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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医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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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知道了,那么,墨白以后你的命就在我手里了,别人想拿也拿不去!可是若让我发现你欺我,定斩不饶!”牙牙亮出她的“手刀”,在墨白的胸前比画了比画。

墨白不气,宠腻地笑道:“明白,只是若牙牙负了我可怎生的好?”牙牙闻言哑然。

 “沧海桑田能有什么是永恒的。牙牙若我真欺了你,你切不可如从前般放了我。定要言出必行才好。”墨白的目光望向远处,似乎能跨越时间的距离,一直看到很远很远以前。“扶苏!你骗我!”一个绝望的声音从心底发出。牙牙蓦的将墨白推开,一屁股坐倒在地。

当看到墨白略带心痛的表情时,牙牙才觉自己的失态:“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牙牙很想解释来着,可是怎么解释,最后颓然道:“我不知道。”

墨白在牙牙的身旁坐下:“牙牙,不气。”像哄小孩子一样将她搂进怀里:“牙牙以后想住在怎样的地方呢?对了,你老说要去江南,回楚国,我答应过那以后给你造个园子,亭中小桥流水,门前一树桃花。可等我造好了,你却走了。现在那一树已经成了一林。我门以后去看好不好?”

牙牙觉得这话似曾相识,模模糊糊地答了声:“好。”

第二天牙牙从自己的床上醒来,昨晚的事情好象一场梦一样,但是梦能够这么真实么?哎,最近自己越来越神经衰弱了。

“公子,周公子派人来请您去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阮浓端来脸盆供牙牙梳洗。

“阮儿,我昨天是自己回来的?”

阮浓讶然:“公子昨天出去了吗?阮儿怎会不知?”

牙牙暗腹睡得熟就是好啊!

县衙大堂(疫病临时政府[牙牙自己私下说的])

牙牙看着堂上认真听取意见的周瑜有些发忡,周瑜的衣服,不错;周瑜的黑发,不错;周瑜的脸,恩,周瑜的脸,和墨白是一样的,除了眼睛的颜色,可是牙牙还是觉得那两张脸是不同的,不在外而在内,在于他们看自己的表情。

“不知道云大夫有何高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云大夫?云大夫!”

“啊?!在!”牙牙忽然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哎,牙牙、云筝、筝儿、云小子、三弟、姐姐、子牙、医官,蓝牙,牙牙的称呼太多,现在又加上了这么个“云大夫”,又赶上她神游天外,能马上反应过来才怪,“麻烦蓝大夫请再说一遍。”顿时数十道光向自己射来。

蓝晃捋了捋那把堪比关公的长髯:“今早我等已将药方配出交与大人,只是将离、瞬华二味难觅,且东虫夏草太太过名贵,一时不能大量采购。不知云大夫有何高见?”

啥?今天一早就商量好药方了?为何不叫上我?牙牙觉得这是挑衅,明明白白的挑衅,蓝晃是吧,姑奶奶我记住你了。“不知大人可否将药方与在下一看?”牙牙对着周瑜行礼道。

周瑜点头,身旁小厮便将药房交给牙牙。一看却是:白术四钱、半夏三钱、木香两钱三、瞬华二钱、将离四钱,冬虫夏草一钱,八月札六钱,杜仲一钱三,白蔹三钱七。牙牙看罢:“可将瞬华二钱、将离四钱,冬虫夏草一钱换与陈皮两钱、茯苓一钱二,砂仁三钱、附子二钱半。”

说罢堂下议论声四起。蓝晃面色煞白,周瑜只是任由他们讨论着,突然一言未发的蓝鸾对牙牙喝道:“云大夫是想杀人么?!”

关于建立QQ群的问题,牙牙尝试了下,可是一、偶不是会员;二、偶还处于孙权、周瑜的星星月亮级别,还未勾到孙策的太阳级别,所以——最终——结果——不能建……

泪奔ing——倒下

[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八十七章庭中小桥流水;门前一树桃花(二)]

“白术、木香、附子三味,虽都可作清热解毒之用,白术混与木香还可暖胃润肠,对患者长期呕吐之症有益,但是加入附子一味则有巨毒!云大夫,不会连这般常识都不知?”蓝鸾对牙牙发难道。

牙牙笑笑,那样子颇为诡异,让蓝鸾有种掉进陷阱的感觉:“蓝大夫所言甚是。”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这个就是神医华佗的徒弟?怎这般视人命为草芥?!周瑜微微眯眼,一付静听下文的意思。

“将陈皮与附子两喂碾碎熬煮成药膏,徒于患者因瘙痒而溃烂的脓包处,虽不如将离和瞬华一般能够治本,但是加上汤药的调剂,必可事半功倍!蓝大夫,你觉得我说得可有错?再者,冬虫夏草一味名贵不说,加其大补的功效,对于长期呕吐以致身体极度虚脱疲乏的人来说,恐怕是有害无益的吧?”牙牙眉飞色舞地讲了一通,“蓝大夫恐怕是平时用药大手大脚惯了,没有想到怕也是平常事”

蓝鸾一听,青经满额,硬是给那秀气的脸上增了些须狰狞。“云大夫所言甚是。”蓝木见蓝鸾吃鳖,虽然对牙牙也是满心的不服,却也乐得看蓝鸾笑话。

“蓝……”牙牙觉得既然叫蓝鸾是“蓝大夫”,现在又叫蓝木“蓝大夫”,这称呼太纠结了,心口一转道,“蓝老大夫既然与蓝大夫一起研究药物,却未曾发现这其中厉害,可也是有不妥之处?”

牙牙这一句虽然是在询问,可是傻子也知道那是明显的责备!蓝鸾见蓝木那张自认为细腻无双的脸上,开始布满因气愤而耸起的褶皱,刚才因被牙牙刺得体无完肤的痛楚顿时消散,他知那蓝木最为重视是便是他那张老脸与年纪,在地宫之时若有人说他“老了”,他必在那人身上下上三七二十一种毒物,让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而今因牙牙这身份,谋害医官可是死罪,这可真是打烂老牙往肚子里咽啊。

而听闻此言另一个大夫也不禁抖了起来,他是蓝木的手下,跟随在他身边也有几十个年头了,何时见过有人这么骂过他?!

“既然如此,那么就有劳云大夫和众位大夫了。尽快将百姓医治好,周某也可早日回去复命。”周瑜圆场道。

“小人定竭尽全力,望大人宽心。”牙牙抱拳作揖道。其余的大夫也一个劲地说了些讨喜的话,而这件事情的效应就是牙牙在大夫中间的地位从猜疑开始登上主导,可蓝鸾与蓝木的眼里虽然没了先前的轻视不屑,但不服的症状有增无减。

接下来的日子牙牙一直同蓝鸾他们泡在医庐里,而送进来的的病患明显少了不少,但是直的走出去的却也没有增加多少,只能说是道阻且长。

这天,牙牙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将余下的工作交给了蓝鸾和蓝木他们,准备好好地去洗一下澡。走出医庐时才发现天已经大黑了。再被肚子”咕噜“一叫,她便临时改了主意,变道厨房。话说这医庐是周瑜在府衙特意划出来的,厨房比一般的人家也大了不少。

牙牙一进去,就闻到一股异香,蛋吵饭!牙牙的口水在本能的驱使下爆发了。话说牙牙在发现那锅美妙的松脆的金黄的蛋炒饭的时候,余光也扫到了那锅子旁边的一席白衣,周瑜!牙牙觉得自己的下巴“咣铛”下地了!

一口冒着白色热气的大锅,配上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牙牙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搭调。

“三弟可也是饿了?”周瑜一边盛饭,一边诱惑道。

牙牙不敢张口生怕口水会决堤,只得用力地点点头。周瑜了然一笑;那微弱的烛光在他这一笑下刹时变得光彩无比。

“既是如此,若三弟不嫌弃,可与为兄一道进食。”看,吃饭不叫吃饭,叫进食,这就是优雅啊!牙牙自顾自地边YY,边点头:公瑾竟然会做饭,五好男人啊!

“殊无食材,这等糟糠之物,望三弟莫嫌弃了。”周瑜将那碗牙牙用视线荼毒了N久的蛋炒饭递给牙牙,“不知这疫病之势可有缓解?”

牙牙两眼发光地接了碗道:“十天,二哥你再给小弟我十天便可以了。”牙牙拍着胸脯保证着。

“那是最好。”周瑜看着自己碗里的蛋炒饭去迟迟没有下筷:“三弟就不怕我在这饭里下毒?”

对于这话牙牙恍若未闻,又猛爬了几口道:“二哥不会害我的。”傻子才信呢,你以为是守株待兔啊,等在厨房夜夜炒饭,然后等我自投罗网?不过牙牙想着那场景,却觉得很温馨,如果真是那样,就算死了也好啊。她记得从前有谁对自己说过,如果不能爱着,就算恨着也是好的,至少心里记得。是谁呢?牙牙忘了。

不过这话说得周瑜是有些动容的:“三弟,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不过只要你不与伯符为敌我也是决计不会伤你分毫的,可是……可是如果有一天伯符因你而受害,我定也不会放过你!”

闻言牙牙的心凉了一截:“公瑾还是不信我么?难道连结义也是假的么?既然不信为何还要将我带在身边?”

“你是墨白在乎的人,那么你决不是一般人。三弟,难道我说错了吗?”周瑜斜睨着她,眼底一片森冷。墨白,一直是他不能摆脱的阴影,他不欢迎墨白,连带着与他有关的事物都一律排外,但当他知道牙牙身上有相思时,他突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冒着放墨白出来的危险将血喂给了牙牙。

“二哥还记得小虎么?那段日子虽然短暂,连结局也不好,但我觉得很安心。不管身外有何虚名,我也只是我,那个在雪地里教《三字经》的我。”牙牙将嘴里的饭咽下,硬硬的,冷冷的。

而此时周瑜却笑了:“我现在信你,可还来得及?”

牙牙的双眼氤氲了,将脸埋在饭里,死命地点头,到后来竟已是呜咽了。

“赶紧吃吧,不然就凉了。”周瑜不顾墙壁上厚厚的灰尘,也如牙牙一般靠了下去,优雅地吃了一口,依旧斜睨着她,眼中却没了方才的冰冷。

本来想3。1的时候再发的,可今天放假所以忙里偷闲,纯粹的忙里偷闲。

顶着饭盒爬下……

[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八十八章庭中小桥流水,门前一树桃花(三)]

牙牙一直是个乖孩子,至少在她自己看来。即使是生在这乱世,她也尽量过得很平静,除了想结识周瑜外,她也尽量不去触碰历史,即使碰见了,也尽量把它当成故事看,牙牙觉得自己有时是麻木而自私的,容易见死不救,容易遇事退缩,容易逆来顺受,她甚至就希望自己像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一样,就这么过上一辈子。可是当时间一步步把自己往上推的时候,她自知这一生怕是怎么也不能平静了。

瘟疫很快被消除了,自此周郎之名日响,而孙策注定要建一番功业,他将矛头对准了荆州。牙牙完成了任务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了,华佗已经到了曹营,想在那里谋求更好的发展,牙牙想阻止,却知华佗一旦铁了心就连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只希望他能够知难而退才好。

周瑜的任务才告一段落孙策就拜他中护军,兼任江夏(治湖北新州西)太守,随军征讨,力取荆州。牙牙不想陪着他,虽然不喜欢战争,但还是想陪着他,当当军医也行。

“二哥,难道你信不过小弟的医术?”

周瑜拿着文书,道:“不是不信,只怕军中生活,三弟有所不便。”

牙牙咬咬牙:“我堂堂七尺男儿,本就该冲锋沙场,何来不便之说?”

“三妹真能适应军中生活?”周瑜扬眉看了眼牙牙,嘴角含笑。

虽然知道周瑜应该知道了自己的女儿身份,但是当他这么明目张胆地提出来的时候,牙牙还是被震撼了,连声音自己听了都发抖:“二,二哥,你,你这算何称呼?!我家道是有个小妹,你,你……”

“我怎么了?”周瑜戏谑道,“你这几日来公瑾、公瑾地叫得欢快,怎么今日又只长幼有序了?”

“我,”牙牙第一次被话咽死,“反正我就要在你旁边!”

“三弟今年也快十五了吧?”周瑜的双眼变得迷离起来。

“正是参军的好时候。”牙牙依旧坚持。

周瑜没有反驳只道:“这时于你是应好好待在家中的。你,还是回去吧,再者伯符也不会同意。而今,你立了大功,伯符定不会亏待于你。

牙牙知道,周瑜的决定是不会轻易改变了,除非他知道自己的决定危害了自身的利益,而自己的离开对他或许是有利无弊的。她又想起昨天突然出现的橙欢,或许自己还是得妥协回到乔家。“公瑾,”她弱弱地叫了声,“你会娶么?我,我是说我家的小妹。”说完牙牙就觉得鸡皮疙瘩全起来了,这么肉麻和无厘头的话竟然悠悠然,毫无差错地从自己的嘴巴里出来了,奇迹啊!

周瑜见她一脸小心的样子,想笑却笑不出来,无波无谰道:“放心,我会娶的。”

本来牙牙听到这话是应该高兴的,可是当加上一个“放心”的时候怎么听怎么觉得不舒服,撇撇嘴:“那么二哥路上小心,小弟我还要准备包袱走人,怕是没空为你送行了!”

“恩。”周瑜虽然聪慧,而且可算是神机妙算,但是他也和普通的男子没啥两样,从来不知道女孩对他生气,其实只是想要被挽留,哪怕只是一句在乎之类的话就已经很满足了。

周瑜走的那天,街道两旁人山人海,他忽然成了神,被夹道簇拥着。牙牙站在酒楼上,远远看着,她本不愿来,可是还是忍不住想来看看。她突然觉得周瑜其实离自己很远,从前不觉得当看到街上的盛况的时候突然感到心里空荡荡的,好象从前的希冀一下子消失了,他是这个时代的英雄,而自己不过是个不上道的医女,最为卑贱的职业。

她转头看向依旧面具遮脸的橙欢,自己以后难道也要戴上“乔衣”这个面具吗?“诶,橙欢,你还记不记得你原来的样子?”

橙欢的面具一斜道:“何出此言?”

牙牙转过头,看向渐行渐远的队伍,双眼酸涩,竟已流下泪来:“我怕以后我会忘了自己是谁,那不是很可怕吗?”

橙欢没有像往常一样讥讽,只道:“总会有人替你记得的。”

牙牙低头一笑:“但愿如此。”

……

重新回到乔府,牙牙着实吓了一跳,想自己离开也没多久,府中的变化竟然是如此惊人,概括起来正好应了自己从前对墨白说的一句话:庭中小桥流水,门前一树桃花,只是现在已近初秋,早已没了桃花.

“阿绿带你来乔府必也有她的考量,况且这里还算安全,且你也应该已经熟悉了。”橙欢如使说。

“这里的布置,怎么?”牙牙虽然隐隐猜到一些,切没想他竟这么招摇。

“墨白说你的家日后必会给你一个,你且看看这样的布景如何,喜欢最好,如果不满意日后也好有个改良。”墨白道,“没想到你在他心里已经到了如斯地步。”

“我也没想到乔府早已在你们的掌控之中。”牙牙有些愤然,原来绿衣想离开,却怎么走都走不掉,就连自己从小长大的家也成了别人的了。

橙欢笑着:“不然你以为就凭阿紫那双眼睛你们可以在这里安安稳稳住上两年多之久?”

是啊紫珏的那双紫瞳本就少见,搁在这样一个思想迂腐的古代,就更加难被别人接受,可是自从她们来到乔府,虽然仆从们偶尔会偷偷好奇地看几眼,但却绝对不敢造次。而且,牙牙惊恐地睁大了双眼,而且每次偷看过紫珏双瞳的人她绝对不会看到第二遍,从前没有发觉,现在想来却是冷汗涔涔。

橙欢见状道:“你不必害怕,阿紫为那双眼睛受了太多苦,性格难免有时乖戾。”

牙牙没有回答,深呼一口气:“既然我已经来了这里,司寇大人可以高抬贵手放了我的丫鬟了吧?”

“她本就在车后,只是被点了睡穴,今晚就会醒来。你不必担心。”橙欢打了个响指那马车就自己进了大门旁的平坦小侧门。牙牙也跟了进去,重新踏进这个大门,心境却是全然不一!

汗……貌似更得太晚了,但也算是履行了承诺,表打我~~~~~~~~~

逃下……

[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八十九章庭中小桥流水,门前一树桃花(四)]

乔府的下人看见牙牙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仿佛这几月的失踪完全是一场梦,涟漪阁还是往常的装束,就连帷幕的颜色也与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甚至连茶几的摆放也是如出一辙。

阮浓突然被牙牙的大幅度转变震撼了,一个原本应是穷酸文士的形象,一蹴成为大户人家的小姐,速度之快,只有那些登台上演的戏文里才会出现,而今却活活摆在了自己的眼前。但是这些年随华佗等在外,大事小事也见了不少,眼界算是成熟了些,凡事虽然疑惑,但也不会轻易地表露在面上了。

牙牙没心没肺地捱到了深春也迎来了自己的及笄礼。乔衣是在春天生的,当涟漪阁中的梨花频繁地望外冒的时候,乔惠来了。对于这大半年不见的“妹妹”,依旧是笑语以对:“二妹妹近来可好?”

“就那样了,不知什么风把大姐姐吹来了?”牙牙恹恹地答道,伸手接过阮浓递上的干果。“娘让我将这些布料给妹妹带来,好尽快去做新衣裳。这及笄礼可马虎不得。”说着示意丫鬟拿过一锦缎上前,“这是有名的蚕绢,这种梨红的更是珍贵,配上二妹妹的身段,必定不俗!”

牙牙瞥了一眼道:“白中带红,道是如奔丧一般,大姐姐还是另选别的吧。”

乔惠闻言顿时脸色一变,却又马上裹上笑意道:“好妹妹,你瞧瞧那月季红,还有那藤萝紫,哦,对了这嫩萼绿也甚是惹人喜欢。”

牙牙微微皱眉道:“这些道是挺适合姐姐那些高级的丫鬟的,看着喜气。”

乔惠堆笑道:“那二妹妹中意哪些颜色?道是让姐姐有个数。”牙牙又扫了那堆菱罗绸缎一眼,却见层层布料下的那片玫瑰灰,忙命阮浓取来。众人一瞧,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心中不禁有些鄙夷,那些高档货均入不了眼,还以为是什么高眼界,却只瞧上了匹入不了眼的棉布,果然是小妾生的。

乔惠抬眼笑道:“二妹妹好眼光,这是锦绢纺新出的,这颜色可是专从玫瑰花露里取出来的,你闻闻,还有清新的玫瑰花香呢!”众人听乔惠这么一说,眼中忙从鄙夷变成了崇拜,玫瑰花?就是金玉楼出的玫瑰花?那可是千金难买的啊,何况是染成这么一匹布!

牙牙摸了摸那布料,面无表情道:“那就多谢大姐姐了。”

乔惠淑女式地点头道:“那我这就命人做去。对了,这些天虽然转暖了,但是二妹妹生了万一着凉了就不好了。”

“谢大姐姐关心。阮儿送客。”牙牙闭目在塌上装死道。

“是。小姐。”阮浓将乔惠以及她带来的丫鬟、小厮众人送出了涟漪阁后便又急急回来,“公子,你这般会得罪人的。”在小姐和公子这两个称呼间,阮浓一直处于摇摆不定的状态中,叫小姐吧,又觉得公子更加顺口,可叫公子吧,又觉得别扭,毕竟此时的牙牙是女装,最后她终于做了个决定,那就是在内叫牙牙公子,对外则称其为小姐。

牙牙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看见这玫瑰灰色,她只是依稀记得从前林芊对自己说过喜欢《荆棘鸟》中梅吉的那件玫瑰灰色的晚礼服,她曾说过要给自己找一个像拉尔夫一样的丈夫,但是不要有拉尔夫一样的优柔寡断,生一群像戴恩一样漂亮的孩子,但是不要如戴恩一样的短命。当时的林芊,现在的绿衣。两个人自己都丢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公子,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阮浓强烈感觉到自己被忽略了!

“啊?哦。”牙牙依旧闭着眼睛说瞎话。

阮浓无语了,自从来到这里牙牙就变得凡事不上心,不在乎,整天好象魂游天外一样,越来越像个稻草人了。

牙牙依稀记得当年乔惠及笄的时候那些礼仪是烦琐的,但是没想到有这么烦琐!

“旨酒嘉荐,有飶其香。咸加尔服,眉寿无疆。永承天休,俾炽而昌。”礼官高唱着,那古老的韵律,唱地牙牙昏昏欲睡。

那方酒席摆得正欢,祝愿唱得正酣,这边孙策、周瑜信马而来。这年周瑜、孙策攻破皖城,成为年少英雄,惹羞多少闺中女子。

“今年小乔也及笈了。”路人甲道。

“是啊,乔公一直将两个国色天香的女儿藏在闺中,上次大乔及笈我没见着,这次可得好好饱饱眼福!”路人乙道。

“呸,就你那德行和身份,也想瞧,美的你!”路人甲嗤笑道。

“我这德行?我这德行怎么了,也不知谁当年为了去看看那大乔的风采被自家老婆关在柴房了出不来呢?!”路人乙也抛下狠话。

“你!看我和你有完没完!”路人甲说着正要抡拳上去,却被马上的周瑜用竹枝止住。那是一根普通的竹枝,却又不是一根普通的竹枝,不然自己怎么会只是被这么轻轻一捅就完全使不上劲了呢?再仰头看那马上之人,恍如看见神邸,顿时大乔长啥样,小乔应该有多美都想不起来了。

“公瑾,你且解了他的穴。”路人甲又痴痴地望话音方向忘去,却见说话之人一身红衣似火,一把黑色漆金纸扇悠悠遮住半张脸,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只觉脚上一软,直直跪了下去,正好砸到早已瘫软在地上的路人乙。

孙策轻笑道:“两位不必惊慌,我等只是路过此处,听闻两位对那大、小乔的议论,特此想冒昧一声,两位说的可是真的?”

“啥?啊,是,是真的,两个都是仙女一样的人物”路人乙首先反应过来,却还是不敢直视他们两人,只能低头跪道。

“那就说谢两位了。公瑾看来你我是不失此行啊。”孙策将扇子“啪!”地一声合上,忽又惋惜道,“只可惜这桥玄没有第三个女儿可以嫁给三弟,可惜啊可惜……”

那路人甲和路人乙过了许久才慢慢恢复知觉。路人乙道:“那两人不是皖城人士吧?”

路人甲全身仍然有些紧绷:“不像,不然不会没听说过。还是早走为妙,现在世道不太平,那两人定不是啥好惹的角色。”

“正是,正是。对了我媳妇今天煮了地瓜粥,你来喝不?”路人乙道。

“喝……”

……

牙牙自然不知道这事,乖乖地让礼官挽了发,拖着那玫瑰灰的长裙,听着乔玄喋喋不休的教诲……

历史脱离了原来的轨迹,可却又沿着那旧有的脉络发展着,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就连历史自己也不知道。可牙牙清楚,门前的那一树孤独的桃花,却在春天发芽抽枝。开出了粉红的繁花!

[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第九十章   画眉深浅入时无(一)]

乔玄看着自己“女儿”的背影,渐行渐远,仿佛从前生命里的那个女子一样走得那么义无返顾。他一直以为自己娶她只是为了引起姐姐的注意,却不想等她走后只能靠着姐姐才能记得她了。从小一起长大,玩耍,然后结合,一切是那么理所当然,她也是那样温顺地接受着,可是谁知道当年的一句玩笑话,却把她推到了刀口上。他从来没有想过她是那样地倔强,亦如他们的女儿一样。衣儿?乔玄依旧注视着那抹玫瑰灰,衣儿今天及笈了,涟漪你的在天之灵可看到了?

正当乔玄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的时候,一个青衣小厮跑上前来.他记得这是自己的那位大夫人最为宠信的下人之一.只见那青衣小厮气喘吁吁道:“老,老爷,外面,外面……”

 “你且好好说话。”乔玄不悦道。

 那小厮顺了顺气道:“老爷,外面来了两位公子,说是故人拜访!”

 乔玄正了正色,这小厮们最是会察言观色,若不是些光鲜人物,怕早被其给轰走了,怎还会如此紧张,看来这人自己是不见不行了:“且将人带到花厅,我随后便去。”

贵妇这几年来虽处处提防着牙牙,但是小日子过得也算滋润,渐渐有发福的症状.此刻她正坐在那张新式的贵妃榻上,听小厮汇报.“你可问了那两人姓名?”

“夫人,那两位公子可是小人今生见过的最风神俊秀的主,小人见了只有哆嗦的份,哪还敢问其名讳!”那小厮一脸谄媚。

“哼,你小子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听闻现在孙策打下了皖城,生的也是一表人才。他手下的周瑜少年得志,好不风光。莫非就是他们两人?你且去打探打探,回来再与我细说。”贵妇微微睁眼道。

“是,小人这就去。”

“惠儿啊,要是孙策就好了。”贵妇将手搭在一旁为其捶背揉肩的乔惠手上,“当年你爹给你定的娃娃亲就是他。要不是你爹知道孙坚能耐,怎还会让你到了十八还待字闺中?”她见乔惠疑惑又道:“当年你爹上任,路遇强盗,并以此与孙坚结识。当时孙夫人身怀六甲,又碰上这等事情,若不是有你爹的帮忙,怕他孙策早已胎死腹中了!只是……”知识当时救那孙夫人的是涟漪那个贱人,而今又有乔衣在后,怕那婚事必经一番周折。她看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没有只是,惠儿,娘给你选的良人绝对不会错!”

乔惠看着贵妇却是眉头微锁,那孙策真会是自己的良人吗?“娘,你说过让我自己选的。”乔惠想如是说,可在看到贵妇鬓角渐染的白发时,隐隐将其咽下。她一直是个柔顺的人,柔顺到在自己的娘亲面前也要强撑。

而这边孙策摇着那绘竹墨扇,保持着那公式化的笑,看着九尺雕花檀木屏风对周瑜道:“没想到这乔老头被罢了官却还这么风光无限。”

周瑜道:“若不如此,伯符你怎会邀我来此。”

孙策眉毛一舒,用扇子遮住半张脸道:“知我者公瑾也。诚然那大、小二乔长得不错,乔家对我也算有恩,可是却敌不过乔玄在此的声望。”如今皖城虽然打下来了,可是说到安抚,要是能得到桥玄的帮忙,别说皖城,就是荆洲也是手到擒来。

“可是乔雪是乔玄的姐姐,又是上封的淳于夫人,连曹操也礼遇三分,伯符认为他会倒戈么?”周瑜亦笑道。

孙策只是噙笑摇头:“识时务者为俊杰。”

而那厢牙牙无端地被乔玄请到了贵妇处。此时贵妇的脸色是阴郁的,牙牙喜欢这种脸色,这表明自己又做了什么让她不爽的事,可是做了什么呢?她努力回想着,可是貌似自己这些天来都没做啥出阁的事,不明白,很不明白。

贵妇靠在贵妃椅上,那曾经是她的嫁妆,当时皇帝亲赐的椅子,每逢慕涟漪来时,她都会靠坐在那里,睨着她,训斥她,还有,还有那个孩子。今天她以同样的角度,同样的斜度睨着牙牙,可是她却毫无反应,而且看着她的模样还满是嘲讽。她不喜欢这样,原来的乔衣不是怯懦地看着她,就是愤恨地看着她,却从来不似这个假的一般,如此轻蔑地对她!

一旁的乔惠似是感受到了其中的剑拔弩张,对牙牙道:“二妹妹,今天院里梨花开得正好,你我何不一起去赏赏。日前我还特地向李夫子学了新曲,今天正好赶上你及笈大礼,这便弹与二妹妹听听,如何?”

“甚好。”牙牙放下翘着的二郎腿,对贵妇微微一拜,“大娘,且恕衣儿告退了。”

贵妇一哼,瞪着牙牙道:“露河,你且去照顾好小姐,要是被哪个黄毛丫头冲撞了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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