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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要专宠:至尊小太后-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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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的耳朵似是有些问题,听不到呢。”

苏锦惠走过来,看着颜殊月生的小公主,轻叹了一声,

“她娘亲为了提前生下她,用了些不该用的法子,把她给害了,真是可怜。”

慕容烈慢步走了进去,弯下腰,仔细看这可怜的孩子,这孩子眉眼间很是像他,比晴晴更像。他也很少抱这孩子,每次抱她,都觉得她很安静,不哭不闹,不笑也不动,像个布偶娃娃似的,精致但却没有活力。

晴晴就不同了,一直很闹,抱着她的时候,她不是跳,就是笑,还很喜欢别人亲她的小脸,一亲就咯咯地笑。

他抱起了小公主,到月光下仔细端详,低声问道:

“也不知道耳朵能否治好。”

“等大一点吧,这么小,若动针喝药的,也不忍心。”

苏锦惠凑过来看,满眼怜惜,手指在她的小脸上轻轻地抚摸着,

“大人的错,本就不该累及孩子,皇上,就把她过继给我,我来养着吧。”

“谢了,锦惠。”

慕容烈把孩子给她,她一笑,小声说道:

“你我兄妹,谈何谢字,若不是你,我也活不到今天。”

看着她把孩子抱回了屋里,慕容烈这才从怀里拿出轻歌夫人给他的那只锦帕,他从未想过,能得到第四颗龙珠,明明是灰色,可是被月光一照,立刻显出明黄的颜色来,里面飞云走雾,小龙隐隐闪现,金色缨络穗子垂于珠子下,又佩有美玉其上,若非知道这是龙珠,一定以为是普通的佩饰,慕容烈后悔当时走得急切,没有拿出这东西看看,找轻歌夫人问问清楚。

不过,他记得颜千夏的珠子平常都没反应,只有特地的时刻才会亮起光芒,龙游珠外,那这颗黄珠为何见月就亮?

是不是,珠子之间存有感应?难道说舒舒并未被池映梓留在岛上,而是带回了京?

他紧握着珠子,看向皇宫的方向。池映梓来得这样快,说明他也得到了消息,知道了红衣圣女的事,为什么池映梓的消息会这么快?如今他身边只有这么几个心腹了,又是谁透出了消息?

他把心里的人一一筛选,却不能得出结论。

每一个都忠心耿耿,怎会有出卖他的人?

可是池映梓来得这样快,又作何解释?

☆、【192】逼她圆房

【1】你到底是谁

颜千夏醒来的时候,浑身汗渍渍的,从里湿到外,她动了一下,水红色的帐帘轻轻摇动,翡翠银铃儿串成的风铃轻响,她扭头看帐外,一切都很陌生,空气里是庸俗的脂粉味。

什么地方?

她掀开了帐帘,翻身坐起,顺手抓过了一边的帕子擦汗。

热!

分明不是酷暑,却似身处烈日之下。她在桌上拿了水壶,都来不及倒进杯子里,咕噜咕噜往嘴里倒。

“醒了。”

清朗的声音从窗口的方向传来,她扭头看窗外,只见池映梓站在窗外,正凝望着她。

“池映梓,你到底给我用了什么药,我为什么会这么热?”

她不停地用手扇着风,脸上红扑扑的,柔软的双唇像水嫩的玫瑰瓣一样,开得鲜艳。

“我没给你用什么药。”

池映梓绕过窗,从大门进来。

“没药我怎么会这么热?你看你都没流汗,还穿两件衣裳,可我一件都汗湿了!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折腾我了啊?你又说喜欢我,又不让我过得舒坦一点,我的命要不要这么苦?”

她叨叨着,又往嘴里灌了一碗水。

池映梓眸色渐沉,这一路观察,她一路睡着,就是找不着她觉着热的原因。

“池映梓,你别这么讨厌,这是哪里?”

见他盯着自己看,她低头看自己身上薄绸的裙,被汗水浸湿之后,紧贴在身上,曲线毕露的,立刻就伸手挡住了胸前,躲到了桌后。

池映梓收回了目光,淡淡地说道:

“京城。”

“呀,京城……吴国?那我要出去玩!”

颜千夏瞪大了眼睛,立刻兴奋起来。

池映梓紧盯着她的眼睛,好半天才低声说道:

“好。”

“我换件衣服,你先出去。”

颜千夏乐了,催着他走开,池映梓居然乖乖出去了,就站在门口等她。不一会儿,她穿了件水红色罗裙出来了,一面走,一面用浸湿的帕子擦汗。

“怎么会这么热,奇怪了!”

颜千夏刚刚也给自己听了脉,自从成了碧晴血之后,世间再无毒药可伤她,可这样流汗下去,她会不会脱水成了人干?她猛地打了个激棱,狐疑地看向池映梓。

“你是不是又拿我当试验品?”

下楼梯的时候,颜千夏忍不住又问她。

池映梓抬起玉白的手,落到了她红扑扑的小脸上,慢吞吞地说道:

“我没那么坏。”

“这可说不好。”

颜千夏嘀咕一句,推开他的手,快步往楼下走。既然他带自己回京,待会儿瞅个机会就溜掉。

“别跑那么快。”

池映梓却一点都不慌,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跳下楼,颜千夏这才发现前面小院热闹非凡,大红的灯笼高悬着,丝竹鼓乐,琴瑟奏鸣。

二屋的小楼,房间并立着,每间里都亮着烛光,人影闪烁着,有一些还传出嘤嘤低泣和男人粗喘之声,再细听,才发现是男女在行那事……她脸一红,陡然明白了这里是何处!

池映梓好狡猾,原来他以前一直藏身勾栏院!

“呸!”她回头,冲着池映梓轻啐一声,拎着裙摆,加快了脚步。

池映梓一脸无风无波的神情,还是不紧不慢地跟着她。

拉开后院的小门,是一条深深小巷,一双灯笼昏黄的烛光投在地上,静幽幽躺着,颜千夏的脚踩过了光影,快步往前走着。月色铺阵在青石路上,像抹上了一层淡银的粉,亮亮莹莹的。

可不管她走多快,池映梓依然隔着她三步的距离,不近,不远!就像,他手里有一根线,一头在他手里,一头在颜千夏的脚踝上,让她逃不掉!

“你别这么讨厌!”

颜千夏绕了半天,还在小巷子里,不由得恼了,回头冲他低吼。

“你把心放静,仔细又流汗。”

他这才走近来,拿出一方蓝色锦帕,给她擦额上的汗珠,那模样神态简直比这月色还温柔。

“你别这样。”

颜千夏推开他的手,小声说道:

“你要是真想我好,你就让我去找他和女儿,我这一定是急的,一急就流汗……”

她没说完,池映梓打断了她的话,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捏,疼得她直吸冷气,又是汗直涌,感觉手腕骨头快碎掉了。

“前面有家馆子,饭菜很好吃。”

他说得很平淡,却饱含了威胁,颜千夏不敢再提,只有跟着他往前走,一面走,汗水一面如雨滴,她有些害怕了,停下来,拿着锦帕不停地擦。

“池映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池映梓停下脚步,眉紧紧拧起,晚风微热,可也不至于热成这样。

“池映梓你不是最厉害嘛,你都找不到原因?”

颜千夏有些慌了,背上的衣衫又湿透了,又开始渴得不行,这样根本没办法往前走。

“回吧。”

池映梓把她抱起来,也不敢让她走路了,就这样快步折回小院。

“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全来了,我怎么会这么热?”

颜千夏拉开衣领,拿了帕子往里扇风,池映梓取出铁盒,揭下符纸,取出紫色小珠,托到她的面前。

“你唤小紫龙出来,为你镇镇。”

哟,得来全不费功夫!颜千夏一把抓过,抬眼看他,他表情平静,双瞳里似乎有深水缓缓流过,胸有成竹的,一点都不怕她跑。

“小紫,出来。”

她轻唤着,小紫珠里渐渐泛起淡光,小紫龙慢慢幻化出来,停到她的指尖,狠狠嗅了一会儿之后,才爬上了她的手腕,首尾相连,一股淡淡凉意从她的手腕处往体内漫延,终是好过了一些。

“我这到底是什么古怪的毛病?怎么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她看着小紫,眉紧紧拧起,脑子里片断不停地闪过,又停到了那张照片上。

这几天,这问题她已想过了千百遍,怎么都不想把两个人重合起来。

实际上,她对轩城的那张脸记忆很是模糊,每每想到自己被浪涛卷起时的那一刻,轩城的脸就开始模糊,可怎么想不到会和慕容烈长得像,怎么会这样呢?

她最初时觉得是很像池映梓的,记忆里轩城不多话,池映梓也不多话,他们都这样沉静,温柔,而且,都不爱她,她又想,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来这里之后,第一个看到的人是池映梓?所以有那样的念头?

可万万没想到,轩城像慕容烈?她脑子里又开始糊涂,轩城和慕容烈的脸分开,又重合。像有两个人在不停地撕扯她的大脑,一人要左,一人要右。

“池映梓,我包里还有什么东西是你没给我看到的?慕容烈到底是不是轩城?是不是他也被你弄来了?”

她捧着头坐了会儿,抬眼看向池映梓,小声问道。

“对,他是轩城,是我把他弄来的,我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伤心。”

池映梓毫不犹豫地回了一句,慢慢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长长羽睫随着他的话落静静合上,遮去双瞳里的锐芒,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小紫龙。

别人摸小紫龙,它一定发怒弹开,可是它却对池映梓很是温驯,只睁眼看了他一眼,又静静地环着不动了。

颜千夏的躁热感终于渐渐消失,口渴的症状也没了,只是心里突然间难受至极,苦涩地问道:

“他真的是轩城啊?你又骗我了是不是?你最喜欢骗我!”

“你的那个纸画上不是有他吗?好了,不要想他了,他就是负你的轩城,某日他若记忆复苏,还是会弃你而去。”

池映梓轻轻说着,手指捋开她耳畔汗湿的发。

“若他是轩城……”

颜千夏沉默了一会儿,抬眼看向他,轻声问道:

“算了,不提这个,我问你,你到底从哪里的书上看到,可以用这些东西把人从另一个时空带来的,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啊?”

颜千夏一连串问题抛出来,池映梓都只沉默不语。

“有吧?难道就是我这样流汗?天啦,我是不是会热着热着,就和雪一样地化掉了?”颜千夏看着他的神色,立刻明白过来,猛地打了个冷战,似乎看到了正在融化的自己。

“这是我从一本古书里找到的方法,我试过好几次,都没有成功,直到你来这里,不过,我带你过来的代价,是夏儿没了,她像烟一样消失了。”

良久,池映梓才低低地说道,双瞳里此时才有了几分忧伤,

“她才是我第一个徒儿。”

“什么?”

颜千夏瞪大眼睛,难怪池映梓之前要把她弄成颜千夏的样子,原来是怀念。

“那你也别把我当替代品啊!你看看你,为了报仇,把她弄没了,把我弄得这么惨……”

她跳起来,抓着他的袖子怒斥,池映梓也不发怒,任她把自己扯得东摇西晃,袖子也皱成一团,过了好一会儿,她自己没劲了,他才一伸手,把她揽进了怀里,用力地抱着她的腰,小声说道:

“所以,我不会再让你离开,好好陪着我,哪里也不要去……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我要慕容烈和晴晴。”

颜千夏立刻说道。

“那我立刻杀了他们。”

池映梓也不含糊。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颜千夏的肩就垮了下来,手撑在他的肩上,冷冷地说道:

“池映梓,我知道了!我想明白了!你一定是想用符合条件的颜殊月来当祭品,结果颜殊月死了,在一边帮忙的颜千夏消失了,我和轩城却来了,哦,我知道了,一定是轩城当时下水杀我,结果被你一起弄来的,你把真的慕容烈也弄死了对不对?然后你把我藏在碧落门里,一直拿我当着药人,等我苏醒过来。你真的太坏了,为了你的私心,把我和千夏公主还有殊月都毁了,你每晚闭上眼睛就会看到她吧?她有没有骂你?她有没有恨你怨你?”

池映梓的双臂紧了紧,勒得她纤腰痛得不行。

“我真是倒霉透了,前一世被人甩,这一世遇到你,还和那个负心人做夫妻,我要是做了鬼,我天天晚上来你梦里找你。”

颜千夏挣不开,气得叭啦叭啦眼泪直落。

“小夏儿,何必自讨烦恼?去洗个脸,早点歇着。”

他抬头看她,手掌抚上了她的脸,泪水沾了他满掌。

就是知她不是颜千夏,就是知对千夏公主有愧有悔,才不去看她不去理她不去想她……可是感情在心里撒了葱绿顽强的种子,每每想到她硬挽着他的手臂,在茂密的林子里唱那首歌,这种子就蓬蓬勃勃地生了根,发起芽,最终牢牢地攀住心脏的血肉,占得密不透风,怎么铲都铲不去了。

他可以对天下人狠,甚至可以不再想千夏公主,却唯独无法再忽略心里的她。

“我又不是颜千夏,你让龙珠把她给你带回来就好了,你别缠着我,你得到天下又怎么样,你一辈子孤孤单单,活该。”

颜千夏恨恨地骂着他,他的手掌紧了紧,双瞳里的光渐寒,这是他发怒的前兆,他努力压抑魔性,对她还算客气,若换成别人,只怕早死了千遍万遍,粉身碎骨连渣都找不到了。

“我累了,睡觉。”

颜千夏不敢再惹他,只想哄他早点出去,自己好瞅个机会跑掉。

池映梓没动,只抬头看向屋顶,身上渐凝杀气,颜千夏还未能反应,他已经按动了床边的机关,颜千夏脚下一空,人直直跌进了下面的暗室。

机前合上。

慕容烈和千机的身影从窗外和门口同时扑进,两柄剑直刺向池映梓的胸口。

“把舒舒交出来。”

慕容烈悬于腰上的黄|色龙珠光芒陡然大盛,与此同时,那颗小白珠也开始从铁盒里泛出隐隐白光。

这些珠子之间,果然是有感应的,颜千夏就在这里!

慕容烈和千机拼力进攻,剑剑直刺池映梓的死穴,池映梓以一敌二,步步为营,蓝袖挥起时,支支冷锋直扑慕容烈的胸口。

“慕容烈。”

颜千夏在暗室里听到了他们的声音,立刻大叫了起来。

“别怕,我救你出来。”

慕容烈沉下脸色,剑势更快。

“慕容烈,你是不是轩城啊?回答我,你是不是他?”

颜千夏的头顶顶在暗室的铁板上,冲着上面大喊,不知谁的脚落在了上面,咚的一声,震得她耳膜生疼,一阵灰尘扑嗖落下。

这暗室基本上没用过,若非池映梓没想到他们来得这样快,还不会动用这个暗室。

颜千夏跌回地上,从手腕上拈起了小紫龙,没好气地说道:

“你不会出去帮忙吗?果然没用!你叫什么龙啊?”

小紫龙挨了骂,大眼睛斜斜瞪她一眼,滋溜一声溜回小紫珠,得,不理她了!

“池映梓,把她给我,否则她会没命的。”

慕容烈一剑刺来,险险从池映梓的手臂边刺过。

“轩城,她和你在一起才会没命,你前世亲手杀她,今世她已和我成亲,是我的夫人。”

池映梓蓝色的身影敏捷如凤,在两柄剑的光影下游走,丝毫不乱,反把他二人逼入了下风。

“什么轩城?”

慕容烈拧紧眉,低声反问。

“不要再装了,你刚来的时候和我达成的协议,我让你得荣华,结果你现在背信弃义。”

池映梓掌风更劲,一掌击向慕容烈的胸口,千机及时一剑斩来,若非此剑,他这一掌便会击中慕容烈了。

慕容烈退后几步,反手掷出剑,奋劲跃起,一掌迅猛击向池映梓的面门,怒斥道:

“池映梓,不要花言巧语,挑拔离间。”

“事实就是事实!”

池映梓侧手,一掌抓住慕容烈打来的拳,往后一掀,强大的力量,让慕容烈在空中翻了一个跟斗,才落到地上。

“池映梓,不要这么自私,舒舒不能留在这里,她会生不如死!”

慕容烈上前来,寻着刚刚听到的声音扑去,千机持剑缠住池映梓,为他争取着时间。

“找死!”

池映梓终于恼了,双掌推出,排山倒海的力量,把慕容烈和千机都逼退了好几步,桌椅床榻,纱帘烛台,全都碎裂零乱,烛点着了纱,纱燃起又点头了木,火焰越燃越大……

“你们打啊打啊,我死了啊。”

颜千夏在暗室里尖叫起来,这火光,即使是隔着厚厚的石板,也像极烈的地狱,让她无法承受……

身下又是一空,她就不停地往下坠去,四周全是冷风挟裹,暗不见天日。

池映梓快速开启机关,也跟着急堕下去,青石板再度合上,地面上平平坦坦,就像刚才的一切犹如幻觉。

“池映梓,你这样会害死她!你要天下,我给你天下,你要复仇,我把命给你,你把她还回来!”

慕容烈怒吼着,一剑深深刺向坚硬的青石板,剑锋弯起,又弹开,锃鸣着,发出阴寒的锐声……

【2】还剩下三个月

她不属于这个时空,却被强行拉到这个时空,她在这个时空里是多余的一个,地狱里没有她的名册,天堂里没有她的位置。

池映梓看着被汗浸透的她,脸色灰败。

面前的古书被风拂动,一页又一页哗啦啦翻过,最后那行黑色的字清晰无比。

“依此法召唤来的灵魂,只有三年生命。”

她来了两年九个月……最后三个月的时光了,如果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她会像雾一样蒸腾,烟消云散。

“主子。”

阿芷捧着小金盆进来,里面全是冰。

“放到榻下。”

他缓缓转身,阿芷连忙把盛冰的盆放到榻下,凉风丝丝往上升去。

颜千夏突然就睁开了眼睛,一咕噜爬起来,就跟诈尸了一样,吓得阿芷一声惊呼,跌坐下去。

“慕容烈呢?”

她跳下榻,左右张望着,明明是在那个青楼里,现在又在何处?四下张望,却很是眼熟。

“走了。”

池映梓淡淡地说道,晚上那场恶战,慕容烈和千机伤到了他,他也伤到了那二人,他用机关,把颜千夏送进了更低层的暗室,由阿芷她们带她离开,到了宫中。

“宫里?”

颜千夏终于认出了这是凤栖宫。

“去碧莲池泡泡,看是否会解些热。”

池映梓不露声色地收好了那卷古书,过来拉住她的手,带她往后面走去。

“我这是什么毛病?”

颜千夏甩开他的手,一动便出汗,这太难受了!

“没毛病,怕热。”

池映梓的神情还是淡淡,一丝端倪都不露。

颜千夏恼火地瞪了他一眼,冷冷地骂道:

“我讨厌你,池映梓,非常非常讨厌。”

池映梓也不生气,只跟在她的身后,一直跟进了碧莲池。

“怎么,还要看我洗澡不成?”

颜千夏扭头瞪他,不知是不是这热的缘故,她心烦意乱,见着他就想骂。

“你我夫妻,有何看不得?”

池映梓在白玉牙床上坐下,这是他特地为颜千夏搬来的,古玉性寒,可为她驱驱热觉。

“你的妻子是颜千夏,我是年舒舒,请你出去。”

颜千夏抹着汗,目光却看向碧清的水,恨不能现在就泡进去的好。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她回头看,只见池映梓已经脱了外衫,露出精赤如白玉的胸膛,蓝发散下来,长及腰处。

“你干什么?”

她慌了,男人的欲|望一旦蓬勃,是不可能一再压抑的,池映梓已经忍了够久。

池映梓抬眸看她一眼,缓步过去,从她背后抱住了她,胸膛贴过来,像块冰玉似的,坚硬,凉爽。

“你放开我。”

颜千夏连害羞这种表情都懒得做了,男女之事不过那般罢了,她又不是个纯情的小姑娘,两世的婚姻都结过了,还怕什么被他抱一抱?

“别出声。”他下巴搁下来,抵在她的颈窝上,低低地问道:“还热么?”

确实没那么热了?他正在以内功为她化去这躁热!

“我求你好吗?让我走,我每天都在想女儿,你也有娘亲,你懂这种滋味的。”

见他此时温柔,颜千夏放缓声音哀求。

“我把她接来。”

池映梓偏过了脸,冰凉的唇扫过她的脸颊,像羽毛般轻盈。

颜千夏猛地推开了他,扑嗵一声跳下了碧莲池,冰凉的水淹过了头顶,四肢五骸跟着舒坦了起来。

此是吴宫,慕容烈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你,又是否真的是轩城?若你是他,你这些日子难道都是和我在作戏?那背叛的痛呢?

在水里憋了许久,池映梓的手捞了过来,把她紧揽在怀里,让她背着自己的背,在水里浮沉。

“他不是轩城。”

她闷闷地说了句。

“他是。”

池映梓说得镇定。

“若你骗我,定死无葬身之地。”

颜千夏扭过头来,她还从未说过如此狠绝的话,双瞳里似是要喷出火来。池映梓看着她,只平静地抬手,在她的脸上轻抚着,半晌,才低声说道:

“他是。”

“你太恶毒了,你把我心里最后一丁点希望都踩碎了。”

颜千夏推开他的手,游到了一角,静静地趴在池沿上,闭着眼睛发呆。

她觉得自己就是天下最大的悲剧,爱一个,错一个……男人们怎么都这么狠心?把女人当成了玩物和踏脚石?

慕容烈,你是不是他?

如果你是他,我就不会再要你了……

池映梓慢慢靠过去,手才搭在她的肩上,她突然尖声说道:

“别碰我!”

池映梓的手怔在半空中,颜千夏看也没看他一眼,从这一角,快速游到了另一角,她扭头他的时候,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冷漠和厌恶……

即使是前几天,她也没用这样的目光看过他!

那时,她还怀揣希望,认为又是池映梓骗她,她想,心中有爱的男人,一定不会坏到哪里去,某天他想通,便会放她离开了。毕竟,她是他的徒儿啊,毕竟她曾那样爱过他啊,毕竟,他现在也说喜欢她啊……

他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一定要,把她狠狠地打击,一点希望也不留给她。

池映梓站于池水中央,看着她的背影,双瞳光芒一点一点黯淡下去,最终,一言不发地从池中起身,捡起衣衫,快步离开。

身后,响起颜千夏毫不压抑的尖叫声!

池映梓的身形顿了顿,脚步更快了。奴才们沿途跪了一地,他不是皇帝,胜似皇帝,他要进宫就进宫,他要带谁来就带谁来,他想住哪里就住哪里,慕容绝根本不敢出声,何况这些奴才们。

此时前殿正响起浑厚的牛角号声,紧接着是鼓乐齐鸣,慕容绝正在装模作样地举行着登基大典,一个人,一旦被权|欲蒙住眼睛,根本不会再顾忌其他,只想着如何快些躺进那些欲|望构织成的辉煌世界里。

“大国师,皇上恭请大国师。”

几名奴才颤微微跪下,拦住了他的去路。

“滚开。”

池映梓锦袖挥起,几个奴才被劲风扫起,跌出老远狠狠跌下,骨头一阵碎响,当场毙命。

他的魔性,在这血腥在空气里漫开的时候,瞬间暴发出来,双瞳里两朵艳红的莲花绽开,像嗜血的妖一般,看谁一眼,谁就觉得已堕下了十八层地狱。

奴才们跌跌撞撞地尖叫逃开,他大步出了凤栖宫,径直往前殿去了。

号角声还在响彻云宵,却因为他的出现,众人都怔在了原地。

慕容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先前还勉强维持着镇定,见他居然穿过跪在殿上的大臣们,一步一步地走向高台,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连忙起身,大声问道:

“大国师,你可是有事要和朕说?”

“你下来。”

池映梓,一手负于身后,一手垂身侧,抬眼,盯着他冷冷地说道。

慕容绝脸上的笑意僵住,不知如何是好,见满大殿的人盯着自己看,又硬着头皮,指着池映梓说道:

“来人,给大国师赐座。”

“下来。”

池映梓声音陡沉,阔袖挥起,像蝶在飞舞,慕容绝就被他这掌风打到了一边,胸膛像被千斤的铁锤重重锤打过一般,顿时一口腥甜从嘴里呕出来,勉强想站起,却又摔了下去,从高高台阶一直滚到下面。

“大胆,你想造反?”

有将军起来怒斥,本想气势万钧,却无奈池映梓的气势才带着逼人的杀机,让他后半截话,渐渐低下,消散于无声。

池映梓也没理他,只缓步走到了龙椅边上,缓缓坐下,看向下面的人。

“我是茴羌人,以后吴国百姓都改穿茴羌衣,说茴羌话,过茴羌节,行茴羌礼,尊我为帝。”

他的声音很平静,像在和大家唠家常,众人看着这蓝发的男子,死而复生的大国师,只觉得胆寒莫名,无人敢反抗。

“陛下圣明。”

有人立刻跪下去,口呼万岁。众人看过去,却是那个硬骨头权之楚,个个眼中都闪出了鄙夷之色。

“天下再经不起动荡,六王爷也确无天子之风,臣等只求天下百姓生活安乐,求陛下厚待百姓,以救百姓于水火之苦。”

权之楚额头俯地,痛声说着,众臣看了看池映梓,又看了看倒在一边的慕容绝,只有跪下去,同呼万岁。

“带下去。”

池映梓垂下眼帘,侍卫立刻上前,把慕容绝拖了下去。

他的皇帝梦,从做起,到现在已有数年,却不想,只一日时光,便沦为了阶下囚。

颜千夏得到消息的时候,池映梓还在接受百官朝拜,六王妃带着婢女在宫外跪着,想求见她。可是宫奴未得池映梓允许,不敢进来通传,还是颜千夏听到了哭声,才快步走了出去。

“娘娘,求娘娘救王爷一命,他自始至终,只是一枚棋子,确实不想和大国师争这天下。”

六王妃跪在地上,用膝挪到了她的脚边,抱住她的腿,拉着她的裙子,苦苦哀求。

“王妃起来说话。”

颜千夏弯腰扶她,六王妃紧拉着她的袖子,连连摇头,今日大典,她也穿着明黄凤袍,凤冠霞帔,看上去有无限荣光。只是泪水把脸上的妆已弄花了,脂粉被泪洗掉,露出还有些红肿的脸颊。

结发夫妻,落难的时候,还是只有这王妃肯来为他求情,其他妻妾早就吓得躲起来了。

“你起来,我去瞧瞧。”

颜千夏才拉她起来,她又吓得跪了下去,身子如狂风中的残叶,抖个不停。

颜千夏扭头看,池映梓正缓步过来,视线落在六王妃身上时,双瞳里的锐光又浓了。颜千夏连忙把六王妃拉到了身后,看着池映梓说道:

“是我叫她来陪我说话的,你不许碰她。”

池映梓淡淡扫她一眼,从她身边擦过,迈进了门槛才低声说道:

“进来,你又在流汗了。”

颜千夏抹去脸上的汗,不光热,还心生惧意!

池映梓杀机起来,若她不周|旋着,只怕这些人全完蛋!

“送六王妃回去。”

她把六王妃的手交到宫婢手里,大声说道:

“王妃,明儿我再找你聊天,我闷得慌。”

“行了,我不随便杀女人,你不要再惹我就好。”

池映梓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颜千夏只有转过身跟进去,她这史上第一替代品,也算是当得悲剧了,如今只能乖乖听话,静待时机,逃出生天。

“陛下,净手。”

阿芷端着金盆上来,跪上去让他净手。

他扭头看了一眼颜千夏,她面上还是疏离防范的神色,他也不多说,接过锦帕,擦了手,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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