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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医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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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跑去,牙牙与孙权二人也紧随其后。
小厮掀开车帘欲扶周瑜,牙牙向里一探,见周瑜斜靠在车壁上,面无血色,喝住小厮:“你被碰他,我先进去看看。”那小厮起先想要阻止,见孙权点头也就为难地给牙牙让了路。
牙牙进得车内,欲给周瑜把脉,刚一触碰其手,顿觉一股冰凉之气顺着她的经络横冲直撞,前往她的丹田,引得牙牙倒抽一口冷气,探其命脉,只感脉搏微弱,似是气血两亏之症。此症可大可小,弄得不好会出人命的。“犬犬,你们快去拾些柴火来生火!”
“现在正在下雪,去哪里拾干净的柴火生火?”孙权皱眉道,“你且等等,我这就去取冬衣与药箱!”说着便唤了青衣小厮,一起离去。
牙牙就检查了下周瑜的关节,还好没有伤筋动骨。可是脸色怎会如此苍白,牙牙讪讪地摸上周瑜的脸,好似透明一般的脸色,绝不只是单单气血两亏那么简单,这情形就好象身体极度缺血一样,可是他身上又没有伤口。“公瑾,你醒醒啊。”牙牙觉得很难过,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难过,想起绿衣就是小乔的时候,她觉得更加难过了,就好象她排了很长的队终于等到了自己最喜欢的那颗糖却被告知那糖已经被人预定了,而且更糟糕的是那糖正在溶解,在自己的眼前漫漫融化。人生之苦痛莫过于此。
此时周瑜好似感应到了什么竟然微微睁开眼睛,牙牙觉得怪怪的,周瑜的眼睛,怪怪的。“很好看么?”周瑜竟然微笑起来,眼睛已经完全张开。“恩。”牙牙如同着魔一般,傻傻地点头道。周瑜笑的很危险,牙牙知道,很清楚地知道,但是就是不能提起警惕,男人都喜欢拜倒在美女的百褶裙下,而此时的牙牙很甘心地拜倒在了周瑜的白锦袍下。
周瑜的手很自然地滑到了牙牙的颈部,细细抚摩,犹如欣赏一个上好的青花瓷瓶,当然此时的落眼部位属于瓶颈。周瑜将她垂落的鬓发理到耳后。牙牙的感觉很奇妙,飘飘然的,脸已经红到不行,理智强调她躲开,情感却劝她平静下来好好享受那种砰然心动。
“我饿了。”在牙牙还在消化这句话的时候,周瑜已经欺压下来。牙牙或许不够聪明但绝对不是一个笨蛋!周瑜没有BL的倾向,那他起欺压上来就不是一般的那种欺压,牙牙清楚地闻到了危险的气息。可是等她开始决定要反抗的时候,脖子一疼,一股热流奔流而出,车厢里弥漫出一种血腥味,恍惚中还夹杂着莫中香味,那香味让人觉得安静。牙牙觉得自己快死了,不然怎会认为自己的血会有香味?
她的意识开始涣散,脑中徘徊着一双眼睛,那是周瑜的眼睛。牙牙终于知道为何自己会觉得怪了,从前周瑜的眼睛是好看的棕琥珀,而刚才周瑜的眼睛却是一汪浓墨,如可以吸纳一切的黑洞,把自己蛊惑了。“公,公瑾。”牙牙开始变得口干舌燥,要死了吗?自己这一去会不会又穿越了?公瑾,周瑜,你真的要杀了我吗?与此同时周瑜环着牙牙的双手骤然绷紧,全身一僵,而后又似放松一样,继续吸血,但随之又是神经质地紧绷,场面就像是在自我挣扎一样。
“啪!”孙权看到周瑜压在牙牙身上,一口怒气袭上心头,冬衣、药箱砸落在地:“瑜哥哥,你这是作什么?!”立刻推倒阻拦在自己身前的青衣小厮,跃入车中,将周瑜从牙牙身上拉扯开去。但见牙牙的颈部一片殷红,周瑜亦是满口鲜血,几滴血迹在白袍上勾勒出朵朵红梅,在孙权眼里甚是醒目。
“快将要箱拿上来!”孙权向车厢外吼道,眼中布满懊悔和狠戾:云小子,你万不可有事,我一定不再离开,让你一人在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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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第四十九章马蹄催,天涯万一见温柔(一)]
牙牙想自己应该是快死了,那时她甚至能够听见血液流动的声音,充分感受到它们离开自己血管的路径。自己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近死亡吧?先是不知所谓地穿越,又是突如其来的死亡,牙牙觉得自己的生死突然成了世上最大的笑话,一切都在模糊化中进行!
“牙牙。”有谁在叫自己?很熟悉的声音,但又具有矛盾的陌生。“谁?”牙牙想问,可是身体完全不能被自己支配,自己犹如深陷泥沼之中,周身是一片漆黑。她的耳边一直叫喧着“牙牙,牙牙,牙牙……”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叫了,不要叫了。牙牙的胸口闷闷的,像是被什么牢牢压着,开始透不过气来。这种状态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后,牙牙的眼前开始出现一点光亮,然后那一点逐渐扩散,不断膨胀,直至亮的牙牙睁不开眼。
“姐姐,走吧,他不值得!”牙牙的眼前出现一个女子,很模糊的一个人影,但依稀还可以辨认出是一个女的。她拉着牙牙的手,牙牙能够感觉到,那温热的手掌紧紧握住自己冰凉的手。“姐姐,你真要去给那女人陪葬?!他疯了,难道姐姐你也疯了吗?!”女子声嘶力竭地对自己喊着。牙牙很无奈,她根本就不知道那女子在说什么,自己要如何回答?我在做梦?牙牙疲惫地想着。
“姐姐,我带你离开,忘了他,让我陪你天涯海角也一样。”不一样的,牙牙听到女子的话,心中隐隐觉得应该这样来答。“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在做梦还是我已经死了?”牙牙试着用“心”说话,谁让她此刻不能动弹呢?“你说想再看看江南的样子,那时我就让舒华买一个大园子,烟波画船,雨丝风片。对了,莲姬也会去,那时我们四人就可以要多逍遥有多逍遥了!”女子在那里说得不亦乐乎,“姐姐,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家好吗?”回不去了,牙牙心里突然很明白,明白那女子说的一切只能被诉说,而不能成为现实。
“月牙,你这是何苦?”又一个女子走来,全身火红,“明知她已经铁了心,多说无益。”红衣女子徒然甩出一个剑花,向牙牙袭来却被那个叫月牙的以身挡住:“莲姬,你这是作什么?”“与其一起死,不如牺牲了她!”那莲姬字字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混帐!你敢动我姐姐一根寒毛,我定然杀了你!”那莲姬站在原地,沉默良久后笑道:“月牙,你何苦如此绝情,难道我就比不得她?难道血缘就能如此根深蒂固?!”月牙转过身对着牙牙道:“我答应过母亲,姐姐在我在,姐姐亡我亡。”牙牙觉得这话很诡异,怎么听怎么像当年杰克说的youjump,Ijump。
“难道你也要随她去陪葬?”莲姬身影一闪,剑就发出一声吟啸。牙牙觉得自己的脖子很疼,火辣辣的疼痛!难道我被砍了?做梦也会被砍,我是不是太衰也,早说要买本黄历嘛,哎,上天如你再给一次机会我一定老老实实去买来!正想着,牙牙身后好像被什么东西一拽,光圈逐渐变小,最后消失不见。牙牙的意识逐渐清明,颈部的疼痛感也跟着变得真实。她的脑子还是很沉,但勉强能听到些声音。
“云小子!云小子!你醒醒,快醒醒!”孙权见牙牙的眉头一皱,急道,可是牙牙就是没有反应,难道刚才看错了?
“阿权,情况如何?”周瑜的脸色已不是先前的那般苍白,甚至还可以说是有些红润。
“还是老样子。瑜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为何你会吸云小子的血?”孙权一脸埋怨道。
“我也不知道,是病昏了头吧?”周瑜自嘲道。他换了身衣裳,却仍是一身锦白,“伯符要去丹阳,你若此时前去,或者还来得急。”
孙权低着头,看着牙牙的睡颜:“瑜哥哥,你且让我考虑考虑。”
周瑜倚在窗旁,伸手拨了一下身旁的琴,滑落一地流音:“阿权,你是个大人了,凡事也有了自己的主见。只是我要告诉你,伯符一走,你就是孙家最大的男丁。”孙权握着牙牙的手一颤,周瑜的话很委婉,却字字敲在了他身上。大哥一走,自己就是孙家年龄最大的男人了。现在是非常时期,父亲早丧,族长之位理所当然地落在了大哥身上,但大哥如今在外,几个弟弟妹妹又还年幼,叔叔长辈们虎视耽耽无不想借机夺了府中实权,到那时大哥空有族长之名,大权旁落,那父亲的苦心经营岂不是要白白送与他人?
“瑜哥哥,你可会照顾好云小子?”自古孝义难两全,而孙权选择了前者。他的手将牙牙的手拽得紧紧的,现在云小子还在昏迷中,不知他知道了自己的选择会作何感想?
“他是我三弟,我自会好好照料。”周瑜走到床前,搭了搭孙权的肩,“我定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三弟。”
孙权大眼一抡,对周瑜笑道:“瑜哥哥向来说一不二,我将云小子托付给你了。如果,如果再出现那种情况,我定然不会放过瑜哥哥!”
周瑜唇角微扬,目光在牙牙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便道:“我已准备了马车,小竹会送你去曲阿。至于丹扬,我也会给你个交代。”
“谢谢瑜哥哥。”孙权抚上牙牙的脸,“云小子,你且等等,我定然会马上来接你!”说完便义无返顾地走出草庐。他不敢回头,怕自己会突然改变主意,草草收拾了一下便与青衣小厮驾车而去。
周瑜送完孙权便又回到草庐。他沏了壶龙井,慢条斯理地品着:“还要装吗?人都已经走了。”
[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第五十章 马蹄催,天涯万一见温柔(二)]
牙牙其实在梦到脖子被砍了一剑的时候就吓醒了,可听到孙权与周瑜的谈话,怕自己这一醒会坏了事,便一直装睡,结果却被周瑜毫不客气地戳穿了。“嘿嘿,还是二哥观察入微啊。”牙牙睁开眼,讪笑道。
牙牙双手撑床,却碰到了脖子上的伤口,仿佛粘着的什么东西一下子被撕开了,牙牙暗叫不好,伤口裂了。周瑜见状便扶住她:“不可乱动。”牙牙抬头就看到他那双恍若棕琥珀的眼睛,又想起梦中的惊险,不由鼻子一酸,眼泪就迷了眼睛。牙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但是一见到周瑜自己就觉得很委屈,而且还是天大的委屈。
周瑜见牙牙颈处的纱布一片通红,又见牙牙泪眼婆娑,反笑到:“男子汉大丈夫,难不成连着点伤也受不住?”说着便拉过牙牙的药箱:“还剩些金疮药,够你我走到丹扬了。”他轻轻地拆开牙牙的纱布,果然伤口裂了,那几个醒目的牙印蜿蜒在锁骨之上,看起来倒像是某种奇妙的纹身。周瑜的眼中弥漫出一种愧疚:“三弟,疼吗?”他纤长的手抚在那牙印周边,让牙牙觉得凉凉痒痒的。周瑜,你这是在调戏!如果你以后知道我是个女的,是不是要为今天的行为而负责,然后风风光光地娶了我?牙牙坏坏地想。
“三弟,二哥举止冲动,还望三弟见谅。”周瑜无比诚挚和无辜道。那语气好像在说:我也不是真想吸你的血,可谁让你眼巴巴地送上门来求我吸,我也不好搏了你的面子不是。
“哪里哪里。”牙牙笑着有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义凛然,“只不知二哥患的是何病,发作起来竟……”牙牙不好意思地瞥了眼周瑜:“我的意思是现在我师傅不在,如果二哥愿意,小弟倒可以试试。”
周瑜取过药瓶,撒了些在牙牙伤口上,疼得牙牙毫无形象地龇牙咧嘴了一番,完后还很后悔,美好的形象就这么在周瑜面前悔了。自然周瑜对此举完全没放心上:“是自娘胎里带来的痼疾,治了十几年也没有治好,也不劳三弟枉非心力。”他又取来干净的纱布,为牙牙细心包扎,弄得牙牙心里泛起阵阵暖意。
“二哥,你就让小弟试试吧。”牙牙死气白赖地就认定周瑜了,哎算了就算以后你要娶的是绿衣好了,那我也得给她个健健康康的新郎,牙牙突然觉得自己很伟大,又很可悲,为沙绿衣要是小乔,害得自己连抢的勇气也没有。
“好好,让你试。”周瑜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再动就又裂了。”“恩。”牙牙听话地应了声,乖乖地躺回床:“二哥,我们这是在哪?”
周瑜替她盖上被子道:“是个猎户家中,他们大概傍晚会回来。”牙牙本以为周瑜是个话不多的人,可今天却是有问必答,是自己从前看错了吗?不过也对从前与他相处不是孙策在,就是孙权在,两个人基本上没啥说话的机会。难道这次终于迎来了自己期盼已久的二人世界?牙牙开始怀春了。
“伯符从樊城到丹扬须不少时日,黑风寨的人马也已从舒县出发。你我可在此歇上几日,把伤养好再走也不迟。”周瑜帮牙牙处理好伤口便在琴旁坐下。“哦”牙牙应了一声后,屋子里就便得安静了,这安静让牙牙觉得尴尬。当然周瑜是没啥表情,也不知在想什么,只是随手拨弄着琴弦。
“二哥可是在担心大哥?”牙牙专注地听着琴音道。周瑜动作一滞,经牙牙一问他才意识到自己所弹的竟是《风求凰》:“三弟真是观察入微啊。”牙牙被这一赞不禁红了脸:“我只是听犬犬说大哥和二哥是因为这曲子才相识的,所以才斗胆猜猜而已。”周瑜继续着弹奏:“三弟能破了竹林阵,难道也是猜的?”
牙牙敏感地闻到了空气中的冷意,她知道孙策是真把自己当成了义弟,可在周瑜眼里自己还处在试用期,这让牙牙觉得不是滋味:我连血都给你吸了你还要来试探我。“只是从前看过些《周易》之类的书籍罢了,要不是大哥和二哥那首《凤求凰》,我还真出不来呢。”牙牙“呵呵”傻笑了两声。
话说到这里周瑜的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可语气却没有多大变化:“三弟是诓我吧。”牙牙一听,心虚了:“怎么会,我说的都是真的。”周瑜看着牙牙一脸诚挚的模样,几乎要怀疑自己的布阵了:“那阵里是听不到任何声音的。”
得,牙牙忘记了这阵是周瑜布的,人家生的孩子能不知道是男是女吗?她扳下脸来,道:“二哥是信不过小弟我吗?”有时后把话挑明了远比闷在心里自己来回揣度来得好。周瑜以华丽的颤音结束了手中的曲子,那尾音连着牙牙的心也跟着颤了几颤。“不是。”周瑜说得很郑重,“我只是不明白三弟到底是何人。”他定定地看着牙牙,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阿权生于士族,从小就以百家教之,又有伯符加以提点,少年老成不足为奇。可三弟就让我不明白了。华佗虽然也算个读书人,可还没本事教出你这样的弟子,你到底是何人?”
牙牙看着周瑜一手拖腮,几丝发坠在耳际,本是幅绝美的画,可现在却无力欣赏,她觉得自己的自尊被严重践踏了:“二哥不是已经把我调查得清清楚楚了吗,又何必来问我?!”牙牙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周瑜好看的嘴角向上微微一扬:“三弟倒是神机妙算,不错,可问题是我什么也查不出来。什么可疑的也查不出来。”他的笑意更深了。
牙牙赌气地一转头,完了,血又流出来了:“那二哥想查出些什么来?”周瑜没说话,只是走过来要为牙牙重新包扎。牙牙身子一缩,躲开他的手。周瑜无奈道:“我可是答应过阿权,要还他一个活蹦乱跳的云小子。”“那你呢?你希望我好起来吗?”周瑜被牙牙这一问,手也顿在半空,最后道:“不知道。”
眼泪再次迷蒙了牙牙的双眼,“不知道”?什么叫“不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你怎么老是哭呢”周瑜语气中有些无奈。“不要你管,反正你连希望我是生是死也不知道!”牙牙的眼泪彻底绝堤。“没乱动。”周瑜索性点了牙牙身上几处大穴,重新上药包扎,最后将牙牙解了穴平放在床上。牙牙看着他落寞的双眼,突然忘记了挣扎,就让他连续地做了这么一连串的动作。
“你先好好歇歇。”牙牙看着他走出屋子的颀长背影,忽然想到一句歌词:谁提着灯笼,看左看右都有他苦衷。周瑜是不是也有他的苦衷?他身患那样的痼疾,少年成名,其中又有多少艰辛?思及此,牙牙微微释怀了些。她从来没有想要完完全全了解一个人的欲望,因为人很复杂,那样会很累,可这一次周瑜点燃了牙牙的胸中被称作“了解”的火焰。
偶仰望星空,痴痴的。
绿衣奇道:“你在看什么?”
偶依旧痴痴的:“我看能不能掉些推荐和流言下来。”
绿衣听后,大为感触,无限怜悯地拍拍我的肩:“我看还是掉些馅饼来得容易。”
偶,无语,依旧痴痴地盼~~~~~~~~~~~~~~~~~~~~~
[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第五十一章马蹄催,天涯万一见温柔(三)]
周瑜出去后就没有回来过,牙牙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因为怕伤口裂开,头是一动也不动,双眼盯着房梁上的那几只蜘蛛织网,心里默默祈祷:蛛们,你们可不要追求刺激跳到我头上来啊!
过了很久很久很久以后,至少牙牙是这样觉得的。大门“吱呀——”地开了,牙牙好不容易扭头一看,走进来一个小孩,也就三四岁的样子,头戴一顶小虎貌,肥敦敦的小脸被冻得红红的更显可爱。“娘叫我送来。”他憨笑着,牙牙暗叹,名副其实的缺牙笑啊。
牙牙小心地按了按伤口,看来好很多了,勉强撑起半身,看着小孩手上的两个饽饽道:“谢谢。”小孩又憨憨地笑了笑,见牙牙接过饽饽,也不离去,两眼直盯着那饽饽。见牙牙不吃,有笑了:“好吃,真的,可好吃了。”说着勉强移开眼去,可抽空还要偷偷瞄瞄。
“你可吃过了?”牙牙见他这样,尴尬地问道。“恩,娘说不能多吃。”小孩说着低下头去,像犯了什么错一样,声音也越来越小。
“我不饿,你吃吧。”牙牙将饽饽推给小孩,咱是四有新人,爱幼这一项可不能缺了。“娘说,给你吃。”小孩的头低了更低了。
“我不能多吃,真的,你吃吧,大不了我不告诉你娘。”牙牙温言相劝着。“真的?”小孩终于太起头来。“恩。”牙牙的撒谎功力更进一层。
“你叫什么名字?”牙牙对着已经坐在自己床边的小孩道。小孩子就是好骗,才两个饽饽,就吸引到床边了,难怪拐带案无论古代还是现代都这么盛行。
“小虎。”小孩将嘴里的饽饽塞下鼓着两个腮梆道。“真可爱。”牙牙的眼中放出柔光,“小虎读书了吗?”小虎两眼睁大,奇道:“读书是什么?”
“读书就是识字,明白道理。”牙牙觉得自己应该改行去做老师。“识字?识字干嘛?那些猎物就看不懂。”小虎的话让牙牙觉得有种被鄙视的感觉。
“那小虎长大有什么理想,或者说要做做什么?”牙牙还记得小时侯也这么问过阿风,可他开口闭口都是学好武工给爹娘报仇,不知道小虎会怎样回答?
小虎煞有架势地转了转眼睛道:“打猎!”牙牙笑容一僵,打猎,也勉强可以算算:“那打猎以后呢?”牙牙开始了谆谆诱导。小虎的眼睛又转了转,天真道:“娶媳妇儿。”牙牙的表情再次一僵,虽说古人早熟,可也没熟成这样的,她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误区:“然后呢?”“再生一个小小虎!”牙牙彻底被打败了,她几乎可以猜到下面问话的内容:然后呢?打猎!再然后呢?取媳妇儿!再再然后呢?生一个小小小虎!
牙牙决定换一种方式:“小虎难道就不想知道那些猎物的名字是怎么写的吗?”“想啊。”小虎第一次很配合地答道。“那哥哥教你如何?”牙牙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终结她无聊瘫床生涯的途径。“恩,我得问问娘和爹。”小虎腼腆道,随后就风一样跑了,估计是去做他爹娘的开导工作了。
当门再次吱呀想起来的时候,牙牙对着门口道:“小虎来了?”可进来的却是周瑜。“二哥。”牙牙略显失落道。“我抓了只野兔,给你补补身子。”周瑜将一碗兔肉端到牙牙跟前,眉头一皱道:“你怎么起来了?”
“没事儿,应该已经愈合了,我陪的药可都是特效药!”牙牙颇为自吹道,看着那碗兔肉,口水几出来了:“你做的?”周瑜摇头道:“不是,是这家主人做了,还不错。”牙牙尝了一块,有点烧烤的味道,什么叫“还不错”,已经很不错了!“二哥,你不吃吗?”牙牙舔着手指道。周瑜坐在琴旁,看着牙牙的眼神略带宠腻:“我吃过了,你吃吧。”
牙牙一听,马上眉开眼笑,开始了与食物的长期作战。周瑜拨弄着琴弦,不知道在弹什么。
“大哥哥,我爹娘来啦。”小虎倏地跑到牙牙窗前,后面跟的是一对中年夫妻。“周公子也在啊。”那个中年男子一把大胡子,看见屋里对之周瑜一笑。周瑜自然也是礼尚往来:“这些天多有打扰了。”“哪里哪里,这为小兄弟要教我家小虎识字,是我们在谢谢才是。”中年女人的身体有些发福,拉住小虎就对牙牙道:“我们山里人,大字不识一个,小虎又苯,就麻烦小兄弟你了。”
牙牙觉得这个女人很和善,就像邻家大妈一样,笑道:“不麻烦,小虎很聪明的。”
中年女子一听,摸了摸小虎的头,又些难为情道:“我们家穷,也买不起什么纸笔,小兄弟你看,这……”中年女子看了眼一旁傻笑称是的丈夫,又看看周瑜与牙牙,面色有些发窘。
“不防事,外面雪已积厚,三弟可将字写在雪上。”周瑜解围道,“你们不必担心。”
“这就好,小虎,还不叫师傅!”中年女子推了推小虎的背,小虎开始有些愣愣的,走到牙牙身前才憨厚一笑:“师傅!”说着红扑扑的笑脸又红了几分。
等小虎一家都走后,周瑜便提着药箱来给牙牙换药:“三弟倒是挺热心的。”他将牙牙的纱布拆下,还好已经黏上了,再过几天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牙牙道:“我可是向来好心,只是二哥你没发现而已。”“别动。”周瑜将牙牙多动的头又按了回去,“怕是要留疤了。”牙牙杏眼一张:“真的?!”周瑜很无所谓地道:“男子汉大丈夫,留个疤算什么。”
牙牙暗叹我可是闺秀族小女人啊,给你一个有条大疤的,你娶不娶!“二哥,身上也有疤?很多吗?”牙牙非常好奇。周瑜没有回答,只是熟练地包扎着,良久道:“恩……好了。”牙牙见他收拾了药箱,便出了屋子:“二歌,你去哪?”“求些被子来。”
牙牙看着空空的屋子,心也跟着变得空空的。周瑜那个“恩”是啥意思?是他也有很多伤疤还是包扎好了?应该是后者吧,他一个贵公子,捧在手心怕摔了,揣在怀里怕丢了,含在口里怕化了,怎么可能会受伤?她摸上包扎处,心里忽然甜孜孜的,要是伤口永远好不了,他是不是会永远这样为我包扎?牙牙开始了世界上最荒唐的幻想,哎,可怜的小女人啊~~~~~~~~~~~~~~
“师傅,你要教我什么?”小虎看着雪地里翩翩起舞的周瑜,又看看坐在椅子上乘太阳的牙牙,奇道。难道别人的师傅就是这样教的吗?可是那个白衣哥哥为什么要在雪上跳舞,而且还跳得很好看的样子,只是他画在雪地上的是什么?小虎的圆脑袋里充满了疑问。
牙牙闭着眼,感受那暖洋洋的阳光,受伤好啊,受了伤,就可以使唤周瑜了啊。
“今天要教你《三字经》。”牙牙依旧闭着眼,很享受地唱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香九龄,能温席,孝于亲,所当执,融四岁,能让梨,弟于长,宜先知。首孝悌,次见闻,知某数,识某文,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三才者……”这《三字经》本不应该是这个时代的,可是不知哪位穿越人那么有才把它编到了私塾教谱中,牙牙也是在游医的时候才知道的,只是由于历史关系,其中有些句子漏的漏,删的删但大体还有些样子。这也是为何周瑜能够写出来的原因。
“师傅,你在喊什么,好难听。”小虎说的很诚实,诚实地让牙牙满头黑线,自己虽然五音不全吧,可也没有到把唱当作喊的程度吧?牙牙瞥了瞥已经写好了字,在雪旁负手而立的周瑜,虽然背对着自己,但牙牙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到那颤抖的双肩:憋笑很难受吧?
“今天就学‘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学不会不准吃饭!”牙牙赌气道。
“师傅下雪了!”小虎兴奋地指着天道。
牙牙懒在椅子上:“叫什么,又不是推荐和留言。”然后,继续睡……
明天更的可能会晚一点。88
[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第五十二章马蹄催,天涯万一见温柔(四)]
小虎的记忆力很好,牙牙才念了一便,恩,算上她“唱”的,勉强是两遍。“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他按着周瑜在雪地上写的字,一个一个数过去,边数边念。于是问题来了:“师傅,这里没有一个是猎物的名字,连最常见的野兔了没有!”这话让牙牙想到了一句很不合适很不衬景但贴切的话——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学习要循序渐进嘛,以后认识的字多了,你就知道该怎么写了。”牙牙晒着暖烘烘的太阳,躺在椅子上颇为惬意。小虎听了迟疑地点点头。周瑜斜靠在门旁,乌黑的鬓发垂在脸上,投下一线阴影,阳光温柔地照下,衬得他的脸连格外晶莹。
小虎开始在一旁的一笔一画地临摹,“人”与“之”字还可以基本上是一变通过,可是“初”字就花了他不少时间,从开始的鬼画符慢慢成型,虽然字不如周瑜的来得秀美,但也勉强可以认出来了。……
当牙牙睡得连口水都要流下来的时候,小虎终于写完了。夕阳似血,照得那一片雪就如一片红毯。火红的光/奇/亮照在小虎圆圆/书/的脸膀上,更显稚嫩可爱。“师傅,师傅,我会了!”小虎很激动,那种激动成功地把牙牙从朦胧状态呼唤了回来,颇有招魂的功效。“会了?”牙牙狐疑地看着小虎,你才几岁,这些字才几个时辰就会写了?不会是因为肚子饿,来忽悠我的吧?
牙牙懒洋洋地从椅子上爬起来,初步结束了她为期一天的死人状态。她看着雪地上满满的字体,虽然说笔画还有些生疏,但起码可以算是字了。“不错。”牙牙嘉许道。可小虎似乎并不满意,问道:“师傅,什么是‘人之初,性本善’?”恩,这个问题问得好,起码证明你不是个像我从前一样死读书的呆子,牙牙赞许地点点头:“它的意思是人生出来的时候,都有着善良的秉性。”
小虎要将好奇进行到底:“那娃娃生出来又不会说话,你怎么知道他善良,要是他是个坏人怎么办?”
咦?小虎你思考得也未免太深入了点吧?“儒家认为人性不但本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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