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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要专宠:至尊小太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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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烈黑着脸,挥开了殊月,沉声说道:“出发。”

殊月扭头看了一眼房内,颜千夏也正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平静,无畏惧。她拧了拧眉,快步追赶慕容烈去了。

颜千夏轻舒一口气,快速穿好了衣衫,走出门,侍卫拿了条细细铁链出来,拴到她的脚上,然后推她上一了辆囚车。

这方向是去夏国边境的。

慕容烈病倒的这十多天,夏国又攻回两城。他苏醒之后,得知年锦被颜千夏所伤,片刻也不肯等,让人立即追踪颜千夏的消息,鬼面人带颜千夏在小镇一出现,他就立刻带人出发了,一直追到这里,一直亲眼看到她躺在魏王那老东西身边。

他以为,她既便是恨他,也不至于随便到和男人上|床。

魏王那老东西,她也肯?他真想杀了她!

四匹马拖着囚车,一路颠簸,硬梆梆的木头的底座,让颜千夏吃尽了苦头,可是这一走,就是两天两夜,到了驿站就换马,不吃不喝不停歇,急匆匆赶到夏国边境。

慕容烈要一鼓作气,拿下夏国,再吞下魏国,把魏王粉身碎骨才能解恨。

夏国边境的大帐前,诸将早已等着迎接慕容烈,他翻身下马,将缰绳丢开,大步往帐中走去,诸将连忙跟上,他一向不爱听客套话,如今又军情紧急,更无多话可说。

颜千夏趴在囚笼底下,吐了个翻天覆地,此时七魂已离了六魄,再多走一天,她的小命就没了。

“妹妹,喝水。”殊月递上了水囊,淡淡地说道。

颜千夏死盯着她,是,她怀疑她,从骨子里怀疑她和鬼面人就是一伙的。

“不用看我,我不会给你下毒,你得好好活着。”殊月把水囊放进了囚车中,转身走开。

路上不时有认得她的将士们都尊敬地向她请安,慕容烈当年驻守边关,殊月长伴左右,因她性子柔和,所以口碑极好,很受将士们的爱戴。

颜千夏大口喝了水,勉强坐直了身子,活动筋骨,越是逆境,越要打起精神,她不放过一丝一毫生存的机会。

她前世轻生,今生她一定要好好珍惜着小命,去看生活的美。为男人死,那是最愚蠢的。

囚笼上链锁响了几声,有个粗衣士兵过来打开了锁,粗声粗气地吼:“下来。”

颜千夏慢吞吞下了囚笼,在笼子里蜷了两天,腿都是木的,挨了地,差点儿没跌倒。

“跟我去军妓营。”他又一声低喝,颜千夏猛地一抖,慕容烈居然真的把她放到那地方去?

他用刀背拍打她的背,催她快走。她扭头看向大帐,帐帘已放下,慕容烈恨她入骨,只怕会想尽办法折磨她。

颜千夏很无奈,她并不想得罪人,一直以来都想明哲保身,可是有人却偏拿她作文章,她连对手是谁都摸不清,一直在被迫中,她不能这样继续,她得主动一些。

她真的很想知道,池映梓当年真的说过那样的话吗,她能乱天下……

边境风沙大,军妓营在军营的最里面。有二十顶帐篷支着,有自个儿来赚钱的,也有官家发配来的罪奴。

颜千夏被关进了罪奴营,这里的待遇是最糟糕的。那小兵把她往管事的人面前一推,转身就走了。

“模样还不错。”五大三粗的女人托着她的下巴看了看,点了点头,“你是哪家的罪奴?”

颜千夏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能说话。

“哦,一个哑巴。”女人遗憾摇头,挥了挥粗大的巴掌,“小绿,带她下去梳洗一下,晚上干活儿,哦,教教她规矩,否则丢了小命自己没地方哭冤情。”

晚上……颜千夏双瞳黯了黯。另一侧,那叫小绿的姑娘快步跑了过来,是个姿容普通的女孩儿,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条极俗的酱红色裙子,领口极低,一弯腰就能看到衣内的乳|波轻晃。

“姑|娘跟我来吧,不要怕。”她拉着颜千夏的手,往大帐中走去。

“你不会说话呀,不要紧的,这里的人挺好的,不会打人,你只要认真干活儿就行了。”她从箱子里翻出了一套墨绿色粗布裙子给她。

“呀,你的脚肿了呀,我的鞋你能穿吗?”她拿了自己的一双旧绣花鞋给颜千夏,颜千夏的脚很小巧,塞不进去,便摇摇头,用手势向她道谢。

“那我带你去洗一下吧。”她拿了皂夷子,还有一些廉价的花粉,拉起颜千夏,带她去后面的池子里洗洗干净。

整个军营,都扎在这弯弯小湖泊的旁边,小绿带她来到最偏的角落里,把缺了两个齿的梳子给她,笑着说道:“像你这样的大小姐,来了不哭的你是第二个,第一个在路上就哭死了。不过,你真的不要怕,他们长年打仗,也就是希望有女人安慰一下他们而已。你不要想多了,熬过最前面几天,什么都好了,你看我,活得好好的。我以前可是刑部尚书家的四小姐呢,我几个姐姐都死了,就我还活着……好死不如赖活,总有熬过去的一天。”

她叽叽喳喳地说着,颜千夏看着她泛着红晕的脸,轻轻地点了点头。

不管多难,她会熬过去,她会还自己清白,给自己自由。

“要我陪你吗?”小绿又问。

颜千夏摇头。小绿又说:“千万不要想逃,逃不出去的,那边全是沙漠,那边是夏国|军队,两边都是死路一条,而且抓回来也……惨,你只能听话,守规矩,懂了吗?”

颜千夏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放心,小绿这才转身走开,快步往营中跑去,那边正有个士兵冲她招手,想必是要做事了。

左右都空空的,那边有人伸长脑袋就能看到她洗澡的样子。颜千夏不敢脱衣,就穿着脏衣,慢慢地滑进了水里,一步步走到深处。

这水很冷!

颜千夏冻得打了个哆嗦,可身上实在太脏,若不洗干净,会熏死自己。她脸上和身上的伤好得非常快,可能是碧晴血的作用。颜千夏从水里看着自己的倒影,突然觉得她真像个妖怪,怎么折腾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难道真是长生不老妖?

“喂,你快点,朱姐让你赶紧扮上,准备干活。”又有个女人来叫她,她看头看去,那女人衣衫半敞,半露的胸前还有抓痕,看样子刚从“战场”下来。

颜千夏从水里起来,玲珑有致的身材顿时让那女人怔了一下,情不自禁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颜千夏,“你这妮子,不错嘛,今儿晚上有你忙的了。”

颜千夏捡起地上的衣裳,往湿衣上一披,快步往前走去。每个大帐前都排了队,士兵浴血,回来有这点疏解,也是上头的恩典,免得明儿战死了,连女人啥滋味也不知道。队伍里有好多年轻的面孔,颜千夏走过的时候,无数道目光立刻粘到了她的身上。

“这边。”那管事的朱大姐招手,身后的女人立刻把她推进了正中间的一个大帐,士兵们呼啦啦全变了方向,排到了她的帐前。

“喂,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身后的女人立刻拧住了一个汉子的耳朵,娇声嗔怪起来,“老娘刚刚才伺侯过你啊。”

颜千夏转身看去,外面起码排了四五十个人……奶奶的,她怎么脱过去?

从人群的缝隙往远处看,殊月正站在一根旗杆下,目光冷冷地看着这边。颜千夏能感觉到殊月如今非常明显的恨意,或是觉得她抢了慕容烈的宠爱?那这样对她,也太狠毒了一些。

颜千夏放下了帐帘,拉起了那朱姐的手,在她的掌心写,“我出题,会的就进来。”

“哟,你还玩花样呢?不过这人也确实太多了,别的姑|娘会不高兴,得,你出吧,我给你拿纸笔去。”

她让人去拿了笔墨来,这笔墨可比不上宫里的香墨,墨臭臭的,砚也是粗的。颜千夏蹲在榻边,铺开了纸,想了想,写……为什么青蛙跳得会比树高?

“这什么问题啊?”朱姐拿着纸出去了,大声说了一遍规矩,外面顿时一阵吵吵嚷嚷,吵得不可开交。

颜千夏坐在榻上,轻揉着酸痛的手脚,等着外面安静下来。

“喂,有人答了,说青蛙会轻功。”朱姐进来问她,颜千夏嘴角抽了抽,摇了摇头。

外面继续吵,朱姐不耐烦了,又进来问,“你这样不行啊,你要是这样,我晚上就伺侯你一个人了。”

颜千夏没理她,又在纸上写,“我让你赚得多,不好吗?奇货可居,明儿价更高。”

朱姐眨了眨眼睛,认真想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身出去。外面果然不闹了,颜千夏悄悄掀开了帘子往外看,一群男人果然散开,各自去了别的帐前。她轻舒一口气,刚想往榻上一躺时,帘子又掀开了,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来。

☆、【107】把她拖进帐中

颜千夏抬眼,看着进来的大汉傻眼了,他已经脱得只剩下裤子,张开了双臂就往她身上抱,“小美人,别出什么题了,让亲亲好好疼疼你。”

颜千夏泥鳅一样躲过,跳下了榻就往大帐外面跑。

“别跑呀,来了这里还想跑?你不如乖乖地伺侯我,我让他们统统都不能碰你。”大汉粗声嚷着,又往她身上扑来。

颜千夏有苦说不出啊,她不能说话。只能不停地躲,她一路奔波,又没吃饭,哪里有多少力气和他周|旋,没几圈就被大汉捉住了,他粗粗的手臂一抡,就把她丢上了木板搭成的榻上。床板坚硬,她摔得骨头都快散架了。

那大汉粗悍的身体压下来,把她箍在怀里,颜千夏急了,伸手就点住了他背脊上的穴道,他就像根木头一般栽在了她的身上。颜千夏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他从身上掀下去,他粗着喉咙不满地大叫:“你这小贱妇,快给老子把穴位解开。”

“你躺着吧,你不能碰我的,会死的。”颜千夏皱了眉,盯着他黑黑的脸,提笔写了给他看。

“你咒老子死,等老子起来揍死你。”大汉更恼了,他打了好多天仗,在女人身上发泄一下也是个安慰,居然被她咒。

“你便秘好多天了吧?是不是小腹里总绞得痛?”颜千夏又写。

那大汉瞪着她看了一会儿,又吼:“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大夫,林池御医知道吧,他是我老师。”颜千夏说了个宫里挺有名的老御医,那大汉可能真听过,面色沉了沉,不说话了。

“你这病我能治好,但是你半年之内不能沾女色。”颜千夏写好给他看,又用笔戳他的眉心,用口型对他说:“不想死,就老实点。”

大汉其实最近为这事挺痛苦的,军营随行大夫瞧过了,没用,好得一两天又开始。

颜千夏会点穴,不会解穴,她往榻的另一头一躺,有这个大汉在这里面,也能防止别人再进来,好歹能安眠一晚。

帐外笑闹声不停,她故意弄出了几声板板的响声,然后蒙头睡起来。篝火旺旺的,从帐外一直有热气往帐内涌。

颜千夏想,能活一天算一天吧,多一天,便多点机会。

******分界线******

王帐内。

殊月蹲下去,给慕容烈脱了靴,轻柔的抬起他的脚,放到了装好水的木盆里,又端来了药汤给他。

“夫君,先喝药,一路奔波也累了,早点休息。”

她声音柔和,慕容烈抬眼看了她一眼,心里略略好受了些,忍不住握住了她手,沉声说道:“月儿,让你受委屈了。”

“我哪里会委屈,倒是夫君受委屈,妹妹的性子太野,不知夫君对她的好。”殊月把脸靠在他的掌心里,轻轻地说道。

“朕以后会好好儿待你,这些日子,你不眠不休地照顾朕,朕都记在心里。”他拉她坐在身边,轻揽住她的腰。倒底是结发之妻,他不管怎么冷落她,他被人陷害的时候,她还是第一时间来到他身边,精心伺侯他,帮年锦稳定局势,他要出宫,她又一路追随,只怕他会在途中病倒。

“待朕拿下夏国,便为你举行封后大典。”他低头喝了药,又缓缓地说道。

“夫君心里有妾身,妾身就心满意足了。妾身性格太柔,怕是掌控不了后宫,不如让端贵妃或者皇贵妃为后,也能为皇上分忧解难,也免得后宫多事,让夫君操心。”殊月偎在他的怀里,一番轻柔表白,让慕容烈更为懊悔,不该为了狠毒的颜千夏轻慢了她,让她伤心。

颜千夏那个女人,着实伤到了慕容烈,他还从未被一个女人如此狠地对待过。

那种不平,愤怒,像一把从地狱来的火,灼伤了慕容烈的心脏,狠狠拧着,让他不得安宁。

“还有,夫君,妾身想求夫君一件事,军妓营那种地方,不是妹妹娇惯的身子能待的地方,而且她好歹侍奉过你,你换个法子罚罚她也就罢了,否则别的……男人……,那也是打了夫君的脸啊。”

殊月又劝,慕容烈本就在气头上,听她一说,更加怒火中烧,把药碗丢开,冷冷地就说了一句:“莫说军妓营,便是丢进夏国的军妓营,朕也不会眨眼睛。”

“可……”

“莫说了,月儿你也辛苦这么多日子,去歇着便是,不用服侍朕。”慕容烈已无意再说下去,只令她离开大帐。

殊月只好捡起药碗离开,自有贴身侍卫服侍他洗脚,入寝。

慕容烈在榻上躺了会儿,远远地能听到士兵们思乡的歌声,还有巡逻士兵们整齐的脚步声。他实在难以入睡,一闭上眼睛,就是颜千夏躺在魏王身边的模样,那怒火就往心头直涌。

“来人。”他终是难忍,翻身坐起。

“皇上。”侍卫应声而入,抱拳请示。

“去……”慕容烈本想说,让他去看看那女人在干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他这是犯贱!他又躺下,翻了几个身,还是跳了起来,趿了鞋,大步往外走。

侍卫们吓了一跳,呼啦啦连忙跟上。他故意往军妓营相反的方向走,将士们有没睡的,正围在火边说话,还有士兵在切磋武艺,并未看到他过来。男人在一起,无非说说武功,说说女人,他才走近,便听到有人说:

“那边新来个姑娘,美得像仙女。”

“是啊,出了个题说答对了才能进她帐篷,问,为什么青蛙比树跳得高。你说为啥?答对了,明儿也能一亲芳泽。”

“什么明儿啊,邹统领今晚就睡在那里的。”又有人一脸醋意,接过了话,“外面的人都听到床板压塌的声音,邹统领那们凶猛,仙女明儿还能不能活着啊?”

知道慕容烈怎么想吗?他真想凌迟了那姓邹的统领。

终于有人看到了他,纷纷起身向他请安,他阴沉着脸色扫过众人,众人都以为是失了城池让他不悦,都跪在地上,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五日之内,若拿不下徐城,尔等便永守这里吧。”他冷冷地丢下一句,大步往前走去。

月寒寒,星儿稀疏地坠在头顶。慕容烈的心情糟透了,颜千夏,果然人尽可夫。而他,却曾把她捧在手心里,当宝一样。

他一转身,凶猛地抽出了侍卫身上佩戴的宝剑,一个飞跃,在空地上舞了起来。愤怒随着剑锋,挑起满天黄沙,迷得众人睁不开眼睛。他像游龙一样在黄沙里穿行,又像猎豹一样,在月下窜起。

若放到现代,慕容烈肯定知道这种滋味叫什么,这是失恋。

可惜他是个古代人,他只知道他想要的女人居然愿意和老东西睡,愿意和一个陌生的统领睡,都不愿意乖乖地呆在他身边。

颜千夏就像个妖|精,她的模样化成轻烟,丝丝缕缕地钻进他的血脉之中,把他捆得严严实实,他挣脱不了,又恨之入骨。

不远处,殊月站在她的大帐前,看着正在借着舞刀宣泄情绪的慕容烈,手中锦帕攥得死死的。她到底要有什么办法,才能怀上他的孩子?有了孩子,她才能坐稳后位……只可惜,现在还不能除去颜千夏。

她扭头看向了罪奴营的方向,那边隐隐传来淫|声浪|语,令人羞红脸。

“去禀报皇上,致远王爷到。”突然有人匆匆来,殊月抬头,只见唐致远正策马急驰而来。

他是魏国人,却能在吴国|军营长趋直入,他和慕容烈的关系有多亲厚,可想而知。

颜千夏醒来的时候,大汉还僵在那里,也睡着了,像一块粗大的木头。颜千夏仔细给他听了脉像,又翻开他的眼皮子看了看,这才坐下来给他开方子。

“啊。”大汉终于醒了,揉着手臂坐了起来,皱了皱眉,想明白了发生的事,“你这个臭女人,居然点老子的穴。”

颜千夏扭头看向他,手儿一伸,那方子就丢了过去,飞贴到了他的脸上,他抓下来,瞟了一眼,便露出满脸惊讶,“你真会看病?”

颜千夏点头,提笔就写,“三日,包你痊愈。”

那汉子似信非信地看着颜千夏,她也不理他,径自掀开了帐帘走出去。边关风光粗犷,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广阔的隔壁滩,似是看不到头。天灰蒙蒙的,一阵风起,沙尘就飞了起来。慕容烈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了八年,这是颜千夏无法想像的。一个皇子,在边关浴血征战,他真能吃苦。

汉子打着哈欠,抓着药方出来了,“妹子,如果你真能瞧好我的病,我就好好赏你。”他拍了拍颜千夏的后脑勺,粗声粗气地说道:“如果你敢戏弄我,害我,我宰了你。”

颜千夏唇角勾了勾,继续抬头看天。

“天上有什么好看?”汉子也看了一眼,抓紧裤腰带走了,再晚一点,他也要挨板子了。

天上,有自由,有回家的梦。

颜千夏伸手握住胸前的小灰珠子。

“颜千夏,真是你。”略有些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她扭头一看,只见唐致远正瞪着她看着。

颜千夏点点头,想回到帐中。

“你站住,你说,魏王陛下真的……和你……”唐致远都有些说不出口,慕容烈暴怒,把魏王扣在营中,若魏王几个儿子以此为契机,大打出手,魏国就乱了。他虽是闲散王爷,可也不想看到国中大乱,百姓流离失所。

颜千夏没有迟疑,拉起他的手就写:“没有,我不能说话,是鬼面人。”

她写得快,唐致远都不能看清,只觉得她柔嫩的指尖在掌心里磨得有些痒。

“你哑巴了?”他不耐烦地抽回了手,低斥了一声。兄弟妻不可欺,颜千夏若真是那种人物,他也要低看她一眼,不屑与她多言。

颜千夏看着他,点了点头。

“哑巴。”他拧起了眉,“本王问你,有没有那回事?事关重大,你给我说清楚。”

颜千夏嘴角抽了抽,这些迷恋花天酒地的男人们,居然还知道事关重大?她还以为他们一个个脑子里只有女人。

她转身进了大帐,磨了墨,开始写给他看。

唐致远一边看,一面讶然问:“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居然这样大的能耐,把魏王陛下也玩弄于掌心,不行,本王得立刻护送魏王回去,你跟本王过来,向烈兄说个清楚。”

“他不信我,会骂我胡说,我去了会挨打,你自个儿去。”颜千夏写罢,丢了毛笔。她可不愿意靠过去,那天的一巴掌扇下来几乎没打死她。

唐致远一手抓了她的手腕,一手抓起她写的东西,大步往帐外走,“走,和本王去说清楚,你闯下的祸,你若不给本王解释清,本王会杀了你。”

关她什么事?是魏王那老东西色心不死,想喝她的血长生不老,他老牛想吃|嫩|草,她可是连老牛的衣裳也没摸过。

唐致远手劲大,颜千夏的手腕都快脱臼了,硬被他拖到了帐外。她自是不肯去见慕容烈的,当下对唐致远又打又踢,不肯再往前多走一步。

“你这刁蛮女人。”唐致远火了,伸手就掐住了她的肩,把她往肩上一扛……颜千夏要点他的穴,可他是什么人物,怎么会被她得手,当下反把她的穴给点了。

“老实点,若你所说有虚,本王今儿就剥了你的皮,你知不知道,若此事闹大,端霞和她腹中孩儿都保不住。”唐致远倒还心疼他的小表妹,颜千夏不再挣扎了,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一个人这样来为她着想,来心疼她?

唐致远把她丢到了慕容烈的面前,把她写的东西递上去。慕容烈厌恶地扫了一眼颜千夏,在挣扎过程中,她的裙带都散开了,露出双修长纤白的腿。

“烈兄请看,其中必有误会,那鬼面人设了局,让魏吴二国交恶,绝非烈兄看到的那样简单。”唐致远急急解释,慕容烈看向他手里的纸,歪七倒八的字只有颜千夏才写得出来。

“没有误会,朕亲眼所见。”他一目十行,随即丢开。

误会?亲眼看到魏王的粗手搁在颜千夏的腰上,她不着寸缕,满身欢痕,那也叫误会?魏王口口声声,得颜千夏者得长生,他还说不悔。岳丈和女婿争女人,传出去,真贻笑大方,令他颜面尽失。

“烈兄,你一向精明,怎会被这些小伎俩蒙混住?”

“若鬼面人真要用诈,何苦把这贱婢送回朕身边?查红衣圣女的下落,笑话。”慕容烈冷冷嗤笑,对于颜千夏所写之事,是半个字也不信,颜千夏两度毒杀他,他已经失去了信任。

“可也是她的血救了夫君啊。”殊月在一边轻叹,慕容烈的脸色更青了,盯着颜千夏,一字一顿地说道:“那是因为贱婢想利用年锦逃出去罢了,若非年锦捡回一条命,朕早已一掌毙了她。”

“那烈兄你到底是放不放人?你我兄弟一场,烈兄要做的事,兄弟我可是赴汤蹈火地做了,如今为了这个女人,你要和我魏国为敌,未免也太薄情寡义了一些,莫说女人,你烈兄当初要什么,我唐致远没给你,没帮你的?我又何时求过你什么事?魏王陛下于我魏国来说,绝不可有闪失,难道你要和我沙场相见?”唐致远也恼了,一掌击到书案上,那厚实的书案随即碎成几半。

“王爷切莫动怒。”殊月掩唇,小声惊呼之后,连忙上前来劝。

“嫂嫂莫劝,本王今日一定要和他说清楚。颜千夏本就生性淫|荡,她经历过的男人,难道只有你慕容烈一人?是不是慕容烈你要把和她有过关系的男人都杀掉?那好,本王今日就要了她,你来和本王打一场吧。”

唐致远说着,伸手就来拉颜千夏的衣裳,就在用力间,把她的衣裳给撕裂开来,罪奴营里的女子没有肚兜可穿,以便随时供将士们发泄,她的衣裳里面只有一块布缠在胸前,白白薄薄的,两枚粉嫩樱果看得清晰。

“啪……”颜千夏此时穴道已解,甩掌就是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她何时淫|贱?她又何时和别人睡过了?这些男人为何要把脏水扣给她?够了,真的够了!她不可能时时被这些人欺着压着,想怎么侮辱就怎么侮辱!

这一巴掌下来,帐中之人都怔住了,尤其是唐致远,第一次被女人打,当即扬手就想打回来。

☆、【108】在他怀里(温柔)

“好了。”慕容烈一声断喝,结束了这吵闹的局面。

颜千夏伸手拉起破开的衣衫,遮住胸前,然后奔到书案边上,抓起笔快速写着,“你的毒非我所下,伤了年锦非我所愿,你们被鬼面人拖进陷阱,还要拿我出气!从来如此,你从来就觉得我轻|贱。”

她丢了笔,扫了一眼慕容烈,这才系好衣衫,大步奔出了营帐。

“妹妹,到底受了什么委屈,你说出来呀。”殊月想追出来,可慕容烈的步子更快,她被他的身子撞到,若非被唐致远扶住,定会摔到地上。

“站住。”慕容烈翻身上马,追上颜千夏,伸手一拎,就把她提了起来,往身前一搁,就让她趴到了马上。

颜千夏极恨这种姿势,她的五脏六腑都能颠得吐出来。

王帐离罪奴营有一定的距离,这边的情形,那边是无法看到的。

烈马疾驰,一直奔向了湖的那一头,湖水清清浅浅地泛着波澜,马还未停,他就提起了颜千夏,把她丢进了水中。

颜千夏呛了好几口水才挣扎着爬起来,抬头看他,他正冷冷地甩起了马鞭,

“谎话连篇,你以为朕还会信你?”

这鞭子若打在身上,还不骨肉分家?颜千夏连忙扑倒在了一边的水里,那鞭子激起水花飞溅,扑头盖脑地浇下来。

“说话,贱|婢!”他又是一鞭子甩来。颜千夏真想骂娘,她哑巴了怎么说?就算判人死刑,也得让人申辩一下吧?

颜千夏又堪堪躲过了一鞭,他还要再挥来时,颜千夏从水里爬了起来,满眼是泪看着他,她真是不知道错在了哪里,是不是跪在他的面前,当他的玩具,这一切灾难才会消失?

“不准哭。”他又挥了一鞭下来,不过这一鞭子打偏了,直接落在水里,水花四溅。依他的水准,不可能会打偏,可是看着她这小模样,他的手就抖了一下……

“混帐东西!”慕容烈咬牙切齿地骂着,颜千夏抹了眼泪,突然间就双手张开,往后直直地倒去。

整个人倒进水中,那水花飞扑开来,她前世死于水中,这一世若又这样冤枉死掉,她真不甘心。

“起来,想这样死,没那么容易。”慕容烈跳下马,抓着她的腰带,把她从水里拖出来。她连呛了好几口水,被他紧搂到了胸前。

“还在装不会说话?”他面色铁青地盯着她。她抹了把脸上的水,拉住他的手掌,他猛地抽回去,她便抬头哀哀地看着他,又去拉他的手。

这回他没躲,只见她把葱白的手指竖在他的掌心,缓缓说:“真不能说话。”

他的呼吸沉了沉,她又写:“有人害我。”

“谁会害你?殊月?霞儿?颜千夏,你有多少鬼话要说?”

“就这么多鬼话。”她写完,收了手指,继续抹眼泪。这时候不讨好他,一定被他打死。

他掐住了她的小脸,用力地捏着,那被鞭子打破的右脸就痛得让她想去死。她哆嗦着,大着胆子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他的身子慢慢僵住,却任她抱住了。她开始哭得大声,这地方空旷,她哑哑的哭声向四方无边无际地散开。

突然,他拉开了她的手,开始用力地撕扯她的衣裳,他的力气太大了,这粗布的衣裳经不起他几下撕扯,很快就从她身上剥离开来,光洁的身子上,那些扎眼的痕迹已经消失了。他摁着她的肩,面无表情地把她摁进了水里,大手用力地搓洗着她的身子,每个地方都不肯放过,尤其是她嫩嫩的胸,还有小腹,还有那让他满足的蜜心,都被他的手掌用力的揉搓了一次又一次,揉得她在水中根本就站不稳,只能用双手紧紧地拉着他另一只手臂。

“嗯……”颜千夏浑身的肌肤都被他搓得又红又肿,痛疼难忍。一头长发缠在身上,不时被他抓在手心里,拉得她头皮生痛。

“他碰这里?”他的手覆上来,揉着她的胸。

颜千夏连连摇头,他的手指用力抓了抓,又伸向她的小腹下,“这里?”

颜千夏的头摇得更快了,他的手指便狠狠地拧了一下两片花瓣,痛得她又无声地哭了起来,可慕容烈不为所动。她有多假,他太知道了,方才抱他的时候,虽是两眼泪光闪闪,可是他依然能从她的眼底看出她的假心假意。她若要屈从,早就屈从了,怎会走到今时今日?

他的眼神越来越冷,颜千夏的心底再度升起几丝寒意,今日不同往常,他对她的恨已经深种心底,想轻易逃过今日这关怕不容易。

“鬼面人既以你为棋,大可让你直接侍奉魏王,为何要用替身?难道你连谎言也编不完整了吗?”他盯着她的眼睛,低声发问。

鬼面人这一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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