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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仙-第6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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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假如不是天道可能已经在此,十三郎根本不打算进入,避免与古帝正面对抗。

进来了,难题摆在眼前,在没有七八分把握的情况下,十三郎真心不愿意和某个强大存在大战一场;说到战斗,剑尊身上的轮回牵引被楼兰干扰而变弱,无法再像之前那样带着十三郎进出自如,也就意味着,十三郎已成累赘。

于是便有了上面的安排,十三郎决心以身做饵牵制那个可能存在的强大对手,换来剑尊自由,继续实施之前做好的计划。

剑尊明白十三郎的想法,很快回应道:“若真有人在此,你不是他的对手。你我同行,此物多半不敢现身。”

这种可能当然存在,然而十三郎此刻最在意是全局,平静而坚决地拒绝了提议。

“这样的争斗中,我是可以牺牲的对象。相反,圣女回归之前您是支柱,必须保持最强状态,所以,即便没有眼前这回事,您也应该暂时把我放下。”

听了这番话,剑尊扭头看着十三郎的脸,很久没做声。

十三郎笑了笑,笑容真诚,平静透出别样狠戾。

“我是分身……真有什么事,大不了算后账。”

“……好。”

就这样被说服,剑尊没再多说什么,轻轻点头。

都是果断的人,言罢师徒两个起身并肩上桥,径直去往凉亭方向。

一路无话……

大湖显得出奇安静,也许太静了,到后来,湖面连波纹都完全消失,几乎彻底变成一方蓝镜。

加上几乎两个字,是因为从他们上桥的那个瞬间开始,水下便有一颗颗气泡冒出来,顺着桥身跟随两人脚步前移,翻上水面,破裂,绽开的涟漪不像水纹,而像是刻画在固体上的圈线。

波纹始终无法荡开,抖了几下,再度回复到初始的平静模样。

这么明显的征兆,两人还是无法看到实物,路上剑尊数次试探,甚至试着直接朝水中劈出一剑,结果依旧没什么发现。

如此这般走下去,十三郎的脚步变得轻快,脸色越来越平静,相反剑尊目光渐渐凌厉,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

距离挺远,期间外界轰鸣渐烈,偶尔甚有喊杀之声入耳,光华爆射……凉亭终究到了。

十三郎已经彻底放松下来,随意找个地方坐下,脸上丝毫看不出紧张,怡然自得。

剑尊没他那么悠闲,一个人绕着凉亭转了个圈,亮天绝连劈十八剑,剑剑全力,剑剑无痕。

这一番举动中,十三郎自始至终什么话都没说,只看着周围湖面无涛,养神、或干脆在发呆。

十八剑劈出,剑尊脸色些微发白,走入凉亭说道。

“此物不止强大,还很狡诈……”

“学生没事,老师请放心,呃……先等等。”

想到什么,十三郎眉心绽放光华,反手如钩,用力一扣。

他从眉心扣出一只眼睛,交到剑尊手中。

“据圣女讲,楼兰多幻,多阵,阵与阵、地与地之间犹如小型界面,还会变动……灵犀法目被我当成宝物炼制,虽未完全成功,但已能够暂时离开本体,只需附上神念便可使用。”

“……”

十三郎的动作太快,剑尊没料到他要做什么,事先来不及阻止,事后望着对面染血额头,不知该说什么好。

十三郎不想等下去。

“咳咳,您是不是该动身……”

“嗯,走了。”

如此回应,剑尊骤发一声长啸,身形化剑,在平静的湖面上撕开一条千里巨浪。

如此暴烈而嚣张的方式终于带来一些反应,隐约中大湖深低似有低吼。

然而它最终平静下来,或者叫忍了下来。

它忍了,十三郎笑了,嘲笑的笑,轻蔑的笑。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

笑着骂着,得意着,直到剑尊身形彻底消失,湖面再度变得平如镜面,十三郎收敛笑意,有些懒散、有点不屑地招了招手。

“出来吧,天道。”

第1743章王霸,果真是个王八。

也许是觉得意外,或者被十三郎坚定的声音流露出的强大信心所折,话音刚落,平镜般的大湖一下子活了过来。

变化仍从气泡开始,不同于之前三三两两,成千上万颗气泡出自水底,扶摇直上,感觉竟如鱼跃龙门。放眼望去,足足小半片湖都有气泡,升出水面的那个瞬间,气泡连绵好似一面平铺的墙,生生撞入眼帘。

水底气泡升空一定会炸,千千万万颗气泡同时破裂,耳边听到砰、之后轰的一声,其壮其威,宛如山洪冲刷山河。

“……这么多!”

十三郎吓了一跳,当然不是因为那声巨响,而是吃惊于数量。基于常识判断,他觉得气泡是水底生命用嘴巴吐出来,这半边湖被泡泡覆盖,水底得藏着多少怪物。

蚁多咬死象,战斗时颠簸不破之理。一直以来,出于对厌灵蚁的运用与喜爱,十三郎对群居生命有着天然的警觉,骤然见着如此庞大的数量,不能不为之感觉后怕。

想想刚才,水下藏着这么些连剑尊都无法发现的家伙,真打起来……不对啊!

隐匿气息能瞒过剑尊的存在,走遍四大星空都找不出几个,很快意识到不对,十三郎念头刚转,剧变又起,两侧湖面突然拔高,直上千尺高空。

那不是言辞能够形容的事情,粗粗一看,万里大湖平空蹬高,整体看去像一座银波凌凌的高崖,细致处藏尽人间万象,所有见过、听过、想象过的形状被水流演绎出来。

来不及体会壮阔还是精美,视野一下子被装满的同时,千万重声浪呼啸而来,水流水线水滴水墙水瀑水幔……彼此撞击炸碎重组继续重复撞击碎裂,繁杂乱巨之视听,纵有灵台无限大,亦无法分辨其万一。

“吼!”

一声低吼,十三郎额头爆出青筋,刚收拢尚未愈合的伤口飚出鲜血,身躯随之软倒。

没看到敌人,没察觉到气息,没有人出手,没有怪物出口,仅仅一次水浪滔天,十三郎便被重伤,联想到他的身体强悍程度,此前那个经此枉死的修士若未达到真境,绝无可能支撑得住,或因此瞬间丧了命。

下一刻,水墙上天成为一片由“水陆地”,竟然显得稳稳当当,尤为奇妙的是,这条分割湖面的路、或者桥,受到的影响微乎其微,连打湿的地方都很少,于是所见变成这样,两侧水山千万仞,当中一条峡谷小道,道中凉亭孤独,亭内人影单薄,此刻身躯乏力,修为散乱,只能无力仰望着天空,神色骇然。

“嗬!”

修过走过这么些年头,十三郎感到害怕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今便是其一,不能不为之叹服、甚至敬畏,并为之由衷道一声:真他娘的厉害!

湖面成墙,墙上封顶,他眼睁睁看着两侧水山在上空合拢,再把岸边两侧封堵,使得这里变成一座奇妙囚笼,密不透风。

画地为牢,自成一界,这些事情十三郎都见过,皆不能与眼前一幕相比,原因只有一个:那是水,是水呵!

因为它是水,意味着施法者不仅要把这万里水域“提”起来,还得用力膜包住不使外流,此外最让十三郎想不通的,对方何苦费这么大劲儿去做这样的事?难道说,完成如此“伟业”对其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随手便可施为?

答案不需要人提供,十三郎很快察觉到,水牢合拢的过程中,与本尊之间的联系进一步被削弱,直至完全消失;不仅如此,此前他留下时准备的唯一后手:与灵犀法目的联系也被强行割断,再难感应到一丝一毫。

“呵呵,你也太小心了……”

抬手抹一把脸上的血、与几滴遗漏溅过来的水,像是连恐惧也都一道抹掉,十三郎深吸一口气息,声音带些嘲弄。

不管对方是谁,很明显,对方并不准备马上杀死自己,甚至不准备杀死自己,既如此,嘴上就不必吃亏。

“你是天呵,至于怕成这样。”

“本尊不是怕。”

“怕的不是你。”

水牢已成,回应自天上来,话中明显包含两层意思。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左右张望,十三郎神色错愕,再度因震惊目瞪口呆。

“这是……”

水山中出现一只双头大兽……此种说法不够贴切,准确地讲是这样,所谓水山、甚至这片大湖的主体根本就是兽,双头位于桥道两侧,身躯的一部分仍在水下未出,亦或者根本就出不来。

那它是什么呢?

形状像鼋,但需要屁股长成头,背甲沿路中裂,像被一刀斩开、但又没能切断的样子。

“……双头王八……”十三郎。

“放肆!”

“胡闹。”

前者愤怒,后者责备,双头意志区分明显,下面十三郎稍稍恢复,左右一番审视后恍然,指后者失笑。

“他是土著,你才是天道……怎么跑到一只王八身上?”

“找死!”左侧鼋首怒叱,声威大放,压迫十三郎难以呼吸。

“小子无知,老友不要动怒。”劝过“同伴”,右侧鼋首转向十三郎,神色微沉:“面对上古玄武真灵,还不快点赔罪。”

“玄武?”十三郎愣了愣神:“天魔大战,与应龙同归于尽的那个?”

“就是本尊。”左侧鼋首淡淡回应,神色倨傲。

“你没死啊!”十三郎确有些吃惊。

“……废话!”

“好吧好吧,你当然没死。”十三郎转向另一边,问道:“你是不是灵机?”

右侧鼋首回答道:“你该这么问,灵机是不是我。”

“呃……”十三郎想了想,找出区别之前、心内好奇的一面占据上风,接着问道:“你这样算什么,夺舍不成?附身?寄魂术?还是……”

“岂能如此说。”鼋首面色严正,解释道:“玄武与我本有约定,守望相关,密不可分。”

听了这番回应,十三郎眨巴眨巴眼睛,回头去看左侧鼋首,结果只看到一张漠然到呆板的脸。

“……哈,哈哈,哈哈哈……”

不管什么方式,初始原因如何,过程是否艰辛惨烈,对十三郎而言,结果就摆在面前:天道、或者说天道的一部分跑到玄武身上,在其屁股上长出一颗头。

这叫什么事儿啊!

“嘿嘿,呵呵,哈……”哑姑座下便有玄武,十三郎自己也不是因物种名字歧视的俗人,可是看到眼前这一幕,他实在无法不用“王八”代替玄武,笑到脸部肌肉乱跳,双肩上下抽动。

“别笑了。”不知道有没有觉得难为情,右侧鼋首喝止时更像叹息。

“嗯。呵呵,哈……”十三郎何尝不知道这样不对,很想停下,结果却笑的更大声。

“别笑了!再笑一声,本尊杀了你。”左侧鼋首大喝。

“对不住对不住,咳,咳咳咳……”

果然杀身威胁有效,十三郎强迫自己按下心情,去找比较好说话的那颗头。

“那个,嗯,费这么大劲儿找我,有事儿?”

“你说呢?”

“看来是有事。”收拾好心情,十三郎说道:“正好我也想找你,咱们可以商量下……”

“轮不到你来主张。”玄武居然是个火爆脾气,不知是不是记恨十三郎此前的态度,寒声断喝:“交出圣女,献出轮回,饶尔不死。”

“……嘿……”

听了这番话,十三郎都不知该说什么好,扭头细细打量左侧鼋首。

“前辈,您是认真的?”

“废话!”鼋首一脸理所当然,丝毫没觉得自己有何不对。

“哦。”

十三郎点点头,再度转脸去找天道,有些感慨:“您把他搞坏了啊!”

“……你说什么?”身后鼋首一头雾水。

“玄兄莫急,我来和他说。”

身前鼋首适时安抚,一边朝十三郎打眼色:“据我所知,你是个聪明人。”

这就对了。

十三郎多识趣,马上付以回报:“该谈的谈,不该谈的一个字都不说。不过……”

“不过什么?”

“如果,他说的那些就是你的要求,不用谈。”

“呵呵。”鼋首笑了笑,笑容看去阴森可怕。

“我只是个分身。”知道没有抗拒之力,十三郎索性光棍,摊开手说道:“扒皮?抽筋?炼魂?直接干掉免得碍眼,请随意。”

“我要你的小命做什么。”鼋首晃晃脑袋,略微想了想:“由容易处着手。我得问几个事情,务必老老实实回答。”

“这招儿我常用。”十三郎放胆嘲笑。

“你不同意?”鼋首眼中幽光闪过。“这样的话,你对我也就没什么用……”

“同意,干吗不同意。”十三郎立即改口,并且自作主张加以补充:“咱们交换,一个换一个。”

“一个换一个……”鼋首闻之失笑,指周围水牢言道:“你应该明白,在没有办法及时把所知传递出去的情况下,知道越多,就越不安全。”

“那你同不同意?”十三郎固执己见。

“明白了,你在虚张声势,让我认为你有后手,甚至后援。”说着看一眼对面鼋首,他说道:“没准儿你还想借此挑拨,让我们俩个认为水牢不密,彼此生疑。”

“生疑?”左侧鼋首忽然加进来,随即思维被别处吸引,愤怒叫道:“水牢怎么可能不密?只要你不捣乱,本尊断言……”

这样看起来,离间已经生效。

“你想的可真多。可惜演技太业余。”十三郎冷笑着打断,直接问道:“各取所需,公平提问。同不同意,给句痛快话。”

“同意,干吗不同意。”

眼看着这场争论已经关乎到信心,容不得右侧鼋首退缩,点头后不愿再与这个狡猾的人族修士废话,直接甩出第一个问题。

“你有没有过觉醒,知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

“……”十三郎没有回应。不是想违反约定,而是实在不明白对方所指。

“让我换个说法,嗯……你不是人。”

似也意识到这点,右侧鼋首自己拐弯儿,稍稍沉吟后重新开口,石破天惊之语。

“你和我一样,是天。”

第1744章天算天,天已去,何处可思乡

“只有天道才能补天,古帝不能,血魂不能,比他们更强的仙人也不能;我知道你已经在做这件事,对此规则应有所知。”

“只有天才能养天,界魂能够附于你身并且不断壮大,原因就在于此。”

“只有天算才无遗策,你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一多半靠的就是算计。此次楼兰之争,你算准我有所求,且不能与古帝并存,才会主动进来……你进来,就是为了找我联手。”

“天机莫测,天算无遗,天算只有算天时才会出错,所以你算不到我,我也算不了你。区别在于我知道这点,所以我从来没有算计你什么,就连这次,我入楼兰是原本就有的规划,是你主动入局,才有如今之局面。”

“只有天才能感应到天,因此你才会支开卓荦,再唤我出来尝试联手。”

“所有这一切,足以证明你是天道,但你和我不同,你来自天外,你是你那个世界的天,你那个世界必定很奇妙,具有我从未见过、想象不出、模仿不了独特规则……不要急着分辨,我知道,你坚定地认为自己是人,究其原因,我认为是这样的。”

所谓问题,应从所问的人处得到答案,天道的这番话显然不是提问,而是道出心中早已判定的事情以及过程,之所以讲的如此详细,目的为了说服。

紧盯十三郎的眼睛,天道严肃说道:“告诉我,你所在的那个世界,是否已经毁了?”

十三郎没有回答,脸色漠然看不出异样,但其垂在身侧的上手微微颤抖,怎么都控制不了。

“看来是的了。”

天道发出深深叹息,声音缓慢而坚决:“你,很有可能和我一样不甘于困守,付出天大牺牲寻求解脱之道,具体过程非我所能知,结果导致你所在的世界毁灭。”

到此声音突然转厉,天威大放。

“国不能无主,世界不可无天,你是天道,是你毁了自己所在的世界!”

“世界毁灭,无人无命可以活,你就是那个唯一逃脱的人,你就是天!”

耳边回荡着雷霆万钧的话,十三郎终于动容,咬牙冷笑着,尽力流露出轻蔑的神情,然而在别的人眼中,感觉却不是那么坚定,外强中干。

“我,不是你。”

“当然,你不是我。”

确信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天道声音平复淡淡说道:“脱离世界,所求便是‘自由’两个字,走到这一步,你已经算成功了,我还在路上挣扎。”

这番轻飘飘的话中透露的辛酸与感慨,寻常人根本体会不了,十三郎是这个世界对天道了解最多的人,只有他能,也因此无法作答。

停顿片刻,天道继续说道:“有几个侧面证据,可以解释你为什么坚信自己是人。”

十三郎接过去说道:“比如,如果我和你一样,心理会有下意识的排斥,忌与天道扯上关联。”

“这只是其一。”

“哦?”

“更重要的是记忆。或主动,或被动,你在逃脱的过程中不止丢了力量,还失去了作为天道的记忆。”

“为什么会这样?”

“天道无所不能,唯独摆脱不了自己所在的世界,这个事情有多难,相信你从我身上可以看出几分。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无法知道……不过可以假设一下,你用天道之力化身千万,最终只有一个逃出来,余者、连同他们的记忆,尽数与世界陪葬。”

“……也就是说,我再也找不到他们,无法合而为一,恢复作为天的记忆。”

“是这样。”

“有记忆才能为天道。”十三郎重复一遍,追问道:“所以,过去如何已不重要,我是个人。”

“是。也不是。”

“怎么讲?”

“现在的你没有天之记忆,可以说是个纯粹、自由的人,但我相信你虽然逃掉,但你显然没能真正突破至高规则,迟早会觉醒恢复记忆;到那时,你还是天。”

“……然后?”

“然后你就恢复了,再然后……”天道忽然笑起来,说道:“你可以教教我怎么做。”

“呵……”至此了然,十三郎陪着他一起笑:“忙到现在,准备数万年,你全无信心。”

“这种事情,谁敢说有信心。”天道没有被打击到,相反有些欣慰:“如今不同了,有了你的指导,起码能让我多一重选择,两手准备。”

“有点道理。”十三郎点头,随后说道:“让我猜猜,你应该不会任由我自由恢复,而是要找个法子,一方面促使我尽快恢复,一方面禁锢我可能拥有的力量,免得将来……被我一巴掌抽死。”

天道微微一笑,神色和蔼:“那种可能性不大。但,防肯定要防一下,请你体谅。”

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十三郎唯剩下冷笑。

天道认真说道:“请相信,我对你绝对没有什么恶意,试问将来,待我能够摆脱囚牢,你我都会成为无家可归的浪子,正好可以结伴畅游……”

“打住!打住打住打住!”十三郎赶紧拒绝,语气坚定:“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和你分道扬镳。”

天道诚恳劝道:“话不要说的太早。外面宇宙充满诱惑,但也险恶重重,你我毕竟为同类,为图长远,今日些许误会算得了什么,而且……”

“没有而且,没有那种可能,绝对没有!别争了,和你说点有用的……”

不想再就此话题继续,十三郎转而言道:“有一个关键点,你是不是弄错了?”

“什么?”

“我只是个分身,分身啊!”

道出最最想不明白的地方,十三郎好奇问着:“你有大把机会对付我的本尊,为什么等到现在做无用功?就算我传不出消息,就算我过去是天,就算……总之一切都如你所讲的那样,大约也只有本尊有用,你这样对一个不惧生死、随时准备死的分身唠叨,有什么意义呢?”

问题很关键,天道只微微一笑。

“首先,观察、判定你的身份需要过程,我是天道不是神仙,没办法瞅一眼就确定你来自另一个无法想象的世界。”

这番话很在理,十三郎讥讽说道:“天道还不如神仙……这和我所了解的情况不同。”

天道对此不以为意,接下去说道:“人吗,需要敬畏才能保持欲望,总觉得天道最大。另外关于你,等到大致判定了身份,我更不能轻易动手,因为不知道异界天道如何成长,中途会不会因为同类而夭折,或者发生一些不可掌控的事。”

“听起来好复杂,你可真用心。”

“可不是么。”天道对此深以为然,感慨说道:“我得让你自我成长,偶尔做些引导,轻重都得仔细权衡;这么做的目的,一为验证,二为保护,三为学习,还有四、五,总之你就像一颗小树苗,前期不小心碰到也许就会断掉,需等到足够强壮,才好拿来架桥修屋盖高楼大厦。”

“太落伍了,高楼大厦不用木头。”十三郎随口说道。

“什么?”天道一头雾水。

“别管了。你付出这么多,最后只捉住我的分身,有什么用?”

“呵呵,你不是分身。”

“啥?”十三郎完全不懂。

“你是化身,和我现在用的一样……当然,你自己并不这样认为。”

“……好吧。我是化身不是分身,然后?”

“然后在这里,你死不了。”

“我还真不信……”十三郎的目光骤变凌厉,气息突放,但只一瞬便又放松下来,轻蔑嘲弄道:“想骗我自尽?没门儿。”

“骗你自尽……我犯的着吗。”

天道哭笑不得,另一侧鼋首轻轻冷哼,同样极为不屑。

反正不会主动尝试,十三郎只当他们吹牛,自找安慰。

“我是化身,和本尊一样,可以变回天道?”

“那倒不是。天道可以化身千万,天道又是唯一,作为唯一的本体意识,最后仍着落在本尊身上。”

“那么你……”十三郎越发不解。

“你与本尊同思共想,利用这点,我可以通过你影响本尊,效果比直接施法更好。”

说到最关键处,天道神色稍显得意,缓缓言道:“我是天道,你也是天道,虽说来自不同世界,然而既然是天道,彼此总有些相通的地方。比如你可以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肯定我的存在,反过来我对你也一样。不妨告诉你,这么多年下来,虽然我没能突破至高规则,但也掌握到一些小窍门,专门用于天道自身……你知道的,之前这些个法子不便验证,你是唯一合适的对象。”

“了解……等你成功,我就会像傀儡一样听从吩咐,交出圣女,献出轮回?”

“还要告知你得到自由的法子。当然,那是在你恢复天道记忆之后。”

“呵呵,想的可真美……问下,你这个法子风险大不大?会不会一下子把我弄死?”十三郎问道,神情并不如何惊恐。

“如果你是天道就不会,但也说不太准……毕竟没做过,也无先例可循。”天道有些为难。

“明白了。”十三郎直接戳破真相:“如果我不是天道,死一百次也无所谓。”

“嗯……”天道郑重说道:“我对你有信心,一定是天。”

“去你大爷的吧!”

闷闷的声音骂着,十三郎作势躺倒,仰面朝天,任君采摘。

“来吧。”

“来做什么?”天道有些不解,随即恍然,失笑说道:“别急,现在可不行。”

“急你个头!”十三郎一骨碌身再坐起来,“为什么现在不行?”

“你装糊涂啊。”天道笑起来,笑骂道:“施法可不是儿戏,需慎之又慎;眼下楼兰之争正在关键,让我如何抽得出精力。”

“嗯嗯,鱼与熊掌,你什么都想要。”十三郎表示充分理解,“古帝可厉害,血魂尤其神秘,搞不搞的过他们?要不要我帮忙?”

“呵呵……你这样讲,其实是想知道我有什么准备?”

“嗯。”十三郎老实回答道:“你不动法,我又出不去,动不了,连死都死不成。有道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究竟做了何种规划,介绍一下?”

“介绍……那多累。”

“我……你也太……”

“别误会,我的意思,你可以自己看。”

望着十三郎气急败坏的样子,天道很是满意,心情大好轻轻挥了挥手,应该说是爪子。

一动皆动,对面鼋首随之轻摇,吐出一口悠长的气。

水幕于是震动起来,眨眼间呈现万般图案,令十三郎再度大吃一惊。

“你……厉害!”

楼兰城各个角落,回归器灵,入城修士,以及大大小小的阵法,迷宫,几乎全部被囊括在其中。

“别忘了我是天道,化身千万才是我压箱底儿的本事。”

第1745章大舞台,小心思

“怎么可能呢?”

猛然看到楼兰全景,任谁第一反应都是不信,但在随意看过几眼后,十三郎不得不改变看法,对天道能力的认知大幅拔高。

关于楼兰,早在飞升之前十三郎就有过接触,轮回之中圣女做过介绍,虽说岁月变迁、器灵回归后必有演化,但其基本轮廓不会改变;与所知中一样,楼兰城以轮回法坛为核心,内外大致分为三层,现在所处的位置在最外层,属边缘地带。

这与天道所谋相吻合,明摆着的道理,当年楼兰沉寂时天道布有暗手,以化身亲自埋伏在这里,找到不死玄武并且上了他的身,因楼兰本为玄武所化,将来争夺主导的时候,此举无疑会让天道占据先手。此外还应该想到,当初楼兰强横无敌,纵为天道也有所忌,不敢距离轮回法坛太近。

一切都很合理,然而此时所见,十三郎发现事实与猜想中的状况大有区别,楼兰城内处处阵法,细微处走几步便有可能换一个世界,如此庞大复杂的地方,天道若只能偏一隅,如何能将整个楼兰城的面貌呈现出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样说着的时候,十三郎把目光投向左侧鼋首。

“不是我。”玄武性烈,但是很老实。

天道的声音自右侧传来,显得有些感慨:“看来你真的忘了自己是天道,这样都不能触发记忆。这么说吧,化身千万,可以像分身那样运用。当年,我对楼兰的计划一清二楚,但没打算阻止,愿意你已经知道,都是为了把轮回割离出来带走,正好可以为我所用。所以我牺牲大量化身,将他们一一埋入楼兰,随其一道沉寂,借助楼兰伪造的轮回之力,将我的那些化身与世界割裂,然后……咦,你做的不错啊!”

待十三郎回头,天道指其中几幅画面说道:“别说那不是你搞的鬼。”

被其所指的地方,金乌、四足凶威赫赫,胁迫每一个遇到的人修跟随身后,一个个种诅施咒、渐渐组成一支队伍。另一方,剑尊化剑,由外及内在楼兰城内的各个地方快速穿行,遇到那些无主修士,剑尊通常不予理会,每当碰到有仙灵殿修士,便会拿出一枚内有氤氲气息流动的玉牌,每个见到玉牌的修士都大为震惊,纷纷上前。

几句充满警惕的交谈,剑尊交给对方一些东西,除此便无多余举动。需要提到的是,水中千面虽然了得,但其多数只有模糊影像,比如剑尊和仙灵殿修士谈过什么无法分辨,交给对方的东西、因不是实物,同样难以辨别。可看出的是,那些人接过去后态度变得大为恭敬,纷纷施礼、随后便转身赶往它处。

天道所指的就是这些,十三郎关注的却不是这里,他的视线首先投向贴近法坛的一处高塔,塔内外金光不时绽放,摇摇欲坠。

在那里,古帝一人傲然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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