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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要专宠:至尊小太后-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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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暗算我!”
慕容安定突然怒吼一声,退了好几步,捂着嘴打了几个大大的喷嚏。
池安宁轻盈盈地落于地上,象骨小扇一合,成了一把精制的白簪,他手一抛,那簪就往慕容安定的身上砸去。
“对兄长要知礼,谁让你自己揪着为兄的袖子闻个不停,为兄虽然长得英俊潇洒,可毕竟是个男人,弟弟你还是要节制一些,不要男女不分,色|迷心窍,这个送你,见面礼。”
这池安宁的话一说出口,站在一边的年易嘴角就抽个不停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兄弟血管里流淌着是一样的自负自傲的血液。瞧瞧身边人,哪里有人夸自己英俊潇洒的?只有这两兄弟!
“我才不要这女人用的玩艺!”
慕容安定厌恶地皱眉,拂袖扫开那骨扇,可那扇像长了眼睛,一个劲儿往他身上贴。
“什么鬼东西?”
“为兄送你的东西,还不快收着,你等下就用得着。”
池安宁笑起来,此时淡香四起,在月色迷离之中,这原本朴陋的小院中,居然有了种不真实的雾感,几条如云似雾的白练从天而降。
池安宁的手腕轻轻一飘,面上便多了一张半面的银制面具,白练落于他的眼前,他轻轻抓住其中一条,如下凡谪仙一般,从慕容安定和年易眼前跃过高墙,消失在二人的眼前。
“慕容皇帝,后会有期。”
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他低醇飘逸的声音。
似乎,刚刚的看到的人,经历的事,全是一场梦!
慕容安定举起手里的骨扇,一脸愕然。
“年易,你听到他刚刚叫我什么了吗?”
“刚刚他叫……慕容皇帝!”
年易也是一脸愕然,若刚刚那是大皇子,为何要这样称呼自己的弟弟?
慕容安定剑眉紧紧拧起,方才的顽笑表情已然尽悉敛去。他向来公私分明,该处理大事的时候,从不含糊。
“给父皇传信。”
他低声吩咐,年易立刻吹响一只碧蓝的瓷哨,一只通体雪白的小雀在天空中盘旋几圈,落在年易的手背上。
年易接过慕容安定写来的纸条,塞于小雀足中的银哨里,手轻轻一抛,那小雀便冲上了云宵,迅速化成一道白光,消失不见。
“回宫。”
“那两位公主……”
“行了,皇姐不折磨别人已是一大幸事,她玩够了自然去找千机大人。”
慕容安定飞身跃起,身形如鹰般敏捷轻盈,在高墙上轻轻一点,稳稳落于侯于高墙外的骏马之上。
他想不通为何大哥有如此怪异的行径,是不满他方才的“调|戏”?
或者,是不满爹娘把自己留于身边,而让他去海中荒岛生活?
骏马踏进渐静的夜色,直冲向皇宫大门,年易引着近身侍卫紧随其后,纷杂的马蹄声渐远之后,方才的高墙下,才绕出几道身影。
“少主,为何不和他回宫?”
绝艳宫婢侧过身来,看着池安宁的眼神充满迷恋。
池安宁淡淡一笑,转身往小巷深处走去。
他不是小器的人,不至于承受不起弟弟的几句善意嘲笑。方才他和慕容安定有着同样的感受,靠得越近,心跳越快,这种心有灵犀的感觉,让他有种异样的感动。
只是,他此番上岸乃私自行动,是想为义父找到治病的良药,义父这几月来一直胸闷咳嗽,总不见好,直至近日还咳出血来,据上岛购买蓝色之花的花商说,京城附近的胡归山庄有一味万年蟾蜍丹可解这闷咳之症,所以他才赶来京城,希望为义父寻到良药。
他从小知晓自己身世,小时候不能说没有疑惑过为何自己在岛上、亲生父母在京中。稍大些,阿芷姑姑把当年的事细细说与他听,他更觉义父情义深重,便再没生过寻找亲生父母的心思。
方才在东大街只是偶遇,慕容安定穷追不舍,他又感觉到那心跳的异样,这才现身一见,很想看看这亲生的弟弟生得何般模样。
“少主,宅子已打理好。”
又一绝艳美婢过来,娇声禀报。
自他三岁起,池映梓便从金库里取出万金扩建宫殿,专门为他建起蓝鸢宫,宫殿富丽堂皇,在一片蓝色花海里宛若仙境,引得四方商船靠拢,初时还以为遇上海上水妖,后来见到岛上奇异的景色和功效奇异的蓝色之花,便动了购买的心思,阿芷便索性做起了生意,将蓝花制成药剂卖出,换来金银无数。
六岁起,池映梓又为他寻来美婢十名,专门侍奉他,调教他男女之事。池映梓的心思很简单,是不想他像自己一样,年纪大把还不通晓男女之情,也能早早为岛上开枝散叶,让茴羌族重新繁荣起来。
“阿芷姑姑说,京中有一种胭脂甚是香,给姑姑带一些回去。”
他停下脚步,看向街边的一个胭脂铺,身边美婢立刻应声,快步往向胭脂铺,叩响已关上的铺门,他立于月光下,扭头看向远方矗立于浓云之下的皇宫,心思又隐隐活络起来。
他和慕容安定,到底谁长得更像父亲?
“站住,臭女人,你给老|子站住!”
突然,前面传来一阵乱呼和杂乱的脚步声,他抬头看来,只见一群壮汉正在追逐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
他从小被教育要怜香惜玉,当然见不得几个大男人欺负小女子,当下就冷下脸,手腕轻翻,不露声色的,就有几枚寒光飞往那几个壮汉,不偏不倚打在几名位置不一的壮汉的右眼上。
这手功夫,饶是这世间的绝顶高手,也不见得有他打得这样稳准狠。
“哎哟,哪个狗|日的暗算老子?”
壮汉粗俗开骂,身边的美婢俏脸一寒,身形一闪,如同一道彩光绕到壮汉的身边,几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过,几个壮汉便露出了见鬼一般的神情。
“公子救命。”
女子靠过来,柔柔弱弱地躲到池安宁的身后。
“回去好好洗手。”
池安宁没理她,却看向方才动手的美婢,一脸不悦。
他的贴身女婢,碰了那样粗俗不堪的男人,实在觉得会弄脏那漂亮的小手!
“是。”
女婢恭敬福身,这时,那买胭脂的女婢也回来了,一行人继续往月光深处走去。
“公子。”
这被救下的女子连忙跟上,可怜巴巴,如同只小狗儿。
“把偷的钱财还回去。”
池安宁脚步不紧不慢,可那女子总也跟不上,他淡然说了句,那女子脸色顿时变了,扭头看了一眼,索性一拎裙摆,一溜小跑跟上了池安宁。
“他们的钱都是讹诈的小老百姓的,凭什么要还回去,黄大娘还指着这个抓药呢,公子,您英俊不凡,又侠气一身,不如救人救到底,送我去巷子那头。”
她叽叽喳喳,池安宁终于忍不住扭头看了她一眼,青衣布裙,鹅蛋脸红扑扑的,未施一丝脂粉,大眼明亮,红唇巧薄,只是头发乱糟糟的,他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不修边幅,说话又大声的女子,不文静!
他拧拧眉,女子的视线在他的面具上打转,一面走,一面说:
“嗨,你不会是什么逃犯吧?朗朗明月,你干吗戴着面具?”
“姑娘,我们少主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
一边的美婢吃醋了,手一伸,就想拦住她。她却机灵地绕过,又跑近了池安宁。
“江湖儿女皆是朋友,这位公子,小女名叫阿德。我们江湖中人明人不做暗事,不如让小女看看你的真面目,也好回去为你立个生祠,日参夜拜,报答公子之恩德?”
“聒躁。”
池安宁摇头,轻一抬手,阔袖下,那修长的手指如玉雕般完美无暇,阿德瞧了,忍不住抬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就在此时,池安宁手指轻轻一掸,一阵虚无淡香飘进阿德的鼻中,她立刻就发现一个可怕的现实,她的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来了。
这个,简直是妖怪!
“子时自解。”
池安宁淡淡说着,踱着悠闲的步子,踏着月光而去。
美婢从阿德身边经过时,掩嘴偷笑不止,还有人故意挑衅地推了她一把。少主是她们的少主,可容不得这样姿色的女子觊觎。
阿德圆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转了身,钻进旁边的一个小门,不多会儿,人就出现在了屋顶上,一直看着他们走进了一栋小宅院。
嗨,她权醉蝶看上的男子,怎可能让他逃出手掌心?明儿就让爹把他给自己捆来!
不,不,她得想个法子,让这美男子自己找来!
她眨了眨眼睛,唇角现出精灵般的两朵笑,跳下高墙,钻进墙角阴影之中。
“少主,她走了。”
美婢关上院门,过来向池安宁禀报。
“嗯。”
“少主,香汤已备好,请少主移步沐浴。”
另一美婢过来,温声软语,抬起素莲般的双手,为他解开腰带,褪去外袍。
池安宁的身材和慕容安定不同,那个阳刚轩昂,他却匀称颀长,如一块美玉。
美婢的脸上露出几分羞意,长睫轻颤着,轻声问道:
“少主晚上要哪位姐妹来服侍?”
“不用了。”
他淡然说着。转身,迈进浴桶,温热的水浸过胸膛,便舒适地闭上了双眼。
美婢脸上露出失落之色,快步过去,用最柔的棉布给他擦揉肩背。
“都出去,我静一静。”
池安宁推开美婢的手,声音更低。
美婢不敢违抗他的意思,放下棉布,退出去,关上了门。他一向爱干净,从不用烛台,屋里有自带来的夜明珠照明,朦朦胧胧的光笼在他的肩头。
不知过了多久,院中一片静寂,那是因为美婢们知他喜静,行走、呼吸都尽量了轻盈,此时都静静地坐于院中,等着他的传唤。
后窗传来悉索声响,他微微睁开眼睛,扭头看去,那小窗被轻轻戳开小洞,一管细竹探进来,接着,是一抹淡淡的香。
迷|香什么的对他完全没用,他长眉轻拧,手指一弹,寒光飞去,把那香堵回竹管,不多会儿,外面就传来一声闷哼,他正欲回头,只见小窗被顶开,一个纤细的身影正慢慢往里面爬。
他双瞳里露出诧异之色,眼看着那女子慢慢地爬了进来,长发从前额覆下,就像女鬼一般。很快的,他又发现一个事实,那香非迷晕人之香,而是让人欲动之香。
哪里有女人给男人下这种香的?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物?
那女子摇摇晃晃地近了,伸手抹开长发,露出红扑扑的小脸,大眼睛眯了眯,弯下腰来看他。
“美男子。”
她轻喃一句,呼吸急促,伸手就来抱他。
池安宁长到这年纪,头一次被女人调戏,京中男女难道开化如此了?他不露声色,看着她柔软的小手抚向他的胸膛。这便触到他的底限,他怎能让这样肮脏的女人碰到自己?
他用两指夹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推,女子便往后跌去,踩到滑溜溜的地砖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权醉蝶还有一丝意识,她知道自己的迷|香出错了。这种香本是她准备用来整那个木头年易的,谁让父亲有心和年易联姻,肯定是出门的时候拿混了!
池安宁从浴桶里站起来,垂眸看向她,她的脖子上露出一段红线,线上栓着一只玉蝴蝶,通体翠绿,一看就价值连城,他蹲下去,手指绕住红线,将玉蝴蝶拉进掌中仔细看着,他出来之前收集过情报,归胡山庄宝库的钥匙就是这样的一枚玉蝴蝶。
“热,好热,快帮我拿把扇子来。”
年醉蝶伸手扯着自己的衣扣,几把就抓开了衣裳,露出粉色的贴身肚兜,她抬起头来,去够他的唇。
池安宁拧眉,想推开她,她却用力地抱了过来,不由分说地钻进他的怀里,把娇软的身子在他身上乱蹭。
残留在她唇间的迷|香,蹭到他的胸前,他这才知道这香到底有多威猛,连他都开始有些把持不住,手指像长了眼,自己往她的胸前跑去了,捏到那朵柔软时,他才知道这手感还真棒,酥软坚|挺,只是不知道这女子是否干净!
他想了会儿,索性把她拎起来,丢进了他方才沐浴的桶里,拿着帕子仔细地擦洗着她的身子。
没想到这一洗干净,这小脸还真是漂亮得没话说,身材也棒!他的手到了她的小腹下,眼睛盯着她绯红的小脸,慢慢地拔开花苞,长指往柔软紧窒里钻去。
很紧!
很嫩!
指尖触到了阻碍,这还是个处|子。
深遂的双瞳里亮起两朵花火,有着胡归山庄大门钥匙的女子,这不正是送上门来的小甜点吗?
他把还在水里扭捏低喃,呼热不停的她拉起来,湿漉漉地拖到窗边摆着的一张梨花椅边,把她推倒在上面,拉起她纤细的双腿,用腰带缚在两边的椅子扶手上,低下头,用手指仔细检查她的身子。
切莫被人骗了才是,别人的女人,他可不碰,这是他的原则。
月色从窗口漏进来,窗外的美婢扭头往里面看了一眼,他便扬声说道:
“都回屋去,不许出来。”
院中的美婢没得到召唤,只得退回各自的屋中,院中只有那柳树在轻摆柳枝,拂乱一院清风。
他轻抬起权醉碟的下颚,将已然饱胀的欲|龙抵到入口,慢慢抵进。
他是温柔的人,在这事上也温柔,可再温柔,也是权醉蝶的初回,当下就痛得尖叫挣扎起来。
他抬手捂住她的嘴,一鼓作气抵进她身体最深处,停了一会,待她的挣扎稍轻,才开始用力进攻,可一动,她又开始挣扎,怎奈手脚被缚住,只能瞪大迷离的眼睛,盯着眼前这男子,渐渐的,这面孔清晰起来——慕容安定!他是慕容安定!
就知道这男人一直色,色!极了,有了二姐还不够,还要欺负她!
她被他捂住嘴,唔唔地叫着,泪水涌出来,她今儿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自己闯进了慕容安定这臭男人的圈套?难怪他那几日总往权府跑,还总不怀好意地叫她进宫陪姐姐。
他的利刃很有劲,每一次刺|入都让她痛得绷紧到极至,可是她一绷紧,池安宁又觉得她咬得特别舒服。
“放松,你跟本主,再不必做那偷鸡摸狗之事,可生活得逍遥无忧。”
池安宁的长指抚过她的眉眼,到了她的唇上,身子重重一撞,几乎撞进她的子|宫,这水|嫩的感觉让他有些控制不住,湿泞温暖,如同逍遥天堂。
他不想再温柔控制,退出一半再度重重撞进,然后便是节奏加快,一次又一次抵进她蜜泉深处,她的身子跟着他的动作摇晃起来,迷|香开始发挥作用,欢乐压住了疼痛,她开始发出若有若无的轻吟之声……
池安宁的手指还停在她的红唇之上,她却突然张嘴,一下狠狠咬住了他的长指。
☆、【3】咬上的牙印
玉白的指尖渗出朱红的血珠,池安宁长眉紧拧,轻捏着她的下颚上的穴道,迫她松开。这也是他缚着她手脚的原因,他的洁癖有些重,不愿意在欢好缠绵的时候,让女子的指甲碰到自己的肌肤。
这和他少年时经历的一件事有关。
当时阿芷刚刚和商人做药剂生意,有一个商船老板带着小妾上岛,那小妾见他生得清秀俊朗,故意戏弄他,居然趁无人时悄悄摸他的脸,他吓了一大跳,慌乱中躲闪不停,小妾涂得血红的指甲划破了他的脸,晚上他就起了满脸的红疹,那用来涂指甲的花汁害他过敏,痒了好些天才好。
就是从那时起,他就特别不喜欢女人的指甲碰到自己,他身边的婢女也不许留指甲,涂艳蔻,更不许涂那些香粉。
现在这女人把他给咬了,让他的兴趣一下就冷了下来,他盯着手指看了会儿,索性从她体内退了出来,不再继续。
见她已然睡去,他便解开她手脚上的腰带,给她披上自己的衣袍,自己穿了件淡绿色的薄衫,走到门口低唤一声。
“珍儿。”
“主子。”
隔壁房间立刻出来了两名美婢,快步过来。
“备汤,我要沐浴,还有,给这位姑娘安排间屋子,扶她过去歇着。”
美婢怔了一下,往房中一看,双双楞住。
池安宁说了晚上不让她们侍奉,可这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二人对望一眼,快步走到权醉蝶身边,只见权醉蝶双颊艳若桃花,双眼轻合,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碎碎的泪珠,两片红唇被吻得嫩红光泽,更重要的是,她身上披着池安宁的衣袍,她们跟随池安宁数年,可从未有过这样的待遇!
“怎么?”
见二人未动,池安宁扭过头来,语气虽然温和,却是不容置疑的威严。美婢们都亲眼见过,他十二岁独自杀死大白鲨,十五岁可一人支撑池映梓三百招,饶是这样,池映梓还觉得他不够强大,又引来狮虎猛兽上岛,让他与兽搏杀,直到他十八岁能和池映梓打成平手为止。
他若温和,就是她们的归宿,他若生恼,她们会立即被撤下,换成另一批年轻貌美的女子。另外,除了练习武功之外,在生活方面池映梓极其疼爱池安宁,几乎已是溺爱,从不许岛上任何人违抗池安宁的意思,就算他是错的,也不许人反驳。
要知道,池映梓那人向来固执,认准的事,就非得做下去,他要溺爱这义子,无人敢说半个不字,幸好还有一个阿芷,一直从中斡旋劝解,才不至于他被宠成跋扈无理的纨绔子弟。
看着美婢将权醉蝶扶下去,又有美婢过来,为他换上干净的水,服侍他沐浴入睡。
这一夜,池安宁倒是睡得安稳。
二十三年来第一回上岸,前半月他总是梦到小岛,梦到蓝花,今夜倒是无梦,睡得舒适安宁。
风拂动着院中的柳树,几名美婢静静地坐在台阶之上,没有人再肯去睡觉,都静静地看着权醉蝶休息的房间。
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让她们无法入眠。
不知过了多久,权醉蝶的房间里传来几声轻响,一名婢女快步过去,推开门,朝里面看着,只见榻上空空,后窗却敞着,权醉蝶已经不见了。
“走了?”
婢女们围过来,互相看了看,都选择了沉默。
她们不会允许有一个可以穿池安宁衣裳的女人加入她们,就连成为婢女都不可以!大家默契地退回自己的房间里,小院重新回到了平静之中。
***分界线***
大吴皇宫。
慕容安定负手站于窗前,看着月光沉思。
池安宁入京,难道不是为了和父母相认?为何京中密探都找不到他的落脚之处?还是因为四海升平太久了,这些密探的功夫都不如以前?
“皇上,歇着吧。”
顺福公公弯着腰进来,小声催促他。
他年纪已大了,鬓角上生了白发,慕容烈本是想给他银两土地,让他出宫养老,可他自小陪在慕容烈身边,根本不想离开,慕容烈便留他在慕容安定身边,不过他身份特殊,虽是太监,却享有亲王的待遇,饶是慕容安定,也得尊他几分,有些事,别人劝不得,顺福却能劝。
“老叔叔,你说大哥到底是什么意思?”
慕容安定转过身来,一脸疑惑。
“哎哟,皇上,池大人那人本就性格古怪,老奴想,莫非大皇子殿下也被他养成了古怪的性格?”
顺福嘴快,一下就说了出来。
慕容安定笑了笑,摇了摇头,慢步往榻边走去。
“池大人当年啊,那可是折腾得天翻地覆,没人不头疼的。老奴听皇后说过,池大人极疼爱大皇子殿下,大皇子殿下要什么是给什么,听皇上说晚上的事,只怕这太皇子殿下的脾气会和池大人一样一样的。”
“可这和他与我们相认有什么关系?”
慕容安定摇头,让婢女给自己脱了靴,又伸手在金盘中随手翻了一个牌子,恰巧是权醉蝶的姐姐,权醉菁的,他二人这几天闹别扭,还一直未说话,他本想再翻一个,犹豫了一下,把牌子丢到小太监的手中,懒洋洋地说道:
“洗干净抬过来。”
顺福看了一眼那牌上的名字,眼角抽了抽,弯了弯腰,转身出去。
权醉蝶和慕容安定青梅竹马,尤其是权醉蝶,一心想学舒舒,能一夫一妻,永生相爱。可惜慕容安定年轻,不肯定性,又连纳数妃,权醉蝶便不再怎么理会他,便是二人遇见,也是争吵不止。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权醉菁才出现在大殿外,一身月白锦衫,披散着长发,冷着未施脂粉俏脸,姗步走向他。
慕容安定的心情更糟糕了,权醉菁已有月余未对他有过一个笑脸,可他才不想去哄女人,她亲爹权之楚还娶了五房妻妾,偏他就不能娶了?别说她现在一个没生,就算能生,她一个人能给他生下十个八个?如今的大吴国不比以往,七国归一,每个属地必须要有自己人去镇守,慕容皇族必须早日开枝散叶,这是他的责任,这一点慕容烈和舒舒都已默许,她还要跟自己拗到什么时候?
“算了,你回去吧。”
他赌气倒下,背对着她。
背后静悄悄的,就当他以为她已经离开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轻泣声。
他扭头看,她已褪去了身上的月白长袍,正掩面哭泣,里面居然是未着一缕的,长长的发从肩头绕过来,黑缎似地,随着她的颤抖而抖动不停。
“你到底要我怎样?你七岁的时候就对我说,只爱我一个!”
她含糊不清地念了一句,慕容安定的心软了软,坐了起来,向她伸出了手,
“来,到朕这里来。”
权醉菁犟了一会儿,慢慢走向了他。
慕容安定一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手掌在她的后腰上轻抚着,然后慢慢游到她水蜜桃般的臀上,低声说道:
“都这么几年了,我也没少宠你,可你肚子怎么就不争气呢?好歹生个公主,我也能立你为后,你父亲也能面对群臣。”
权醉菁一听,哭得更厉害了,肩抖个不停。
“好啦好啦,别哭啦,我们再试试。”
慕容安定把她抱到榻上躺着,语气更加温柔,强壮的身体覆上去,手指在她敏|感的耳垂下轻抚。
“是我没用。”
权醉菁泪眼模糊,哽咽着看着他。
“再试试。”
慕容安定轻拈着她的耳垂,用膝分开她的腿,在中间不轻不重地磨蹭着。
权醉菁的泪渐渐收住了,脸颊慢慢涨红,主动伸出柔软的双臂,抱住他的肩,把蜜地往他滚烫的身上送。
“想了?”
他的手探下去,沾了一掌莹亮泉水。
她羞涩地点点头,把腿缠到了他的腰上,他轻轻一送,便抵进了她的身子里……
十八岁迎十五岁的她入宫,至今也有数年时光,夫妻之情不是没有,只是没有子嗣之事一直困扰着二人,直到他再纳美人入宫,二人的关系降到冰点,这还是三个月以来二人头一回缠绵恩爱。
她动情得很厉害,不停地在他身下扭摆腰肢,看着她明媚娇俏的模样,慕容安定的脸色却渐渐难看起来,当最后一次重重撞击,释放热情之后,他毫不留情地退出她的身体,掐着她的小脸,低声问道:
“你吃了什么?”
“什么?”
权醉菁的双眼还在迷离,喃喃反问。
“三夫人前日进宫,带了什么给你吃了?”
慕容安定更加恼怒,权醉菁这才一个激棱,猛地坐了起来,一双大眼委屈地看着他,不敢出声。
“还不说!”
慕容安定愤怒低斥,权醉菁这才小声说道:
“也算不禁药,是助孕的,这几年,臣妾也吃了不少草药,总不见效,娘又寻了个方子!”
“朕警告你,再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宫,朕绝不轻饶,回去!”
慕容安定怒气大涨,这不是权醉菁第一次用禁药,他见她求子心切,每一回都原谅她。可是这种药用了,极有可能生下不健康的孩子,到时候怎么办?
“臣妾还不是……”
权醉菁咬了咬了红唇,可对上他凶狠冰凉的视线,便垂下了眼帘,慢慢地下了榻,捡起落在地上的锦衣,缓缓披上。
“臣妾只想要个孩子,太后娘娘也曾为臣妾把脉诊治,总不见效,皇上的美人越纳越多,臣妾生不如死。”
她轻轻说完,捂住脸就往外冲去。
慕容安定往后一倒,手掩住了眼睛。
宫中嫔妃虽多,却还没有一人生下过孩子,还有两个“意外小产”的,是他念着青梅情份,一直在忍耐,不想让她太过难过。可她若继续下去,他真的忍无可忍了。
“传旨,让权之楚来见朕。”
他用力扯下锦帐,低喝一声,外面立刻有脚步声远去了。
他实在气闷,索性起来,去御书房里批折子。虽是大好河山,可国家大了,劳心的事反而更多,天灾人祸,匪患海盗,地方贪官,还有边境番邦挑衅,听说现在番邦还有了新武器,不停骚扰边关百姓,边关驻兵不懂对抗新武器,因此折损了不少兵马。
宫婢为他点燃金烛,沏来香茗,轻手轻脚退下,不敢惹到这正在盛怒中的天子。
“什么东西,一个知府居然贪污百万两白银,河堤失修……权之楚为何还不来见朕?”
他翻开其中一个折子,顿时更怒,挥手就把折子丢到地上,外面的太监听了,连忙又派人去催。
“晴安公主回来没有?”
他又翻了第二个折子,是一个京|城官员参长公主的,说晴安公主夺了他家的地,这个大姐,就不肯消停。
“本公主回来了,怎么了?是否有父皇母后的消息?”
门外响起了清脆的声音,门推开,一身红衣的晴公主出现在眼前,乌发蓝眸,光彩照人。
☆、【4】为啥克制不住
“皇姐,你干的好事!”
慕容安定把折子一丢,拉长了脸。
他真觉得不公平,为什么哥哥呆在岛上当山大王,身边美婢成群,可以满天下风|流快活。两个皇姐自持是女子,每日里干的事就是坐在皇城上面看过往的美男子,在宫外游乐玩耍,尤其是面前这位吃人不吐骨头的晴乐公主,总能想得新鲜的事来折磨他。
拜托,他可是堂堂天子,为什么要一个人苦哈哈地闷在宫里做苦力,就连传宗接代的任务也是他一个人完成,都是一母所生,一父所育,这几个为什么不出力?
他越想心情越糟糕,索性一挥袖,把折子全扫到了一边,端起茶碗咕噜就喝……茶碗里是新沏的,滚烫的茶,这一倒进嘴中,他是烫得浑身发颤,扑哧一口就喷了满桌。
“我说,小弟,你这是怎么了?”
晴乐公主丢开手里的马鞭,大步走过来,衣衫生风,满室生香,肩上还停着一只火红的蝴蝶,也是她手下人给她满天下寻来的宝贝……
多不公平、多没天良!
为什么爹妈把她宠成这样?把他奴役成这样?
慕容安定挥着巴掌,在嘴上连连扇风,凶狠的眼神就没离开过晴乐公主。
“又有人弹劾本公主?”
慕容晴终于反应过来,在堆了满桌的折子里寻出好几个弹劾她的折子,分别来自左御史宁大人,刑部尚书古大人,还有几个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跑的官员。
“哼,这个古大人在城外霸占百姓二十亩的地,用以修建愈矩的府邸,为何小弟你不管?如果是父王在这里,一定斩了他的脑袋。”
慕容晴把折子丢开,冷冷质问慕容安定。
“妇道人家,你懂什么!”
慕容安定接过小公公递来的凉茶,喝了一口,这才没好气地说道。
现在的大吴国,不需要四处征战,要做的是发展和稳定。打江山不易,守江山也不易。一个国家不管有多强大,在掌管国家运转的权力机构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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