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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要专宠:至尊小太后-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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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救她……若她能回来,让她想办法送你回那边吧。”
慕容烈扭头看她一眼,低声说道。
他由母妃亲手抚养,和这叫轻歌的妇人,一丝感情都没有,实在难以再呆下去。
“慕容公子,请留步。”
咏荷姨娘唤住他,从轻歌手里接过了一件东西,追上了他,拉起他的手,把那东西拍到他的掌心,小声说道:
“哪个当娘的不想亲自照顾好孩子,你被夺走之后,她已经无法忍耐一点热度,她若继续留在宫中,下场比那个女人还要惨,留着一条命,好歹也能再见,你多体谅些吧,这是她亲手为你做的,拿着吧。”
慕容烈抓紧锦帕,里面似是一件饰物,他没看,往怀里一塞,大步走向来时的小路,他要赶紧去吴国皇宫,找出红衣圣女,慕容绝这时候忙着登基,应该还没去管寒牢里的事。
慕容烈走出很远,扭头看时,那两道纤细的身影已经完全看不到了。
他很不安,他身边居然有两个最亲的人来自异世,如果说轻歌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不得不承受长达20多年的痛苦,那舒舒呢?有朝一日,她会不会也这样?必须要呆在这样阴暗的地方,像蝙蝠一样,躲一辈子?
最渴望自由的年舒舒,那她一定宁可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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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夹着咸腥味儿,吹进了大殿。
颜千夏已经把他的房间左右右右,上上下下翻了八遍,还是没找着那对龙珠,她不停地呼唤着小白小紫,出来吃东西,可是回答她的,只有安静和失望。
她坐在他的榻上,手抚着玉白的枕头,心中一阵又一阵地躁热起来。
一定是这该死的海风吹的!
她扯开了衣衫,露出里面的月白肚兜,大片雪肌露在空气里,还是热!
她跳了起来,索性把裙子给脱了,只穿着肚兜,抓起桌上的茶壶,咕噜咕噜地往嘴里灌凉水。
吱呀一声,门开了。
池映梓看着衣衫不整的她,眼神冷了冷。
“你在我房里做什么?”
他慢步过来,目光扫向她的胸前,若是件普通的肚兜就算了,偏偏她用毛笔在上面写了一行字:
“誓死不做亡国奴!”
她退了几步,弯腰捡起衣裳穿上,小声说道:
“我热得很,你是不是给我的饭里水里放什么东西了?”
☆、【190】大汗淋漓
这是颜千夏故意的,她本来想写我爱慕容烈,可怕池映梓发怒,一气之下办了她。可若不做点什么,她也怕装多了温柔,让池映梓情不自禁……
总之左右为难。
池映梓缓步上来,轻抓住她的手腕,冰凉的指尖摁着她的脉膊,静心听了一会儿,轻轻松开。
“上火。”
“能不上火吗?”
她冷笑一声,快速把衣裳穿好。
“泄火。”
他坐下,提起狼豪,在宣纸上写下几味草药,推到她的眼前。
像这种小毛病,颜千夏可以用脚趾头给自己开方子,才不稀罕他的。她抬头,扫了一眼方子上的药名,在他对面坐下,小声问道:
“师傅,我们什么时候上岸去?”
“怎么?”
“我闷得慌,这里也没啥好玩的。”
颜千夏捏了捏鼻子,嗡声嗡气地说。
“想玩什么?”
他又铺了一张宣纸,提起笔,笔锋轻轻落下,一点墨迹在纸上毛毛躁躁地晕开,看不出是想写字还是想画画。
颜千夏想了片刻,轻声说:
“想看戏,看杂耍,或者打麻将,赌钱……师傅,你不觉得这岛上不像人住的地方吗?每天一点声音都没有,她们都很怕你,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你和我,不是人?”
池映梓手腕稳稳地,握着笔在宣纸上终是勾勒出了新鲜的线条,看得出是一艘小船。
“师傅……这里太热了,一定是海风吹得我上火了,我们上岸去吧。”
颜千夏又热起来了,她跳起来,在屋子里转着圈,拉开了衣领,不停地往领子里扇风。
“阿芷。”
池映梓低低唤了一声,门被推开,那叫阿芷的侍女快步进来,低头行礼。
“主子有何吩咐。”
“去,煎一碗药来。”
池映梓把方子往前推了推,继续埋头画画。
阿芷托着方子出去,颜千夏已经开始流汗了,两只小手拼命往脸上扇着,小脸涌起明艳的桃花红,那蓝色倒是褪得差不多了。
扭头看,池映梓还是稳稳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不由得心生恼怒,大步冲向门边,冷冷地说道:
“你这人真是铁石心肠,我难受了,你就会高兴?”
她摔了门,大步往海边跑,想泡进冰凉的海水里去。
池映梓剑眉紧皱,抬眼往窗外看了会儿,直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里,才收回了目光,继续埋头作画。
若无事,他能这样坐上一整天。
颜千夏奔到了海边,踢掉了绣花鞋,脱了衣裙,扑进了海水里,这该死的夏天!又没棵大树送点树荫,人都要热疯了。
她在水里扑腾了一会儿,太阳晒在身上,越加难过,索性整个人都潜进了海水里,憋住了气,享受这难得的凉意。
一尾尾细细小小的鱼儿从她的腿边游过,她勉强睁开了眼睛,看着那尾巴彩色如同孔雀羽毛的小鱼,心里欢喜了起来,想捉上一尾,又想到了池映梓那句有关漂亮和危险的论断,只有打消了念头。
如果陪她住在这小岛上的是慕容烈,她就快活似神仙了,才不怕安静不安静,有他在,绝不会寂寞,他一向是个会找乐子的男人。
终于憋不住了,她猛地从水里钻了出来,只见那艘大船又出现了,慢悠悠靠近,停下,然后放下了一艘小船,有人往这边来了。
她站在水里,好奇地看着船上的人。
那人的脸也转过来了,看到身上仅有肚兜,香肩露于水中,长发散浮着的颜千夏,脸色瞬间涨红起来,连忙就别开了眼睛,施展了轻功,从海面上跃起,几起几落,到了岸上。
“喂。”
颜千夏大步走向海岸边,大声叫他,
“是不是送军情,给我,我拿给师傅去。”
“是慕容绝恭请大国师主持登基大典。”
那人根本不敢看颜千夏,居然把眼睛都闭上了。
“给我。”
颜千夏伸手,那人犹豫了一下,把信递了过来。颜千夏几把扯开,里面果然只有这一句话,可昨儿不是送过这种信了吗?还是慕容绝要三请四接,以示尊敬?
“就这个?”
她翻来覆去地看了,狐疑地看向那男人。
“回主子的话,就这个。”
那男人突然就跪了下去,额头触地,声音发紧。
方才还没那么怕她呢!她扭头看,只见池映梓正缓步靠近,已到了五步的距离。
“那,你的信,我帮你看了……你不会怪这个人吧?是我逼他的。”
她把信递过去,有些后怕,生他一掌就杀了那人。
“去吧。”
池映梓接过了信,扫了一眼,淡然说道。
那人这才舒了口气,转身就走。
“眼睛不要留了。”
不料池映梓又补了一句,颜千夏猛地低头,她的月白肚兜已经贴在了胸脯上,墨迹也化开了,前方传来一声痛苦闷哼,只见那人垂下的手掌上满是血迹……已经自己剜了眼睛。
池映梓的残忍和冷酷,让颜千夏猛地打了个冷战。
他不是慕容烈,慕容烈会顾忌她的想法,所以屡次对她于她的犯错,一再包容,再不会当着她的面,这样残忍的处罚别人。
这是一种强大的心理攻势,颜千夏看着池映梓,心底点点升寒,再不敢胡来。
“好热。”
她抬手,抹了把额上的汗,低诉了一句,大步往宫殿里跑去。
池映梓朝她的背影扫了一眼,这才慢步走向那男子,抬手,在他的头顶轻摁了一下,为他止住了血,那人分明疼得颤抖,却紧咬牙关不敢出声,又从怀里摸出另一封信笺来。
池映梓撕开了封口,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脸色大变。
“准备,回京。”
他将信揉碎,掌心燃起蓝色的火焰,将信烧成灰烬,随风吹散。
那男人眼已瞎,无法回船,只发了信号,让船上的人前来听令,池映梓转过身,大步往殿中走来。
颜千夏已经换了套干净的衣裳,汗流满颊地,抓着诗集猛地扇风。
阿芷已经煎好了药,端了过来。
“喝吧。”
他接过了药碗,递到她的嘴边。
这药很苦,颜千夏才不想喝,不过上火而已,多喝开水就行了,还喝什么中药!可她居然没拒绝,张嘴喝了药,她害怕自己如果说不喝,倒霉的阿芷会被勒令自断双手。
看着她把药喝下去,池映梓的脸上现出了几分柔和。
“师傅,今天的药丸……”
颜千夏抹了嘴唇,抬眼看他。
池映梓脸上的柔和散去,走到柜子边上,拿起了一只精致的小盒,递了过来,淡然地说道:
“拿去。”
颜千夏打开了小盒,一股恬然淡香扑鼻而来,这是一枚近乎透明的丸药,就像水晶丸子。
“也没名字?”
颜千夏捏起了药丸,丢进嘴里,那表情就跟吃糖果一样。
池映梓静静地看着她,良久,才点点头,小声说道:
“睡吧。”
“啊?”
颜千夏没反应过来,脑子里就一阵混沌,人软软地睡了下去。
“这叫钰眠,提取烈酒之精粹炼制而成,可让你睡上三天三夜。”
他接住她柔软的身体,抱起,大步往外走去。
从此,他去哪里,她去哪里,再也不会丢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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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招摇着白色的风帆。
大船被风拉扯得东摇西晃,颜千夏躺在船舱里,这是她熟睡的第二天了。她身上一直有很古怪的热度,可是池映梓却不懂为何她的肌肤会这样烫。便是在睡熟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拧眉,细密的汗水泌出来,粘湿她的发。
池映梓收回搭在她手腕上的手指,剑眉渐拧。
若是上火,为何会这样流汗?好像热得不行一般。
“烈,好热。”
她又呓语了一句,翻了个身,无意识地去拉开了衣衫,肚兜居然又汗湿了。
池映梓忽略掉她那声称呼,手抚到了她的额上,烫得吓人。
“怎会如此?”
池映梓的眉拧得愈紧,刚要抽回手,她却拉住了他的手掌贴到了她的胸口上,这才舒适地轻呼了一声,好像凉快了许多一样。
池映梓怔然看着她,柔软的胸脯在他的掌心下起伏不止,扯动他躁动的心,他忍不住俯下身来,轻轻吻住了她的唇。
她沉睡着,毫无防范地让他亲吻,此时她不会悄悄隐藏眼中的恐惧和排斥,厌恶和痛恨,可此时她也不会生机勃勃如同向日葵一样新鲜。
池映梓松开了她的唇,凝望了她一会儿,收回了被她抓着的手指,开门出去。
他若想要她,她根本无力反抗。
可他已不想让她的眼中再多一丝对他的憎恨。
“主子。”
阿芷捧着茶过来,痴迷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掌嘴。”
他冷冷一声,阿芷一抖,腾出一手来,啪啪地往脸上打来。
“若敢在她面前露出一丝失态,你便自伐吧。”
他看她打了十多掌,直到玉白的脸颊全肿了,这才接过了茶,坐下来。
“是。”
阿芷眼眶红红的,却不敢让眼泪落下来。
她和阿绿都是在竹林外被他收了的凰门女子,以纯洁的身体,引他堕入魔道,从此天下无人可敌。
阿绿死了,她却活了下来,被他丢到了岛上,还以为再不会相见,却不想他在一个月内就让人建起了偌大的宫殿,并且迎来了新主人。
“主子,夫人的衣裳又湿了。”
阿芷进去看了看颜千夏,出来小声说道。
“给她换上。”
池映梓未抬手,拿着诗集看着。
他天天看这本诗集,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重复了不知道多少回,阿芷都不知道有什么好看。她进去给颜千夏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出来,池映梓已经歪到了榻上。
“主子,奴婢给你锤锤腿吧。”
阿芷说着,见他没有出声,便走过去,跪到他的腿边,脱了他的长靴,给他轻捏着脚底。她的手很软,力道适中,若换成别的男人,定会舒适地赞上一句了,可是池映梓像没感觉一样,表情永远这样波澜不惊,狭长的眼眸里融着淡金的光,一缕蓝发垂到了榻边。
房间里静静的,只有灯芯儿不时噼啪跳动几声,飞溅起火星,他一直盯着那一页看着,阿芷的手渐渐有些软了,可又不敢停下来……
“阿芷,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可以在我面前放肆。”
突然,他低低地说了一句。
阿芷犹豫了一下,轻轻点头。
“是。”
“她会再爱我的吧?莫非我还比不上那个慕容小子?”
池映梓又问,语气里充满了期待、落暮。
阿芷怔住,她何时见到过池映梓有这样不安的时候,她抬头看向他,好半天,才轻声说道:
“夫人会爱主子的,主子是这世上最厉害,最有谋略,最英俊,最完美的男人。”
池映梓双瞳里的光芒陡然寒了下去,冷冷拂手,扫开了阿芷。
颜千夏说过的,她才不因为谁的完美而爱谁。
可是她爱慕容烈什么?欲还是宠?明明他也能给她……
阿芷不知道说错了什么,惹得他大怒,更是吓得跪在那里动也不敢动一下。
大风吹来,船被巨浪打得颠簸摇动,房中咕噜一声响,颜千夏从榻上滚下来了。
池映梓立刻起身,大步往内屋走去,只见颜千夏趴在甲板上,摔得那样重,还是睡得那样沉,身上的中衣被撩起来,露出雪白的腰肢。
蓝花果然让她更加娇艳美丽了。
凰门之女缘何美丽?全在这蓝花的秘密中了。
可是和颜千夏的话一样,池映梓也从未因为谁的美貌而爱过谁,他想,若他不是这族中唯一的血脉,身负深仇大恨,他会带她走的。
可局已至此,他无退路,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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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国京城。
一队铁骑悄然靠近,声声急促的马蹄声,搅碎月的影。逃亡的百姓渐回到了京中,其实天下大乱时,百姓们已无处可逃,除了回来,守候最后一点希望。
皇宫高墙内,宫灯亮得辉煌。
慕容烈下令放弃抵抗,打开皇城,让慕容绝进京,也免去了一场血腥屠杀。
此时慕容绝站在金銮殿内,仰头看着高大的金色龙椅,上面镶嵌的一千八百八十颗宝石璀璨夺目,代表皇权的玉玺就在龙椅上搁着。
他渴盼了这么久的龙椅皇位,终于到了他的手中。
一切这样顺利和完美,除了……让他胆战心惊池映梓!
慕容绝想到那个蓝发的男人,想到被他一手抛进了河中、代表天下至富的青铜钥匙,嘴角微微抽动起来。
他想除掉池映梓,可每每升起这样的念头,自个儿先打了个冷战,好像已经受到了他无情残酷的报复。
连慕容烈都斗不过池映梓,他有什么办法可以除掉池映梓?
正在想着,身后响起了铁镣铐拖响的声音,他回头看,只见苑栖墨正拖着长长的脚链走过来。
年锦在押送苑栖墨回来的途中,被他的大军拦腰截断,苑栖墨也落入了他的手中。此时原本也算清秀的一国之君,长发凌乱如同草窝,衣裳破烂以至于连身体都遮蔽不住,步履蹒跚地迈过了高高的门槛,向他走来。
魏国宝库藏在周国境内,他怎么会放开苑栖墨这颗其富贵的棋子。
“苑兄,受苦了,快来人,除去铁链。”
他堆起满脸的笑,转身大步走向了苑栖墨。
☆、【191】同在京中
“不敢。”苑栖墨抱拳,颤微微跪下。
“苑兄切莫如此。”慕容绝扶住了他的手臂,一脸温和笑意,“我和那魔帝慕容烈不同,我会善待苑兄。”
苑栖墨抬眼看他,连连点头,抬手抹泪,悲戚出声,“谢陛下。”
慕容绝唤上奴仆,引苑栖墨前去统洗更衣,等着奴仆带着苑栖墨下去,他的眼中又换上了狠戾的色泽,唇角挑起冷笑。
一切有威胁的人,他必须要除去,池映梓曾说过,这个苑栖墨很不简单,在逼问出宝库之后,一定要杀掉,以除后患。
金色龙烛,照亮高高的龙椅,他一步步地走上去,稳稳捧起了玉玺,转身坐下,金殿中空荡荡的,只有影子和他相伴,可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后日登基大典之时,众臣向他臣服的盛况。
他决定就在那一晚,刺杀池映梓。
他的热血开始沸腾,这比杀慕容烈还让他激动,他已经准备了周详的计划,池映梓虽然武功高强,但每日里的寅时却是他最虚弱的时候,池映梓死了,这个天下才真正属于他。
“王爷。”
六王妃慢慢从殿外走进,仰头看向他。
“你怎么来了?”
他拧了眉,不悦地问道。
六王妃苦笑,自那日从清国寺出去,慕容绝就变得有些不认识了,他的权力欲|望空前高涨,已经毫不掩饰,每日里都在想着如何得到天下。
“王爷,妾……”
六王妃才出声,就被他不耐烦地打断,
“你怎么还叫王爷?”
六王妃愕然抬头,只见他脸色暗沉,满眼狠戾,前来的目的都不敢再说出口。
“有事便说,无事退下。”
慕容绝不客气地斥责一声,六王妃只好跪下,小声说道:
“父亲病了,臣妾想回家看看。”
“后日是朕的登基大典,你不在后宫好好准备,回去干什么?朕念着你的好处,把这后位给你,你还不识好歹,若不想当皇后,就早点滚。”
慕容绝站起来,大步下来,用脚尖在她胸前轻轻一踢,虽是不重,却充满了侮辱。
六王妃眼眶红了红,终是没忍住,站起来指着他就说:
“你立我为后,不过是为了博个好名声,让外人以为你对我不离不弃,可事实上呢,你早就不拿我当你的妻子,你进宫不过半月,后宫嫔妃,能入你眼的,你宠幸了一半。这都不提,你们男人本就这样,喜欢年轻貌美新鲜的,你喜欢那个千夏公主,我也知道,所以你把那个酷似千夏公主的娇美人选到了身边,可你别忘了,她可是苑栖墨送进宫来的,你小心色迷心窍,得不偿失!”
六王妃还从未和他这样顶撞过,被她这一顿斥责,慕容绝不觉怒从心中起,一步过去,重重一巴掌甩上她的小脸。
“千夏岂是你能随便提的?”
六王妃挨了打,掩着脸,哭着扭头就走。
慕容绝慢慢平静下来,召进了心腹奴才,让他把玉玺好生锁起,自己慢慢往帝宫走去。
这座帝宫,换过数代主人,风云莫测,动荡不安,可只要住进这里,便成了世间最尊贵的人,他起初想为帝夺权,只是老妖后向他许诺,一旦为帝,便可得到千夏公主,可惜慕容烈抢先了一步,更可惜,那个千夏不是他想要的千夏!
那个酷似颜千夏的娇美人正怯生生地站在窗边,见他进来,立刻像小兔子般,吓得躲到到
桌后,手里的绢帕紧拧着,一双水瞳扑扇着波光,分明泫然若滴,却又硬生生忍着,不敢出声。
“别怕,过来。”
他脸上堆起了笑意,慢步走过去。
娇美人犹豫一下,慢吞吞地绕过了桌子,低头走到他的面前,小声唤了声,
“王爷。”
“别怕,本王不会伤你,来坐着。”
他牵住了娇美人的手,拉她坐到腿上,一手托着她的下颚看着,和真正的千夏公主比,她少了几分美艳,和舒舒比,又少了几分灵动,可是她怯生生的模样,又似一支雨中白海棠,惹得男人忍不住怜爱,倒真是,各有各的好。
“娇儿,你怎么怕成这样?”
他握紧了她的腰,小声问。
“奴婢……是慕容烈的妃子……奴婢……世间人会笑话责骂奴婢的……”
她更怕了,扭头看他,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慕容绝虽未屠宫,可是宫中碍眼的,也被送去了最冷最恶劣的地方为奴仆,或是深山采煤,或是深海寻珠,永不见天日。
“傻话,把眼泪擦了,给本王跳支舞瞧瞧,听说你的舞跳得极好。”
慕容绝心中闪过几丝不悦,松开了她的腰,催促着她去准备。
娇美人犹豫几秒,起身擦泪。
一边的乐师已经进来准备,琴瑟起乐,她站在高高的圆凳上跳起周舞,腰似柳肢,柔软随风摆,回首低头,诉不尽的风|流含怯。
慕容绝看着她,又想到了千夏公主,红衣怒马,笑唱而来。那是个脾气大的丫头,一鞭子狠狠打在他的肩上,责备他未随她去打擂台。
“你去哪里了?池映梓是不是把你杀了?可惜我却不敌他,不过你放心,很快就能给你报仇了。”
他苦笑着,端起了酒杯,一仰脖子,辛辣入喉。
娇美人突然惊呼一声,人往前跌来,他连忙起身,接住了她从高凳上跌下来的身子。
“都下去。”
他搂紧她,低喝一声,不过眨眼的功夫,乐师奴才全都快步退了出去。
帝宫中静若无人,娇美人又哭起来了,看着他,吓得浑身发抖。
“本王就这样让你害怕?”
他把她抱起来,放到了龙榻之上,手指抚过她的小脸,停到她纤细的脖子上,低声问道。
“害怕。”
她连连点头,哭得更厉害了。
“哎,要是千夏,她可不会这样哭,不过本王也碰不到她,而且你也不是她,别哭,本王今日不碰你。”
他突然没了兴致,走回桌边,继续喝酒。
烛灯拉长他身影,娇美人渐渐不哭了,坐在榻上,呆呆地看他。
“皇上,大国师进宫了。”
殿外,太监小心翼翼地向他禀报,他的身子立刻绷紧,猛地站了起来。池映梓于他来说,不亚于噩梦般的存在,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对待。
他匆匆走出大殿,骑了马,赶往前殿,远远的,只见池映梓一人站在大殿前,双手拢于阔袖中,淡然看着他来的方向。
“大国师。”
慕容绝下了马,双手抱拳,恭敬地向他行礼。
“取钥匙,去寒牢。”
池映梓扫他一眼,淡然下令,似乎他才是皇帝,慕容绝不过是他的一个卑微的奴才。
慕容绝不敢出声,一挥手,让身边的奴才立刻去取钥匙,然后跟在池映梓的向后,快步往寒牢的方向走去。
“大国师,为何要去寒牢?”
慕容绝跟了半路,忍不住问道。
池映梓未出声,蓝色衣袍在风里轻轻沙响。
“大国师,本王已经依大国师的吩咐,将那琴妃好生安置,可是大国师为什么要对一个疯子这样重视?”
慕容绝又问。
池映梓扭头扫他一眼,冷冷地说道:
“我做事,不必向你说明。”
月色清寒,抵不过池映梓对他的态度的寒!慕容绝的笑意僵住,强忍了怒意,沉默地跟紧他的脚步。
寒牢在深宫最隐蔽的位置,比死牢守卫更加森严,简直是掘地十尺而建,引地下寒潭之水,砌寒冬之冰为墙,外面盛夏烈日,里面寒如隆冬,不会让人死,却又让她生生忍受,关在里面的人简直是生受折磨。
这样的寒牢,却是池映梓向老妖后建议所建。
关的那个暮谷红衣圣女,却是有关他池映梓的人,想他自认为深谙天下之事,却万万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出自茴羌,是他的母亲。
他不相信,明明亲眼看到母亲中箭倒下的!
火光怒起时,先国师救他出火海,又是谁救母亲出来?她那样一个美人儿,为何脸上成了那般模样?不,不会的,红衣圣女明明是和琴妃一路,被凰门毒害的女人!
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很快就把慕容绝丢到了后面。
依着慕容烈的吩咐,宫中守卫不要抵抗,所以守卫们尽已撤出,此时寒牢门外只有冷月之辉,枯树独立。
池映梓在寒牢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慕容绝才带着奴才们走到,奴才们上前去,小心地打开了寒牢之门,阴冷之气扑面而来。
“进去,把人带出来。”
池映梓进了一步,又退了出来,冷冷地说道。
奴才们也不看慕容绝的脸色,一听他的命令,立刻进去找人。慕容绝站在他的身后,脸上的神情已经变得极其难看。
“不好了,人不见了。”
进去的人大叫着,快步冲了出来。
池映梓挥袖,挥开冲出的人,快步走了进去。森森冷风,沁骨寒凉。下了一百八十八级阶梯,寒潭出现在眼前,铁链空荡荡的,圣女已不在。
“去找。”
他转过身来,凌厉狠绝的眼神扫过身后之人。
跟进来的人连忙应声,完全拿他当主子,根本没顾忌慕容绝的感受,他实在忍不住了,上前来质问道:
“大国师,红衣圣女到底有何重要?还望大国师如实相告。”
“与你无干。”
池映梓冷冷一句,彻底击毁慕容绝的面子。可是池映梓把慕容烈都不放在眼里,怎会高看他慕容绝一眼,现在还留着他的性命,无非是最近心情还好而已。
这天下要不要,真的还是看他的心情了。
看着他身影远去,慕容绝爆发了,一把拔出了侍卫手里的长剑,朝着寒牢门口那枯树用力砍了起来。
“终有一日……”
他恶狠狠地低喝着,一刀又一刀,用力砍在枯瘦的枝干上,扑嗖扑嗖的,碎屑乱飞。一道白影从树丛里跳出来,冲他喵呜大叫几声,又像道白色闪电,敏捷地跑了。
是那只小白猫,他怒从心中起,一只猫也敢对他无礼,他恶气大呼,“把那小畜牲抓来,剥掉它的皮,吊于此树上。”
“是。”
侍卫们连忙应了,挥着刀剑去四处寻那只小猫。
寒牢外闹腾了一阵,终于安静了,寒牢的门静静敞着,寒丝扑出来,不是冬日,却让门口几步的地方有了冬日的寒意。
黑洞洞的门里,又响起了脚步声,慕容烈背着被制服晕去的红衣圣女出来,千机紧随其后,二人的身上都被寒潭的水浸得湿透,饶是内功深厚,此时也正瑟瑟发抖。
幸而刚刚池映梓和慕容绝都心不在寒潭之上,这才让二人顺利把人带出来。
二人小心地绕到了寒牢后,敲了敲面前那株两人抱的参天樟树,上面立刻丢下了绳索,他把红衣圣女缚于绳索上,让上面的人拉起,几人迅速跃上了樟树,跳过了宫墙,往宫外摸去。
***分界线***
清国寺那所小宅院里,苏锦惠正在烧水,慕容烈和千机换了干爽衣裳出来,一人捧了杯热茶大口喝着,心肝肚肠才渐有了些热量。
“以后这些辛辣手段还是少用的好,现在应在自己身上了呀。”
苏锦惠走出来,把装着热水的盆子放到二人面前。
“咳。”千机先咳了一声,扭头看向她。
“没有手段,哪有权力。”
慕容烈也不生气,把手浸在热水盆里,泡了一会儿,只听到屋子里传来了弱弱的哭声。
“小公主不肯睡。”
苏锦惠摇摇头,小声说道。
“晴晴呢?”
慕容烈抬眼看她,她笑起来,看着慕容烈说道:
“你放心好了,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和她娘亲一样,不管在哪里都只管吃好睡好,不委屈自己。”
千机扑哧一声笑起来,倒还真是这样。
可慕容烈没笑,走到了两个小公主睡着的屋子门口,静静地看着榻上的两个小东西。
“小公主的耳朵似是有些问题,听不到呢。”
苏锦惠走过来,看着颜殊月生的小公主,轻叹了一声,
“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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