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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开天-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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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妃子仍然话中有话,这回大家都听出来了,不由全都看着方婉蓉,眼中充满了笑意。

听到师傅问起,方婉蓉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只顾忙着救人、迎接师傅,反把紫蔷和慧儿两人给忘了,急忙转身出舱寻找,哪里还有人影。查问方知,她们在舱中为史小玲六人解穴时候,紫蔷和慧儿两人便走了,不过到是留下了一个大玉瓶和一封密封的信。方婉蓉要过一看,信是写给月魄门掌门的,掂掂廷重,虽然好奇,却不敢拆阅,只得带进舱中呈给自己师傅。

天香妃子拆开信封,从中取出一面白色玉牌和一张压花信笺,一股沁心的异香随之弥满全舱。看见玉牌,方婉蓉和她的五位师姐,只觉玉质奇特,刻工精细,并没什么了不起的,她们最关心的是信笺上写了些什么。

而天香妃子和她的四个师妹,看到玉牌之后,却全都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那神情,比发现百万财宝还激动,还兴奋,真象是一位母亲,突然找到失散多年的孩子。尤其是天香妃子,颤抖着双手捧着玉牌,翻来复去地看了好几遍,最后举过头顶敬了一敬,这才小心地递给身旁美妇传看。

看她们那么小心,似乎比刚做母亲的少妇,把自己初生的婴儿,递给别人还要慎重,似乎深怕自己万一失手,把那面玉牌摔坏了。天香妃子递出玉牌,对着四个师妹默许地点点头,抬头扫视了一下自己的六个弟子,最后把目光停在方婉蓉的脸上,眼中充满了慈爱。

对于师傅与四位师姨的慎重举动,方婉蓉大惑不解,却不敢打扰,在心里闷了半天。这时见师傅转望自己,这才忍不住请教道:“师傅,那面玉牌可是很名贵?”

“傻孩子,尽问些傻话。”

天香妃子笑笑,进一步解释道:“这面玉牌,由我月魄门开派祖师──大唐红拂女侠,亲自用世间仅有的一块天香玄玉雕成,名为月魄令,为我月魄门掌门信物。佩此玉牌者,百病不生,万毒莫浸,冬暖夏凉,蚊虫远避,而且在习练本门天香神功时,可事半功倍,一日千里,修至最高境界。

玉牌正面所雕云海新月图,由一百个针尖纂字拼成,象征月魄门傲居凡俗之上,欣欣向荣万世不坠;其字暗合大衍之数,记载着运用天香元婴的密诀,为月魄门最高武功心法。玉牌背面所刻天女散花图,由三百六十五个纂字拼成,其图象征本门皆为女性,济世助民,春满人间;其字暗合周天之数,记载着十大阵图和十二个绝传丹方,暗合天干地支。

由于开派祖师离开时,未曾传下此牌,以至本门掌门一职一代千年。中间虽有三任得灵药之助练成了天香神罩和天香元婴,终因不会运用而未登仙界。

按二代祖师遗训,只有找回此牌,我月魄一门才可正式行道江湖,否则,只能遇乱而出,功成即隐。傻孩子,你说这面玉牌名贵不名贵?“

这玉牌对月魄门来说岂止名贵,真个连城不易。想到紫蔷和慧儿冲自己之面,送回这块月魄天香令,方婉蓉心里象是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个什么味。痴痴地站在当地,两眼呆呆地死盯着一个地方,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竟然忘了回答师傅的问话。

天香妃子见状并未怪罪,只笑了笑,随后打开了折叠的信笺,看完笑道:“这两个鬼丫头,到是精明得很,竟然抢在前面了。她们既然大方,那么我可要小气了,不然岂不白吃亏?”抬头发现众人都在不解地望着自己,顺手将信递给坐在身边的美妇:“三妹,给大家念念,让她们也听听。”

在天香妃子看信时,方婉蓉经师姐陈素娥提醒,已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正感窘迫无措,再听师傅这话,不由心中忐忑,深恐紫蔷信上写了什么不当的话。

不管这边方婉蓉如何担心,那边美妇已接过信,一看上面,只有八句六十四个字,随即顺口念道:

“欲灭星魂,须先固根。灵谷有路,无缘难寻。天香玉牌,义赠掌门。称尔夙愿,助尔行仁。婉蓉兰质,雁落鱼沉。芝果石乳,奉聘佳人。紫蔷慧娘,拜上请恩。收我之礼,允我之婚。”

美妇念完,笑着看了方婉蓉一眼,转对坐在中间的天香妃子说道:“她们确实算得精,知道这两份贵重礼物,咱们月魄门的人非收不可。既然收了礼物,也就等于是答应了她们的请求,设计环环相扣,让人难以招架。咱们要想扳回来还真不那么容易,师姐准备……”

天香妃子:“她们算得虽细,可并非全无破绽。咱们礼物全收,婚事应允,不过这婚期嘛……”

天香妃子说到此处,转对木立一旁,神色有些暗然的方婉蓉道:“蓉儿,你别难过,师傅决不会害你,更不会牺牲你的终身幸福,婚事婚期一切由你自主,师傅刚才的话只是对外的说词,并非真要那么做。

师傅只是想借此题目,再请她们帮个大忙,看看能不能找出一办法,不用灵药也能练成天香神罩和天香元婴,主要是为月魄门的后人着想。这个问题不解决,咱们月魄门仍然无法久立江湖,她们是唯一的希望,如果也没法,只能归之天命,师傅也就死心了。“

天香妃子到是没说假话,没有绝世灵药相助,天香神功就无法练至极境,试想月魄门从今之后,将正式行道江湖,这一代得灵药相助神功大成,而下一代又怎么办呢?摸索修正之法,耗尽了月魄门历代掌门和长老的心血,甚至有不少人因之而走火入魔,提前魂归离恨之天,所付代价之重,非外人所能知晓。

自从天香妃子接任掌门起,也接过了继续研究改进的重担,平时除了自己练功和处理门内事务,其余的时间,全都耗在这项艰巨的工作上。而今总算有了一个机会,与一代奇才拉上了关系,如果连试也不试就放弃,那可就太愚蠢了,即使死后也难以冥目。

听了天香妃子的一番肺腑之言,方婉蓉和舱内众人深受感动,大家谁也不愿打破寂静,只用眼神交换心意。

舱中没人发言,舱外却有人发了话。

“真不愧是月魄掌门,果然高明,令人佩服!”声音来自远方江岸,施用的是千里传音,入耳清脆柔媚,当出自少女之口。

众人闻言一惊,正欲有所行动,却被天香妃子摆手止住了,只听她对声音来处说道:“说话者,可是紫蔷和慧娘两位女侠?若是,请芳驾登船一谈,老身也好面谢。”她用的也是千里传音之法。

“前辈客气,晚辈姐妹恭敬从命,打扰了。”

答话中,声音渐来渐近,等到最后一个字出口,说话之人已到前舱门外。方婉蓉急开舱门,一对姐妹花随之飘然入内,正是先前不辞而别的紫蔷和慧儿两人。

原来,她们见方婉蓉和陈素娥忙于救人,顾不上招呼自己,所以自行登岸寻找宏儿。没走多远,便发现天香妃子一行高手赶到,因为不知是敌是友,担心方婉蓉安全,所以又绕回来。紫蔷暗查舱内动静,无意间把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这才觉省自己的安排中仍有破绽。设身处地想一想,天香妃子的做法,到是可以理解,随即寻机答话露面,以免方婉蓉夹在中间为难。

方婉蓉赶紧为双方介绍,待彼此见过礼,又忙着为两人看坐奉茶,随后也站到了乃师身后。

天香妃子尚未开口,坐在她身边的三师姨,月魄门的掌令使项芸,却抢先提出了心中的疑问:“敢问朱女侠,可是出自紫禁内苑?”

“三师姨果然厉害,晚辈确实出自内苑,为当今膝下第七女。此事少为人知,不知前辈从何处查得?”

一听是七公主当面,月魄门之人暗吃一惊,免不了又要推让客气一番。

待重新落坐,三师姨这才解释道:“说来也巧,去年比这稍早一些,我奉师姐之命下山,往沿海一带暗查星魂门动静。路过南京钟山,正遇汉王与人拚争,公主也恰逢其会,曾以绿虹短剑独斗展进、沙觉,与人印象极深,故而记得。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位灵气冲天、机敏超人、象貌绝世,与公主一起现身出场的美少年,当是朝中的新科双状元和天下巡查使啦?”

这位掌令使真不简单,竟由紫蔷的身份,一下子挖出了不少鲜为人知的秘密。而对自己当时为何出现在钟山,却大而化之,轻描淡写地一言带过。

紫蔷心里清楚,自己的二哥不大安份,只怕早与月魄门搭上了线,项芸出现钟山的原因,绝不象她自己说的那么简单。对于汉王的事,紫蔷不愿深究,当下看了婉蓉一眼,沉静地说道:

“项前辈到是猜对了,不过还请各位代为守密。仇家若是得知此讯,必可由此进一步查出我宏哥来历,以彼等狼子野心,必然秧及宏哥至亲。一旦成真,以我宏哥元婴演形、九九分身、人剑合体、瞬隙千里的至高身手,只怕江湖上要为之血流成河。”

在项芸推判紫蔷和宏儿来历时,众人闻言已觉心惊,等到紫蔷亲口承认,更觉骇然。对于宏儿的江湖身份,她们早已熟知,万没想到他还有这么深的官方背景和驸马身份。待听完紫蔷后面的话,不是心惊,而是心寒,深悔自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天香妃子当即肃容吩咐道:“大家记住,此事绝不可外传,违者当按叛门论罪。”

事情是项芸引出来的,尴尬之余,深感不安,强自堆出笑脸,对紫蔷和慧儿说道:“对于公主和驸马的身份来历,月魄门绝不会外传,两位但请放心。不过,若是仇家从别处查知,果真出现不测之事,驸马真会驭剑屠绝武林人吗?”

她最后一问是担心宏儿累及无辜,可听在慧儿耳中,还以为她怀疑宏儿的能为,抢先接过话茬道:“在我宏哥眼里,驭剑又算得什么,且不说真身穿阻、集气化形、人婴同体等奇功异能,仅凭他现在的内功和法术,即可随意汲取天地精气,可随意役使万物,只要他高兴和愿意,可使上万人马片刻灰飞烟灭。”

项芸越听越惊,苦笑着急忙解释:“封女侠误解了,我不是怀疑七驸马之能,而是担心他伤及无辜。”与其说是担心伤及无辜,不如说是担心她月魄门受池鱼之秧。

她的话,勾起了紫蔷心底隐忧,皱眉说道:“我也一直在为此而担忧,宏哥平时极好说话,可要真的火起来,谁也劝不住。去年在兖州,我们姐妹被鄱阳水冠误伤,他一怒之下,不问好坏,片刻便把附近的二百多高手全屠光了,那情形真吓人。”

紫蔷说到此,觉得有些离题,随即又道:“看我,只顾说些不相关的事,反而把正经事忘了。邵前辈,帮助修改天香神功,晚辈可以答应,即使我姐妹办不了,但我宏哥一定能找出办法。至于婉蓉妹妹的事,还请前辈……”

天香妃子闻言知意,笑着说道:“既然公主这么豪爽大方,老身也不好再装小器,蓉儿的婚事,以后就由她自己做主好了。”转对一旁娇羞不胜的方婉蓉道:“蓉儿,别光傻站着,快去让她们准备酒菜,为师要亲自设宴,好好招待公主和封女侠。”

方婉蓉低头应声“是!”一溜烟跑了出去,舱内的人全都笑了起来。

正文 第四十章 沧海茫茫
(更新时间:2003…4…23 12:21:00  本章字数:10279)

紫蔷和慧儿与月魄门交涉之时,宏儿自己跟踪血影探花宇文俊一行,已远离孤山江面。救出史小玲六人后,他本打算寻机与与两位爱妻一会,后来发现她们与方婉蓉搅在了一起,而血影探花宇文俊他们又走远了,所以改变计划,独自一人跟了下来。
宇文俊虽然有伤,带了七八个太阴门的美女,可行进速度并不慢。他们只沿江岸绕了个半狐,第二天在安庆附近弃陆重新登船,随后顺江直下。这回他们小心多了,沿途除了补充食物和饮水,很少靠岸停泊,甚至很少在船上行走露面,一行人成天躲在舱内鬼混,不见天日。

路过南京,宇文俊一行换上了一艘三桅大船。凡是在江面上讨口食的人都认识,那不是江船,而是经得起狂风巨浪的海船。万里长江,水势千变,航行船只分段各异。

上游江窄多曲,水势湍急,相应船身细小而坚固,船上桅短舵长,以便在激流暗礁中往复穿行。中游江面渐宽水势渐缓,船身相应底圆面宽,船上桅短帆多,以便来往借助风势,摆脱险滩。下游江天寥阔,水势平稳缓静,船身相应底平长大,船上桅高帆宽,便于运送货物。

海船又不同于江船,不仅船身宽长邦高桅多,而且吃水极深,制船用的全是上等密实木料。船上所贮食水,必须够船上人两个月用的,以免出现意外不致渴死饿死,一次可载上万斤货物。

身为外行人的宏儿,只见江上船只往来穿梭,体形各异千奇百怪,却不知各种船只功用不同,江船海船彼此有别,江船行入海中必然覆没。他此时此刻也在船上,是在铜陵重新买的单桅小船,不管三七二十一,盯住血影探花宇文俊一行,紧追不舍。

途经南京,他乘机到外公家走了一趟,向外公一家报告了他进京后的种种经历,以及表哥王德宽的近况。听说他要独自出海查找星魂门的老根,二表姐王倩芳,非要跟着一起去,要不是老相爷出面,他还真被难住了。

经过几天的船上生活,他到是对操舟发生了兴趣。在弄通把舵使帆的技巧后,一高兴,用驭气飞行驱舟,用以神驭物控船,再加上以“贼眼”查探水底情况,驾舟行驶如臂使指。原本普普通通的单桅江船,到他手里,竟变成快慢随意,左右从心,通行无阻,风浪难扰的神船了。

他的跟踪行动,早已引起对方的注意,这不仅是因为他的船走过了界,而且他所表面出的操舟术也太高了,即使江湖中的超一流高手也达不到。已成惊弓之鸟的血影探花宇文俊,从小船的种种异象,已猜到驾船人必是宏儿,更由迟迟未采取行动上,进一步猜知他的意图。

这家伙十分狡猾,对宏儿又恨又怕,一发现宏儿在后跟踪,自己一行已经完全暴露,第一个想法是弃船逃跑。可回头一想,以对方之能,一旦发现自己的逃跑行动,很可能因之而提前下手,到时逃跑不成,反丢性命。

处此困境,一动不如一静,不如故做不知,将对方引至海上,让大海的狂涛巨浪,把对方连人带船一起吞掉。即使不能如愿,等回到自己家中,也可找别人挡灾,不愁没机会脱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想通利害,宇文俊强做镇静,一头扎在美女群中,成天狂饮暴淫,即使对方出乎意料提前下手,也可做个风流鬼。这一注押对了,宏儿一直没有行动,一路平安。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面变得越来越宽,已渐渐接近出海口,站在船上向前看,两岸只剩下淡淡的线条,前方海天一色,碧波万顷,浩浩然无边无际,渺渺然充沛天地。

宏儿第一次见到大海,过去虽曾看过书上的描述,也不只一次听人讲过,可身临其境,感受又自不同。那汹涌澎湃的浪涛,一掠而过的海鸟,海天相接处的点点帆影,无一不使他着迷,无一不使他沉醉。

尤其是那海浪激荡撞击,汇成一曲大自然的乐章,入耳波澜壮阔,气势灰宏,与宏儿的脉动产生共呜,带动他体内的真元遍行百穴。

宏儿的内功心法,本是在老夫子所教心法之上,按地底暗河的节律,自行发挥创造的,后来又融合了九鼎和凤文卣的功夫,其玄妙,已远非一船心法能比。然而,他此时默查体内真元的运行路线,其走穴顺序,竟然与过去有所不同,似乎更为神奇,更加自然,更易吸收万物精气,更能与天地融为一体。

他放松身心,任由体内真元自动运行一段时间,等记熟运行路线,确认对己无害、比旧心法更好后,再运用灵智导行,按先正后逆,最后正逆合运的次序,一一进行试验。等他从功境中醒来时,发现眼前的一切全都变了样,身后的海岸线不见了,碧波万顷变成了浊浪淘天,天上黑云滚滚,宇文俊的大海船早已不知去向。

原来,在宏儿用新功法正运时,他体内的真元渐渐与周围的气机融为一体,形成一个透明的气罩,将他本人和小船罩在中间,罩内海面波息浪止。随着真元运行逐步加速,气罩逐步向外扩展,在第二天中午增至百丈,在当头烈日的照射下,发出七彩祥光,罩外之人已无法看到他的人和船。

直到这时,宇文俊仍未走脱。一开始,这家伙看到小船周围海面波息浪止,以为宏儿带有避水珠之类的宝物。等他看到偶而飞经的海鸟被震落时,这才知道是对方运功发出的罡罩作用,这家伙的苦胆差点没被吓破。等他看到气罩竟能扩大到百丈范围,在阳光映照下发射七彩祥光,而对方的小船突然隐没不见,终因不胜负荷晕了过去。

等宇文俊被船上的喧嚣惊醒,从属下的报告中才知,跟在船后的那个巨大气罩,已开始吸收外界精气,以至罩外海水壁立如山。如果不是一群属下拚命摇桨抗拒,他们的坐船将与海中鱼鳖一样吸过去变成挂在气罩上面的装饰品。好在气罩吸收外界精气的时间不长,刚才船上喧嚣,正是他的属下欢呼吸力消失,纷纷庆幸自己从死亡边缘重返阳世所发。

宇文俊让手下扶着自己,重新登上船面上,他要亲眼看看那千古少见的奇景。在距离大船约四百丈的海面上,拢起了一座径有百丈的半圆水穹,远远看去,很象是浮在海面上的冰山。穹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大大小小,千奇百怪,平时难得一见的海底鱼类,活象是被冻在冰山上的活标本。

壁立的海水,正在不断蒸发,与斜阳辉映,呈现出少见的紫金色,慢慢在穹顶上空凝聚成云,看上去很象是一面罗伞,十分怪异诡密。紫云渐聚渐浓,越来越大,并在气罩带动下,与下面的海水一起,开始缓缓转动,使人平白产生天旋地转的感觉。

转动逐步加快速度,逐步向四周扩展,逐步形成一个浩大涡旋。海面上的景色随之骤变,狂风推起层层巨浪,波涛发出阵阵怒嚎,闪电拽来滚滚殷雷,密云洒下淋淋暴雨。天宇昏昏,沧海沉沉,混混沌沌,凄凄惨惨,仿佛是突然回到了洪荒远古,又像是世界末日已经降临。

一切变化,宇文俊看了个一清二楚,差点没被吓疯,要不是有人在旁扶着他,早就瘫了。他浑身不住颤抖,双眼直直地望着前方,嘴里重复地念叨着:“他不是人,是转世魔鬼!……”如果不是属下提醒,再不走就要葬身大海,真不知他要念到什么时候。'手 机 电 子 书 : w w w 。 5 1 7 z 。 c o m'

他船上的属下,全是挑出来的驾船好手,对应付台风很有经验。在他发出撤退令后,船帆半升,顺着飓风的旋转,渐渐脱出风暴中心,随后向东南驶去。

在他们走后,旋转的风暴,在海洋季风的推送下,迅速移向正东,直到第三天下午才逐渐消散,而宏儿也从功境中醒了过来。

对于练功时所发生的一切,宏儿自己一点也不知道,更不知他此时此刻,已远离出海口几千里。他还以为时间仍是前天下午,自己离海岸只几十里,而血影探花宇文俊一行仍在附近百里之内。

他开始运功搜寻宇文俊的大海船,可搜遍了附近百里海面,却全无一点线索,甚至连海岸也找不到了。他以为新的内功心法不灵,又用旧的心法查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心中甚是奇怪,不由自言自语道:“真是活见鬼,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古怪事情,不然即使那小子跑得快,海岸却说什么也不会跑的!”

宏儿本想问男精灵楚云,可找了半天,小东西竟然也不见了,想来一定是自行跟踪宇文俊去了,只好叹口气,起身走出船舱。

一看四周全是无边无际的大海,他的心里可犯了愁,不知自己该往哪边“走”才对,更不知该往何处行才能重新返回陆地。尤其是在他收功以后,单桅小船立即失去了保护,在海浪中上下颠簸,前倾后仰,东倒西歪,时时刻刻都有翻覆的危险。

宏儿一面重新运功稳住小船,一面思索着摆脱困境的办法。他想来想去,只有等到天黑后,根据天上的星星辨别方位,确定自己的去向。眼前他唯一所能做的事,是老老实实地走回舱内,坐下来慢慢地等待天黑,等待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出现,正所谓“盼星星,盼月亮。”

在他焦急的等待中,天色总算黑了下来,上空乌云也恰好消散,露出了满天的繁星。他兴高彩烈地走出船舱,自信地抬头往空中一看,差点没把自己的鼻子气歪,又垂头丧气地走了回去。

航海,必须在离港后,用罗盘和海图,准确地记录下自己前进的方向和距离,进而确定所处的准确位置,不然就会迷失方向。宏儿全无经验,既没罗盘,又没海图,想凭天上的星月确定自己所处的位置,真是谈何容易,实际根本行不通。

由于他出海后一直向东,所以纬度几乎没变,而在相同的纬度上,除了时差,一天的长短是相同的,夜间所看到的星相也是一样的。他没有沙漏计算时差,所以刚才看到的星相,竟与在他在内陆时所看到的完全相同,真是岂有此理,难怪他差点没把鼻子气歪。'手 机 电 子 书 : w w w 。 5 1 7 z 。 c o m'

然而,宏儿终究与众不同,他在舱中没坐多久,便又重新走了出来,十分果断地掉头扬帆,驾船往正西驶去。

原来,他回到舱中静静一想,夜空中的星相,虽不能告诉他所处的准确位置,但却能告诉他哪个方向是北方。想起自己出海时是向正东走的,正东的反向是正西,只要他以后一直向西行,总有一天能走回陆地!

即知能重返陆地,他立即运出半分内力稳住船身、把定船舵,以一分精力搜寻海面情况,以七分功力驭船破浪飞行。

第二天早晨,海面上出现了大雾,常人十丈之内难辨景物,宏儿虽然能够透视,却因没有星星标定航向,只好暂停了下来,等到日出后继续前进。

这次运功内视,他发现自己体内的元婴,竟然已长得与真身相同,而且能化身百数,可是自己既未飞升太虚,亦未因之而断绝生机。想起紫蔷诸女在天灵谷中,为救自己所做的“牺牲”,心中觉得十分好笑,“唔,不能告诉她们,不然以后可就好事难寻了!”

他正在舱中坐功调息,吸收海面上的精气,突然发现在自己的西南方,似乎有不寻常的声音传来。乍听起来,很象是打雷,可再仔细一听,却是炮声,其中还隐约夹杂着兵器的撞击声和喊杀声。

既然发现有人,宏儿以为离岸已经不远,心中大喜,立即运起内力驱舟急进,一来要看看究竟是些什么人在海上开仗,二来想找人打听回家之路。

小船在他内力的驱策下,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支离弦的利箭,只有一面尾舵还浸在水里,大部船体脱离水面,冲开蒙蒙迷雾,破浪向前飞射。

听声音距离不远,实际却有一百多里的水程,尽管他船速如飞,赶到现场仍然用了半个时辰。海面上有三艘大船,其中的两艘,与宇文俊的坐船样式相同、大小相仿;而另一艘船却大出一倍有余,船体样式十分的古怪,在宏儿还是第一次看到。

样式相同的两艘海船,悬挂着代表鲸鲨帮的飞鱼旗。其中一艘,正在海面往复巡行戒备;另一艘,却与那艘古怪大船紧靠在一起,两者皆已千疮百孔,半浮半沉。

古怪大船上,二十几名青衣黄巾大汉,正围攻三名奇装异服的男女,另有二十多人,忙着从舱内向外搬东西,船上到处都是尸体血迹,有几处已经起了火。船上的形势一看即清,熟是熟非不判自明,鲸鲨帮的属下高手,正在打劫过往的外邦商船,仅乘的三名外邦男女,虽然还在顽抗,但已坚持不了多久了。三人所用的,竟是少林寺南派的功夫,招式娴熟,内力深厚,皆有一流高手的水准,如果不是匪徒人多,真还不是他们的对手。

宏儿最痛恨的,就是打劫的匪盗,见情长啸一声,驾船冲近一跃而上,举手之间,船上的鲸鲨帮劫匪的手中已经失去了兵刃。随即大声喝道:“你们平时在家为非做歹还不够,竟然又跑到海上来丢炎黄子孙的人。这次我饶过你们,如果再犯,必然追命。全给我滚,今后最好别让我再见到你们!”说完话挥手一拂,船上的四十几名大汉,全被扫落大海,呼叫挣扎着向另一条海船游去。

打发走鲸鲨帮的人,宏儿心中怒火稍敛,看了看船上的尸体和火势,无奈地长叹一声,转身注目被自己救下的三个外邦人。三个幸存的夷人,是一对中年男女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妙龄少女,三人皆是金发、高鼻、蓝眼、白肤,少女长得非常美,面容很像那对中年男女,看来多半是一家人。

三人身上全带伤,中年男子身上有九处之多,其中有三处深及内腑,失血过多,人已无法继续站立,被两个女人扶着,靠坐在主桅下面。'手 机 电 子 书 : w w w 。 5 1 7 z 。 c o m'

两个女人虽然也有四五处伤口,却都是表皮之伤,而且不在要害部位上,看来鲸鲨帮是想将她们活捉,拚斗时手下留了情。她们此时在旁护持着中年男子,三人惊恐地望着脸上犹带怒色的宏儿,谁也不开口。

看到三人的惨状,宏儿眼底浮起一丝淡淡的歉意,事情虽然不是他干的,可是身为炎黄子孙,他面对自己同胞犯下的罪恶,也深深感到内纠。当下掏出一个小玉瓶,递向中年女人道:“里面是上等的疗伤灵药,赶快给他内服外敷,再拖下去他会没命的。”

中年女人既不接药,也不开口说话,只是诧异地上下打量宏儿。

宏儿以为她们听不懂自己的话,随即从瓶中倒出几粒清香的丹药,指指中年男子,做个喂服的手势,又做包伤动作,然后重新递出玉瓶和手中药丹,目光一片诚恳。

这回有了反应,中年人开了口:“在下谢谢阁下搭救和赠药之德!……”这一句,说的是标准华夏南腔,可后面对中年女人所说,宏儿就一句也听不懂了。

中年女人起身接过玉瓶药丹,面带感激地屈膝一礼,转身蹲下,与少女一起,开始为中年男子喂药裹伤。宏儿自己在旁无事可做,转身走到一边,开始检查倒地之人,看看可还有活的。

突然,远处炮声雷呜,大船上暴响连声,船身猛抖。宏儿跑出舱外一看,竟是鲸鲨帮的另一艘船,接到己方落海之人后,在百丈外发炮轰击。两艘并在一起的大船,外舷多了几个大洞,海水不断涌进内舱,而他自己的单桅小船,却被对方的炮弹炸了个粉身碎骨,只有几块破片漂浮在海面上。

外邦的男女三人,身上的伤口已经包好,此时彼此拥抱着站在船面上,望着远处的敌船,眼神中既有愤怒和仇恨,亦有无奈和绝望。看到宏儿从舱中冲出,谁也没有开口。

宏儿见情怒火重燃,咬牙说声“饶尔不得!”不等对方重新填药、发炮,长啸一声,立掌照着敌船一收一推,远处鲸鲨帮的海船猛然一震,象是沙堆的,自行崩散沉入海底,匪众无一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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