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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错爱千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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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渐渐爬上两个人的脸上,耳鬓厮磨间,他舍不得放手了。

“桑榆,我现在就想你了……”说着,就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下身探去,那里的突起惊得桑榆急忙推开了他,微窘与羞赧的红晕染红了她的脸。

就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桑榆心里埋怨道。

“你真是的……这里不是你家,注意点。”她快要被他羞死了。

“那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在我家,我就可以……”他笑的很欠揍,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两个人嘻哈笑闹了一会儿,桑榆拉着他,红着脸回到大厅。

……

事情发展到这里,原本挺圆满,他们的好日子就快来了。

可是这时候,有个人煞风景的回来了。

安成珏回到了灵州,离开了半个多月,回来之后,心境已经不似从前。

走在路上,一双双结伴而行的男女,走过他身边,让他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曾经桑榆也想在路上那样挽着他,她好像特别希望能公开他们的关系,只是他一直以为都在一起了,特别不喜欢这样的亲昵,甚至他都不认为他们可以那样亲昵。

那时她是什么样的反应?呆滞,失落,强撑着泪水。

他虽然知道她的感受,但还是不予理会。

在心里告诫自己,他没有错,这样有伤风化的举动就不该是他的做派,他早忘了曾经他也那样跟梅映雪亲密无间过。

无爱,就无感,这是他经常对桑榆的感受。

所以,他真的忽略她的情绪好久了,他以为他们就这样过吧,即使无爱也能长久,可是他没想到她终有一天会离开,而他居然会更加想念她。

他爱桑榆吗?他已经分不清这种感觉。

很多时候,他不想去细想,因为那会触及到他的一些不太愉快的记忆,而且她会无原则的理解他,那就更不需要他再解释多少。

只是现在,她不想再这样无限期的包容他了,她离开了。

现在映雪说,桑榆找过他,还爱着他?他该怎么做?

她已经离开了快三个月,他从未找到她解释过什么,她现在还会听他的话吗?

犹豫了很久,他终究还是被一些传闻给刺激了。

摸着肚子感觉有些饿了,就随意在一家面馆找了个位置,叫了碗面来解决温饱,却听到隔壁桌的声音——

“听说了嘛,咱县丞的闺女要嫁到薛家了,你没看到县城那样子,啧啧啧……”

“薛家?是那个镇守西南边陲的薛将军家吗?那是个不错的人家,难怪县丞会神气成那样……”

“何止啊,听说薛将军都亲自上门去求他嫁女儿,也不知道他们家闺女是不是真的长成天仙模样,居然能让那样的人家上门求亲。”

安成珏屏住了呼吸,凝神的听着隔壁桌的议论声。

他们的话犹如炸雷一般在他的脑子里炸响,果然,没有人会永远停留在原地等着谁。

她还是选择了那个家世更好的男人,他该祝福她吗?

不,他不想祝福。

他并不大度,就在刚才他还犹豫自己对桑榆的感情,直到现在听到她的婚事,他才惊觉,他非常的不舒服,甚至很怕这种被彻底放弃的感觉。

她是爱他的,如今他也离不开她了,想要爱她,挽留她,已经来不及了吗?

越想只会越心慌,他已经错过了好多次机会,而且一直在错过她,现在不能再犹豫了。

此刻,他很肯定,他不想失去桑榆。

放下碗筷,狂奔而去。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安成珏的搅局

临近傍晚,桑榆拖着疲惫的步伐,身后跟着小陶和阿碧,慢步走向韩家大门。

今天可算是累坏了,她爹因为嫌弃她穿着过于“朴素”,怕丢了韩家的脸面,而让人给她还有她娘各做了几身漂亮的衣服,这算是韩世忠的大手笔投入了,她想,要是薛家中途悔婚的话,韩世忠又会怎样对待她们母女呢。

这也就是瞎想,她也实在顾不了韩家的面子问题了。

在制衣坊里,几个裁缝围着她是好一顿夸赞,鬼话连篇的狂赞她貌比西施赵飞燕,那聒噪的声音荼毒了她一个下午,害的她最后都是马虎的应付了几句,就落荒而逃。

这些人的奉承,她也看出来是因为什么。

最近她要嫁进将军府的传闻不胫而走,走漏风声的人,不是韩世忠也会是韩家的其他女人,她当初的警告完全没起到作用。

其实,韩世忠哪儿会听一个丫头的劝告,薛家对他的礼遇和提拔已经让他冲昏了头,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跟薛家攀上了亲,现在这样已经算是克制。

桑榆已经懒得理会因为她的婚事,韩家内外造成的波动,现在只想埋起被子,好好睡一觉。

“桑榆——”

桑榆眼看着快要到了家门口,忽然听到了一声急切的呼唤。

那个熟悉的声音,让她瞬间冻住了脚步,任凭两个丫鬟惊讶的来回张望着她和身后的人,她始终没有转过身。

可身后的人自动的凑上前,奔跑而来的粗喘声还回荡在她的耳边,她就看到了眼皮底下那双靴子。

“你好,好久不见。”她礼貌的颔首,快速的回过神。

这是她演练了无数次的打招呼,预备着就是再次见到他时,能这样云淡风轻的一笑而过。

“……好久不见。”

他语气急促,眼神焦躁,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她平淡的反应,慌了神。

“能谈谈吗?我有很好话跟你说。”错愕过后,他还是说明来意。

完好的掩饰了自己的颤抖,她不慌不忙的拒绝了他。

“不了,我今天有点累,就快到家了,改天再说吧。”

不管他想说什么,她都不想再听了。

分开都快三个月了,这时候还来找她干什么?他们不是都已经彻底没关系了吗?

“等等——”安成珏焦急的拉住了她往前走的步伐,诚恳的请求她:“我真的只是想跟说几句话,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四目相对,一片茫然。

桑榆几乎想仔细瞧瞧他的脸,这还是安成珏吗?为什么这就不像是他说的话?

还是那样的清秀俊逸,气质不凡,甚至左边嘴角的梨涡都是一样的,这是他本人,可为什么他的眼神不一样了?他在恳求她吗?

这多可笑,从头都是她在求着他,围着他转的多。

“行吗?”安成珏紧张的吞咽一下口水,焦急的问出口。

桑榆默不作声,小陶和阿碧站在旁边,也是一脸焦急的看着他们。

桑榆和安成珏的事情她们是知道的,甚至连他们怎么认识,如何走到一起的都很清楚,只是不清楚,当年那么般配的两人,现在为何这样冷淡。

她们何曾知道,因为当初桑榆执意要搬去甘泉寺,两个丫头被迫留在了韩家,她们怎么会了解桑榆这几年跟安成珏的相处。

“小姐,还是跟安公子好好说说吧,这在大街上拉拉扯扯也不太好。”小陶出声提醒了她一句。

桑榆也才意识过来,这是在韩家大门前,在街上,她的手腕还被他拽着,这样确实很欠妥。

“好,我听你说,能放手了吗?”她平静无波的问着他。

安成珏尴尬的松开手,怯怯的看着她,不禁感叹,她真的变了。

不仅是因为她没了以前那样迷恋他的眼神,而是她的整个人状态都变了。

是因为那个少将军吗?所以她幸福的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委屈怨念?

发现这个事实,他惭愧,差点连开口的勇气都没了。

“你怎么回了家?”憋了半天,他选择一个看似安全的话题。

“我爹让我和我娘回家,所以就回来了。”看了他一眼,她越发平静的回应着。

至于,韩世忠为什么让她们回家,她不想告诉他。

“你回了家之后,还会回到我那里吗?”

以前他们仅仅是山上山下的距离,现在她搬回了家,他的小茅屋离韩家相距甚远,她还会愿意这样来回跑吗?

桑榆瞪大了眼睛,平静的表情差点破功。

“你在说什么?我们已经分手了,怎么还能回到你那里?”

难道当初他们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还是,他在梅映雪那儿碰了壁,所以才想起了她?

“那只是你的气话,你想通了自然会明白我的。”他坚持桑榆不会离开他,尽管他的信心也有限。

这真是太可笑了,原来他还是没把她的任何话当真。

“你凭什么认为我只是生气?我为什么又非得理解你?看来是我平时太迁就你,让你以为我就是个包子,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原谅你,乖乖的祈求你的复合?”

她终于还是绷不住了,冷静理智全都离她而去,能让她一再失去冷静,他真是够本事。

安成珏渐渐面露异色,吞吞吐吐的说:“我知道,你忍受了我很多,这些我以后会改,可是你不能真的生气了……”

看着她的脸色,他的勇气也都跑光了,她似乎真的不只是生气。

桑榆不想再多说了,他改不改正都已经与她无关了。

“成珏,过去就算我笨,是我先求的你接受我,是我会错了你的意思,所以你给我的伤害是我自找的,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实话跟你说,我已经快要嫁人了,今天就是去定做衣服,我们已经不可能了,请你认清这个现实。”

说完,示意了两个丫鬟,直接回家。

安成珏倏地再次跑到她面前,眼神逐渐伶俐起来,凝视着她,似乎看遍了她每一个表情,才确定,她不是在撒谎。

“为什么?为什么要说出来?”他咬牙吐出这几句问话,心彻底慌了。

也就是说,她要嫁人这是真的?

他始终以为,她只是有了不错的对象,而她家里也催促她,可他始终不相信,她会真的心甘情愿跟别人成亲,她是那么爱他的啊!

“为什么?告诉我?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可是三年多啊,为什么你能这么快就忘记我们的感情,你教教我吧。”

他强硬的拽着她的胳膊,眼里满是通红,声音里甚至带着哽咽,脸上的痛苦不言而喻。

这样的痛苦和挣扎的情绪,惊呆了桑榆。

她没想到,能在他这张常年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的脸上,看到这么丰富的情绪变化。

她该庆幸,该解气了吗?

可是为什么她更加觉得委屈?为什么要等到她离开了,他才会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为什么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不能好好珍惜她?

他们之间的温情被他一手斩断,现在还怎么能回到原地?

“安成珏,这样说太没意思了,如果你后悔了,对不起,我没法陪着你等在原地,我已经许了人家,不可能再跟我有什么纠缠。”

“可你是爱我的呀,不然当初你那样生气,为什么还会回来找我?我知道我辜负了你,错过了你,你怪我忽略了,怪我没找你,可我现在后悔了,只要你肯原谅我,这一切都不算迟。”

桑榆哑然失笑,看到他这样子,她已经无话可说。

“谁告诉我回去找你?梅映雪吗?她还说了什么?你永远都只信她的话,告诉你,就是因为她,我们之间彻底完了,别再跟我提起她,你也别再来找我,再见。”

不要再回头,就这么往前走吧。

桑榆告诉自己,安成珏已经过去了,真的过去了,人要向前看。

回到房里,她将自己关在里面,默默的流泪,原来她还能为这件事哭。

只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

桑榆最近的脾气有些古怪。

她好像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而且貌似还和他有关,因为他怎么问,她都不回答,而且还有所躲闪。

这让他相当莫名其妙,难道这是所谓的成亲前的焦躁?

“丫头,我们再去牧场看看玲珑这个小不点吧?”

他以为她是在紧张忧虑,所以带她出去散心可能会好点。

“不要啦,现在大家都这么忙,要两家长辈的这么忙,我们却跑去玩,太不像话了。”

她懒懒的拒绝了,没有发觉他这么做的意图。

“那我们去附近的瑶山去爬爬山,怎么样?”

她一直说那里的风景好,爬上山的人都会特别有满足感,虽然他也不错去过。

“我不想去,现在就想呆在家里。”

还是被拒绝了,薛少宗也有些郁闷。

她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无精打采的。

“你……该不会是有了吧?”她这种状态,他只能这样猜测,所以很谨慎的问。

“什么有啦……薛少!不要乱说!这怎么可能?”混混沌沌的她慢慢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焦躁的怒吼着。

他摸摸鼻子,好吧,也觉得不太可能。

虽然对一次让他蚀骨销魂的经历记忆深刻,可是他知道好歹,不想让她的身体有闪失,到时候被人说闲话,所以他都射在了外面,她确实不可能怀上。

那她到底为什么这样心神不灵?

桑榆也知道他在窥探她的心思,慌张的遮掩着。

“好啦,不要再瞎琢磨这些了,你自己也有公务在身,不要天天围着我转,很烦诶。”

他被嫌弃了,也有点不爽了。

这不是心疼她,关心她吗?不识好歹的丫头。

“丫头,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说,女人什么话都憋在心里,这样最要命了。”

他喜欢痛快的女人,那样扭捏作态的女人他向来避之不及,但他知道桑榆不是,所以他才疑惑。

桑榆的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开这个口。

如果郑重其事的说,好像她还没有对过去忘情,如果不说,将来他知道了,会不会更加糟糕?

可在桑榆犹豫不决的时候,有人帮她戳穿了不安的那层薄纸。

桑榆应韩世忠要求,带着薛少宗回家聚聚,结果就在饭桌上,有人闲聊似的说道。

“大姐,前两天我看到门口有个男人找你,貌似你还很抗拒的推开他,那个人是谁啊?不会是上咱们家乞讨的吧?”

“哎呀,你这是什么眼神啊,那天我也看到了,那个人分明是跟大姐交好的安公子,人家只是穿的简朴了点,干嘛说人家是乞讨的……”

这一唱一和的正是三房和二房的女儿,韩意柳和韩梦梅。

她们一向跟身为大房长女的桑榆不对付,尽管桑榆已经搬出去多年,可是回到韩家还是如芒在背,特别是这次桑榆带回了这么好的夫婿,这让其他的妾氏和她们的女儿瞪红了眼,所以桑榆一点都不奇怪她们这阴阳怪气的论调。

只是,她们说的正是她那天见到安成珏的场景?

她不自觉的看向正慢慢吃着饭的薛少宗,面无表情,似乎听到了她妹妹的话,但又没有太大的反应。

她在不安吗?应该也有点懊悔吧,如果她自己坦白,他会不会更能接受点?

“吃饭的时候,不要再谈论这些。”

韩世忠发话了,不管她们之间存的什么心思,可是薛少宗在场,就怕他忌讳桑榆跟安成珏以前的事,所以才严厉的静止她们再聊这些。

吃完饭,没多久薛少宗就发作了。

“你见过安成珏了?”他不想扭扭捏捏,心里有话就直接问出来。

“是,前天他突然来找我,我只是说了几句话,没做什么。”她努力的挤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所以,她这几天那么烦躁是因为安成珏的出现?

他心里有些发堵,早就知道安成珏对于桑榆的影响力有多大,他也一直防着,看来是他自欺欺人了,以为他能只手遮天啊。

两个人静默了一会儿,挺无言的。

“丫头,你想过吗?他可能后悔了。”他不得不说出心中的担忧。

“他后悔了有什么用,我们已经分手了。”她突然激动的大声喊话,不知道是想向他解释,还是说给自己听。

反正在薛少宗看来,她已经有些失控了,这让他心慌。

“那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你已经有了新的男人,马上要成为别人的女人,让他不要再来纠缠你。”

话好说不好听,连韩家里的人都在看桑榆的笑话,如果传了出去,她会被别人怎么看?

虽然她早已说过,而安成珏也没有相信,但是如果她话说的重一点,他是不是就会退缩了?

“……好。”桑榆沉默了良久,缓缓的答应了他。

这是应该的,不是吗?她早就不该跟安成珏再有什么纠缠,今天韩家女儿的碎嘴已经让她知道了自己什么都瞒不住,也别指望别人都是傻子,所以,她只能管好自己,也断了安成珏的念想。

薛少宗要回去了,家里人让桑榆送他出去。

她装成很轻松的样子,“走吧,现在你可是府里的稀客,家里的长辈现在对你比对我还好,我得亲自护送你出去。”

薛少宗笑笑,亲密的拉着她的手,走向门口。

“好了,就到这里吧……”薛少宗正想让她直接回去,却和她一样,愣在了门口。

安成珏就那样站在韩家大门的正对面,衣衫略微凌乱的拘谨在那儿。

见到他们出来,眼睛直直的望过来,怔怔的神情,活像个犯错的小孩。

三个人就在这样诡异的画面下相遇了,桑榆的心就像被人用力的揪住了一样,难受的喘不过气。

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他要这样?

薛少宗见到安成珏,也只是愣神了几秒,便不再看他,眼睛只是一直注视着身边的桑榆。

“丫头,记住你答应我的话,你这样让我很不安。”

压下心里的烦乱,桑榆对他是有些歉意的,只能由衷的感叹。

“我承认我还有些乱,看到他回来,过往种种还是会想起来,可是那毕竟也是我的一段回忆,我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与你,我早已经许诺过,就不会反悔,这也是我的真心话。”

他目光深邃,似笑非笑,默然将她揽入怀里,手指轻抚着她的鬓发,沉声的说道:“好,那你过去吧,跟他说清楚,就在这儿你们一次说清楚。”

他不想再这样莫名心慌,只能催促着她快刀斩乱麻。

正文  第六十八章 终成陌路

安成珏早早的守候在韩家的大门前,只为了等她出来那一刻,好好说清楚。

可他没想到,等来的不仅是她,还有她所说的男人。

他们果然走到了一起,这是很明显的事实,只是他很难接受而已。

看着她被他搂在怀里,看着他们窃窃私语,他竟然有些心酸,曾经那是他的位置,他也可以这样任意搂着她,是他自己抗拒,他放弃了,现在站在这里想挽回她,还可能吗?

手心里的全是汗,眼看着她挣脱了他,一步步的走向自己。

安成珏不是不紧张的,那说明她还愿意跟他谈吗?

“站在这里干什么?你又何必呢。”桑榆立在他面前,不自然的打招呼。

看着他眼睛布满了点点血丝,连下巴都冒着胡渣,最近他很难熬吧。

“我只是想找你说清楚,上次你没说完……”

是啊,上次她一提到梅映雪,就激动的什么都不想谈了,这次不会了。

毕竟,她答应了薛少宗。

“那好,你说吧,你还想知道什么。”她摆出一副长谈的架势,任由他发问。

在这里?当着那个男人的面?

他似乎知道了她为什么要能过来跟他谈,是那个男人逼她当面谈的吗?

看着远处的男人一眼,他狠下决心,势必要挽留她。

“我上次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肯回来,我什么都答应你。以前是我糊涂了,从来没有顾忌到你的感受,我一直以为我们这样平淡的过下去就够了,尽管我没有对你多照顾,但是我一直都拿你当最亲近的人。我没想过要改变这种生活方式,直到你离开,我才知道我离不开你,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桑榆,回来吧,我回去后看到咱们亲手布置的茅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那是我们曾经共同搭建的梦想家园,你还说等攒够了银子,要建一个更大的田间庭院,种种菜,养养花,过着出世的生活就够了,只要你肯回来,我保证我会为我们过上这种生活而努力的。”

过去有多无视,现在就有多想珍惜,这就是安成珏现在的感受。

他的感情过于迟钝,可一旦认定了,也会非常执着。

以前对梅映雪是这样,现在,他最想要留在身边的,是桑榆。

可是,这一切是不是太晚了点?

桑榆已经没有了第一次重逢时的激动和愤怒,几天的思索和沉淀之后,她想通了一些事。

所以这次,她想平心静气的跟他谈些心里话。

“成珏,说些真心话吧,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该恨你,尽管我跟你的开始,以及后来的种种都很可笑,那都是我活在自己的幻想里,你的态度并没有给我太多遐想的空间,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找的,所以我不该恨你。可我也是人,做不到这么大公无私,我将自己最炙热的感情送到你面前,想让你也跟一样善待这份感情,可是却被你那样的糟蹋,这让我无法再佯装幸福,继续傻傻的爱着你,所以,尽管我已经不恨你了,但是我们也不可能了。”

她的爱情太海市蜃楼,以为靠着一个人的努力,就能让另一个人温暖,终究有一天,两个人一起被冻死。

可她刚刚走出来,安成珏却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他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到让她皱眉,她却没有吭声。

因为,他很激动,他居然也有情绪这么激动的时候,那就是真的疼了。

很好,终究这段感情里,不止她一个人在受伤。

“不要这样说,我求你,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太后知后觉了……”

可这样后知后觉的代价有点大,他的心开始抽疼。

“后知后觉?这是个好词,可是对于被你后知后觉的人就太残酷了,没有人有义务能一直等到你觉醒,而且,你的觉悟,确定是弄清楚了这是爱情,不是还债吗?”

她的眸底起了水雾,死咬着下唇,不想哭。

但是想起他曾经那样“英勇”的献身自己,她还是会很受伤。

原来,她这么多年的辛苦付出,想要为他们的将来而打拼,在他的眼里,只是压的他透不过气的债。

原来,他将他们的感情只是当成了还债,他把她当成了傻瓜,还践踏了她的爱情和自尊,这让人难以忍受。

那时候,她好恨他,也恨自己的有眼无珠。

听出了她的意思,也看到她强忍的情绪,他的心竟然也为她疼。

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曾经,他说的还债,她真的还是很介意,这是他犯的最大的错。

“我知道,我怎么说你都不会信我,以前是我糊涂,现在我很肯定,我不是在还债,尽管我的确欠了你很多,可那些只会让我下定决心对你更好,而不是将自己的一辈子赔给你,这些混账话是我自己说的,你不相信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是他难得的一次检讨,也是他最近才慢慢想通的。

“我该庆幸你终于知道自己糊涂的地方吗?也许,你只是不愿去想,并不是你不明白感情,毕竟我们曾经都是那么单纯炙热的想要得到爱情,但我们又都是毫无经验,只能一味的忍受着对方,如今你明白了一些,可我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你最伤我的就是从来没有认可,也没有投入过这段感情,你只是将它当成还债,你以为当初我借给你银两,帮你安顿好家,为你做这些家务活,是为了图你的人,所以你把它当成债,可我把它当成爱情中必须付出的努力,你当时那样的情况,是最需要人帮助的,即使陌生人也不会毫无怜悯之心,既然我们成了情侣,我就更想好好守护我们的家,我们的梦想,这些是我心甘情愿做的,并不需要你的回报,更不需要你用一辈子来弥补,如果你觉得受之有愧,你可以用功读书,考取功名,将来能衣锦还乡,如果能帮我一把那自然更好,我会很高兴看到你有了我的帮助而成功,这只是我最真挚的想法,可被你这样糟蹋了,你叫我如何再原谅你,然后重头再来?”

他们分开后,她彻夜难眠,想了很多,总觉得是不是自己错了?

为什么喜欢一个人要这么复杂?也许她只是静静的远观,默默的爱着一个人,是不是就不会有那种幻灭感?毕竟这样凑上去,不断的付出之后,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卑微的毫无自尊可言,这还像是谈恋爱吗?

她的这通指责,他哑口无言,一句话都辩驳不了。

因为,那就是他以前最混蛋的做法。

心里为自己反酸,也为她心痛,他们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

“我以后不会了,不会再惹你伤心,我也会考取功名,让你过上好日子,行吗?”

他红着眼眶保证,只祈求她给的一个机会。

她摇头,极力的否认,“不可能了,我不会在同一个人身上再吃亏了,况且我已经有了共度一生的良人,你不再是我的唯一重心。”

“不会的,不会的,桑榆,你骗我,你只是还在生气,说的气话是吗?”

他接受不了这种结果,反省了好久,祈求的结局并不是这样的。

如果,她找到了良人,那他算什么?

“不会的,你一定是还在生气,你那么生气了,不还是回来找我,你心里还是放不下我,我们只要再努力一次,共度一生的应该是我们啊。”

“共度一生吗?那你的青梅竹马呢?她不才是你最心尖上的人吗?我算什么。”她自嘲。

“映雪?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真的没什么,其实早已经错过了,我只是看她可怜,不能不管她,也是她告诉我,你还爱着我,还来找过我,这证明她并没有想跟我继续下去的打算,她也是祝福我们的。”

呵呵,原来如此,梅映雪这样费尽心思的勾引他,拆散了他们,难道不是想再续前缘?

至于他们为什么没走到一起,她没兴趣知道。

只是可以肯定的是,梅映雪不会像他说的那样真心,或许她根本是找到了新的冤大头,所以抛弃了她贫穷的竹马。

而她,又一次成为他的备胎。

“别再说了,你和她的事,我不再有任何兴趣,但是我和你,也再也不会有任何可能,我很快就要成亲了,新郎就站在我后面,我不想让他误会,所以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她终于说出口了,今后,希望不会再有纠缠。

安成珏也不得不承认,他感受到了她今天有一种决绝的气势。

她是来真的,而他居然还可笑的以为,只要他努力,就可以挽回。

看着她重新投入那个男人的怀抱,然后被他拥着上了马车,他居然难受的整个胃部都要痉挛,疼的蹲下来,眼泪也终于止不住了。

他终于尝到了心如死灰的滋味,太难受了。

同样,这也是他自找的,是他的报应啊。

……

坐在马车上,桑榆整个人还是混沌一片。

倚在他的怀里,什么也不想,脑子还是很乱。

原本只是出来送人,结果却被他连人带回了府,她一点反抗都没有。

薛少宗承认,站在远处看着他们谈判的滋味,很特别。

他不想小气,可是感情上,也绝不大方,甚至有些强势的洁癖。

他不只是想要她呆在他身边,更想让她的整颗心也收回来,心里只能装着他。

即使已经订了亲,他还是没有把握自己是否成功了。

就像现在,她这样堂而皇之的在他面前,扮演着失魂落魄的悲情女人,他的心里莫名的燃烧着一股火。

收起环抱着她的手,摸着她的心口,依然剧烈的跳动。

可这是在为谁跳?她还是无法平静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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