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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冤家 完结+番外-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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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会好一些。”若是定了,她也好带带魏家的继承人,也算是对眼前这个人这几年对她的维护之心有个交代。
  “你看中世宇?”魏瑾泓看着眼前已经不知把远虑想得有多远的妇人。
  “不是,只是据我所知的一说,”赖云烟摇摇头,“比不了你的一清二楚。”
  魏家是他的,什么人有什么能耐,没有谁比他更清楚。
  魏瑾泓又摸了摸手指,直视向她,“云烟,你到底做了何打算?”
  赖云烟节微微笑了起来,“你就当我在交待遗言罢。”
  “荒唐!”魏瑾泓拍桌而起,急急往门边走去,“你呆在府里,皇后那我自有说法。”
  赖云烟也没留他,等他消失在了门边,她褪去了脸上的笑,疲惫地合上了眼。
  他能有什么办法,真跟皇上对着干?
  她还没重要到这地步。
  不过,他倒是可以帮她查清楚,皇后那边到底是要拿她和岑南王妃怎么办。
  祝王爷那边还在等着她出手,她的时间真不多了。


☆、180

  这日秋虹刚回;下午苍松来报,说允夫人来了,说罢又往前小走了一步;悄声道;“是大人让来见的。”
  赖云烟笑着点头;“知道了;让她进来。”
  秋虹正给她捏腿;赖云烟拍了拍她的头,“别捏了;等会你让苍松跟你走一趟;去替我给我兄嫂请个安;把大宝小宝小玎小铛他们带过来;也给我请个安。”
  赖云烟说到她的两个儿子和冬雨的儿子姑娘,秋虹红了眼,嘴里道,“怕是不妥罢?”
  “什么不妥?”赖云烟笑着看她。
  秋虹摇摇头,“奴婢知道了。”
  赖云烟看着她,眼里有点伤感,“可惜赖绝冬雨家的大宝没了,你们几家,可是跟了我一辈子啊。”
  为她出生入死,为她有家归不得,她以为给了他们一个家,但夫妻多年分离,儿子也没看过几眼。
  往后便好了,赖云烟想,怎么样都要许给他们一个全家在一起的晚年。
  若不然,枉她重生再世,连身边的这几个人都对不住。
  “您这几日吃得好不好?”秋虹起了身,嘴里还在问。
  “好。”赖云烟抬头看着她的丫环,这时,她的眼睛看起来才有温暖的光。
  不像平时,哪怕笑着,也像蒙了层厚雾。
  **
  “山崃长府马氏见过大夫人,大夫人金安。”魏瑾允的夫人一进来,头低着目视地上,待领她进的丫环停下,她便停了下来,跪地行了大礼请安,行法如前两天赖云烟以族母身份接见魏家所有内眷时一般慎重。
  “多礼了。”礼多人不怪,赖云烟这人是谁守本份她就看谁顺眼,她亲手扶了人起来,仔细看了马氏一眼。
  马氏怕是操劳得多,眼角纹路甚深,但瞧五官,看得出来年轻时候也是个美人。
  而这个女人,生了世宇世齐。
  真是了不得。
  世间向来有道母凭子贵,但也得生出像马氏那样的儿子,当母亲的才能真正骄傲金贵起来。
  她刚为魏世宇说了话,魏瑾泓就让马氏来见她了,赖云烟也然了会了过来。
  夫妻两世,这点子默契还是有的。
  “下次来就别这么礼多了,来,你坐我旁边。”赖云烟拉了她坐到身边,“跟我说说,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
  “是。”马氏感激地朝赖云烟笑笑,待赖云烟坐好,她才坐了下去,且也只坐了椅子的边缘,不等赖云烟再多说,就由刚开发时的事说了起来,“圣上下旨说要往西那日,府中……”
  她不急不缓从开头说起,说了一个多时辰,说到天都黑了,途中也只听赖云烟的吩咐喝了两次水。
  大小事情她都说了个大概,只陈述事实,不掺杂个人观感。
  赖云烟听她喉咙都哑,天也黑了,笑着拉过她的手,握在手心拍了拍,“去歇着罢,明日上午再过来与我说。”
  马氏道了是。
  赖云烟见她笑起来道是,那样子看起来有几分慈和,马氏刚说的话,多数皆温软平和,便是说到惊心动魄的事,不急促,也甚少激烈,再看看她的样子,赖云烟也知这妇人的性子是平的。
  “那妾明日再来。”马氏欠了身。
  “回罢。”赖云烟微笑点头。
  这样四平八稳,一碗水能端得平的人,可比她适合当主母多了。
  她治魏府,向来是平时放手不管,犯到她头上,二话不说就只管杀,被人诟病所多,一直是因她是赖氏女,背后有强势的身份,且西行之路有靠着她,魏瑾泓根本也是存了心的偏向于她,魏家人才服她。
  她在魏家的权力,其根本是仗势杀出来的权力,被人诟病,被人忌惮,也易被人秋后算帐清算。
  尤其,她还有那么一个通情达理,却可能一事无成的儿子,就是有心,怕也是没那个能力管得了她的身后事。
  她要是现在不做些补救,多年后要是如魏瑾泓所求的那样葬在他身边,就单冲着她帮岑南王的事,她恐会被后人挖出来挫骨扬灰。
  她实则也不怕死后不得安宁,做了的事就是就是做了,而且死了就是死了,管她死后是什么样。
  只是答应了他,他也只明言求过她这一桩事,她活着时不可能不算计他,也不可能不利用他,死后给他这么一个结果,能不出意外就不出罢。
  她现在施恩于魏瑾允这一支族,看样子,魏瑾泓也是要帮着她坐实她的施恩,魏世宇要是得了族长之位,依魏瑾允的性子,应会严令族人保她。
  而他想的,应是跟她差不离。
  **
  “奴婢见过姑奶奶。”
  “见过姑奶奶,姑奶奶好。”
  “姑奶奶,姑……姑奶奶好。”跪在最后的小少年见前面的两个大哥已经先问了安,他便把噪子扯到最大。
  赖云烟一听着这几声恭敬大声的称呼,一下子就笑得合不拢嘴,她忙上前弯腰,“起,起……”
  哎哟,这都多少年了,这几年间,太多人见着她都跟着见着阎王爷似的,很少有人这么生气勃勃地跟她请安了。
  “谁大宝,谁小宝?你是大宝罢……”赖云烟拉着眼前几份跟赖三相似的孩子,笑着说罢就拉了他身边的,“这是小玎?”
  “姑奶奶小姐,我是小宝。”不到十岁,身高只在两位兄长腰间的赖小宝在赖小玎身后胀红着脸,小声地说了一句。
  “落不下你,姑奶奶抱得最多的小宝。”
  “小姐。”赖小宝得过赖云烟最多的宠爱,一直跟着他娘亲叫他们的姑奶奶叫小姐,这时见赖云烟还记得他,站在最后的他把步子往前挪了挪,一脸红光。
  “哎。”眼前的几个孩子都抬眼看她,脸上都有恭敬和敬畏,但却一点也不排斥她靠近他们,赖云烟看着他们,满足地叹息,“等我等得久了罢?都入夜了,你们便陪姑奶奶用夜膳罢。”
  “奴婢这就叫人送过来。”秋虹擦了擦眼角的水光,笑着道。
  “去罢。”
  秋虹走后,赖云烟问冬雨家的小玎,“妹妹呢?”
  “在夫人跟前伺候,老爷说,上次妹妹与您见过礼了,您若是想她,下次回去便让她多陪陪您。”赖小玎长得像冬雨,说话时也没什么表情,看样子,神情也是像了。
  “确也是,你们夫人离不了她。”赖云烟点点头,端起糕点盘子,一个一个的分,“一人两个,先吃一个,留一个下来给你们阿娘吃。”
  她笑着说罢,孩子们也跟着笑起来。
  赖小宝更是羞赧地笑了,他小时见小姐长得好,不像哥哥要分给阿娘吃,他是专留着给小姐,哪怕那是小姐赏的。
  阿爹阿娘的小姐,他们的小姐,就跟大老爷说的一样,不管多少年没见他们,他们的姑奶奶还是会跟以前一样,能有多欢喜他们就会有多欢喜他们,用不着怕她。
  怕她的,都是些不喜欢她的人。
  都不喜欢她了,小姐哪会对他们好。
  **
  “夫人,允老爷来了。”赖云烟刚让孩子们落座用膳,就见苍松见了门,在她耳边说,“候在内庭的门外。”
  “嗯。”赖云烟搁了手中的筷,起身与对面那桌的赖大宝他们笑着说,“先用着。”
  “姑奶奶……”小孩们全站了起来。
  赖云烟走到门边见他们还站着,眉眼更是柔和,“都坐着吃,姑奶奶就回来。”
  她回了内院,孤灯下,魏瑾允握着腰间的剑站在门前,低头不知在想着什么事。
  听到她脚步声,他回过了头。
  “大嫂。”他行了礼。
  赖云烟点了一下头,领着他们进了院。
  “坐。”廊下留着灯,不过只一盏,不甚明亮。
  苍松退回了到门边,魏瑾允跟着她上了台阶,依她所言坐在了矮桌的对面。
  “出事了?”不等他开口,赖云烟抬水倒茶水时先开了口。
  魏瑾允接过她递来的茶水,点了一下头。
  “说罢。”
  “宫里传来消息,说皇上发了火,兄长受了伤。”
  “受了伤?”
  “脑袋被砚台砸破了,皇帝没叫太医,说是流了一地的血。”
  “传出来的?皇上传出来的,还是咱们府里的探子传出来的?”赖云烟靠着柱子,朝门边候着的苍松招了招手,嘴上淡然问着魏瑾允。
  魏瑾允闻言摇了头,他看着一侧的桌角,脸色灰青,气色甚是不好。
  苍松这时走到了廊下,赖云烟转头朝他道,“到前面把秋虹叫过来,荣老爷呢?”
  “应是在用膳。”苍松禀道。
  “叫他过来,在门外候着。”
  “我更衣进宫,你先去打个盹,我带瑾荣走一趟。”
  魏瑾允没动身,还是只盯着那一角。
  “怎么了?”赖云烟挑了挑眉。
  “兄长进宫之前,嘱我不许您出府。”魏瑾允低低地开了口。
  “话是死的,人是活的。”赖云烟不以为忤地站起身,挑起嘴角笑,“要不,你以为皇上对你兄长发这么大火干什么?”
  对着最不能发火的臣子发火,走这么一步差棋,不就是非要见她吗?
  “回去歇一会。”赖云烟朝卧房走去,在一片黑暗中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腰。
  那柄软剑交给冬雨了,现在缠在上面的,只是根丝带。
  秋虹抬着灯笼进了卧房,看到了他们静坐在椅子上的小姐。
  她一动不动,见到她才抬起了眼。
  “来了,把紫金的那件外袍拿出来,替我穿上。”丫环进了门,刚沉思的赖云烟站起了身,嘴边也有了笑。
  “您要去?”秋虹低着头闷闷地说了一句。
  “嗯。”赖云烟慢应了一声,抬手为自己褪去身上的素袍。
  该临到她上战场了。
  **
  “大嫂。”赖云烟刚出房门,就见到了已经站在了廊下的魏瑾荣。
  赖云烟抬了下眉,“来了,那就走罢。”
  说着就往台阶走。
  “你们下去。”魏瑾荣挥袖,朝下人道。
  秋虹与苍松退得飞快,魏瑾荣朝还在走着的赖云烟举手作揖,“您不能去。”
  “嗯。”赖云烟没停脚步。
  “您不能去……”魏瑾荣急急地跟上了她,大步窜了几步,拦在了她的身前,在灯光不明的黑夜中大声疾道,“不用我明言,您也知道您不能去。”
  赖云烟看着他,嘴边笑意不变,可那勾起的嘴角却像是在叹息,“给你,我能去了罢?”
  她把袖中藏有九龙令的锦盒给了魏瑾荣。
  九龙令与传国玉玺是一个材质,玉玺只有一个,上面有个孔,九龙令也只一枚,半条玉桩上面是九龙栩栩如生的小龙。
  当年开国先帝赐给魏府,是为着魏家九次的救驾之功。
  但一枚九龙令,只能向宣国的皇帝救一次命。
  当年魏景仲用这个传说中的九龙令留下了她,现在魏家个个都担心她,用此救任家的命。
  “大嫂……”魏瑾荣瞪着锦盒没敢接,一把朝她跪了下来。
  “那你来拿着,放在你那我也放心。”赖云烟朝门边隐隐的影子道。
  魏瑾允在黑暗中走了出来,青灰的脸在夜色中显得可怖,他没去接盒子,与魏瑾荣并排跪了下来,“您拿着,您去罢。”
  赖云烟笑出声来,弯腰把盒子放他手中,“你放回你兄长书屋罢,你知道他的贵重东西放在哪。”
  说罢,把盒子塞到他手上,直起腰理了理头上的发钗和发丝,笑着道,“我并不是全靠娘家才走到今天这步的,且和我去罢,你们兄长现下可还死不得。”
  任家,也是等不得了。
  大家都等不得了。

☆、181

  赖云烟让魏瑾荣挑两个老婆子跟她去;秋虹跪下紧紧抱住她的腿,“您就带我去罢?”
  “你也不听我的话了?”赖云烟摸了摸她的头发;淡问。
  秋虹哭出了声,松开了手;头重重磕在了地上,在寂静的夜里发出显得格外大的声响。
  赖云烟没去管她;抬脚往外。
  一路到了大门,进前院时来往忙碌的仆人较多;一路请安声无数,赖云烟微笑着颔首过去;态度从容自在。
  倒是她身后的魏瑾荣,脸色严肃;引得下人不禁心是暗自猜测不已,但一看夫人那闲庭信步的样子,便安下了大半个心。
  有着老爷夫人在,天大的事都不是个事。
  **
  路上赖云烟一行人巧遇岑南王队伍。
  赖云烟坐在马上,对从另一路上过来与他们同路的岑南王讶异道,“王爷也要进宫?”
  “夫人也是?”岑南王略挑眉。
  “是。”
  “这大晚上的……”岑南王比赖云烟还讶异。
  “是啊,去得较晚,也不知皇后见不见。”赖云烟煞有介事地叹息。
  “我也要进宫见皇上,那一道走罢。”岑南王颔首。
  魏瑾荣看着这两人假意寒暄,不自禁皱起了眉心。
  皇上应也不会过多为难魏家,兄长忠君之心日月可鉴,只在长嫂言行不犯诛连之罪,皇上也不会真在兄长面前血清长嫂。
  可现在岑南王就这么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魏瑾荣莫名对周围的情况有所察觉,抬起头来往左右的山上看了看。
  这让赖云烟对着他挑了下眉,“怎么了?”
  魏瑾荣朝她看去,没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不对来,便摇了摇头。
  “驾。”这时岑南王领着他的亲卫队上了前,赖云烟也随即赶上,留下魏瑾荣在原地又朝安静得诡异的四周看了看,刚安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
  不比岑南王一到宫门前就被守卫请了进去,站于门前的赖云烟带着两个婆子在寒风中站了两柱香,才有宫女前来侧门带路。
  魏瑾荣已让岑南王先带了进去,赖云烟带着两个婆子到了皇后所居的栖凤宫。
  赖云烟本抬首缓步,一进殿,就低下了头,等宫女站定她蹲了大半个身,微笑道,“臣妇魏赖氏见过皇后,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时皇后听着那轻柔带笑的声音,嘴边笑意更是加深,“魏夫人来了,免礼。”
  “谢皇后。”
  “赐座。”
  赖云烟抬起了头,朝端坐在上座上的皇后娘娘微微一笑。
  “多年未见,魏夫人竟是未老,美貌如昔。”
  “老了,”赖云烟笑着摇头,“不比娘娘您,真真是跟臣妇当初第一次见您那般模样。”
  时皇后无动于衷地淡笑了一下,等赖云烟坐下,便慢悠悠地道,“魏夫人夜晚进宫,可是有要事?”
  后宫不管前朝事,而赖云烟身为内妇,就算是来见皇上的,但按情理,也得从皇后这里走一道,但就算是见,这话也不能从她嘴里出来,要不时皇后就有名目当场整治她了。
  哪步都不能走错,时皇后老神在在与她打太极,赖云烟也笑着慢悠悠道,“没什么大事,就是一时想起这些时日都没来与您请安,心里怪难安的,妾身是个急性子,这么一想,也就来了,皇后娘娘莫要怪我唐突才好。”
  她睁眼说瞎话,那说话慢吞吞还带着笑的调子,哪一点像个急性子,时皇后一生都没见过像赖氏这样胆大妄为的妇人,在惊目了一下后,拿帕挡嘴,手支着椅臂哈哈笑了起来。
  她笑得甚是大声,但眼睛却是冷的。
  时皇后目光冷冷地看着赖氏,嘴边的笑意却一点也没淡,“哪来的什么唐突,你有这么份心意,本宫也觉欣慰。”
  “妾身多谢皇后娘娘成全。”赖云烟微笑。
  “哪里。”时皇后云淡风轻地动了下嘴皮。
  说罢就止了声,端起桌上茶杯喝茶。
  赖云烟便也不语。
  过了一会,宫门外有了声响,一太监在外头甚是着急地道,“娘娘,娘娘,奴婢有事要报。”
  “王昌才,什么事?”站在皇后身边的老姑姑去了门边,冷冷地问。
  “禀姑姑,是,是皇上在政事堂昏倒了……”太监说着像是要哭了起来。
  “怎么回事?”皇后一听,从首座站了起来,厉声道。
  她起得势大,垂在金冠上的玉珠在空中飞舞着,配上她乍然凌厉的气势,乍时威严四射。
  “禀皇后娘娘,是,是被魏大人气的……”太监已经哭道了起来。
  皇后一听,眼睛刀子一样刮向了赖云烟。
  赖云烟已站了起来,一脸诧异迎上了皇后的目光。
  皇后盯她,她全程一脸愣然未变。
  几眼后,时皇后一挥袖,下了玉阶。
  赖云烟立马欠了身。
  时皇后急急走到门边,见面没动静,她冷冷地抿了下嘴,回过头去,“你也跟过来。”
  “是。”皇后看都没看她一眼,赖云烟不动如山地回了一声。
  总算是要她去了,还冠了这么个罪名。
  **
  “皇上,皇上……”
  皇后着急地进了宫门,赖云烟走到跪在地上的魏瑾泓身边止了步,居高临下看了额头结了血痂的魏瑾泓一会,才跪在了他身边,以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问,“您是用什么法子把皇上气昏的?告诉我,呆会我也试试。”
  魏瑾泓顿了一下,缓缓侧过头,看着这时还敢语带戏谑的她,眼睛里有一点点无奈,好似在问她怎么来了。
  “魏大人,魏夫人,皇上醒了,传令让您二人进去。”太监飞快出来传了话,没给他们夫妻两人多说话的余地。
  “谢皇上。”魏瑾泓举手作揖,扶着赖云烟起了身。
  赖云烟就势看了看他的额头,见伤口甚大,血还从缝迹中往外不断地渗,看样子也是没上药,不由皱了皱眉,脸也冷了。
  “无碍。”魏瑾泓轻握了下她的手。
  赖云烟淡淡一笑,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了他的身后,由他领着她进门。
  “罪臣见过皇上,皇后娘娘……”魏瑾泓一进去,掀袍又跪在了地上。
  “臣妇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
  “好了!”站在龙椅上的皇帝不耐地打断了她的话,“叫得朕头疼。”
  赖云烟当际止了嘴。
  “抬起头来。”
  她抬起头来。
  “看着朕!”皇帝的声音越发冷酷。
  赖云烟抬眼,见着那双颊深陷,眼窝发黑的皇帝。
  看来,皇帝过得也没比他们好。
  皇帝双眼冰冷威严地看着她,赖云烟没移动眼神,一脸面无表情,皇帝不动,她也不动。
  良久的对视后,皇帝讥讽地翘起了嘴角,朝一直静站不语的岑南王道,“王弟,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跟朕说一遍。”
  “是……”岑南王举手作揖,“臣弟王妃现在病重,臣怕把病气过到皇后娘娘身上,王妃素来与魏大人夫人姐妹情深,魏夫人以前向来身子不好,久病成医,向来会照料人,臣想把王妃送到她府上,替臣弟照料一阵。”
  “魏夫人,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是。”
  “是?”皇帝嘴角翘得更是讽刺,“朕还不知你有这等能耐,要是有这本事,何不留在宫中,替朕伺候皇后一阵?”
  赖云烟没说话。
  “你不愿?”皇帝冷笑了起来。
  赖云烟还是没说话。
  “赖氏,”皇帝阴测测地叫了赖云烟一声,“你可真是我宣国的第一夫人,说不见皇后就不见皇后,便是朕亲自开口让你……”
  “起火了,起火了!”这时,大鼓声乍起,四起的铜锣声更是击得刺耳,打断了皇帝正说着的话。
  “怎么回事?”时皇后张了口,冷着脸朝门边的人看去。
  “奴婢这就去看。”
  皇帝却朝岑南王看去,一进半低着头的岑南王这时抬了脸,看向了他。
  两人皆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在锣鼓声越来越大,呼叫的惊慌声越来越多时,岑南王开了口,面无表情地淡道,“皇上,就让魏夫人替臣弟照顾我妻小一阵罢。”
  “你这是在威胁朕?”皇帝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了话,说罢,大力地咳嗽了起来。
  时皇后的眼都红了,她扶着皇帝,拍着他的背,头重重地偏过头看向赖云烟,眼里冒着恶毒的光,“你能耐不小,还是留在宫中好好伺候本宫吧,祝王妃那,本宫自会派人替岑南王好好照顾。”
  赖云烟闻言微哂,偏头向魏瑾泓看去,果不其然,魏大人脸色也不好看,他铁青着脸,额上那么一大块还在冒着些血丝的血痂,这等狼狈,往日的仙君之姿尽损一半。
  耳边,外面的声音更大了。
  赖云烟看着他,他却无视于她,在他看着半空中一会后,魏瑾泓终于动了身,直接朝皇上看去……
  这时,赖云烟嘴角闪过一道笑意,她转了头,朝一直注视着她这边的岑南轻点了下头。
  “皇上。”
  “皇上。”
  岑南王在她点头后,慢了魏瑾泓半句,叫了皇帝。
  皇帝从魏瑾泓的脸看到岑南王的脸,那眼光冷得就像沾了毒的刀子,“王弟,莫非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皇上,您的千艘粮船还在江上呢。”
  岑南王一出,皇帝的整个人都像是僵了。
  “你们就不信,朕,在今晚就能把你们全杀了!”一阵诡异的沉默后,皇帝站了起来,掀了身前的案桌,在一片锣鼓喧天声中暴吼。

☆、182

  确实;皇宫内“都是”皇帝的人马,皇帝杀他们的确易如反掌。
  “蹦;蹦;蹦……”这时;外面响起了地动山摇的三声,宫殿因此都摇了好几下;插在门上的宫灯有一盏掉在了地上,烧了落地的缦纱。
  火起乍起。
  在一片摇摇欲坠的地动中;所有人都看向了门人。
  便是魏瑾泓;也惊恐地朝宫门外望去。
  惊恐声更大了。
  在一片惊恐至极的恐慌中,赖云烟拿帕擦了下嘴,朝皇帝看去。
  不一会,地动止了。
  “是硝药;禀皇上,是硝药,”外面有官员大跑了进来,“不是地动!”
  说着,汗从他的额上流了下来。
  “皇上,”旁边,岑南王淡淡地开了口,“您看夜都深了,该让我带着妻儿回去了。”
  “你想炸了朕?”皇帝看向岑南王,先前的暴怒全然冷静在了下来,在片刻之间,他又变成了那个深不可测的皇帝。
  家人还在他手中,岑南王不想与他硬碰硬,眼睛看向了赖氏。
  他行事风格事赖氏不一样,有些话,也只有赖氏说得出来,也做得出来。
  “皇上,”赖云烟笑了笑,语气轻柔,“我想岑南王的意思是,今晚要是王妃不跟我们走,何不大家一起死,黄泉路上大家一起作伴。”
  “赖氏!”这次,换了时皇后开了口,她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跪着的赖云烟面前,面对着她,狠狠地捏着她的下巴愤怒地抬起了她的头,“你以为就凭你们威胁得了大宣天子?大宣王朝?”
  赖云烟瞥了瞥皇后那掐进她肉中锋利似刀的指甲,漫不经心道,“哪敢,不过,娘娘何不让我试试。”
  她此言一次,彻底激怒了皇帝,他大步走下殿来一脚踹上魏瑾泓的脸,咬着牙对仰倒在地的魏瑾泓一字一字地道,“魏瑾泓,看看你护着的猖妇!你跟朕说过的可有一字算数!可有一字!”
  赖云烟的下巴还捏在皇后手里,余光里,魏瑾泓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有血从他脸上流到赖云烟看得见的那边,刹那之间,赖云烟觉得她的呼吸为之一窒。
  在这一刻,她转回了眼珠,手握住了皇后捏住她的手,她眼睛直视着时皇后,冷静地问她,“您确定您不松手?”
  皇后冰冷一笑,正要开口,腹中却剧烈一痛。
  她下意识捂着肚子,瞪大了眼看向了赖云烟。
  赖云烟把插进她腹中的长钗重重地拔了出来,向哀叫的皇后轻颔了下首,“妾身素来不爱废话。”
  “来人,来人,快来人啊,给朕来人……”
  同时之间,反应过来的皇帝震惊得话都抖了。
  在他们跑过来时,赖云烟瞬间反手别住了皇后的脑袋,把钗抵住了她的喉咙。
  门外,树王之孙,只有九岁的子伯候手持长剑站在门口,这位素来沉默寡言的小候爷举着与他身长相近的长剑,那长剑在夜晚发着绿色的光,那三尺长剑上全是一触毙命的强毒。
  后面,岑南王四个允许进宫的护卫在第二道宫外前披荆斩棘拎剑赶到政事堂,手中长剑与子伯候的如出一辙。
  “子伯……”站于堂前的太子看着面前小儿,一脸荒唐,“没想是你。”
  皇宫里一直有赖家女的内应,没想,却是这个留下一命没杀的小儿,果真是养虎为患,当初在树王一家死去后不该念他年幼未把他除尽!
  果然一时妇人之仁,留了个无穷后患。
  “猖妇,你敢动一下,你也活不了!”皇帝抚着胸口深吸了几口气,手指赖云烟,霸气尽显。
  赖云烟低头看着时后腹中流出的血笑了一下,抬头看着皇帝,淡淡道,“有皇后陪着,我也不算有亏,有劳皇上费心了。”
  魏瑾泓已扶了地起身,他无视外面那群与子伯候相持的持刀侍卫,抬头往那黑雾浓浓的天空打量了一阵,掉头回来问赖云烟,“你们毁了虎罗山?”
  “嗯。”赖云烟应了一声。
  虎罗是他们存粮草之地,但皇帝把重兵都布置在皇宫里,皇宫固若金汤,岑南王奈何不得,只能退而求次了。
  “皇兄,”岑南王无视魏瑾泓看过来的眼神,整个宫殿中,就数他最为老神在在,“虎罗山的粮草我拿去了,你在江上的粮草给你,你看如何?”
  “你们这是叛君叛国!”皇帝吼。
  “皇兄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岑南王脸是冷的,“何必这么多废话,让皇后白流这么多血。”
  “父皇……”门外的太子决定硬闯。
  “明逸,住手!”眼中绿光一眼,皇帝眼前发黑,看也没看朝门边大吼。
  太子止了步,看到冲在面前的两个亲侍如烂泥一样地倒在了他与子伯候的面前,不多时就发出了恶臭的味道。
  “试试。”子伯候深深地看着太子。
  他不像他那个没用的父王,可以让祖父祖母为他们凭白死去,醉生梦死,苟且偷生。
  他答应过祖父母,皇帝欠他们的,他要丝毫不差从他们手中夺回来。
  他们留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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