着眼睛都表现出色,少不得拍肩安慰他两句,“不用担心,我身体好得紧,你又不是不知。”
  当初她背后受了重伤,还不是与他帐中翻滚一夜,流了一被窝的血,不也没事。
  “好了,我要走了,等下姑姑就要叫我去办事了。”任娇娇解了欲念也不恋栈,推着魏世宇压在身上的身体就要走。
  “不放我就叫人了啊。”任娇娇见他咬着牙脸色铁青,青筋爆起,心中暗道他这个样子着实不好看,得等他养好点才能再来,嘴里则若无其事地道。
  她不要脸,魏世宇还要脸,还得替她顾全着名声,只得放开了她。
  “不知廉耻!”等她走后,魏世宇被气咬着牙重重捶了一下床,骂道了一句。
  随即他翻过身,把头埋在了余留她香味最重的枕头处闭上了眼,不得片刻,疲惫至极的他暗想着一定要趁早把这堂早拜了才睡了过去。
  **
  昨晚大军到来的事赖云烟交给了魏世宇,今天任家人会6续到底,一早她又少不得问魏家的布置,所以一大早她就醒了过来,还给一大早在她身边倒下,有点昏迷不醒的魏族长喂了点吃食。
  她出去处理了大半天的事务,直到魏瑾泓在日落时醒来,任家那边才再有消息过来,说离山谷不远,得也需一个时辰才能到。
  这一次任家只来了一小半的人,大半的人还留在山中守候存粮,这次由任小铜先送了一部份过来。
  “那边还有马金宁国等人出没频繁,以防意外,这次从魏家借些人过去押阵。”赖云烟与任小铜商量道。
  “大哥也是此意。”任小铜点头道,回头看侄女往嘴里又塞了一颗酸果子,他眉毛直跳,转眼哀求地看着表姐,“大哥说,他那逆女的事也请烟姐姐帮我们办了。”
  “还能如何?”赖云烟忍不住苦笑叹气,“早日拜堂罢,等你们到了就拜。”
  她也是昨日才从表侄女的口中问出她已怀孕已有三个月出头了,肚子虽然不显,但等显出来或者是生了再嫁,到时更惹人嘴舌。
  “叔叔,姑姑,”任娇娇也知自己会名声扫地,她是寡妇,要是未先成亲就有子的事被传出去,到了魏家少不了被人诟病,但她着实也是不在意这些的,讨好地朝两位亲人一笑后怯怯地说,“也不急的,反正都这样了,魏家人也不会不认帐,何不等族人安置好了再……”
  “再,再,再……”任小铜怒极攻心,伸手就打了侄女的头,“再下去等到孩子落地了再嫁?你要置你爹与我,还有你姑姑的脸面于何地!”
  都这样了,你们和姑姑哪还有什么脸面,任娇娇想着,自然不敢把这话说出口,抱着被打的脑袋,怯怯地往姑母身后躲。
  “等族人全到了就成亲,”赖云烟想着娇娇肚中这不得几月就要出生的孩子也头疼,但在魏家她也有几分指鹿为马的底气,为人也向来是不许以下犯上,想来也能止住不少的闲话下来,倒也不像任小铜那般焦虑,“等会我和允夫人找天师算算日子,在这几日里择个好日子就行天地之礼。”
  她说在这几日就会在这几日,任小铜便也安下了心下来,这时候他们也顾不上太多与魏家攀交情的想法了,只想着娇娇越早成亲越好,到时孩子生下来,便说孩子是不足月生下来的,不能让闺女太损名声。

☆、202

  这次派去接任家的人的是魏世宇;魏世宇走之前又去赖云烟那磕求婚期;赖云烟与马氏已商量好日子;是在十天后。
  魏世宇跪谢,走之前忍了又忍,还是找上了任娇娇;与她严肃说道;“你要听你姑姑的话。”
  任娇娇一直在发笑,见他一脸忍耐;她笑叹了口气,“放心去罢,我不会生事。”
  魏世宇看着她不语。
  “舍不得我?”任娇娇见他一脸古板,又忍不住戏谑。
  见魏世宇又捏紧了握在剑鞘上的手;她无奈了,不再逗弄他,“知道了,我会听姑姑的话。”
  魏世宇颔首,一言不发掉头就走。
  走到门口他就停了下来,一动不动。
  任娇娇看得好笑,走到身后抱了抱他,这次她没有抱得太久,在他肩头落下一吻就往后退。
  这次魏世宇是真的一步都没有停就走了。
  任娇娇回身走向屋内,她住的屋子有两层楼,她去了窗边推开窗户,看着魏世宇大步流星地带着他的下属走到了练操场。
  训话,上马,离去……
  等到大队离开,任娇娇摸摸肚子,微微地笑了起来。
  “你爹啊,不苟言笑偏又满腔豪情,你若是出来,也帮娘驯驯他。”任娇娇想若是孩子生了下来,定要支开奶娘,把孩儿交给他带一会。
  若能看到他手忙脚乱,定能让自个儿乐开怀。
  **
  任娇娇再收敛,走路说话也还是太过利落飒爽,这日马氏过来请示的时候,就听着他们族长夫人厉声在训斥她,从她的梳发到裙摆,无一处不数落。
  任娇娇本坐在凳子上蔫蔫地听着,一看到马氏,眼睛顿时一亮,立马花蝴蝶一样地飞了起来,搬着凳子往马氏跑,“夫人,您来了,快快请坐,莫累着了。”
  “任娇娇!”这把赖云烟气得直往椅子里坐,站都站不住了。
  任娇娇见救命的来了,把凳子抬到马氏身后,自己躲在她后面不出来了。
  “嫂嫂……”马氏一笑,朝赖云烟施了礼,回过身把儿媳拉出来,握着她的手轻声地问,“又做什么坏事让你姑姑生气了?”
  “姑姑说我走路没规矩。”任娇娇据实以告。
  马氏摸着儿媳温热的手,就是这双手,现在每晚都会替她推拿腰榷近一个时辰,说是世宇不在,便由她替他尽孝。
  也不知她从哪打听到的她有严重的腰病,但她如此尽心,她没法不喜欢她。
  还有她给老爷那祛寒排毒的药酒,哪怕她是刻意讨好,也实实在在让他们得了好。
  “走走,让我看看。”马氏笑道。
  任娇娇就走了几步,朝马氏讨好地笑。
  马氏便朝赖云烟笑道,“让她注意着点,我看出不了错。”
  马氏喜欢任娇娇,赖云烟自然乐观其成,但她也知为着娇娇好,该注重的礼仪一点也不能少,她朝马氏招手让她过来到身边坐下,语重心长地对马氏道,“为着她以后好,不要偏袒她,我们身为长者的要教导她好好做人做事,等以后没了我们,也好撑起这一大家子。”
  “做事我是会的。”任娇娇马上道,以显自己不是一无是处。
  “长辈说话,有你插嘴的份!”赖云烟冷眼扫了过去。
  任娇娇眨眨眼,朝她们一福,这次安静地站在了一边,眼睛死死地往下瞪着嘴唇,向长辈们铭志,她一定管好她的嘴。
  赖云烟看得却被气得头疼,手揉着额头,最后一挥手,想着睁不见为净,一挥手,“办你的事去。”
  一看任娇娇得令要跑,她厉眼瞪了过去,任娇娇马上收住了脚,朝两位长辈羞涩一笑,这次一步踩一步,慢慢走了出去。
  这次总算是有点大家闺秀的模样了。
  “不是仗着我,她在这家里要如何立足?”当着马氏,赖云烟毫不掩饰她的担扰。
  马氏顿了顿,话在心中打了好几个转,挑了赖云烟最喜的话出来说,“您莫太过于担心,世宇很是喜欢她。”
  “不是如此,”赖云烟摇头,“我不担心瑾允,你和世宇对她如何,你们也好,娇娇本身的性子也好,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你们都不是小鼻子小眼睛的人,定能过得好,只是你们一家不是旁的支系,家族以后是世宇的,是他们的孩子的,我担心的是她太不拘俗礼,会生出事来。”
  马氏没料她把话说得这么明白,这是她第一次明言世宇以后是族长,马氏听了久久不知要如何言语才好,半晌后她朝赖云烟靠近,垂首恭敬地道,“您要是放心我,我以后定会好好带着她走。”
  赖云烟叹着气拍了拍她的手背,“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让我们省心,我们这辈人啊,也不知熬到哪天才是个头。”
  马氏笑了,“儿女好我们便好,嫂嫂莫说熬,我看您比谁都活得好。”
  **
  魏世朝一到云谷就被带去了易高景那泡药浴消毒,上药,然后接连两天都是在此歇息,由冬雨来照顾他。
  其中他想过回去看妻儿,冬雨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就你这样,你还想回去听她对你哭哭啼啼,埋怨她一路上吃不好睡不好,跟你成天说些吃着白食还嫌白食不好吃的话?”
  魏世朝旧伤崩裂,确实需要静养,听到他的冬雨这么说他,他只能看着她无尽地苦笑。
  “没不让你们夫妻不在一起,”看着他,冬雨是又生气又心疼,“现在你养好身子,过几日,你娘还要安排你去立功,等这几桩功立了,你要回去看她哭哭啼啼谁也不拦着你。”
  “笑笑只是,她只是个弱女子,爱哭了点,照顾我还是会的,事情她也会做,只是需要一点时间。”魏世朝忍不住为妻子说好话。
  “呵,”冬雨听了冷笑,“那种只看得见自己的人会照顾你?脑袋里多数怕是要怎么哭才哭得好看罢,什么需要一点时间?等她学会能不拖你后腿,怕是你都死绝了,骨头都不剩一根。”
  魏世朝哀求地看着冬雨,求她说话不要这么难听,但冬雨已不耐烦再看到他,“好了,你们是什么样的别跟我说,你这两天赶紧养好,你都这么大了,应该明白没有事情等人的份,到时候若是赶不上尽力,莫说你娘对你狠心。”
  冬雨说罢,这无异于魏世朝半个娘的老仆忍不住心中的伤心,匆匆出了门,不想再看她以前的小主子一眼。
  她为了他伤了无数次的心,每一次都想不再管他,可事到临头又哪忍心,只想着他过得好才好。
  主子说也不管她,可他身上用的药,哪样药材不是出她的手里,自己都舍不得用的全用在他身上,可他对她是如何的?
  冬雨急走到转弯处,抬起眼来重重地眨了眼,才把眼泪强忍了回去。
  难怪主子从不伤心,为这样的人,为这样的事情伤心,也太难堪了。
  **
  为着魏世宇任娇娇的婚事,以及三家迁入云谷,赖云烟便商量着这次婚宴办得稍大一点,但上下几千人的吃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所以没两天,由魏世朝和魏世齐领头,去往附近的山谷搜集能食用之物。
  此次移居之地,可用之物种类繁多,倒不怕采不来东西,怕是的怕泄露行踪,让外敌看见。
  这种好地方,有他们几家人住就已经够了,再来一家就显得拥挤了。
  魏世朝走后,赖云烟挑战了自己的耐性,让司笑住在了她的隔屋。
  在她眼里,这两个都是不成器的,但昨晚魏瑾泓提起了此事,让她拿出一半教表侄女的耐心教教儿媳,当时夜里,月光甚亮,魏大人说完此话后赖云烟看着他好一会,冷笑了一声问,“你说我偏心?”
  魏大人被她已经瞪得直皱眉,见她发话,干脆把头埋在了她的颈项处,手紧紧抱住她的腰,怎么扯都扯不开,不敢再看她。
  赖云烟气得直吐气,还放了狠话,“我想如何就如何,哪有你置疑之地。”
  但睡一觉醒来,她就让冬雨秋虹把人带过来了。
  她此举吓了两个丫环一跳,等听到她说要带着司笑教养几天,两个丫环都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
  “怎么教?我都教过无数次了。”冬雨沉着脸道。
  “我来教教试试。”赖云烟笑了笑,“试试罢。”
  不试,那老的都道她偏心,小的那个还不知道要怎么想。
  赖云烟让司笑住了过来,让马氏也把放在她那养的魏上佑送了过来,想着长痛不如短痛,阵痛不如一次痛个够,这儿媳孙子干脆全放在眼前算了。
  赖云烟起得早,这日一早和魏瑾泓用了早膳,出门看到司笑候在门边,矮桌上的小粥只喝了一半。
  她眼睛一扫,问,“喝不下?”
  司笑赶紧摇头。
  “答话。”
  “不是。”司笑赶紧答。
  “嫌难吃?”
  “不是。”司笑从未见到赖云烟如此严厉过,有点被吓住。
  “那就用了。”赖云烟淡淡地说,见她不动,“不吃?难不成要让我伺候着你用膳?”
  司笑被吓得腿软,但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桌前拿了碗,一口喝了下去。
  这时魏瑾泓拿了披风出来,见她一脸冷若冰霜,仙君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披风披在她的身上,给她打结。
  赖云烟知道自己刚刚太过严厉了,她下令杀人出声都没那么狠厉,便有些心虚地朝魏瑾泓道,“让她吃也是为她好,等会要跟我走那么多地方,肚子里没点东西怎么走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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