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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要专宠:至尊小太后-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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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妖术?难道她的痴傻是装的?”

慕容安定扭头看来,浓眉微拧。

“是装是妖,带回去便知。”

池安宁取出一根细细红绳,一头系在少女的手腕上,一手系在自己的手腕上,拉着她往杏林中走,只要两个自称东方笑晴的女子碰面,一定能分出真假。这胡归山庄的秘密也能窥个大半。

竹楼已烧成灰烬,远远的,一群猎户跑了过来,二人闪进了林中,只见那些猎户冲到竹楼外,小声议论起来,

“东方小姐的竹楼怎么被烧了?”

“东方小姐人呢?”

“去告诉庄主吧,东方小姐的竹楼被烧了。”

“哎,东方小姐真可怜,老庄主死了之后,她又痴又傻,三夫人在家里兴风作浪,她只能任人欺负。”

慕容安定扭头看向少女,隔着白纱,这少女的美更加神秘迷人。

他向来大男人,有超强的保护欲,这样可怜的女孩,又美得让人心疼,一时间心里的那根弦被轻轻拔动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有只迷路的小蜂鸟,不经意间闯进他的灵魂,翅膀一阵乱扇,便把他的呼吸给搅乱了。

“不要看她的眼睛,你这人,怎么不听劝告?这女子的眼睛很古怪,有些像摄魂术,你定力不够,看久了,就会被她迷惑。”

池安宁又责备了一句,慕容安定嘴角牵了牵,回了一句,

“大哥,定力不够的是你吧,看,醉蝶她们找来了。”

池安宁扭头看去,只见醉蝶和宝儿她们正快步跑来,三个女子都香汗淋漓的,一脸焦急关切。

路上带着的五名随从,三个女人都是池安宁的,两个男人是慕容安定的,所以慕容安定说这话的时候是理直气壮,毫不客气。

池安宁脾气好,也不和他计较,只另掏出一块锦帕,索性把这少女的眼睛整个蒙住。

“我瞧她也不像会武功的人。”

慕容安定抓住少女的手腕,脉膊跳得轻弱,别说摄魂术,这纤柳身姿,只怕一阵大风吹来,都会把她吹走,而他堂堂一国之君,会怕这女人的眼睛?

自大是遗传。

池安宁拧拧眉,孪生子之间的感应,让他读懂慕容安定的心思,他在宫中呆了这么久,这回出宫,简直像被放出笼子的鹰,撒开了大翅,使劲往前闯,才不管会不会撞上什么铜墙铁壁。

罢了,谁让他是兄长,他多注意一点便是。

池安宁牵牵红绳,带着少女继续往林中走,他记忆极好,走过的路,不过阵法怎么变,他都能敏锐地察觉到变化之处。

石洞就在眼前,那女子身上的香味似乎还在空气里萦绕,可是走进石洞一瞧,里面居然空无一物,除了空气里的香味,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怎么搞的?动作这样快,她是逃了,还是被人灭口了?”

慕容安定在石洞里寻了一圈,讶然地看向池安宁。

池安宁的直觉告诉他,第二个可能性更大一些,相对这眼睛妖冶的女子,他更倾向于信任半颜笑晴。

权醉蝶一路上一直在悄悄地看这绿衣少女,尽管有薄纱遮面,眼睛又被蒙起,可是女子妖娆的体态,若隐若现的芙蓉面,绝对能说明这是一个极美的女人。

“别看了,肯定比你美。”

珍儿不喜欢权醉蝶,在她身后小声讽刺。

权醉蝶抿紧唇,勾下头,步子更加快,很快就把众人甩到了身后。

“珍儿,你若再多嘴,就回岛上去,现在去给权小姐道歉。”

池安宁低斥一声,珍儿嘟起了嘴,不情不愿地往前追去。

“少主,珍儿就是这样的脾气,不要生气。这位姑娘眼睛不方便,还是我来带着这位姑娘走吧。”

宝儿靠过来,想解开池安宁手上的红带。

“不用了,你去看着珍儿,不许她再造次,否则就让她回岛上。”

池安宁缩回手,宝儿还未见他有如此生气的时候,连忙应了声“是”,快步追赶珍儿去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四个,你怎么演?”

慕容安定嘲笑了一句,向他伸出了手,不由分说地就扯开了他手腕上的红带,绑在了自己的手上。

“不如,我帮你牵着这女人,我还真要见识一下,她的摄魂术如何厉害,究竟会把我的魂吸到哪里去。”

“随便你吧,一旦觉得控制不住,只需用我给你的白玉骨扇遮住眼睛即可。这扇是我用星光水母的粉末涂抹过,会把一切伤害眼睛的光线都反射回去。”

“星光水母是什么玩艺?”

慕容安定诧异地问道。

池安宁好想也嘲讽他一句没见识,可他是大哥,得有大哥的风度,所以只轻咳一声,掸了拉紧袖子,慢步往前走去。

“嗬!”

慕容安定一下就读懂了他的心思,当下就沉下了脸色,居然敢嘲笑他是土豹子,他偏要做只威风的猎豹,一个人就把胡归山庄给翻过来,他转过头,冲着绿衣少女一笑,

“既然你也叫笑晴,我就叫你笑晴姑娘,是妖是人,我们试试便知。”

他靠过来,伸手剥开了她眼上的锦帕。虽然说得豪气,可他也知道池安宁不是开玩笑,所以另一手已经打开了骨扇,随时准备遮眼。

当锦帕从手中滑落时,这少女一双美丽的大眼中也滑出了两行泪水,美人哭泣的时候也是美的,尤其是这种含着怯意的哭,让男人根本抑制不住心里的保护欲。

“爹爹,笑晴要回家。”

她拉住慕容安定的袖子,怯生生说了句。

“嗯,回家。”

慕容安定不露声色地抬起白玉骨扇,挡在眼前,另一手拉住笑晴的手腕,带着她往前走。

“蝴蝶。”

笑晴仰头,突然笑起来。

明明脸上还有晶莹的泪珠,粉玉般的唇角又有了笑意,慕容安定很没出息地就想吻吻这张小嘴巴。

他一生受宠,要什么有什么,不仅是物,还有女人,此时心生了占有之意,也不怎么想藏着掩着,不过他还认为自己是堂堂男儿,不会趁人之危,这女子正处于痴傻状态,若是先天性的,倒也无妨,找东方庄主讨人便是,若是病中,那就得让池安宁瞧瞧,若能治好,便会征求这女子的意思,若她愿意,再带她回去,若是不愿,他也不会强行行事。

不过……吻吻而已,尝尝小美人什么味道总行吧?

他往前看,池安宁正背对着他,于是他飞快地扭头,在这少女的唇上吻了一下。

冰冰凉凉,又柔柔软软的,感觉棒极了。

“爹爹,吃……还要吃……”

少女抬起头来,眼中的波光更艳了,嘟起的红唇,直往他的嘴里送,慕容安定掐着她的小脸就想再吻得深一点,这回尝尝小舌头的味道。

“安定!”

池安宁薄怒的声音传来,慕容安定连忙松手,像被抓包的坏孩子,一脸尴尬地看向池安宁。

“把红绳给我。”

池安宁从他手腕上扯落红绳,拖住少女就往前走。

这女子,他都不想直接碰到,他闻到了少女身上不同寻常的香味,他习医这么多年,第一次闻到这样诡妙的香,只想带这少女回岛,和义父一同研究研究。

“大哥,你看,我说了她不懂武功……”

慕容安定讪讪地说了句。

“像你这样试?”

池安宁实在忍不住,讽刺了一句。

“你不也试过?”

慕容安定心中生恼,不过吻个小美人,池安宁居然小题大作。

“那如何相同?而且正因为我吃过玉蝶邪气的亏,你我才更要警惕,不要再犯同样的错,结下不应该结下的缘。”

他二人争执,没想到珍儿和宝儿已追到权醉蝶,折返回来,听到他的话,权醉蝶心中十分难受,只装成听不到,偏开脸,看向一边的树影发呆。

一夜,她的生活已经完全改变,她不想这样,可是又忍不住想跟在池安宁的身边,他身上有股太吸引她的味道,让她欲罢不能,渐渐堕入无法回头的情网。

“权小姐。”

池安宁看到她,也有些尴尬,只能拉紧红绳,带着绿衣少女大步往前。

前坪中,猎户们各有收获,有人猎到了那只灰兔儿,正高高捧着,向东方闻讨赏,他似乎还不知道淫|荡的东方夫人被杀的事情,正满脸堆笑,从一边的箱子里拿出银锭,递给那猎户,草地上一片欢呼声,霞光渐艳,给这些正处于兴奋中的人们脸上抹上浓如血的色彩。

见他们几人折返回来,东方庄主的目光落在绿衣女子身上,不由得一怔,当下就从椅上站起,大步往台下冲,拉住绿衣女子的衣袖,急切地问道:

“你们怎么和笑晴在一起?”

“她是东方笑晴?那她才是你的妻子?那早上我们见过的那位夫人又是谁?”

池安宁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问道。

“呃……是,也不是。”

东方庄主为难地说了一句模拟两可的话,又问,

“你们在哪里遇到她的?”

“我们追兔子,遇上了她,见她行为怪异,就把她带回来了。”

慕容安定走上前来,慢条斯理地说道。

东方庄主摇摇头,带着几人往高台上走,落座之后,才压低声音说道:

“哎,当初庄主招我为婿,我洞房之夜并未见到新娘,庄主说她身体不适,三天之后,才让我和笑晴见面,而且还隔着纱帘,所以我和她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并未洞房。后来我才知道她有种怪病,在月圆之夜总要吸取血液,所以庄主把她安顿在林中的竹楼里,遇上发病的时候就把她捆绑起来,喂她喝些家禽之血,庄主去世之前,把胡归山庄传给我,唯一的条件便是要善待笑晴。”

“于是你连庄主的小妾也一并接收了?”

珍儿嘴不饶人,在一边冷笑。

东方庄主脸上红了红,打了声哈哈,转头唤来管家,要送东方笑晴回去。

“不用送回去了,既然她有病,交于我的师爷来治便是,也算是我回报庄主厚待之礼。”

慕容安定出声阻拦,东方庄主怔了一下,讶然问道:

“师爷还会治这种怪病?”

“一试。”

池安宁淡淡说着,目光看向人群之中,那些猎户们正好奇地看着东方笑晴,那眼神有疑惑,有不安,有刺探,更多的是惧怕。

东方庄主不再多言,这笑面虎最爱打哈哈,道了谢,便让管家安排晚上的行程,就在这草坪上会有篝火大会,还会趁夜下河捕捉深湖中平日极难捉到的鱼,奖励是两百两金。

☆、【17】在湖里

“庄主,接下来……”

管家凑近东方闻身边,一双眼睛里闪着精光,如毒蛇一般,紧盯着慕容安定和池安宁的背影不放。

“那淫|妇找到没有?”

东方闻端起一边的茶碗,大口喝了一口,怒气冲冲地问道。

“还没有,不过那竹楼被烧了,可能就是他们几人干的。”

管家垂下眼帘,低声说道。

东方闻把茶碗重重一碰,咬牙说道:

“这些人一定是为了地库宝藏而来,那钥匙丢了这么久,再不找到,只恐生变,还是赶紧想办法打发这些人走,以免圣女发怒。”

“不如……”

管家凑在东方闻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东方闻便猛地扭头看向他,半晌,恶狠狠地笑了起来。

“你这狗东西,心肠倒真狠毒。”

“嘿嘿。”

管家一笑,抱拳说道:

“那小人这就去办?”

东方闻挥挥手,目光转身小湖,远远看去,那湖就像一块温润的玉石,镶嵌在天地之间,半晌之后,才低声说道:

“去吧,办成了,我一定在圣女面前替你说几句好话,让你早日摆脱奴籍。”

“是。”

管家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东方闻闭上了眼睛,往后一靠,开始摇晃起双脚。

浓血般的残阳慢慢暗去,黑幕如潮,悄无声息淹没而来。

小湖里已有小船驶出,精壮的渔民脱了上衣,一跃而下,去水里捉鱼领赏。篝火熊熊燃起,烧透半边天,歌舞已起,简单的乐器,小鼓、小锣、笛子、胡琴……奏成丰收的梦想。

慕容安定和池安宁一前一后站在人群里,这是他们二人第一次亲眼看到平凡百姓们的生活,一条鱼,一只野兔,一捧稻米,一只竹笛,便能让他们的生活快活起来。

这也是慕容安定所想做到的,每一个百姓都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有米吃,有闲银。

他父亲慕容烈在位二十多年,也未能达成这个目标,慕容安定希望可以有某一天,大吴国的天下能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主子,权小姐不肯来。”

年易大步过来,在慕容安定耳边小声说道。

“你保护她,亲自过去。”

慕容安定低声说了句,年易向祀人和另一名侍卫交待好,大步跑开。

“来,二位公子,喝一碗,这是我们自家酿的米酒,味道可好呢,还望二位公子不要嫌弃。”

一位老伯乐呵呵地端着两只粗瓷碗过来,碗里装着香醇的米酒。

“谢谢。”

池安宁大方接过,仰头喝下。

祀人想阻止慕容安定,可是他见池安宁已经喝下,自然不会露怯,也一脸笑意,接过了老伯手里的瓷碗,一口饮尽。

粮食酒,自然比不上宫廷御酒,但是有种天然的粮食醇香。慕容安定放下瓷碗,笑着向老伯道谢。

“呵呵,二位公子若有兴趣,可以和我们一起去湖中捕鱼。”

老伯又指向湖中央,笑着说道:

“每月月圆之时,湖中都会有肥鱼浮到湖面,若能捉到肥鱼,便能得到两百金的赏金。”

“呵,我们就不和大家来抢这赏金了,祝老伯您好运气。”

慕容安定向他抱了抱拳,老伯嘿嘿一笑,也不勉强,转身走开。

“酒中有药。”

池安宁打开骨扇,轻轻摇了摇,淡定地说道。

“什么?你为何不早说。”

慕容安定一楞,池安宁百毒不侵,即使中毒,也能自行解除,他可不行!

“小弟你尝尝人间各味也是好事。”

池安宁唇角扬起,居然有几分促狭的感觉。

“算你狠。”

慕容安定瞪他一眼,暗中运功,果然有股热量在血管中加速涌动,几分躁热慢慢升起。

“这是什么药?”

他调息一会,忍不住问。

“嗯五,可能是鞭之类的,有可能是驴|鞭,也有可能是鹿|鞭,很补。”

池安宁轻描淡写一句说出,慕容安定的脸都绿了,他们正值壮年,这大补的酒会流鼻血的好不好!

“我生下来体质弱,这酒对我来说挺好。”

池安宁又轻咳一声,以扇掩唇,暗笑着,慢步往小湖边走去。

“你……有没有解药?”

慕容安定又吃了个哑巴亏,别忘了他修炼的可是至阳至霸的内功,慕容烈从小是把他当小霸王培养的,所以上火这玩艺儿于他来说虽不是病痛,可要让他当众流鼻血,却是一件大大丢脸的事。

“没有。”

池安宁摇头,扭头看来,一脸坏笑。

“那把你的蟾蜍丹给我吃。”

慕容安定黑着脸向他伸手,池安宁连忙捂住了腰上的锦袋,骨扇指向小湖,

“吃药,还不如下水去游泳,既泡了冷水澡,又消耗了精力,否则……你只能去找个地方,找个姑娘,或者用你的手来解决。”

“池安宁啊,真想不到!”

慕容安定气得够呛,可又办法,只能依着他所说,大步往湖畔走去,身形敏捷跃起,落上一艘已然摇出十几米的小船,惹来一阵喝彩和惊呼声。

“好功夫。”

有人在池安宁身边拍手,有人大喝,有人惊叹。

“主子!”

祀人也想跃起,却被池安宁摁住。

“你去盯着庄主,让宝儿她们自己小心。”

祀人犹豫了一下,可是池安宁是大皇子,他在慕容安定身边比他们在这里更有作用,所以便依言去办。

池安宁随着身后的几个渔民,上了一艘小船,坐在船舷上,听着浆划破湖面,水声哗啦啦响着,浪涛轻拍,这让他开始思念池映梓和阿芷姑姑,还有海上那个家,蓝鸢宫,每个姐妹……

“哗啦啦。”

前面水花声陡然大了,慕容安定和几个渔民跃进水中,池安宁的眼角又有了笑意。

这个弟弟,虽然身为皇帝,却不失为人之纯朴,待人真诚,心怀天下,丝毫没有他上岸后看到的有些人身上的奢糜恶习。

“师爷,下来。”

突然,一只手从水面伸出来,猛地抓住池安宁的脚踝,一用力,把他拉进了水里。

哗……

水声散开,池安宁浮出来,瞪着慕容安定,一脸铁青。

“你怎么能这样,蟾蜍丹是不能见接地水的!”

“我管你。”

慕容安定冷笑,他现在热得够呛,真想找个女人去狠狠发泄一回,池安宁居然拿这事来戏弄他,哪里像个兄长?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必须得报复回来!

“懒得和你说。”

池安宁恼了,这关乎义父身体,他自然更看重,他从水面跳起,落回小船,一摸腰带,那香囊居然已经不在了,可能滑进了湖中。

“你若不给我找回来,我可不客气。”

他扭头看向慕容安定,气冲冲责备。

“呵,那我可真要看看,你如何对我不客气。”

慕容安定瞟他一眼,自顾自地沉进水中,像蛟龙一样在水里游行。

池安宁只好再次跃进水中,一直往下潜,想找到锦囊。可反复好几次也没能找到阿芷姑姑给自己绣的香袋。

才浮出水面时,突然有两只手紧紧抓住他的脚踝,用力地把他往水底拖,他拧了眉,以为这是慕容安定的恶作剧,双腿用力弹了弹,心里正烦闷的他,没去理会水底的人。

那双手撒开,又再次抓上来,这一回的力量更大,咬到他的腿骨上,疼痛难忍,他迅速反应过来,这次抓他的不是手,而是嘴!他在水里一个翻滚,看清了渔民嘴里所谓的肥鱼……

池安宁突然想骂人,分明是悄悄潜来的鳄鱼!

他能海中徒手搏鲨,自然不怕这鳄鱼,只是慕容安定生活在宫中,不知熟不熟悉水性?他猛地想到第一次抓他的手,莫不是慕容安定向他求救?

巨大的恐慌涌上心头,他不再掩饰武功,一掌劈在凶猛袭来的鳄鱼的头顶,头骨碎裂的声音响过,大团的鲜血泅开,紧接着便是四处响起的惊恐的尖叫声,又有七只鳄鱼扑了过来,有渔民被咬中,胳膊大腿被撕开,血腥味儿又腥又臭地散开,让人想吐。

池安宁无暇顾及他人,一个倒栽,潜进深水,想去找慕容安定。

此时的他紧张得连呼吸都快停住了,若弟弟出事,他如何向未见面的父母交待?又如何对得起待他热情真诚的弟弟?

鳄鱼紧随而至,扑来撕咬他,衣衫被扯开,腿被咬上,血染碧湖。

池安宁一摁腰上的腰带,一柄细长软剑弹出,剑分湖水,刺中正咬着他腿的鳄鱼的眼睛,狠狠贯|穿,又抽回,狠狠挥下,剑光闪过,另一条鳄鱼的头身就分了家。

“安定。”

他抽身回来,继续往水里潜。

“安定,回答我。”

黑漆漆的湖水里,有鳄鱼的断肢,有渔民的尸|体,他抓住一具被撕裂的身体,身体上的衣衫虽破,又被血浸过,但是依然认得出是产自南方的织锦。他心跳加剧,几乎没狂吼出来,愤怒之中,一身强劲内力陡然暴发,震得还在追咬他的鳄鱼都翻了个边,他挥掌砍下,一阵掌风扫过,终于把袭击他的鳄鱼都送去了地狱。

一艘小船靠近,宝儿焦急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大公子,上来吧。”

“上什么?还不下来找人!”

池安宁怒斥一声,宝儿和珍儿一听,连忙跃下水来,和他一起往水中潜去。宝儿随身携带着明珠,在水下可以照明,幽幽冷光照亮水中之惨状。

像这种湖,是不可能滋生这种凶猛水兽的,一定有人故意趁夜色放进凶鳄,想谋人性命!

池安宁在水中渐渐冷静,他和慕容安定有心灵感应,可现在他一点有关慕容安定的感觉都感应不到,说明慕容安定并不在湖中,说不定他已落进敌人的手中。

池安宁浮出水面,掬了把水,狠狠揉了揉脸,开始后悔和慕容安定开那样的玩笑,捉弄他。

其实那碗酒不过是普通的鹿鞭酒,鞭的用量并不足,可能暂时会让慕容安定气血躁旺,可绝不会产生情|欲增长的效果,而慕容安定生长富贵之中,所喝之酒都是佳酿,又不像他从小遍尝人间药物,所以并喝不出方才那碗酒中的乾坤,又十分信他,这才依他所言,来湖中捉鱼,这才受了暗算,生死不明。

池安宁自责得只想狠揍自己一顿,他上了小船,用力扯开了衣衫,颓然坐下。

“少主,您流血了。”

珍儿跪在他腿边,看着他身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心痛得直落泪。

“不用。”

池安宁推开珍儿的手,拒绝上药,他要留着这痛惩罚自己,警示自己,在身处险境的时候,有些玩笑是开不得的!

“少主不必担心,您和小主子有感应,若他真遇上危险,您一定感觉得到,您得治好伤,才有精力去救小主子。”

宝儿从珍儿手里接过了药膏,跪在他的腿边,轻声安慰。

☆、【18】少女之吻

慕容安定一路游出老远,在一片深深芦苇里停了下来,此处离小湖中心已经远了,风吹芦苇低,雪白的碎花四处飘开,萤火虫轻轻掠过眼前,月光美得如梦如幻,四周静谧,只有风吹芦苇唱,水声轻轻淌。

慕容安定上了岸,抹了把脸上的水,四下打量着。

胡归山庄的风水确实不错,依山傍水而建,从高墙大院外面看不过是寻常的大户人家罢了,可走进胡归山庄才知道,这里简直像一潭触不到底的水,越往前游,越觉得神秘古怪,让他好奇心大涨,只想早点探个清楚明白。

一团毛绒绒的小兔从一边钻出来,踩过他的脚,屁|股一翘,送了他一串臭轰轰的黑豆豆,然后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巧地跑开。

慕容安定连忙甩脚,踢开那些脏东西,月光照到那小兔的皮毛上,是那只小花兔!

慕容安定心中生疑,拔腿就追,远远的,只见那小花兔绕过几棵野生桂花树,不见了。他追至树下,满头的野桂花被风摇落花瓣,香气袭人。

“爹爹。”

幽幽的声音响起来,他扭头一看,只见月光笼罩下,绿衣少女笑晴正披散着一头黑缎长发,站在桂花树下,雪白的桂花落在她的肩头,衣衫滑落半边香肩。

“你怎么在这里?”

慕容安定惊讶极了,晚上出来的时候,他让侍卫守在笑晴的门外,看好她,保护她,她怎么可能出现在小湖的这边。

“爹爹,回家……”

绿衣少女慢慢往他面前走来,慕容安定很快就发现她和白天有所不同,琥珀一般的双眼里光华流转,那张朱唇有着血般艳丽的色泽——

慕容安定猛地想到了东方闻的话,笑晴有怪病,月圆之日必会吸血。难道……是因为她犯病了,咬死了侍卫,一个人跑到了这里?可依着年易和祀人武功,怎么可能让笑晴轻易逃脱?

“笑晴姑娘,我带你回去。”

他指尖运功,随时准备点住笑晴的穴道。

可是笑晴却伸手拉开衣衫,让身上的裙子如水银一般,从光洁的身体上滑下。慕容定安也算是见过美人的男人了,但是这少女的美还是震撼到了他,鼻中一热,便有滚烫的血流了下来。

该死!

他一抹鼻子,恼火地在心里暗骂池安宁,居然让他出这样的洋相,什么狗|屁的大补酒,简直害人!

“爹爹。”

笑晴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伸出柔软的双臂,紧紧地抱住他的腰——

冰肌玉骨,天然体香,柔媚娇嫩,慕容安定的脑中瞬间涌出无数个赞美这女孩子的词,只是这些词还是不足以形容她的美好。

对这绿衣少女,他虽欣赏,却不得不强行压抑热血的躁动,不愿意玷|污这可怜的女孩。可若她继续这样在眼前晃来晃去,他真没有把握,何时就会让欲|望战胜理智,将这女孩狠狠揉在身下。

可笑晴并不知他心里的躁动,只把柔软的身体在他身上轻蹭,一遍一遍地叫着爹爹……

“姑娘,我不是你爹,你先听我说。”

慕容安定见她并没有吸血的样子,便用手轻拍着她的手臂,才说完,笑晴突然就抬手拉开他的湿衣,一口吻到了他的胸膛之上,正当他楞神时,她张开嘴,尖尖的牙锐利地陷进肉里,血腥味儿顿时渗进空气之中。

“喂!”

慕容安定吃了一惊,这笑晴正在用力吸吮着他的血,像饿极的小兽;鲜血沾在她的唇上,脸上,牙上,让她白净的脸看上去竟然有几分恐怖。

他手起手落,点住笑晴的穴,一声微微的嗝声,笑晴就不能动了,就像一段完美的玉雕,被他扛了起来。

“带你回去看病,看你到底是染了什么恶疾,居然吸血。”

慕容安定另一手揉着胸口,这一口咬得极不妙,很重,两排牙印深深陷入肌肉中,腥浓的鲜血正在往外渗着。

他看着绿衣笑晴安静下来,便坐到一边掏出伤药小瓶,把药粉抹上伤口,又从地上捡起池安宁的锦袋,打开看了一眼,玉瓶完好无损,里面的蟾蜍丹也还在。

池安宁骗他喝酒,他若不偷来他的锦袋,吓吓池安宁,他才不会吞下这口气,这会子池安宁一定坐立不安了吧?他眼中有了几分促狭的笑意,心情也好起来。

“爹爹。”

突然,被他扛着的笑晴又动了,居然这么快就冲开了穴道,慕容安定的肩又被他咬住,又是狠狠一口,她又开始吸血。

“臭丫头,你还咬。”

他恼了,被女人连咬两口的滋味并不好受,何况还是个神智不清、且不得了什么病的丫头,这吸血的病不会传染给他吧?她的牙咬得很紧,他又不是铜墙铁壁,肉都快被撕扯下来。

“嗯……饿……”

他连忙推住她的额,不许她继续,笑晴挣扎起来,抬头看他,嘤嘤哭泣,玉白的小脸上全是渴望和委屈。

“我带你回去,让大哥给你治病,你到底是生下来就如此,还是后来染的恶疾?”

他黑了脸,手指点着笑晴的眉心,把她推倒。

“不行,让我喝血。”

笑晴琥珀般的双目里光芒开始缓缓转动,像两汪吸魂的深水,让慕容安定又开始有流鼻血的冲动了。

这丫头实在邪门,他有些招架不住。

他猛地想到池安宁碰权醉菁的那一晚,池安宁也是这样控制不住,是不是这女孩子身上也有什么邪气的东西?

他弯下腰,一手摁着笑晴的肩,一手抓起她的手,手腕上那只玉锣看似平凡,但是强行褪下来,对着月光一照,果然,镯子里面也刻有玉蝴蝶。

他正在照呢,笑晴的手已经捧住了他的脖子,小脸埋上,张嘴就要咬,慕容安定的冷汗都涌出来了,这一口下去,他还不得被她咬死了?他连忙制住她,捡起她脱在地上的衣,几把扯成布条,把她的双手双腿都捆了起来,连嘴也用布条堵上。

因为池安宁的教训在先,中了招,坏了人家的清白,现在进退两难,难道他也要犯这样的错?而且这样的姑娘,就算带进宫中,还不被那些妃子明里暗里欺负死?只有权醉蝶一个人,就能把笑晴给整得魂飞魄散。想到宫里不懂事的权醉菁,慕容安定的心又有些烦乱起来。

他索性又扯了一片布,把双眼紧紧蒙上,只凭听觉,抱着笑晴往前走。

远离芦苇荡,桂花香和小湖一起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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