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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罐子大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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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夫人被她看穿后,也就不再隐瞒的说:“没错!不过我不是有意要和你作对,那是因为寒儿要是当上驸马,这欧阳家当然就是瑜儿的了。”欧阳夫人顿了一顿后,又说:“虽然皇上不介意公主和你不分大小,但是公主会不介意吗?要是公主一闹说不嫁了,那寒儿不但当不上驸马,还会有杀身之祸;要是皇上一狠心,将你赐死,那你岂不是赔上了性命?所以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想想就算现在公主不介意和你分享丈夫,但是很难保证她以后不会吃醋,如果她一时气疯了将你害死,谁能为你主持公道;人家是公主而你只是个商人的女儿,你拿什么和她斗……”

杜佩茹打断她的话,“二娘,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我也打算离开了,所以已经让相公先签下了休书。”说完,她从怀里拿出两份休书,递了一份给欧阳夫人。

欧阳夫人看了一眼,“你什么时候走?”

“等我收拾好东西就走。”杜佩茹答道。

“其实你可以多住两天。”

“不了!如果我再住下去,我怕会舍不得走。”杜佩茹想也没想地便拒绝。

“那你自己多保重,休书我会替你交给寒儿的。”

杜佩茹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带著瑾儿走出门去。走到门口时,她回过头对欧阳夫人说:“其实我挺羡慕瑜弟的,他有一个好母亲。”

欧阳夫人听了浑身一震,等她再抬头时杜佩茹早已走了。

 ☆ ☆  ☆ ☆ 

杜佩茹带著瑾儿回到别苑收拾东西,这时欧阳夫人叫莲儿送来一个小箱子,杜佩茹打开一看,赫然是一叠银票,瑾儿数了数那整整有一万两。

莲儿说:“夫人叫奴婢告诉少夫人,让少夫人珍重,还说那箱子里的东西是她和老爷给少夫人的一点意思。”

“你回去告诉二娘,说玉珊谢过了。”说完,杜佩茹就打发莲儿回去。

“小姐,那些嫁妆要不要抬回去?”瑾儿问道。

“不用了,就留给他吧!我们带著也怪麻烦的。瑾儿,你东西收拾好了没有?”

“都收拾好了。”

杜佩茹环视房间一周后,对瑾儿说:“那我们走吧。”

出了欧阳府之后,杜佩茹就和瑾儿来到“云霓布店”,正好韩玉峰在那里查帐。

韩玉峰一见她来就诉苦道:“我的姑奶奶,你家的臭家伙什么时候才回来?我都快累死了,你能不能帮忙看一下店?”

“不行!我这几天要回娘家,没空!你就好好享受吧!对了!这里有封信,等相公回来交给他,让他来接我,要是丢了!呵呵!你就等著受死吧!还有,不、准、偷、看!”杜佩茹装作没事般和韩玉峰斗嘴,并把信交给了他。

“我走啦,你好好看著店吧!”杜佩茹拍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走了。

而韩玉峰正在哀叹自己的苦命,所以没发现杜佩茹主仆俩的异常。

 ☆ ☆  ☆ ☆ 

五天后,欧阳寒偷偷回到别苑,想要给杜佩茹一个惊喜,却发现她不在,以为她在布店里帮忙,便跑到布店找人,正好韩玉峰在那里算帐。

韩玉峰一见到欧阳寒就骂道:“臭家伙,你终于舍得回来啦?我在这里忙得快累死了,你却逍遥自在地到五台山礼佛,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欧阳寒理也不理他,把布店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却没发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

而韩玉峰跟在欧阳寒后面骂著,见他没有反应,忍不住地问:“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欧阳寒也不回答,一迳地问:“玉珊在哪里?”

“玉珊?哦!她前几天回了娘家,还留了封信给你,说是让你看了信后去李府接她。”韩玉峰将信递给欧阳寒,“你现在回来,这布店和织布坊的事就交给你了,现在也该轮到我玩了吧!”

欧阳寒打开信来看,这一看,他的脸越来越苍白。

韩玉峰看出欧阳寒的不对劲,“怎么啦?”

欧阳寒颤抖著手将信递给韩玉峰,整个人因为脚软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韩玉峰低头看信,只见信中写道——

相公: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休书已经写好了,你一份我一份,你的那份我已经交给二娘;我很抱歉骗你在那几张白纸上签字,其实那不是为了写字据,而是为了写休书。

相公,请你让我叫你最后一声,其实当你跟我说皇上要为你和公主指婚的那晚,我就想好了要离开。也许你会说皇上都已经同意让我和公主共事一夫,为何我还要离开呢?男人有三妻四妾走很平常的事,但是在我的眼里,爱情是容不下第三者的;我无法忍受与别的女人分享丈夫,更无法忍受你拥著另一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即使你根本不爱那个女人。我不想也不愿为了你和其他女人争风吃醋,更不想变成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所以你别来找我,我不想往后的日子里都活在痛苦里。相公,我会永远记著你,记著你最后对我说的那三个字;我也想对你说那三个字——我爱你。别了,相公。

最后祝你和公主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玉珊留字

韩玉峰拿著信,整个人都呆了。

这时,欧阳寒的脸色由苍白转为铁青,他一拳打在韩玉峰的鼻梁上,“你为什么要让她走?你为什么不留下她?”

韩玉峰和欧阳寒扭打了起来。

“你别把怒气发在我身上,主要责任都在你,你为什么要答应皇上的指婚?为什么在告诉玉珊你要娶另外一个女人后,不留在她身边安慰她,反而跟另外一个女人跑去烧香礼佛?你说!你给我说,为什么?”

欧阳寒听了这番话后就停下手,任韩玉峰怎么打他也不再还手,整个人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般。

见欧阳寒打不还手,韩玉峰也停下手,“去找她吧!”

闻言,欧阳寒仿佛死而复活般,眼里透出一抹希望,他抓起掉在地上的信,站起身往李府跑去。

 ☆ ☆  ☆ ☆ 

“开门!快给我开门!”欧阳寒就像是疯子般,红著双眼,使劲地拍著门。

“哪来的疯子啊?快走!别在这里闹事,不然要你吃不完兜著走。”一个奴仆打开门,用鄙视的眼光看著欧阳寒。

“我要见你家老爷!告诉他欧阳寒求见!”欧阳寒强压下心痛和焦虑的说。

“走、走、走!我管你是欧阳寒还是欧阳热,我家老爷今天不见客。”奴仆不耐烦的挥挥手。

欧阳寒失去了耐心,一闪身用左手扭住他的手臂,右手掐住他的后颈,“我要见你家老爷,要是你不带我去见他,我就杀了你。”

那个奴仆早已吓得脸色苍白,哪里还敢说不。他带欧阳寒去见李富贵,一路上虽然有人阻拦欧阳寒的去路,但凭他的武功三两下就把那些不自量力的家伙给打倒在地。

李富贵此时正在睡午觉,不料却在睡梦中听到外面的奴仆在嚷嚷。

“老爷!不好了!有仇家!正往这院里来呢,许多人都被他打伤了。”

李富贵马上从床上一跃而起,连衣服也来不及穿就跑出院子,想要逃命去,不料才跑了几步就被人抓住。

李富贵连忙跪下求饶:“壮士饶命!你要钱我全都给你!你千万别杀我。”

欧阳寒见了虽然心急如焚,但仍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说道:“岳父大人,我是你的女婿欧阳寒。”

李富贵一听,原来是自己的女婿,马上站起来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说:“贤婿找老夫所为何事?”

“我是来接玉珊回家的。”欧阳寒说道。

“玉珊?玉珊不在家呀!她连回门那天都没有进家门。”李富贵觉得很奇怪,怎么女婿会来家里找女儿?

“你别骗我!不然……”欧阳寒冷下脸。

李富贵见了欧阳寒那比千年寒冰还冷的脸后,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她真的没有回来,不信,你可以问他们。”

众人一听全都跑了,没有一个敢面对欧阳寒这冷面煞神,生怕自己还没回答就已经被他冻成冰。

李富贵见众人那么没义气,心想等他逃过这一劫,非要给他们好看。

“玉珊真的不在府内?”欧阳寒眯起眼睛地问。

“千真万确,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你还不信,你大可以搜府。”李富贵被欧阳寒吓出一身冷汗。

“别让我发现玉珊在府里,不然……”欧阳寒眯起眼睛威胁著。

“是、是、是!只要珊儿那臭丫头一回来,我立刻把她给你送回去。”李富贵就差没有跪下来求他了。

待欧阳寒一走,李富贵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来。

 ☆ ☆  ☆ ☆ 

欧阳寒一回到欧阳府就直奔别苑,希望自己一回到别苑的房里,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床上笑眯眯地等著他,甚至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梦醒之后她就睡在他的身旁。可是他打开房门望著空荡荡的房间,让他明白这一切都不是梦!她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欧阳寒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望著她留下来的嫁妆,默默地流著泪,饭也不吃,水也不喝,手里紧抓著那封信。

奴仆们见到欧阳寒这副样子,不禁一阵心慌,于是连忙去告诉欧阳海。

“你说什么?寒儿他一回来就对著珊儿的嫁妆哭,而且谁叫他都不应,还连饭也不吃,水也不喝!”欧阳海吃惊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是啊,老爷!我们怀疑少爷可能生病了,要不要叫韩大夫来瞧瞧?”

“唔!你去叫韩大夫来,我先过去看看。”欧阳海说著就向门外走去。

“老爷,我陪你去吧!”欧阳夫人站起身跟上欧阳海。

欧阳海停下看了一眼夫人,点了点头就往别苑走去。

到了蘅湘别苑,欧阳海看见一大群奴仆围著欧阳寒,劝他吃东西,可是不管谁劝,欧阳寒就是不开口;欧阳海见状,对那些奴仆们挥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寒儿……”欧阳海才刚叫了欧阳寒一声,还没开始说劝他的话,欧阳寒就像疯了一样对他大吼。

“你走!你走!我不要看到你!如果不是你,珊儿也不会走了!”

欧阳夫人对欧阳海说:“让我来吧。”

欧阳海点了点头,出去了。

“那封休书是不是在你那里?快把它还给我。”欧阳寒怒气冲冲地说。

欧阳夫人从怀里拿出那张休书递给欧阳寒。

欧阳寒接过休书后就放声大吼:“滚!你们都给我滚。要不是你们,娘子是不会抛下我不管的!”

欧阳夫人没有被他吓住,她以强硬的口气说:“寒儿,不管你愿不愿意听,我都要讲,我劝玉珊离开是为了她好……”

欧阳寒大吼:“为她好?为她好就不该让她离开欧阳府。”

欧阳夫人不理欧阳寒说的话,迳自说:“珊儿要是留下,等你和公主成婚之后,公主见你和珊儿如此恩爱,万一吃醋到皇上那儿一闹,难保皇上不会将珊儿赐死?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不让她走岂不是害了她吗?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欧阳夫人说完就走出去。

欧阳海见夫人出来,马上开口问:“寒儿怎么样了?”

欧阳夫人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进我说的话。”

这时韩玉峰赶到,欧阳海便让韩玉峰进去劝劝欧阳寒。

欧阳海现在非常后悔,要是当初没有一意孤行要儿子陪公主去杭州,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现在也只能听天由命。

韩玉峰一进门看到欧阳寒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你这个样子也不是办法,怎么不想想办法去找玉珊回来?”

“找到她又有什么用呢?只要有公主在,珊儿是不会回来的。”欧阳寒无奈地说。

“你就不会推掉你和公主的婚事啊!明明是个聪明人,怎么一遇上感情问题就变笨了?”

“推?怎么推啊?”欧阳寒有气无力的说。

“笨!只要皇上一天不下旨指婚,你就有机会推掉它。我听说皇上十分宠爱公主,你要推掉婚事就得从公主身上下手。”

“我这就进宫去见公主。”欧阳寒急忙站起身往外走。

韩玉峰急忙叫住欧阳寒:“唉!现在是什么时候啊?城门早就关了,而且你现在这个样子,那些护卫会让你进宫才怪。你先吃点东西,然后好好睡上一觉,等明天早上起来再进宫见公主。”

欧阳寒听了,马上吩咐下人道:“来人哪!快摆饭!”然后,他又问韩玉峰:“玉峰,你吃了没有?要不要一起吃?”

“我早就吃过了,你自己吃吧;还有我已经叫人帮你找人了。就这样,我要回去睡觉了。”

“谢谢你。”欧阳寒诚心地道谢。

韩玉峰听了,差点被吓掉下巴。

天啊!这家伙竟然会谢他,他不会是听错了吧?明天一定要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

欧阳寒见到韩玉峰那呆愣样,觉得十分有趣,于是决定再捉弄他一下。“玉峰,今晚能不能陪我睡啊?”

闻言,韩玉峰嘴巴张得更大。

天啊!地啊!这家伙一定是疯了,才会说出这话。

不过最后韩玉峰还是留了下来,陪欧阳寒睡了一晚,突然觉得不和他吵架,其实感觉也满好的。

 ☆ ☆  ☆ ☆ 

第二天,欧阳寒很早起床梳洗,和韩玉峰用完早膳之后,就进宫去见公主。

到了太阳差不多要落山时,欧阳寒一脸苦瓜相地回到店里。

韩玉峰见他如此,马上安慰道:“没关系,这条路行不通,可以走另外一条路,我们再慢慢想办法。”

可是欧阳寒却一改苦瓜相为笑脸,“成了!皇上答应不为我和公主指婚了。”

“真的?”韩玉峰兴奋地大叫,他想起刚才欧阳寒的样子,使劲捶了他的胸口一拳骂道:“你这臭家伙,竟然敢骗我,还害我为你提心吊胆了一整天。”

“好!为了表示我的歉意和谢意,我请你去大吃一顿。”欧阳寒兴高采烈地提议。

于是两人便关了店门去酒楼喝酒。

 ☆ ☆  ☆ ☆ 

“都好几天了,怎么还没有消息?你说,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一点线索?”欧阳寒愁眉苦脸地向韩玉峰抱怨。

“喂!你别净在这里抱怨,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啊!别来这里烦我!谁知道你那娘子是干什么的,没事藏那么隐密?我看她八成不在这城里了。你再仔细想想,她还有哪些亲戚可以投靠?”韩玉峰提醒著欧阳寒。

“亲戚?”忽然,欧阳寒想起一个人,“对了!她还有一个人可以投靠,就是那个已经失踪的沈浪!”

“臭家伙,你死定了,玉珊和旧情人相会,你没机会了。”韩玉峰说道。

“不会的!”欧阳寒面色惨白地说,“珊儿只爱我一个,她不会喜欢沈浪的。”

“就算她不喜欢沈浪,她也会嫁给他啊!你想玉珊她一个女人无依无靠的,而且沈浪那么爱玉珊,为了不接受玉珊嫁人的事实居然离家出走。如果玉珊去投靠他,他用甜言蜜语哄一哄玉珊;你知道女人都是禁不起哄的,我看玉珊八成会嫁给他。”韩玉峰分析得头头是道。

“那怎么办?珊儿不能嫁给他!绝对不能!”欧阳寒既焦急又害怕。

“先别担心!我想现在玉珊应该还没有嫁给他,所以我们要尽快找到她才行。”韩玉峰用手摸著下巴说道。

“好!我现在就去找。”欧阳寒说著就施展轻功去寻人。

韩玉峰见状,连忙一把拉住他,“你给我回来,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我……”欧阳寒支支吾吾地说。

“本来我也不想叫龙虎帮的龙俊义帮忙的,现在没办法,只好找他帮忙。”

欧阳寒一听,马上打了韩玉峰一拳骂道:“你这兔崽子,为什么开始的时候不叫他帮忙?”

韩玉峰抹掉嘴角的血,大吼:“你再打啊!你别想我再帮你。”

一听到韩玉峰说不帮他,欧阳寒马上放下身段,肉麻兮兮地道:“小韩韩,别这样嘛!来!我帮你揉揉!”说著,就要伸手帮韩玉峰揉脸蛋。

韩玉峰一见,吓得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连忙一掌拍开欧阳寒的魔爪说:“别碰我!”

欧阳寒不死心地黏上韩玉蜂,“小韩韩,别生气嘛!最多我给你打回去,你要打几下都可以,不过你千万不可以不帮我啊!”

韩玉峰急忙跳开,搓著手臂,“好啦!我帮你了!”

“哇!小韩韩最好了!”

欧阳寒就要扑上去抱住韩玉峰,幸好韩玉峰躲过了。他不敢再逗留,马上施展轻功,逃离可怕的欧阳寒。

否则欧阳寒一定会肉麻腻死他这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器宇轩昂、文质彬彬的大帅哥,他死了不要紧,可是害城里的人被女人的泪水给淹死,那罪过就大了。

欧阳寒见韩玉峰走了之后,想到朝思暮想的人儿和沈浪在一起的情景,让他刚才戏弄韩玉峰的好心情全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痛苦和悲伤。

第九章

杜佩茹和瑾儿离开了云霓布店,就买了两套男装换上。

“小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不如咱们回李府算了。”瑾儿建议著。

“回李府?我们要是回去,铁定会被那个老头夺走我们的钱,然后再赶我们出去;或者是再收聘礼,要我再嫁。我才没那么笨呢!别想!反正现在咱们有钱,为什么还要回去受那老头的气?”

“况且我只是个冒牌货的,那李府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去李府干嘛?”杜佩茹顿了一下,又说:“瑾儿,如果你想回李府的话,你可以……”

杜佩茹的话还没说完,瑾儿就连忙打断,“不!小姐,我不回李府。小姐将奴婢给了你,以后瑾儿就是你的人,我是不会离开小姐的。”

杜佩茹闻言,只是轻叹了一口气。

瑾儿接著说:“小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

“出城。咱们去白衣庵。”杜佩茹说道。

“啊!”瑾儿被吓得面色苍白,尖叫了起来,“小、小姐……”瑾儿咽了一口唾沫,“可……要是我们又遇上强盗怎么办?”

杜佩茹想了一会儿,然后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将银票分散藏在两人身上。

“好了!如果咱们再遇到强盗,那就将一部分钱给他们就行了,反正咱们有的是钱。”

杜佩茹此次上白衣庵是想出家,当然她不是看破红尘,只是不想让欧阳寒找到她;等过了两三年后,欧阳寒把她给忘了,那她就可以还俗回家了。所以这身上的钱当然要留著,不然还俗后她吃什么?

至于瑾儿这丫头太死心眼了,赶也赶不走,倒还不如带著,免得她泄露她的行踪。

 ☆ ☆  ☆ ☆ 

“住持师太,弟子想出家。”杜佩茹好不容易才将瑾儿支开,然后来找白衣庵的住持空宁。

她想拜空宁师太为师,当然是因为在白衣庵里就数空宁师太的辈分最高,她可不想拜了个辈分低的尼姑为师,那岂不是都要对庵里的每一个尼姑低声下气的吗?

“阿弥陀佛,施主看透红尘了吗?”空宁师太闭著眼睛开口问。

“看透了。”杜佩茹想也不想地回答。

“那红尘为何物?”空宁师太问道。

“红尘!红尘……”杜佩茹思索了很久。

突然,她想起了“红楼梦”里的“好了歌”解便开了口:“陋舍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篷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解得好!”空宁师太高兴地称赞。

正当空宁师太想要说收杜佩茹为徒时,杜佩茹忽然感到一阵恶心,干呕了好几下。

空宁师太见状,连忙帮她把脉,瞬间,她的脸上出现疑惑之色,接著又摸了摸杜佩茹的全身,“你虽然看透红尘,但你的尘缘未了。我就收你为俗家弟子,以后你的法号就叫净缘吧。”

“谢师父!”杜佩茹非常高兴地说。

空宁师太摇摇头,“你情根深种、情缘难了、情债难偿。日后还有劫难,为师也只能为你化解一难,其余的还得你来克服,你要记住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说完,空宁师太就闭起眼睛敲著木鱼,念起经来。

杜佩茹见空宁师太说了一大堆难懂的话后,也不再理会她,觉得无趣的退出了禅房。

空宁师太见杜佩茹出去后,就睁开眼睛停下手,自言自语地说:“这段跨时空情缘是福是祸,就看净缘你的造化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说完,空宁师太又闭上眼睛敲著木鱼,念起经来。

 ☆ ☆  ☆ ☆ 

再说沈浪和李玉珊离开京城后就下了江南,找了个地方定居下来,因为他们仍时常和沈府通信,沈家二老当然也了解整个事情经过。

当二老听说欧阳寒将要被招为驸马,并将杜佩茹休了之后,马上用飞鸽传书告诉儿子和媳妇。

沈浪和李玉珊听说后,为了要报答杜佩茹的恩情,决定赶回京城找到她,好把她接到江南来安居。

哪知他们在回京的路上却遇到四个黑衣人追杀,黑衣人招招毒辣,每一招都想置李玉珊于死地,沈浪因为要护著李玉珊,招招受制,又被砍了几刀,见情形不利于己,沈浪使出“缠”字剑法,缠住几个黑衣人。

“珊妹快跑!”

李玉珊看了沈浪一眼后就拔腿直奔,她知道自己留在那里只会碍手碍脚,这样反而会害了沈浪。

四个黑衣人见李玉珊跑了,马上互使一个眼色,然后一个黑衣人施展轻功向她追去。

沈浪想拦住他,却被其他三人挡住,此时唯有静下心来将眼前这三个人杀死,他才有可能朝那人追去。

而李玉珊逃开后,就跑进树林里,藉著夜色藏匿自己的身影,竟然没让黑衣人发现;忽然,林边的大路上有一个白衣人骑著马向她这个方向奔来。

“救命!”李玉珊未多想就跑出去求救。

不料却被在林中搜索的黑衣人发现,连忙施展轻功赶上去,给了她一刀。

李玉珊感到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 ☆  ☆ ☆ 

李玉珊醒来时,便见到一名满脸沧桑、双眼通红的男子正凝视著她。

“玉珊,你终于醒了!你一定饿了吧?”话未说完,他急忙到桌子捧来一碗粥温柔地喂著她。

李玉珊很纳闷,好像在自己的记忆里没有这个男人,可是他怎知道自己的名字呢?而且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和自己很熟。

“我的孩子?”李玉珊焦急地问。

“孩子没事。”欧阳寒安慰著。

李玉珊记挂著沈浪的安危,急切地开口:“沈浪呢?他怎么样了?”

欧阳寒听了浑身一震,碗差点拿不稳,语带颤抖地问:“你……和他成亲了吗?”

李玉珊点了点头。

欧阳寒见了,碗从他的手里掉了下去,碎了一地。他缓缓地站起身,步伐不稳地向门外走去。

临出门前,他回过头说:“我不会放你走的!你只能是我的妻子!”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过了一会儿,小翠端了一碗燕窝粥进来。

“少夫人,来喝碗燕窝粥吧。”

“噢!谢谢,不过我不是你们少夫人!”李玉珊微笑地说。

“少夫人,你还在生少爷的气啊?其实少爷很喜欢你的,为了你他连驸马都不做了。你昏迷的这两天,少爷他日夜不眠地照顾著,我们这些下人看了都心疼。少夫人,你就原谅少爷,和少爷和好吧。”

李玉珊听到这一番话,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个男人是欧阳寒!而且听丫鬟这么说,欧阳寒应该是很爱佩茹的,那他为什么要休了佩茹去娶公主?又为什么推掉和公主的婚事呢?

这里面一定大有内情。可是她该继续待在这里吗?沈浪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李玉珊心里乱得要命,最后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著想,决定先在这里养好伤再说。如果沈浪没事的话,他一定会来找她的;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那就等她养好伤,并弄明白欧阳寒和佩茹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后,再想办法帮他们处理这件事,毕竟这是她和沈浪欠他们的。

 ☆ ☆  ☆ ☆ 

却说沈浪杀了那三个黑衣人之后,连忙向李玉珊逃跑的方向追去;在路上,他发现了另外一名黑衣人的尸体,却没有见到李玉珊。沈浪检查那具尸体,发现在他的刀上沾有血迹,他的心猛缩了一下,不知道这上面的血是李玉珊的还是别人的,只能猜测应该是有人将李玉珊给救走了。

于是他在方圆好几里的城镇乡村都找遍,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只好赶回京城,希望能找到李玉珊。

沈浪一回到京城,就听说欧阳家少夫人被人救了回来,而且背上还被人砍了一刀。

沈浪猜那少夫人应该不是杜佩茹,而是自己的妻子李玉珊,仔细思量下,现在他应该先找到杜佩茹,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 ☆  ☆ ☆ 

杜佩茹在白衣庵里带发修行,而瑾儿见劝不动她,只好跟著她一起修行。

那天,杜佩茹和瑾儿在无意中听到两位香客的谈话,知道欧阳寒推掉了皇上的指婚,和李玉珊受伤被送进欧阳府的事,于是两人急忙商量对策。

瑾儿著急地说:“小姐,怎么办?”

杜佩茹喃喃地说:“珊妹回到京城,那沈浪一定也回来了。”她转过头来看著瑾儿,“瑾儿,咱们下山。”

杜佩茹来到空宁师太的禅房辞行,可是她还没开口,空宁师太便已开口。

“去吧,也该是你下山的时候了。”

杜佩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向空宁师太磕了几个头就下山了。

杜佩茹和瑾儿下了山就直接到沈府去找沈浪商量对策。

 ☆ ☆  ☆ ☆ 

“少爷、少夫人,瑾儿回来了。”一个奴仆奔至别苑报道。

当瑾儿来到蘅湘别苑时,李玉珊和欧阳寒已经迎来。

瑾儿跑过去抱著李玉珊哭道:“小姐,你的伤都好了吗?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我已经没事了,你怎么……”

李玉珊正想追问瑾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却被瑾儿打断了话,“小姐,那天被人追杀,我不该和你走散的。如果我在你身边,至少可以帮你挡一挡,这样你就不会受伤了!”说著,瑾儿又掉下泪来。

李玉珊是个聪明的女子,一听瑾儿说的话,她就明白瑾儿是沈浪和杜佩茹派来的,因此也就不再追问。

欧阳寒见李玉珊和瑾儿有很多话要讲,于是找了个借口走开了。

瑾儿和李玉珊走进房里,将门拴上。

〓♀♂〓  〓♀♂〓

过了两天,李玉珊借口要去白衣庵还愿,她让瑾儿去雇了顶轿子,轿子抬进别苑后,李玉珊就上了轿,轿夫正要抬起轿子走;这时,欧阳寒从布店里回来了,见到这种情况就问瑾儿,于是瑾儿照实回答。

“那我还是陪著去吧,万一遇到危险,也好有个照应。”欧阳寒不放心地说。

突然,轿子里传出一个声音说:“相公不用看店吗?”

闻言,欧阳寒高兴又有些疑惑,李玉珊这么多天都对他不冷不热,怎么忽然又唤起他相公了呢?

然后,欧阳寒见到一个轿夫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不由得想起韩玉峰给他看的那张沈浪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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