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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冤家 完结+番外-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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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世朝随祖父回来后,匆匆到了她这边请了个安,与赖云烟言道,“母亲病重,就别去给祖母添麻烦了,孩儿这就去替您尽孝。”
  说着就不待赖云烟回话,带着下人快步走了,留下赖云烟诧异地看着他的背影,与冬雨道,“什么时候长成这样了?”
  冬雨看着她家小公子的背影抿了抿嘴,一会才道,“奴婢早说过,这京中,能不早回就别早回。”
  回了,谁人是干净的?
  魏崔氏那边还在小打小闹,还把手中的帐目给了祝慧真,说是赖云烟从不管家,不熟帐务,就让熟悉管家与帐目的弟媳帮衬着,免得乱了手脚。
  赖云烟应了下来,也不管祝慧真的花费,也让她把用银的族人请到她这边来,自是一句话都不说,拿着魏瑾泓的银子用就是。
  那边魏母心中还暗讽看赖云烟到底有多少财可破,但到底,她这段时日的不顾一切还是弄坏了与魏瑾泓的关系。
  她让人再来请她这大儿,魏瑾泓也会找了拖辞,不再像过去那样,当天请当天就过去了。
  而魏瑾泓这段时日在宫中被废太子搭了话,说到了他的侍妾被她同父的姐姐请去府中暂住一事,他说只允侍妾回娘家侍候了病父一段时日,是万万不许她请去嫡姐家中添乱的,便由此来向他告个罪。
  废太子这话一出,饶是元辰帝那先被魏瑾泓通告了一声,但见着他这心腹大臣他也是叹气不已,与他道,“你那夫人回的什么娘家?明知赖游跟那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她去凑什么热闹?你就不能教教她!”
  元辰帝迁怒,魏瑾泓回去也没告知她,但她不知从哪得了消息,第二日,废太子侍妾被赖游安排着,当着她的面给她的夫君暗送秋波的事传得满京城都是。
  这下可好,元辰帝只迁怒她,她连着赖游,废太子,与他全部迁怒,谁也没放过。
 
  
☆、90最新更新

  当晚魏瑾泓回来;与赖云烟对坐半晌;还是开了口;冷静与她道;“这次的手伸得太长了。”
  “那我还能如何?”赖云因一脸请教。
  “祸从口出。”她终是一介妇人,她外边把黄阁老的人用得再好;也总有一天会引火上身。
  这世不比上世,皇上自己的帝位现在都还不是太稳;何况赖震严也还不是赖家家主;现在与皇上的关系也没有上世那样稳定。
  上世赖震严;任金宝攀上了皇上;这世虽也是按着这个轨迹走,但到底还是没到连成坚固一线的那步;皇帝也不会站在赖任两家身后。
  她要是惹了太大的是非,哪可能像上世那样轻易脱身。
  “那您教我,我要如何才是好?”赖云烟看着魏瑾泓,嘴边笑意淡下。
  她出了这个头,虽说也把他置于风波之中,但他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未得,而他所想到的后果她岂能不想到?他再来说,也是多此一举了。
  魏瑾泓闻言看了她一眼,一会才启嘴疲惫地吐了口气,“不要尽想着我的任何话对你都无好意。”
  说罢,他起了身去了榻处,也未脱衣,掀被盖上肚子,就再无声响。
  赖云烟先是冷冷地笑了一下,过了好半会,等他再无动静了,她觉得有点不对劲,还是起了身,去了靠近窗户外的卧榻处。
  这时榻上的魏瑾泓双眼是紧紧闭着的,面色绯红,脸上全是汗,赖云烟伸手一探,发现手心一片滚烫的潮湿。
  她皱着眉收回了手,还是无声去了门边,轻声叫了那守门的人,“春晖。”
  那卧在房栏上的瘦个儿从栏上跃下,躬身作揖,“夫人。”
  “你家大人病了。”
  春晖一愣,不过只一下,他就朝赖云烟匆匆再一揖就进了门。
  随后他一个跃步又出了门,不多时,方大夫被请了过来。
  方大夫衣衫不是太整齐,看来是从床上被拉起的,他低腰进了房内,过了一会,房内传来细语声。
  一会春晖出来,拿着药方子双手送到赖云烟面前,恭敬道,“还望夫人作主。”
  赖云烟看了他的脸一眼,见他满脸的恭敬,顿了好一会,才从他手中抽走了药方,把它交到了一直候在身边的冬雨手上。
  罢了,他不想让人知道,那她就帮这一把吧。
  **
  “药汁苦得很呢。”魏世朝给父亲喂了药,伸出舌头往碗上一舔,刹那整张脸都挤在一了块。
  “娘,苦得很。”他又偏过头,朝他娘亲说道。
  坐在一旁的赖云烟点头,“良药苦口。”
  魏世朝摇头,“真的苦哦。”
  赖云烟看儿子脸都挤成了一团,有些好笑,便朝他招了招手,等他靠了过后,就在他耳边轻轻道,“要是再加点黄连,娘看着你爹喝了,这心里还不知要怎地舒坦呢。”
  “爹都病了,你怎可这样?”饶是习惯了他娘老爱作弄他爹,但魏世朝这时还是有些不敢苟同。
  “娘是坏心眼。”赖云烟笑了起来。
  魏世朝这时突然瞪大了眼睛,了悟了过来,“你已经加了?”
  赖云烟“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把魏世朝惹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他立刻气鼓鼓地坐回了父亲身边,拉着他父亲的手臂恨恨道,“有时想想她也确实怪可恨得紧。”
  “你爹爹雅量大。”椅子那头,赖云烟笑着给魏瑾泓戴高帽子。
  魏世朝摇头,皱眉不语了。
  赖云烟也笑着叹了口气,但没有过去哄他。
  这时魏瑾泓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但伸出手把儿子拉下,揽到了怀里。
  她自诩不能时时跟他愉快相处,有时便也在儿子面前有意无意地露出她的恶意来,便是儿子恼她,她也不会收手,时日长了,世朝也跟她一样,都习惯她对他的不妥了。
  她这么做,他也无法说不好,因她从不阻止儿子对他的维护,也坦然面对孩儿对她的指责。
  她这连对自己都不愿意粉饰太平的性子,两世都一样,她的头也从没有真的为谁低过。
  强留留不住,硬是挽回都挽不回,瑾荣也说让他死了那份心,他那时才真正死了那份心。
  谁知,真死了心,曾经不在意的过往就慢慢蔓延,终成了他心中的魔障,直至死时都无法释怀。
  “爹爹……”父亲的脸从滚热变得有些微凉,魏世朝看着有些可怜的父亲,在他耳边赌气般地说,“娘不对你好,孩儿对你好。”
  魏瑾泓打心底发出笑,他垂眼看着怀中的孩儿,闷笑得胸膛一阵抖动。
  他这一道笑没沉住,让他走了气,随即就咳嗽了两声。
  魏世朝伸出手去轻拍他的胸,倍是心疼地道,“您笑轻点,可别呛着了。”
  说完,又还是回头朝母亲皱眉道,“你这样要不得。”
  赖云烟老神在在地靠在椅子上玩着手绢,闻言眼皮都没抬,懒懒地答,“药可是娘让冬雨煎的,我可是好人来着。”
  “你……”魏世朝顿时被他娘气得胸闷,半晌不知说什么才好,最后眉头一皱,朝自己怒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赖云烟闻言摸摸自己的脸,朝脚边那坐在矮凳上,老神在在给她自家孩儿绣肚兜的秋虹道,“可没红吧?”
  秋虹头都没抬,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这天下,哪家都出不了像他们家这样不正经的主子。
  魏世朝闻言干脆把头埋在了父亲的怀里,羞愧得无地自容。
  他怎有这样的娘?
  魏瑾泓怀揽着孩儿,无奈地朝那妇人看去,示意她少说两句。
  她现在要是逗了个起性,是连自个儿孩儿都不放过了。
  **
  魏瑾泓清晨歇了半会,吃了药发了一身的汗,上朝的时辰就到了。
  赖云烟半夜未歇,这时已是哈欠连连,见魏瑾泓已在着裳,她便靠在了床头,与他道,“你等会带世朝去祖父那再走罢。”
  “嗯?”给父亲在扯袖子的魏世朝回头,与娘亲道,“孩儿自会给祖父母请安。”
  爹爹要上朝,无须多走路带他去。
  “一起吧。”赖云烟睁开眼,温和地朝他道。
  她是从魏父那找了世朝过来陪魏瑾泓,魏父那边也是知道动静,现下由魏瑾泓带了他去请安,就显得找他过来是魏瑾泓要见儿子,也省了魏父对她的意见,免得还以为她这媳妇要跟他抢孙子。
  尤其现在魏母又开始跟她对着干了,随便说几句话,都会弄得魏景仲对她意见很大,她还是按着这家人的性子来走,让他们无什么过大的错处可挑才好,免得麻烦。
  魏世朝还是太懂其中纠葛,只是见母亲坚持,便没什么意见地点了头,“好。”
  他身边的魏瑾泓闻言看了她一眼,等父子俩收拾妥贴,走到门边的时候,魏瑾泓又回过了头,走到床边弯下腰,跟赖云烟道,“午时我回来用午膳,下午正好有那空闲,你不是要去静安寺还愿?我带你一同去。”
  赖云烟“呃”了一声,静安寺还愿,哪门子的事?
  但一想这次出去可能是魏大人又要当那深情夫君,她也能透透气,她就很快点了头,道,“好。”
  魏瑾泓又给她拉了拉身上的被子,这才转了身。
  门边,魏世朝向着与爹爹亲昵的娘亲贼笑,还用手指刮了刮脸。
  赖云烟刹那哭笑不得。
  等他们走后,赖云烟没抵住瞌睡,就此睡了过去。
  没睡多久,冬雨就推醒了她,跟她苦笑着说,“您还是赶紧醒吧,族里来了个老太太,说是要跟你说说家中姑娘下月出嫁的事。”
  赖云烟看了看时辰,见这还只是卯时,她不由哀叹了一声,“怎地这般早啊!”
  “那老太太说,她想这事想得一晚都睡不着,一早就来了。”
  赖云烟抚着额头呵呵笑了好几声,再叹一声,“真是细刀子要我的命啊。”
  她这身体虽说现在也不是太差,但要是再这样磨下去,要不了几天,就又得真病倒了。
  **
  魏瑾泓与司仁在静安寺见面谈事,便也把赖云烟带到了身边。
  到了寺庙,他没去会晤之处,先带她烧了香,见过了方丈,就又带她走了一段路,走得她都朝他瞪眼了,这才到了一处静宅,带她进了小宅里。
  见她一见到檀榻就倒了下去,便让她的丫环守着,也嘱了春晖和赖绝一起守着了前门后门,他则回了寺庙。
  一见到人,司仁朝他作揖的时候漫不经心地扫了他满是泥土的鞋底一眼,魏瑾泓装作未见,也朝他作了揖。
  谈罢皇上要他们做的事后,司仁跟他往外走了几步,有些犹豫地开口道,“您夫人也来了?”
  魏瑾泓微笑着轻颔了下首。
  司仁这时朝他看去的眼睛满是赞赏,又朝他作揖道,“魏大人真乃谦谦君子也,说来,我妻从渭水来京多年,她性子从小有些怯于见人,但我想如贵夫人那等贵气和善之人,她定是欣于前去拜见一番的,不知到时上府递贴拜见,贵夫人能否赏下官之妻这一个脸?”
  “司大人过谦了,内人最喜结交新友,想来也定是欣于见上司夫人一面的。”魏瑾泓淡笑道。
  “如此,下官就与大人说定了?”司仁再次作揖道。
  魏瑾泓微微地笑了起来,轻颔了下首。
  那厢赖云烟刚睡了个饱觉醒来,一听完魏瑾泓跟她说的司仁夫人会上门拜见她的事,顿时就傻了眼,不由叹道,“我的天,我还以为你大发好心来带我补觉,哪想,这次还是让你给钻了大空子去。”
  那司仁,也是出了名疼发妻如命的人,身边别说小妾,连伺候的丫环都没有,谁跟他提纳妾送妾之事,他就能跟谁翻脸,被贬职罢官也在所不惜,所以把他夫人拉拢了,岂不是跟拉拢了他一般?
  魏大人为了把司仁收为心腹,这可真是用心良苦得很啊。
  赖云烟说完这话,眼睛都瞪大了些。
  魏瑾泓看着懊恼得眼睛瞪得分外明亮的她,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91最新更新

  “可好?”魏瑾泓看着明眸璀璨的她;轻声地道;“给你这个数。”
  说着;他就从袖袋里拿出银票;把整整一叠都给了她。
  她喜欢银子,他便常带了一些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赖云烟看着他微笑注视着她的脸,一刹那真是哭笑不得很。
  她抬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另一只手却是很是不听话,把那银票收了回来不算,这时嘴里也道;“再给点。”
  魏瑾泓“嗯”了一声;这时他袖袋里再无它银了,便道,“先欠着。”
  赖云烟略眯了眯眼,道,“说来,您桌上那块玉砚,那成色看着怎地一年比一年好了?”
  魏瑾泓很是上道,她话一开口就明了了她的意思,她话一落音就点头道,“给你。”
  赖云烟这才微笑了起来,赞赏地看着魏大人。
  看,要说魏大人没长进也不是那回事,他可比以前上道多了去了。
  这砚台,她回头送给她舅舅,哄他开心去。
  **
  又得了一份意外之财,还是人主动奉上的,赖云烟回去时格外精神焕发,还拉着魏瑾泓一道去给魏母请安。
  魏瑾泓先听她之意时略敛了眉,但还是随了她去了。
  请安时,赖云烟又是笑又是叽叽喳喳的,那愉悦万分的样,别说魏母看得刺眼,就是魏瑾泓也看得眼睛有些刺疼。
  这都多久了,她自由自在欢笑着样子他真是多少年都没见着了,反倒是在这种境况里,在她脸上面露出了两三分。
  “娘,您都不知晓,夫君非拉着我走一段山路,差点把鞋都走脏呢。”赖云烟拉着魏母的手娇笑着,魏母轻扯了两下,没有扯出来,她暗狠了下心,便大力地咳嗽了两下。
  “哎呀,娘,您这是怎地了?”赖云烟慌忙站起来,抬手就要拍打她的背。
  魏瑾泓这时眼睛一眯,见她拍下去的力度正常,没打算把他娘拍死,这才放下了刚急提起的心。
  这心刚一放,想及自己的反应,他自嘲地笑了一笑。
  她不信他,他,也是不信她的。
  说起来,十余年了,确实没变多少,变的不过是因着世朝,他们不再是两个不相信对方的仇人,而是两个互不相信对方的合作者。
  “好了,好了。”魏母挣脱开了她的手,又推了一下她,掩饰不住眉目间的恼怒道,“请完安了,就回罢,我头疼,让我歇会。”
  说着,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内屋走去。
  “娘亲慢走。”赖云烟在她后面福礼,娇笑道。
  魏母脚步一顿,等到了内屋,人还没坐下,她的气都喘不平了,等外屋的门一响,知道人走后,她狠狠砸了桌上的杯子。
  这时她的贴身丫环小红进了门来,魏母看到她,伸手就是抽了她一记耳光,道,“她来了你给她奉什么茶!”
  “大公子,大公子也来了啊……”小红摸着脸,被挥蒙了脑子的她结巴着道,眼睛里流出了泪。
  “你就不知道只给他端!”魏母恨恨地道,见丫环跪下叫了夫人饶命,她又愤怒地瞪了她一眼,等回到椅子上,吉婆子给她端来了茶水后,她这才恢复平静。
  “我老了……”丫环退下,身边只有吉婆子后,魏母凄然地笑,“孩子不是我的了。”
  “您不是还有孙子?”为了让她开心,吉婆子在她耳边轻道。
  “是啊,孙子!”魏母立马重振了下精神,道,“老爷最欢喜他了,今夜他可也是随祖父一道在书院用膳?”
  “是。”
  “还不快快嘱了厨房多送几道他爱吃的菜过去。”魏母站起身来,脸上凄态不见,病容也无,精神万分。
  **
  这夜赖云烟听儿子随了祖父回了祖父母的主院去歇息去了,她也没吭声,当晚魏瑾泓有事去了外院书房,但到了亥时,她就把人请了回来,对外说大公子歇息了,屋内由他自己办公务。
  不用这招,府里的那大管事,只要不到深夜,之前不管什么时辰,只要有事了就会令人来叫她,让她一个好觉都睡不着。
  魏母此招挺毒的。
  赖云烟这夜躺下后,对在书案前挑灯看册的魏瑾泓也感叹了一句,“你娘那心思啊,也怪磨人的。”
  魏瑾泓闻言抬头看她一眼,温和地笑了笑,就又低下了头去。
  赖云烟这时自言自语,“要是再给我弄这些不三不四的,我就让她知道什么叫吃多少就得吐多少出来。”
  说完,魏瑾泓那边没反应,她就安心地闭上了眼,睡起了觉。
  没反应好啊,没反应代表只要不把那老太婆真弄死,魏瑾泓大概不会出什么手。
  不过,说来,她出了手,魏大人还是占便宜啊。
  他一直不都是想让她帮衬着魏府这摊烂摊子么?
  到头来,还是如了他的愿。
  说来,还是她吃了亏啊,她心里也是憋屈得慌啊,不知要多少的银子才能抚得平,改天得找个时间再跟魏大人好好说说这问题。
  她可不能再当那白工。
  **
  魏氏大祭,崔家也来了人。
  魏崔氏也是个狠家伙,把那被魏瑾泓想办法弄到千里之外,当了知府的崔平林的三个儿子给弄回来了,这日进了府内。
  这人一到,赖云烟才知情。
  她这真是惊喜得很,迫不及待让春晖给他主子去送信,让魏瑾泓在那宫内提前不好过一点。
  这崔家大到快有三旬,小则只有十岁的三人来得这么悄悄,魏瑾泓不知情,她更是都没听过一点风声,她敢说,魏崔氏肯定是想尽了法子,才弄得毫无动静。
  越是没有动静,她打的主意就越大。
  怕还是想帮着崔家翻身不可。
  这厢魏府魏母的主院大堂里,祝慧真坐在魏母身边,笑着给她捏腿,与她道,“我看那大表哥,长得有点像娘呢。”
  “是吗?”魏氏淡淡地道,“我与他父亲是同父同母,长得本就有点像,睦奇长得有点像我,也不奇怪。”
  “娘,”赖云烟端坐在另一端,笑着问,“表弟他们什么时候上的路了?从那邢县到京都,也不知他们赶了多长的路。”
  “你回头问问他们,不就知晓了?”魏崔氏转脸看向她这个大媳,那平日也是温善和气的脸这时没有丁点笑意,“你胆大,张了那嘴便是。”
  她这话是真真不客气得很,她话一落,祝慧真给她捶腿的手都收了回去,双手放在腰间,低着头恭敬地坐在那。
  赖云烟眼波一转,从祝慧真的乖样转到魏崔氏脸上,没事人一般笑着道,“我再胆大,娘也知我是守礼得紧的,这事我哪会跟表哥去问,回头我叫夫君为我去问上一问就是。”
  魏崔氏闻言,眼睛直直地朝胆大包天的大媳看去,见她如前面的多次一样,大咧咧地对上她的眼神,不多时她就转过了眼,垂首拿起了茶杯。
  罢,再容她猖狂一段时日。
  **
  赖云烟与祝慧真同退出了魏崔氏的大堂,路上祝慧真想了好一会,才与身边的赖云烟淡道,“大嫂,先前她是拿你压我,现在,她连你都不欢喜了,果然婆媳自来就是那天生的仇家吗?”
  见她语中有一点小感慨,话也有几分真心,赖云烟笑了笑,没说真话,但语意间还是稍带了一些安慰,“没事,瑾瑜站在你这一边就好,是他跟你过一辈子。”
  祝慧真听了她这话,着实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一会才想及赖云烟以前也是对她如此和善过。
  不过,那都过去好多年了,那时候她们还小的时候,她便是娇气哭闹,云烟姐姐也还是会笑着哄她几声的。
  后来她进了这府,云烟姐姐过得好,她就恨,云烟姐姐过得不好,她这才觉得高兴……
  现下也是一样,只有她过得不好了,婆母不喜她,要是府中那光彩最夺目的人也不喜她,她才是高兴的。
  一想,祝慧真也知她与她这嫂子交不了好,便隐了心中的感叹。
  本就不是多好的交情,没必要再虚与委蛇。
  祝慧真一抿嘴,头往后一点,示意她的丫环跟上,再朝她一福,就快步走了。
  本还以为要跟她说上几句的赖云烟颇有点不解地看着她的背影,这是怎地了?这丫头怎么这么喜怒无常了啊,她现在可不是那种一点城府都没有的人了啊。
  赖云烟有些不解,但也没时间去多想,她这刚在石板路刚走了几步,那边穿过小庭过来的仆人就过来报道,“大夫人,七老太爷的仆人来报了,说是这几日就到,他手中有七老太爷手中的常用物单,请您去过一下目。”
  赖云烟一听魏家那最长寿,也就是魏瑾荣的祖父从隐灵山下来了,顿时五脏六腑都紧了一紧。
  能养出魏瑾荣那样孙子的老人家,可真是不好伺候。
  从喝茶的水,到平时坐的椅子,他老人家可是个万般挑剔的主。
  魏母可真是会折磨人。
  赖云烟回了那前堂,拿过物单看罢,笑着朝老仆人点了头。
  她这一让下人带着老仆去歇息,就盼着魏瑾泓回来了。
  魏瑾泓许是宫中繁忙,到了晚上才阴着脸进了赖云烟的房。
  这边赖云烟也是刚回屋喘口气,脸色也不好看,魏瑾泓背后的翠柏一见到她的脸色,挤了挤嘴,才可怜巴巴地道:“大公子还未用膳。”
  赖云烟根本没理会他,拿着下午接过的物单就往魏瑾泓手里塞,“这些东西我可备不齐,您自个儿想办法去。”
  魏瑾泓挥退了下人,这才拿开了那纸看了一眼,看后心中松了口气。
  不是什么大事。
  他即答道,“瑾荣明日到京,交给他办就好。”
  “三公子要来了?”赖云烟这又讶异上了。
  “不要戴花。”魏瑾泓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赖云烟本还想回他几个假笑,但她忙了一下午,实在累得慌,这笑便也懒得笑了,嘴里道,“你们府中的花就够他呛死好几条命去了,用不着我再戴那花。”
  魏瑾泓闻言即朝门外喊,“苍松。”
  “在。”
  “荣公子的房舍备妥了?”
  “备妥了,奴才经手备的,等会奴才会再去细究一遍。”
  魏瑾泓这才让他了下去,安了那心。
  “您还未用膳?”一转过脸,就对上了她关心的眼。
  见她神色中有关心,魏瑾泓那脸也柔和了下来一些,道,“是。”
  “那您赶紧和您的表弟们去一道用膳叙旧罢,想来他们可是盼你回来得紧……”赖云烟捂着嘴,这次是真心愉快地笑了起来,还道,“可记得帮我问一下,他们可是赶了多长的路,这一路啊平日是歇在了何处,诶呀,一想到他们会宿在那荒郊野邻的,我这一想,就觉得他们真真是可怜,娘要是知情了,不定要怎么心疼呢。”
  魏瑾泓听得太阳穴鼓鼓地直跳,随后不出一声,甩袖走了。
  冬雨正给赖云烟端了补品进屋,一见大公子冷着脸走了,进屋时她朝她家小姐摇了摇头,等把手中盘子放下,她才与赖云烟叹道,“唉,大公子瘦了好多,小公子成天念着要给他补补呢,您倒好,又尽说他,这晚上的饭还能还他咽得下吗?”
  “咽不下?”赖云烟惊讶地“啊”了一声,随即就笑开了脸,“那饿死了最好。”
  这样的话,什么事都省了。
  搞不好,她不仅能再逃出这地狱不说,许还能有第二春,那可都是人间美事,为此让她年年都给魏大人烧纸钱上香她都愿意。
  看着她家小姐那欢快的脸,冬雨立马闭嘴,由她小姐发那美梦,什么都不愿意说了。
  **
  因祭祖之事,魏府又再买了上百的仆人,本是宽大的宅院因着这百余杂仆的进入,平日有些清静的宅院这时倒是显得有些喧闹起来。
  荣公子的房舍是安排在了府外的一处静宅里,这事苍松晚上又过来报了一次,这次他是跟赖云烟说的。
  赖云烟也不想听他多说,听他说了个大概后,就让明天荣公子来了后派仆人跟她打声招呼就好,别的就别多提了。
  这府里这么多眼睛,不论是魏家这位公子,还是这段时日来的别的男客也好,她都还是都保持站点距离好。
  魏母现在想拿她发作一场,肯定是想得牙都要咬碎了,她可不能在这族里人不断与府中来往的时刻落了把柄到她手里,被她一举搞死。
  再说,她与魏瑾荣上世是谁听谁的名字都发愁,但他们要是真见了,坐下了,也是谈得下话的人,两人各自都会些别人都用不到的手段,谈起些“邪门歪道”来,没有人比他们更擅长,跟魏瑾荣真说上了话,也是件愉快的事,所以这闲还是先避的好,免得一谈起来就忘形。
  稍晚魏瑾泓也还是没回来,这边大管事又派人来上跟她要了几次银子置办物件,说的都是从地方来的哪家五老爷缺个椅子,另家八老爷缺套茶具的事。
  大管家的敢要,赖云烟也敢给,但给钱之前,都要让大管事的画押。
  等过几日,待银两花得上了数,她就要从魏瑾泓那边带上苍松,再携上她这边的赖绝带着一大批人马去查帐。
  到时,谁给她吞了一个铜板子儿,她都要让人当着族人的面给吐出来。
  奴才吞的,那就打死奴才。
  主子吞的?只要奴才敢供出主子来,她也敢闹那么一场,不会,哪怕折人身边的几个屑小,只要让某人心中不畅了,她也乐意得很。
  这晚赖云烟由了大管事的要了两次银钱去,这时辰也是子夜了,这时府中管事要是没那天大的事,也不可能拿小事来扰主子的清静,她便也歇了下去。
  只是过不得多时,她就又被摇了醒来。
  她这刚睡下就又被摇醒,正想发脾气,却对上了魏瑾泓那有着五指血缝的脸。
  “被打了?”赖云烟张了张眼,揽了被子坐起靠在了床头,与那在床边坐下的男人说道。
  “嗯。”
  “疼吗?”赖云烟意思性地问了句。
  魏瑾泓点了头。
  见他点头,身上沉静,但没开口的意思,赖云烟打了个哈欠,道,“那就睡罢。“
  这才是个耳光,算什么事,还及不上她想要她的命一半呢。
  “小时我发高热,是她守了我好几夜,才把我守了回来。”他轻道,言语沉郁。
  “那是大夫的药管用,不守你也不会死。”赖云烟微有点不耐道,这人好生扰她的安眠。
  魏瑾泓闻言闭上了眼,轻笑出了声,言语中有说不出的辛酸,“父亲死前嘱我照顾她,上世我未有做到,这世我真是不想再重来一遍啊。”
  “唉,”赖云烟是真烦了,与魏瑾泓真心道,“不想再来一遍也简单啊,护着呗,一起死一起活,谁阻得了你们全家人一起发蠢啊,神仙都不能!但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可别让我儿子也陪葬,他没你们魏家没关系,他还有我呢,他要的我给得起,你就别糟蹋我儿子了。”
  魏瑾泓这次彻底沉默了下来。
  赖云烟没想当他那解语花,把话粗暴地说完后,本打算再躺下入睡,这时门边突然有了声音,冬雨在门边道,“小姐,您让我给姑爷备着的宵夜来了。”
  赖云烟刚想“啊”出声,冬雨就端了盘子进来,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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