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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小妾难当(后宫甄嬛传(电视剧版)同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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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年岁的增长,淑伊尔哈有了属于女人的风韵,在女孩的娇憨甜美与女人的成熟妩媚之间的淑伊尔哈,每每遭遇,胤禛总觉得自己近要疯魔。
  
  她会跟你撒娇、跟你闹小脾气、有时候温柔小意、有时候泼辣干练……各种各样,让他总也看不够,放不开手。
  
  最重要的一点,她从来不曾算计过他什么。
  
  公元1721年,康熙六十大庆。胤禛被特意派往盛京祭祖。
  
  那拉氏、年氏、钮祜禄氏、李氏及淑伊尔哈一同进宫朝拜。
  
  淑伊尔哈身着朝服,低调再低调的坐在下首角落。她把自己的贺礼已经呈上,对于没她什么事儿的大庆典礼,她只要坐着看戏就成。
  
  康熙此时的身体已经不咋滴啦,多年繁重的政务劳动,现已基本油尽灯枯。
  
  自己的儿子圈的圈,废的废,有才干的基本不剩,老人家心里忧桑啊。
  
  大老板会做人,把老人家唬得一愣一愣。
  
  康熙收到的贺礼繁多,不可能一一看过去,他挑了几样,尤其四儿子府里送来的贺礼着重挑出来。
  
  淑伊尔哈送了绣了多年才绣好的万寿皇帐,帐子上有上万个寿字,字字不同,端的是大气孝心,帐子上为双面绣,金线勾勒,妙的是每个寿字都不甚明显,只在灯光下浮起淡淡流光。
  
  哪个皇帝不希望自己万寿无疆,看刘罗锅送生姜给乾隆,那傻缺还那么高兴就知道了。
  
  康熙心里极满意,问了是何许人送的,大大赏赐了一番淑伊尔哈,还叫立马挂上。
  
  淑伊尔哈叩头谢恩,然后回到座位。内命妇只要乖乖坐着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想了很久,决定快点开始《后宫》,毕竟我写的是同人嘛。大概下一章或者下下一章,甄嬛就要出现了。
相比于前一晚惊艳四座的妆扮,淑伊尔哈第二天给福晋请安时不施脂粉便清丽明艳的样子更是比得一众女人自惭形秽。
娇嫩欲滴的小模样一眼就能看出前一晚被滋润的不错。
面对在座露骨的眼神,淑伊尔哈的虚荣心一下子升腾起来,米办法,谁叫她是个普通女人呢。
掩嘴轻笑,声音清脆娇憨:“福晋赎罪,弘暕贪睡,爷便没让婢妾抱来给福晋请安。”
那拉氏身子一僵,知道这是爷在给她警告,顿了一下才道:“妹妹说什么呢,孩子自是贪睡的,待日后和几个哥哥一同请安便是。说起来,弘暕和弘昼一般大,两个孩子定要常常一块儿玩儿才不寂寞。”
李氏突然插嘴道:“福晋可不能偏心五阿哥和六阿哥啊。”
那拉氏看了眼李氏,淡淡道:“我是嫡母,对府中孩子一视同仁,没什么偏心不偏心的。弘时作为大阿哥,好好读书,将来给弟弟们立个榜样。”
说着不理李氏变得难看的脸色,温和地转而对钮祜禄氏说道:“你的弘历也是,在皇上身边更要把书读好。上回看他似是又瘦了,回头我差人送点补品,万不可把身体累着了。”
钮祜禄氏站起,微服身,道:“婢妾代弘历谢福晋关怀,弘历一切都好。”
那拉氏点头,颇满意钮祜禄氏谦恭的态度。
“富察姐姐月子坐的不错,模样身段便是妹妹见了都怜惜的不行。”乌雅氏站在下首,神色憔悴,脸色偏于蜡黄。
淑伊尔哈知道她心中因丧子而不快,不预与她多有纠缠,便道:“都是托了王爷和福晋的福。”
乌雅氏不甘,接着说道:“耿姐姐你瞧,侧福晋是不是很漂亮?妹妹可羡慕了,都说女人每生产一次便伤一次身,富察姐姐真是垂天爱怜,产后的样子更显娇艳呢。”
耿氏比钮祜禄氏还要壁花,她是个典型的小透明,被当场点名就如芒刺在背,紧张得直冒冷汗。她昨儿见到淑伊尔哈,说心里不嫉妒羡慕那是骗人,但她根本没有计较的资本。
淑伊尔哈眉头微皱,把手中的茶盏重重搁在桌上,瓷器碰撞间发出尖利的声音,一时间整个房间都静了下来。
乌雅氏被淑伊尔哈陡然散发的凛然气势骇得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垂天爱怜?乌雅妹妹说话可要当心,莫要祸从口出才好。”淑伊尔哈倒不是真的生气,如今有了孩子,自然不能再像从前般,为母则强。如果今天再不适当反击,其他人便当真的她柔弱好欺负了。
那拉氏本来作壁上观,听闻淑伊尔哈的话,很快惊住了,本来她还没多想,淑伊尔哈一说,垂天爱怜?这不是再影射当今天子吗,天,不正是皇帝,现在正值多事之秋,要是这等逾矩的话传到外边儿……她不敢想下去了。
不会说话的东西,包衣奴才就是包衣奴才,上不得台面儿。
那拉氏口气凌厉,带着上位者的威压:“女子四行,乌雅氏可清楚?不清楚的话便在自个儿院中抄习百遍,百遍之后再来与我说道说道。”
乌雅氏口称是,匍匐在地,不敢起身。
“今日之事,乌雅氏禁言三月。王爷是恪守礼法之人,众位妹妹平日里可要谨言慎行。”
淑伊尔哈回到静怡苑,端着茶连灌两口。
然后对进来服侍的葛嬷嬷道:“孩子还在睡吗?”
一提到孩子,葛嬷嬷顿时笑弯眉毛:“回格格的话,小阿哥已经起了,刚喂完奶。”
“快抱来,昨儿晚没和肉宝睡真不习惯。”
听到弘暕的乳名,葛嬷嬷眉角抽了抽,无奈的去抱孩子。
脱离刚生出来的褶皱皮肤,肉宝整个被养的白白胖胖,脸都成了方的。开始看到孩子整天没个小表情还担心有啥事儿,结果却发现,其实是孩子本性懒散,天生情绪淡漠,至今眼泪珠子都不怎么掉。
葛嬷嬷和崔嬷嬷都说这是正常的,不是没个孩子都爱哭的。
至于那个殷嬷嬷,淑伊尔哈正想办法把她踢出去,团队里头还是知根知底来的安全。牛鬼蛇神还是退散吧。
王府里是有自己的规章制度的,淑伊尔哈只在自己内屋写了规章制度,近身服侍的人都是轮值排班,这事儿淑伊尔哈直接禀明顶头上司,得到批准才施行。
淑伊尔哈觉得自己越来越坏了,果然最可怕的是同化……
老人常说:三翻六坐八爬。
淑伊尔哈发现肉宝比之都要晚一点,可能因为被养的太好,翻起身来等于要了这小孩儿的命,每次眉头都皱的紧紧,小表情严肃的不得了。
宝宝太乖,当妈的没啥成就感,所以一到这时,淑伊尔哈就会来兴致,翻来覆去的折腾。肉宝也不哭,任由他妈定神折腾他,累了就闭眼睡觉,实在受不了了就哼哼两声,葛嬷嬷/崔嬷嬷立马会过来救驾。
肉宝身体被空间水养的很强健,为保万一,淑伊尔哈把翻出来的避毒丹给孩子服下,这样便是服下鹤顶红顶多只当服了泻药。
公元1718年,康熙命胤禛与胤祉率文武百官送大将军王胤祯于德胜门。
此时,肉宝五岁,淑伊尔哈迈入二十大关。
淑伊尔哈没事时就会抱着小包子亲昵,要么动手要么动嘴,每日里陪着小包子玩耍,性子也愈发小起来。
肉宝实在受不了她这不着调的妈,开口第一句话充分表达数年内心生活。
他义正言辞,口齿清晰的说道——
“走开。”
淑伊尔哈乍听,扑上去又是一阵亲亲。
“我儿子就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
……人微力薄,只能屈从于恶势力之下。
胤禛非常喜欢儿子的严肃样子,嗯……十分像他。
严父慈母,胤禛对于孩子启蒙的问题态度是越早越好,索性弘暕聪慧,应付功课不显吃力。本来胤禛想让孩子习武,被淑伊尔哈混过去了,开玩笑,太早习武孩子会长不高的!
淑伊尔哈经常空闲之余从空间书阁中抽调出关于这个世界的书本,让孩子开拓眼界,思想不局限在迂腐的四书五经之中。
“第一步是‘厚如城墙,黑如煤炭’; 第二步是‘厚而硬,黑而亮’; 第三步是‘厚而无形,黑而无色’。”弘暕对于这三句表示不解,纵然再聪慧懂事,他也只不过是个五岁的孩童,“额娘……”
知道儿子不解,淑伊尔哈搂着肉宝胖嘟嘟但很结实的身子,道:“肉宝啊,其实这三句话都是比方,第一步是‘厚如城墙,黑如煤炭’。城墙虽厚,可用火炮轰破;煤炭虽黑,但颜色可憎,众人不愿接近它。第二步是‘厚而硬,黑而亮’。同第一步功夫相比虽有天壤之别,叮毕竟有形有色,别人经过细心观察便可看出蛛丝马迹。第三步是‘厚而无形,黑而无色’,进入‘无声无嗅,无形无色’之境界。臻于此境,就可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锐不可当、所向披靡。”
弘暕疑惑,皱着眉死严肃的样子萌死个人。
“额娘,听起来像是兵法战术。”
淑伊尔哈摇着身子点头:“我的肉宝就是聪明。虽不是兵法,但也和它差不多。举个例子吧,宝贝,知道曹操吗?”
弘暕立刻回道:“是那个说‘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人吗?”
“是的,肉宝看过《三国演义》,他还有句话——‘宁我负人,毋人负我’。那这句话在什么时候说的?”
“杀皇后皇子的时候。”
捏捏小包子的小肉爪:“不错,他杀吕伯奢,杀孔融,杀杨修,杀董承伏完,又杀皇后皇子,这便是他的特长,全在心黑。”
“刘备此人,依我儿看,算不算是个好人?”
“儿子觉得他不算好人,而且甚为懦弱。”
淑伊尔哈点了点弘暕光亮的脑门:“这可不是懦弱,而是他的特长,全在于脸皮厚。他依曹操,依吕布,依刘表,依孙权,依袁绍,东窜西走,寄人篱下,恬不为耻,而且生平善哭,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情,对人痛哭一场,立即转败为功。”
顿了顿,拿起身边的茶碗喝了一口:“他和曹操,可称双绝。他们煮酒论英雄的时候,一个心子最黑,一个脸皮最厚,一堂晤对,你无奈我何,我无奈你何,环顾袁本初诸人,卑鄙不足道,所以曹操说——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
把茶碗递给弘暕,见弘暕没应,就知他还在琢磨。
孩子是要慢慢引导的,何况肉宝是皇子龙孙,将来的处境由不得他不参与涉黑。慢慢引导他思考,知道世事,面对险恶的宫廷才不至于手足无措。
晚间,胤禛来静怡苑用膳,对于静怡苑中的温馨自在,胤禛可以说欲罢不能。淑伊尔哈不若其他院子的女人,每次他驾临时或谄媚或引诱……在这里,他能够感觉,淑伊尔哈是把他当他的男人来对待的。淑伊尔哈从来不说什么甜言蜜语,但他就是觉得心里舒坦,来这里只坐一会儿也相当解压。
“不是让你不要省着,府里不是供不起你的饭钱。”桌上照例只有三菜一汤,胤禛嘴角微抽。
淑伊尔哈夹了一筷子清炒青菜到大老板的碗里:“婢妾知道不合规矩,可菜多了,婢妾和肉宝吃不了的。”关键不能养成孩子奢靡成性的性子,在皇廷,腐败是最容易泛滥的。
节俭是好事,但你没看爷根本不够吃吗?面对理所当然状的淑伊尔哈,胤禛只有语塞。
晚间只吃了半饱,到床上,胤禛便发了狠的折腾怀里的小女子。
随着年岁的增长,淑伊尔哈有了属于女人的风韵,在女孩的娇憨甜美与女人的成熟妩媚之间的淑伊尔哈,每每遭遇,胤禛总觉得自己近要疯魔。
她会跟你撒娇、跟你闹小脾气、有时候温柔小意、有时候泼辣干练……各种各样,让他总也看不够,放不开手。
最重要的一点,她从来不曾算计过他什么。
公元1721年,康熙六十大庆。胤禛被特意派往盛京祭祖。
那拉氏、年氏、钮祜禄氏、李氏及淑伊尔哈一同进宫朝拜。
淑伊尔哈身着朝服,低调再低调的坐在下首角落。她把自己的贺礼已经呈上,对于没她什么事儿的大庆典礼,她只要坐着看戏就成。
康熙此时的身体已经不咋滴啦,多年繁重的政务劳动,现已基本油尽灯枯。
自己的儿子圈的圈,废的废,有才干的基本不剩,老人家心里忧桑啊。
大老板会做人,把老人家唬得一愣一愣。
康熙收到的贺礼繁多,不可能一一看过去,他挑了几样,尤其四儿子府里送来的贺礼着重挑出来。
淑伊尔哈送了绣了多年才绣好的万寿皇帐,帐子上有上万个寿字,字字不同,端的是大气孝心,帐子上为双面绣,金线勾勒,妙的是每个寿字都不甚明显,只在灯光下浮起淡淡流光。
哪个皇帝不希望自己万寿无疆,看刘罗锅送生姜给乾隆,那傻缺还那么高兴就知道了。
康熙心里极满意,问了是何许人送的,大大赏赐了一番淑伊尔哈,还叫立马挂上。
淑伊尔哈叩头谢恩,然后回到座位。内命妇只要乖乖坐着就行了。
                  第 15 章
  回去的马车上,四个侧福晋同坐一车,福晋的马车在前,他们的马车在后。
  
  年氏因娘家水涨船高早不是当年可怜白花的样子了,下巴尖尖向上30度角,看人时盛气临人(除胤禛)。
  
  她眼微眯,画的血盆小口开启,语调上扬,有一种典型的轻蔑感:“妹妹好福气啊,竟能得了皇上的恩典。想必妹妹绣工了得,得空给姐姐也绣个帐子,不需万寿那么麻烦,绣个简单大方的花样就行了。”
  
  一时间整个车间都默了。
  
  年氏见淑伊尔哈压根没反应,有些恼意:“妹妹答不答应?要不给爷说说,姐姐到时定多多给妹妹美言几句。”
  
  淑伊尔哈拿帕子掩嘴,无需描画的眉眼略微弯起:“姐姐说什么?妹妹刚出了神,没听清。”
  
  “你!”年氏咬牙,感情她说了半天人家一句都没听见,连忙按住气得呼呼的胸口。
  
  李氏这下笑得欢,这么几年,眼看着年氏有了独宠的趋势,几次被年氏挤兑,她生生一口气堵在心口,能看到年氏倒霉生气是她现今最大的乐趣。
  
  “富察妹妹年纪还小,年妹妹可别跟小孩子计较。”其实淑伊尔哈年纪已经踏入二十了,不算小,但总是比年氏来的小得多,李氏是存心恶心年氏的。
  
  年氏哪听不出李氏的话外音,不过对李氏的段数,年氏一清二楚:“李姐姐说的正是,富察妹妹年纪小,我自是让的,多谢李姐姐指点,我到底比姐姐晚入府,多少有所疏忽。”
  
  李氏早年老色衰,四十几岁的人,就算保养再得力都不如年轻力少时了。
  
  年氏与李氏一战,胜得轻而易举。
  
  她不再理脸如菜色的李氏,继续对淑伊尔哈道:“姐姐瞧着富察妹妹绣工了得,便厚颜向妹妹讨个绣品。”接着又道,“姐姐屋中恰也缺帐子,妹妹便绣个给姐姐使,姐姐我素爱兰花,便已兰花为绣样吧,到时我定同爷讨个赏给妹妹。”说着竟然就这么定下了。
  
  淑伊尔哈皱眉,脸色微微不渝。
  
  年氏提高嗓门:“莫非妹妹不愿?”话里隐隐透着威胁。
  
  淑伊尔哈当然不愿意,那个万寿帐子可是足足绣了五年,几乎在她进府那天就开始绣了,拖拖拉拉一直绣到现在才勉强绣好,最近几月赶工,十个娇嫩嫩的手指给戳的全是小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容嬷嬷在哪儿心狠手辣。
  
  “姐姐喜欢哪种兰花?”
  
  “自是越全越好。世人都讲究十全十美,姐姐自也求的。”
  
  淑伊尔哈惊讶的眼睛睁得老大:“姐姐可知世上兰花有多少种?”
  
  不等年氏回答,淑伊尔哈用惊叹号语气:“常见的兰花就有二十多种,排开那些,总共十万多种兰花!”当然,其中有夸张成分。
  
  “咱们清朝的兰花主要以春兰、蕙兰、建兰、寒兰、墨兰五个品种为主,年姐姐是素爱兰花的,一定知道其中囊括了多少种。”
  
  年氏咋舌,她虽说爱兰,但要她说可说不出其中道道。
  
  淑伊尔哈自然不指望年氏能回答出来:“姐姐不用自谦,妹妹平日里摆弄花花草草,倒是听得花匠说过,兰花的园艺品种上达数千。”
  
  “兰花有美好、高洁、纯朴之类的寓意,姐姐素来爱摆弄兰花,自然也是人中君子,在女子之中称得上是高洁雅致,妹妹愚笨,但一直有心向姐姐学习,只望有一日能习得姐姐万一也是好的。”
  
  没有人不喜欢听人拍马,年氏当然不会例外:“哪里,哪里,妹妹过誉了。”
  
  说着,雍王府已到,淑伊尔哈与众人道别,便匆匆回到静怡苑。
  
  拍拍胸,吐口气,还好还好,把话题岔开了。
  
  碰,淑伊尔哈把门打开,张开双臂,冲对灯夜看的小肉球奔去。
  
  “肉宝,肉宝,额娘可想死你了。”脸对着脸蹭蹭蹭。
  
  弘暕推开撒娇耍赖的女人,知道额娘这一天过的辛苦,口气倒是没有过于冷硬:“额娘,儿子的书还没看完。”
  
  淑伊尔哈嫉妒的看着肉宝手里的书,这本书是之前从空间里翻出来的。
  
  “夜晚看书眼睛会熬坏的,肉宝这么小,眼睛可不能熬坏了。”说着,淡定的把书从小宝贝的紧攒着的手中抽出书本,丝毫不理儿子瞪着她的火热视线。
  
  抱起肉宝,淑伊尔哈唤来服侍的人给母子俩梳洗。
  
  母子俩盖着一床被子,淑伊尔哈侧身,轻轻拍着儿子,正想讲睡前小故事时就听肉宝闷闷地问道:“额娘,是不是有人给你气受了?”
  
  淑伊尔哈心内热热的,好笑又有些感动:“没有,额娘是雍王府的侧福晋,怎么会有人惹额娘生气。”
  
  弘暕爬起来,眼神认真坚定:“额娘,不许瞒我。”
  
  “不就是女人间争风吃醋的事儿,额娘不聪明,但还是应付的过来的。”淑伊尔哈撇嘴,怎么生出自己生了个老子来管她的错觉?
  
  “好了,好了,今儿的睡前故事,想不想听,想听就乖乖躺着。”
  
  知道自家额娘有心避事,弘暕听话的乖乖躺下,然后被女人搂近温暖馨香的怀里。
  
  “今晚我们讲长平之战,长平之战是中国战国时代的一场大规模野战。战役前后耗时3年,以秦军胜利,赵军失败而告终。是役秦军前后杀死赵国军人四十五万,被后人认为是战国形势的转折点。自此战后,其他的诸侯国均不再有对抗秦军的实力。秦统一中国的战争从而只剩下时间问题……”
  
  弘暕从记事以来听的睡前小故事一般由战争、人物传记组成,每次他都是听完自己再复述一遍,谈一谈对该故事的看法,两人才正式就寝。
  
  一般养孩子,讲的睡前小故事一般是白雪公主、灰姑娘之流,但当淑伊尔哈得知自己会是雍正帝的妃子时,她就不可能给她的孩子正常的教育,好在弘暕聪慧,至今潜移默化之下,效果颇好。(暗自怨念,肉宝越来越有向她老子进化的趋势)
  
  “格格,秋千已经搭好。”
  
  淑伊尔哈扔下手中的针线,高兴的跳起来:“嗯嗯,小恩子这事儿办得利落。”
  
  红妆极有眼色地笑眯眯上前,两手捧着蜜饯大枣直接塞到小恩子兜里。
  
  小恩子是后来提拔上来的太监,做事老实勤快,只不知忠心如何。
  
  淑伊尔哈忙拉着正练字的肉宝出去,秋千就搭在院子中,下面种了些葡萄苗,才开春儿,植物都窜得快,到夏天里,秋千下必定凉快。
  
  秋千的样式是个长椅型,已竹藤编制而成,上面铺了一层毛毡子。
  
  弘暕迫不得已被淑伊尔哈抱到秋千上,小恩子在后面轻轻摇。
  
  日光温和,淑伊尔哈暖暖的,眯着眼瞌睡起来。
  
  弘暕看到额娘似是睡了,轻手轻脚爬下秋千,让红妆抱来毯子给淑伊尔哈盖上。然后自去屋中做自己事儿去了。
  
  小恩子随着弘暕进屋,红妆搬了个椅子坐到屋门前,准备接着纳鞋底。
  
  前儿晚,胤禛睡在年氏处,年氏可说是上足了淑伊尔哈的眼药。所以今天,他过来静怡苑,踏足进来,便看到安静沉睡的女子,脸颊因为沉睡泛着淡淡的红晕,在温煦的阳光中有种晶莹剔透的美感。
  
  红妆刚要行礼问安,便被胤禛制止。
  
  胤禛:“你主子睡在这里怎么不提醒着点,万一着凉了为你是问。”
  
  “王爷怎么这时候来了,也不让人通报声。”
  
  淑伊尔哈从秋千上下来,扶起跪在地上的红妆,抬头,嘴角露出甜蜜的笑意:“怎么可以怪红妆,红妆哪里拗得过婢妾?”然后执起胤禛的大手,却因为手小只抓住男人的三根修长手指。
  
  面对淑伊尔哈亲昵的言语和动作,胤禛哪里还摆得起来架子,被淑伊尔哈牵到秋千上坐下。
  
  “这时候爷怎么不能来?”
  
  淑伊尔哈窝到男人宽阔的怀里,懒懒地道:“来了就欺负婢妾的丫鬟。”
  
  胤禛点点女孩子的小鼻子:“依你这么个小性子,难怪惹着你年姐姐了。”
  
  淑伊尔哈嚯地从男人怀里起来,背脊挺得直直的:“爷说这话,可是有什么凭证?爷是知道婢妾的性子的,从不主动招惹是非,纵使平日里都不怎么出院子的,爷从哪里得来婢妾招惹了年侧福晋?”
  
  听到淑伊尔哈称年氏侧福晋就知淑伊尔哈心情糟糕了。
  
  胤禛:“你年姐姐知道你绣工好,才特向你讨个物件,怎知被你断然拒绝,你年姐姐现下还委屈着呢。”
  
  “年侧福晋可说清讨何物件?”
  
  “这你年姐姐到没说。”照着世兰的语气,顶多是个荷包之类的。
  
  淑伊尔哈肃容:“日前,婢妾向皇上敬献贺礼,是绣着上万个寿字的皇帐,婢妾从进府便开始绣,一直在前几月才正式完成。年侧福晋自不敢索要皇帐,但年侧福晋要求婢妾绣个十全十美的兰花帐子。王爷是否知道,十全十美的兰花究竟有多少种?”
  
  不等胤禛回答,淑伊尔哈口带怒气:“是数十万种!穷尽婢妾一生都无法绣完!难道王爷是想让婢妾不吃不喝为您的年侧福晋绣花做一辈子帐子?!”
  
  淑伊尔哈跪到胤禛身前三米外,板着脸:“王爷请恕罪,是婢妾逾矩了。”
  
  自从淑伊尔哈侍疾归来,这是淑伊尔哈第一次用如此生疏的语气与他说话,心里顿时堵得难受。
  
  胤禛缓和着语气:“爷不过问了一句话,倒换来一堆字抱怨,快起来,地上凉,可不要落了病症。”
  
  说着亲手扶起淑伊尔哈。
  
  “怎不见弘暕?”
  
  淑伊尔哈轻巧的避开胤禛递来的手,退开两步,对身旁的红妆道:“把弘暕叫来请安,王爷来看他了。”
  
  “不用了,红妆带路,爷这就去看看六阿哥。”
  
  扯着淑伊尔哈的小手就往前走。
  
  淑伊尔哈挣了两下见挣不开便停下脚步:“王爷自重,此举不合规矩。婢妾还有活计要做,让红妆给爷带路,弘暕自在屋中练字。”
  
  胤禛黑着脸也停住脚步,挥退身边的下人。
  
  “好大的气性!”
  
  胤禛手指用力掐住淑伊尔哈小小的下巴,淑伊尔哈本来一直低垂着头,这时胤禛才看到女孩眼中盈满泪水却强硬的不肯掉落的倔强面容,原本泛着黑气的心顿时软下来,手臂微使力气把女孩纤弱娇小的身子搂紧怀中。
  
  “要哭就哭出来,硬是忍着伤了心怎么办?”
  
  淑伊尔哈手上使劲推开男人的身体:“伤心?婢妾不敢,婢妾就是做手工的命,一辈子给侧福晋做手活!”
  
  说着豆大的眼泪就一颗颗掉下来,却不见抽噎的哽咽声。
  
  胤禛捧起淑伊尔哈的巴掌小脸:“说的什么气话,爷待你如何,你会不知么?”
  
  “王爷自重,婢妾当不起王爷的情谊。婢妾粗鄙愚笨,却也是满军旗上三旗富察家的嫡女,而年侧福晋是汉军旗出身,她让婢妾给她做手工,是想作践婢妾吗?婢妾也是知道自尊自爱的,断不能容忍他人这般践踏!”淑伊尔哈再次跪拜,“求王爷还婢妾一个公道!”
  
  年羹尧是年氏的哥哥,胤禛倚重之人,在这个关键时期,胤禛是决计不能与年羹尧生了嫌隙的。
  
  事情以淑伊尔哈禁足,抄写佛经三个月告终。
  
  晚上,淑伊尔哈抱着弘暕躺在床上,弘暕轻轻给淑伊尔哈揉着肿起来的眼,不解的问道:“额娘,为什么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阿玛本来是不想惩戒额娘的吧……
  
  “这事儿不管额娘如何,结果都是差不多的。你阿玛今儿是来给年侧福晋撑腰来的,年侧福晋是他心口上的人,额娘招了年侧福晋的眼,迟早都是要遭罪的,避着不如面对,想必日后会有一段平静的日子,难道不好吗?”年氏看不惯她不是一时半会儿了,现在她哥哥年羹尧手握兵权可与胤祯抗衡,是胤禛登基前一大助力,胤禛是决计不可能在这个关键时期与他生有嫌隙的。
  
  换句话说,她就是倒霉催的。
  
  而且如果不死死咬住这件事,往后待人接物难保不会遭人轻贱,堂堂侧福晋给另一个侧福晋做手活?她可没那么没脸没皮。
  
作者有话要说:一边看晚会一边写的,真苦逼……
回去的马车上,四个侧福晋同坐一车,福晋的马车在前,他们的马车在后。
年氏因娘家水涨船高早不是当年可怜白花的样子了,下巴尖尖向上30度角,看人时盛气临人(除胤禛)。
她眼微眯,画的血盆小口开启,语调上扬,有一种典型的轻蔑感:“妹妹好福气啊,竟能得了皇上的恩典。想必妹妹绣工了得,得空给姐姐也绣个帐子,不需万寿那么麻烦,绣个简单大方的花样就行了。”
一时间整个车间都默了。
年氏见淑伊尔哈压根没反应,有些恼意:“妹妹答不答应?要不给爷说说,姐姐到时定多多给妹妹美言几句。”
淑伊尔哈拿帕子掩嘴,无需描画的眉眼略微弯起:“姐姐说什么?妹妹刚出了神,没听清。”
“你!”年氏咬牙,感情她说了半天人家一句都没听见,连忙按住气得呼呼的胸口。
李氏这下笑得欢,这么几年,眼看着年氏有了独宠的趋势,几次被年氏挤兑,她生生一口气堵在心口,能看到年氏倒霉生气是她现今最大的乐趣。
“富察妹妹年纪还小,年妹妹可别跟小孩子计较。”其实淑伊尔哈年纪已经踏入二十了,不算小,但总是比年氏来的小得多,李氏是存心恶心年氏的。
年氏哪听不出李氏的话外音,不过对李氏的段数,年氏一清二楚:“李姐姐说的正是,富察妹妹年纪小,我自是让的,多谢李姐姐指点,我到底比姐姐晚入府,多少有所疏忽。”
李氏早年老色衰,四十几岁的人,就算保养再得力都不如年轻力少时了。
年氏与李氏一战,胜得轻而易举。
她不再理脸如菜色的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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