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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要专宠:至尊小太后-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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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儿嘻嘻笑着,看向池安宁,想试探他的反应。
这点鬼心思怎么瞒得过池安宁,他不悦地扫她一眼,低斥道:
“她不是普通女子,不许你去惹她,否则吃了亏,可别找我帮忙。”
“不会不会,我找皇上。”
珍儿笑得更乐了,又扭头看慕容安定。
“你干吗找我?”
慕容安定皱了皱眉,扭头走开,他都懒得解释。也只有大哥那种脾气好的人,才能容忍像珍儿、云慕这类怪脾气的女人,像他是一时一刻都相处不了的。
真是活见鬼!大哥居然会看上妖女云慕!
以后爹娘问起来,看他怎么交待!
***分界线***
晚霞浓血般抹下来。
这是云慕离开五彩池的第一天,极度孤单,极度不适应,极度彷徨无助。
可是这些情绪从她脸上丝毫看不出来,每日这个时辰,她都会练一遍密云心法。
她独自住在最里面的小院,院中原本有四间房间,可她不许任何人和她同住一院。现在院中只有她一人,她从树上折了根梅枝,熟练地将长发绾成一个髻,梅枝就从发髻上穿过,两朵红梅艳丽地开在枝端。
雪白的小手从腰上抽出腰链,在空中一轮,银链如灵蛇一般往前窜去,足有三米多长的链子在她手里灵活轻巧得就像一条长长的白绸带,在空中舞出锐寒的弧影。
火红的裙摆随着她的跃起,在空中盛开成一朵火艳的木棉花。
池安宁还未能将云影用毒镖打入她体内的毒素完全除去,因此露在空气里的两条腿,一条还有着淡淡的青色,另一条却白洁如玉。
“好功夫。”
珍儿站在圆圆的拱门处拍手叫好,一时兴起,抽出宝剑就扑了过来。
“我来陪姐姐练练。”
珍儿笑嘻嘻的,对云慕分明十分热络。
她性子直率,喜欢的就喜欢,讨厌的就讨厌,从不作假,这也是虽然她莽撞,可阿芷一直留她在池安宁身边伺侯的原因之一,至少她不会搞鬼名堂,弄得人心不安。
这时候的珍儿,一是认为云慕和慕容安定是一对,你瞧,不都有个慕字吗?二来是觉得这女人不漂亮,对她没威胁,三来觉得云慕功夫好,她难得遇上功夫这样好的女人,一时间大有惺惺相惜的感觉,所以对云慕要比对权醉蝶和东方笑晴热情多了。
云慕的身形在空中翻了个跟斗,长链缠上了珍儿的长剑。
“云姐姐好大的力气。”
珍儿笑着,任她夺了长剑,手腕一翻,以素手为刀,砍向云慕的肩。
云慕的眼中也有了几分佩服之色,在五彩池,除了云影,她还没遇上过对手——当然,那兄弟二人除外。
两个女人打得兴起,院中的花花草草被她们蹂躏得一片狼籍。
一只小花兔从墙角惊得乱跑,此时珍儿的长剑正好扫向那个方向,眼看着就刺到小花兔了,云慕的身形却扑了过去,长链卷起小花兔,把它卷进了怀里,双袖拢来,将可怜的小东西护在胸前,珍儿的一掌就在这时候打在了她的肩上——
云慕跌在地上,怀里还护着那只小兔。
出了五彩池,身上伤没好,又没吃饱,她没能躲过珍儿这一掌,胸口的伤又裂开了,痛得五官扭曲。
她把小花兔轻轻地放到地上,摸了摸她的耳朵,才小声说道:
“去吧。”
小花兔蹦蹦跳跳地走了。
珍儿扶起了云慕,自责地说道:
“对不起啊云姐姐,我不知道你会为去为个小兔子挡……”
“小兔子多好啊。”
云慕淡淡地说了一句,推开了珍儿,捂着胸口,快步进了房间。
“云姐姐不要生气啊。”
珍儿快走了两步,却一头碰到了被云慕猛地关紧的门上,碰得双眼直冒金星,又委屈又生气地跺跺脚,走了。
云慕撑在桌上慢慢坐下,扯开衣裳一看,缠在胸前的白布已被血染过了。
她忍痛拆开白布,用帕子熬了壶里的茶水,轻轻地擦洗着胸口的血迹。
窗外的血色晚霞早已退尽,夜幕浓重地压下来。没有她的允许,没人敢进来,所以整个院子里,只有她面前这小桌上的一盏油灯,为她带来一点光亮。
“药。”
窗子被人推开一条缝隙,接着,一瓶药丢了进来。
云慕扭头看,隔着窗纸,只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正快步走开。
是慕容安定!
她赌气站起,抓着药瓶狠狠丢了出去。
瓶子在地上跌了粉碎,药味儿顿时弥漫了满院。
“不识好歹。”
慕容安定愤怒地骂了一句,脚步随即远去。
云慕性子之倔,超过慕容安定的接受范围,他听珍儿说她为了只小兔子挨了一掌,他想可能伤口会裂开,为保证她能活到找到笑晴的那一天,所以他才过来送瓶伤药给她,可她却不识好人心,把这难得的圣药给他摔了!
慕容安定看都不想看往那窗口多看一眼了,痛死和他无关。
身后传来重重地关窗声,这声音刺激到了他,他扭头狠狠瞪了一眼那窗口,突然就转身往回走去。
妖女不知礼节,他得趁安宁不在,和她约法三章。
走到门口,慕容安定想也不想,直接踹门,该有的风度,在云慕这里完全消失不见,没有温柔没有怜香惜玉没有和颜色悦色,就像上辈子就结下了怨仇一样。
不是冤家……不聚头……
☆、【30】三人同榻,如何?
云慕胸前空无一物,只有伤口狰狞翻开,她没料到慕容安定去而复返,还是以如此凶猛的姿态……
“无耻。”
她一手护住胸前的伤口,另一手挥起便打。
慕容安定进来时看到她赤|身|裸|体的样子,本身还有些歉意,但是见她凶巴巴的,立刻就火了,一掌架住她打来的小手,把她狠狠往后一推,大掌摁上了她的肩,冷冷地说道:
“云慕,少在本公子面前像个野豹子一样的撒野,本公子可不是好惹的,再敢以下犯下,挑衅本公子的底限,休怪本公子无情。”
“你要如何无情?本姑娘可看不出你有一点好心肠,小心某日肠穿肚烂死掉。”
云慕气极,怒声反击。
慕容安定浓眉一挑,手掌从她的肩滑到她的锁骨上,手指在她光洁的皮肤上用力一拧,
“那就让你先肠穿肚烂,在此之前,我会先用铁链穿过你的琐骨,挂在我的床前,每日把玩。”
“你恶毒!”
云慕大骂。
“比不上你。”
慕容安定想到那些白骨,和她放在自己身上的毒蛇,立刻回击。
两个人瞪了片刻,云慕胸前的伤口已痛得不行,只想这臭男人赶紧走开。
慕容安定也闻到了越来越浓的血腥味儿,他松开了云慕,从怀里又掏出一瓶药,拔掉了塞子,往她的伤口上一倒,手指在伤口上一顿乱揉。
“啊……”
云慕惨叫,痛完之后,又是一掌打向了他。
“喂,我给你治伤,你再打我,我真不客气了。”
慕容安定一掌摁过去,不偏不倚,摁在她的胸前,完美的胸型,扣在他的掌心——这可是从未人碰过的地方,绵软又富有弹性,就像甜美的磁石,吸住了慕容安定的所有感觉。
“无耻之徒!”
云慕脑中嗡地一炸,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半边白皙的脸上顿时红得像抹了刚宰出来的鸡血。
慕容安定占了便宜,尤其是这个妖女的便宜,也有些尴尬,收了手就走。
“我杀了你。”
云慕受到这样的侮辱,是怎么都不想放过他了,拼死一般,抄起了桌上的青铜高脚灯盏就往他的头上砸去。
慕容安定闪身一躲,灯脚砸到他的肩上,火油溅出来,烫到他的脖子上,痛得他倒吸口凉气。
“疯婆子!”
他气冲冲地抓住云慕,往后一推,云慕被他推倒在桌上,腰往后弯,小手下意识地抓来,拉住了他的衣领,带着他一起往后倒去……
他压她的身上,上半身每一寸肌肉都贴得紧紧的,互瞪了一会儿,云慕的眼泪突然就夺眶而出。
一半羞辱,一半疼痛。
她在五彩池里,被众人捧在掌心,从小儿受尽宠爱,几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油灯灭了,只有月光从窗口静静淌进,笼罩在他们身上。
成串晶莹的泪水从她的眼中疯狂往外涌,一颗颗的,就像饱满的水晶粒儿,折射出艳丽的光彩。
慕容安定迟疑了一下,伸出手指拂过她的眼角,然后站起来,拿起一边的衣裳盖在她的胸前,低声说道:
“只要你不找我麻烦,我也不会找你麻烦,我们和平相处,我帮你抓到那个云影,你帮我救出笑晴和醉蝶,到时候我们各走各路,两不相欠。”
云慕的一身骄傲,此时被慕容安定戳得千疮百孔,倔强地扭过头不看他。
两个人僵持着、僵持着,似乎就要僵持到时间都会停止掉了,慕容安定决定什么都不说了,马上离开,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池安宁讶异的声音。
“云姑娘,你的门怎么坏了?”
云慕一咕噜从桌上爬起来,大步奔向门口,不由分说地抱住了池安宁的腰,嘤嘤哭个不停。
“怎么回事?”
池安宁抬眼看慕容安定,屋里一片狼籍,血腥味儿和药味儿掺杂在一起,令人起疑。
“他踹坏我的门,撕坏我的衣……他还……非礼我……摸我的胸……”
云慕把池安宁抱得更紧,哆哆嗦嗦地控斥着慕容安定。
“你……”
慕容安定有口难辩,只有恼怒地瞪着云慕。
“我什么?你为什么还不走,难道还想我们三个一起睡?”
云慕的声音更尖细了,慕容安定的脸猛地黑了,深深地看了一眼池安宁,拔腿就走。
“安定。”
池安宁叫了一声,慕容安定却没理会,高大的身影很快就没入了树影之后。
他一走,云慕迅速地就推开了池安宁,转身回到榻前,拿出自己的红披风包住自己。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珍儿说你为兔子挡了一掌?安定他……”
池安宁还站在门口,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没事,池公子回去休息吧。”
云慕扭头看了他一眼,这两个人五官明明一样,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截然不同的性格,如果慕容安定像池安宁一样温柔体贴,她怎么会受这样的委屈?
不过还是师傅说得对,外面的男人没有一个好的,就池安宁这样的,身边还是三妻四妾,想一想,做这些男人的妻子,日子还真是难熬。
夜,陡然变得无限漫长。
云慕真想现在就回五彩池去。
她用慕容安定留下的药,细心地处理过伤口,自己一针一针重新缝合。这痛疼让她清醒,让她记得她身负的重担,她明天将要面对的一切……
云慕从来不会屈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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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顺着激流一直往下,白帆在夜色里分外招眼。
颜千夏拧着眉,将雀儿放飞,年易新传来的消息,现在又多了个叫云慕的姑娘!她都不知道这兄弟两个到底有多招桃花,这一路过来,一个又一个地往身边带,难道是怕宫中太平静了,要多带几个回去打架?
“五彩池的事真是让人头疼。”
她扭过头来看向慕容烈。
“会解决好的。”
慕容烈轻轻地拍着她的腰,安慰着她。当年八颗龙珠都未能让天下苍生蒙难,更没能分开他们两个,现在只有一颗龙珠而已,有何可惧?
“我怕的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颜千夏摇头,当年她因阿九之事,得罪了青荷上仙,所以才导致青荷上仙擅改命谱,罚她入世历劫。此事被捅到了天帝那里,青荷上仙也受到重罚,被贬入尘世,她怕的是青荷上仙余气未消,在尘世间还要和她斗。
“慕容烈啊,如果打架和抢男人一样容易就好了。”
颜千夏愁眉苦脸地看着慕容烈,她抢了青荷上仙的阿九哥哥,青荷上仙就狠揍了她一顿,她打不过,只有逃,一逃就是这么多年。
现在青荷上仙又要找她开打,还可能把她的儿女全牵进去,这让她愁得觉都睡不着。
敌在明处好应付,敌在暗处,就是弄不死你,也会暗中让你吃尽苦头。她怕两个儿子斗不过狡滑的青荷上仙。
“你说一个神仙,怎么会心肠这么坏?”
她长长叹气,坐下来,托腮看着船外的明月。
“不管是人是仙,是妖是魔,都有好有坏,没什么好奇怪的。”
慕容烈从背后抱住她,轻嗅着她发间的香味。
“当然奇怪,阿九那样的人物,怎么会先喜欢上她?”
颜千夏眼睛一瞪,不悦地回击。
“喂,你再提阿九,我可生气了。”
慕容烈拉长了脸,这是今晚她第六次提阿九了。他追她几世,难道还比不上阿九那个不识风情的蠢货?
“哦哦,我的相公最有爱了,亲亲我的相公。”
颜千夏见他变脸了,连忙抱住他的腰,窝在他的怀里撒娇。
“晚了,先罚你一回。”
慕容烈咬牙切齿,抱她上榻。
“喂……隔壁有人啊……”
颜千夏压低声音,圆瞪双目。
这船板又不隔音,床板又不结实,打个屁也会响一声,池映梓就在隔壁住着呢,让他听去多不好意思。
“我不管,你自己把嘴巴捂着。”
慕容烈也会耍赖了,摁着她的腰就掀裙子,又提阿九,又顾忌池映梓,简直不把他放眼里了!不好好罚她一夜,她会忘了自己是谁的老婆,谁为她吃这么多苦头。
“慕容烈,我生气了啊。”
颜千夏的腿被他曲起,压低声音反抗他,用手捂在小腹下,不肯让他得逞。
“我已经生气了,我数一二三,你要是不让我进去,我可会把你拖到窗口去做。”
慕容烈黑着脸,用力戳她的手背。
“你真……色……情……”
颜千夏咬牙切齿骂。
“我就这样。”
慕容烈再度耍赖,颜千夏认命地拿开了手,谁让她欠他的呢,欠了一世又一世,渴了一辈子又一辈了,他就在这一世全讨回去了。可怜她的小身子骨了,被折腾得要命。
“喂喂喂……”
颜千夏又尖叫起来,
“你弄错地方了……”
“没错,这里也要试试,谁让你不听话。”
慕容烈低笑,颜千夏一头黑线,坚绝反抗起来。
“慕容烈,你敢爆我,我晚上就爆你,不信你试试看。”
慕容烈权衡一下,果断放弃这个打算,因为她真的做得出这样的事!她以前还拿着茄子黄瓜什么的,准备实验……若不是他反应得快,还真被她给爆了。
这两个人,反正在一起腻久了,关上门,各种无|节|操地胡|混。
床板果然响了,颜千夏有些提心吊胆,生怕被池映梓听了去。
见她总不专心,慕容烈也无法投入,只好退了一步,抱她起来,坐到了一边的椅上,让她来主导一切……
“再吃进去一些,乖……好紧,好舒服……”
他抱着她的腰,低声哄着诱着,让她一点点地投进热情,最终还是让她忍不住叫出了声……
当颜千夏气急败坏地反应过来,拿着鞋子满屋子追着他打的时候,外面才响起了悠悠的笛声,原来池映梓在他们刚开始的时候,就放下了小船,去江上垂钓了,此时风正摇动小舟,他笛声沉稳洒脱,不似以往那般忧愁缠绵……
“还是池大国师有风度啊。”
颜千夏丢了鞋板,看着窗外的风景,悠悠长叹。
“当年我怎么不坚定一点呢?”
“年舒舒,你真是皮痒啊?”
慕容烈的脸一下就铁青铁青了,颜千夏却嘻嘻一笑,跑出了房间,冲着池映梓大喊。
“师傅,多钓几条上来烤着吃,我饿了。”
池映梓头也没回,只抬手一挥,鱼竿上的银丝在月光下幽幽亮亮甩过,一尾大鱼直接甩上了甲板。
“哇,师傅,你还是这么好本事啊。”
颜千夏快活得大叫,过去捉肥油油的鱼,扭头指挥慕容烈。
“快去,拿刀子来宰鱼,给我烤来吃。”
她日子过得还真逍遥,两个男人伺侯着,一个管了她一张嘴……慕容烈恨恨地想着,这想法未免有点儿色|情,他自己也觉得不甚妥当,于是乖乖去拿刀来宰鱼,烤鱼,把她上面一张嘴也伺侯美了。
☆、【31】牵肠挂肚
月光寒寒,又有一只白雀扑腾着翅膀落到了白帆上,这只是池映梓的。
他一抬手,那雀儿就朝他飞了过去,准准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从雀儿腿上取下了铜哨,展开丝绢,上面是宝儿传来的消息,丝绢上还有血渍,丝绢上的字也不完整,只有四个字:
“叠障青青。”
这是何意?
他双瞳中锐光一闪,宝儿为人十分沉稳,池安宁只留宝儿和珍儿在身边伺侯,珍儿传信说宝儿回岛送药给他,现在却传出这样的白雀,难道是宝儿出事了?
这些丫头全是他看着长大,精心培养之后,挑出来给池安宁作伴的,尤其是宝儿,甚得他和阿芷的心,是当蓝鸢宫的主管来栽培的。因为她性子柔和,人又漂亮,所以池映梓是打定了主意,如果安宁中意,也愿意让池安宁收入房中,为妻为妾,随他高兴,所以他对宝儿的感情比别的丫头又深了几分,有几分像对待儿媳一样。
“怎么了?”
见他突然收杆上船,颜千夏不解地问道。
“我不能去胡归山庄,宝儿出事,我得赶去救她。”
池映梓将丝绢给这夫妻二人看,这一路上,他已细细说明了池安宁在岛上生活的情况,也说了宝儿的事。颜千夏一听就知道,这又是一个阿芷式的人物,虽不想耽误姑娘的终身幸福,可若宝儿自己愿意,颜千夏也只能随着这些年轻人自己选择。
或者,为人在世,有些情债是逃不过的吧?
三人短暂地沉默之后,就在船上分手。
池映梓把大船给他夫妻二人,自己上了岸,带着随从,骑马回行,要去碧落门在岸上的总舵,调派人手,寻找宝儿。
夫妻二人看着池映梓一行人越行越无,也无心玩乐吃鱼了,令人升帆加速,往胡归山庄疾行而去。
走水路到经县,再走陆路,按这种速度,也需六日路程,这六日中,这几个孩子一定得平安才好。
“不要急,我的儿子……”
慕容烈没说完,颜千夏一记白眼刺去,没好气地说道:
“你的儿子,和你一个德性,走到哪里,风|流到哪里,这才出来几天,两个人沾了一身的烂桃花,来一个接收一个,也太不挑食了吧?”
慕容烈干笑几声,干巴巴地说道:
“为夫抓到他们两个,一定教他们好好挑食,一定要挑他们娘亲这样的美人儿才行。”
“我呸!”
颜千夏啐了一口,赌气去睡了。
慕容烈推推她的肩,她只不理,一个人生闷气。这些年来,别的功夫不见涨,这生闷气的功力日渐累积。
慕容烈宠她,不舍得她生气,又陪她说了半天混话解闷,终于哄得她开心了。
“阿烈,你也睡。”
颜千夏拉着他的手,让他躺下来。
夫妻二人并肩躺着,谁也不说话,可双手却握得紧紧的,这么多年的习惯,改不掉了,睡前总会这样,闹完了就会安静地躺一会儿。
没多久,颜千夏睡着了,慕容烈悄悄地抽出了手,轻手轻脚地下榻,开门出去。
他的人已在一个时辰前悄悄地登上了船,正在甲板上侯着,等他出来议事。已是丑时三刻,风轻夜寂,河水哗啦啦摇晃着船身,一只夜鸦落在船头,歪着脑袋盯着众人。
虽然慕容烈不在朝中,所有大权都交到了慕容安定手中,可暗地里,他还是帮着儿子解决了不少麻烦。
慕容安定不比他,从小就得争,就得抢,所以安定的性子比他要直率,不如他城府深。他把千机留在朝中,就是让千机从旁辅佐,以免安定在重要的事情上错得厉害,也让那些欺他年轻的大臣们有所顾忌。
可怜天下父母心,慕容烈和颜千夏虽然人在江湖飘摇,可两颗心却还紧紧系在这些儿女身上,无时无刻不在牵挂,只有这几个孩子真正成熟了,他们才能真的逍遥快活去。
***********分界线************
胡归山庄。
晨曦悄降,那只小花兔蹲在云慕的门口,悉悉索索地咬着青草。
这声音惊醒了好容易睡过去的云慕,她猛地睁开眼睛,摸到银链,敏捷地穿窗扑出,准备一击制敌,宰了这个胆敢吵她睡觉的人。
目光落到可爱的小花兔身上后,云慕的眼中有了几分讶然,紧接着便是温柔自然流露。
“小东西,你怎么不睡觉,你跑我门口来干什么?”
悉悉索索……
小花兔继续吃,头也不抬。
“小东西,你叫什么名字?”
云慕蹲在小花兔前面,手指在它的长耳上轻抚,小声问。
悉悉索索……
小花兔还是吃,不过飞快地抬头看了她一眼。
“云姐姐。”
珍儿热络的声音传过来,云慕扭头看,只见珍儿捧着一只大盘子,上面有一只小白瓷杯,有一些糕点,还有一些新鲜的花儿。
“这是我从山上采来的花,保证比这里的花要新鲜,我还用花做了些糕点,给你吃,向你赔罪,我昨儿真不是有意打你的。”
珍儿的眼睛有些红,想必是熬夜去做这事的,不过脸上还是笑眯眯的。
她想对谁好,就是全心全意的好,不管对方是什么态度,什么脸色。这点和云慕倒是对了胃口,云慕从盘中拿了一块糕点,轻轻咬了一口。
“山茶花?”
“哟,云姐姐吃出来啦?我昨天来的时候看到山庄后面有很大一片野山茶,想着你不喜欢吃山庄里的饭菜,又喜欢这些新鲜的花草,所以就用这个做了糕点,还煮了花茶,你尝尝,我给你和皇上都做了哦!我给我家少主做的是百合花的。”
珍儿乐滋滋地当媒人,眨眨眼睛,左右看看,凑到云慕耳边小声说:
“云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支持你,那个笑晴傻乎乎的,配不上皇上,你武功又好,身材又好,等我家少主给你治好了脸,你就可以当皇后了。”
心思多简单的珍儿啊……
可云慕这时候才弄明白慕容安定的身份,他居然就是当今圣上——赫帝,不是她误听的赫弟弟……
那种臭男人,怎么能当上皇帝的?安宁公子也比他强百倍啊!
云慕柳眉轻蹙,食欲全无。
见她又爱理不理了,珍儿觉得无趣,勉强扯了几句闲话,走了。
云慕吃了几朵山茶花,越加饿,想吃糕点,又不习惯,吞下去之后,腹中烧得难受,喝了好几口五彩池水,才舒坦了一些。
只带了这么点水出来,她也不敢多喝,光是闻闻,心中就能升起无限的思念,想回到姐妹们中间去。
她抱着小花兔,又勉强躺了会儿,天大亮了。
东方闻过来,站在门口,恭恭敬敬地请示,圣女大人今天想吃什么,用什么,有什么安排?
云慕理也没理,一个滚字,就让东方闻乖乖钻角落去了。
“云姑娘。”
池安宁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云慕抱着小花兔站了起来,静静地看着他。
对于池安宁,云慕的态度要平和许多,看着他走近来,云慕才小声说道:
“我身上的毒,还需要几天才能清除?”
“两天,云姑娘勿需担心,这天下,还没有在下应付不了的毒。”
池安宁放下手里的药箱,拿出金针,请她坐下。
“池公子好本事。”
云慕由衷地赞叹了一句。
“师从名医,运气好而已。”
池安宁柔声说着,拿出帕子蒙住双眼。
“今日施针,不会痛了,云姑娘放松一些。”
“其实你看了也无妨,不用特地蒙上眼睛的。”
云慕倒不是不知羞,池安宁每次给她施针都蒙着眼睛,可万一扎错了,弄到半身不遂怎么办?
池安宁拿着浸过酒的帕子,准确地捂到她的伤口上,镇定地说道:
“不要怕,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不怕才怪。”
云慕嘟囔了一句,紧张地看着他手中的金针,给他报穴位的位置。
“别偏了,左边一点,再左……嗯,中了……”
池安宁轻笑起来,长指轻捻金针,又酥又麻又痛的感觉顿时在云慕的神经里漫延开,她在池安宁面前也懒得装淑女,就哎哎地叫唤了起来。
“痛,痛,轻点……公子轻点……”
慕容安定站在院中,听着里面哎哎呀呀的声音,俊脸拉得老长…………
☆、【32】休战
“皇上。”
珍儿笑嘻嘻地一拍慕容安定的肩,绕到他面前看他,
“皇上怎么不进去看云姐姐?”
“没空。”
慕容安定拉着脸,冷冷说道:
“你进去催他们,赶紧出来。”
“出来干吗?少主给云姑娘治伤,皇上应该在旁边照顾着,温柔相待,云姑娘才会开心啊。”
珍儿瞪大眼睛,不解地问他,还不忘给他出主意。
“你这小奴才怎么这么多话?让你催就催。”
慕容安定拧起眉,不悦地斥责一句,转身走到树边的石凳坐下。
就在此时,房间里突然传出一声又软又糯的尖叫:
“公子,你太重了!”
珍儿好奇地扭头看向房间里,小声说道:
“我家少主这么瘦,怎么会重呢?”
慕容安定却越加恼火,云慕居然还会发出这样的娇声|淫|语,看样子是打定主意要勾|引大哥,不,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他要挽救大哥于水火之中!
他猛地站起,大步往房间里走去。
“哎,皇上等我。”
珍儿拎着裙摆就追。
二人冲进门,只见二人侧对着门,一坐一站。她正仰头看着池安宁,半边如玉的脸庞对着门口,表情恬静。池安宁正一手轻轻捏着云慕的衣衫,温柔地给她掩上。
“少主呀,这种事让皇上来呀。”
珍儿一见就醋了,连忙插了句话,把池安宁给拉开,又连连冲慕容安定挤眼睛。
“行了,大哥已经为你医完了伤,你还是快说哪里能找到云影,早点抓到她,你也好早点回五彩池。”
“催什么催。”
云慕白他一眼,冷冷说着,起身走到墙边,对着铜镜,坐下后拿着梳子梳头。她的发很长,很黑,一直垂到了地上。
见她不慌不忙,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慕容安定忍不住就讽刺道:
“你再梳也就这模样,何必浪费时间?”
云慕握梳的手紧了紧,从铜镜里紧盯着慕容安定看了一会,继续慢吞吞梳头,就用牛角梳挽了长发,又走到窗边,伸手拆了一枝梅攒到发间,重新回到铜镜前,左右照着,直到珍儿都露出了焦急的神色时,她才轻描淡写地说道:
“今儿日头太大,云影不敢出来,她才破了身子,要连续沐浴十日的月光精华,才能维持她的容貌。”
她说那两个字的时候,珍儿都红了红脸,她却面不改色心不跳,转过身来,纯澈的目光扫过兄弟二人,冷冷问道:
“你们两个没有碰她吧?”
“没有。”
池安宁摇头,慕容安定的眼神却古怪起来,上下打量她一番,分明是在说……这妖女居然还是干净的?
“在这山里,只有一处月华最盛,日落之后,我自会带你们去寻她。”
“那昨晚为何不去?”
慕容安定拧着眉,不悦地问道。
“我乐意今天去。”
云慕迅速回击一句。
眼看二人就要吵起来,池安宁一拉慕容安定,收好了药箱就往外走。
“大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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