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两世冤家 完结+番外-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魏瑾泓见她这番神态微愣了一下,不禁问道,“你不喜他如同我们一样?”
  他问完,才知自己的心已提起,等着她的回答。
  这时却听她苦笑道,“有何好喜的?”
  “我还以为……”
  “魏大人啊,”赖云烟打断了魏瑾泓的话,与他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有时不知不懂就是福气,我愿他有那个福气。”
  不要像他们,背负这么多过往,现在如若不是利益把他们绑在了一块,他们怕是早就提刀相向了。
  “你真不想见他?”魏瑾泓再确定地问了她一次。
  “你问了太多次了。”
  又被她提醒,魏瑾泓嘴角的笑隐了下来,过了好一会,他才淡淡地道,“有时我难免还在想,我们还是那天作之合。”
  说完,他起身走了出去。
  赖云烟抬眼,朝他走出门的背影看去,挺好笑地想,魏大人你想的不是我们是天作之合,而是你需要一个我生的儿子。
  如此,他才能把魏赖两府绑在一块,共赴他的鸿图大愿。
  **
  月底,渥水传来孟国的船只出现在渥河上的消息,太子请战,洪平帝应请,太子速即携谋士,领五千精兵去了渥水。
  赖震严也在随行之队列中。
  他们走后,赖云烟当即派人夜袭赖游外室所居之处,没有几日,赖游就替她们换了个地方。
  静待了小半个月,得知赖游管嫂子要家中帐册查看后,那外室安置之处又再遭袭,这一次,比上前的恐吓要严重许多。
  黄阁老做生意看心情看银钱,但不动妇孺,动赖游外室这事赖云烟只能托魏瑾泓去办,待事情办完,赖游那里火冒三丈,但把账册还了苏明芙。
  赖游没有找茬后,赖云烟还是很是和和气气地与魏瑾泓处了几天。
  魏瑾泓便又坐的时辰就长了,赖云烟见他有久坐之势,就又托病赶了他几天。
  魏瑾泓不再频频而来后,他们之间这才恢复正常。
  这时,魏母又派婆子过来问事,赖云烟让福婆婆带了她去问侍妾,仅就隔着帘子听了那吉婆婆的请安。
  侍妾都未有孕,魏母便信通县是凶地之说,让魏瑾泓回府住一段时日。
  魏瑾泓回了魏府住了几天,就又回来了。
  待到三月底,渥水传来得胜的消息,宣军大胜孟军,并占据了孟国的桑县。
  而在这时,谋士江镇远的名声传遍了朝廷上下,因他的定桑之计,才让宣军夜渡大船,偷袭桑县,最终拿下了孟国最富饶的小城,以产蚕丝闻名天下的桑县。
  赖云烟听闻这讯后,心中却无欣慰之情,反倒不安,这日魏瑾泓来之后,她又问了他话,道,“他现如今性情如何?”
  她与他遇上时是他的多年之后,她不知,现在的他是不是当年她遇上的那个他。
  “你想见他?”她问得隐晦,但魏瑾泓直接听了出来,并道,“你不能见。”
  赖云烟哑然,静默不语。
  只一战,他就名声大震,她真是不知这对他来说,是福还是祸。





☆、最新更新

  这时也在三月底;赖游的一个妾室;生下了一个女孩。
  听说那先前说定是男孩的稳婆死了。
  赖云烟闻讯后;五味杂陈地笑了笑。
  就不知五月生的那个,是男是女了。
  四月初头的那几天,皇太子回朝中,而谋士江镇远说是与人相告而去;并没有告知人他去往何方,就这么洒脱而去。
  赖云烟听闻这事后;真正放松地松了口气。
  不管他以后如何;但此举还是多少能说明着,还是少年的镇远还是有点率性的。
  这种时候;他要是跟着皇太子回朝,等待他的就是高官厚禄了。
  四月中旬,太子回朝,举朝欢庆。
  “太子的声威,似是到了人人交耳称赞的地步?”热气透过似玉般光洁圆润的瓷盖凫凫升起,赖云烟伸手去摸了两下,碰到了热气,才把盖子掀开,端起瓷杯,轻抿了一口茶水。
  “嗯。”魏瑾泓看着她垂下的眼,淡道。
  她最令人惊讶处,不仅是令知他的大概意图,而且能准确判断当下的走势,因此,前世她让他忌讳了小半生。
  她当年在府中,就没有那么清明过。
  赖云烟又尝了一口茶,随即轻笑了一声。
  魏大人果然不做无用之事,老皇帝还没死,对皇太子过度赞美就成了捧杀了。
  没几个当皇帝的老子允许自己还没死的时候,儿子就爬到自己头上。
  何况洪平帝不是庸君,他在位上玩了一辈子的权衡之术,在一个有封地建的国家把君权发挥得淋漓尽致的皇帝,除非他死,要不他不会允许谁踩到他的头上去。
  大太子是个好皇子,有勇有谋,但怕还是不是个好太子。
  他要是装孬,再多点耐性,熬死年岁已老的洪平帝,这天下岂不是他的?
  男人啊,不管是处在什么位置的,就是对权利没什么耐性。
  “为何而笑?”
  “魏大人不知?”赖云烟垂眼,拿帕挡了嘴间的哈欠,淡淡地道。
  她这刚午觉完,魏大人就来了,害她想接着打个盹都不成。
  “愿闻其详。”
  “夫市之无虎明矣,然而三人言而成虎,魏大人,我们心知肚明的事,您就别假装您不懂了。”赖云烟微有点不耐烦地道。
  跟三人成虎的道理一样,太多人说皇太子的好话了,好话越多,皇帝心中的刺就越深。
  他们都很明了洪平帝那最厌被人牵制的性情。
  魏大人怕是早就想到这一策了,所以才由太子去立了这个功。
  要论城府之深,这宣朝上下,现在能比得上魏瑾泓的可真是屈指可数了。
  “嗯。”魏瑾泓不动如山,拿起茶杯喝了口茶,与她道,“这一套茶具名唤玉情,是经年县送上来的,我得了一套,就放到你房里罢。”
  “好。”赖云烟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经年县的东西,都是好东西,且都是贡品,而绝顶的工匠烧个三五十年的,也未必能烧成一套绝品出来,堪当价值万金。
  “不要给任老爷了,”魏瑾泓看着她的长指淡道,“留着待客罢。”
  赖云烟便笑了起来。
  她确实不是个心善的,眼瞎闷在府里的这段时日,也没少干取乐自己的事,她在魏瑾泓的库房里挖了不少别人看着微不足道,但却价值不菲的小东西出来,然后往她舅舅那边送。
  可能真是斗出毛病来了,只要能祸害到魏瑾泓,她心里就高兴。
  “大人,”想至此,赖云烟笑道,“说来您觉不觉得,我们前世的日子确是不错的。”
  爱恨都走过一遭,先是相爱,后来相杀,想来还是有几许痛快的。
  赖云烟此语让魏瑾泓眯了眯眼睛,“你觉得不错?”
  “嗯。”
  “是在府中还是……”
  “整个一生。”赖云烟听到他语中的迟意失笑。
  “包括后面?”
  “包括。”
  “哦,是么。”魏瑾泓看着她腕处的血红玉镯,淡道。
  “对了,还有件事要问魏大人。”
  “请。”
  “魏大人的侍妾一直都没有消息?”
  魏瑾泓看向她笑意吟吟的脸,手指无声地合拢成拳,舒展成指,再合拢成指。
  “生罢,”赖云烟诚恳地道,“若不然,您就真无所出了。”
  不仅如此,他还给她造成了相当大的麻烦,现在魏母已是隔三差五地过来问消失了,闹得她不安宁。
  “找几个聪明的生,若不然,我提早出府,您找个好人家娶过来,好好教子,也就不会再如前世那般了。”
  “何因让你出口此话?”魏瑾泓微有点不解。
  “魏大人最近跟我的谈得到一处难不成是假的?”赖云烟握嘴,诧异。
  她还以为他变得好沟通了呢。
  “嫡长子得你生。”
  “我若不生?”赖云烟好笑。
  “赖大人尚在,皇上还活得好好的,苏大人还要好几年才能回来助你兄长一臂之力,在这段时日,你兄长需要我。”魏瑾泓拢紧了眉心,嘴角微抿,“而我需要一个你我的孩子。”
  又是孩子。
  你还是下辈子做梦想想罢。
  赖云烟心中讽刺地想了这句,笑而不语。
  每每到这时,她才知她确实是厌恶这个曾伤害了她的男人的。
  若是真是什么都不介意,跟谁生孩子不是生孩子。
  她另找了他人,也不一定有感情,但这孩子还是生得出来的。
  但跟魏瑾泓,万万不行,光想想,她还是能吐得出来。
  **
  孩子之事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她不会生,她也不能逼着魏瑾泓让人怀孕免了她的麻烦,还是只得如此。
  四月底,赖震严来了。
  赖游的另一个外室肚中的孩子早夭,是个男孩,但生下来没气了,赖游气疯了,府中颇为不宁静,赖震严便把苏明芙和赖煦阳送了过来。
  过了几日,传来赖游要娶继室的消息,定的人是萧家那位合离多年的小姐。
  赖游此举,杀了赖云烟一个措手不及。
  萧贵妃可是六皇子的生母,以后的太后,她那这么多年也没有愿娶的妹妹若是成了她的继母,那可真是棘手了。
  这事不仅赖云烟震惊到哑口无言,赖震严也是被惊得不轻,当即接了苏明芙与孩子回去。
  苏明芙走时,那清秀灵气的脸满是肃杀之气,看得赖云烟都心惊。
  煦阳走时也是啼哭不已,一离赖云烟的怀小噪子就哭得尖利,哭得赖云烟眼角都红了,完全不想让他走。
  可煦阳还是被兄长一把抱走了。
  他们走后,替嫂嫂带了几天孩子的赖云烟站在门口许久,直到听不到马蹄声了,才在四月底还有点冷气的风中开了口,与身边的人道,“您有什么办法没有?”
  “有。”身边的男人依旧不是不慢地道。
  赖云烟转身,下那石梯时,身边的人扶住了她。
  魏府前身是公主府,府面很大,便是那大门内外的石阶,一梯有三尺长,铺成了百米的石梯道。
  大门位处高位,下梯时,能把府内的楼台阁宇看得甚是清楚。
  这是个好地方,可怜她还是得眼瞎,继续看不见,就如她身处弱势,还是得继续认输一样。
  丫环过来,赖云烟朝她们说了句退下,让魏瑾泓扶了她。
  “以前您扶过我没有?”前情旧事,赖云烟已记不清了,便语气平和地问了身边的人一句。
  “未。”魏瑾泓也很是平静地道。
  “真是老了,记不清太多东西了,”赖云烟有些感慨,“成天算计来算计去,事太多了,便把以前的事忘了,腾出脑子来装这些消耗人的东西,我都记不清你我之间小时候的事了,只知道曾经您也是对我好过的。”
  “嗯,”魏瑾泓接话淡淡地道,“我还记得曾在四月末,我为你去池塘抓了几只蛙,你嫌难看让我放回去,放蛙时我被震严兄推入了池塘,你哭着刚拉上我,就捉着震严兄的手咬了两口。”
  他这一说,赖云烟也想了起来,想起自己小时恼了怒了也是个刁蛮的性子,不由笑了,道,“不知兄长腕处的那两个口子还在不在。”
  她上牙咬得太重,那道口子就是涂了伤药,也用了半月才好起来,最终还是落了印,也不知这时有没有消去。
  “尚在。”魏瑾泓这时答道。
  赖云烟便沉默了起来。
  她是真不记得了,魏瑾泓不说,她都想不起,她曾对他那般的心无旁骛过。
  “有什么事,就说罢。”魏瑾泓看着她此时少女的脸,语气也轻了起来,里面藏着点叹息,“想让我怎么做?”
  罢了罢了,如她一次的愿罢,她想如何就如何罢。
  魏瑾泓的口气软了起来,赖云烟没想到自己的示弱有这效果,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道,“我父亲与萧家的婚事不能成。”
  “我会想法子。”
  “如此,多谢了。”赖云烟颔首。
  “嗯。”
  “魏大人如有旁的事,我能伸上一手,请说就是。”赖云烟也颇为诚心地道,只要是她能做得到的,她必会还了这次的人情。
  魏瑾泓闻言轻呵了一声,随即笑而不语。
  他扶了她下梯,又与她道,“园中百花盛开,便去走上一走罢?”
  “也好。”这种时机,赖云烟欣而点头。






☆、最新更新

  这一年五月;祝慧真已怀胎八月;恰是这时;她的贴身丫环也有孕了,这事没出一天,被魏母传得连在通县的赖云烟都知道了。
  赖云烟不由感慨姜还是老的辣,魏夫人等在这呢,祝慧真给她的没脸;她轻轻几句话;就全讨了回去。
  这时传得这么大;再打掉丫环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来不及了,要不然传出去就是笑话,就全是她的不是了。
  赖云烟先是感叹魏夫人好手段,再者是感叹魏瑾瑜的造子能力,这嫡妻怀着的还没落地,就又把人家丫环的肚子搞大了,不愧为魏瑾泓的同胞兄弟。
  如果不是还是瞎子,这时赖云烟真想回魏府看看热闹,现在的魏夫人和魏二夫人,应是到了她们斗法斗到最有意思的那个阶段了。
  也不知这次后,八小姐的傲气会不会收敛点。
  这夜魏瑾泓回来后,又来赖云烟的院中坐。
  赖云烟吃了丫环给她端来的宵夜,让她们上茶退下后,魏瑾泓就与她温和地道,“京中府里的事,你可知晓了?”
  “嗯,你母亲今日派了人告知了我。”赖云烟笑道。
  “这几日你呆在府中罢。”魏瑾泓颔道。
  赖云烟笑而不语,转过话题又道,“楚候爷近日还在府中住?”
  她今天去楼亭上吹风,看到了他正在水榭阁上舞剑。
  “嗯。”
  “候爷身姿还是如当年那般飒爽。”
  “哦?”魏瑾泓扬眉,看向了赖云烟的眼。
  赖云烟眨眨眼,拿帕挡嘴笑了一声,“是妾料想如此,应是不减当年罢?”
  魏瑾泓收回了眼神,“他族里的叔公正坐府中,他在等他回去,还要一段时间。”
  “这样。”赖云烟没再过多地问了。
  “丞相那……”魏瑾泓这时微偏了偏头,别过她的脸,看向了她身后插着鲜花的银瓶。
  精致亮堂的银瓶里满是艳得似血的石榴花,她端坐于前,嘴畔浅浅微笑,与怒放的血花竟是相得益彰。
  就算眼“瞎”,她也还是知道怎么让这屋子如她一样鲜活。
  魏瑾泓视线再重转回她的脸,嘴角的笑依旧温和,“丞相那,你是几月插的人进去?”
  赖云烟惊异瞪眼,“魏大人在说何话?”
  “前年的六月?”魏瑾泓自顾自地说着他的话。
  “魏大人在说什么,妾身不懂。”赖云烟下意识想拿帕挡嘴,但立马就按捺住了这太明显的举动。
  “听闻丞相府里出了内奸,这几日会肃查清府。”魏瑾泓浅言。
  见她笑笑不出声,他便收回了眼神。
  想查清她都干了些什么不容易,但如她前世跟人所说过的话那样,跟着钱查,总能查出她不少事出来。
  除了那神龙不见首尾的黄阁老。
  便是他日日盯着,她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干了不少事,魏瑾泓想他们这一生除了绑在一块这条路外,没有更好的路了。
  就是不管对她的那些别的欲念,他也需要她。
  提完醒,魏瑾泓喝完杯中的茶,起身回了院子,接过了翠柏手中的清毒汤,一口喝了下去。
  不到半柱香,肚子已有了纠疼之感,他来往恭房两趟,长舒了一口气,便坐于案前看起了秘谍。
  不知要到何时,她才停止这些弄不死他的小打小闹。
  **
  这月到了中旬,赖游续娶之事没了声息,魏府那边热闹非凡,怀胎八月快要临盆的祝慧真说是不行了,性格堪忧,便是京中,与祝家有点交情的人都来通县与是魏家长媳的赖云烟打探消息。
  赖云烟皆答不知。
  她说不知时也是满脸担扰,饶是如此,有与祝慧真玩得好的,一位其父是二品大员的小姐当着赖云烟的面怨赖云烟身为大嫂,又与祝家交情不薄,连探个消息也不愿意去,真真是心狠。
  赖云烟只得受之,心中叹真是什么样的人就交什么样的朋友,祝慧真的这位小友那嘴真是厉害,什么人都敢怪。
  她自然也不能计较,好好地送这没及笄的厉害小姐出府,希望她以后不要遇到像魏夫人这样的厉害婆婆,要不然,婆媳之间不闹出个你死我活的,她就不信了。
  来探消息的人多了,便是魏姑妈,也带着于玉珠来了。
  于玉珠已定了亲,于今年九月成亲。
  赖云烟可真怕她们要东西,她眼瞎归眼瞎,可这小气之心未瞎,前次魏姑妈来打秋风时,她是请她坐的魏瑾泓平日待客的厅屋,这次一来母女一起前来,她也依旧令人请她们进了那厅屋。
  毕竟现在通县这府里值钱的东西,也算得上是她的东西了,想想法子,她也能暗渡陈仓拿出去换钱。
  魏瑾泓待客的厅屋很是肃穆,全屋一水溜价值连城的紫光檀,便是壁上,挂的都是描绘得栩栩如生的万马奔腾图,在这厅里,平日下人进去说话都不敢带喘气的。
  在这种端正又满是肃杀之气的地方中,魏姑妈除了眼睛爱乱转之外,还真没开口要过东西。
  她也不敢要。
  这次于玉珠进了厅屋,平时惯于到处乱看的小姑娘眼睛也不乱转了,规矩坐在那,连自来的不停上下打量赖云烟的举止都没做了。
  魏姑妈自上次来进了这地后,便不怎么想来这府,可为了女儿添妆之事,她只得借着祝慧真之事再次上门。
  这次又被迎于此地,她的脸色也不甚好看,张嘴时,那嘴角都是抿着的,“京中府里之事,你可是已知了?”
  “不甚清楚。”赖云烟张着眼睛摇头,双眼微微呆滞地朝魏姑妈看去,“姑妈可知?”
  “不知,这不,我就来你这问了。”
  “姑妈没去府里看望娘?”
  魏姑妈闻言又抿了抿嘴,自不能告诉赖云烟,上次为了上次送崔家女而不把她们于家族女也送过来的事,她到现在还在跟魏夫人置气,这时她嘴上说道,“听说她身子不爽利,我令下人送了几次补品,不敢前去忧了她的清静。”
  “娘身子不爽利?”赖云烟惊了,忙叫丫环,“春花,春花。”
  “来了,少夫人,可有何事吩咐奴婢?”春花在门边出现,她不敢进门,在门边朝她们恭敬地一福身,答道。
  “京中可有人来报事?”
  “奴婢未曾听闻。”
  “快去问问。”
  “是。”
  丫环退下后,魏姑妈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不快地狠狠瞪了赖云烟一眼。
  这时赖云烟满脸担扰地转过脸看向她的方向,眼睛落在了她身侧的桌子处,道,“如若不是您来,我都不知此事,说来也是我不孝,自眼睛瞎了后,除了过年是在京中过的,便未再回去与娘请个安了。”
  就算是瞎了,你也不是个好的,谁会喜你?谁会稀罕你回去请安。
  魏姑妈冷眼看着赖云烟心中讽刺地想道,嘴里则温和地笑道,“也没什么大碍,说是被气着了。”
  “如此便好。”赖云烟叹道。
  “你心地是最最好的,性子又这般良善恭顺,嫂子不止一次跟我夸过你识大体,是个难得可心的媳妇,可惜老天就是不公,对你这般……”说到这时,魏姑妈抽泣了两声,似是万般伤心难过一般。
  赖云烟眼睛转向她的方向处,眼睛微红,看着魏姑妈的脸,也拿帕拭了眼角。
  这时,她眼角无泪,魏姑妈的眼里也无泪,连眼睛都无红迹,她仔细且小心地看了赖云烟一眼,见她看向她的眼睛无神,那微微提着的心就安了下来,又接道,“你且放心,就算老天爷对你不公,姑妈也是偏心你的,你心中要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就与姑妈说,便是这路途远了点,只要你差下人来个信,姑妈也定会过来看你。”
  魏姑妈这嘴,两世都一样,是个会说的,赖云烟听着她这动听的话,差一点笑出声来。
  “多谢姑妈这般为云烟着想。”赖云烟掩着嘴,掩了嘴间的笑意,且极为动容地道。
  “应该的。”魏姑妈叹道,便又转过话道,“不聊这些糟心事了,给你说点喜庆的听听。”
  “姑妈且说。”
  “你已知玉珠跟士大夫赵大人之子初定的事了罢?”
  “云烟知晓,是三月订的婚,我听说,这日子也是议出来了,是议在今年九月的初八是罢?”
  “嗯。”
  “那天是个黄道吉日,选得甚好。”赖云烟赞道。
  魏姑妈笑了笑,道,“是张大人找闻天师定的,说来,闻天师跟国师大人还是师出同门呢。”
  “是如此。”赖云烟点头。
  什么师出同门,不过是闻神棍在国师的庙里挂过几天单,这就成同门了?那国师的同门遍全天下,只要是个和尚就全都是了。
  “说来有一事,正想跟你说一下。”
  “姑妈请说。”
  “玉珠成婚那天,我想请你为她送嫁。”
  “我送嫁?”赖云烟颇为吃惊地道。
  “你是玉珠的表嫂,又是赖家的长女,由你来送嫁,自是再好不过了。”
  “姑妈,”赖云烟摸着自己的眼睛,向前探过身,道,“我这眼睛不便啊。”
  这昏了脑的女人,为了逼她出血,可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了。
  她去,就是出丑,不去,那就得好好添妆才能抚平得了她的盛情罢?
  打的真是好一番如意算盘,没歇停几天,她就又杀上府来了。
  魏大人有着这么一群家人亲戚,饶是他多了前世这么一遭,有着与前世截然不同的心智,又知不少前事,赖云烟也觉他前途堪忧,不一定能救得了魏家。





☆、最新更新

  赖云烟语毕;魏姑妈沉默不语。
  厅屋便安静了下来;渐渐地,屋子里的气息都似变得冷凝了起来;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赖云烟端坐着;好整以暇地等着回答。
  她无事人一般,过了一会,于玉珠却受不了;双腿不知为何就抖了起来;这时她的脸抬起,双眼怯懦地看向她的母亲。
  她觉得在这个让她喘不过气来的屋子里;那墙上的马会发狂地向她跑来,墙壁中会有拿剑的人向她冲来……
  她情不自禁地害怕不已;魏姑妈看女儿那牙齿都在打颤的样;她朝她瞪了一眼,转而迅速地朝赖云烟,“你不答应?”
  “云烟眼睛不便,还请姑妈谅解。”
  “那就多添点妆罢,也算是个心意。”魏秀莹轻描淡写道。
  这话,她就是说得毫不客气了。
  这哪是添妆,这是在明抢了,要是换个面薄的,定会气得找不着北了。
  赖云烟心中对着秉性难改的魏姑妈真是有些颇为无奈,嘴上则淡淡说道,“表妹出嫁,到时云烟自会随着娘一道为其添妆。”
  魏姑妈没料自己的话被她挡了回来,还挡到了魏母身上去了,她的冷眼朝赖云烟看去,见她嘴角含着浅浅笑容,分不清是真笑还是在冷笑,她便瞬间微眯了下眼睛,当下就想给她个没脸,于是就猛地站起,毫不客气地道,“那就如此罢,我们先走了。”
  说罢,不待赖云烟反应,她就带着女儿气冲冲地往门外走。
  可惜于玉珠没有她的气势足,在走路的时候跌倒了两次,跌光了她的气势,恨得魏秀莹一出府门上了马车就死掐女儿身上的肥肉,嘴里哭道,“你这个不争气的,若不是为了你,为了让你风光嫁出去,我至于来个小辈面前受气吗?你个没用的,跟你爹一样没用。”
  说罢,拿帕掩面,痛哭了起来。
  于如珠一言不发,这时只晓得跟着母亲一样猛掉泪,茫然不知所措。
  母亲的嫁妆被父亲偷偷拿去花了不少,剩下的不够她有个体面的嫁妆,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
  魏姑妈来之事,赖云烟并没有跟魏瑾泓提起。
  算来,离魏秀莹的丈夫于子夫死在温柔乡没几年了,按魏大人这两年来的行事路迹,他还是要帮他这姑妈一手的。
  她护她的财就是,犯不着在这种时候跟魏瑾泓为其翻脸。
  她不提,魏瑾泓也无意提起,遂当晚两人说话时,并没有就白天魏姑妈的造访说一句话。
  过了两日,祝府来了人,请赖云烟去府里一趟。
  祝家来了大少夫人说话,赖云烟就不好推托了,当大少夫人一提起这个意思,她就点头道,“嫂嫂开了这个口,那云烟就去。”
  “唉,”祝大少夫人一听她那犹豫一下都没有的口气就叹了口气,苦笑道,“我心中自是知你有你的为难处,但家里人实在担心慧真,前些日子府里的人去了太多次数,这时不便再去了,只能来托托你。”
  “嫂嫂不必这么客气,”赖云烟摇摇头,“你们家里的老祖宗,祝婶婶她们,还有你们都对我挺好,本来如若不是云烟眼瞎不便,早已为着你们上门去了,我这里也寻思了几天了,现下你来一趟,云烟便也无须寻思了。”
  她这话,七分真三分假,她无前去之意,但祝家上了门,她确是要走上一遭了。
  不为祝慧真,仅为祝家对她情义不薄的那几人。
  祝家的大少夫人一走,赖云烟先让小厮准备马车,她则让秋虹她们为她打扮了一通,穿得素雅出了门。
  路中碰上了出门而返的魏瑾泓,两辆马车隔着一段路停了下来,一会,苍松过来问了话,得了话之后不久,魏瑾泓就上了赖云烟的马车。
  一上马车,魏瑾泓就对跪坐于她脚前的两个丫环道,“下去。”
  “是。”丫环们施礼,飞快退了下去。
  赖云烟听他口气不对,不似平时温和,待他坐定后,随口问了一句,“怎地了?”
  魏瑾泓先是不语,过了一会,等马车走了一段路后才道,“徐鑫这个人,你知多少?”
  “徐鑫?”赖云烟不解,想了好一会才从脑海里把这个人调了出来,与他道,“他干什么了?”
  徐鑫这人算来也是祝家的亲戚,是小厚哥哥表兄的远房堂弟,为人赖云烟只有两字可形容他:无赖。
  比她这个姓赖的还无赖,什么人被他沾上了就甩不掉,是个给了三分颜色他就能给你开染房的人。
  可徐鑫就是因是个无赖,一辈子也就是个在他们眼前只能过两次眼的人物,今天这是怎么把魏瑾泓都给气着了?
  “他在翰林院谋了个位置。”
  “他父亲颇有几分手段。”赖云烟点头道,接着等魏瑾泓的话。
  “在前几日,他私下拜了我父亲为师。”说到这,魏瑾泓的脸便冷了下来。
  赖云烟愣了一下,“你不是弄到今日才知罢?”
  魏瑾泓便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赖云烟没反应,过了一会,才“哈”地笑出一声来,随即抱着肚子拼命忍笑,这才没有大笑出口。
  老天爷啊,这魏瑾泓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衰,一群原本的亲戚都甩不掉处理不干净,现在又来了一个,这可真快要把她乐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