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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要专宠:至尊小太后-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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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端霞上下打量着她,满脸地讽刺。

“你想干什么?”

颜千夏已经准备好了袖箭,准备放倒司徒端霞,不管是以一对一,还是她在这里埋伏了人,想暗算她,她都不害怕。

司徒端霞一挥手,厉声说道:

“癞蛤蟆,不管你用什么迷惑到了皇上,从今往后,不许你再出现,否则我会杀了你的女儿!”

“何时轮得到你多嘴?”

劲风从暗处击来,穿透了司徒端霞的阔袖,银亮的柳叶小刀铮鸣出声,深深没入了大树粗大的树干中。

扭头看,只见池映梓从一棵大树后走出来,慢慢地靠近了两个女人。长长的蓝发在风中轻舞,肩上停着一只色彩斑斓的蝶。

“你想干什么?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你说过,只要我引她出来,你就让我得到我想要的。”

司徒端霞往后退了一步,一脸惊惧。

“滚回去。”池映梓冷冷地说了一句。

“池映梓你答应过我……”

司徒端霞还想说什么,池映梓一记凌寒的眼波扫过来,她不敢再多言,转身就跑,速度简直比兔子还快。

“池大国师,你又想了什么好计谋?”

颜千夏看到池映梓出现在这里,心中顿时一片死灰,慕容烈这一仗的结局,还用得着再问吗?全是她自作聪明,让郑兵成了送吴国大军送死的导火索。

“若非这样,你还会回去。”

池映梓缓缓地走近了她,狭长的凤目里,全是冰凉的光芒。

“跟我走吧。”

“小白龙,快带我走。”

颜千夏一面疾呼,一面飞快地往后跑。

脚踝白珠隐隐发烫,可是池映梓的速度更快,人飞快地跃来,一指就制住了颜千夏,她不能动,小白珠的白光也迅速隐去了。

“你……”

颜千夏的肩被他捏在掌心,又痛又麻,动弹不得。

“它认你为主,你动它动,你停它停。现在游戏完了,和我回去,我让你看看,吴国大军如何葬身长河,说到底我得谢你,乖徒弟,你让他彻底信了郑兵那人。”

池映梓抓紧她的肩,轻轻地一提,就把她拦腰抱了起来。

“池映梓,何苦呢?你就算抓我回去,我也只会恨你。”

颜千夏此时已绝望得想死掉,郑兵所言是实,可池映梓早知那里的河水暗藏玄机,他不主动出击,不过是在等着慕容烈率人自投陷阱……

“恨,总比不得相见要好得多。”

池映梓淡淡说了句,将她丢上了马,带着她,往前疾驰而去。

林子里有风穿过,叶贤妃从草丛里慢慢站起来,一脸惊骇,看着马儿远去,她掉头就往大营中疾奔。

叶贤妃的腿被裙角缚住,她用力撕开了裙角,踢掉了挤脚的绣花鞋,拼了命地往回狂奔……还有一线生机!

***分界线***

惨烈的厮杀声似是穿破了时空距离,扎进颜千夏的耳中,她木然地靠在池映梓的怀中,一字一顿地说道:

“那你最好永远不要解开我的穴|道,否则慕容烈和晴晴若出事,我一定杀了你。”

“悉听遵便,只要你有那本事。”

池映梓倒不在意,揽紧她的腰,直奔向崎岖山道,他会站在山顶上,和如血的晚霞一起见证,吴国最精锐的十万铁骑葬身鱼腹,从此改天换日。

他为了这一天,花了整整二十五年。

他让强大的慕容烈为他灭掉夏国,赵国,陈国,周国;又以慕容绝为棋,称慕容烈为魔女之子,皇城和几大重镇的恨水之祸是天降惩罚,迫得他不得不在吴国动荡的时候,提前和慕容绝决一死战;又以除去情敌为诱饵,让司徒端霞和郑兵成了慕容烈走向灭亡的最后一击,司徒端霞恨颜千夏已入骨,早不知“傻”为何字!

至于慕容绝,他不过一个小卒,待他登基,便会不明不白的暴毙,到时候不管立他的哪个儿子为王,他都是摄政王,然后再取而代之……

二十五年都熬过来了每一日每一夜被仇恨煎熬,认贼为父的痛楚,每一日每一夜的苦练本领,每一日每一夜逼迫自己绝情绝义……终于结束了。

他勒住了缰绳,看向山下长河,慕容烈的大军已经抢渡成功,抵达彼岸,可是在那边等着他们的是更残酷的结局。

池映梓的唇角骄傲地扬了起来。

他才是最强大的男人,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配拥有最好的一切,不管是天下,还是女人。

盛大的阳光,灼灼地融化在他的双瞳里,像两片金色的海。

他说:“舒舒,你想要江湖,我给你全天下的江湖,你想要回家,我会送你九颗龙珠,只是,那是你百年之后的事了,这几十年,就安静地呆在我的身边吧。”

颜千夏看着长河上招摇的战旗,忍不住泪雨纷纷落下。

慕容烈此生路的坎坷,不输池映梓,他生为皇子,却未得过宠爱,他一步步艰难走过来,却输在了动情上,她就是慕容烈生命里最大的那个劫!

池映梓上回进宫不带走她,根本就是想在最有把握的时候才给出最后一击,他心思缜密,冷情冷性,简直太可怕了!

“以前的池映梓呢,我的师傅池映梓,我喜欢的池映梓哪里去了?”

她终于嚎啕大哭了起来,

“你知道吗,我最想要的不过是一个爱我的男人、一个安稳的家罢了,池映梓,为什么你这么残忍,一定要撕掉我的爱人,我的婚姻,我的家,我的梦?你还要带我来这里看他在那里送死,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你的家是我,你的梦是我,你的爱人也是我!”

池映梓的声音冷酷下来。

“你放|屁!”

颜千夏尖叫起来,恨不能立刻就能拔出袖箭,一枚一枚全都扎进池映梓的心脏。满天残血一样的晚霞,慢慢铺陈开来,和颜千夏哭得红肿的眼睛一样,红得令人心碎。

大河上的船只一只接着一只沉没,战旗一面接着一面的倒下……她爱的人,不知陷进怎样的陷境?她爱的人,不知还能否回来?

“这是你最后一次为他哭,以后左眼流泪,我让你左眼只能看到黑暗,右眼流泪,我让你右眼只能看到黑暗。”

池映梓阴冷地说了一句,用力地一拉缰绳,往山的南端脚下飞奔而去,马蹄高扬,似是踏风而飞翔。

“池映梓,我和你走,你去哪里都好,请你收手吧!从此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求求你,不要再争了,不要再打了……”

颜千夏尖叫了片刻,终于大声喊道,她已经崩溃了,这打打杀杀的日子,争争抢抢的日子,和女儿都不得团聚的日子,让她彻底地怕了,每一次分离、每一次受伤,她都不知道后面等着她的还会有什么可怕的事——

每个人都有着填不满的欲|望,爱情只是他们的侯补。

回答她的,只有风声……

俊马穿过密林,跃过山涧,踏过小溪,穿过村庄,翻山越岭,四天四夜未曾停下,把她彻底带出了慕容烈的世界。

***分界线***

她醒来的时候,已是四天之后。

眼前都是葱郁的颜色,薄雾般的轻纱帐帘轻垂,略一动弹,便有清脆的铃铛响成一片,她坐了起来,往四周看去,惊诧地发现自己居然在辰栖宫中!

她连忙下了榻,趿上了地上一双暂新的月白色绣花鞋,快步往宫殿的大门边奔去。

外面也和辰栖宫的院子一模一样,只是开满了蓝色的花,这花瓣和她肩上烙下的花长得一样!

宫殿中只有她一人,她迈过了高高的门槛,奔向了高高的宫墙,金色的凤形门环,用力抓住,拉开,外面全是蓝色的花海,看不到尽头!

这所宫殿,完全仿造了辰栖宫,却建在不知名的地方!颜千夏慢慢地走下了高高的白下台阶,走进了蓝色花海。

难道这里就是池映梓的家乡?

那个隐于大|海深处的小岛?它还在?

颜千夏从未见过这样大片的花海,一朵一朵,招展着蓝色的花瓣,蓝得像天空,蓝得像大海,纯净得像天堂!

幽幽的,有笛声传了过来,居然是《月光下的海》,她抬头看向了笛声传来的方向,明明没人!空旷的花海里,只有她一人静静站着,被微风轻抚。

她犹豫了一下,往笛声响起的地方走去,越往前,越觉得震撼,风吹动了花瓣,层层波起,美得让人窒息,而这么多的花,花香却不浓烈,空气都是微甜的。

她若拥有这样的天堂,才不想去充满了欲|望和争斗的人间!

她离笛声愈近了,这才发现,是池映梓躺在地上,压倒了一片蓝色花瓣,一头蓝发在蓝色花瓣上柔顺地淌开,美目轻闭,羽睫安静地合着,蓝衣敞开,露出雪白的胸膛,白色中裤皱起,露出修长均匀的小腿,光着脚,脚上系着一根红绳。

他就这样躺在花海里,吹着那曲《月光下的海》。

颜千夏摸下了发上的金簪,紧紧握住,准备往他胸口上狠狠扎下……杀了他,一切都结束了,风会平,浪会静,她的生活会恢复以往的鲜活!

只要,杀了他!

“小夏儿,你杀不了我。”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挪开了竹笛,平静地看着她。

这目光柔和得就像初日相见,颜千夏咬了咬牙,还是将手中的金簪子狠狠落下。

可她没想到,池映梓连躲都不躲,任把她金簪扎到了他的胸膛上,一寸一寸没进了他的肌肉里,鲜血从伤口处涌出来,像开在雪地上的梅。

可他只是躺着,看着她,低低地说道:

“而且,若你杀了我,你会在这岛上一个人孤独地死去,永远见不到你的女儿,也得不到慕容烈的消息。”

“慕容烈他怎么样了?”

颜千夏握着金簪的手慢慢松开,盯着他的眼睛,急切地问道。

池映梓又闭上了眼睛,把笛子凑到了唇边,继续吹着。

“你别吹了!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为你唱了这首歌!”

颜千夏怒吼一声,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笛子,狠狠往远处丢去。池映梓的眼中终于闪过了一抹受伤的光芒,可很快就被平静替代。

颜千夏拉住了他的手,用力地拉扯着,大声喊道:

“送我回去,我要去见慕容烈,是生是死,我只和他在一起。”

“明天,你与我大婚。”

池映梓像没听到样,站了起来,缓缓系好了衣带,迈步往宫殿中走去。

颜千夏愤然盯着他的背影,过了一会儿,掉头就往海边奔去。苍茫的大海,白鸥掠过海面,停在白色的沙滩上,那是更加望不到边际的。

颜千夏想都不想,快步扑进了大海,便是游,她也要游回去!

腥咸的海水,灌进了嘴里,一身锦衣沾了水,沉重地拖在身上,把她往深处拉扯坠去……

池映梓把她拖上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呛了一肚子的水,趴在沙滩上吐了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何苦这么犟,你以前是怎么爱我的,现在就怎么爱,什么都解决了。”

池映梓把她抱起来,冷冷地说了句,大步往辰栖宫中走去。

出来的时候没人,进去的时候,却看到上百的宫婢在忙碌,大红的绸花,大红的地毯,都在她们的布置下,摆了出来。

池映梓居然真的要和她成亲?

开什么玩笑?

颜千夏扭头就冲着池映梓尖叫,“池映梓你是不是疯了?你说成亲就成亲?你作梦去吧,我便是现在死了,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那你就死吧。”

池映梓还是淡漠的神情,手指快速一点,颜千夏就软了下去。

“还是安静地好,等你明天醒来,已经无法后悔了。”

他把颜千夏放到了榻上,看着她安静地睡颜,脸上的表情渐渐柔软了一点。

门口有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跪下,抱了拳,低声说道:

“主子,军情传回来了,没有发现慕容烈的那三万大军,他们好像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池映梓的神情变了,他扭过头来,冷冷地盯着那男人,满脸杀机顿现,

“那还留着慕容绝干什么?如此无用,去杀了他。”

“是,主子。”

黑衣人转身就走,池映梓转头看向颜千夏,冷冷地挥袖,让绿纱垂落下来,把颜千夏的身影朦胧遮住。

“给她沐浴,认真洗干净,我不要闻到一点那男人的味道,晚上送过来。”

“遵命,主子。”

莺莺燕燕的清脆温婉的,婢女们围了过来,痴迷而虔诚地俯跪在他的脚底,直到他离开多时,众人还跪着未动。

淡淡花香在空气中弥漫着。

颜千夏被侍女们抬进了一只由整块白玉雕琢而成的浴盆之中,这浴盆足有五米长,三米宽,一身锦衣被褪去,飘着花瓣的水浸过她玲珑的身体,婢女们捧过了从蓝花中萃取的香液,给她揉搓着长发和肌肤,一寸一寸地仔细洗着,连脚趾头也认真洗过,生怕遗落半点肌理,让池映梓闻到不应该闻的味道,末了,又给她轻轻地擦干头发,用润白的香膏抹过她的身子,用柔薄的红纱从腋下裹了,放到了一张朱红色的躺椅上,由六名婢女抬了,快步往殿外抬去。

在海上,有一座高脚楼,静立于海水中。

当月光洒下的时候,小楼在海面上映出鳞动的倒影,池映梓爱睡在这里,听着海浪歌唱,看月色轻|浮于眼前。

婢女轻轻推开门,把颜千夏抬了进来,放到了他用竹子做成的细长榻上。

池映梓转身看来,她像熟睡的婴儿,睡颜沉静,一切苦乐都与她无关了。池映梓慢慢走过去,手指抚过她柔美的脸颊,落在她像花瓣一样的唇上……

他曾无数次想像,深深亲吻这柔软的唇瓣的时刻。

此刻,这柔软就在他的唇下,任他采撷。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手掌从她的脖子上渐渐往下,到了她的胸前,一点一点地拉开了红纱……

她的身体被月辉轻笼,柔软洁白,像最上等的白玉,玲珑起伏的曲线,开始灼烧池映梓的双瞳,他的喉结沉了沉,忍不住紧咬住了她的唇,用舌尖用力撬开,试图深吻进去。

她明明深睡着,眼角却有两行晶莹的泪水慢慢地滑落下来,到了脸颊边,又快速往两侧跌坠而去,像一颗颗珍珠,落到了蓝色的床单上,一朵朵泅开成悲伤的蓝色妖姬。

他的吻迅速从她的唇角挪到了她的眼角,眼神也寒了起来。

“他强迫得,我为何强迫不得,他强迫过,你如今却说喜欢他,看来你是喜欢别人强迫的!和那些女人一样,都喜欢被人逼着,才肯低头。”

他一面说,一面把手掌覆到了她的胸前,手指触到那绵软,只觉得一身血液都往头顶涌去了。

☆、【185】给不了的爱

“他是强迫过我,可是他也爱我,池映梓,你问问你自己,你真的爱我吗?”

颜千夏不知何时醒了,慢慢睁开了眼睛,伸手摁住了池映梓揉在自己浑|圆胸前的手掌,轻轻地问他。

池映梓的呼吸很急,他并未束发,长长的发丝被月光穿过,流转着迷魅动人的光辉,如同流水般倾泻而下,一丝一丝在她洁白的肌肤上散开。那双深瞳,水晶般璀璨,仿佛承载了九天之上的星光,蓄在眸底的,是满涨的欲|望,这炽热的火红跟晶莹的淡蓝相融,华丽而媚|惑,勾魂摄魄。

若是以前,颜千夏一定会为这个美的虚无飘渺、美的倾天倾地的男子疯狂的。

可是,很多时候女人并不是都会爱上长得最好看,又是最强大的那一个,而是爱上自己想爱的那一个。

“池映梓,你去学会爱,好不好?”

颜千夏才说完,池映梓的脸色变了,两指掐住了她的手指,人也俯了下来,膝盖顶开了她的双腿,吻用力地压了下去,舌尖强行挤进了她的嘴里,用力纠缠着。

颜千夏不动,像木头一样躺着,让他吻,让他的手掌在身上胡乱游走。他的吻很快延烧至她的下腹,手指仿佛带有魔力般,抚摸着她光滑细致的大腿,还往她的花瓣处探去,他并没有什么技巧,甚至破戒后的每一次要女人,都是发泄式的冲撞,从未想过要让对方享受什么,可是现在他想让她为他轻吟出来。

他笨拙而且生涩地抚到了她的柔美花瓣,柔软湿润的触感,几乎让他现在就想把自己的勃发放进她美妙的体内……

池映梓记得的,那次在溪边的,她像只小野猫一样扑内过来,想破他的功,在他身上又摸又亲又咬又掐,她缠在他的身上,柔软的身体像柳条儿,又像团甜美的棉花,让男人沾上,就像着了魔,不想停下来……

可现在呢?

她还是那样柔软,那样甜美,可是,她像没生气的娃娃,木然,冰凉!

她根本不肯为他热情,不肯为他绽放!

池映梓恼了,坐到了她的腿上,一把扯起了她的长发,迫她仰起了上身,靠近他的胸膛。

“吻我。”

他冷冷地下命令。

颜千夏静静地看着他,满眼的悲悯。

“别逼我。”

池映梓被她的眼神惹得更恼,手指卷得更紧,发根处丝丝生痛。

“池映梓,放了我吧,我们回不去了,你强迫我也没用,就算你今天和我成了事实,我也不可能再爱你,你尽管去报仇,你去抢天下,你去做你想做的事,都和我没关系了……慕容烈若死了,我会去陪他,一天也不会多活!”

池映梓死死地盯着她,好半天,唇角才慢慢地扬起来,低声说道:

“很好!小夏儿,你果然痴情,那为师只好想别的法子了。”

他慢慢地放开了她的长发,任她倒回坚硬的榻上,然后下了榻,走到窗边,仰头看向了月亮。

“那我们就再打个赌,我每天会赏你一枚药丸,你若能忍下十天,我让你走,从此再不找你。”

“此话当真?”

颜千夏立刻坐了起来,看着他,急切地问道。

“当真。”

池映梓点头,眼中残酷的笑意更浓了。既然可以征服天下,又怎会征服不了她?

他承认自己动心了,他绝不允许她再逃开!

“你立毒誓,你若再反悔,死无葬身之地!”颜千夏用红纱遮好自己的身子,盯着他,逼他发誓。

池映梓大约不会想到颜千夏逼他发这样的毒誓,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扭过头,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冷冷一笑,走了过来。

“小夏儿,我把你从异时空拉过来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张牙舞爪的,真有趣。”

“我看着你,就觉得无趣得很。”

“那是谁说过,只要我放了慕容烈,你就乖乖地听我的?”

池映梓一手托住她的下巴,醇厚的声音像酒一样,原本应该是醉人的,此时却只让颜千夏觉得胆寒。

“他还活着?”

颜千夏心一悬,脑海里又现出那日在山顶上看到的情形,战船沉没,战旗倒下……

“你希望他活着,他就活着,你希望他死,他就死了。”

似是很满意看到她这副紧张的神情,池映梓的声音也柔了下来。

“池映梓,他没你想的那样弱,既然你这样说,他一定还活着,并且活得还不错,他一定会查明司徒端霞的事,然后来找我的!他或者比不上你计谋多,武功高,可是论起当一个好爱民如子的好皇帝,他绝对胜过你,起码,他会事事冲锋陷阵,不会像你,把士兵做成了杀人机器,让别人死也不得痛快,池映梓,你完全变了,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池映梓,你可以用武功用药物打败我,可是我的心却不会再为你臣服,天下的百姓也不会向你臣主服,我可以向你预言,在这个世界上,你和他之间,他才是那个流芳百世的伟大帝君,而你,什么也不是。”

颜千夏看着他,缓缓地说着,那神情坚定如同已经看到了慕容烈一步步踏上高高的阶梯,走到了金灿灿的龙椅边上。

池映梓的脸色完全变了,越来越白,像蒙上了一层冰霜。

最终,他没再和这个已经和他越走越远的徒弟多说一个字,摔门而出,把这空寂的小吊脚楼,留给了颜千夏。

颜千夏长长地舒了口气,转身看向窗外。

浩瀚的大海,完全沉浸在夜幕之中,海水暗黑无边,水面上又浮着一层银辉,风吹来一次,卷着细白边的浪花,便涌上了海岸,把无辜的海星推到了沙砾之中。

辰栖宫的门口,悬上了十盏大红的灯笼,烛光散发着柔柔的光辉……

如果他明天真要强行和她拜堂,颜千夏苦笑起来。

池映梓还真是个超级别扭的男人,爱他的时候,他连看也不想多看她一眼,不爱他了,他又十八般武艺强迫了起来。

何苦呢?她的心已经给了慕容烈,拿不回来了!

脚踝处空荡荡的,池映梓把她的圆珠拿走了,那枚紫珠原本就是他给她的,他懂得如何压制圆珠的魔性,她在池映梓面前,败得一塌涂地。

****分界线****

暮色唱晚。

三万大军退到山谷之中。这场惨败,几乎让慕容烈陷入绝境,可是幸而叶贤妃和千机及时赶来,告诉他河对岸有陷阱,他这才及时带着三万大军回撤,退回了营地,经秘境退至安全地带。

可叶贤妃说,池映梓和颜千夏一起从容离开——

慕容烈什么都相信,可是绝不相信颜千夏会背叛他,或者是池映梓太熟悉颜千夏,所以故意让郑兵逃脱,这场惨败,只能怪他太急切,忽略了其中疑点。

“可她为什么去那么远的林子里?那个郑兵是臣妾以前的近侍,若说勾结,也应该是臣妾的错才对,不应该是瑾瑜贵妃吧?”

司徒端霞看了一眼叶贤妃,硬着头皮发问。

“臣妾觉得,她们师徒一场,她只是去见个面而已,或者是被挟持了吧,不过……”

叶贤妃愁容满面的,紧紧地抓着腰里的宝剑,

“不过什么?娘娘,您倒是直说啊。”

叶将军急切,连忙问道。

“不过,臣妾见二人手拉着手……皇上,或者是池映梓给颜千夏施了什么摄|魂术,才让她做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哪里来的摄魂术,想他池映梓也不过是凡人,他若这么厉害,何必还要倚仗慕容绝?皇上这次出兵,分明就是这瑾瑜贵妃和池映梓串通好的,蒙骗皇上,明明脸都不是那张脸……皇上为何会信她就是颜千夏?”

有人立刻不满地说道,这场大败,加之之前的恨水之祸,已经在动摇慕容烈的威信。

“总之,娘娘绝不会背叛皇上,臣现在就去查找娘娘的下落,还娘娘一个清白。”

千机站了起来,冷冷地说了一句,转身往人群外走,秋歌和绝瞳等人立刻跟了上去。

“她还有什么清白?自从她进了宫,先帝不明不白暴毙,皇上留她性命,封她为妃,给她荣宠,可是她拿什么回报皇上?”

叶将军不服,立刻嚷了起来。

“好了,不要再吵了,你们让朕静一会儿!”

慕容烈低喝一声,大家这才闭了嘴,散开了一些。

叶贤妃冷冷地扫了一眼司徒端霞,扭腰走到叶将军的身边,俯在叶将军耳边,不知在说些什么。

爱情从来是自私的,谁也不想和别人分享夫君,她已经和司徒端霞达成协议,司徒端霞若想活命,便主动请旨离开。

至于颜千夏,她自会替颜千夏养大女儿,并且当亲生女儿一般看待,但是她绝不想再看到颜千夏!她就和池映梓去当夫妻好了,不要再回来!

雨滴又噼啪砸了下来,慕容烈仰头看向天空,唇角悬起几分苦笑。

一朝风光,一朝败,原来成败是这样简单的过程。

“皇上。”

叶贤妃走过去,给他披上披风,小声说道:

“会过去的,我们回京就好了。”

慕容烈扭头看了她一眼,认真地问道:

“你老实告诉朕,你说的是实话吗?”

“当然是实话。”

叶贤妃连连点头,竖起了手指发誓,

“臣妾是真的看到他们其骑一匹金色的马,往南边去了。”

这话是真的,他们二人倒真是往那方向去了,叶贤妃赌咒发誓的样子,让慕容烈又难过起来。此番颜千夏落进池映梓的手中,只怕不会好过。

见他面色惨淡,叶贤妃以为他心中生恼,便抱住了他的腰,小声说道:

“皇上,臣妾永远会陪在皇上的身边。”

“你走吧。”

慕容烈却淡淡地说了一句。

“嗯?”

叶贤妃怔然抬头。

“朕会遣散后宫和这三万大军,你且随你哥哥回去吧,今后再嫁,可随你自便。”

他淡然地说了一句,转身走向自己的战马,翻身跃上之后,扫视了一眼众人,沉声说道:

“朕即日起退位,你们都各谋生路去吧。”

“皇上。”

众臣大骇,纷纷跪到了他的马前,不肯让他离开,尤其是叶贤妃,整个人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她怎么都不会想到,第一次想骗他,却得到了这样的结局……慕容烈你是有多爱那女人呢,她走了,你连皇位也不要了!

慕容烈却已经满心灰败,若他早肯依了颜千夏,陪她去看山看水,陪她寻找龙珠,哪会有今日之祸?她性子那样烈,如果池映梓来硬的,他都不敢往下想……

就算是今日赢了,得了天下,可没有她,还有什么意思?

他一拉缰绳,马儿嘶鸣着,高高仰起前蹄,要从面前的人身上踏过去。

“都闪开。”

他低喝一声,众臣却围得更紧了,有的索性抱住了马儿的腿,苦苦哀求起来。

千机等人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他,谁都没想到在此时此境,他居然会做这样的选择。

“千机,你们去接晴晴,我们一日之后会合。”

慕容烈的视线投过来,看着千机,坚定地说道。

“是。”

千机抱拳,带着人跃身上马,往林子外奔去。

“皇上,你若这样一走,让臣等怎么办?臣等追随您整整七年,如今还不如战死沙场,好过当逃兵。”

叶将军拉住缰绳,大吼起来。

“是啊,皇上,我们还没有完全失败,还有年大将军那里的十万铁骑,还有周国,夏国,都在我们的手中,宝藏还在周国境内,皇上为何现在要认输?”

又有人大吼起来。

可他哪里是要认输?他是担心颜千夏受不了池映梓的逼迫。池映梓,早就不是以前的池映梓,不会再对她柔情以付……

在他和颜千夏的字典里,从来未有过怀疑二字。

若颜千夏要背叛,早就走了,何必回来,没有她,池映梓一样可以做成今天的局。他不敢说叶贤妃一定是撒谎,可至少她看到的只是颜千夏和池映梓一起离开,池映梓若想在他不在的时候带走颜千夏,那太容易不过!

“皇上,就算你想去从池映梓手里抢回贵妃娘娘,您也离不开我们啊。”

叶将军苦口婆心地劝着,奈何慕容烈去意太坚决,已经听不进任何劝阻,只是沉着脸色,平静地看着众人。

“因我之因,天下生灵涂炭,确是我的罪过,叶将军,你派人送信给慕容绝,他既然想要天下,我给他便是,不过有池映梓在他身边,且看他能否坐得长久。”

他说着,索性挥剑斩断缰绳,双腿猛夹马肚子,马儿飞跃起来,从叶将军等人身边跃过,往茂密的林子里奔去。

“叶将军,现在如何是好?”

众人围到了叶将军身边,他不仅是将军,还是国舅,现在只能以他为尊。

“皇上只是一时之气,会回来的,我们回京,死守京城,等皇上回来。”

叶将军说着,反手去拉叶贤妃,她看着叶将军,突然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

“大哥,皇上要是真的不回来了,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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