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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医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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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此时橙欢又不在地宫之中,自己也不好插手,便随便遣了个理由,把蓝咏给支过来了。
对于牙牙蓝咏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反正在他心里只要不是蓝晃做医官,医术过得去,谁做医官都一样。他在地宫里也算是养尊处优惯了,平时那些小灾小病的都是吩咐自己手下干的,无聊到发霉了也就和蓝晃斗斗嘴,然后再斗斗药,所以说在地宫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是他们潜意识里的白老鼠,当然里面不乏几头老虎,从未敢摸,比如红炎,比如橙欢……
牙牙的云馆因为有了孙策这一层关系,生意也比平常的一些医庐要好些,而且云馆与其他医庐最大的不同点是如果你家够穷并有官府证明,你非但不用交医药费而且还可能有倒贴。因此来云馆的大多也是些穷人。
牙牙随意的翻了翻今天开的方子,无意间瞄到蓝咏的署名,便瞧了一瞧,却是一张治疗不孕的药方。虽然每味药都配得恰到好处,但是偏偏这火龙根虽然有壮阳的作用,但是确是虎狼之药,多喝容易暴毙身亡。“阮儿,这房子是给谁治的?”牙牙对记账的阮浓道。“公子,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可还看不懂这东西呢,你问问表少爷吧。”阮浓依旧记着帐,说话的时候连头也没有抬过,让牙牙不由一阵心酸,对抓药的云风说道:“阿风,这方子是给谁的啊?”云风抓着药,自顾不暇:“姐姐你还是问当归吧,平常都是他记的。”牙牙这下出离愤怒了:“当归,这药是给谁抓的?”
当归闻言,一不小心从凳子上刷了下来。他是蓝咏座下的弟子,本来对医官大人是怀着十二万分的敬意与畏惧的,可是这些天下来医官大人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正在一日日消弭,牙牙这一暴呼,那形象算是彻底破灭,连点灰都不剩了。“不好意思,一时没坐稳,公子有何吩咐?”当归道。
牙牙非常想吐血,人家都说事不过三,可是到自己头上怎么就不灵了呢?她以自以为很和善,很平静的语气第四遍问道:“我说这药是给谁吃的?”
当归接过药方,看了看大夫署名以及签码道:“哦,这是给许大公子开的。”
“许大公子?哪个许大公子?”牙牙对于江东大族也就了解顾、陆、朱、张四姓,貌似还有很多大族的,不过孙策正在一铁血手段一一削弱,牙牙虽然不赞同他的做法,可是孙策要在江东立足,不这样做,又该怎样做?有时候武力是最快也最有效的方法。
“许贡的公子许仁杰啊,府里的独苗,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当归想了想,“许太守门下食客三百,均是有识之士,可惜生个儿子只知道吃喝嫖赌。祸害百姓,就在咏座进城之时,他还调戏过咏座呢,哎~家门不幸啊~对了,公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可是认识太守大人?”当归忽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没,没有。”牙牙讪笑两声,“哎呀,今天病人怎么这么多,你快去忙吧。”当归翻了翻白眼,自顾自地去忙了。许贡啊,就是那个朝廷任命的吴郡太守?牙牙觉得这名字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想不起来。她看着桌子上的方子,纨绔子弟啊,算了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有着蓝咏吧,也只怪那许仁杰个许大公子命不好了,得罪谁不好,得罪蓝咏。这么想着,对这事牙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作罢了。不过,牙牙抬眼向给病人把脉的蓝咏看去,几年不见,他出落得是越发标致了,天然的女王受啊~~~~那方的蓝咏突感颈背一寒,皱起一身鸡皮疙瘩,看向门外,这莫不是要变天了?
迎风楼上,绿衣倚栏望着街角的云馆,对着立在一旁的侍女道:“芊芊,还不给殿主倒茶。”此时紫珏仍旧带着人皮面具,眸色被变色眼镜掩盖,一付平平无奇的样子,大大方方地坐在一身华服的绿衣对面,气势却不输绿衣半分。
粉衣侍女一愣,却也不迟疑,稳稳给紫珏倒上了茶。“呐呐,绿衣姐姐今天带我上这迎风楼不会只是喝茶这么简单吧?”
绿衣笑得有些莫测:“紫珏妹妹是越发聪明了。我是带你来瞧一个人。”
紫珏喝着茶,波澜不惊的双眸看向一旁垂暮直立的粉衣侍女:“呦呦,绿衣姐姐是越来越有闲情逸致了。让我猜猜,这个美人儿不会是绿木送的吧?啧啧,那根木头是越来越油滑了,绿衣姐姐这回是给了他什么好处,不会是把这迎风楼也交给他管了吧?”
绿衣让那粉衣侍女抬起头来,对紫珏道:“紫珏妹妹,这妙人儿可是我今天才到手的,特来这迎风楼于你瞧瞧,你怎就这么说话带刺的编排姐姐我。你且看看她像谁?”
紫珏细细打量了一盘,不禁大吃一惊——云筝!不留痕迹地笑道:“嗞嗞,姐姐可真会寻,可是就算这容貌再像,却终究是两个人啊。”
“这个紫珏妹妹就不必为我担心了,这柳叶眉也可以画成剑眉,这柔顺的样子,倒是男人最为喜欢,如果非学别人家的那份英气那可就做作了。我不需要她们两个一模一样,只要相像,一样事半功倍。”绿衣的眼睛发着光,就如同她见到银子时的样子,“可是紫珏妹妹,你说我该把它送给谁?是孙策,孙权,还是周瑜?”
紫珏放下茶杯,说实话这上好的雨前龙井有些变味:“自是孙策啰。”
“哦?何解?”绿衣笑道,这笑容让紫珏想到了一种动物——狐狸。
“周瑜有真的,要着假的有何用。而孙权羽翼未丰,绿衣姐姐想着要巴结他还早了点,况且比起云筝,姐姐最恨的还是乔惠和她娘。孙策得到此女必定冷落乔惠,而令乔惠越发讨厌云筝,更可达到离间孙、周两人情意之目的,此一箭三雕的计策也就绿衣姐姐能想得到。”紫珏说着,极为气定神闲。
绿衣没有理会紫珏话中的讽刺道:“伊人凭栏望,芊芊独立,试问云破月出时,柳下谁弄影?”她的脸上现出一层悲戚,“从前我娘就爱唤我芊芊。”
[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第一百一十二章 云破月出谁弄影(二)]
“橙欢,以后你就是我的师傅,你要教我武功,教我如何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教我如何拿回我应得的东西,教我如何才能让他们后悔今日对我娘做的事情,教我,教我所有我该学会的,然后,然后我就会回去,回到我应该在的地方!”绿衣看着眼前的场景,那么孤单的坟墓,葬在山头,孤零零的一座,这个女人没有一刻不是孤独的,就连死亡也是如此。她知道这里是这个世界最疼自己的人的坟墓,她叫她母亲。
四周吹着无力的北风,那样飘摇地吹着没有目的,没有灵魂,仿佛当时的自己:“师傅,今后衣儿除了你便一无所有了。”她还记得,那时的橙欢缓缓摘下面具,那是自己第一次看见他的真容,没有面具的遮挡,没有一分的易容,那样真实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无一丝表情。那是一张怎样的脸,绿衣形容不出来,似乎一切华丽的辞藻均难以表达出那一种美丽。是的,橙欢是美丽的,美丽的有些残酷就如同他眼角的那颗纯血般红艳的泪痣,在苍白的脸上,娇艳欲滴,那是种森栗的美,让当时的她毛骨悚然。
“如此,你还愿意叫我师傅么?”当时他的笑明明很明媚,却吓得自己跪在地上。绿衣还记得那时候的自己心里是害怕的,可又是觉得悲哀的,那样的一张脸,那样的他,在这样一个吃人的时空,是如何活下来的?“愿意。”对了,绿衣记起来,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橙欢第一次在自己的面前没有露出往常那样一成不变的笑容。
“好,衣儿,以后我就是你的师傅,我会教你武功,教你如何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教你如何拿回你应得的东西,教你如何才能让他们后悔今日对你娘做的事情,教你所有你该学会的。然后,哼,然后谁有说的好呢?”绿衣记得那是他的眼光放得很远,越过母亲的坟墓,一直驰骋道天际,“我从来不白白承受别人的恩惠,即使是你母亲的。”
“我从来不白白承受别人的恩惠,即使是你母亲的。”绿衣猛然惊醒,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想不通橙欢与自己的母亲倒底是何关系,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母亲很笑得那样和煦,恍如冬日的阳光,能够融化一切。那时候他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是“原来衣儿已经这般大了”。
“咦咦,绿衣姐姐可是做噩梦了?”紫珏看着绿衣泪痕未干的面容道,“姐姐莫不是怕了?”她将手里的药包往床上一扔,“喏喏,这是蓝牙亲自送来的。”紫珏特地在亲自上加了重音,“说是听闻舜华姑娘进来身体不适,夜夜盗汗,忙开了几付良药来。”
绿衣擦了擦湿漉漉的额头打趣道:“我倒是好久没听到你叫她蓝牙了。怎么这会儿又和她好了?”“啧啧,绿衣姐姐何时竟在乎称呼这东西了,而且我何时和她好过,又何时和她不好了?”紫珏跳下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青骥是青骥,她是她,青骥喜欢她,那是青骥的事情,就像我喜欢青骥是我的事情一样。呐呐,总有一天我会让青骥回心转意的。”
“凭什么?”绿衣支起半个身子,接着昏暗的灯光看着她,定定的看着,就如同看着自己,“真心么?一个从尸堆里爬出来的人,还会有心吗?”
那句话在紫珏的耳朵里是那样的刺耳,一个从尸堆里爬出来的人,还会有心吗?她不知道,就连现在的自己是死是活她都时常怀疑着:“吖吖,这可就不必绿衣姐姐你操心了,反正我不会如同你那样费尽心机的。”紫珏一个转身,风一样地扫出了门。费尽心机?绿衣拿过床上的几包药,牙牙,我费尽心计最后会怎样?他们会受到煎熬吗?我们还回得去吗?我,还能像从前一样吗?……
除夕那天周瑜没有回来,就连说要回来的孙权也食言而肥了。牙牙如同身陷鲁迅笔下的场景一样看着那些所谓的宗亲一一向着排位跪拜,她看着满桌的猪、羊和鸡,有些无语,自自在在生活惯了,今儿个要她安安静静地过完祭祀这茬,还真是有些不适应。周景说了些什么她没有听进去,老夫人说了些什么她也没有听进去,就连自己说了些什么,她也有些恍惚。绿衣在周家目前还是没名没分的,所以就算老夫人怎么想和牙牙叫板,怎么宠她,都没法把她弄到祠堂里来见见各位宗亲。
牙牙觉得周瑜说的对,周府对于她来说是个牢笼,可是自己能够飞出去吗?不,不能,飞出去了,就等同于放弃了,放弃了周瑜,放弃了墨白,放弃了一切。所以她飞不出去,一辈子只能窝在这里,就如同这满桌的祭品,死也得死在祭桌上!
她草草地吃了几口年夜饭,在众人或疑惑或鄙夷的眼神中,称病离开了饭桌。这期间周瑜又来了几封信,是的她知道,从第一封信开始就知道,来信的是周瑜而不是墨白,不然送信的就应是橙欢而不是军中的信差,不然信会直达他们的房间而不是要到大将军的书房一封封地取……墨白太过潇洒,潇洒得没有负担,就如对自己的承诺也像在开玩笑一样,而周瑜不同,他有责任。对周家的,对孙策的,甚至是对自己的。他学不来墨白的轻佻,怎么学也学不来。
“牙牙吾妻:今见大雪,洋洋洒洒……”
“牙牙吾妻:袁贼与刘表蛇鼠一窝,今袁贼染病,刘表外君子而内小人,趁乱反戈,使其士气骤低,曹与我反得其利……”
……
“牙牙,将士之血肉,个人之欲念,天下广阔,群雄逐鹿。你我小儿女之情爱,譬如江中之粟,吾始知其微其小。然牵挂之念为吾战胜之决心,拳拳私心,日渐强耳。……”
“今闻大嫂有孕,甚喜。吾将士之浴血,乃实为后辈之安乐耳。……”
……
看着信中的字字句句,牙牙很想哭,周瑜,谪仙一样的人物,到底是为何你要以墨白做掩护才能与自己这般酣畅淋漓地诉说,这样毫无顾忌地通信?
“知道吗许太守的义女可是国色天香,倾城倾国啊!”流言甲道。
“你说的跟真的似的,难不成你见过?”流言乙满是不信。
流言甲急了:“真的,听说孙郎一看见她两眼都直了!当晚就招进府里去了!”
“可说是大乔已经是天香国色了,难道此女有过之而无不及?”流言乙模棱两可。
流言甲有些可惜道:“再漂亮有什么用,说好听点是许太守的义女,可说难听点,混的再好将来也只能是个妾。”
流言乙不以为意:“妾?你且瞧瞧这江东城有多少人家的姑娘巴巴地想要去当孙郎的妾!”
流言甲很是赞同:“这是,这是,孙郎可是个英雄人物啊,我要有个闺女,能当个近侍,我也心满意足了。看来那许太守的义女倒是踩了狗屎运了?”
“哎,谁知道呢。对了那女子叫何名字?”流言乙兴趣盎然道。
流言甲想了许久道:“好像叫芊芊,许芊芊。不过没听说许太守有个义女啊……”
……
牙牙坐在茶楼里将两人的话尽收耳底。许太守,许贡?他这么好心,前些时候不是还跟孙策唱对台戏吗这会儿就送女儿了?而且,而且这一桥段让牙牙想到了一个人——貂蝉!她身子不自然地一抖,不是这么巧吧,那老头也想玩美人计?“芊芊。”牙牙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倒是个好名字呢。”
[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第一百一十三章 云破月出谁弄影(三)]
孙策看着那个端坐着的少女,她们两人很像却又不像,那熟悉的五官却没有她的风味。或者说这个名叫许芊芊的少女更能称得上这个“女”字,她是那样恬静地坐在床沿上,微微颔首,双眼规规矩矩地看着鞋面,好似要看出一个洞来。她呢?呵,怎会如此低眉顺目?!
“你怕我?”孙策合了这扇,火红的狐狸披肩映得他整个人有些妖媚。许芊芊没有抬头,声音如水:“将军英明神武,小女子自是敬畏。”
孙策闻言,扬着他千年不变的笑容,坐到许芊芊身旁,见她羞怯地往旁边挪了挪道:“既然许贡把你送给了我,你又何必做出这份楚楚可怜,不情不愿的模样?”许芊芊定了定,依旧看着自己的鞋面,神色甚是卑微:“将军,小女子……”
“你不必如此奴颜婢膝。”孙策笑着,言语森冷,“我不许你这般奴颜婢膝。”他将她的下颚用扇骨托起,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似乎在寻找什么,避讳什么。“你的眼睛很清澈,清澈得有些倔强。”这是孙策审视的结果,“你也就只有凭这点倔强可以呆在这里。”孙策放开她,将身上的狐狸披肩披在许芊芊身上又道:“伊人凭栏望,芊芊独立,试问云破月初时,柳下谁弄影。以后这里就叫弄影阁吧。”说着推门就要走。
那丝灌入的寒风,让许芊芊不禁打了个寒噤:“将军,将军不再此处过夜吗?”孙策闻言,左眉一挑,道:“不了。”当门关上的刹那,许芊芊大呼一口冷气,眼泪禁不住落了下来。她很清楚自己是一颗棋子,一颗绿衣阁主手中的棋子。她忽然想起那个男子,那个从青楼救了自己又亲自把自己送给绿衣阁主的男子。木座,她无声地念着,将肩上的披肩紧了紧,那里是另一个男子的气息,一种只属于孙策的气息。
“从今以后你就叫许芊芊,你需要做的只是乖乖呆在孙策身边,牢牢把他绑住便可以了。”她移步梳妆台前,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眼睛,真的只要牢牢绑住他便可以了?
牙牙依旧没心没肺地过着日子,她仿佛事事都要亲为,又事事不挂心上。不过因为孙策得了个妙人,还听说日日与其厮守,冷落了怀胎九月的乔惠,于是乎府里不免有些愁云惨雾。牙牙虽然不怎么聪慧,但是这点精明还是有的,所以这些日子,如没必要,便也甚少道孙府逛逛,免得惹上一身的不是,不过每每不经意见到乔惠,或是她的侍女们,牙牙都能从中感到莫名的激愤,弄得牙牙很是无辜,话说最近没做什么亏心事啊。
不过对于弄影阁里的许芊芊牙牙倒是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女子竟然能够使得大哥如此倾心,连着国色天香的乔惠美人也冷落了?可是想着想着牙牙又有些后怕,古时男子三妻四妾实为再平常不过,当初乔府里乔玄那些个莺莺燕燕,虽然自己很少亲见,可是听着那些偶闻的芝麻绿豆、争风吃醋之言就觉得麻烦,万一以后周瑜也纳小了怎么办?不行,绝对不行,一定要将他纳小的念头扼杀在萌芽状态,不不,在种子时期就要销毁殆尽!牙牙拍拍胸脯立下“豪言壮志”,但是她显然忽略了一桩事情,福满园里的所谓舜华姑娘,不就是只现成的小三?
“咳咳……”福满园里绿衣冷不丁将一口碧螺春飞喷出来。惊得一旁的紫珏连跳数步,一脸嫌恶道:“呀呀,绿衣姐姐你也忒不道德了!”绿衣正了正气又咳了几声,缓过气来道:“也不知怎的会如此,莫不是有人在骂我?”
“啧啧,我看绿衣姐姐你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紫珏说着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呐呐,橙欢不日便要到达江都,绿衣姐姐还是自求多福的好。小心这金玉楼主的位子又保不住了。”
绿衣搁下百花青瓷茶杯,妩媚一下,全然没有方才的尴尬之色:“紫珏妹妹还是担心担心你的青骥哥哥好了,保不准橙欢这次是来抓他的,擅离职守这罪名可不小啊。”
紫珏双眼一翻道:“哎哎,绿衣姐姐这话可不能说的太满,要不是青骥哥哥先行告假,那袁绍能莫名其妙得病?你那心心念着的周瑜能轻而易举的与曹、刘三分荆州?”
绿衣细细看了看那精心绘上的指甲彩绘,不急不徐地说道:“这紫珏妹妹可低估了周瑜的能力,就算没有袁绍内讧,他一样可以分得一羹。只不知橙欢的真正来意。”
“姐姐可是他的心间肉,难道绿衣姐姐也不知么?”紫珏的话语三分真,三分假,三分调侃,一分杀意。
绿衣摇头:“紫珏妹妹是越来越多心了,师傅授武于我们三人,就只青骥尽得真传,紫珏妹妹若实在羡慕,非要为此闹上,去云馆便可。”
紫珏也不气,一双眼睛甚是晶亮:“唉唉,绿衣姐姐是聪明人却总爱和我打此等太极,真真伤心,伤心啊~~~”绿衣没有理会她的强调,微微合眼,敛去眸中一片潋滟。
当门前最后一朵桃花凋谢,碧眼中第一瓣睡莲展开的时候,周瑜和孙权奇迹般的不约而同的回来了,而与此一同来的还有乔惠腹中的阵阵疼痛。本来生产之事对于妇人而言就如同在鬼门关走一遭,偏生乔惠从小娇身惯养,养出一身的娇弱之气,后又因许芊芊的事情,郁结在心,今儿个自己临产可孙策竟说:“家有大小,如何能舍大而恋小?”,抛下她去城门口迎接两军将士了,此举赢得两军将士一致好评,却使得乔惠顿时心灰意冷,生产之事更为凶险。
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牙牙被孙府的下人慌忙从云馆接到了产房。老夫人双目含泪,一脸焦急之色,见牙牙前来,忙停了手上的佛珠,哭道:“周瑜媳妇,你一定要救救我那苦命的媳妇还有我那未出世的孙儿啊。”牙牙急急拜请了老夫人,没答话,便径自进了屏风后面。初见乔惠时牙牙不禁愕然,双眼涣散,神智飘忽,满面苍白之色,分明就是个垂死之人!“快拿人参片让她含着!”牙牙拿过银针就往她的几个要穴下刺去,暂且护住心脉,“不要这么多人围着,快快将那些香炉撤下。”一时间产房里人仰马翻更胜先前。
奇“就差一点了,胎位不正,就是出不来!”稳婆惊得连说话也有些发颤。牙牙又往丹田下二寸扎了三针,骨盆阴处又是一针,最后在颈下右锁骨上处五分连扎四针。附耳在乔惠耳边道:“只要在稍稍用力你便可以看见你的孩儿了,只消稍稍一用力,一用力便可以了。……”乔惠闻言,大大吐了一口浊气,眉头一动,双眼睁开少许,竟也渐渐变回清明神色。
书稳婆大喜:“出来了,出来了,是个小姐呢!”牙牙闻言稍稍吐了一口气,顾不得染血的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抱过满身是血的女婴。可是就在这时乔惠却大叫一声,惨烈之极,生生将孙老夫人下去半个魂魄,昏将过去,还好一旁的蔷姨娘眼疾手快将其接住,忙唤人一并移到一旁的红木贵妃榻中,而此时屏风后面传出一阵响亮的哭声和一串铃音般的笑声。蔷姨娘心下惊疑不定,顾不得忌讳赶紧进到屏风里,却见牙牙手中抱着一个大哭的婴孩,稳婆手上又抱着一个,床上的乔惠已经力竭昏睡过去。
原来这番乔惠怀的是双胞胎,方才乔惠一声惊呼,用了剩余的所有力气产下了个男婴!蔷姨娘一颗心终于悬了下来,此番脚下才觉得有些虚软,可想想有不对,正要问,却听稳婆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生了个龙凤胎。”转而又有些皱眉,“只是这小姐生下来就不哭,怎么拍也终究只会笑,真真是个奇人啊。不过小公子声如洪钟,将来必定也会大作为!”
蔷姨娘紧绷的脸上终于有了些笑容,忽然有意识到了什么:“周夫人,周夫人?”蔷姨娘见牙牙一脸莫测地看着咯咯笑的婴儿,竟生起了一臂的鸡皮疙瘩,却也顾不得诸多礼仪,拍了拍牙牙的肩:“周夫人?周夫人?”
“哦?何事?”牙牙被这一拍顿时回过神来。蔷姨娘忙接过牙牙怀里的女婴:“快去看看老夫人,方才晕了过去!”可也奇怪这女婴一离开牙牙的怀抱竟哭了起来,那音量,一浪盖过一浪。牙牙也无神多想,转身便去看那孙老夫人的情况。
“还好只是急火攻心,不碍事,稍稍调养几天便好。”牙牙在孙老夫人的太阳穴上施了两针,孙老夫人便悠悠转醒了过来,本还有些恍神,眨巴了几眼,急问:“我孙儿如何?!”
蔷姨娘抱了女婴,领着稳婆上前笑道:“母子平安,而且还生了对龙凤胎。”孙老夫人命她们把婴孩抱到身边看了看,一颗心终于放下,见他们哭得那般厉害,便又叫了身前的丫头抱了好生替两位新生的小姐、少爷去洗身子去了。她好不容易支起身子,也不顾牙牙此时满身是血拉了牙牙在身边坐下:“周瑜媳妇今日可又多亏你了。”
“老夫人说笑了,最辛苦的还是姐姐啊。”牙牙露出一付乖巧的样子,虽是一身男装,竟也生出一些别样的大家气质。
孙老夫人赞许地看着她,对一旁伺候的蔷姨娘道:“快带周瑜媳妇去好好梳洗梳洗,瞧这青衫脏的,真是辛苦了。”
“是。”蔷姨娘领了话,便带着牙牙下去了。孙老夫人一双秋目虽然染了些年的风霜,但是还是莹莹生辉,就是这样的一双眼睛紧紧锁着牙牙离开的背影,许久摇头道:“可惜了。”
那边两小儿出生不久,这边孙策便得了消息。两军进城,声势浩大。孙权知晓自己做了叔叔,哪里还有半分统帅的模样,战衣未脱就心急火燎地拉了周瑜、孙策往自家府里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做了爹一样。
而另一边鲁肃在家里没等到刘子扬,却等到了许久不见的郑宝——橙欢。
[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第一百一十四章 云破月出谁弄影(四)]
牙牙浸在温热的浴桶里,紧绷的神经才得以疏松下来。她的脑子里浮现出女婴的笑靥,徒生疑窦。莫不是这小娃娃也是穿越过来的,不然怎么刚出生就不哭反笑?牙牙觉得事件大条了,虽然说也曾听闻有人穿越过来的,可是那一次那个人好像被谁给杀了,现在如果这个女婴也是穿越过来的,那么也应该和自己一样是魂穿,说起来还真是颇有渊源,只不知是哪国的,那时代的?牙牙就这么神游天外了。
蔷姨娘在乔惠房里寻了套衣服放在了屏风外:“周夫人,可是还要加水?”牙牙回神忙道:“不用不用,有劳姨娘了。”对牙牙她也算是亲力亲为,照顾的非常之周到了。
牙牙爬出浴桶,擦干抹净后,看着那套衣裙犯愁了。自从乔惠嫁给孙策后也从善如流,加入了红衣的行列。但凡没了从前的清简,一味的浓墨重彩。牙牙看看方才换下的染血青衫,着实是不能再穿了,又看看身旁的这套绯红衣裙,咬咬牙,终还是穿了上去。她将原先的蓝色绶带竖了头发,绯红搭着这么个青蓝,怎么看怎么觉得变扭,可牙牙也管不得这么许多踏出门去。
却在回廊上听见孙权拉着孙策、周瑜回来了,此刻已入了大堂!周瑜啊,是周瑜啊!牙牙的小心肝一下那个乱撞,不觉脚下也跟生了风似的往大堂赶。
牙牙才进得大堂一干人等的目光便齐涮涮向她射来,其中就属孙策的最为灼烈。牙牙顿觉后悔,早知道就穿那件血衣出来吓人,也比此时红的跟只火鸡一样在众人面前丢人的好。她很识相地走到周瑜的身侧,红白明显来了个大对比,绝对的视觉反差啊!
孙策上下打量了牙牙一番,好笑道:“三妹如要穿红衣早说一声便是,免得大哥做个参照,倒惹三妹徒生自惭之色。”
牙牙默念我要镇定,我要镇定……“这不是大哥喜得龙凤双胎,就算怎么难看,三妹也得穿得喜庆点啊。”
“夫人是越发贤惠了。”老实说周瑜这话维护得有些勉强。
“不过云小子穿个红衣裙,还,还真是……”孙权憋了一下,终是憋不住,“扑哧”笑了出来。牙牙正待反驳却听“哇~~~哇~~~哇~~~”之声,哭得那叫个豪迈啊。
两个奶妈抱着一堆小儿女出来,一个安静得闭目安睡,另一个却是杀猪似的干嚎着。牙牙本想着哭的应是男孩吧,可却是大错特错,哭得这般痛心疾首的竟是那个生下来就笑的女婴!
孙权一向对于难搞的事情特别有兴趣,这不弃了男婴,接下了哇哇大哭的女婴,孙策则抱了乖乖安睡的儿子,眼中有着初为人父的飨足。可是那女婴完全不买孙权的帐,哭得更加撕心裂肺,听得牙牙不禁也一阵心颤。
“有你这么抱孩子的吗?”她接过孙权怀里的孩子,奇迹般的那女婴止了哭声,双眼微微睁开一条缝,马上破涕为笑,而且还笑得十分桃花灿烂!牙牙心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人品问题”?思及此,不由对这女婴喜上了几分。
“看来夫人和她倒是很有缘啊。”周瑜凑过脸来,纤长的手指碰了碰她娇嫩嫩的粉颊,这时女婴蓦地睁大了双眼,看着周瑜,笑得更是欢畅!牙牙暗想不愧是孙家的后代,这贪图美色的“优良传统”原来还是基因遗传的。牙牙看着女婴的眼睛小声道:“穿过来的?”女婴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是笑得欢畅,貌似不太像。
“三妹说着什么悄悄话呢?”孙策抱着儿子走过来,看着笑靥如花的女儿道。
牙牙展眉:“我在说大哥生了个如意的女儿呢!对了,大哥可是想好名字了?”
孙策站在牙牙的一侧,与周瑜来了个对称,道:“既是生的如意,那女儿就叫孙茹好了。至于这孩子就叫孙绍吧,这是先父早想好的名字。”孙茹,孙茹?!牙牙像是被雷劈到了,这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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