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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要专宠:至尊小太后-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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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安定苦笑,那样一个美人儿,他真不希望是恶毒的,毕竟他真的动了心,是真的想保护她。
“你应该废掉她,把她赶出宫去。”
云慕又说。
“睡吧。”
慕容安定拍拍她的腰,闭上了眼睛。
这分明是舍不得!云慕又恼了,他的心里到底要装多少个女人才能装满?他到底有多饥|渴,要把天下的美人都收进宫中来?
“朕不是好色,朕只是想找到一个真心人,可朕总也遇不上,你是吗?云慕?不带目的地和朕在一起,是不是?”
他似乎是听到了她内心的声音,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低声问她。
云慕又有些发怔,她是吗?
☆、【61】道出真言
阳光明媚地照进殿内。
慕容安定翻了个身,睁开眼睛。云慕还睡着,可对着他的半边脸黑漆漆的。慕容安定眨了眨眼睛,猛地坐了起来,手指在她的黑脸上拧了拧。
“干什么?”
云慕睁开眼睛,看着一脸愕然的他,不解地问。
“你的脸……”
慕容安定指着她的脸,有些结巴。
“哦,我知道。”
云慕翻了个身,说得淡然。
“喂,你都不在意啊?”
慕容安定扳着她的肩,小声问。
“我为什么要在意,这张脸跟了我这么多年,好看也好,不好看也罢,对我有什么影响,,你要不想看,出去就行了,以后不要过来。”
云慕连眼睛都没睁,看上去淡然,说得也淡然,可实际上她根本不敢睁开眼睛,不想看到慕容安定眼中那失望的神情。
他自己都承认,他喜欢漂亮的,而不是她这丑陋的脸。
“不行,我得给大哥写信,告诉他这件事。”
他掀开被子下床,让人进来伺侯笔墨。
瞧,他就容不得身边有丑的!云慕冷笑,蒙头继续睡。过了好一会,殿中安静下来,她从被子里钻出去看,只见慕容安定正在穿龙袍,奴才们安安静静地伺侯着,不发出一点声音,穿好了,,他转脸来看,云慕立刻闭上了眼睛,这时候才听到他小声说:
“都不许说话,让皇后多睡会,别吵醒她,等她醒了,多问几次她想吃什么,伺侯好了。”
奴才们安静地磕头,送他出去。
云慕有些迷茫,他这是干什么?
当然,她是想不通的,她都不明白感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安定一直想追逐一份像他父母一样的爱情,可惜总是追不到。
云慕是从小就听师傅说,男人都是狗东西,是恶物,不能信……可池安宁挺好啊,还有那个叫千机的,一辈子只喜欢颜千夏,终生未娶,也是恶男人吗?还有慕容烈,那样宠爱他的妻子,散尽后宫,还曾抛下龙位,难道不是好男人?
到底是师傅遇人不淑,还是骗她呢?
她想不通,也睡不着了,瞪着殿外的阳光发呆。
奴才们安安静静地,走路都不发出一丝声响,全都踮着脚尖儿……
————
慕容安定出了皇后宫,远远就看到权醉菁等在那里,昨天权之楚被人劫走,想必是想在这里听消息。
他看了她一眼,直接上了帝辇,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权醉菁一见就急了,快步追了过来。
“皇上。”
慕容安定低头看她一眼,拧了拧眉。
“回去等消息吧。”
“臣妾要出宫寻找父亲。”
权醉菁拉住了帝辇,语气生硬。
“后宫不得干政,回去。”
慕容安定听着就来气,他给权家人无上的荣宠,可是他们回报给他的是什么?
“皇上……”
权醉菁跪下,小声说道:
“请皇上念着当年的情份上,让臣妾出去找找,若能找到,臣妾会带父亲回来。”
慕容安定盯着她看了半晌,低声问:
“你知道他在哪里?”
“臣妾不知,臣妾只想找找,他毕竟臣妾的父亲。”
权醉菁抬手拉住他的袍角,小声央求他。
“去吧。”
慕容安定盯了她一会,终于点头。
权醉菁大喜,磕了个头,起身就走。
慕容安定手挥了挥,一名小太监立刻俯上前来,听他低声说了几句,转身就往回跑。慕容安定这才让人抬着他继续往御书房去了。
因为立后,他这几日都不必早朝,不过权之楚的事来得突然,他不得不去御书房议事。以前皇帝大婚,可以大赦天下,可他没借机赦了权家,权家作恶太多,不杀难以平民愤,又怕夜长梦多,还得早杀,没想到还是让人把权之楚给救走了。
这两年来,权家总有各色人物来走动,有些还弄不清楚身份,现在想想,不免让他隐隐生起不安。
都说打天下容易,守江山难。
这江山可不能在他手里守着守着守没了。那些神秘的黑衣人,他得早点查清身份才行。
一路想着,突然看到东方笑晴那里的宫女匆匆往御医院的方向跑。
“站住。”
他低斥一声,那宫女扭头看了一眼,吓了一跳,连忙跪下来。
“大胆奴才,乱跑什么?”
太监上前去,拿着拂尘打那宫女的背。
宫女额头抵在地上,小声说:
“回皇上的话,娘娘早起时吐得厉害,奴婢去请御医。”
慕容安定拧拧眉,挥挥手,让宫女赶紧去。
东方笑晴的事也咯在他的心里,身边每个人都讨厌东方笑晴,可她对他实在柔顺,从不提要求,从来都只委委屈屈地站在一边等着他,所以疑点再多,他也不能直接对她怎么样,只能观察着,调查着。
“你去看看,什么病。”
他想了想,又支了一个小太监去东方笑晴那里。
大臣们都在御书房外等着,要议权之楚的事,他大胆逃走,理当诛九族,还有权醉菁身为皇贵妃残害宫妃等等罪状一箩筐,分明是要借此事表忠心,想要替代权之楚。
他沉着脸色,听着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弹劾,只丑态毕露,人情太冷,末了,冷冷地问:
“你们以前去权府,在他生辰送重礼给他,巴结他一声权相的时候,怎么不说今日诛九族之事。”
御书房里静了会儿,大臣们纷纷跪下去,磕头如捣蒜,再不敢提诛九族之事。
“诛九族可以,你们中千万不要有人再犯事,否则也是九族连诛,鸡犬不留。”他又低斥一声。
“皇上恕罪。”大臣们又连声讨饶。
慕容安定烦死这些人,为了权势,什么面孔都做得出来,母后说当年权之楚侠肝义胆,只知正义,为什么现在就找不到一个那样的人了?难道真是饱暖思淫|欲,大家都只知享乐,忘了曾经受的磨难了?
书房里正死寂时,先前派去看东方笑晴的小太监回来了,跪下之后,小声说:
“皇上,柔贵妃有喜了。”
更静了……
慕容安定盯着小太监看着,心情顿时复杂莫名。
他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烦恼,他有几回并没赐东方笑晴汤药,她能怀上也并不奇怪,以前他也希望东方笑晴能为他生下一儿半女,让后宫热闹起来。
“恭贺皇上。”
终于有大臣大胆说了一句,唤回了他的思绪。
“都退下。”
他淡淡说了句,起身出了御书房,往东方笑晴的宫里去了。
穿过宫门就听到东方笑晴在呕吐,声音很大,一边的宫婢忙着端茶倒水,给她揉背喂水,他进去了,又忙着磕头请安,一时间宫里有些乱糟糟的。
“多长时间了?”
他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东方笑晴,扭头问御医。
“回皇上的话,已有月余。”
御医连忙回话。
这就是回宫之前就有了,应该是在回宫的路上怀上的。慕容安定点点头,走向东方笑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小声说:
“这些天就在宫里养身子,不要随便出去乱跑了,尤其是不要去皇后那里。”
东方笑晴眨眨眼睛,抱住了他的腰,静静地靠在他身上,好一会儿才说:
“你喜欢她,不喜欢我了,师傅说,男人都是见一个喜欢一个的,果然是这样。”
“你师傅是谁?”
慕容安定挑起她的下巴,低声问。
“我师傅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东方笑晴笑了笑,头一回在他面前没露出那种无知的神态,眼神清明,笑容无奈。
“笑晴,告诉我,你真名叫什么。”
慕容安定微拧起眉,认真地问。
这问题他问过很多次,东方笑晴一次也没有说真话,以前他只当她真忘了,可这一回,他不信了。
东方笑晴仰头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说:
“我叫司徒新柔,司徒惜文的女儿,无父,随母姓。安定哥哥,你会杀我吗?我不敢说,就是怕你杀我,我生下来就不敢用真名,怕被人知道,一生东躲西藏,像老鼠一样活着。直到遇上你,我想我终于可以有个家了……”
司徒新柔……魏国皇族之后?
慕容安定愕然地看着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他居然娶了一个魏国遗族之女。
☆、【62】软禁
【62】软禁
“我随母姓,我母亲叫司徒端静,魏国十一公主,当年魏国国破的时候,我母亲才十六岁,她乔装出逃,想摆脱奴隶的命运,为了生存,她先后嫁过几个男人,后来嫁给一个普通的米商做妾,生下了我。
那时她已色衰,斗不过府里的美艳小妾,可她傲骨还在,不肯低头,惹恼了父亲,被重打一顿,逐了出来,带着我颠沛流离,不久就病死街头,是师傅收养了我,把我带去胡归山庄。
她说我天生有隐疾,要靠食血才能活下去,于是我每到月圆就必须饮一碗血,才能维持体力。后来我被圈养在胡归山庄,不知给我喂了什么药物,我每日神智不清,那位夫人每日招些男人来观赏我,拿我当玩物,若非嫌我饮血太邪,我也保不住这清白的身体……你来了,你对我那么好,保护我,我以为我会解脱了……”
司徒新柔拉着他的手掌,把脸靠在他的掌心,沉默了好久,才小声说:
“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来历不明,现在我是这样的女子,你逐我出去也好,打死我也罢,我只是不甘心你有了我,还有别人……你说过喜欢我……我讨厌皇后,她把你抢走了……”
她的声音很细很小很柔,慕容安定有些心神不宁,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个女子。
她怀着他的孩子,却是魏国遗族。
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轻轻地抽回手,低声说:
“你好生休养,朕会着御医精心照料你,不过从今天开始,你这宫中的大门无旨不许打开,你也不许出去。”
司徒新柔的背僵了僵,可没抬头,几朵滴珠跌下去,摔到慕容安定的袍子上。
“是,我知道。可是我真的喜欢你……你有空……有空就来看看我……我叫司徒新柔,娘说,我是新月那晚生的,是最柔的那朵云,飘呀飘呀,永远飘不到家……”
慕容安定轻吸了口气,抬起她的下颚,静静地注视了她一会儿,才低声说:
“朕会查清楚,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朕会一如既往待你,若你又骗朕,朕真的不会再容你。”
司徒新柔没出声,只站起来,踮着脚尖,在他的下巴上亲吻了一下。
慕容安定没回应,转身离开。
宫门缓缓关上,把里面关成了一个封闭的冷清天地。
慕容安定扭头看了一眼,司徒新柔跟到了宫门口,正一手扶在门上,痴痴地看着他。
他有些不忍,皱了皱眉,刚要说什么,就听到了云慕的讥笑声:
“皇上这是在干什么?两两相望?”
“你怎么来了?”
慕容安定转过头来,看向云慕。
“哼。”
云慕冷笑,继续往前走,是苏锦惠要见她,她这才出来的,去苏锦惠那里必须经过这里,所以才撞上这痴痴相望的一幕。
慕容安定要忙着喜欢这么多女人,他真忙,怎么还会有精神去处理国事?
“你去哪里?”
慕容安定在她身后问。
“你管呢。”
云慕恶声恶气回了一句。
慕容安定的脸色有些难看,大庭广众,这么多奴才,她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云慕可不管他心里舒不舒服,从她那里说完了蜜语情话,又来看这个,简直可恶!她脚步渐快了,成了一溜小跑,直冲向苏锦惠的宫中。
晴儿赌气出走,千机也赌气不去寻,画儿正愁眉苦脸地一个人坐在院中,花也不绣,就盯着脚边的几只小白猫发呆。
“画公主。”
云慕打了声招呼,画儿抬眼看她,唇角扬起一抹柔柔的笑。
云慕知道她不能说话,只认为这是全宫中最招人怜爱的女子了,因此对她的态度也最柔和最和善。
画儿过来,拉住她的手,上下打量她,然后比划了几句话,大意是,你嫁给安定了,神色好多了。
没早死就是万幸,还好多了——云慕没抵她,画儿也是好心,只笑着点头,有些敷衍的味道。
“皇后来了。”
苏锦惠的声音传出来,她抬头看,只见她站在殿门处,一身轻便的宫装,头发随意挽着斜斜髻,正微拧着眉看她。
“东方笑晴怀孕了。”
苏锦惠转身往殿内走,又说。宫中嫔妃的大小事,她都掌握着,以前是因为后宫无后,权醉菁又不成器,现在是云慕的角色还没转变过来,有些任性,她不得继续操心。
想到这个,她就有些幽怨,她是为了心上人守节,怎么变成了慕容烈和颜千夏的奴隶了,为他们忙活了一辈子,真是不划算。
云慕比她更幽怨,难怪方才慕容安定和东方笑晴那样两两相望,原来他要有儿子了。
“你说说,昨儿东方笑晴去你那里,说了什么话?”
苏锦惠坐下,看着她问。
云慕沉默了一会儿,将两次东方笑晴的威胁和辱骂和盘托出。
苏锦惠娥眉轻拧,小声说:
“这女子,怎么嘴上功夫如此狠戾?”
“皇姑姑,我想回一趟五彩池,去查我的身世,可以吗?”
云慕期待地看着她。
“你不必去,你如今武功尽失,行走江湖多有危险,你身世的事,我自会着人去查,你勿需担忧。只是这后宫之事,你得尽快熟悉,你是皇后,该管的事就得管起来,还有,你也得早点开枝散叶,生下嫡子,日后好继承大统。”
“我才不和他生孩子,有人给他生。”
云慕冷笑,不悦地说了句。
“傻话,他那是一时情迷意乱,日后自会后悔,你既同意嫁给他,就是他的妻子,要为他着想。”
苏锦惠又训斥几句。
云慕没敢回嘴,她这些日子都听说了,苏锦惠为了心上人守了一辈子,绝对属于死心眼的那种,都没嫁,就可以守一辈子,何况她这种嫁了的,只怕在苏锦惠心里,是要守上几生几世的,都得给那男人当牛作马,才能算合格贤惠。
她有些想颜千夏那位火辣婆婆了,如果她在,一定会帮着她教训慕容安定。
“皇上来了。”
侍女在一边通传,云慕也不出声,站起来就走向画儿,拉着她往里面去。
苏锦惠摇摇头,看向了慕容安定,俏脸一冷,低声斥责,
“你干的好事,娶了个魏国公主,当年魏国灭国的时候,司徒长隆发下毒誓,只要魏国还有一人在,就要毁天灭地,就因为这个,池映梓当年屠城十日,杀得寸草不生。这几年,各国的遗老们有些蠢蠢欲动,如果知道魏国还有公主进了宫当了你的贵妃,我看你怎么收场。”
“不传出去便是,她就是东方笑晴。”
慕容安定淡淡地说了句,目光却往里看,找云慕的背影,她已经知道了吧?生气了?
“别看了,她压根不放在心上,你去查查云慕的身世,看看她什么来历。你的柔贵妃在她面前说了些难听的话,你自个儿看着办。”
苏锦惠教训完,端了茶喝了几口,又长叹,
“你姐姐一跑也没个消息,不知道这时候到哪里了,她那火爆的脾气,别惹事才行,若真的一个人上了魔宫,只怕再不会下来了。”
“我劝劝千机大人,让他去找。”
“罢了,你姐姐的心思,大家都知道,可这事怎么行?就这样断了也好。”
苏锦惠又摇头,像她这样的老古板,当然是极力反对的。
慕容安定倒是无所谓,关键是在千机身上,他心里还爱着颜千夏,你让他接受颜千夏的女儿,那比登天还难。
“你去忙吧,别成天情啊爱啊,和你爹一样,把江山误了。”
苏锦惠赶他走,他嘴里应着,却往内殿走去了,想去看云慕在干什么。
“一个德性。”
苏锦惠不满地骂了句,也懒得管了,去忙别的事。
慕容安定进了里面,只见画儿和云慕正凑在桌边看什么,他放轻步子过去,只见两个女子正在看一本书,旁边还摆着几本兵法。
画儿最近在研究兵法?
他有些讶然,画儿一向只喜欢绣花的,走路睡觉都在绣,怎么改了爱好了?
正讶然时,云慕突然笑了起来,小声说:
“这男子真逗,这刀不应如此拿。”
他拧拧眉,突然伸手,一把夺过了两人面前的书,翻开瞧了一眼,只见外面包着兵法的书皮,里面却是市面上传来传去的彩印小画册,画的全是强壮的男儿在舞刀弄剑。
☆、【63】各人有各人的温柔
“云慕,你怎么带着皇姐看这种东西?”
慕容安定拉长脸,训斥她们二人,将手里的书啪地一声摔到桌上。
画儿脸涨得通红,掩着脸就走。
云慕白了他一眼,也走。
“回来。”
慕容安定拉住她的胳膊,小声说:
“你今天怎么回事,干吗看着我就走?”
“你这话问得真奇怪,我看着你不走,我能干什么?我又不会花言巧语讨好你,又不会温乡软语向你撒娇,留着和你吵架?你不嫌烦,我还嫌浪费力气。”
云慕反问,一脸讥诮。
“咳……”
慕容安定想反驳几句的,可是又把话给忍回去了,盯着她看了会儿,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是啊,快走,去陪你的笑晴妹妹。”
云慕忍不住就说了句。
慕容安定扭头看她一眼,一脸古怪表情,继续往前走。
云慕的针扎进了海绵里,反而不痛快了,闷闷站了会儿,也快步往外走去。
画儿坐在院中绣花,见她出来就冲她招手,原来是为她绣了一双锦帕,让她给慕容安定一块去。
“这么漂亮,我自己留着用,给他干吗?他反手不知道赐给谁,白白糟蹋了。”
云慕欣赏着手里的锦帕,嘴中嘀咕着。
画儿抿唇一笑,脸上飞了些羞红,继续低头绣兰花去了。
“画儿,年易在外面晃了好几圈了,你不去瞧瞧?”
苏锦惠走出来,温柔地说了一句。
画儿摇摇头,没起来。
“他到底怎么不合你心意了?他守了你几年,也算是温柔倍至,你怎么就不开窍?”
苏锦惠快步出来,拉着她的手腕,让她起来。
画儿又连连摇头,脸涨得通红,用力扯着手。
“你到底是说个原因,他又不嫌你是哑巴。”
苏锦惠拿她没办法,只有放开她,小声训斥,
“你真想老死宫中啊,我也会死的,到时候谁陪你?”
画儿眼眶一红,拉着她的袖子就摇,用手比划,大意是你不会死之类的。
见她着急,苏锦惠不好再逼她,长叹一声,摸着她的脸说:
“你们姐妹两个呢,一个非盯着那个不放,一个呢,又不肯嫁人,真不省心。你好歹去试一回,若能找着好归宿,我就是突然死了,我也瞑目了,你现在只说不嫁,可你想想,若不是你陪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一个人要怎么过?以后你生儿育女了,也就明白我的苦心了。就算不是年易,你也多出去走走,喜欢上谁,只管来告诉我。”
画儿勾着头,一直听着。
“云慕,你陪她一起去吧,年易天天在外面转,也转得可怜。”
苏锦惠又对云慕说。
“好。”
云慕连忙点头,拉着画儿往外走。
年易见她二人出来,喜出望外,连忙上前来行礼。
“免了吧,也不是外人。”
云慕知道年锦和颜千夏的关系,那是结拜的兄妹,因此年易和慕容安定也算是兄弟了,所以她便抿唇一笑,伸手拉起了年易。
再看画儿,她却用帕子掩了脸,站在她的右侧,让她挡着自己,那小脸红得要滴下水来。
若说年纪,画儿也不小了,可比云慕大多了,可因为她哑,又自小失母,众人都怜惜她、照顾她,说话不会对说重一点,好的东西也先让给她,宠着溺着,就让她越加柔弱,加上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世,心里多少有些害怕和孤单,所以别人稍微大一点声,她就会如同惊弓之鸟,只想躲起来。
年易追求她多年,她都不愿意同意,就是怕苏锦惠不在身边了,她嫁出宫去,那些人会把旧事翻出来,这会连累到年易受人笑话。
“画公主,这是给你的。”
年易悄悄走近两步,从怀里掏出一只小锦袋给她。里面是桃木雕的一副耳环,坠着漂亮的红珊瑚。
画儿推开,头勾得更低。
“我看看,公主不要,送我吧。”
云慕笑嘻嘻地接过来,用手肘碰画儿。
画儿连连点头,就像那不是耳环,是烙铁,是烫手山芋。
年易有些失望,只能眼巴巴看着云慕把耳环收走。
“年将军,我们去湖里划船吧。”
云慕想了想,小声说。她是想在湖中弄点动静出来,好英雄救美,给点机会给他二人相处。
年易却和他爹一样呆,连连摆手,低声说:
“公主怕水。”
“那我们去后面的亭子里钓鱼?”
云慕又说。
“公主怕水。”
年易还说。
云慕瞪他一眼,想了想,又说:
“那我们去荡秋千吧。”
“公主怕高……”
年易说完,云慕眼前就一片黑了,画儿什么都怕,那还能做什么去?三个人对着看?
“找个地方坐着,看公主绣花最好。”
她讥笑一句,想不到年易却点头了。
“这个好……”
好什么呀?云慕眼前更黑,真不懂年易这样子,怎么能追到画儿公主!
一路上,不少嫔妃正在路上慢悠悠地走,见到她几人过来,连忙跪拜行礼。
云慕一路走过去,也不朝她们看,都是慕容安定的老婆,个个打扮得花枝招摇,搔首弄姿的,扎眼得很!
年易只不远不近地跟着,看着画儿的背影,一脸满足傻笑。他比画儿还小三岁,可就是想保护画儿。他娘亲说,女大三抱金砖,他最想的就是把画儿这块金砖抱回去。
可惜美人胆小,总也不肯和他多说话。
“皇后娘娘。”
一名美貌的嫔妃大胆地跟了上来,手里托着一碟子蜜饯。
“皇后娘娘,这是臣妾亲手做的,还请皇后娘娘不要嫌弃,尝尝臣妾的手艺,还望不吝赐教一二才好。”
她堆着笑脸,殷勤地把精美的蝴蝶花瓷碟子凑到云慕的面前。
宫中形势骤变,权醉菁倒台了,听说出宫寻父去了,东方笑晴不知何事惹怒了皇帝,被软禁了!
只有这位皇后,虽然貌丑,却深得帝心,她们还不赶紧过来巴结着,想等死么?云慕的厉害,她们全都看到了!
云慕又哪会不懂这些人的心思?她接过了蜜饯,深深地看了一眼这女人,小声问:
“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一脸喜色,跪下去就说: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名叫孙芳,乃中书郎孙耀殿之长女。”
“这位是撷芳贵人。”
一边的小太监小声回话。
撷芳……云慕品着这名字,又问:
“皇上宠幸过你?”
撷芳贵人连忙点头,额头俯地,娇声回:
“臣妾服侍皇上已有一年有余。”
一年有余……云慕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她拿了颗蜜饯,放进嘴里嚼了两下,然后转身往走。既然是他的旧人,晚上就让这女人去服侍他得了,千万别来她的皇后宫。
她不说起来,那撷芳贵人只得跪着,一直跪到她都看不到了才大着胆子爬了起来,也不敢抱怨,在一片嘲笑声中,低头走了。
画儿最爱到宫中东南角的兰花园里绣花,坐下后,也不看他们二人,拿着绣帕继续绣,飞针走线的,把身边的一切都给忘了。
云慕坐了会儿,就坐不住了,这样静,静得令人尴尬,向年易使了个眼色,自己去兰花园子里找乐子,捉只蚂蚱什么的去玩玩。
她顺手摘了朵兰花,越走越深,一面嚼着丝柔的兰花瓣,一面左右环顾着,看着满园的兰花想心事。
身世之事,苏锦惠虽然承诺去查,可她又怕查来的真如东方笑晴所说,她母亲惨到沦为军ji……身为子女,哪个能接受这样悲惨的现实?
情绪陡然低落了许多,扭头看向亭子处,只见年易正围着画儿转,一脸憨厚的讨好笑容,正用帕子给画儿擦脸颊上飞沾上的细碎花叶。两只蝴蝶从兰花上飞掠起来,绕着他们二人飞舞。那画面,实在美妙,令人心醉!
权醉蝶有池安宁,晴儿公主有千机,画儿有年易,她们都有爱,有人心疼,独她没有真心的人呵护……
她从怀里拿出那对耳环,默默地站了会儿,毅然替下了耳上那双无价的美玉。
桃木虽价廉,却是真心人所做。
虽非对她真心,她却想沾点儿福气,沾点儿别人的快乐。
正想时,只见前方假山后悉索响了几声,慢慢走出一个人来。
☆、【64】争执,强压
“权醉菁,你在这里干什么?”
云慕狐疑地看着她,听说她出宫寻父去了,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皇后,我特地过来寻你。”
权醉菁看着她,小声说道。
“有什么事吗?”
云慕暗自思忖,莫不是想让她为权家求情,放她们权家一条生路?
“你要小心东方笑晴,她想害你。”
权醉菁匆匆说着,满眼的惊恐之色,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
“她也来威胁过我,让我帮她对付你,说我若不听她的话,就会杀了我。”
云慕拧紧眉,盯着她看着。
东方笑晴威胁权醉菁,这种事,她绝对做得出。再看看权醉菁,她如今失势,只穿了件素色的长裙,戴了两只白玉簪,肤色也显得有些苍白,和之前那雍容华贵的凌厉样子简直不能比。
尽管信任的天平朝权醉菁倾了倾,可她还是说:
“你去告诉皇上吧。”
“皇上怎么还会信我?”
权醉菁苦笑,退了一步,靠在假山石上,仰头看着头顶一枝探过来的芙蓉花,小声说:
“他如今心里只有东方笑晴和皇后你,东方笑晴又有孕在身,所以,就算他知道东方笑晴对我不利,也只会一笑之。权家倒势,落井下石的人这么多,他不杀我、不废我,于我来说已是大恩,哪里还记得当年的恩情呢?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从我记事开始,就常和他在一起玩耍,不过,我想他早就忘光了,我如今色衰,又不能生下一儿半女,权家更不能再帮他稳固江山,自然不会再把我放在心里。皇后,深宫无情,帝宠更无情啊。”
一席话,说得云慕心里全不是滋味。
慕容安定花心,她全看在眼中,又对权醉菁可怜了几分。
权醉菁这时候才转脸看来,小声说:
“我要拆穿东方笑晴,就算我死了,也不能让她害皇上。”
“你想怎么办?”
云慕问。
权醉菁想了想,小声说:
“我让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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