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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朱雀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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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小兄弟,你严重了,举手之劳而已,要不是我昨夜正好去城里看朋友,要不是女儿把脑袋伸出窗外看风景,也就发现不了你,当然也就救不了你,估计到明天早上,你也就该上路了。”

“啊!”中年男子刚说完话,便惨叫了一声,他的女儿在身后使劲儿地掐了他一下。他明白,自己又说不好听的话了,转身对着女儿笑呵呵地说:“哎,又说错话了,教训的是,教训的是。”

女儿在身后咯咯直笑,云月扭头看了一眼中年男子的女儿,就是刚刚的女孩,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模样非常漂亮,跟天仙一般,而且眼神和嘴角间都透着俏皮,非常可爱。云月赶紧抱拳施礼,“多谢小姐救命之恩,云月永生难忘。”

“啊,你叫云月,名字很好听。你是怎么受的伤啊?”那位小姐问。

“哎,说来话长,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

“嗯,先别说了,这伤刚刚渐好,还是需要静养,我开了几副汤药,一会儿下边儿的人熬好了,给你端过来。”员外说道。

“多谢恩人。不过,恩人,能不能把您和您家小姐的名字赏下来,他日有机会我好报恩。”

还没等中年男子说话,旁边的小姑娘就抢着说了,“我叫董萱儿,这是我的父亲,董本草,是个卖药的。”

姑娘刚说完,中年男子就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有你这么介绍父亲的吗,我是郎中,什么叫卖药的,听着跟江湖骗子似的。”

小姑娘一伸舌头,做了个鬼脸,“虽然不是,也差不多吧。”

“什么差不多,差多了。”

云月听着这父女俩斗嘴,非常有意思,开心地笑起来。

“那你全名叫什么,从哪儿来啊?”萱儿突然开口问。

“哦,我叫方云月,来自望佛山轩辕寺。”

“哦,你还是个和尚,看你的打扮,应该是俗家弟子吧?”

“如姑娘所言,云月确是俗家弟子,昨晚被贼人所害,才落得如此下场,所以才叨扰姑娘跟令尊大人。”

“不必客气,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就安心在这儿养伤,这个小村庄离临天府有十几里路,而且相对偏僻,量你说的那些贼人也找不到这儿。”

“哦,看我现在的情况,还真要多叨扰几日了。”

“小兄弟,你就安心在这儿住下,你的伤可不轻啊,得多加静养才行。”中年男子说。

“走吧,丫头,让方壮士好好休息吧。明天再过来。”

说着,跟云月道个别,就出去回自己的房间了。萱儿不住地回头看云月,冲云月笑着,云月只是礼貌性地点点头。

喝了董大夫给配制的汤药,加上云月自己的运功调理,没过几日,伤口就渐渐长好了。

第四十零章 日久生真情

这一天,云月来到董大夫的会客大厅,要跟董大夫辞行,董大夫当即拒绝,坚持要云月继续呆下去,等把伤完全养好的,再离开。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急事要办,但你现在的身体,什么也不能干,伤口尚未完全愈合,如果你真遇到敌手,需要你运行三向混元气的时候,伤口承受不了三向混元气强大的压力,当即便会崩开,而且崩开之后的伤口会更大,流的血更多,你可能就又要面临生死考验了。”

云月听着董大夫的话,明白董大夫是为自己好,但也确实心里着急,而且自己出事以来,二师兄尚不知道,这已经过去多日,恐怕二师兄早就着急了。但董大夫极力挽留,而且说得又很有道理,觉得留下来也应该,刚想说‘那就听您的……’的时候,突然想到,自己的三向混元气,这个大夫怎么会知道?

“董员外,我体内有三向混元气,你怎么会知道?”

“很简单,在给你做手术的时候,由于匕首的刺穿,体内气力外漏,三向混元气虽然没见过,倒也听说过,从书上看到过对三向混元气的形容,而你体内的,尚不稳定。”

“员外所言极是,我体内的混元气,总觉得自己可能控制不了。”

“既然你自己也知道,那你更应该继续在这儿呆着了,半年之后,你的伤好差不多了,你就可以走了。这半年,我可以帮你控制体内的混元气。”

萱儿也跟着说,“留下吧,留下吧。”

云月没有办法,父女俩儿真心挽留,云月自己也感觉自己的伤还很重,也就先别多想其他事儿了,养好伤再说吧。

在董员外和萱儿的悉心照顾下,云月的伤好的非常快,体能也渐渐恢复,一天比一天精神好,在董员外开的中药的调理下,一个月之后,云月的伤不仅好了,而且面色红润,云月觉得自己精力充沛,浑身上下非常轻松,腹部的伤口还在,已经结成了一道疤,虽然不疼,但在云月的心里,是一种难以言说的伤痛。被自己最信任的僧人骗了,自己以后还能相信什么人?还有什么人是自己可以相信的?

董大夫每天给云月喝一碗汤药,云月渐渐觉得自己体内的元气越来越清晰,三种元气分分合合,合合分分,云月都能感觉得很清楚。

董大夫另外告诉了他一个方法,就是将一种或两种元气用尽,然后控制剩下的元气,反复穿插,这样每个元气都能有机会单独控制,单独控制自如之后,慢慢累加,达到每个元气分开能控制,合气也能控制,就达到应有的效果了。

云月早早起来练习,只能练一上午,下午萱儿就始终缠着他,带他在村里到处转,到附近的池塘、山岗、古迹中去闲逛,给他介绍好多自己知道的东西,好像有好多话要对云月说,说都说不完。云月渐渐放松了警惕,不那么封闭自己了,跟着萱儿也开始说笑起来,到处看着,逛着,好不快乐。

萱儿看着很文弱,其实也是练武之人,云月不知道萱儿的师父是谁,但见过萱儿练武,没觉得有多少攻击力,倒觉得非常漂亮,一条金色的锁链连着一颗浑圆的玲珑球,玲珑球装饰着许多漂亮的彩带,外围用彩绳包裹着,玲珑球的顶端挂着一个金色的铃铛,把整个玲珑球舞起来,搭配着萱儿彩色的丝绸衣服,随风飘摆,跟仙女一般,挂着的铃铛叮当响,好像伴随着萱儿的舞动能奏出美妙的乐曲,云月看着看着就陶醉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看,眼球都不舍得转一下,萱儿停下来,看见云月正木呵呵地盯着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了,一阵脸红,便跑回去了。

云月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脸红到耳根,在那坐着,不知道该干嘛,拿着一根木棍,在地上随便划拉着,过了好一会儿,心情平静了,不像刚刚那么砰砰跳了,才站起身,往回走。

随着时间的推移,云月和萱儿已经越来越熟悉了,每天都在一起,云月已经习惯,早上起来练武,中午吃过饭之后,跟萱儿一起出去。

这天,萱儿找云月去附近的池塘钓鱼,准备好鱼竿、鱼饵、水桶,就来到了池塘边,开始钓鱼。两个人边说笑,边看着浮漂,秋风吹起,旁边的柳条随风飘摆,萱儿的长发和浅绿色的衣摆在风中飘动,云月看着萱儿,心头荡起层层涟漪,正看着呢,萱儿突然喊,“浮漂没了,浮漂没了。”

云月一看自己的浮漂,已经完全沉入水中,猛得往上一拽,拽猛了,或者是拽晚了,鱼儿挂在钩上,钩得不是很牢,脱钩了。萱儿叹了口气,云月也觉得非常遗憾,萱儿又喊,“我的也咬钩了。”

使劲儿往上一提鱼竿,正正好好,把鱼挂在了钩上,这条鱼非常大,把鱼竿拽得弯成了半圆,萱儿大喊着,“还站着,快来帮我啊。”

云月听到萱儿喊,上前一步,也握住萱儿的鱼竿使劲儿往上提,但是由于太着急,两只手正好握在萱儿的手上,把萱儿的手整个儿包在自己的手里,萱儿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云月,两个人一紧张,同时把手松开了,鱼竿马上掉到水里,萱儿“啊”的一声,云月眼疾手快,使出幻叶追风的基础招式,迅速把鱼竿吸到自己的手里,好在鱼儿还没脱钩,云月双手握住鱼竿,使劲儿往上一提,将鱼儿从水中硬生生拽出来,直接甩到了岸上,萱儿急忙跑过去抓鱼,云月放下鱼竿也跟着跑了过去,鱼儿特别大,一条能有六斤重的鲤鱼,抱起来对着云月微笑着,云月看着她的脸,本就未褪的红晕,又增进一层红色,萱儿看着云月的大红脸和充满怜爱的眼神,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把鱼送到了桶里,没有抬头,说,“走吧,这么大一条鲤鱼,晚上就够吃了。”

云月“哦”了一声,就快步走过去要提水桶,萱儿也正要伸手提水桶,两个人的手又握在了一起,像触了电一样,同时抽了回来。

云月支支吾吾地说,“我,我还,还是我来提吧。”

“好。”萱儿低着头浅笑着说。“那我拿鱼竿吧。”蹦跳着跑过去把鱼竿拿起来,跟在云月后面。

晚上,董员外的家厨把那条大鲤鱼给红烧了,还准备一桌丰盛的酒宴。云月不明白什么意思,自己虽然已经在这儿呆了四个多月了,但是功力尚未完全恢复,心里还有牵挂,而且自己也没提出要离行,难道,员外这就要给我送行,赶我走了。云月在猜测着,没那么确定,也许有别的好事庆祝也不一定,云月心里想着,跟着入席。

董员外给云月斟满一杯酒,云月从来没饮过酒,不过员外厚意,云月也没有拒绝,董员外和萱儿都在席内,还有几个家丁的头头,也跟着一起吃的。云月低头吃饭,也没敢多问。一会儿,董员外开口了,“云月兄弟,我有个事情这么多天来一直想问,但却不知怎么开口……”

云月一抱拳,“员外对云月救命之恩,何事尽管讲,赴汤蹈火,云月绝不言辞。”

董员外摆摆手说,“没那么严重,就是想问问云月兄弟,今年贵庚啊?”

“哦,我当是什么,原来这么简单的事儿啊,云月今年十七有余。”

“那云月兄弟,可有妻室啊?”

云月脸一红,“员外说笑了,云月自小在寺庙中长大,别说娶妻,连女人都很少见过,所以,至今,无家室。”

“哦,那就好,那就好。”

“那就好?员外有何事情吗?”

“哦,有……倒是有件小事,这个……”

“员外尽管开口讲,不论小事大事,云月都答应便是。”

“当真都能答应?”

“救命之恩,云月还愁如何报答呢。员外放心,当真都能答应!请讲。”

“那既然云月如此说了,我也就没有顾虑了。我打算将我家姑娘,许配给你,你可愿意?”

萱儿正喝汤呢,一口汤没咽下去,全喷出来了,脸红得跟桃花一样,急忙摇着父亲的胳膊,说,“父亲,你这是干什么?哪有你这样的?”

“怎么?你不愿意啊?那算我没说。”

萱儿松开手,低下头,没有吱声。云月也被这突然的一问给问住了,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凉一阵热的,偷眼看看萱儿,萱儿正低着头,带着含蓄的微笑,咬着嘴唇。

云月咬咬牙说,“多谢员外的好意,贵千金天生丽质,聪明伶俐……应该找到更好的人家才是,云月不能耽误你家小姐的幸福。”

“小兄弟如此说话是何意啊?难道是不同意,还是另有隐情?”董员外问。

萱儿小姐听到这儿,就不想往下听了,拂一把眼泪,转身离席了。云月急忙站起身,想叫住萱儿小姐,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萱儿小姐的背影,摇摇头又坐下了。

“云月,能不能跟我说说为什么?是我家萱儿长得不够漂亮?还是觉得性格方面太不文静,惹你讨厌了?”

“那请让我先问您一个问题,员外您尚不了解云月,连我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做什么,为什么负伤,之前有过什么遭遇,种种都不了解,怎么就敢把女儿的终身大事许配给我?云月非常不解。”

“之前就是之前,问又怎样,不问又何妨?过往而已,尽是云烟。我看重的是你的人品和本领,一个人既有本领,又有品德,其他的,对于我家姑娘来说,都不重要。你有你的难言之隐,我和我家姑娘当然不能勉强让你说,如果你想说,你自然会跟我们说了,何须我们问呢。”

云月很是感动,觉得员外和萱儿对自己不仅关爱有加,而且非常理解和尊重自己,云月觉得如果这个时候应该可以去相信一个人了,如果这个时候还不相信,那人和人之间什么时候才能有信任呢。

第四十一章 云月吐实情

云月低头沉思了一阵,整理思绪,打算对眼前的董员外说出实情了。

“董员外,我本不想说我自己的事情,但怎奈员外对云月不仅救命而且知遇,云月实在不能对员外您有任何隐瞒了。我在望佛山轩辕寺习武,我的师父就是轩辕寺的主持,轩辕圣主欧阳博天,我的父母在七年前被夜魔门青剑道人所杀,我自觉学艺已成,要下山去报仇。路上遇到四品堂,抢走我的随身包袱,在打斗过程中,被那个冷面先生使奸诈所伤。”

“你是轩辕圣主的徒弟啊,怪不得一身好武艺。不过,据我所知,四品堂虽然名声不好,但这种偷鸡摸狗之事应该不屑去做才对,况且,他们四品堂富甲一方,怎么会偷你的包袱呢?”

“哦,倒不是为钱,弟子随身只有少许盘缠。他们为的是我从小带在身上的一颗珠子。”

“珠子?什么样的珠子?”

“碧绿色,拳头大小,在夜晚会放出绿光,普通的翡翠罢了,应该不值几个钱。”

员外“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了,“幻灭?”

云月吓了一跳,“员外,您怎么了?冷面先生也说过这个名字,是那个珠子的名字吗?”

“啊……‘幻灭’怎么会在你身上?你的已故父母是谁?”

“我的父母就是望佛山下,普通的樵夫,父亲懂些草药知识,也会偶尔采些草药卖。”

董员外一边用左手掐着鼻梁骨,一边来回踱步思考着,久久没有说话。云月就坐在那看着,不知道员外到底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云月开口说,“员外,您知道那颗珠子的主人吗?”

“云月,你知道武林至尊吗?”

“嗯,我虽从未踏入过江湖,倒也听师父说过武林至尊,江湖的统领,维护江湖秩序,有管理江湖的权利,可以出‘诛杀令’。”

“那你知道这最近的武林至尊,也就是第五代武林至尊吗?”

“我没记错的话,好像叫至尊武魔李坤,听说已经离世了。”

“离世?哈哈……谁知道呢。不过,那颗珠子,叫‘幻灭’,就是至尊武魔李坤留下的。”

“至尊武魔李坤,那怎么会到我的手里呢?我从记事起就带着那颗珠子,从来也没见过李坤。”

“那就是个迷了,这个迷估计就得靠你自己去解开了。自从至尊武魔消失之后,江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现第六代武林至尊,传说得‘幻灭’者,一统江湖。所以,江湖人才对‘幻灭’趋之若鹜,估计现在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你的安宁日子已经到头了。不过,你说珠子已经被四品堂抢走了?”

“哈哈……”云月突然笑起来,“员外有所不知,我初次下山,那颗珠子我之前虽不知如此重要,但毕竟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念想,所以倍加珍惜,恐怕江湖混乱,哪个贼人惦记上我的财物,便将它藏于非常隐蔽之处,抢走的,只是我从山下溪涧边捡的一块圆石而已。”

“未雨绸缪,占尽先机啊,哈哈。”

“之前只是预防而已,没想到刚下山,还就被贼人惦记上了。”

员外眼珠一转,想到一个计划,坐到云月旁边,低声对云月说,“小兄弟,既然包袱已经被抢走,何不将错就错,我派人放出风去,就说幻灭被四品堂抢走了,这样将四品堂立为众矢之的,云月你也就暂时解脱,专心去找你的仇人报仇了。”

云月拍手称快,心里一顿佩服,“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老江湖就是能想出不一样的点子,这样也报了我被捅一匕首之仇,还免去了自己被各路贼人纠缠的麻烦,一石二鸟,妙招妙招啊。”

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云月头一次喝酒,竟然能如此畅谈尽欢,也就乐得一醉。两个人年龄差了不少,但谈起话来非常投机,好像久别重逢的忘年交一样,一直谈至天亮,云月果然不胜酒力,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董员外也迷迷糊糊的,让家人安排好云月休息后,自己也回房间睡觉了。

次日上午,董员外睡醒,话付昨晚,安排十几个家丁,乔装打扮之后,去各大州郡,散布‘幻灭’已经落入四品堂的谣言,人多力量大,没半个月的功夫,这个消息就在江湖中传遍了。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为了验证效果,董员外还特意去临天府的一个老朋友家做客,喝茶间,老朋友便跟董员外提及,“江湖中有件大事,员外可曾听说?”

董员外装作毫不知情,探过头去,“大事?什么大事?”

“‘幻灭’,落入四品堂堂主无品怨俠候天鸣手中了!”

“什么‘幻灭’?”

“哎呀,老哥哥,你这是在乡下呆得愚钝啦,至尊武魔李坤的上古至宝‘幻灭’呗,还有什么‘幻灭’?”

“哦?有这等事,得‘幻灭’者,一统武林,那候天鸣不是要当武林至尊了吗?”

“可不是吗,不过那小子秉性本恶,看来江湖要乱套喽。”

稍坐半日,董员外跟朋友辞别,回去的路上非常高兴,事情非常圆满,帮云月解决了一个难题。回去跟云月一讲,云月当然也非常高兴,对董员外千恩万谢,董员外又想张口提女儿的婚事,但看看云月,又没说出口,眼神飘忽,似乎另有打算。

这几日,萱儿始终未来找云月,云月还是习惯性地上午练完武,中午吃过午膳,等萱儿过来找自己,但一连等了几天,也不见萱儿,云月心里着实空牢牢的。云月心里明白,自己的话伤到萱儿了,才让萱儿不理自己。可云月心里的苦衷萱儿也不懂,僵持在这儿,也没别的办法。

这天下午,云月闲的无事,便从府院中,往后院溜达,云月太想见萱儿了,一连十天过去,连萱儿一眼都没看过,云月从未感受过这种刻骨铭心的思念,说不出这种思念是因为什么,就是心里特别慌,只要听到一个女声,就会刻意回头看,看是不是萱儿。没有人教过云月如何去经营男女之爱,但云月也读过诗经中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当然也知道男女要结成夫妻,彼此扶持,一起生活,一起快乐。

云月在院中央的花园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听得后院有嬉笑声,云月心头一喜,听出来正是萱儿的笑声,有心过去,但后院主要是女眷居住,自己一个单身男子,不方便进入,但就这么走了,不看萱儿一眼,云月心里又过不了自己这关,毕竟这几天看不见萱儿,云月的思念已经从心头漫溢出来了。

云月环顾四周,看看无人在此经过,便行气至脚掌,轻轻踏上围墙,脚掌吸附在墙壁上,沿着墙壁往上走,如履平地一般,走至墙壁四分之三处,将上身探出来,伸直脖子,眼睛的视线稍稍高过墙顶,看见院子中,萱儿正在和几个丫头喂院中水池里的金鱼,看着金鱼互相追逐抢食,才欢快地笑出声来。

云月正在仔细端详着萱儿的面容,以解这几日的相思之苦,突然,身下有人咳嗽了一声,“嗯哈,嗯嗯”,云月低头一看,在自己身下正站着董员外,自己可能是看得太入迷了,完全没有留意有人走过来。看见董员外,云月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不好了,说得严重点儿,有失体统,猥琐行为实在有失君子风范,云月脑袋一热,忘记自己是横站在墙壁上了,元气一收,直接从半空中横着掉到地上,屁股着地,“噗通”一声。云月倒在地上轱辘一圈,急忙捂着屁股站起来,红着脸来到董员外面前,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解释,说自己偷看他女儿,这太难听了,但是不这么说,还能说什么呢?云月憋得脸通红,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此时董员外说话了,“云月小兄弟,我家后院的风景如何啊?”

“啊,挺好,风景挺好。”云月顺着员外的话茬,厚着脸皮往下接。

“那云月小兄弟,既然有亲近这美景的心愿,为何没有接纳这美景的心境呢?……是心愿不够强烈,还是心境不足以容纳呢?”董员外接着问。

元月看员外已经问到此种程度,也就不能再做什么隐瞒了。

“员外大人,此等美事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怎么能不愿,但有两点原因恕我实难从命。这其一,父母大仇未报,尸骨未寒,云月怎能奢望婚姻之事;这其二,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云月已无父母,但师如父,师父不在身边,我也不能自己便把终生大事给定了啊。”

董员外看着云月,说得非常真诚,员外理解似的点点头。突然后面传来个柔美的声音说道,“我等你报仇归来,等你去禀明你师父,等你来提亲,什么我都可以等。但只求,你让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可以了……”

第四十二章 提亲之约定

云月和董员外扭头向通往后院的月亮门处望去,见萱儿在站在门外。原来,萱儿听到“噗通”一声,同为习武之人,当然也警觉性地让丫鬟过来看看,丫鬟回去禀报,方少侠和员外老爷正在谈话呢,萱儿小姐一颤,便嘱咐几个丫鬟继续喂鱼,并不断制造笑声,笑得越真越大声越好,而自己,则屏住呼吸,躲在月亮门后,偷听云月和父亲的谈话,听过云月的一番解释后,萱儿小姐心里倍感温暖,心里明白了云月的苦衷,对自己的幸福也多了一份期待,这才在云月说完之后,迫不及待地从门后跳出来,喊了这么一句。

云月看着萱儿小姐,萱儿小姐的眼圈泛红,正情意绵绵地望着云月,云月被这温情地眼神彻底征服了,脑袋里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就想冲过去,抱住她,为她拭干眼泪。

云月正哑口无言的时候,董员外说话了。

“云月小兄弟,我女儿的话,你可听明白?一个丫头家家,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对你用情之深那。”

“我铭刻在心,永世不敢遗忘丝毫。”

“好,那就好。既然丫头说了,我也同意,不论你去哪儿,都要记着我家姑娘在等着你,等你大仇得报,回来完婚。”

“嗯,云月谨记。大仇得报之日,就是我来提亲之时。”

萱儿看着云月斩钉截铁地确定了这件事,也抹抹眼泪,破涕为笑了。董员外看看云月,又回头看看自己的女儿,一边微笑着一边摇摇头,走开了。

萱儿轻轻来到云月面前,绷着小脸蛋,严肃地对云月说,“我想陪你去,帮你报仇。”

云月听了萱儿的话,先是一惊,心头一阵暖流,但马上又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拼命地摇头,“此事万万不可,江湖险恶,处处危机,我自己刚踏入江湖,便差点儿丢了性命,你怎么可以跟我一样处于危险当中,而且,员外也一定不会答应。”

“晚上你偷偷地带我走,就这么说定了,我是一定要跟着你的。”

“此事没得商量,你安心在家等我便是,我报仇之后,定速速赶来见你。”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跟着你,就这么说定了。好啦,我去准备东西了。”说完,便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了。留云月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云月通过这么长的时间的相处,已经非常了解萱儿的性格了,她一个娇惯的小姐,虽然性格随和,人性善良,但有些大小姐的执拗脾气,也好耍点儿小性子,认准的事儿就一定要做,还要做成。看来这次是一定要跟自己去报仇了,云月心里也在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慢慢踱步回自己的屋里。

云月的行李已经整理好了,虽然没打算这两天走,但整理好了,随时想走都可以。云月躺在床上寻思着,心里却是有那么一点希望萱儿跟自己去,路上有个照应不说,还可以解自己的相思之苦,但就实际情况考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萱儿跟自己去蹚这个浑水。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日有所忧,夜有所梦。云月迷迷糊糊倒在床上睡着了,时至深夜,云月开始做梦。梦见自己被众多黑衣人围困,虽然没有危险,但由于黑衣人太多,自己打不过来,身体渐疲惫,这个时候萱儿赶过来,加入了战局,和云月背对背站立,各自护住一面,开始迎敌,云月也觉得有个帮手也不错

。没过几个回合,就听“噗”的一声,云月猛的回头一看,萱儿被黑衣人一刀捅进胸口,血从后背的刀口喷出来,正好喷到自己的后背上,黑衣人抽出那把铮亮的大刀,萱儿眯着眼睛,缓缓向后倒去,云月急忙转身,正好倒进云月的怀里,刚倒到怀里,就咽气了。云月看着萱儿的脸,仰天长啸,痛哭流涕。正哭呢,便醒了。翻身看看自己的枕头边儿,还有刚刚流下的眼泪,云月心想,“看来自己真的哭了,不过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可能,所以,我绝不能带着萱儿跟我共赴危险,我要她安安稳稳地在家等我回来结婚,安安稳稳地过田园普通农家日子,我就很满足了。”

想罢,云月从床下拿出事先收拾好的行李包袱,找出纸和笔,给萱儿写了一封简短的信,然后放在茶壶下面压上,把门插好。轻轻推开窗户,跳出去,又回手轻轻带上,然后,使出移形换影,轻轻跳出大墙,顺着村口的大路,便跑下去了。

第二天,吃过午膳,萱儿来到云月的房间找云月,已经好几天没来找云月了,萱儿的心里也挺难受的,但心里有气,所以只能自己在房间里面憋着。昨天好不容易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了,结果也很让自己满意,今天就第一时间过来了。

站在门外,敲了几下门,里面没有回应。萱儿转身在院子四周找了两圈,云月经常练武的地方也去看了两趟,都没有。再次来到云月的房间外,使劲儿敲了几下门,想是不是云月午睡睡得比较沉,刚刚的敲门声太小,没有把他叫醒啊。使劲儿砸了两下门,门并没有插,“嘎吱”门嵌开个缝,萱儿歪着脑袋往里面看着,看不清床铺的位置,萱儿犹豫了一下,红着脸说了一句,“我要进来了哦!”

然后,迈步走进屋里,到屋里转圈看了看,还是不见云月,环视了一圈之后,眼光留在茶盘下面的那张纸上。萱儿预感到事情可能会让她意外,慢慢地走到桌前,伸手拿起那张纸:

萱儿:

见信时,我已离开,踏上复仇的冰雪之路。

请不要难过,离开的只是我的身体和一腔仇恨,留下的是一颗真挚的心。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萱儿也一定不希望我背负不孝的罪过,苟活半生,空叹一世。

我知道萱儿想陪着我一起复仇,我很感激,感激到击溃理智,带着你陪我一路前行。但我不能那么自私,命运留给我的沉重和磨难,我应该,也一定要一个人去面对,去征服。

云月以终生信誉担保,大仇得报之时,一定是我回头赴约之日。

到那时,有情偏得意,静待桃花开。

云月

萱儿看完信,气得呼呼地,眼泪忍不住地啪嗒啪嗒往下掉,把信在手里狠狠地揉了一团,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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