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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要专宠:至尊小太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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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你的人,当然为你说话。”颜千夏没由来心里一松,语气也轻巧了一些。

“端霞性子烈,不过抹油这种事,她是不会做的,我会好好查清楚。”他换了话题,把她的小身子扳过来,让她和自己面对面站着,“我问你,昨晚听到声音,是不是心里很不舒服。”

“很舒服。”颜千夏别扭地回了一句,慕容烈就低笑了起来,双手在她的小脸上揉了揉,快活地说道:“我的好舒舒,我就喜欢看你这样子。”

典型的,把他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颜千夏不满地瞪着他,他便拉下了她的手,俯了身,贴着她的耳朵,坏坏地说道:“你再不肯信,你自己问它。”

“问谁?”颜千夏才问了来,手指就碰到了他的那个,粗粗的,硬硬的顶着她的掌心。

☆、【122】上天赐她个美男

“这么小。”颜千夏脸红了红,骂了句,快速缩回了手。

“小啊……”他慢吞吞拖长了尾音,又抓住了她的手,硬摁了上去,“那你每回还喊痛,原来是骗我的。”

颜千夏挤了个假笑,突然就曲了指,在它上面狠狠弹了一下,让他色,让他在她有孕的情况下还来占便宜!

她这下力气挺大,饶他多强壮,那地儿也受不了颜千夏这下突袭,顿时倒抽了口凉气,把她推远了一点。

颜千夏本身有点怕他反手打过来,可他只低头忍了会儿,便一伸手,把她给从浴桶里拎起来,放到了桶外。

“去穿衣裳。”

他语气低沉平静,颜千夏倒有些意外了,慕容烈怎么突然就变这么好了呢?她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他也不看她,只跨出浴桶,拉过布巾擦身子。

精壮的身体,修长结实的四肢……颜千夏咽了咽口水,硬是没能收回目光,还不自觉地往他小腹下看去,被她弹过的东西已经老实了,低头垂着,不再耀武扬威。

他突然抬眼看来,颜千夏来不及收回目光,脸上顿时飞起几丝红意。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那些狠话,你本不是那样的人。”他低声说着,拿起一边的干净衣裳穿着。

“谁说我不是,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再有人敢冲我下黑手,我便让她死无葬身之地。”颜千夏冷笑着回了一句。

慕容烈的表情开始复杂莫名,她也不躲,直直地迎着他的目光。

可他终是什么也没说,只转身过来,抓着肚兜往她身上系。指尖滑过她细嫩的肌肤,像电流窜过一般,颜千夏就哆嗦了一下,快步往后退去。

“嗨,我自己穿。”她反了手,要去抓腰上的细带儿,可太紧张了,怎么都系好,于是用力扭着脖子,想看清背后那几根带子是怎么和她作对的。

“呵,小东西,就你爱逞强。”他低笑起来,扳过她的身子,给她系起了带子。

“谁不是呢……”颜千夏嘀咕了一句,自己都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相较于以前那个对她强势的男人,她更怕现在的这个他,无声无息的,伸了长长细细的触角,从她每个毛孔里钻进去,开始控制她每一丁点的情绪。

她不想这样,她害怕。她怕这个男人和轩城、和池映梓一样,到了最后,又狠狠地伤她一次。她的心肝该有多可怜,一次又一次被人伤害。

她低垂着长睫,老实地任他给自己穿好了衣裳,然后默默地走到书案边,又开始看书。她是越来越安静了,看着她失去张牙舞爪的样子,慕容烈却觉得越来越心痛了,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她开心一点。

是,他毫无办法,他无法贴近她的内心,她就像从窗子缝隙里钻进来的风,明明可以感觉到就在眼前轻舞歌唱,却怎么都触摸不到,最后,它又攸地消失不见了。

那时的池映梓是怎么做到的呢?

若能得到那方法,他愿用一切来换,换她真心笑开颜。

他站着,她坐着,两个人不言不语,时空似凝固了一般。门外也静静的,隔壁也静静的,全都被他们二人阻隔在世界之外,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希望过,全世界只剩下他和她,无人干扰,她任他宠爱。

突然,他的胸口隐隐痛了一下,他掩住胸口,拧了下眉。

“皇上,臣妾冤枉。”端贵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慕容烈看了一眼颜千夏,开门出去。

端贵妃站在门口,一脸不服气。

“朕会查清楚,你随朕来。”慕容烈迈出门槛,往前方花厅走去,端贵妃却一扭腰,手抚着小腹,娇嗔了一声,“嗯,皇上,孩儿在动呢,您瞧瞧。”

“走吧。”慕容烈朝窗口看了一眼,低低地说了一声。

“您摸摸呀。”端贵妃却笑着来拉他的手,把他的手覆到自己的小腹上。

小宝宝确实在动,慕容烈感觉到了,他的表情瞬间柔和了一点,可看到窗后一动不动的身影,随即又沉默下去。颜千夏不可能接受这些,她不会像其他的嫔妃一样,为他有别的孩子而高兴,她只会越来越沉默。

“小王子,叫一声父皇……”端贵妃又娇滴滴说了一声。

“好了,你过来,朕还有事和你商议。”慕容烈打断了她的声音,转身就走。

端贵妃这才向侍婢使了个眼色,扶着侍婢的手慢慢往前去了。

颜千夏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小腹,她的孩子什么时候会踢她的肚子?一种柔情突然从她心底涌了起来,在这个世界上,她和这孩子血脉相连,只有这个孩子是她最亲密的人。

她的手轻轻覆上去,感受着这种血缘天性。

“小公主,年公主。”她轻轻地唤了一声,你是妈妈的小公主,便是拼死,妈妈也要护你周全。那个男人,再宠她,也不会为她废去三千后宫,所以你和妈妈,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娘娘。”不知呆坐了多久,九音进来了,见她神情落暮,便过来给她收好了满桌散落的纸,把笔挂上笔架,轻声劝道:“您也不能总冷着脸对皇上啊,您看看端贵妃,多会撒娇。”

“你不懂的。”颜千夏摇摇头,别人不会懂,这个孩子的到来完全扰乱了她的步伐,让她进退两难。

还有两日就要进京了,龙船在夜里靠了岸。这是钦州地界,要从这里改走陆路。陆路远比水路危险得多,鬼面人安静了许久,但谁都知道,他正在四周伺机行动。

他的底,慕容烈没摸清,只知和池映梓有关,却始终不能确定他就是池映梓。

关于苑栖墨,慕容烈令名花流的人前去刺探,证实却是苑栖墨进了京,如今他贵为周国天子,正忙着充纳后宫,选立皇后,并无异样之处。

越平静,风波越汹涌。

慕容烈吞并夏国大半国土,早成了各国最抵触的敌人,在得到天下之前,他必须步步谨慎。

两辆马车已侯在岸上,颜千夏意外地看到了那叫千机的“美人儿”,抱着琵琶,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大马,微微笑着,向她弯了弯腰。

“呀,你在这里。”她有些欣喜,扭头看向慕容烈,“慕容烈,你叫他来的吗?”

“当着我的臣民,还是叫我一声陛下,如何?”慕容烈低下头来,在她耳边低语一声。

“哦,陛下。”颜千夏笑着点头,歪着头看着千机。

慕容烈把名花流最厉害的人安在颜千夏身边,分明是在告诉她,他会护她周全。

“谢谢你。”颜千夏没向慕容烈说过她想和千机认识、交个朋友,可他还是把他弄来了,颜千夏此时不能说不感动,她头一回认认真真地向他道了谢,然后冲千机挥挥手,爬上了马车。

“皇上,若她再看上什么您都给她弄来?狮子老虎也弄来?再说了臣和这千机不对眼,您不是不知道。”年锦嘀咕着,瞟了一眼千机,“一个大男人长成那样,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他是来伺侯你的?他是来保护你妹妹的。”慕容烈扫他一眼,翻身上了马。

年锦被噎了一句,忿忿看向千机,千机只一脸笑意,柔媚堪胜女人。年锦只觉得头皮发麻,连忙上马走开。

端贵妃恨恨地甩上了帘子,一咬红唇,在侍婢耳边低语了几句,那侍婢就下了马车,跑向了慕容烈的身边。

慕容烈扭头看了一眼端贵妃的马车,马鞭一扬,便策马往前去了。

九音从窗口缩回头来,对颜千夏小声说道:“端贵妃又使手段了呢。”

“随她的。”颜千夏低声说着,又看向千机,他正一记媚|眼横波扫过来,颜千夏就乐了,冲他挥挥手,心情大好。

千机微一点头,策马过来,和她的马车并行。

“他好美啊。”九音感叹道,“比女人都美。”

“想不想摸摸他?”颜千夏打趣地看着她,九音的脸都涨红了,掩着双颊不敢再出声。

此时,千机的手却从车窗里探了进来,十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光洁,居然是真让她摸摸的。

“娘娘请。皇上有旨,千机今生唯娘娘为尊,娘娘的旨意,千机必定完成。”他的嗓音也柔美,颜千夏和九音却吓了一跳,互相看了看,再不敢胡乱开玩笑。

他的手还固执地伸着,颜千夏用手指轻轻地抚了一下,细软柔滑,不输女人,又有男人骨节的硬朗温暖。

她的指尖离开了他的手背,千机这才收回了手,继续和马车保持着并行。

“哇,皇上真的好宠您。”九音感叹着,“便是您娘亲当年,宠冠六宫,也未有这等荣耀。”

“她……是什么样的人?”颜千夏扭过头来,小声问道。

“是个极美极美的人,所以她仙驾去后,父皇一蹶不振,再未宠过任何女人,您才那样受父皇宠爱啊。”九音看着颜千夏的脸,这两张脸有相似之处,又风情各异,都是足以迷倒天下男子的美艳。

颜千夏看着九音,突然想到既然琴妃有陨石珠,那妩儿说不定也有,妩儿去世,这珠子一定交到颜千夏手中,这是否就是她附身颜千夏身上的缘故?她约殊月外出,殊月无端跌落山崖,是否又与此事有关?

这颗珠子,在颜千夏旧时寝宫辰栖宫某个地方?

可,找到了又能如何?颜千夏轻掀车帘看向前方,慕容烈背影挺拔,如雪中青松,傲然跋扈。他是有资格的,他已笑拥天下半壁。

在这个世上,最难算计是人心,最难控制是感情,最难割舍是真意。

颜千夏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慕容烈赢了,她的心如同一池春水,被吹皱。

“护驾!”

她正心乱时,突然前方传来阵阵急乱马蹄声,扰乱夜色。

颜千夏刚掀开帘子去看,千机立刻伸手过来,扯下帘子,低声说道:“娘娘莫看,血腥污眼。”

“是什么人?”颜千夏轻声问道。

“魏国晋王刺客,娘娘请掩上耳朵。”千机柔声说着,举起琵琶,指间快速拔动,一曲千军万马,乐声急厉冲向天际。

颜千夏从帘子后往外看,千机的红衣被风吹起,阔袖随风舞,每次晶弦拔起,都有无数暗细的针飞往前方,刺进刺客的致命眉心。

而前方,刺客一拔接着一拔,疾冲而来,又倒在箭雨之下。

慕容烈要出行,多的是人想杀他,跟着他,就是跟着风暴危险。

“娘娘。”九音紧张地缩在颜千夏的身后,连耳朵都捂上了。

听着外面的撕杀声,颜千夏心里却如同明镜一样,司徒端霞把她哥哥晋王和给出卖了,而且完全舍弃了最宠爱她的父王,那个女人为了慕容烈,果然是什么都舍得,什么都肯付出。

魏国一旦让宁王登基,依他浮躁和阴暗的性子,必不得人心,恐怕结局和夏国一样。到时候,三大强国只有吴国独尊,其他四个小国只有附首称臣的份,天下全在慕容烈的手中。

颜千夏想到了池映梓的话,不出三年,必有暴君出世,一统河山。

如今才不到一年,天下已得一半,慕容烈果然厉害。

“恭贺陛下,除去心头大患。”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安静了下来,颜千夏听到了端贵妃娇俏妩媚的声音。

“端霞请起,今日大功,系于爱妃。”慕容烈的笑声是开怀的,颜千夏往窗外看,他正托着端贵妃的手臂,扶她站起来,帝妃相望,柔情蜜意。

慕容烈,你到底爱着几个女人?

“娘娘。”九音轻轻摇了摇颜千夏,“也去道贺一声吧。”

“多嘴,凑什么热闹。”颜千夏低斥一声,索性躺下。

“是,娘娘不凑热闹的好。”千机轻轻拔了拔弦,轻笑着说了一句。

“千机,你上马车来吧,我们说说话。”颜千夏快速说了一句,九音脸都白了,千机却真的翻身下马,大大方方地坐上了马车。

“你给我弹个曲子吧。”颜千夏笑嘻嘻地看着他,有美|色在前,果真让人心情愉快。

千机也不问她想听什么,直接弹了曲“将行军”,音律广阔,像有人策马独行夜色沙漠,仰头是满天星斗,低头是暗色黄沙,往前遥遥无垠,往后,不见归途。

颜千夏怅然地看着他,居然千机能看懂她,这多难得!

“千机,你多少岁?”

“二十有七。”千机一笑,把琵琶放下,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目,潋滟夺目。

“千机,你可真漂亮。”颜千夏又赞叹了一声。

“娘娘多赞。”千机垂下丝羽般的长睫,又拔动了琴弦,毫无章法,如同颜千夏乱跳的心。颜千夏突地坐起来,俯身过去,一指轻挑起他的下颌,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你别告诉我,你会读心术?”

千机也不躲,也不对颜千夏这惊世骇俗的动作意外,只微微笑着,平静地看着颜千夏。

“千机,幸亏你不是女人。”颜千夏松开了手指,又问,“那,你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自然是女人,漂亮的女人。”千机爽快地回道。

“可天下哪里还有比你漂亮的女人呢?”

“漂亮因人而异,我喜欢她,她就漂亮。”千机答得更快。

“千机,你其实是和尚吧?怎么说得这样有禅意。”颜千夏笑起来。

“禅在人心中,不必出家,也能悟出禅字。”千机突然抬手,手指抚过颜千夏的眉心,低声说道:“娘娘心中有太多顾忌,绑住了手脚,因而心生惧意,有惧则易伤。”

“娘娘。”九音连忙把二人拦开,这太大逆不道了,若被外人看去,定要损毁颜千夏的名誉。

颜千夏推开九音,久久地盯着千机,而后小声说道:“千机,你说得对,是我错了,可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可能是吃多了,撑着了。”千机幽默地说了一句,颜千夏笑了起来。

上天待她不薄,又给她身边送来了一个千机!

☆、【123】夜色好温柔

朗朗之声,满朝文武。

莺莺之语,后宫佳丽。

旌旗在城外十里处漫天招摇,皇贵妃苏锦惠正领文武百官,后宫嫔妃,盛装相迎。

“恭贺吾皇,吾皇万岁。”

一阵阵恭迎之声,不绝于耳。颜千夏掀开帘子往前看,由十二匹黑色大马金色龙辇正侯于前方。

慕容烈下了马,阔步前去,一手轻抬,众人又磕头山呼三声万岁,这才起身退于路的两侧。

“皇上,辛苦了。”苏锦惠迎上前来,笑吟吟地向他福了福身子。

“惠儿辛苦。”慕容烈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臂,大步走向金辇。

“皇上,等等臣妾。”端贵妃娇声唤着,下了马,快步追去。苏锦惠和她相互见了礼,便一左一右伴着慕容烈,上了金辇。

全程,颜千夏没有露面,倒是红衣千机的出现,引起不少的骚动,百官窃窃私语,又不敢大声言明。千机倒是无动于衷,只管红衣迎风,一脸淡然。

“娘娘,依着品阶,您应坐于皇上身边。”

九音有些打抱不平,颜千夏却是淡然,瞟她一眼,小声说道:“原来你是这样喜欢争宠的,我还以为你生性淡然。”

“不是,我……”九音只好闭上了嘴,想了半天,又叹气道:“这才叫皇帝不急,急太监。”

“去争这风头,笨蛋。”颜千夏骂了她一句,九音便垮下了肩。她若懂,又怎么会是那最不受宠的公主?颜千夏也不想调教她,如今到了吴国也算安全了,她已和年锦说好,给九音安排个好去处,不用进宫,还让年锦安排人去寻九音的孩子,让她们母子团聚。

“千机。”她掀开了车帘,看向千机。

“娘娘有何吩咐?”千机扭头,唇角含笑,一身媚|骨,又看酥了跟着的文武官员。

“你住哪里?”颜千夏笑嘻嘻地问道。

“璃鸾宫外,静叶池边。”千机低声回了一句。

慕容烈让男子入后宫,还住在璃鸾宫外!颜千夏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那就好,我们有个伴儿。”

“天呀!”九音又吓得一颤,连忙捂住了颜千夏的嘴。

“怕什么,我忤逆他的时候多了,也没见我死了。”颜千夏推开她的手,把头伸出车窗外,看向两边的绿树田野,她又要去坐牢了,再见,亲爱的大树,亲爱的田野,亲爱的河流——我一定会回来的!

她想到灰太郎经典的台词,自个儿笑了起来。

九音在她身后看着,一脸莫名其妙,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住说道:“千夏,你变了好多啊。”

“人都会变的,你也要变得聪明一点,以后一个人生活,要保重。”颜千夏看了她一眼,九音轻轻地拉住了她的裙角,小声说道:“谢谢你,千夏,你又救了我一次。”

“以后我要你帮忙的时候,千万不能装成不认得我。”颜千夏拉起她的手,摇了摇,笑着说道。

九音看着颜千夏,一脸认真的模样,一字一顿地说道:“若有用得上九音的地方,必粉身碎骨,以报恩德。”

“哪有那么严重。”颜千夏笑得更欢快了,捏了捏她的手腕,“好了,你的毒我也给你解了。”

“这就解了?”九音看向自己的手腕,只有几枚红红的指印而已。

“解了。”颜千夏点头,其实没有冰蓝毒,那是她胡诌的,为免伤腹中宝贝,她上船时已不带毒药在身边了,只带了些寻常的迷|药,用来在危机时刻自保而已。

是夜,满朝同贺,慕容烈接受了百官正式朝拜之后,回了后宫那温香软玉的包围圈中。

苏锦惠代掌凤印,把后宫打理得井然有序,出城相迎时,只有三品以上妃嫔同行,此时是满宫后妃皆已到齐。

不,还有颜殊月和颜千夏姐妹二人未到。

颜殊月自回宫之后,就闭宫不出。

颜千夏本不想去,可千机说得对,她不能躲,不能怕!她要在后宫过下去,不管呆多久,就必须让人知道,她还是璃鸾宫的主人,不要来找她麻烦。

她故意走得慢,而且宝珠又爱哭,抱着她的腿哭了许久,害她只得又换条裙子,然后一行人慢吞吞地到了紫霞宫外。

“瑾瑜贵妃驾到。”小太监见了金辇,连忙高声通传。

颜千夏后来研究过为什么给她封瑾瑜二字,金鱼嘛,游得又慢,又小,容易被人捏在掌心里,很不威风!她觉得武则天就很不错,还给自己捏了个“曌”字,待她以后有本事了,也给自己捏个威风凛凛的名号。

她扶着宝珠的手,轻轻跨过门槛,满殿嫔妃都看了过来。

死而后生,死了又生,这就是颜千夏,她跟个打不死的白骨精似的,始终在这些女人面前晃荡。

颜千夏走到殿中时又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殿上,慕容烈坐于龙椅之上,苏锦惠向来独自坐在一边,司徒端霞一袭黛色宫装,却偎在慕容烈的手臂边,挑衅地看着她。

“我坐哪里?”她脑袋一歪,笑吟吟地看着慕容烈。

“来。”慕容烈往前微一俯身,向她伸出了手。

“我不喜欢三个人坐,我坐这里吧。”颜千夏一指苏锦惠身边,苏锦惠就笑着冲她招了招手。

“听说,你有身孕了,他给我写信,很是高兴。”苏锦惠拉着她的手,看她坐到身边。

颜千夏沉吟了一下,索性问道:“若姐姐不介意,能告诉我,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吗?”

苏锦惠笑了笑,用手指沾了酒水,在桌子上写:师兄妹。

“你不喜欢他?”颜千夏也沾了酒写字。

“我曾立下誓言,终生为那个人守住贞洁,可我父亲乃当朝重臣,我必逃不过出嫁的命运,只能进宫来躲着了。”苏锦惠笑言,原来她的爱人居然早在一年前就已离世,可从她脸上看不出丝毫悲伤神色。

颜千夏把后宫当成牢。

苏锦惠把后宫当成避嫁的乐园。

心境不同,果然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

“皇上,您看小王子又踢我。”端贵妃见慕容烈总往颜千夏那里瞧,连忙抚着小腹撒娇,慕容烈收回目光,看向她风平浪静的小腹。

后宫三千,每个册封的嫔妃,若不是代表他自己喜爱,便是维持一方势力的纽带,面子上他还要过得去,尤其是端贵妃,为他立下大功,若冷遇于她,难免让后宫失衡。

“皇上,臣妾想吃糖醋凤尾鱼。”端贵妃几乎偎进慕容烈的怀里,以往这样的亲密不是没有,此时慕容烈的身体却有些僵硬,再扭头看去时,殿下依然歌舞摇摇,嫔妃们正在想方设法引起他的注意,颜千夏和苏锦惠却已经双双不见了。

静叶池边。

一栋小屋静然立着,这原本只是个小亭,为了让千机居住,仅在四周加上了竹墙,权当屋子。

“千机,我给你带了个朋友来。”颜千夏推开门,千机正坐于桌前独自饮酒,见二人到来,连忙起身相迎。

“原来是千机门主。”苏锦惠含笑点头。

“惠姑娘。”千机抱拳,行了江湖之礼。

“名花流的门主,现在是我的头号保镖,我也算威风了呢。”颜千夏在桌边坐下,拈了桌上的糕点吃,“我们三个不如找点乐子吧。”

“嗯?”苏锦惠看过来,一脸疑惑。

“教你们玩点好玩的。”颜千夏嘻嘻笑起来,想教他们下五子棋,可是才铺开纸就想到了慕容烈,当下小脸就拉长了,不好玩,他玩过的就不好玩。

她抓了抓下巴,又想到了斗地主,如果给她一副扑克牌就好了,这破地方,连做扑克牌的材料都没有。

她最终抓了个细颈的酒瓶,要和他们玩投花生米入壶。

可那两个是武功高手,颜千夏是什么?别人十投十中,她十投无一中,输了又要被罚,不能喝酒,便硬生生被灌了一整壶浓茶进了肚子。

“儿子,娘给你报仇。”颜千夏恼了,拍了拍肚子,又抓了一把花生米。

“千夏,你用这么大的力气拍肚子啊。”苏锦惠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怕什么,我的肚子是钢筋铁骨做的。我儿子和我一样,是顽强的小强。”颜千夏眯了左眼,用右眼瞄着那瓶口,手腕用力,把花生投过去,花生米在瓶口碰了一下,弹得老高,又跌出了桌子。

“哎……”颜千夏大叫了一声,手一扬,一把花生全丢了出去。千机红袖一舞,居然把那不同方向的花生米全给接住了。

“不能浪费,上好的花生。”他嚼着花生,笑眯眯地看着颜千夏。

“嗨,我是主子,你都不让着我?”颜千夏瞪他,千机笑了笑,摇了摇头,“此乃休息时间,千机勿需谦让。”

“还有这样的?”颜千夏又看向苏锦惠,她也是笑。

“你们两个欺负我一个呀!”颜千夏气哼哼,又抓了几颗花生起来,瞄着瓶口要丢。

“谁欺负我的舒舒?”慕容烈的声音从门边传来,那二人连忙起身行礼,慕容烈轻一抬手,朗声说道:“休息时间,勿需多礼。”

原来都听到了!

颜千夏斜眼看来,他一身脂粉香,端贵妃的香味儿!

“我来给舒舒报仇,来人,拿酒来。”他走过来,抓了一颗花生高高抛起,然后曲指一弹,让花生稳稳落进了瓶口。

“皇上这是要欺负我们了?”苏锦惠起了身,一脸嗔怒。

“是,如何?”慕容烈低低笑着,一手揽住颜千夏的腰,抬眼看向千机。

千机抱了拳,也拿了一把花生,突然就出手,将花生击向了慕容烈,几十粒花生急速飞向慕容烈和颜千夏,他沉稳挥手,掌风迅猛扫过,花生米转了方向,击回千机身上,他玄黑衣袍,千机红衫耀眼,一红一黑,手掌翻飞间,颜千夏看得眼花缭乱。

可又似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几十粒花生米悉数都进了那小瓶。

“怎么可能!”颜千夏低头在地上找的,落在地上的那三三两两,全是她笨手笨脚丢的。

“臣服了。”千机又抱拳,洒脱地一伸手,顺福连忙把酒壶递上,他一仰头,那长长的金凤壶嘴就倾泄出剔透的酒汁,跌进他的嘴中。

“十年陈酿,果然醇香。”他咂咂嘴,凤眼一眯,媚行入骨,看得颜千夏是皮头发麻,但是千机没能把媚眼抛完,人就软软往地上滑去了。这酒烈得,连千机也受不了。

“惠儿也要比?”慕容烈扭头看向苏锦惠,苏锦惠连忙摆手,笑着说道:“臣妾不敢,臣妾突感不适,回去睡觉。”

她说得是不伦不类,走得是慌慌忙忙,顺福又招呼人把千机抬到竹榻上去。

颜千夏抱着小嘴瓶儿往外走,喝了一肚子茶水,想必是睡不着的,一瓶子花生足够她晚上消磨时光。

“舒舒,我带你去玩?”慕容烈跟过来,要抱她的腰。

“你带端贵妃去玩。”颜千夏回了一句,又伸手抚脸,她没喝酒,怎么脸上也烫烫的?

“舒舒又吃醋了?”慕容烈低笑着,慢步跟在她的身后。

颜千夏没出声,解释等于掩饰,她才不上他的当,回答这愚蠢的问题。

“我有好玩的。”慕容烈又说了一声。

“什么好玩的?”颜千夏扭头看他。

“你跟我去就知道了。”他伸手拉住她,带着她往前走去。

湖光月影,一只小舟靠于湖边。颜千夏抽回手,小声问道:“到底做什么嘛?”

“你来,你若不喜,我任你打骂,打骂皇帝总好玩了吧?”慕容烈把她抱起来,放于小船之上,一边,顺福立刻递上了大氅,慕容烈给她披好,又把裹着白狐毛边的帽子给她戴上。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暴力。”颜千夏嘀咕着,扶着他的手,在小船上坐下。风摇船晃,慕容烈亲自执浆,带着她往湖心摇去。

水波鳞鳞的,突的,就有波纹起了,又突地消逝不见。

慕容烈放下浆,从船上拿了细细的线,线上有银亮的钩,然后往上面粘了点儿鱼食,往水里轻轻放去。

“你钓鱼呀,这有什么好玩的。”颜千夏只觉无聊,俯身朝水面看着。

慕容烈竖了根手指,抵在颜千夏的唇边,不许她出声。她低眼看去,银线没入水的部分和水融为一体,他用食指绕着银线,全神贯注地看着水面,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腿都麻了,正想嘲笑他几句时,他突然一提手指,水面轻响一声,一只银亮的东西出现在颜千夏的眼前。

“这是什么啊?”颜千夏惊讶地看着这亮闪闪的小东西,“虾?它怎么发光的啊?”

“鸳鸯虾,若钓起一只成年的,那肯定另一只也会金钓上来。”慕容烈把虾放进了船上备好的琉璃罐里,那虾蹦哒着,却没办法跳出来。

“哇,那它要是光棍怎么办?”颜千夏好奇地看着那虾,小声问道

慕容烈双瞳的光沉了沉,低声说道:“看运气了,若能成双成对,便是大吉之事。”

“啊?”颜千夏看了他一眼,并未深想,用小手指去搅罐子里的水,拔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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