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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罐子大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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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打几场他们也赢不了。”杜佩茹骄傲地说。

“有我的加入就不一定啦!”欧阳寒自信地道。

众奴仆听了,脸上都露出怀疑的神色。

杜佩茹察觉后马上补救说:“好啊!相公,这段时间你吃了玉峰新开的药,身体也了很大的起色。不过如果你感到身体有不舒服,一定要说。”

于是他们玩了两场,由于欧阳寒的加入,男子组以二比一赢女子组了。

赛后,欧阳寒为了不让众人起疑,便假装身体虚弱要晕倒的样子。

杜佩茹则配合地说:“身体不行就不要逞强,弄垮了身体就不好了。”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众人赶紧将欧阳寒扶到房里休息。

杜佩茹对瑾儿吩咐下去:“瑾儿,你发些赏钱给他们。”

众人听了,心里十分高兴,觉得少夫人体贴下人,自此对她更加的敬重。

杜佩茹赶紧吩咐众人道:“你们提些水来,我和少爷要沐浴。”

 ☆ ☆  ☆ ☆ 

见奴仆们提好水后,杜佩茹就对他们说:“你们下去吧!不用你们服侍了。”

“别再装了,他们都走了!”

欧阳寒听了,马上从床上翻身起来,笑著说:“娘子,你把他们打发走了,是不是想和我洗鸳鸯浴啊?”

“洗你个大头鬼,你出去啦!”杜佩茹的脸霎时羞红了,想都没想地将欧阳寒推出门去。

“娘子,我也想沐浴,你不能剥夺我的权利啊!”

杜佩茹不理他地关上门,隔著门板说:“去、去、去!到书房去!等我洗好再去叫你。”

欧阳寒笑著摇摇头。他这娘子还是那么害羞,但是有时她又大胆得要命,还真是弄不懂她;但是不管怎么样,在他眼底她都是那么的可爱。

 ☆ ☆  ☆ ☆ 

杜佩茹在沐浴时,心里有个计画成形了,待她洗好后,就到书房去唤欧阳寒,并假意要在书房里看书。等欧阳寒走了好一会儿后,她才偷偷摸摸地回房,趴在窗口用手将窗纸戳破,从戳破的窗孔里偷看欧阳寒沐浴。

正当她看得过瘾时,却瞄见瑾儿向这边走来,急忙将食指放在唇上,要她噤声,然后轻手轻脚地将她拉到一边。

瑾儿奇怪的问杜佩茹:“小姐,你趴在窗口干嘛?”

“呃……我在看蚂蚁,对!我发现窗纸上有很多蚂蚁。”杜佩茹机伶地回答。

“蚂蚁?”瑾儿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看的。

“瑾儿,你找我有事吗?”生怕瑾儿继续追问下去,杜佩茹马上转移话题。

“奴婢是来问小姐和姑爷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喔!前天那几样菜不错,就要那几样吧!”

瑾儿听了转身离开了。

而杜佩茹则走回窗前偷看,却没有看到欧阳寒。“咦?怎么不见了?”

“娘子在找谁啊?”欧阳寒赤裸著上身,双手抱胸,脸上挂著邪笑,站在她的身后。

“找……”杜佩茹扭过头来,不料却见到欧阳寒正站在自己的身后,话不禁哽在喉咙里,只能干笑地说:“今天的天气很好。”

“是吗?”欧阳寒依然维持著刚才的姿势。

“相公,你这样没穿衣服是很容易著凉的,你还是回房继续沐浴吧,我还有事要先走了。”说完,杜佩茹就想逃离现场。

欧阳寒也不知使了什么身手,快到连杜佩茹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已经被欧阳寒带回房内。

杜佩茹一脸惊讶地望著欧阳寒,看到已经被关上的房门,放弃要逃跑的念头,静静地等待他的问话。

“给我个理由。”欧阳寒冷著脸说道。

“呃!那个……窗口有很多蚂蚁,所以……”

“说实话!”欧阳寒加重了语气。

“好啦!”杜佩茹决定说实话,“我在偷看你洗澡,相公,你知不知道你的身材好棒,我看了都差点流口水了。”

“你偷看过几个人洗澡了?”欧阳寒脸色发青的问。

“没有!我只偷看过你一个人,而且今天是第一次。”杜佩茹见他脸色不善,连忙否认。

“你要看就进房里来看,在外面偷看,如果给下人看见了成何体统!”欧阳寒红著脸训斥。

“相公,这你就不懂了!偷看要是光明正大地看,那就不好玩了;而且你的动作也不会那么自然,这样就没有美感可言了。”

“胡说八道!”欧阳寒红著脸啐道,“以后如果要偷看,就只能在房里看,不准在外面偷看,而且你只能偷看我。”

杜佩茹扁了扁嘴。

突然,她的脑海里灵光一闪,又想出一条玩欧阳寒的诡计。

“阿寒!”她走向前偎进欧阳寒的怀里,用手指在他的胸前画著圈圈。

欧阳寒全身一震,哪知怀中人儿竟迅速离开他怀抱向房门逃去,也不想他欧阳寒有绝世武功,人还没逃到门口就已经被他抓了回来。

杜佩茹不由得在心里暗叫:失策!失策!

第七章

杜佩茹到书房找欧阳寒,来到书房却见到他在算著别苑里的帐,她找了张椅子面对著他坐下。

欧阳寒见状,停下手笑问:“有事吗?娘子。”

“是这样的,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你说吧,我听著。”

“你一个大男人该不会让爹养咱们一辈子吧?”

欧阳寒听了,不由得沉下脸,“你是来劝说我去考科举的吗?”

欧阳寒讨厌仕宦之道,当年他装病,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怕父亲要他去考科举。现在妻子竟也来劝他,让他感到很心痛;没想到她竟和其他人一样看重仕途,完全不在意他的感受。

“喂!我又没有说要你去考科举,你干嘛一脸郁卒?”杜佩茹哭笑不得地看著他,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不喜欢当宫,他在想什么哪逃得过她的眼睛。

“我是要你找份事做,比如说经商。你一个大男人让爹帮你养妻子,丢不丢人啊?就算你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丢人呢!”

“你要我去经商?”欧阳寒一脸诧异。自古以来,人们重仕不重商,对商人存在著歧视,然而她不劝自己为仕而劝他从商,这表明她明白自己的心思,令他感到十分高兴。

“怎么,你不想从商啊?那你想干什么?不过不管你想干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只要你养活得了你的妻子、儿女。”

“儿女?你怀孕啦?”欧阳寒惊喜的从椅子上跳起来。

“没有!不过咱们以后总会有的,不是吗?”

“哦!”欧阳寒失望地坐下,“可是爹会同意我从商吗?”

“没问题!这个包在我身上好了。”杜佩茹拍胸脯保证。

欧阳寒用怀疑的眼神看著她。

杜佩茹拍拍他的肩膀,“安啦!放心,我一定会搞定的。”

 ☆ ☆  ☆ ☆ 

“爹,媳妇有件事要跟您商量一下!”

“什么事?你说吧!”

“这段时间玉峰给相公研制了一些新药,身体虽然好多了,可是玉峰说这可能是回光反照。这几天,相公整天在我耳边说等他好了之后就从商;他说他这么一个大男人要靠爹来养活自己和妻子,那多丢人啊!可是我就怕……”杜佩茹挤出两滴热泪,声音变得有些哽咽:“就怕相公没有这个机会,所以我就想和爹商量、商量,让相公圆了心愿吧。”

欧阳海沉思一会儿,“好!就照你说的,让他开个铺子,钱就由我来出。”

“不!爹,前些日子您补给相公的那些月钱就已经够了,况且相公还邀了玉峰师兄一起开铺子,相公还说开了铺子就该搬出去,不应该再用爹的钱。可是我想搬家就不必了,只要将通往别苑的门一封,再在别苑开一个门出去就行了;这样离府也近,爹要看相公也容易,免得爹牵肠挂肚的。可是每月月钱就不用再给别苑,这也就跟分家没两样,也算是了却相公的心事。”

“唔!就依珊儿你说的来办吧!不过月钱,你就跟寒儿说在还没赚到钱之前,我还是照样给,以后等他赚了钱之后再停止;还有那道通往别苑的门也别封了,只要拴上就行了,这样要是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是,珊儿明白了。”杜佩茹点头说道。

“还有,往后你就多照应点,别让寒儿累著了,他就辛苦你照顾了!”欧阳海两眼含泪地道。

“珊儿知道了。”杜佩茹假装拭泪地说。心想自己这样欺骗欧阳海,还真觉得有点对不起他。

“那你就去吧!寒儿还等著你呢!”欧阳海向她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 ☆  ☆ ☆ 

“哇!咱们的商铺终于开张了,以后就财源滚滚来。开了布店后应该开个织布坊,不然别人控制了货源就很容易使店里断货;之后还应该开个当铺,再开个钱庄……哇!我们发财啦!哎哟!好痛!韩玉峰,你为什么敲我的头?”

“我是敲醒你,让你别在这里做白日梦,吓走咱们云霓布店的生意。”

“你……”杜佩茹正要开骂,却瞄见有生意上门,想都没想的便去招呼客人。“夫人,您要买布吗?”她温和客气地问。

“呃!我随便看看。”胖夫人随口应道,根本没有买布的意思。

“夫人,您看看这匹布,这是江南织布局的刺绣,您看看这颜色、手艺,简直就是布中的极品;您看这布多好,如果穿在您身上包管年轻十多岁。要是您穿著这布做成的衣服走在街上,人家还以为是哪家的新妇呢!”杜佩茹极力吹捧著。

“真的?”胖夫人听得两眼发亮。

“当然是真的!如果您不信可以买一匹回去试试,包管人人都说您美。”杜佩茹也不怕说话闪了舌头,巧舌如簧地游说著。

“好,那我就买一匹。”胖夫人下定决心地说。

“那夫人要不要再买一匹给您家老爷做件衣服?夫人,您想想,要是您和您家老爷一起上街,您的老爷穿得寒酸,那不是丢了您的脸吗?”

“唔!你说得很对,那就再帮我挑一匹吧!”胖夫人非常认同,于是又多买了一匹布。

杜佩茹就这样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许多原本只是来看热闹的人买布。

欧阳寒含笑地看著她,而韩玉峰则由一开始的惊讶变为满脸的佩服。

这女人还真不简单!明明是一匹普通的布,竟能让她说成是精品。

其他伙计看到她如此卖力,因此也不甘示弱地学著她的样子吹捧顾客,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买布。

 ☆ ☆  ☆ ☆ 

第一天结算下来,竟赚了十多两银子。

“哇塞!赚钱了!好棒啊!”杜佩茹高兴得大喊。

“哼!才赚那么一点钱就让你高兴成这样!”韩玉峰不屑地说。

“喂!这是我们第一次赚的钱耶!这叫开门红,以后就财源滚滚了,你懂不懂啊?”杜佩茹反驳著。

“就算怎么滚也滚不了多少。”韩玉峰故意浇她冷水。

“什么叫滚不了多少?一天是十多两,那一个月就是三百多两,一年就差不多有四千多两!四千多两耶!”杜佩茹彷佛已经看到一大堆的钱放在面前的情景,不由自主地傻笑起来。

韩玉峰见她如此,不禁骂了一句:“贪财鬼,简直就和你爹一样。”

“你说什么?有胆你再说一遍!”杜佩茹双手叉腰,提高音调地吼著。

“好了,别吵了。现在也很晚了,该回去了。”欧阳寒搂著「李玉珊“离开。

 ☆ ☆  ☆ ☆ 

除夕夜,欧阳海叫人请欧阳寒他们过去吃团圆饭。

晚上,欧阳海、欧阳夫人、欧阳寒、杜佩茹以及欧阳夫人的儿子欧阳瑜围在桌子前用膳。

未料欧阳海开门见山就说:“寒儿,听玉峰说你的病痊愈,是不是?”

欧阳寒听了,全身猛地一震,不由得点头称是,但心里却暗暗地咒骂著韩玉峰,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既然你的病好了,就不要再闹分家了。你和珊儿就搬回来住吧!如果你还要住在别苑里也行,只要将那道锁上的门打开就行了;你那布店也别开了,也该去考个功名,爹还指望你呢!”

欧阳夫人不等欧阳寒回话就抢先说:“老爷,我看就由著他们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寒儿不想当官,况且你也不只寒儿一个儿子,你还有瑜儿啊!”

欧阳海生气地打断妻子的话,“瑜儿!瑜儿才几岁啊?我老了想要儿子为我分忧解劳也不行吗?寒儿,你明天就将别苑的那道门打开,还有将那个布店给关了,给我好好在家念书,准备明年的科举考试。”

“爹,您能不能让我做我想做的事?”欧阳寒忍住怒气地说。

“让你做你想做的事?你说这么多年来,我有逼你做过一件你不想做的事吗?”欧阳海不由得发火。

欧阳寒想说这娶妻就是你逼的,但是却不能说出口,毕竟自己很满意这桩婚事。

“你就不能为爹做一件事吗?”欧阳海痛心地道。

“除了考科举、当官,其他的事我都照办。”欧阳寒无奈地决定。

“不行!布店不能关。”杜佩茹坚定地说。

“珊儿,你……”欧阳海想不到温柔、贤慧的媳妇竟然会反对他的话。

“爹,这云霓布店不能关,那里面有媳妇、相公和玉峰师兄的心血,媳妇舍不得它关门啊!”杜佩茹使用哀兵政策来博取同情。

欧阳夫人抓住把柄,奚落地说:“老爷,这布店是一定得关!你说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的,成何体统啊!”

“爹,求你了!这布店是相公的希望、媳妇的心血,您……别让它关啊!”杜佩茹恳求著。

“罢了!你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欧阳海气得弃筷离去。

杜佩茹和欧阳寒感到一阵心喜,以为度过一劫,却不知道他们将面临一场更大的灾难。

欧阳寒和杜佩茹于第二天就让人将别苑新开的大门给封了,并且将以前的那道门重新打开。

 ☆ ☆  ☆ ☆ 

欧阳海早朝回府后,脑海里一直回荡著皇上的话——

欧阳爱卿,平安公主要下江南游玩,你选些器宇不凡、人品出众的官员陪她去,最好是未婚的。其实,公主这次下江南,明著是去游玩,暗里却是为公主选驸马。欧阳爱卿,你也知道平安那丫头都被朕给宠坏了,朕要给她指婚,她却死活不要,她说要找个她自己喜欢的,不然她就不嫁。朕没有办法,只好想出这条法子,让她跟那些官员多接触,这件事就由你来负责。

自从前几天,儿子逆了他的意,又加上欧阳夫人在他耳边煽风点火,使欧阳海对媳妇的印象由好转为坏,况且他早就觉得商人女儿根本就配不上自己的儿子,只不过当时儿子重病在身,没人肯嫁,所以才选了那贪财的李富贵结为亲家。

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他又怎么能放过呢?只要寒儿当上驸马,就可以光耀门楣了;况且平安公主还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寒儿一定会喜欢她的。

欧阳海下定决心要让欧阳寒陪著公主一起下杭州。

于是,他找来欧阳寒。

“寒儿,过几天公主要下杭州,你也跟著一起去。”欧阳海语气强硬地说。

“爹,这些日子我在忙建织布坊的事,没时间,况且我又不是官员,更不会武功,跟著去干嘛?”

“你不想去也得去,你上次不是说除了考科举和当官外,其他的事都听我的吗?”欧阳海软硬兼施的说。

欧阳寒想父亲只是为了让自己看看当官的威风,藉此来使自己回心转意去考科举,于是他不忍忤逆,只好点头答应。

 ☆ ☆  ☆ ☆ 

“相公,路上要小心!江南雨多,出门要记得带伞,免得淋湿染了风寒;还有你见了杭州的美女不准动心,不准进青楼,不准抱其他女人……”杜佩茹罗列了一大堆的“家规”。

欧阳寒只好打断她,“娘子,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在家里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晚上不要踢被子,不要忙得忘记吃饭,不要四处惹事……”

欧阳海听不惯他们肉麻兮兮的送别话,只好打断,“好了,该起程了,难道你要公主等你吗?快走吧!”

“你保重。”欧阳寒说道。

“照顾好自己。”杜佩茹再三叮咛。

欧阳寒翻身上马,十步一回头,直到看不见家门才策马前行。

杜佩茹站在门口望著欧阳寒逐渐远离的背影,泪水如潮水般地涌出,直到看不见欧阳寒的背影,她仍望著他离去的方向出神。

瑾儿忍不住提醒杜佩茹:“小姐,姑爷已经走了,我们也回去吧。”

杜佩茹点了点头,然后拿出手帕擦干泪水,转身回去。

杜佩茹正在为欧阳寒的离开伤心难过,而瑾儿则为杜佩茹担心,两人没注意到欧阳夫人正坐在亭子里,便迳自往别苑走,没有向欧阳夫人请安。

欧阳夫人抓住机会刁难杜佩茹,好报复她弄走了李嬷嬷和张总管。

“站住!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婆,见到我还不向我请安,竟然假装没看见我。来人啊!快将这个目无尊长的小贱人给我抓起来。”

“你们敢!”杜佩茹两眼一瞪,大声喝斥。

众人见到杜佩茹一脸威严,都不敢走上前。

“你们聋了吗?还不快去把她们给我抓起来。”欧阳夫人大声命令。

众人听了,要上前来抓人。

杜佩茹厉声喝斥:“你们谁敢动我一根寒毛,我就将你们给撵出去!爹说了,在这欧阳府里我要撵谁就撵谁,不用向爹和二娘汇报,只要跟马总管说一声就行,你们谁想要回家吃自己的就尽管上。”

众人听了都不敢动。

杜佩茹见状,对欧阳夫人说:“二娘,大家都是女人,你又何苦为难我呢?你想让瑜弟继承欧阳家,这我和相公都不管,只要你能说服爹让我们搬出去,我们绝不会要欧阳府里的一分一毫。你又何苦要处处和我们作对呢?相公不想当官,这你是知道的,只要你说服得了爹别让相公去考科举,那我们非但不要这欧阳府的一草一木,还会万分感激你。”

“你说的是真的?”欧阳夫人根本不相信这世上竟有人不爱名利,半信半疑的看著她。

“这么多下人在这里听著,你还怕我骗你不成?瑾儿,咱们走。”杜佩茹说完就拍拍屁股走人。

从那以后,欧阳夫人都没有找过杜佩茹和欧阳寒的麻烦。

 ☆ ☆  ☆ ☆ 

一个月后,蘅湘别苑——

杜佩茹来来回回地跺著步,“不是说今天回来吗?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来?瑾儿,你出去看看姑爷回来了没?”

“是!”瑾儿有气无力地应著。

唉!当丫鬟可真歹命,她都已经跑了一百零八回出去看姑爷回来了没有。

希望上天保佑姑爷快点回来,免得她这个跑腿的活活给累死!

终于,瑾儿在欧阳府的大门外远远地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

“小姐、小姐,姑爷回来啦、姑爷回来啦!”瑾儿大叫著跑回别苑。

“他回来了吗?他真的回来了?”杜佩茹兴奋得手足无措,“瑾儿,你帮我看看,这头发有没有乱?这衣服好不好看?”

“没有,都很好。”瑾儿说道。

杜佩茹整理了一下,可欧阳寒还是不见踪影。

“瑾儿,怎么相公还没到别苑?你快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是!奴婢这就去。”说完,瑾儿就出了房门,可一打开门就看见欧阳寒在门口踱著步,“哎呀!姑爷,您怎么还不进来啊?小姐等您等得都快急死了。”

“少贫嘴,快出去!”杜佩茹嗔怒。

“是!奴婢这就走。”瑾儿识相地退出房,并体贴地帮他们带上门。

欧阳寒脸色苍白,几次想开口说话,但都没能说出来。

杜佩茹殷勤地问:“相公,吃过饭没有?”

闻言,他才彷若清醒过来,“我……我吃过了,你还没吃吧?我陪你吃!”

杜佩茹见欧阳寒自回来之后便没有露出一丝笑容,一脸苍白、眉头皱得死紧,像是有许多心事说不出口,她不禁开口问:“发生了什么事?”

欧阳寒浑身一震,手中的碗差点掉了下来,连忙否认:“没、没事!”

“你不用瞒我了,我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出事了,你直说无妨。”杜佩茹两眼盯著欧阳寒。

欧阳寒不自在地躲著她的目光。

杜佩茹见状,站起身,“你不说,那我就去问爹。”

“别去,我说。”欧阳寒停了好一会儿,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妻子说这件事。

杜佩茹等得不耐烦,情不自禁地拍著桌子催促道:“你倒是快说啊!”

欧阳寒知道自己是躲不过了,只好开口说:“今天我回来后,皇上召我进宫去了,皇上说……”

“皇上说了什么?”杜佩茹著急地问。

欧阳寒一咬牙,开口道:“皇上有意招我为驸马。”

“什么?”杜佩茹吃惊地站起身,手里的碗掉到地上,碎成了许多片。

“玉珊!”欧阳寒站起身,担心的望著「李玉珊“。

杜佩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露出一抹苦笑,“我没事!你继续说,将事情源源本本地告诉我。”

“皇上要我休了你,好娶公主!”欧阳寒担心地说,怕她承受不起打击。

杜佩茹十分平静地说:“然后呢?你怎么说?”

“我对他说:”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他望著她。

“之后呢?”杜佩茹依然平静。

“皇上说可以让你当妾,可是我没有答应:最后皇上应允让你和公主不分大小!”欧阳寒小心翼翼地说。

“哦!不分大小吗?”杜佩茹依然平静得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玉珊,你没事吧?”欧阳寒担心地问,很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干脆拒绝皇上。

杜佩茹没有回答,只是问了一句:“什么时候成婚?”

“还没定,皇上最近在忙边疆动乱的事,没有时间,直说要我明天陪公主去五台山吃斋、礼佛,回来之后就指婚。”

杜佩茹听了,身子晃了晃。

欧阳寒见了,担心地问:“玉珊,你没事吧?”

“我没事,等我睡会儿就没事了,我还要好好想想……”杜佩茹摇摇摆摆地向床边走去,欧阳寒想要扶她却被推开了。

“今晚你到书房睡吧,我想一个静一静。”说完,她就背对著欧阳寒和衣躺下。

欧阳寒心疼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开门出去。

等到欧阳寒离开后,杜佩茹强压抑住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哭了一夜,也想了一夜,她的心中已拟好了计画。

而欧阳寒在书房内也是一夜无眠,他很后悔自己为什么会答应皇上,他应该誓死捍卫自己的爱情,也许皇上会放弃把公主指给他。现在可好,答应了下来,如果不娶公主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可如果娶了公主,可能会失去自己心爱的人。要是当初不要陪公主下杭州,那就不会发生这件事!

一想到妻子会因此而离开,欧阳寒不禁心痛起来。

他想著想著,天已经亮了。

第八章

天一亮,欧阳寒便焦急不安地在房门前徘徊,他的心情就像是一个囚犯正等待著最后的审判般。

杜佩茹打开房门,见到欧阳寒,微笑地说:“怎么不进来?”

欧阳寒看她没有任何悲伤的神情,不禁松了一口气,支支吾吾地道:“我以为、我以为你还没起床。”

“我今天很早就起来了。”杜佩茹顿了一下,然后说:“我昨天想了一夜,终于想通了,这世上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欧阳寒连忙打断道:“玉珊,我真的从没想过要娶妾,这辈子我只要有你就够了;只不过……”

杜佩茹接过话说:“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也知道你的苦衷。我只想说我不应该妒忌公主的,毕竟她没有得到过你的感情;我应该宽容地接纳她,因为她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

“玉珊,我……”欧阳寒想不到自己的妻子竟如此宽容,一时之间,他竟说不出话来。

“你快去吃早膳,等一下还要陪公主上五台山礼佛呢!”杜佩茹温柔地说。

“你呢?吃过了吗?”欧阳寒关心地问。

“还没呢!我先给你收拾好包袱再吃。”

“不用收拾了,昨天的行李都还没弄出来,等会儿我直接拿上就行了。来!我们一起去吃早膳。”

 ☆ ☆  ☆ ☆ 

用过早膳后,杜佩茹拿来几张白纸让欧阳寒在左下角签下名字。

“签名干吗?”欧阳寒疑惑地问。

“唉!你不知道现在店里有多忙,玉峰又忙著织布坊的事,没时间管店。最气人的是上回我要去出货,但是那个老板死活不让,非让我弄个字据签上玉峰或者是你的名字才行,害我找玉峰找了半天才让他签了字。现在你先签好字盖好章,免得我麻烦。”

欧阳寒听了也不怀疑,在几张白纸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并盖了章。

“好了!你也该出门,路上要小心,别让我担心。”杜佩茹不舍地说。

“唔!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也要为我好好保重!我爱你!”说完,欧阳寒羞得脸都红了,为了掩饰,他转过身去,拿起包袱出门去了。

可如果这时他仔细观察杜佩茹,一定会发现她有点不对劲。

听到欧阳寒说出那三个字,杜佩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笑容,只是呆呆地站著,任眼泪从眼眶里流了下来。

别了!我最爱的男人,这应该是我们最后的一次见面,我将永远不会忘记你,而你说的那三个字,我将永远埋在心底。

杜佩茹把瑾儿叫到书房,让瑾儿照著她说的话写——休书。

“什么?小姐,你要休了姑爷?”瑾儿诧异地问。

“错!是相公要休了我。”杜佩茹淡淡地说。

“怎么会呢?姑爷不知道有多喜欢小姐,怎么会休了小姐呢?”瑾儿不相信。

“因为他要娶公主了,我不能留下。”杜佩茹压住心中的痛,缓缓地说。

“小姐,你是为了不让姑爷为难,所以……”瑾儿忍不住留下眼泪,她哽咽著说:“小姐,你实在太善良了。”

我真的善良吗?为了能找到吃住的地方,我替珊妹嫁进欧阳家,这算是善良吗?我不想看见相公的怀里抱著别的女人,骗他签下休书,这也是善良吗?

“你写吧,瑾儿。”杜佩茹不禁苦笑。

“是!”瑾儿用衣袖擦干眼泪,照著杜佩茹的话写下休书。

杜佩茹正要让瑾儿帮她再写一封信给欧阳寒,瑾儿还没开始写,就有个丫鬟来请杜佩茹,说是欧阳夫人有事要见她。

杜佩茹将休书放进怀里,带著瑾儿去见欧阳夫人。

 ☆ ☆  ☆ ☆ 

“二娘叫媳妇来,有什么事吗?”杜佩茹淡淡地说。

“你先坐下。莲儿,还不快奉茶。”欧阳夫人一脸和善。

杜佩茹感到很诧异,欧阳夫人竟会如此友善地对待自己,也不管欧阳夫人对她是真好还是假好,为了不委屈自己的两条腿,在她认为椅子没有什么问题后便坐了下来;至于那杯茶水,就算是打死她,也不敢舔上一口。

“今天找你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欧阳夫人嗓音柔和地说。

“哦!”杜佩茹扬了扬眉。

欧阳夫人见她没什么表示,继续说:“想来寒儿也该对你说了皇上要给他和公主指婚的事吧!”

“哦!原来是为这事。你要我怎么做就直说吧!”杜佩茹像是早就料到一般,没多大反应。

“我和老爷商量过,咱们欧阳家不能委屈了公主。”欧阳夫人顿了顿。

杜佩茹明白她要说的是什么,“想不到你说服爹把我休掉了。”

欧阳夫人被她看穿后,也就不再隐瞒的说:“没错!不过我不是有意要和你作对,那是因为寒儿要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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